A Secret Gift Blended with Humor
Bal Natu
1948年7月中旬,我听说美赫巴巴将在这个月的23日,在美拉巴德为肖拉普尔市(Sholapur)的爱者举行一次小型达善活动。那时我在肖拉普尔地区的克都瓦地(Kurduwadi)教书。我给阿迪(Adi K Irani)写信,问我能否利用这个幸运的机会,享受巴巴的神圣临在。阿迪回信说可以,但我应该把这事儿告诉肖拉普尔团体的负责人贾居先生(Shri Jaju)。
我马上给贾居写信,说我打算在他们的火车停在克都瓦地时加入他们,同时我还向学校请了一天假。但是校长却不批准,因为教育当局快来做年度检查了。这让我很沮丧,我祈祷说:“巴巴,请帮助我。不要让我失去这个见您的机会。”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到校长那里,请他重新考虑我的要求,但他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决定。
于是,我在7月22日晚上,难过地到火车站问候肖拉普尔的爱者,说我不能跟他们一起去了。火车大约在半夜时进站,我情绪低落地欢迎并告别我的朋友们。他们为我错过这个接受巴巴达善的珍贵机会而深表同情,我请其中的一个人转达我对至爱巴巴的默默致意。
火车要离开时,人群中一个年长者问我:“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我说:“不去。”他问我为什么,我解释说校长不准假。他面露惊讶,说:“校长有权剥夺你接受至师的达善吗?”并接着说:“哪一个更重要?一天的学校工作还是见至师?”然后他很自然地命令我:“上车,我们的至爱大师会关照你的校长的!”
就在这时火车鸣笛,我一冲动跳进车厢。火车要开出站时,我碰巧看到隔壁邻居,他是铁路职员,在值夜班。我大声叫他告诉我哥哥,我要去阿美纳伽,别挂念我。送出这个信,我甚为释然。尽管我没车票,没钱,也没带换洗的衣服,但我并不担心。至爱巴巴已经成了我的避护所。
第二天一早,我从一个中途站给校长发电报说我那天不去学校了。几小时后,火车在美拉巴德社区前停下,尽管那里并没有设置站台,也没有专人看管的平交道口。我们在“Meher Baba Ki Jai(胜利属于美赫巴巴)”的欢呼声里下了车,巴巴的一些爱者来接我们,叫我们洗手洗脸,于上午9点钟在大厅等候。
巴巴已经从美拉扎德来了,在美拉巴德山上。他一秒不差地准时进入大厅,所有的人都静静地坐下,面对着他们至爱的大师。巴巴看起来非常温和,荣光四射,举止优雅。他的眼睛闪烁着天国般的光,既穿透逼人,又平和抚慰。他的临在颤动着他的爱,温暖着爱者的心。大家妥善就座后,巴巴让从普那和肖拉普尔来的人一一向他致意。
有些人给巴巴带来了美丽的花环,另一些人带来了包装漂亮的糖果。不管人们给他什么,巴巴都以巨大的爱接受。我没有带什么有形的东西,于是就没有走近他的座位,只是站起来,合掌,低头向巴巴致意。就在这时,巴巴把头转向某个人,忙着与他交谈。我因受忽视而一时感到受伤,但很快就顺从了他的意愿。
个人会见和问候结束后,大家开始唱上帝的神圣名字:“哈里,帕若玛特玛,安拉,阿乎若玛兹达,上帝,耶兹单,呼。”在20年代巴巴曾让他的亲近者每天用一段时间念这些神名。念诵似乎使气氛更强烈,有的人止不住热泪流淌。
过了一会儿,巴巴让从肖拉普尔来的贾居做个简短发言。贾居对巴巴准许这次达善深表感谢。他眼睛里闪着对巴巴的爱,声音里充满喜悦。由于这次达善只有一小时,大约10点钟,巴巴从座位上站起,微笑着祝福了所有人,之后就离开往阿美纳伽去了。
我们吃完午饭,到阿美纳伽火车站赶下午的火车。我当天夜里回到克都瓦地,第二天像平常一样去学校。我感到有责任先去见校长,对我的缺席做个解释。由于他分别在三个场合明确拒绝我离开,我想他会对我很生气。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他办公室。
他正在看一些公文信件,让我吃惊的是,他不等我开口,就说道:“我昨天收到了你的电报,虽然我明确拒绝了你,但你还是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打开鼻烟盒,吸了一下,接着说:“但现在我事后想想,觉得你肯定有充足的理由,不然你是不会离开的。”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完后我的情绪更高了:“因此,我正式批准你的请假。现在去工作吧。”
校长对美赫巴巴一无所知,对圣人或大师也丝毫不感兴趣。即使那一年,我后来又请假去伴随巴巴,他也从没问过我为什么要去阿美纳伽。
在美拉巴德,巴巴在表面上没有认可我。但是现在,当我走出校长的房间时,感到他对我擅自离校的主动原谅,乃是巴巴给我的秘密礼物——回应着我向他的爱的致意。这些年来,我发现巴巴似乎乐意幽默地利用那些不知道他的人作渠道,以便让他的恩典流向那些试图爱他的人。
《恩典的雨露》保·纳图编辑(Showers of Grace compiled by Bal Natu)
翻译:美赫锋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