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3月9日,美赫巴巴离开美拉巴德,给马哈拉施特拉邦绍拉布尔地区的爱者施达善。这是他三年来的第一次公众达善活动,因此有成千上万人前来。3月19日返回马哈巴里什沃之前,巴巴还去南印度进行了为期7天的玛司特之旅。
其他人都在马哈巴里什沃时,埃瑞奇与家人住在普纳,但每当巴巴召唤,他就加入。3月23日他前来住两天,次日下午,他开车带巴巴和女子们兜风。
3月31日,巴巴和团队搬到了比拉尔,那是一片未开发的、丛林繁茂的地区,位于马哈巴里什沃和盘奇伽尼之间。女子们住在一个叫做加尔基的房子里,靠近山顶高地,屋前种着银色橡树,男子们则住在另一所房子里。
每天一大早,巴巴就到女子那边去洗脸、剃须、吃早饭。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巴巴穿着伊丽莎白的格子大衣到来,颈间围着一条围巾。美婼正等着迎接他,但当巴巴走上前拥抱她时,她停住了。
一只灰褐色的小田鼠栖息在巴巴肩头,清洗着它的脸。巴巴并不知道它在那里,美婼惊讶得说不出话,张口结舌地指着它。巴巴拂了一下,田鼠跑下来。
“它在巴巴身上看起来是那么可爱。”美婼回忆道,“也许夜里它待在外套的口袋里,或者领子下面。
“在比拉尔,”美婼继续说,“女子们喝两次茶,只吃晚上一餐。有一段时期的周日,从早上9点到下午6点,每人都禁食,并保持沉默。”
美婼记得:“女子们在周日必须保持沉默并禁食,不用做饭,也不用做家务。每个周日我们只放松休息。我们会坐在树下,看书,不做任何工作也不洗衣服。巴巴外出做玛司特工作。除了周日,每个人都必须轮流保持沉默和禁食,一个接一个。我每月轮到一次。”
关于禁食,艾琳说:“巴巴的训练是要始终保持同一张‘面孔’——不管是在禁食时,还是在某个巴巴爱者家里享用美餐时。”
有时巴巴会陪女子们散步,有两次带她们登上住宅附近的广阔高地。玛格丽特在马哈巴里什沃(照顾艾琳)时扭伤了脚踝;不过她并不想错过散步的机会。巴巴让玛格丽特休息,但她说自己的脚踝现在好多了,她坚持前往,尽管道路崎岖不平。
她们与巴巴还有另一项消遣,那就是在她们的房子里举行办了一场卡瓦里节目,而男满德里没被召唤。但大部分时间巴巴都不在,不是准备五月在美拉巴德的另一次会议,就是在玛司特之旅中。巴巴还参加了在美拉巴德为纪念他母亲而举办的宴请,彭度给村民安排施食。
巴巴不在的时候,允许女子们继续在林区散步,但不能吃她们发现的任何野果。有人挖出了她们认为是竹根的东西,卡曼玛西尝了尝。原来这是一种有毒的植物,用来毒杀病牛,使它们摆脱痛苦,而她差点死掉。巴巴第二天回来后,把手放在她前额,在他的恩典下,卡曼玛西一周内就康复了。
除了散步,巴巴不与第一组之外的其他女子见面,但他给了拉诺一个例外,他想为即将到来的会议准备一些图表。正在做西方通信工作的玛格丽特,不得不在巴巴来之前离开房间。
有一次,巴巴让玛格丽特大吃一惊。他让拉诺告诉玛格丽特:“情况已解除。”尽管他还在房间里。
另有几次,巴巴召唤所有人去美婼和玛妮的房间,或在阳台上,或在一个更大的房间。克里希那在比拉尔守夜,他记述说,虽然气候宜人,但巴巴很不安宁,在那里的整整一月都没睡——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战争工作所导致。
4月25日,当邓从印度军队的医疗服务中来访时,巴巴告诉他:
到处都对战争议论纷纷,而战争与我在这里的工作相关。我的工作将从八月开始呈现双倍势头,那是真正开始。我掌握这一切的钥匙;事情随我转动钥匙而发生。这是万能钥匙。
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间将有一场大屠杀。刺杀、枪击和杀戮将司空见惯,连妇女和儿童也无从幸免。铁路交通和运输将被迫中断。由于大规模破坏,火车将出现抢劫及脱轨。会发生大屠杀。
印度的这一切混乱,会让欧洲和美国的态势相形见绌。即使突尼斯沦陷(5月12日确实发生),德国也不会轻易被击败。战争最糟糕的一面将在8月份显现出来。
俄国与美英两国关系不佳,美国和英国想整垮俄国——因为他们像怕弗兰肯斯坦一样怕俄国!斯大林明白这点,因忙于与德国交战,所以他保持沉默,假装与英美友好。但当时机一到,他会维护自己的权威。虽然俄国不会加入德国,但也不会与同盟国联合。
很遗憾。斯大林憎恨所有三方——德国、英国和美国。俄国与日本的友谊意义深远。日本人从一开始就很狡猾。
这一切需要更多年才能平息,最终达成和解。
{注:《美赫主》2868页。}
男满德里中的一人——通常是巴巴的年长姨夫马萨吉(彭度和娜佳的父亲),在女子房屋附近看守,尤其是当巴巴不在的时候。一到比拉尔,就发生了火灾。女子的住宅被高高的草丛包围着,草丛里藏着许多蛇。瓦露为了不让蛇靠近房子,点燃了草丛,但她的纱丽在一阵猛烈的旋风中再次着火。不过,她呼喊巴巴的名,其他人很快跑过来,在她受伤之前把火扑灭了。
另一天,在夏季的干燥天气中,森林本身着火了,强风把火焰吹到她们的房子附近。吉蒂、拉诺和玛格丽特用围巾包住嘴,与男满德里和当地村民一起用绿树枝击打火焰。可这无济于事,这所房子即将被烧为平地。大家都呼喊着巴巴的名,风突然停息了。然后他们设法控制住了火势。
大火迫使蛇从高高的草丛中窜出来,有几条在房子附近被杀。吉蒂很怕蛇,所以很乐意让别人杀蛇。
巴巴本人在这里也遇到过一条蛇。他和卡曼玛西在去满德里住处的路上看到了它,卡曼玛西给他撑着伞。巴巴拿起伞,用它打死了那条蛇。他后来说,这条蛇很幸运,因为现在它会以人身出生。
他们还未离开马哈巴里什沃时,马和马车就已还给萨若希。但又买了三匹新马,让女子们在巴巴四五月去玛司特之旅时有事可做。美婼的马是一匹中等大小的白色母马,属于马球马,年轻而有活力,大小正好适合骑乘。另一匹马是给艾琳的;玛妮、美茹和恺娣共享第三匹,是岩石灰色,据说非常温顺。
有了一匹烈马可骑,美婼让人从美拉巴德送来她的马裤,准备好好享受这个机会。巴巴说她喜欢骑多快都行,可以跑到远处的树林里,然后掉头回来。拉诺和艾琳站在跑道两端,为了加强保护,玛妮和美茹轮流跑在美婼的马旁,恺娣则骑在灰马上。
{注:美婼骑马时把她的长发编成马尾辫。}
一开始,艾琳还想为美婼牵马头,但美婼说,通过让马知道谁是老大,她可以更好地驾驭马。尽管如此,那匹马还是不停地后退,不想前进。
“巴巴在观看。”美婼说,“我跟这匹马还陌生。路是直的,可马不愿沿路前行。”
艾琳为美婼担心,又走上前去抓马。但美婼让她等等,她弯腰拍拍马脖子,对着马的耳朵轻声说话。美婼轻挠并拍打了一会儿马脖子,马才平静下来。美婼试拉缰绳,马有了反应。
巴巴和其他女子站在跑道这端,看着美婼骑马行至另一端。然后她用脚后跟轻轻戳了它一下,让它奔跑回来。“我想让巴巴和其他女孩看看我是如何驰骋的,因为在马哈巴里什沃,我没机会骑着萨若希带来的那匹高大的棕色马(原话如此)奔跑。在这里,巴巴满足了我的愿望。我骑马往返了两三次。巴巴拍手示意我回来。
“这匹马很可爱,我发现她很顺服缰绳。在快步离开家的时候,母马不太想奔跑,回来时却想了。她走得那么快,拉诺不得不让开。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赛马,喜欢充满活力的马。我不喜欢拉车马,太温顺驯服了。”
但是一匹温顺、驯服的马对三个初学者来说非常合适——玛妮、美茹和恺娣——她们第一天轮流骑乘。
一天早上,美婼去骑马后,巴巴去了满德里那里。他还没有叫美婼进来,所以她骑马走向田野。玛妮骑着灰马跟在后面。美婼策马向站在田野尽头的拉诺小跑,这时她的马开始飞奔。她刚离开她们的院子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喊声。玛妮的母马出乎意料地加快了速度,跟随美婼的马。美婼及时转身,看到玛妮紧紧抱住马脖子——然后摔下来。玛妮那匹“驯服”的马跑掉了,马蹄在奔跑中擦伤了玛妮的胸部。
其他人跑去援助,美婼迅速回到马厩,系上自己的马,然后跑回去看玛妮是否还好。尽管玛妮伤势并不严重,但她受了惊吓,一瘸一拐地慢慢回到了房子里。
“艾琳让我观看她骑马,”玛妮回忆说,“我看了,试图按她指导的方式骑,但缰绳从我手中滑落。突然,我的马跟在美婼的马后猛冲。我没能握住缰绳末端,不知该往哪走。我没有挣扎就滑了下去。”
“当玛妮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有责任。”艾琳难过地回忆道,“但我无法阻止。”
5月15日,巴巴在美拉巴德与125名亲近跟随者举行了一次为期五天的会议,在会上他挑选了25人进行7天的禁食。这次会议是专门为男子召开的(连玛格丽特都没有出席)。
5月26日,在比拉尔的男女满德里返回美拉巴德。巴巴仍住在下美拉巴德的角卜地,当他下午上山的时候,只看望美婼和玛妮。像往常一样,铃声响起,宣布他的到来,但现在其他女子都要聚集在旧妇产医院里,一直待到巴巴离开。
拉诺并未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她(通过尼鲁)问巴巴她能否完成《十个圈子》油画。在巴巴指导下,拉诺六年前在纳西科开始画这幅画,之后断断续续在山上的东屋西屋、戛纳和蓝车之旅时画过。
巴巴同意,要了一张标示出空白处的草图。他告诉尼鲁应该在空白处画些什么,并记在草图上。然后,拉诺开始在医院里古斯塔吉曾住的房间里作画。画完后她把它带到西屋。
巴巴说他想叫美婼来看这幅画,并给她看了。美婼是当时唯一被允许观看最终画作的人。(其他人后来被叫去看。)巴巴命令拉诺用一块布盖住那幅画,把它存放在美婼的卧室里。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它一直放在梳妆台后面的担架上。直到1954年,巴巴令拉诺大吃一惊,他让她把画拿出来,给那些来达善他的西方男子们看。
在美拉巴德,巴巴指示萨若希把两只英国牛犊带到山上。萨若希从普纳的军事奶牛场买到——黑色的取名叫拉贾(国王),白色的叫普拉丹(首相)。巴巴令美婼照顾它们。有时候,巴巴用奶瓶喂一只小牛,美婼喂另一只。
“小公牛用力吮吸奶瓶,”美婼回忆说,“努力把奶吸出来。我们必须紧抓瓶子。后来用碗喂它们,还给它们喂青草,对它们照顾得十分周到。黑色的那只(拉贾)真是太漂亮了。巴巴不仅用奶瓶喂它牛奶,还给了它那么多爱与关心。黑色小牛十分惹人怜爱。它从不顶人。
“公牛们后来会在美拉巴德犁地,黑牛还拉过新生活篷车。白色的普拉丹活得不长。它吃了有毒的东西,在新生活之前就死了。
“那些日子里,巴巴总是心情愉快。他让拉诺拿来她的相机拍照,让我抱着一只(普拉丹),他抱着另一只(拉贾)。”
在比拉尔,一位富有的骑师在路上看到了美婼的母马,便出价要买下它。巴巴告诉了美婼,她同意,因为这不仅对巴巴有帮助,而且在美拉巴德,没有合适的道路可以骑这样的好马。另外两匹马从比拉尔被带到美拉巴德,并且,在巴巴建议下,萨若希为美婼买了另一匹马。然后,巴巴允许几个女子像以前一样骑马。临时搭建了一个竹席马厩,指定艾琳做马夫。
“在我小时候,马几乎是我的信仰。”艾琳说,“而且据玛妮说,当你来到巴巴这里,他会利用你懂得的任何东西。”
除了名叫马尔卡扬的艾琳的马、玛妮的马球小马和美婼的新母马之外,还有一匹狐色马。它背上起了疹子,巴巴叫艾琳用脱脂牛奶给它清洗。
女子们每天早晨都在厨房后的田野上建起的竹席围墙里骑马。拉诺受令站在一端,有人站在另一端,美婼骑马在她们之间来回往返,美茹在她旁边跟跑。不过,骑马阶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巴巴打算把埃舍搬到拉合尔,在她们离开之前,他把马匹送了人。
{注:巴巴亲自扶着美婼上马下马,站在旁边观看。}
“这事就到此为止了,”美婼说,但对自己有机会再次骑马表示感激,补充说:“巴巴很亲切,给了我们骑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