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金色的手

作者:戴维·芬斯特发布于 2022年4月5日

美赫巴巴和团队一到美拉巴德,就开始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这极不寻常,因为在12月份美拉巴德几乎不下雨。美婼感冒了,巴巴很不快。他计划在1942年12月27日与他的一群被选亲密跟随者会面,而美婼的生日——有史以来第一次公开庆祝——就在次日举行。目前正在进行大规模准备工作,但彭度在铁路附近为会议搭建的遮篷于12月24日被风吹倒。

巴巴怒不可遏。“摩耶在挡我的道。”他声称,“现在,我该怎么办?人们将在几天内到达。我要取消整个会议!”

因为巴巴在过去两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闭关,这将是他的许多爱者很久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彭度恳求道:“不,巴巴,不要取消这次会议。”

“大遮篷已经倒塌,你无法在两天内再竖起一个。”

彭度说他会尽力,但巴巴很怀疑。尽管如此,他表示彭度可以继续进行。巴巴走出大门,抬头凝望。“瞧这天空!”他生气地说,“天气多云多风。再过四天就是美婼的生日,可美婼的身体也不好。”

不过,彭度总算尽力完工了,会议及美婼的生日也如期举行。

阿娜瓦丝在罗纳乌拉订婚时,巴巴送给她一件美婼穿过的纱丽。“我简直不敢相信,”阿娜瓦丝后来说,“因为巴巴从不把美婼的任何东西给任何人。这是一份意义重大的礼物,表明巴巴正在拉近阿娜瓦丝,并逐渐加深她与美婼的连接。

阿娜瓦丝还给美婼带来了一件昂贵而精致的纱丽。衣服是白色的,上面有金银丝线,其余的衣服也是她提供的——一件短上衣,一条衬裙,甚至有一双配套的凉鞋。巴巴对纱丽非常满意,他说美婼应该在生日那天穿。巴巴希望美婼今年的生日庆祝隆重举办,因此阿娜瓦丝给每位亲近女满德里都带来了昂贵的新纱丽。

{注:她还送给美婼一条项链,上面写着“美赫巴巴”。}

美婼的外甥女美茹和娜谷先到罗纳乌拉,又到美拉巴德过圣诞假期。现在15岁的美茹渴望与巴巴永久在一起,但根据蔻诗德的说法,美茹的两个祖母——朵拉特麦和顾麦——都反对。蔻诗德是美茹的表姑,她站在美茹一边,帮助说服了祖母们,巴巴允许美茹留在埃舍。美茹并没有回到学校,而是与至爱一起生活,成为女满德里的一员。

{注:美茹是蔻诗德的大表哥鲁斯特姆的女儿。}

{注:美茹认为蔻诗德的说法有误。美茹说,她的祖母们从未反对或干涉她加入女满德里的决定。不过,在母亲馥芮妮的建议下,美茹确实完成了剑桥高级考试的函授课程(在恺娣的帮助下完成了英语课程)。}

美茹的本名是美婼,但在埃舍,巴巴说她应该叫美茹,以免与美婼混淆。美茹称呼她的姨妈为美婼玛西,但几年后,在美拉扎德,巴巴让她只叫美婼。“从一开始,”美茹说,“尽管美婼是我的姨妈,我对她的尊敬就如同印度人对长辈,但我从没觉得有代沟,也没觉得她比我老。她在心灵和精神上都是那么年轻。我总觉得我们是同代人。”

{注:《美赫拉纳信使》(1988年),第2页。}

尽管美茹是满德里中最年轻的女性,“但在埃舍里没有年龄之分,”她重申,“我们从不觉得自己年轻,别人年老。”

一到美拉巴德,巴巴就把永久女满德里成员分成几个小组。同样,一个组的成员不允许与另一个组的成员交流。如果传递消息,一定要通过吉蒂。除了艾琳(她身体不适,与其他人分开),这次共有五组,成员如下:

1. 美婼、玛妮、美茹、卡曼玛西

2. 蔻诗德、娜佳、瓦露

3. 吉蒂、拉诺、玛格丽特

4. 曼萨丽、恺娣、苏彤、朵拉

5. 盖麦、玛奴、美茹(杰萨瓦拉)、苏娜玛西、卡库拜、娜格丝(考特沃)

{注:一种说法是,女子们直到几个月后搬到马哈巴里什沃才分组;也可能是在美婼生日之后。}

巴巴再次与玛司特一起进行高强度工作,特别是穆罕默德和乌德曼·马斯坦,玛司特们住在山上的旧医院房舍里。巴巴住在下美拉巴德的角卜地,但他每天都要上山与玛司特工作。他还看望美婼和玛妮(以及美茹和卡曼玛西,她们同住东屋,还有鹦鹉米图),但由于他仍处于部分闭关状态,他不愿见其他女子。

这对曼萨丽来说尤其困难,她面对巴巴并恳求他,但巴巴很坚决。他告诉她,只要遵守他的命令,总有一天她会真正见他。

在那之后,当铃声响起,表示巴巴要上山时,所有的女子——除了美婼和玛妮——都必待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铃声再次响起,表示巴巴已经离开。

世界大战仍在国际间肆虐,“退出印度”运动也变得激烈起来。当日本似乎要入侵印度时,萨若希曾对危险嗤之以鼻,认为阿美纳伽离前线太远,无法被入侵或轰炸;但巴巴当时警告过他:“会有一颗炸弹投到阿美纳伽,落在你的院子里!”

一年后的1942年12月27日,当时萨若希影院里满是英国士兵,一名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向院子里投掷了一枚手榴弹。萨若希就在当场,离爆炸很近,但他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其他人则没那么幸运:一名男孩死亡,数人严重受伤。

{注:1942年12月24日,巴巴把女子们从美拉巴德带到萨若希影院去看电影《巧克力士兵》。}

12月27日的会议上,在彭度成功重建的遮篷下,巴巴坐在躺椅上向99人讲话,他们是从大约550名巴巴亲近跟随者中选出的。只有一位女性代表女子组参加——玛格丽特,巴巴曾说她会在西方为他工作,因此她应该出席。

男子被分成两组,分别接受巴巴的个人指示,另有一个小型组豁免在外。给了前两组常规性指示,要求他们每人签字表明愿意服从。(玛格丽特代表女子组签名。)

因此,在1942年底,当恐怖分子和阴谋者暗中图谋政治自由时,巴巴制定了他自己的计划,选出他的一小群“灵性工作者”,为了给所有人带来灵性自由,秘密地向低我欲望开战。

第二天,在过去20年里一直与世隔绝的美婼,在她36岁生日那天,被公开赋予荣誉。阿冉岗村民在上午举行了一场两个小时的舞蹈表演,之后是一场专门为女子们和来自阿美纳伽、普纳及孟买的客人们举办的唱颂节目。接着是午餐,傍晚在下美拉巴德的临时大棚里有一个特别的格扎尔节目,让女满德里参加。主唱歌手是一位来自孟买的名叫谷尔扎的女子,她的表演令巴巴非常欣赏。“不要鼓励她,”希芮茵麦在其间对他说,“不然她会整夜唱个不停!”

{注:因为美婼的生日首次是在美拉巴德庆祝的,所以在美赫巴巴舍弃肉身后,她的生日多年来在那里继续庆祝,而不是在美拉扎德。}

{注:恺娣奉命照看希芮茵麦的需要。一天,希芮茵麦让她彻底清洗假牙,而恺娣清洗的时候,把假牙掉在地上摔坏了。她惊恐地跑到巴巴那里,认定希芮茵麦会对她大发雷霆,但巴巴只是笑了笑,说他会处理此事。}

“人人都盛装打扮,”阿娜瓦丝回忆说,“当时气氛非常喜庆。”

宴会开始前,巴巴召唤阿娜瓦丝,请她帮美婼把新纱丽穿成时兴的样式。对多年来都衣着简朴的美婼来说,穿戴华美纱丽是一件新鲜事。

阿娜瓦丝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换好衣服,以便有时间帮助美婼。娜佳问巴巴为何召唤她。当阿娜瓦丝转述她要帮美婼穿衣时,娜佳感到十分惊讶。“帮美婼穿衣?巴巴从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美婼。”

这是巴巴把阿娜瓦丝拉近的又一迹象,她继续说:“这是我第一次见美婼穿漂亮衣服。否则,东方女子总是穿着朴素的棉纱丽。美婼穿着那件白色纱丽看起来很漂亮,真像个天使。她非常美。不仅是她外表的美,还有她所散发的内在美。这很神奇。”

1943年1月7日,巴巴把杰萨瓦拉一家派到普纳居住,在那里已为他们租下了宾德拉屋。巴巴找了个借口,说帕帕·杰萨瓦拉喜欢普纳,希望家人与他在一起。巴巴说只与他们分开20天,然后就召回他们。一家人深信他们很快就会回到巴巴身边,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解开行李。从那以后,每次他们见到巴巴,他都会说他们在普纳只会再待几天,但这种情形持续了多年。除了埃瑞奇,杰萨瓦拉家人再也没有回到埃舍。

{注:帕帕·杰萨瓦拉后来坚持让埃瑞奇结婚,两年半后,埃瑞奇在巴巴的允许下结婚。}

不过,这些年来,巴巴确实经常去宾德拉屋,说在那里他感觉就像在家里。当然,一家人都非常想念他的陪伴。美茹·杰萨瓦拉很大胆,有一次她向巴巴抱怨:“现在您在埃舍没人可弹拍(戏弄)。过去您总是从我们开始,现在您会伤脑筋!”

巴巴回答说:“你们是最幸运的,因为我只‘弹拍’那些既亲又近者。”

通过让一家人远离他,巴巴增加了他们内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渴望,以及随之而来的对世间的疏离。巴巴向盖麦透露,把杰萨瓦拉家搬到普纳的另一个原因是,希芮茵麦喜欢她,并恳求巴巴把盖麦送到普纳。因为希瑞亚吉和朵拉玛西都已去世,玛妮和巴巴在一起,希芮茵麦很孤独。杰萨瓦拉一家搬到普纳后,她经常去宾德拉屋看望他们。

美婼的侄女娜谷,也和杰萨瓦拉家一起住在宾德拉屋,在巴巴的指示下,她在普纳的修女学校上学。由于她的姐姐美茹已经加入埃舍,不会再回纳西科,巴巴也不希望娜谷回到那里。

考特沃家的孩子们也在普纳上学,并在假期继续拜访美拉巴德。他们的母亲娜格丝一直和女子们住在埃舍,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她想和丈夫一起住在阿冉岗的家属宿舍里,巴巴允许她这样做,说:“你可以和他住在一起,但要为我而活。”他又补充道:“对于在我的达巴(朝廷)里毫无怨言地受苦的人,我将给予最大利益。” 

后来,他告诉萨瓦克:“娜格丝是金子,但她的无故哭泣浪费了它。”

1月25日,巴巴与穆罕默德和一些男子出发,前往奥兰加巴德进行另一次玛司特之旅;而在离开之前,他命令三个满德里把他的指示装在密封的信封里,寄给99名已表示会服从他的命令的爱者。

巴巴在一周后回到美拉巴德。2月14日星期日,是巴巴的49岁生日,在六个不同城市举行了庆祝活动,巴巴派代表到每个城市传达他的信息——《灵性工作者的任务》。

与此同时,在10日,巴巴把所有人都迁到马哈巴里什沃,女子们住在一座叫做“风景谷”的房子里。一些女子乘坐蓝车到达,蓝车在抽奖之后已由萨若希检修好。在向他的灵性工作者们下达了“克服分裂主义分歧”的指示后,巴巴现在取消了女子们一组成员不能与另一组说话的限制。事实上,他给她们制定了一个奇怪的新秩序。也许与战争有关,他让她们互相宣告某些声明。

玛格丽特解释说:“巴巴让我们互相复述三次:‘会发生这个……会发生那个……’一人说完,另一人不得不跟着复述。我对拉诺说,拉诺也对我说,之后我又要对吉蒂说。到那几周结束时,我们变得互相厌恶。实际上,我们一看到对方出现就觉得讨厌。”

在风景谷,玛格丽特和吉蒂、拉诺一起搬离团队,与艾琳住在一起,恺娣代替了她的职务。巴巴仍然只会见了第一组的成员——美婼、玛妮、美茹和卡曼玛西。为了增加隐蔽性,他下令用竹席把风景谷院落围起来。

杰萨瓦拉一家离开了埃舍,美茹问她是否可以接替为巴巴洗衣的工作,巴巴答应了。

{注:起初,美茹用阳光牌肥皂洗巴巴的衣服;美婼还把几块戛纳的肥皂让她用。后来使用力士牌皂片,对于羊毛和丝绸的衣物则使用温和的液体肥皂。}

艾琳在马哈巴里什沃又生病了。她不能走路,所以会为她送饭至阳台。“其他人要睡地板,并不奢侈,”她说,“而我却在这里受宠爱。后来,我能够散步走动了。”

米图被她们带来,大家都喜欢让鹦鹉坐在自己肩膀上。有时候,巴巴握着米图的爪,和她玩,轻拍她的头。玛妮把她放在床上,米图在那里用喙玩安全别针——或者其他手边的东西。

“宠物几乎替代了孩子的角色。”玛妮注意到,“米图虽然很讨人喜欢,但也有些调皮。有一次,美婼认为她可能会啃枕头,就把无袖夹克套在她身上,以便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囚犯,必须乖乖待着。

“我们忙着准备出门。夹克并不太好——白色薄款,有些刺绣,带按扣。米图在它下面静悄悄地待着。这个主意让我们高兴,因为这让她安静了下来。

“到了该走的时候,美婼扒下那件夹克。但是当她傍晚穿的时候,上面却没有了纽扣!她在地上找到了它们,只好缝回去。米图已把其中一些弄弯折断了。”

美婼回忆起这件事,但略有不同:“有一次,我和玛妮解包裹的时候,米图在床上,她声音太呱噪,我就用夹克盖住她。她安静下来,太安静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她为什么这么安静——发现她把我夹克上漂亮的英文按扣都咬坏了!就像照顾孩子,我们得要时刻监视她在做什么。”

在风景谷,她们还有一只宠物要照顾。萨若希送来一匹马和一辆小型马车,认为巴巴会在马哈巴里什沃派上用场。“这是一匹从军队中来的灰白色老母马,”美婼说,“非常高大强壮,并且安静。巴巴问我想不想骑它。有马鞍和马笼头。

“我确实骑过,但骑得不多,因为马太高大了。我的脚几乎夹不住马腹。玛妮和美茹也挨个骑乘。我在僻静的路上自在地策马小跑。巴巴看着我们轮流骑。

“马车是双轮双座。巴巴还叫我驾驶马车。他、玛妮和我坐在上面,由我掌控缰绳。

“虽然我从没想过,但巴巴知道我们的想法。我喜欢这种类型的马车。看着马并驾驭马车真是太有趣了。”有一两次,巴巴不在的时候,美婼驾马车绕着院子转圈。

{注:美婼不知道的是,经过重重困难,马和轻便马车才被大阿迪从普纳的一位少将那里买下来,并按照巴巴的指示,于1942年12月14日交给萨若希。}

巴巴本人也骑过这匹马。女子们正在按琐罗亚斯德教日历庆祝巴巴的生日,她们请求巴巴骑马。“美婼有点不开心,因为她从没见过巴巴骑马。”玛格丽特回忆说,“在马哈巴里什沃,巴巴决定满足她的愿望。巴巴让人把白马带到屋后的空地上。女孩们给马戴上花环。巴巴走出来,对它微笑。他骑上马,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美婼很开心。那匹马并不很漂亮,但巴巴对它表现得很宠爱,表示他很高兴。巴巴穿着他平常的白衣袍。”

“我们都跟随他绕着房子走,”美茹解释说,“因为美婼想跟着走。”

美婼记得,在巴巴上马之前,她跑进屋里,拿来一条可爱的彩色围巾,那是琵拉麦带来的。美婼对巴巴说:“您要戴上这个,您戴上会很好看。”巴巴把它系在头上,问:“我看起来怎样?” 

这匹马很高,所以得把它带到房子的台阶旁,以便巴巴上马。一个女子牵着马头,他骑上去,其他女子围着马不让它向前冲,巴巴骑马在院内绕行。

“我们感到十分自豪。”美婼继续说道,“我们都想牵马,与巴巴并行。每人都不得不为轮到自己牵马而奋争。巴巴看上去像个君王,骑在马上,头戴五彩围巾。那时我们应该有个摄像机。巴巴会施恩于我们,让我们开心。他总是那么慈爱,乐于付出。”

在院里骑了大约十分钟后,巴巴下了马。

在普纳,盖麦每天都去看望在巴巴老家住的希芮茵麦。然而,在2月21日,希芮茵麦突然晕倒。她因脑溢血(中风)被送往医院,但医生说她活不久了。最近,她说起话来好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事实上,65岁的希芮茵麦曾梦到过自己的去世。

得知母亲的病情后,巴巴去了满德里那里,让禅吉通知所有相关的人。之后,禅吉去了普纳的医院,巴巴的兄弟——佳尔和小阿迪,守在希芮茵麦床边。2月25日星期四,希芮茵麦被带回家,但当晚她就过世了。

巴巴在马哈巴里什沃接到电报,他和埃瑞奇立即驱车前往普纳。琵拉麦和他们同往(并在他们下山时晕车了)。然而,当他们到达普纳时,巴巴没有进家门,而是站在不远处,然后和埃瑞奇去了宾德拉屋。

“在我来之前,妈姆就已去世,这很好。”巴巴对盖麦说,“假若她未死,我就不会让她死,那样她就会受大苦。”

盖麦告诉巴巴,希芮茵麦临终时发生了一些不寻常之事。她说,当希芮茵麦去世的时候,盖麦看到了她头顶上有一道光,然后一些金色的小手从希芮茵麦的鼻孔里冒出来,在她头顶盘旋,之后飘走。巴巴只说了一句:“她现在自由了。”

第二天举行了希芮茵麦的葬礼,她的遗体被送到琐罗亚斯德教的静塔。巴巴、埃瑞奇和琵拉麦之后不久就动身去了马哈巴里什沃,但两天后回到普纳,住在宾德拉屋。这一次,巴巴走进了家门,告诉他的兄弟们和弟媳佩琳:“妈姆已到我这里,现在完全沉浸于极乐。她在我的工作中帮助巨大,在扮演了她的角色之后,她就来到我这里。她是一个极具冒险精神且无所畏惧的女人。

“当爸伯(父亲)去世时,她独自一人在普纳(连同玛妮),当时你们三个跟我在西方。因为她的勇气,我才能带着你们三个同去。现在妈姆很快乐,并从世俗羁绊中解脱。”

第二天,巴巴去了美拉巴德,在那里他每天靠两次无奶茶禁食,并在穹顶屋(陵墓)里闭关一周。玛妮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去年12月底的美拉巴德活动中。后来,她写了一篇关于母亲去世的记述(在1955年3月15日写于美拉扎德的一封信中):

从我离开家,永久伴随巴巴的那一刻起,我和家人的唯一联系就是通过他。所以,尽管我非常爱母亲,她去世时我私下里很难过,但消息传来后,巴巴开车去普纳时,我没有要求随行,巴巴回来后也没有向我讲述这件事。

{注:在1955年5月22日,一封写给阿黛尔·沃尔金的信中,玛妮进一步澄清:“我不能去(希芮茵麦的葬礼),我相信假如我请求巴巴,他不会拒绝,但关于‘外出’的命令非常严格,无论遵从是难是易,都是神意。”}

就我个人而言,有一些关于我母亲去世的实情,将永远在我心灵苍穹中闪耀。首先,她于2月25日去世,就在49年前的同一日,她生下了心爱的儿子。其次,埃瑞奇的母亲盖麦看到了异象,她当时住在普纳。盖麦后来对巴巴和我们讲述,当时她站在临终母亲身边,极为惊奇地清楚看到,一群金色小手从希芮茵麦的鼻孔里涌出,蝴蝶一般在她上方飘舞,最后出来一双正常尺寸的手。这些金色的手在母亲身体上方飞绕了一阵,然后慢慢地盘旋上升,消失不见。

我记得另一件有趣的小事,是在我们得到母亲生病消息的前一天,发生在盘奇伽尼(马哈巴里什沃)。我们和巴巴外出散步,漫步在枝繁叶茂的小径上。在树丛下,我们遇到一根掉落下来的粗重树枝。巴巴让娜格丝·考特沃和曼萨丽把那根沉重的树枝扛在肩上,一路走回家。鉴于母亲不久之后去世,我们把这个事件看作是用灵柩抬送遗体的象征。如此看到他工作的灵性方面以物质形式表现出来,正如我们熟悉的巴巴的工作方式,这并不令我们惊讶。

希芮茵麦和盖麦(埃瑞奇的母亲);上美拉巴德,1938年2月
伊丽莎白拍摄——伊丽莎白照片档案馆提供
上幅:蓝车旅行中
左幅:希芮茵麦与吉皮和苏娜玛西;右幅:希芮茵麦与琵拉麦
伊丽莎白拍摄(上幅)——伊丽莎白照片档案馆提供;拉诺拍摄(左幅)——作者收藏;帕椎拍摄(右幅),纳西科,1937年2月——玛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