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25日,美赫巴巴和女子们离开德拉敦,到瑞希克什住了一个月。正如玛妮之前提到的,在二战期间,当巴巴把他的团队搬到一个新地方,战争往往会突然发生变化。例如,在巴巴离开德拉敦两天后,德国陆军元帅欧文·罗梅尔恢复德军在北非沙漠的进攻,一个月后占领了英国的托布鲁克要塞并进入埃及。
巴巴和团队去往瑞希克什,前一段路乘巴士,但之后必须乘船渡过恒河。他们正准备下船时,艾琳突然再次发病。“巴巴让我躺在船上的阳光下,”艾琳回忆道:“不过,通常情况下,我总是被迅速抬走。”
“她看起来像是死了,”吉蒂回忆说,“她动弹不了,不得不被抬下船。”
她们在瑞希克什住的房子属于一位王公,但生活条件很原始。“房子不豪华,但很好,房间简朴。”美婼说,“它坐落在高地上,我们从家里就可以看到恒河。时值夏季,天气炎热。
“巴巴对我们说,傍晚可以去河边洗衣服,我们照办,在岩石和沙地上晾干。河水冰凉。当我们又热又累的时候,盖麦会走很远,灌一壶干净的冰水带给大家喝。”
野猴遍布印度这一地区的丛林。“所有窗户都装有围栏,以保护人们免受猴子伤害,”美婼继续说,“在这里,反而是人不得不住在笼子里!”
她们的房子没有室内管道,在室外建了临时厕所。但5月28日,负责清洁厕所的人辞职了。巴巴告诉女子们,现在没有清洁工,她们只能自己打扫厕所。美婼无须做这项工作,但有两三天,四个西方人——吉蒂、拉诺、玛格丽特和艾琳——以及一个东方人曼萨丽,帮助倒空和清理厕所里沉重的铁皮盆。
后来她们认为在外面解决更容易——在大院后面的沟里。她们不能再深入周围的丛林,因为穿过丛林的小径经常被萨度和其他人光顾,他们随时可能出现。晚上,她们不得不提着煤油灯,因为这里很黑。
5月30日,随着英国皇家空军对科隆的首次袭击,上千架轰炸机在欧洲开始一系列攻击,接下来的两天,巴巴在瑞希克什住所的一个地下室里闭关。
{注:袭击发生后,丘吉尔说:“现在,那些播种了风的人正在收获旋风。”这让人想起巴巴在三月份对女子们的谈论,以及最近在美拉巴德刮起的“旋风”。(亨利·斯蒂尔·康马格编辑《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袖珍历史》。纽约:袖珍书籍,1945年,第330页)}
一支由日本舰船、航空母舰和潜艇组成的庞大部队也正向中途岛进发——多亏破译了日本的密码,美国人已在中途岛做好准备,等着日军到来。6月4日的中途岛战役“打断了日本海军航空力量的脊梁”,扭转了太平洋中部战场的局势。
{注:《罗斯福》,第225-226页。}
与此同时,巴巴让女子们像以前一样,开始静思七个神名。她们下午4点要在河岸进行。“好在岸边没人,”美婼说,“房子前面只有我们。大家坐成一排,都闭上眼睛。想着巴巴真好。”
有一次,巴巴和她们一起来到河边。他让她们闭上眼睛,静心五到十分钟。艾琳想:“巴巴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静心?”“我过去常常半闭着眼偷看巴巴,”她坦白道,“对我来说,看着巴巴时,就感觉在静心。巴巴在跟美茹玩弹珠,于是我看着他们玩。”
有一次,巴巴允许美茹游泳,并让萨瓦尔跟她一起去,尽管萨瓦尔不会游泳。过了片刻,巴巴对大家说有点不对劲,并指示吉蒂或拉诺去看看两个女孩是否安然无恙。美茹被漩涡卷住了,要不是吉蒂或拉诺跳进去把她拉出来,她就会被淹死。
{注:美婼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叔叔嘉尔就淹死在普纳的穆塔河漩涡里。}
有时候,巴巴会带女子们出去散步,或带她们去看有趣的景点。“有两三次,我们要走到瑞希克什的另一边。”美婼说,“我们跟着巴巴穿过拉克希曼朱拉吊桥,跨过恒河。吊桥狭窄而摇晃,我感到头晕。巴巴走得很快。大家一个挨一个地通过。
{注:拉克希曼朱拉吊桥是瑞希克什最著名的地标,1942年,巴巴曾在那附近闭关。传说,这是主罗摩的兄弟拉克希曼用黄麻绳越过恒河的地方。}
当巴巴外出联系玛司特时,女子们继续她们的日常工作。一天,她们得到一个特别惊喜。“我们正在河岸上,”美婼继续讲道,“可以看到河对面的道路,它通向拉克希曼朱拉。巴巴正路经那里,乘马车回家,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中有一人抬头看见他在向我们挥手,我们也向他挥手。他花了20分钟穿过森林小路到达我们这里。
“巴巴来到,给我们讲他旅行的所有事情——他做了什么,联系过多少真正的好玛司特,他描述了第一层面的那些玛司特,还有一些只是稍触道路。”
{注:遗憾的是,没有巴巴的这些言谈记录。在过去的四年里,玛妮和恺娣一直在详细记录巴巴的谈话,但似乎在这个时期停止。}
巴巴还提醒她们,能一直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幸运——而有许多人,尤其是在周边地区,正在经历严苛的苦修,即便如此也见不到他。埃舍的一些女子羡慕瑜伽士和苦行僧在瑞希克什的生活。
希拉认为:“这些瑜伽修行者过着多么美好的生活啊……他们早上醒来,静心,把衣服染成橙色。什么都不必操心。”
巴巴说:“你一无所知!你们这些人都有过这样的往世经历。所以你们才能和我在一起。这些所谓的瑜伽士要经过无数次的出生才能来到我这里,像你们一样坐在我身边。你们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有多幸运。连天使都羡慕你们。你们是最幸运的。”
恺娣有厨房职责,可她不喜欢在闷热的厨房里工作,觉得自己并不幸运。有一天,当她心情烦躁的时候,甚至想要跑掉,离开巴巴。突然,巴巴走进厨房问:“你在想什么?”
恺娣哭了起来。“巴巴,我想逃跑。我不想和您待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
“为什么?”
恺娣告诉他发生了一件让她心烦意乱的事,然后说:“我只想去山上,像瑜伽士一样待在那里!”
巴巴笑了。“那很容易——独自坐着,远离尘世,没有诱惑,不受打扰——没有什么让你激动不安。但这样才真实——待在世间,面对一切。这才是你需要奋斗和征服的东西。只是在山上静坐想神——那算不了什么。”
这番解释后,恺娣感觉好多了,巴巴说:“来吧,笑一笑。”手捏她的下巴,亲切地摇了摇。
作者曾问娜佳:“与美赫巴巴一起生活,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娜佳回答说:“与巴巴在一起,我从中学到的是,只有出于巴巴的意愿和恩典,我们才能爱他、服务他。否则我们就做不到,除非命中注定。巴巴总是说我们是多么幸运,多么有福。
“从一开始,他就说:‘世上有那么多人渴望和我在一起,却没有机会——哪怕是片刻。你们却日夜伴随我。你们非常非常幸运。’”
玛妮表示同意:“对我们来说,和巴巴在一起就已足够。我们只想伴随他,别无他求。没有目标,没有欲求。永永远远——只是和他在一起。”
6月12日,喜拉和娜玖·考特沃连同美茹和娜谷,在学校假期结束后离开瑞希克什。巴巴那天在哈德沃联系玛司特,因此女孩们没有机会跟他道别,自然感到难过。但她们的火车在哈德沃车站停车的一小时中,巴巴“碰巧”在那里,在她们继续上路前给了每人一个快速的拥抱。
朵拉特麦也来和女子们同住(在这里与德拉敦)。在短暂拜访之后,她也回到了纳西科,在那里照顾馥芮妮和孩子们。事实上,美婼再也没见过母亲。
6月23日,巴巴把女子们带去哈德沃,数千名萨度正在那里举行一年一度的集会。“那是一次穿越森林的愉快旅行,”美婼回忆道,“巴巴把车停在森林中央,尽管我们被警告附近可能有大象。”
他们在恒河岸边的一所房子里度过白天。傍晚在河边,人们把小灯放在荷叶上作为供品,让它们顺恒河漂流而下。夕阳西下,荷叶随波浪起伏,带着小小油灯顺流而下,以实现某个人的祈愿。
“傍晚在河岸上有一个可坦(奉爱歌颂)节目,我们可以从旅店的露台或窗口观看,只见妇女们托着铜盘,拿着灯去寺庙点燃。”
当晚晚些时候,一行人返回瑞希克什,在那里又住了一周。大雨下了几天,恒河泛滥成灾。6月30日,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天正下着倾盆大雨;但是片刻之后就云开日出,于是他们能够步行穿过拉克希曼朱拉桥,然后乘火车去德拉敦。一些满德里携带行李、租乘巴士去德拉敦,但由于洪水,他们花了12个小时才走完28英里的路程。
{注: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巴巴发高烧到103度,在火车上也觉得很不舒服。}
7月10日,是巴巴沉默的17周年纪念日,他和一些满德里去了靠近喜马拉雅山的卡斯戈达姆的一间农舍,从那里,他长途跋涉穿过荒凉的岩石地带,去联系玛司特。此外,巴巴几乎每天都与一位名叫乌德曼·马斯坦的玛司特坐在农舍里。
有一次,巴巴说:“我在这里闭关的目的是聚集善的力量,扭转人类命运,并为战争的必然走势播下种子。”
巴巴和满德里于8月1日回到德拉敦。禅吉和大阿迪再次被派去联系德里的政治领袖,传递巴巴的信息。甘地当时正在“退出印度”运动中敦促非暴力抵抗,他与尼赫鲁以及其他政治领袖在8月初被捕。
同样是在1942年8月,罗斯福总统命令美国陆军实施原子弹计划,于是曼哈顿计划开始。
8月4日,乌德曼·马斯坦从喜马拉雅山被带来,在接下来的三周里,他和巴巴一起住在德拉敦。三天后,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打响,这场战役再次被形容为折断了日本的脊梁,这次是摧毁了日本的海军舰队。
在德拉敦住了8个月之后,9月10日,巴巴和女子们坐火车去了罗纳乌拉。现在大约有30名女子住在埃舍,包括后来者——顾麦、琵拉麦、希拉、顾拉玛西、盖麦、玛奴和美茹·杰萨瓦拉。阿娜瓦丝、娜格丝、高荷和希芮茵麦也来到罗纳乌拉,并住了几日。
巴巴和女子们在同一个车厢里旅行。“你们只要找到地方就躺下。”他告诉她们。长凳很硬,但她们争取休息片刻。他们只在阿美纳伽短暂停留,在车站用午餐(由盖麦的妹妹希琳·达玛尼亚和希琳的女儿美茹·梅塔准备),两天后抵达罗纳乌拉。
但在罗纳乌拉车站下车之前,艾琳再次陷入了紧张症状态,不得不接受尼鲁医生的注射。“事发突然,”艾琳回忆道,“我们当时正在下车,带着许多行李。从普纳开来的德干皇后号列车在罗纳乌拉只停留几分钟。也许巴巴让我在火车里昏过去,好让他们有时间卸下行李!
“尼鲁告诉车站的工作人员,如果他们在半小时内把我移走,我可能会心脏病发作。注射后,我不得不留在火车上。这是巴巴的把戏,以便把全部行李从火车里拿出来。”
无论巴巴带着女子们去哪里,总是指派满德里安排一处隐蔽的房子,在那里女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巴巴从不喜欢拥挤的区域,人们会在那里窥视。在罗纳乌拉的三个月里,她们住在两所不同的房子里:头两周住在达斯托先生的一所房子,称为卡兰加屋(或奎达屋);然后是一座叫做前程山庄的房子,为迪恩夫人所有。
卡兰加屋属于帕西协会,这意味着只有帕西人才能住在那里。有些房间有床,由埃舍的年长成员使用,而美婼的房间没有床,她睡在地板上。
他们到达后一两天,当女子们在花园里散步时,一个琐罗亚斯德教牧师要开门而入。因为这是一个大院子,所以大门离房子有一段距离。而苏娜玛西被派到那里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她大叫:“不,不!不要进来!”
园丁也警告他不要进去。盖麦和她的家人都是帕西人,去跟他谈话,礼貌地请他离开。牧师变得好奇起来。他要求知道为什么不允许他进去。
“我要早上来,”他愤愤地说,“我要下午再来,傍晚还来!你们凭什么不让我来?我什么时候来都行——只要我愿意!”
争论继续着,但由于他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所以被阻止入内。巴巴不高兴,9月30日,她们搬到了第二所房子,前程山庄。
山庄的俄国房主迪恩夫人嫁给了一个英国人。这是一座宽敞的老式房子,有许多大房间和一个维护良好的花园,但在这里她们也遇到问题。
第一天晚上,她们打开行李,巴巴走来走去,给每个人分配铺位。美婼和玛妮有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次只有两张床和一个柜子。到了睡觉的时候,每个人都累了。美婼像往常一样,在蚊帐下睡觉,左臂搭在胸前。就在即将入睡时,她感到有人抬起了她的手。
“巴巴!”她尖叫,把手抽了回去。然后,令人惊讶的是,她翻了个身就睡着了。“我一点也不害怕,”她解释说,“因为我没有想到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到了早上,她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
后来,其他人也有类似经历。玛妮的床被摇晃;美茹·杰萨瓦拉被拉扯辫子;顾拉玛西被拍打;苏彤和朵拉从床上被推下去。有人把夜里发生的怪事告诉了巴巴。然后,美婼也想起第一天晚上,她曾感到有人拉她的手,并把这件事告诉巴巴。
{注:有人脸颊被捏;盖麦看到她的小手提箱被打开又合上。恺娣感到床垫好像从地板上被抬了起来。(她以为这是地震,或者只是她的想象。)蔻诗德也遇到麻烦。}
“你们感觉到了它?”巴巴问。
“是的,11点钟我正要睡着,事情就发生了。”
“那一定是鬼。”有人说。
“是的,这里有个鬼魂,”巴巴证实道,“一个没有身体的灵魂在四处游荡。”
他透露,有一个洗衣工在院子的井里自杀了。“我会照看它。”他向她们保证,“不要害怕。这是一个好鬼,不是坏的。”
“从那时起,”美婼说,“鬼就再也没给我们添过什么麻烦。也许巴巴让他再次投生了。”
另一天,一只流浪狗出现在她们的住处。那是一条塞特犬,浑身长满了疮,美婼问巴巴她们能不能治疗它。埃瑞奇和克里希纳领命照看它,这让埃瑞奇非常沮丧。
“我们唯一在意的事情,”他说,“就是当女子们跟巴巴出去的时候。她们常常看到流浪狗,并感到很难过。‘可怜的小狗。’巴巴不是交给她们,而是带给我们!尽管我们有那么多别的事情要做,还是得照顾那条狗。”
埃瑞奇甚至都不想碰这只新狗,更不用说护理它了,但他用刷子给它涂上脱脂乳以减轻它的皮肤病,并给它喂了脱脂乳和肝脏。不久,这只狗的皮毛变成了丝滑的红褐色,他们给它取名为赛福。
{注:他们把赛福带回美拉巴德,交给了帕椎。}
有一次,另一只狗出现在美拉巴德她们的院子里,它受了伤,但舔不到伤口。玛格丽特为它治疗,但巴巴告诉她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流浪狗可能会有狂犬病。“把你的手彻底洗干净。”他对她说。
关于流浪狗,巴巴曾经说过:“虽然它们现在看起来如此狼狈、肮脏、骨瘦如柴,还忍饥挨饿,但在下辈子,他们将出生在西方——在地垫上好吃好喝!”
在罗纳乌拉的男满德里住在一座独立的房子里,10月5日,巴巴为了闭关,搬进一所叫做幽谷风景的新房子,离前程山庄两英里。他在开始那天只靠喝水禁食,之后每日两餐米饭和豆糊。10月8日从美拉巴德带来穆罕默德,10月12日从卡斯戈达姆带来乌德曼·马斯坦。
从这次闭关中,巴巴给爱者们发了公告,让他们在1942年11月15日到12月15日在美拉巴德加入他,以“分担他的宇宙工作”。在闭关期间,巴巴特别关注战争的进展,每天早上要求看报纸,好像在确认他的灵性工作效果。
{注:经过四年的发行,《美赫巴巴期刊》于1942年10月停刊,原因是战时纸张短缺和邮件投递不准时。}
10月20日,两位玛司特被送到美拉巴德,巴巴开始了为期10天的南印度之旅。三天后,巴巴再次联系恰提巴巴,就在当天,在阿拉曼进行了一场决定性战役。
{注:由陆军元帅隆美尔率领的德意联军与蒙哥马利将军率领的英军在埃及北部阿拉曼作战,这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北非战役的一个转折点。通过击败隆美尔,英国人得以阻止德国入侵埃及,并保持了对苏伊士运河和周围油田的控制。}
与此同时,在这段时间里,女子们几乎见不到巴巴。当他总算来到她们的住处时,他们经常玩游戏,比如吉利-旦达——巴巴在计算分数时作弊!巴巴从玛司特之旅回来后,搬进了一所叫基斯玛特山庄的新房子,在那里,他开始只召见美婼和玛妮。
此前,希芮茵麦到罗纳乌拉看望过巴巴,与女子们同住了几天。美婼心中对巴巴的母亲有一种柔情,作者曾经问她是否觉得希芮茵麦像她的“婆婆”。
美婼回答说:“我过去确实爱她。”她讲述了下面的事情:“希芮茵麦在罗纳乌拉有点感冒。那天其他人都不在她身边,尽管我们很多人都在罗纳乌拉,包括盖麦和西方人。看到没人陪伴希芮茵麦,于是我从自己的房间走到希芮茵麦的房间。
“希芮茵麦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那么爱她。我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因为这只手曾在巴巴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照顾过他。对她的爱在我心中涌起。她很惊讶我吻她的手,但这也让她很高兴。”
希芮茵麦也非常喜欢美婼,因为她意识到美婼把她作为当代阿瓦塔的母亲,欣赏、尊重和爱戴她。玛妮注意到她们之间有一个相似之处:“我母亲像美婼一样,她能欣赏任何形式的美——无论是一朵花,一座房子,一张脸,还是一棵树。”
希芮茵麦在普纳想念她的女儿,她问玛妮:“你不能回家三四天吗?”
“我不介意回家,妈姆,”玛妮说,“但您得问问巴巴。”
希芮茵麦的自尊心阻止她去问,相反,她试图说服玛妮去做这件事。“如果巴巴叫我去,我就去。”玛妮说,“但我不能请求他。”这个话题没有再提,玛妮也没有离开。
埃舍里的每个人都要吃素食。几年前,喜欢吃鱼的希芮茵麦违背巴巴的命令,订了鱼,并让杰萨瓦拉家人保守秘密。这让她们陷入困境,巴巴因她们不遵守他的命令而对她们生气;但另一方面,他却指示她们服从希芮茵麦,按照她说的做。
然而,12月21日,在罗纳乌拉的一个特殊场合——阿娜瓦丝和纳瑞曼·达达禅吉的订婚庆典上,巴巴确实允许希芮茵麦和其他人吃鱼。玛妮尤其记得那顿饭:“他们送来一大篮炸鲳鱼——外皮酥脆——多年来我们连味都没闻到过的东西。巴巴像往常一样,亲自盛菜。我们每人都带着自己保管的搪瓷盘走上前。巴巴会抓住鲳鱼尾巴,把它扔在我们的盘子里。
“在家时,我一直喜欢吃肉和鱼。那一天,我们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每人都在自己的角落,吃着多年才有的炸鲳鱼。我吃得精光,盘里最后连渣都不剩,就像没放过鱼。我把鱼全吃了——包括骨头和眼睛!甚至舔了舔盘子。有人问我:‘哦,你没拿到鱼吗?’
“但是艾琳落在后面。她心情不好,过了些时候才来。巴巴皱起眉头。‘艾琳在哪里?’他问道,‘她为什么还没来?’
“最后,她来到了他面前。巴巴怒火中烧,叫她立刻把盘子拿来。他左右开弓,训了她一顿。
“巴巴抓住鱼尾巴,大家都停下来。我们屏住呼吸,以为他会用它打她的脸。在最后一刻,砰!鱼落在她的盘子里,巴巴叫她去吃。
“必须态度坚决地对待艾琳,让她摆脱这种情绪,但只有巴巴能做到这一点。经过训斥,她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是12月22日,也就是德军进攻斯大林格勒失败的那一天;当天,巴巴一行人离开罗纳乌拉前往美拉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