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蓝车已经退役,美赫巴巴和男女满德里于1942年2月2日周一,乘火车前往德拉敦,三天后到达。他们在那里待了八个月,住在一栋叫做“阳光屋”的两层房子里,巴巴住在二楼,女子住在一楼。满德里住别处。
达达禅吉一家曾去美拉巴德一天,在巴巴面前举行霍玛和达拉的皈依礼仪式。后来,阿娜瓦丝和娜格丝留下来,同女子们一起去了德拉敦。
{注:美茹和娜谷也随同团队到德拉敦,并在那里待了一周,然后返回纳西科的学校。}
馥芮妮的丈夫鲁斯特姆失踪后,他的弟弟大阿迪受令照顾馥芮妮,这并非易事。1941年,在班加罗尔和阿迪一起生活了两年之后,馥芮妮被带回纳西科。馥芮妮的病情已经恶化到经常抑郁、容易发怒的程度。在那些日子里,她形影不离的伙伴是她的两只心爱宠物,一只狗和一只公鸡。
“有时候,”阿迪说,“她会在半夜起床,然后出走。她在房间里养了一只又大又肥的公鸡和一只大狗。她总是提着一盏灯,腋下夹着公鸡,后面跟着狗,到处溜达。有一次,她像幽灵一样,走进信奉印度基督教的邻居家里。仆人找到她,把她带回来。我不得不把她锁在房内。”
{注:为了写作此书,作者于1977年在纳西科见了馥芮妮,她和儿子建谷及其家人住在那里。虽然馥芮妮很热情,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但我还是惊讶地看到她的外貌和美婼是如此不同。美婼的衣着总是那么整洁雅致,而馥芮妮却显得消瘦、虚弱,比实际年龄还要衰老,脸上刻下了痛苦的皱纹。从她简朴的穿着和脏乱的住处,可以推测出她对生活没有什么兴趣。
到我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多了,但鲁斯特姆的消失仍然是一个创伤的源头。“我现在为何而活呢?”她的回答与其说是一个问题,不如说是一个声明。“鲁斯特姆在的时候,他会在半小时内修好一扇破窗户。现在一切都支离破碎。”
在讲述了几件关于她父母和自己的童年往事之后,馥芮妮表达了她对这么多年来,妹妹美婼和女儿美茹都没有来看望她的失望。当然,美婼是在巴巴命令下,不许和馥芮妮联系的。除此之外,美婼确信巴巴会照顾馥芮妮和她的家人。美茹解释说:“在美婼同巴巴的生活中,她与这些(家庭)事务是完全分离的,尽管她知道姐姐馥芮妮的精神状态。对美婼来说,和巴巴在一起、服从他才是最重要的。她知道巴巴关心照顾着这个家。”}
馥芮妮不想离开班加罗尔。临出发前,她拒绝走出自己的房间。由于火车即将开往普纳,阿迪先行前往火车站,留下法鲁去对付他母亲,她不得不被强行带走。
“她把公鸡带进了三等车厢,”阿迪继续说,“就在火车要开的时候,公鸡从窗户飞了出去。幸运的是,男仆(站在外面)及时抓住了它。在车厢里,公鸡日夜啼叫。在普纳,馥芮妮拒绝下车(换车)。”经过阿迪和法鲁的全力劝说,她才下来。
{注:按照巴巴的希望,美茹也同样很少和家人联系,除非在巴巴要求的时候,虽然她爱她的母亲。加入埃舍后,她将近40年没有见过母亲,直到1978年,美茹同大阿迪去了纳西科。她带着几张美婼给的照片,上面写着信息:巴巴是唯一真实者,要持他的名。
“这真是一次美好的拜访,”美茹说,“我母亲是那么高兴、亲切与慈爱。第二天早上在离开之前,我来跟她道别,把巴巴吊坠挂在她脖子上,让她念了巴巴的名。她照做,把巴巴吊坠贴近额头。”
突然,馥芮妮拿着吊坠的手垂下来,并瘫倒下去;她听着美茹持念巴巴的名,片刻之后在美茹怀里咽了气。
美婼对姐姐去世的情形深为感动。“这对美婼来说意义重大,她感到巴巴的爱是那么伟大,他当时是那么临在。”}
伴随着个人与家庭的冲突,国家间的冲突也随1941年日本袭击缅甸,波及印度。12月23日,仰光遭到猛烈轰炸,但1942年1月下旬,泰国军队发动了主攻。英国守军败退到仰光,人们担心如果这座城市陷落——的确在3月份就陷落了——日本军队可能会入侵加尔各答。
{注:巴巴甚至提出了建立难民营的想法。1942年3月25日,他告诉女子们:“假如日本侵略,将有成千上万的人逃离家园。我会带些难民过来,你们可以为他们服务。这将是一个无私服务的普遍机会。”}
幸运的是,这并没有发生,但形势危急。巴巴召唤拉诺,问她是否想回美国去。拉诺惊讶地问:“您为什么要问这个?”
巴巴递过一封她兄弟发来的电报,电报说如果她想离开,他会为她付旅费。美国大使馆也给她发了电报,通知她最后一艘开往西方的船即将离开卡拉奇,可搭载任何想在此时离开印度的美国人。
拉诺撕毁了电报,告诉巴巴她不想回美国。
在德拉敦,巴巴发给女子们关于“神圣主题”的小册子,让她们对其内容静思半个小时。巴巴问谁看懂了,大家都安静不语。他转向玛格丽特和拉诺,她们也没有回答,于是他作了简短阐释。
关于战争,巴巴问拉诺:“为什么美国要参战?”然后他预言,“印度将获得独立。印度必须在引导世界灵性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为了做到这一点,印度必须自由。”在当时,从英国独立似乎不太可能,但五年后确实发生了。
离开军队休假的邓在2月底来访,他连同禅吉,谈到了正在蔓延的暴力,特别是在爪哇和缅甸。每天,巴巴都在讨论战争和政治,为他的跟随者授述信息,并向印度和英国的杰出政治家传达信息(这些信息后来寄发给他们)。3月12日,他谈到:“罗斯福为人善良、真诚、能干。他来印度时住在1933年我在克什米尔住过的同一艘船屋里,这是船主本人告诉诺芮娜和西方人的。他心地善良,想要帮助别人,也确实这么做了,但他在自己的国家还需要面对巨大困难。”
{注:游艇主人弄错了。根据其传记作者记载,富兰克林·D·罗斯福从未到访过克什米尔,但也许另一个叫罗斯福的人去过(出自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所著《罗斯福》。纽约:哈考特·布瑞克·约瓦诺维奇,1970年,第375页)。}
但随着所有这些关于入侵的谈论,巴巴说女子们应该接受一些基本训练,在需要的时候自卫。所以,当邓还在场的时候,巴巴把玛格丽特叫进房间。玛格丽特记得:“有一天,巴巴严肃地坐着——邓也一样,对战争的消息反应过度——他召唤我,问我对自卫会些什么。我说我知道一些常用的东西——打人要打哪里,怎样绊倒人,诸如此类的东西。
“然后他说:‘好吧,你必须制定一个计划。如果日本人越境进入印度北部,他们会来这里。所以你必须为美婼制定一些保护策略。’
“当然,这像个玩笑——因为谁能保护别人不受(持枪)士兵的伤害呢?
“从美拉巴德来的仆人们和我们在一起,我必须训练她们,真的。每天下午,我都得把这些可怜的女仆叫出来,教她们如何使用木棍,这样不管谁被她们打到,都不会再来犯——也许吧!我懂这些东西,因为我也学过一点解剖学。我训练她们,教给她们所有技巧——假如有人受伤,如何运送伤员,等等。现在我必须制定一个计划,以保护美婼的安全。
“屋顶是平顶的,有楼梯通上去。假如看到日本人从路上过来(巴巴真有幽默感!),我们首先会把美婼送上屋顶。虽带着滑稽感做这一切,但我照办。
“然后我们向下走,在楼梯两侧分派一人手持木棍把守。在日本人走上来时(当然,日本人决不会开枪!),她们就敲他们的头。这就是美婼的捍卫者们。还有一些人驻守在楼梯底下。”
木棍实际上用的是旦达,也就是截短的圆柄手杖。有人建议在棍尖上安上铁头,让它更致命,但女子们从未这样做,因为苏彤太认真了,她们担心她会伤到人!
玛格丽特继续说:“但是木棍不够分配。所以其他人拿到了胡椒罐,要是把胡椒粉洒进士兵的眼睛,没人受得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东西。)
“我们排练了所有这些荒唐行动——美婼真的上了屋顶——然后,巴巴突然停止此事。紧接着,在我们所住的街区和其他地方,英国公民在邮局遭到携带棍棒武器者的袭击。”这大概出于对印度独立的要求。
玛格丽特总结道:“也许这是其中一次,巴巴在埃舍做某种影响全球的准备或解决工作。”
巴巴想要唤醒埃舍里那些温顺女仆和隐居女子的“战斗精神”,而不仅仅是训练她们使用木棍和基本的防身术,来保护自己和美婼。他还希望玛格丽特有一件真正的武器——一只枪。4月12日,他让她申请持有一只枪,虽然从未获得:
致:阿美纳伽地方长官
先生,
我是师利美赫巴巴(原文如此)的英国弟子,已来印度大约两年。我同一群英国、美国和印度的女士住在一起,她们也是美赫巴巴的信徒。这群女弟子必须单独居住,并与师利美赫巴巴的男弟子们分开。我打算拥有一支手枪用于自卫,因为女士们是独居的,考虑到这个国家未来可能的情况,我需要有一件武器。因此,如果您能给我一张英属印度人持有枪支的许可证,我将不胜感激。
我通过C.P.特别副专员J. D. 科罗瓦拉先生,以及阿美纳伽的堪萨赫伯·凯库希如·S·伊朗尼提出申请,他们都熟知我。
您忠实的
玛格丽特·克拉思科
申请担保:
我认识克拉思科小姐。她是一位头脑冷静、聪明智慧且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女士,完全可以放心地把武器托付给她。我毫不犹豫地为她的高尚品格和在印度的崇高使命担保,在此她一直是阿美纳伽著名灵性导师师利美赫巴巴的杰出弟子。我强烈建议批准克拉思科女士申请的持枪许可证。
3月初,巴巴说再过几周,生活就会像个漩涡;而在4月,彭度从美拉巴德写信说,强风和猛烈的沙尘暴在那里肆虐,掀掉了许多建筑上用作屋顶的铁皮。4月20日,巴巴向萨瓦克·考特沃口述回信说:
亲爱的彭度兄弟,
按照巴巴的指示,我写信告诉你,旋风多年来一直是美拉巴德的特征之一,它们将继续肆虐,因为美拉巴德是卡尔巴拉(一个著名的穆斯林战场)。即使全体满德里在飞落的铁皮下压扁死亡,他们也能认识神。那么巴巴也将从照顾你们所有人的麻烦中解脱出来,而你们也将从束缚中解脱。但巴巴补充说,他运气可没这么好!
在美拉巴德,你们都应该像护柩者和殡仪者一样生活。无论何时,在德拉敦只要有满德里去世,他的尸体将被送到美拉巴德,你们应在举行适当的仪式后埋葬。女满德里和狗要埋在山上,男子埋在下美拉巴德。建造他们的坟墓将是你们的工作。因此,你们要像那些把遗体运到孟买静塔去的帕西人,他们虽然处理了那么多尸体,却愉快地生活着。
另一件事:如果大阿迪愿意,可以把馥芮妮和朵丽关在山上的医院房舍里。不要让她们住巴巴的笼屋。今天已向你发出关于此事的电报。如果希芮茵麦和儿媳佩琳来到美拉巴德,请按电报安排她们住在山上的女子住所,但不要让她们住美婼的房间。
由于留在班加罗尔,阿迪错过了一些事情,现在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将回到阿美纳伽。屋顶椽子的破碎掉落,象征现在阿迪将离开班加罗尔、前往阿美纳伽居住。
巴巴对你们很满意,让你们不要担心任何事情,记住:“穆罕默德的伟大是在卡尔巴拉战场,而不是克尔白圣殿!”
{注:《美赫主》,第2792页。}
其他的“人事调动”发生在这个时期,在班加罗尔的埃瑞奇收到了一封署名“巴巴”的电报,让他和其余家人立即来德拉敦。四月中旬,埃瑞奇和盖麦、玛奴、美茹、美赫文一起抵达,但巴巴见到他们并不高兴,纳闷他们为什么会来,因为他没有召唤他们。他让他们在外面的阳光下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缓和下来,允许他们进屋。
据传,班加罗尔即将成为日本人轰炸的目标,因此大批人离开了这座城市。原来是帕帕·杰萨瓦拉担心家人安全,发了那封电报。(他知道他们不会听从他,所以署名“巴巴”。)帕帕应该先问询巴巴,但出于对战争的恐惧,他想让家人待在身边。而他们获准留下来。
然而,杰萨瓦拉家人的所有行李在火车行程中因变道而丢失,他们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最后,巴巴说其他人可以给他们一些衣服。巴巴后来称他们为“第一批难民”。盖麦协助娜格丝(考特沃)准备薄饼,盖麦的女儿美茹和玛奴则帮恺娣做饭。
仆人们接受完玛格丽特的自卫训练,三月底被送回家。卡曼玛西、阿娜瓦丝和娜格丝(达达禅吉)随她们一起被送到孟买,在那里,阿娜瓦丝按照巴巴的指示参加了一个护理课程。巴巴让女子们现在自己管理家务。
在德拉敦的大部分时间里,巴巴都在寻找玛司特。他还希望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七个地方静坐闭关。4月的第一周,他指定了克什米尔附近一座山上的某处。第二个地点是4月25日巴巴在玛司特之旅时选定的,地点靠近拉克希曼朱拉吊桥。在随后的喜马拉雅山之旅中,巴巴在所有七个地点完成了他的工作。
{注:1942年4月1日,一架大胆的轰炸机从一艘航空母舰上起飞,对东京发动突袭。当罗斯福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说飞机是从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飞来的。“你们知道,我们在喜马拉雅山有一个飞机基地,”他开玩笑说,“在香格里拉。”正是这次突袭使日本决定当时不入侵印度或澳大利亚,而是集中精力消灭中途岛的美军(《罗斯福》,第224 -225页)。罗斯福将马里兰州的总统度假地命名为香格里拉,但后来改名为戴维营。}
在德拉敦, 巴巴(在3月7日)带女子们去看一部印地语电影《巴拉特·米拉普》(Bharat Milap),这部电影讲述了罗摩从流放中归来的故事。他们的座位是由禅吉事先特别安排的。为“残疾者”们雇了一辆马车,这是禅吉对团队中的年长女子的称呼,但巴巴和其他女子从她们的住处走到剧院。
当琵拉麦和希拉带着两只鹦鹉从卡拉奇来的时候,女子们又有了一件趣事。这两只鹦鹉一雄一雌。巴巴接受了这对鸟,美婼和其他人开始照顾他们。雄鹦鹉活得不长,而雌鹦鹉——一只名叫米图的大绿鹦鹉——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与他们一起生活和旅行。在印度,大多数鹦鹉都被称为米图——也许因为米图是“甜蜜”的意思,而且这种鸟生性和善。虽然米图有一个笼子,巴巴和女子们还是经常抱着她。当女子们召唤时,她就沿着她们的裙子,爬到膝盖上吻她们。
但是,像她们的其他宠物一样,米图也很淘气。鹦鹉是群居鸟类,很容易无聊,如果米图无聊了,她就会咬家具。把她放在门口(隐藏门帘杆)的门帘木盒上,她就会啃咬木雕。她们把米图抱下来,训斥她,然后放回笼子。但米图之后拓宽了栅栏,爬了出来,坐在笼子顶上。
{注:大多数印度家庭都在敞开的门前挂上门帘,以增加私密性。}
有一次,美婼把她的包放在床上,包里有巴巴的东西。她忘了这件事,而米图钻进包里,开始咬巴巴的东西。“我拿了一支铅笔,在袋子上敲,”美婼说,“威胁要打她。‘出来吧,米图,’我说,‘出来!’她非常气愤。‘呱,呱,’叫着,一开始是温和的——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尖叫起来。她制造了大量噪音,有时让恺娣难以入睡。
巴巴称米图为玛瓦里(流氓),但当她腹泻严重时,他说如果米图死了,她将转世成瑜伽士。(她幸存下来。)
当然,巴巴也会很调皮。玛妮讲,在德拉敦,他让她对其他女子耍个花招,巴巴说这是他从邓肯那里学来。“有一天,”玛妮说,“巴巴私下召唤我,带我到外面,向我讲解。他要跟女子们开个玩笑。在向她们耍花招之前,他和我单独练习了一下。
“女子们要在一张纸条上写下问题,然后交给巴巴。他会看纸条,而我要在不看纸条的情况下回答问题。一套手势是关键。‘如果我这么做,你就这么说。’巴巴说,‘比如,如果我动一下小指,你就如此这般说。’全靠手势。
“我把我该说的话都记住了。巴巴召唤大家,宣布:‘你们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我给了玛妮提升,她在第五层面上。她会读心术,知晓你们的想法。’
“盖麦相信他。她想:‘至少玛妮得到了。’于是对我说:‘我真为你高兴。’
“其他人则感到困惑,怀疑巴巴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巴巴显得很严肃。巴巴让她们写下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站到一边。巴巴做某个动作(给某个手势),我就回答。她们惊呆了。我成功地猜出了她们每个人在想什么。她们相信我真的能做到。有些人甚至看起来很害怕。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巴巴甚至在问题交给他之前,就给了我答案!”
巴巴后来告诉玛妮:“那只是一时兴起。我想到便做了。”
在德拉敦,巴巴允许一位来自特赫里加瓦尔的滑稽、无牙的歌手表演,后来让女子们模仿这位年长歌手的独特风格。另一天,一个四处游荡的魔术师经过他们的房子,巴巴也叫他进去,让他表演魔术。年轻的美赫文在表演中明显处于无法开口说话的状态。
美赫文描述了他的经历:“魔术师快速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当他拍手时,我应该假装被催眠而无法说话。当他再次拍手时,我应该开始正常讲话。然后,他拍手,让观众向我问话。我一直作哑。巴巴拍手示意我说话,我还是守口如瓶,不想演砸。然后魔术师拍手问我是不是被催眠了,我天真地回答说我只是假装的。大家都笑了,但巴巴说我真的被催眠了,因为我连他都没有回答。”
埃舍的生活并不总是那么“有魔力”。不出意料,由于战争的紧张气氛,一些人出现了睡眠障碍。一次,有人半夜起来方便,打开了自以为是通向卫生间的门,挤进了一个橱柜。另一天晚上,吉蒂起身去卫生间,她回来后,企图把拉诺从床上推下来,以为那是自己的床。
“吉蒂还用过我的浴巾,”拉诺说,“而没有注意到不一样。”
艾琳在德拉敦身体不好。她有时会发作紧张症。玛格丽特奉命照顾她。吉蒂认为她的症状是心理上的,但承认:“在埃舍的西方人中,艾琳遭受的身体折磨最严重。”
艾琳本人认为她的发作有身体上的原因,她这样描述自己的情况:“我那时是清醒的。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动弹不得。吉蒂按摩我的脚。她们把白兰地喷在我的嘴里和鼻孔周围。巴巴会过来看我。尼鲁不得不给我打针。痉挛发作是我曾染上的黑水热(和疟疾)引起的,这会攻击神经并产生这种反应。它发生过很多次。”
住在埃舍最让玛格丽特恼火的是缺乏隐私。回忆起诺芮娜还和她们在一起的早期,玛格丽特说:“我无法忍受连扔掉东西都没有隐私可言。有人肯定会找到。你看到它又被使用之后才发现。
“诺芮娜不习惯织补和缝纫,但我们也会看到她做这事。最后,她把针扔到了窗外。东方人转悠过来,在地上发现了针,把它保存起来。很快,诺芮娜库存的外国针就用完了。印度的针不太好,所以东方人送给她一根她自己的针——这针正是被扔掉的!”
玛格丽特对保存那些她认为应该扔掉的东西感到反感,此事玛妮也记得:“有一天在德拉敦,玛格丽特决定扔掉一块已磨损的浮石——但不是放在废纸篓里,那样有人可能会让它复活。她走到外面,把它扔得远远的,那里有干涸的河床。
“每天早上,我们都和巴巴一起散步。那天早上,巴巴说我们应该走到河床附近。我们对玛格丽特的石头一无所知。我们走着走着,我突然说:‘吉蒂,瞧,这并不是一块鹅卵石。这是一种浮石。’玛格丽特简直难以置信。我把它捡起来了,现在还留着。自那之后,玛格丽特说她会把东西埋葬!”
暑假期间,无论团队在哪里,美茹和娜谷都会加入巴巴。她们于5月13日从纳西科抵达,并在那里住了一个月。这些日子对美茹来说很快乐,而离别总是很困难。到了该走的时候,巴巴让她们跟大家道别。她们会一脸悲伤,巴巴看到后说:“别担心。你们的下一个假期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之内没有!”
巴巴打了个响指。“会像这样飞逝而过。别担心。要开心,并想着我。”
后来,美茹说:“虽然离别让人难过,但巴巴也能让你开心起来。”
整个4月和5月,尽管酷暑难当,巴巴还是去印度北部各地,进行多次玛司特之旅。在这样的旅行出发之前,他总是向美婼道别。5月16日,在前往尼泊尔和不丹边境之前,他宣布打算在6月把女子们带到瑞希克什。
巴巴还说:“至今,从我开始工作已有21年。头七年是与男子们在一起——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接下来的七年是和男孩子们在一起——我既痛苦又快乐。然后是与女子们在一起七年——你们不知道我对此有多心烦厌倦。不过,感谢神,这一阶段也即将结束。
“从六月起,在瑞希克什,我将冷酷无情。你们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就滚蛋。我只要等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就把你们都送走。从六月起,我的工作将会更重大。我会在身体、精神和灵性上受苦。我将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而没有什么比漠不关心更糟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