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土海滨聚会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8年8月18日

美赫巴巴的44只“鸽子”(巴巴这样称呼他们)将伴随他横跨美国,从纽约到默土海滨,再到加利福尼亚。这缘起于贝丽尔·威廉姆斯给玛妮的一封信,她说他们“很想和阿瓦塔一起飞行”。巴巴听了来信,准许那些能够负担者同行。7月24日星期二早晨6点45分,随行者在德尔莫尼克饭店集合。下着蒙蒙细雨。弗雷德·温特非特逐一核对名单,两部巴士送全体到纽瓦克机场。

同行者中有一位来自纽约市的半聋盲人,哈罗德(哈里)·莱昂内·肯莫尔。46岁的哈里是脊椎按摩治疗师,在巴巴这次访问期间初见大师。哈里少年时代是优等生、运动健将,还有表演才能,曾在《小顽童》系列喜剧中做预备演员。但他16岁时丧失视力。对于怎样在身体残障的情况下谋生,他在长久的深思苦索后,成为脊椎按摩治疗师。哈里是位求道者,听磁带深研《圣经》。巧合的是,伊妮德·柯菲也为盲人读《圣经》。

1953年,哈里的一位病人给他读了巴巴的几篇《语录》。哈里深受吸引,想方设法了解作者的一切,后来遇到伊妮德和玛格丽特·克拉思科。这次在德尔莫尼克饭店见到巴巴本人。他眼睛虽看不见,心灵却接受到巴巴的爱光,离巴巴越来越近。

到了纽瓦克机场,巴巴坐在长凳上。几位陌生人走来,要求引见。巴巴戴着负责这次旅行安排的诺茨夫妇送的兰花花环,率先登上班机(国航361)。早晨8点准时起飞。几乎安全带指示灯一灭,座位挨着埃瑞奇的巴巴就起身,问候每个人,慈爱地拍拍这个,向那个微笑。他心情轻松愉快,开始最喜欢的消遣,投掷薄荷糖果。飞机上全是巴巴的人,除了一名女乘客,她深受吸引,打听巴巴的身份,空姐也询问他是谁。邓·斯蒂文思遂将介绍巴巴的手册送给二名女士。

飞机在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稍停,并于上午10点35分左右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威明顿着陆。乘另一趟航班的其余随行者已经抵达。飞机上,达文·肖曾设法跟巴巴坐近点。一次,巴巴叫他过来,讨论美国白人和黑人之间的种族情况。巴巴似乎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趣。达文对他讲到,美国黑人在争取公民权和社会公义中,开始表现出一种新的战斗性。前一年,因公交车隔离制度,黑人们开始抵制公共巴士。(注:1956年美赫巴巴离开美国后几个月,最高法院裁决隔离法无效;保护黑人选举权的立法也获得通过。美国黑人争取人权斗争的声势总体增大。)

就在下机前,巴巴对达文打手势说:“我们一下飞机,就带我去男厕。”着陆时,(佛罗里达的)奥托·特罗格等人上来迎接。达文下飞机时落后太远,只好请奥托代理。奥托领巴巴走到厕所。当时南方实行隔离制,奥托进入标有“白人”的厕所。巴巴进去可很快又出来,看见标着“有色”的厕所,进去小解。

巴巴、伊丽莎白和两名满德里,乘旅行车离开威明顿。司机是伊丽莎白的侄子,威斯康辛州的农夫,哈利·哈茨霍恩。哈利曾在1952年见过巴巴。再次被引见时,巴巴说:“我也是农夫,耕作宇宙。”

玛格丽特和达文,同另两名满德里乘轿车。本·海曼和哈里·肯莫尔搭便车。开车的男子得知巴巴是灵性大师,主动提出把他们送到默土海滨。劳拉·德拉维尼和丈夫理开轿车。余者乘一个半小时的长途巴士前往。

巴巴的车抵达默土海滨,从布莱尔克利夫住宅区入口进入美赫中心。在门口迎接者,有吉蒂、弗兰克·伊敦、利兰德和希达·德隆及女儿西维亚、鲁思·特罗格和来自佛罗里达州的其他人。巴巴举起右手问候,并招手让吉蒂上车,一起到他的(俯瞰长湖的)住所。另一部载满德里的轿车尾随。其余轿车和巴士,沿高速路继续前行,由主大门驶入灵性中心。

巴巴踏上房前的门廊,环顾高树后的湖光海景。又注意到左边门廊上为他新置的秋千,便坐上去。达文说:“巴巴,这让我想起,1954年您在萨考利坐秋千的情景。”巴巴步入寓所主客厅,全体在场者跟进。经过四年的分离,吉蒂重逢巴巴;此刻在巴巴面前,分离的岁月似乎消逝无踪。她到客房(1952年来访期间美婼和女满德里的住所)为巴巴准备午餐。

之后不久,巴巴和满德里驱车来到客房。因1952年埃瑞奇未同行,巴巴领他到山崖边观赏美景。在客房用过午餐,巴巴前去看望在附近小屋养病的诺芮娜·玛切贝利。巴巴温柔地拥抱她,和她交谈,然后走过湖上的狭长木桥,到另一边的小屋。

纽约组已到。有的在吃午饭,有的等候看一眼巴巴。因住的地方不够,大概一半人住中心,余者住在镇上的旅社和汽车旅馆,如拉菲特厦。伊丽莎白费尽心思,最大限度地安排了35人住在中心陪伴巴巴。但一如巴巴的风格,住宿名单上添了越来越多的名字,直至48位。不过,巴巴指示每天为全体,包括外面的住宿者,供应自助午餐——因此有的时候每天客人多达150位。都由缪里尔·休斯顿负责安排,伊丽莎白的厨师贝茜·格雷厄姆和两个女儿协助。有个叫彼得·锡伯杜的男孩跑腿。

巴巴慈爱地问候未与他同行者,并要不在中心住宿者确保下午3点前返回,到仓库集合。

近3点时,巴巴迈着轻快的步履,走过湖上木桥。试图为他撑伞遮阳的尼鲁,基本上得跑着才能跟上。约70人随巴巴穿越松树林,来到仓库——1952年巴巴施达善的矩形建筑。巴巴领首次来中心的玛莉安·弗洛雪姆等人参观仓库,之后在上次来访期间用的高背椅上入座。巴巴说:“7月28日周六晚7点,全体回到仓库,和我一起保持沉默。要保证在场。”

有人问:“对来达善的本地人,也要他们来吗?”

巴巴决定参加者应是伴随他旅行的人,还提了附近几个居民的名字。巴巴问加州来的拉德·丁普夫尔和家人住何处。查到他们住的旅店后,邀他们住到中心。

接着,巴巴提到蛇。“要小心,穿合适的鞋——别穿露趾的,中心林中有毒蛇。如果看见蛇,就念‘巴巴’,它就不会伤你。但你若是穿着露趾鞋,即便念‘巴巴’,它也不会离去。”还幽默地加了句:“你若是疏忽大意,被蛇咬了,我会让人把你扔湖里!”

又叫吉蒂讲讲她在印度时女子们逗她的故事。她们用面团和颜料做了条假蛇,她一看见,就手提菜刀勇敢地冲出去,令她们大乐。

1956年7月,在美赫中心散步

之后,大家跟巴巴走到外面。巴巴在一棵松树下坐下,埃瑞奇为他撑伞。他先召一人,又召另一人过来,讨论问题或给每人一点个人建议,余者站在不远处,尽情欣赏他可爱的容颜。夏闵和安德鲁·缪尔等有摄像机者,则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伊丽莎白开着自己的米色普利茅斯旅行车,送巴巴回住所。稍后,一名满德里过来,把巴巴的几件衣服交给菲丽丝和阿黛尔洗。旅行中每到一处,巴巴都把这个特权给予少数的男女爱者。在纽约,巴巴把这个机会给了珍妮·肖。“可知我为何给你这些?”他问她。

“因为您爱我。”她答。巴巴点头。

菲丽丝·弗莱德里克讲述:

当我洗着手制丝质粉色上衣和细亚麻白袍,晾在屋外树下的绳上时,衣服仿佛散发着纯爱与光。我感觉到这些衣服其实在净化我!当晚我们熬夜等衣服晾干,好在早上为巴巴现熨。

7月25日早晨7点不到,巴巴的轿车便驶抵客房。巴巴用过茶和烤面包片早餐,于约7点半来到爱者用早餐的厨房。满德里待在屋外。接着巴巴出来,到湖屋外的一条木椅上坐下,分别叫菲丽丝、露丝·怀特和玛格丽特等几个人过来说话,其他人在不远处流连。晨曦下,薄雾在湖面升起,巴巴指着可爱的景色,说:“好美的地方!”

在中心外住宿者于8点到。在湖屋举行的个别会见定在9时,巴巴却想马上开始。整个上午,巴巴倚在曾用过的蓝沙发上,接见爱者。这天,来自南部各州、佛罗里达、乔治亚和北卡罗来纳州的很多人,首次见他。

在来自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人中,有拉尔夫和史黛拉·赫南德兹。37岁的拉尔夫从德纳·菲尔德那儿得知巴巴。德纳于1954年从印度回国后不久,便搬到佛罗里达州。当天早晨,巴巴过桥时,拉尔夫偶遇巴巴。他们四目交集,拉尔夫内在深处受触,感到“窒息”,有10来分钟脑子一片空白。在湖屋见面时,巴巴跟大家聊天。拉尔夫急欲讲早上的体验,可每次开口,就有人说话。

终于,巴巴让说话者停下,望着拉尔夫,问:“你有话想说?”

拉尔夫说:“是的,巴巴。我在船屋旁看见您时,您拿走了我的呼吸。”

巴巴应道:“我拿走很少,给予无限爱洋!”

阿格妮丝·拜伦也从加州奥亥来到。召见她商议美赫山的情况。曾帮她克服财务困难保留地产的英国青年,约翰·库克,原本要来却未露面。巴巴告诉阿格妮丝,他不希望约翰·库克与美赫山或他的任何工作有联系。约翰感染了脊髓灰质炎,大脑受损。

巴巴又给阿格妮丝一些指示,问:“现在,你知道该做什么?”

“不知道,巴巴,我比之前更困惑了。”阿格妮丝说着离开湖屋。这是她的借口,以便巴巴次日再召她回来重谈!就这样,她在巴巴逗留期间,获得几次私下会见。

中午巴巴停止会见,午餐后,下午2点半继续接见一小时。这一次,两名脊椎按摩师,R·C·博伦医生和斯达医生见到巴巴。听了巴巴对三类知识的解释,博伦医生宣布:“巴巴,您是世界上最伟大之光!”

下午3点半,巴巴结束会见,邀众人来他住所。近80人随巴巴穿越树林,步行半英里去他的房子。天气潮热,巴巴仅穿薄裤和长袍。到后,巴巴坐到崖边大橡树下。菲丽丝写道:“我们面对至爱大师坐成半圈,仿佛历史在重演,波光粼粼的林中湖泊,这本可以是加利利湖。”

巴巴重新穿上粉色外衣,戴着用7个沙钱贝壳做的象征性花环。花环是“伊丽-诺-吉蒂”(注:“伊丽-诺-吉蒂”是巴巴对在默土海滨生活的伊丽莎白·帕特森、诺芮娜·玛切贝利和吉蒂·戴维的昵称)。7个贝壳用7色丝带绳串起,饰以不同图案,代表从无意识石头至有意识人类的7个主要进化阶段。巴巴指着花环说:“这代表人的7个阶段。”又注意到一个图案掉了,打趣说:“动物界没了——缺环!”接着又戏谑地摘下本·海曼的白色高尔夫球帽,戴到自己头上,复令众人忍俊不禁。

巴巴表情愉快地告诉他们:

我想告诉你们所有的人,我曾住过许许多多地方。在印度,去各地寻找玛司特时,我有时住宫殿,有时住免费客栈或专门招待所,有时住寺庙或茅屋,有时在树下或站台——清洁工或贱民会跟着我。可这儿(指着住所),伊丽莎白为我建了很舒适的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对我的奉献。她把整个500英亩地赠送给我。完全出于对我的爱,她使一切成为可能。明天是伊丽莎白的生日。我刚好赶上庆祝她的生日。明天我必须得拥抱她七遍。不过,你们谁也别送礼物。

现在房子开放。进屋参观,但别偷东西拿走。别滑倒,地面很滑。是一种特殊地毯。

众人大笑,巴巴补充说:“世间所有住所中,我在这座房子感到最舒适,这里气候虽潮热,但我喜欢。”

巴巴像热情的主人站在门廊上,爱者一个接一个从他身边走进屋。一名男子欲脱鞋,赤足进去,巴巴拦住。大家站在他卧室内,巴巴坐在床边,和他们聊了一会儿。

大家离开时,巴巴说:“回自己房间,去游泳、休息、吃饭、打闹、生活,在一切争打和生活中,记住爱我!”

当晚,另几名应巴巴邀请入住中心的客人,也自动加入活动。他们是(纽约的)史黛拉·费伦茨和女儿;以色列的凯莉·本·莎麦;芭蕾舞演员班蒂·凯利和彼得·索尔;哈罗德和弗吉尼亚·鲁德。

当天夜里是一场可怕的暴风雨,闪电击入湖面,类似巴巴首访默土海滨期间所发生的。

7月26日上午,巴巴走到客房,受到附近灯笼屋住宿的五名女子问候:菲丽丝·弗莱德里克、阿黛尔·沃尔金、比莉·伊敦、贝丽尔·威廉姆斯和西维亚·盖恩丝。巴巴显得疲倦,艾微说:“巴巴,您彻夜工作……”

巴巴不无痛苦地用手托着头,说:“是的,我彻夜工作。你们毫无概念。我把宇宙负担放在头上。今早很不开心。”

去厨房的路上,巴巴在哈罗德和弗吉尼亚·鲁德宿夜的船屋停下,问他们睡得可好,怕不怕雷电。他们说挺好,不想搬到别处。

埃瑞奇在湖边的地上铺了块方巾,巴巴在上面坐了15分钟左右,做隐形不见的宇宙工作。接着走到厨房,同用早餐的爱者坐了一会儿。

约7点45分,全体围着环形交叉口沙地集合。巴巴坐在可俯瞰湖面的松木栅栏上。菲丽丝·弗莱德里克描述了现场:

少顷,他站起面朝西方。他在工作——手指快速、独特地跳动。头低垂着,面部疲惫,充满痛楚。看上去确实仿佛全世界的痛苦压在他身上。从镇上来的人也加入我们的沉默。一时,除了蟋蟀的啼鸣和湖水的拍打声,一片静寂。

之后巴巴走到环形交叉口对面,面朝东方。再次工作。接着又移动并站着工作两次,从而在四个方位都站立了。最后,他面部爽朗,姿势改变,随着其内在灵性节奏的迅速转换,他又面带喜悦,容光焕发。

巴巴沿小径往仓库走,招呼爱者跟上。走了几百英尺,示意大家停下,并通过埃瑞奇,让他们凝视他的眼睛,专注一分钟。菲丽丝·弗莱德里克描述:“我们都围绕他站着,奉命盯着那双乌黑的眼眸深潭,仿佛不是一分钟,而是永恒。”之后巴巴将他们分成四组,暗示他在通过他们为全世界工作。

后来发现,巴巴的工作可能关系到或显现为当时的世界性事件,因为同一天苏伊士运河被埃及新统治者迦玛尔·阿卜杜尔·纳赛尔上校占领并国有化。这次军事占领是为了报复英美撤销资助埃及在尼罗河上建设阿斯旺大坝。撤销援助原本是为了促使纳赛尔的半独裁统治垮台。另外远洋客轮“安德里亚·多里亚”号也在当天沉没。

之后巴巴转身问候玛妲·洛芙和她的朋友,从佛罗里达州圣彼得斯堡驱车前来的琳达。1952年玛妲在默土海滨见过巴巴,不过最近成了圣人基帕尔·辛的追随者。巴巴把她叫到一边,对她讲了几分钟,接着拥抱她。后来又私下会见她,叫她回家。

巴巴走回湖屋,于9时许继续私下会见。首先是达文一家。他女儿丽翠丝·肖问巴巴,她要不要做眼部手术。巴巴说稍后同她和她父母讨论此事。此刻,他安慰全家人:“什么都别担心。只担心对我是不是越来越爱。”

达文的父母艾伦和海伦·肖,还有他的侄女德洛丽丝,也见了巴巴。

接着是劳拉和李·德拉维尼,属于在中心附近布莱尔克利夫住宅区住宿的首批苏非。巴巴把德拉维尼夫妇称做“他的邻居”。

巴巴与艾微、伊丽莎白和玛莉安·弗洛雪姆(昵称“能量”)谈话。玛莉安问到在中心建造两座宿舍之事。

巴巴说:“除了伊丽莎白,谁也不能对美赫中心扩建。”谈到筹资问题,巴巴说:“现在我不要钱。2月15日后会需要钱,用于男女大聚会。现在不要募捐。”

伊丽莎白和玛莉安走后,召邓·斯蒂文思进来。巴巴听了他和艾微之间的分歧,决定如何解决。中间,巴巴对《神曰》的未来做了决定:“将全部收入(苏非教再定向的活动利润)用于把《神曰》传播到世界每个角落。对于宣传我倒是不怕。”

数年后,拉德·丁普夫尔给伊丽莎白·帕特森的信中,解释了巴巴的这个决定:

1970年11月14日

亲爱的帕特森夫人:

我感到现在是把美赫巴巴给苏非教再定向的指示要点写成文字的时候了。这涉及他的《神曰》一书的销售净利润的分配事宜。

这些指示是他在1956年访问默土海滨期间授述的。在场者包括穆希德艾微·杜思、邓·斯蒂文思和我(及其他人)。美赫巴巴表示希望《神曰》的销售利润在美赫灵性中心和苏非教再定向之间平分。早些时候,美赫巴巴还讨论过另一种方案。不过在美赫灵性中心和苏非教再定向之间平分净利润的方案,是他就此问题的最终决定和给我们的指示。

此信在今天旧金山苏非教再定向的董事会会议上宣读,是这次会议备忘录的一部分。

在巴巴的爱里,并致以全体苏非的问候

拉德维格·H·丁普夫尔 会长

一时,谈到伯纳德·卡瓦霍的个性,巴巴说:“他爱我,做事却虎头蛇尾。他想工作,却总处于无助状态,而做不到。”

接着见巴巴的是默土海滨的居民,林德医生和妻子。医生问:“您能否告诉我,我何时会死?”

“你会再活七年。”巴巴向他保证。

医生不信。“我不敢苟同。”他说。

巴巴说:“答应我,你如果再多活七年,就只为神而活。”林德欣然答应。

博伦医生又见到巴巴,这次还带来妻子、三子一女。

对凯莉·本·莎麦,巴巴说:“我已永远进入你的心,你已永远进入我的心。无论你置身何处,在一切情况下,我将永远与你同在,直到永恒。”

对下一个来见的女子,巴巴敦促:“爱我。你将在内里看见我。读《神曰》,什么都别担心。”

“我是孤儿,从不知道父母。”她说。

“把自己当成神的孩子,把一切交给他。”巴巴问她愿不愿意这么做,听到她的肯定答复,巴巴要她午夜独自念他的名14遍。

本地的脊椎按摩师,哈罗德·锡伯杜医生,问巴巴:“我去世前,会再见到她(他母亲)吗?”巴巴说会的。

“我能否做些什么帮助我的记忆?”他问。

“你对我有信心?”巴巴问。

锡伯杜说有。“那么每天起床前,念‘主耶稣基督’14遍,睡前再念7遍。”

德纳·菲尔德从迈阿密带来米勒先生及妻子玛丽来见巴巴。也要他们读《神曰》。

对锡伯杜夫妇的朋友,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市的理·塞森斯和妻子儿子,巴巴说:“没什么可说的。只有爱和赐予爱!”

被接见的下一个是居住布莱尔克利夫住宅区的艾琳·科茨。她与伊丽莎白和中心联系密切。

随后是一位弗莱明先生,巴巴对他说:“无论一个人爱不爱我,我祝福所有的人。”

盲人脊椎按摩师哈里·肯莫尔,这天上午见巴巴,之后是苏非组的迈克·洛夫特斯。

接下来是佛罗里达州来的帕西医生,法里敦·伯迪。最后见巴巴的是另外两位默土海滨邻居,肯尼思·埃斯沃斯夫妇。

维吉妮亚·拉德怀有身孕。当在湖屋接见她和(有志做演员的)丈夫哈罗德时,巴巴抚摩自己的肚子,仿佛在说他完全明白维吉妮亚的状况。并指着哈罗德,调侃:“他没做什么。我做的!”几天后,巴巴告诉一些爱者:“我找了个遍,才选中这个灵魂投生他们家。”

另一次,哈罗德和维吉妮亚·拉德同几人在湖屋,巴巴默默等了一会儿,直到都来了,安静地聚在一起。巴巴指着哈罗德,说:“我深爱维吉妮亚。你不嫉妒?”哈罗德只是笑笑。

巴巴复问同样的问题。哈罗德微笑说:“您越爱她,我越开心;她越爱您,我越开心。”

然而,巴巴坚持这种问题。“你肯定不嫉妒?”对此,哈罗德穿过人群冲上前,伸出手闭着眼,五体投地扑倒在巴巴跟前。大喊:“把我的生命拿去吧。现在就拿去——此刻!拿去!”连喊三次,每次喊都抬身,再倒下。

巴巴表情严肃。哈罗德第四次抬身说话时,只说了:“只要,作为交换,给维吉妮亚内心注满幸福!”

巴巴很严肃地说:“我知晓一切。我知道哈罗德不是演戏。有人以为哈罗德在演戏。可巴巴更了解。”并叫维吉妮亚过来,让夫妇俩当他的面拥抱,稍后让众人离开。

巴巴当天的日程有些紧张忙碌。这是因为巴巴一到纽约就明确告知伊丽莎白:他不希望在默土海滨的全部时间被接见占据,而希望用一部分时间闭关,并和不同团体相处。因此,原先安排周六周日的接见,改为周三周四。尽管如此,仍有人错过上午的会面。巴巴邀他们当天下午去仓库。随后巴巴离开,到客房用午餐。

1956年,美赫中心,湖屋外

餐后,巴巴同艾微、邓·斯蒂文思等人谈到圣方济各:“阿西西的圣方济各,是欧洲少数圣人中唯一成为至师者。”

邓·斯蒂文思问:“巴巴,您在《语录》、《神曰》和其它地方都解释说,没有在世至师的帮助,一个人无法成道。既然当时欧洲没有至师,圣方济各是如何获得证悟的?”

巴巴转向艾微,问:“你听说过苏非古先知,克瓦伽·基兹尔吗?”她说听拉比·马丁谈到过。巴巴解释:“如果出现灵性上绝对必要的情况,克瓦伽·基兹尔时不时会采用肉身。圣方济各的成道即是这种情况,因为他没有至师赐予他。因此,我们读到的在阿西西附近拉维纳山上,圣方济各经受圣痕(十字架受难基督的伤口)那个夜晚,克瓦伽·基兹尔临时采用人身,给予这位西方圣人恩典一触,使他成为完人——库特博或称至师。”

解释后,巴巴同埃瑞奇、阿迪、美赫吉和尼鲁,走回巴巴住所,休息至下午1点半。一批爱者同行。走近寓所入口栅栏时,巴巴叫他们回去。

大家走到巴巴住所前的空地上,交谈起来,比莉·伊敦却尾随巴巴。满德里已先行。比莉回忆道:

我无法离开他。仿佛拴在他身上。我在院门前停下,不敢往前走了。巴巴转身望着我,目中的爱奇妙无比!我看着他的同时,他目光炯炯,望着我微笑。我可以说能感到拉力。我环顾四周,其他人站在那边,没有觉察。走在前面的满德里也没注意到。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巴巴和我。

接着巴巴示意我继续往前走,沿小径到他住所。我站在那儿,动不了。巴巴又转身,目光炯炯,望着我,我能感到拉力。他微笑着,做了同样手势。他第三次转身时,我打手势表示:‘您为啥拉我,同时又遣我走?’他灿然一笑,接着我被释放。他继续走向房子,这次我能走开了。不容易,但我能动弹了。

言语不足形容我的感受。无比的喜悦。令我永生难忘!是我经历过的最奇妙的体验。

世上没有别的爱。我不在乎你有多少爱人,丈夫或妻子、孩子、兄弟姐妹;把他们放在一起,都无法相比。

下午1点半,阿迪开车送巴巴回客房。下着雨,巴巴却走到原厨房,在此伊丽莎白的生日宴会2点开始。巴巴亲自切蛋糕,履诺给伊丽莎白七个拥抱。大家唱“生日快乐”,享用蛋糕和冰激凌。之后,交给伊丽莎白一份生日贺卡,巴巴在一页上签名,其他人在另一页签名。

接着,都跟巴巴步行去仓库。跟随巴巴时,爱者就像小孩,总想尽可能挨近他。往仓库走时,有个女子一直紧跟巴巴身后十来步。中途,一条小树枝卡在她凉鞋里,她停下去取。她抬脚的一刻,巴巴也停下,转身望着她微笑,仿佛在说:“没事儿,亲爱的,我会等你。”她取出树枝,放下脚。巴巴转身,继续往前走。

安迪·缪尔目睹这小小的一幕,感到这是他一生见过的最感人的事件之一。巴巴是那么体贴,虽然背对女子,他仍然驻步,以免她担心耽误。

全体到场后,巴巴送给伊丽莎白一大束黄菊和紫剑兰,作为全体爱者的礼物。并重申前一天的话:在世界上所有住所中,他在美赫中心这儿最舒适。

前一天会见时,玛莉安·弗洛雪姆向巴巴提出关于中心的建议。现在巴巴叫她当众复述。玛莉安起立说:“我看到这里一切都是多么美,也知道每个人内心希望分享的感受,就问巴巴,如果我们出于爱为男女各建一栋宿舍,这是否符合伊丽莎白的意愿和计划。”

埃瑞奇问:“巴巴是怎样答复的?”

“巴巴说,伊丽莎白建了整个中心,他爱这里超过世界上别的所有地方;这是她亲手建造的,他希望保持原样。”

巴巴回应说:“你们在此看到的一切,都是伊丽莎白爱的劳作。她出于对我的爱,不遗余力让我在中心感到舒适。若从外面扩建,会显得……”

埃瑞奇找不到恰当的英文单词翻译巴巴的意思;听众中有几个声音建议,用“不协调”或“不适合”。

玛莉安继续:“巴巴还给了另一条讯息。他说,离开西方后,他回印度闭关5个月,直到1957年2月15日,此时他不接受捐款,不带资金回印度。纽约组筹集的美赫巴巴接待基金会的经费(支付巴巴和四位满德里环游世界的机票费和在纽约的费用),如果有剩余,无论多少,在我们旅行结束时,巴巴将在旧金山对此指示。

“巴巴返回印度后,将严格闭关5个月,高强度工作和禁食;可能不在萨塔拉。”

巴巴回应:“我可能留在萨塔拉;也可能去另一地;可能到某座山顶或山下。但这5个月,我将闭关高强度工作。为何?因为我打破沉默的时间近了。”

又要玛莉安继续说:“5个月的闭关结束后,巴巴考虑在印度举行大型聚会,召集西方男女和印度各地的圣人。将是很大规模。巴巴说,我们应当省下捐款,用于赴印度的费用和帮助那些不那么幸运者。能够负担旅行者应当去印度,能够负担捐款者应当捐款。不能前往者,巴巴说,在聚会期间巴巴心里会有他们。没有旅费者,不能捐款者,也不要担心。”

巴巴打手势:“巴巴的话你们明白?谁没听懂?邓,请复述一遍。”邓·斯蒂文思复述了讯息概要,这对许多在场者是新闻。

巴巴继续:“印度有许多好圣人。有些在道上。有些是高道。德干有个叫伽德戈·马哈拉吉的,是位大圣。”

“邓,你听说过、见过他吗?” 邓·斯蒂文思说没有。

“伽德戈·马哈拉吉有大批跟随者。已近90岁,仍不停奔走,叫人们爱神。这位圣人深爱我。1954年在印度撒晤斯聚会,西方男子也在,伽德戈·马哈拉吉前来达善我。当时谁看见他了?”弗雷德·温特非特、达文·肖、约翰·巴斯、德纳·菲尔德、约瑟夫·哈勃等人举手。本·海曼说他赴印迟到了。

“伽德戈·马哈拉吉来向我顶礼。我让他坐在身边。他在我身边坐了很久。他虽在德干工作,但在印度各地都很出名。无论去哪儿,都有大批群众围着听他讲道。他爱我,知道我的伟大。”

阿迪插话:“一次伽德戈·马哈拉吉对我说:‘请巴巴祝福我。他是世界导师,我只是普通圣人。他是大太阳,我只是小火苗。请他祝福我!’”

巴巴继续:“印度有许多圣人,其中有七位是我心爱的孩子。我在考虑在2月15日后举行大型聚会。想邀请这七位圣人。这次聚会将是件大事,我不希望你们错过机会。如果我邀请你们,要尽量去。伊丽莎白,你不是尽量,而是必须去。这次聚会之后,我的沉默打破、我的荣耀、我的显现,将接连快速发生,如同我所宣布的。”

“你们都要记住一点。2月15日之后,你们想捐款也行;从现在起,尽量为参加聚会攒钱,如果你被邀请,就能负担机票等费用。现在不要考虑给巴巴捐款。”

巴巴示意埃瑞奇解释:“巴巴在印度闭关时,把自己关在房内;门窗紧闭,密不透风。被允许在巴巴身边者,会感到透不过气。可巴巴就这样整日闭关静坐。他说闭关时,全世界离他更近。”邓·斯蒂文思随后站起,按巴巴要求,宣读三篇讯息:《束缚性的过去》、《羯磨律》和《摆脱二元对立》。

读毕,巴巴击掌。有人睡着了,于是巴巴叫邓重读一遍,之后巴巴解释讯息意思。一篇讯息强调:过去像冰冻的湖面,无法改变,却继续塑造受限“我”的现在和未来。另一篇强调:我们肉身死亡后,心体验天堂和地狱状态。

“明白?”巴巴问。

邓点头称是,巴巴打手势:“好啊,因为我不明白!”

笑声平息后,巴巴问:“天堂和地狱在何处?邓,您来解释。”

邓答:“我的理解是,这些是虚幻状态,只存在心里。不真实,属于幻相。”

巴巴随后解释:

我少年时代,大概13岁时,遇见一位体格健壮的伊朗裔绅士和他的两三个朋友。他们招呼我,叫我坐到他们身边。我还是个孩子。一个伊朗人在做印度“邦”,一种用大麻调制的陶醉剂。三人在享受自制的饮料。一名伊朗人挺聪明,认识我父亲希瑞亚吉。他召我过去,让我坐他身边。他喝了很多,欢快地告诉别人:“我今天在天堂。”

我喜欢听他们聊天。接着他又站起,其他人也起来,开始行走。我知道前面路上有一条涓涓水流;在印度众所周知,“邦”的效力能让一滴水显得大海一般。因此喝醉的那人停步,以为面前是条大河——他实际体验到那股涓涓水流是条大河,想跳过去!他竭尽全力远跳,可跳得太猛,摔断了腿。随后又喊:“我到了地狱!”

所以这些天堂和地狱状态都有,并被体验,可它们并不存在。都是摩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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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斯蒂文思再次宣读《羯磨律》,巴巴又叫他概括一下。邓回答:“巴巴,我从这篇讯息中学到,整个宇宙都受律则支配——这千真万确。受律则支配这方面,物质世界也许不好理解,但整个宇宙是受律则支配的,就像运作顺利的生意。”

巴巴又详细解释:

整个宇宙虽是幻相,却受律则的支配,明确的律则;该律则面面俱到。我们无法逃避羯磨律。不过当我们超越幻相时,该律则就不再束缚我们。

奎师那在俱卢之战中,对阿朱那也说了同样的话:“杀掉你的亲戚!杀掉你的朋友!”你们一定听说过那场著名战役。阿朱那拒绝,说:“我怎能去杀自己的亲人?”奎师那宣布:“我高于律法。整个造物界皆来自我,你不会因此受缚。”

如果此时此地我告诉你们有一只蚂蚁,突然邓把它弄死了,这当然这造成一个束缚——杀戮行为之印象。这个束缚你摆脱不了,因杀死一只蚂蚁而受缚。你做的每个行为都束缚你——每个行为,每个小行为,无论善恶。善行也束缚你,但可以说你被金链束缚。如果是恶的行为,你可以说被铁链束缚。

基督说:“放弃一切,跟随我。”是什么意思?

邓说:“我猜这是指名副其实地放弃一切东西,跟随内在的基督。”巴巴接着说:

可其背后的意义,不是放弃所有这些东西;不是弃世,而是服从。放弃你的所有念头,自私念头,只是服从我。这样你就解放,就自由。要是做不到,便制造越来越多的束缚,因为每一个行为都造成束缚。

你很老了,邓,很老很老!并受束缚。你将继续受束缚,一个接一个时代。一个又一个时代,又制造同样的束缚,你会努力摆脱,并因而重被束缚。不过,你一旦彻底解脱,就会认识到:束缚根本不曾存在。那只是想象,一场梦;你所看见所体验的仅仅是一场梦。

你们全都很老了——古老者。一切皆神,神内在于每一个,神不受时间束缚:神永恒。你们皆永恒。现在你们受缚,感到受缚,并继续受缚;但每个人有朝一日都会获自由,获解放。届时那个人将证悟到其一切束缚只是在梦中——是他梦见的。

基督承担他人的痛苦。为何?为解放人类。束缚仍然在。人类仍然受缚。解脱却不需要时间。你长久受缚,解脱时却是瞬间——霎那来到!

想一想。神在一切万物里,在每一个人里;神乃无限。神乃全能,神乃全乐。然而,虽然神在每一个人里,我们却感到怎样的无助!尽管有无限能力和喜悦的神在,我们却流泪,痛苦,悲哀!因何?因为我们自身的束缚。但有一条途径,来摆脱这些束缚,那就是通过爱。

邓·斯蒂文思再次宣读第三篇讯息《摆脱二元对立》。巴巴补充道:

你们听了讯息,都听了。不过,仅仅听这些东西,不是体验。智力能理解,头脑能欣赏,头脑理解这一切。但需要的是实际体验。你一旦获得体验,就知道!你知道一切皆幻,神乃实在。

当然,我上中学、大学时,没兴趣读这些东西。对灵性毫不关心。从来不读哲学或灵性书籍。我父亲希瑞亚吉,时时想念神,寻找神。他是求道者,伟大的求道者。在伊朗到处徒步流浪,后来到印度。他寻找,却找不到所找寻的。在印度他结婚成家。何故?因为过去的联系、往世的印象或业相。

我读大学时遇见巴巴简。当时我骑车去学校;巴巴简坐在一棵树下,身边围着一群帕坦人。他们体格健壮,相貌凶猛。老妪巴巴简只是招呼我过去,我下了自行车。后来她吻了吻我的前额——我就知道了,拥有了那种体验。在那一刻,一切消散,万物消失。为什么?因为我发现自己无限。除我之外没有一物。那一吻使我无限,不余一物。一切消失,只剩下我!该体验我怎能对你们解释?可你获得那种体验时,就会知道。

当我体验那种极乐、那种无限极乐时,那是持续不间断的——甚至此刻它也持续不停。当然,它是永恒的,没有间断。后来我去找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被吸引过去,自己也不知缘由。他把我带回正常意识。

下降到正常意识意味着什么——你们毫无概念!每一个小事物、每时每刻,对我都是十字架受难。从无限极乐下降到对这个虚幻物质世界的正常意识,即是十字架受难!

即便此刻也是如此。你们都见我愉快开心,可内在,内里,我却处于无限痛苦。为什么?因为我通过你们所有人,体验你们的束缚。

如果你能爱我,爱神,你的爱将使你知道我。如果你能通过爱使他人幸福,不求自己幸福,就能使自己摆脱该束缚。那时你就能发现我真正是谁。一获得该体验,你就感到解放并体验无限极乐。

随后巴巴快步走回中心的主要部分。孩子们都在船屋里,等着乘黑色威尼斯凤尾船泛舟。巴巴走进船屋,爱抚每个孩子。并和众人一起,站在草坪上观看船夫(中心的一名黑人勤杂工)带孩子们分批泛舟。

看孩子们乘凤尾船泛舟
拉里·卡拉施(右)

巴巴又登上砖砌台阶,在崖边的一条白木椅上坐下。开始向众人掷糖果帕萨德。糖果用完,吉蒂跑去拿。巴巴微笑着把一块糖果丢在哈里·肯莫尔伸开的手掌上。晚上6点半,巴巴回住所歇息。离开前,说:“我会和你们一起散步,一起谈话,一起游戏,但我希望你们记住:我是高之最高。”

向众人掷糖果帕萨德;露丝·怀特在巴巴旁边

7月27日星期五,巴巴早早用了早餐,因电视摄制组预计很快将到。他又私下接见几人。首先是纽约的迈克尔和安妮·克哈诺。巴巴问迈克尔:“你接受我作你的大师吗?”

迈克尔答:“我的头脑接受您。”

巴巴对他解释:“爱,在深处,平静如深海。浅水表面骚动。”

萨姆·科恩,显然自1937年在戛纳后未见过巴巴,当天上午来见。巴巴嘱咐萨姆,离开默土海滨后,开始午夜念他的名。

在首次见巴巴者中,有一位来自华盛顿特区的律师,47岁的爱德华·富特(人称“奈德”)。奈德从妻子多萝西亚那里听说巴巴。多萝西亚也47岁,1954年从艾微处得知巴巴。当时,艾微的丈夫特瑞,和奈德开业务会议,两位妻子聊天,一直到他们结束。多萝西亚从1944年就一直在寻找大师,对艾微关于巴巴的介绍,深感兴趣。她同佩吉和安迪·缪尔、以及另外11个苏非,从华盛顿驱车来到默土海滨。她的参与令奈德担心,不过当她从中心打电话给他时,他同意亲自来见巴巴。奈德走进湖屋,直视巴巴的眼睛,当即知道他是谁。巴巴将一枚果仁放入他口中,作为帕萨德。

另一对首次见巴巴的夫妇是马文和珍妮·坎彭。38岁的马文,1949年结识邓·斯蒂文思之后,加入苏非教。珍妮虽未加入苏非教团,但也对灵性感兴趣。在中心逗留的两天期间,他们同艾微一起在湖屋见巴巴。马文在巴巴膝前跪下时,感到上腹部一个“重击”,仿佛被突然挤压。夫妇都深受巴巴吸引,并致力于他的事业。

吉蒂应缪尔夫妇要求,为他们安排了私下会见。佩吉很想请教巴巴,他们该不该继续做苏非教师工作。在湖屋,巴巴的椅子放在屋中央。空间只够他俩跪在他面前。二人都哭了,语无伦次,巴巴知晓他们的问题,问他们:“艾微怎么说(关于他们的工作)?”

他们答:“我们觉得这是她希望我们做的。”

巴巴把右手放在佩吉头上,左手放在安迪头上,说:“一起做这项工作。”

去厨房的路上,巴巴问阿黛尔、比莉、贝丽尔和菲丽丝,是否已给印度的美婼和女满德里写信。在船屋旁巴巴又停步,问哈罗德和维吉妮亚·拉德睡得可好。

日程上这天是中心落成典礼。邀请了默土海滨镇长,全国广播公司的电视摄像师也将从纽约来,为全国电视节目“戴弗·加洛维今日秀”拍摄活动过程。当天也是默土海滨镇居民来达善巴巴的“公开日”,这也在当地报纸上公布。

上午8点半,巴巴来到仓库。他将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和阿格妮丝·拜伦安置在门口台阶,记下前来达善者的姓名。还指示玛格丽特告知每个人:“我有一条美赫巴巴给你们的讯息。今天你们不可提问,没有私下接见。只是接受巴巴的爱和达善。”珍妮·肖将补充一句,要他们吃下巴巴给的帕萨德。

最初,只有少数人在。巴巴消失在仓库后一会儿,之后回来坐到高背椅上。首先,在中心和默土海滨住宿者,都在屋外排队,接受帕萨德——一枚樱桃和薄荷糖。

后来,小憩期间,巴巴召入四名女子,阿黛尔、比莉、贝丽尔和菲丽丝,要她们读联名写给美婼的信。对阿黛尔和贝丽尔写的部分不满意,要她们重写。巴巴对阿黛尔授述以下内容,用于她的那部分:

“巴巴是万灵之灵,

众神的至爱,

爱者的生命,

亲者的奴隶。”

可阿黛尔未按巴巴要求将上文纳入自己的写作,而是引用原文。巴巴再次要她重写。阿黛尔显得甚为沮丧,巴巴却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以便你们都有更多机会在我身边!”四名女子再次受召时,西维亚·德隆也一同受召。

11点,巴巴出来走到门廊。菲丽丝给他戴上花环,说:“原本镇长给您戴的,可他外出,来不了。”不过,《默土海滨太阳报》、《默土海滨新闻》和《查尔斯顿新闻邮报》的记者到了,分别采访并为巴巴拍照。

巴巴返回仓库,又有几人进来后,休会用午餐。这天上午共有161人达善。

餐后1点半,众人聚集在客房外的庭院,巴巴坐在覆满蔷薇花的栅栏荫影下。说要召见本·海曼。在仓库和中心其它地方一直为巴巴谈话录音的迈克·洛夫特斯,照例拿着录音机蹲伏在巴巴跟前。他自告奋勇去找本,可又担心离开录音机,便求迪克·盖勒看管。这时巴巴对迪克开玩笑:“那我呢?你要是不留神,我会偷走它。我是宇宙大盗!偷窃众生之心!”

本·海曼来了,埃瑞奇对他说:“今早巴巴三次想见你。”

巴巴评论:“我的爱者都疯了!无疑,太阳影响了脑子!

“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在仓库告诉每一个来访者,别浪费时间向我提问。所以,在她一定对两三百人说了这番话之后,我告诫她:‘玛格丽特,你要是继续对他们说这六句话,咽喉会痛的——含几颗润喉片。’比莉一定是听到了,以为我咽喉痛,觉得应该给我弄些含片,便通告吉蒂和‘能量’。”

比莉·伊敦确实跑回厨房,问吉蒂有无润喉片。有人跑回住处取了一包,‘能量’又从镇上带回六包。午餐时,吉蒂问巴巴喉咙怎样了,整个故事真相大白。

巴巴继续:“这不是说我不会咽喉痛。我会咽喉痛。会感冒。会得各种病。我承担起宇宙苦难,不过此刻,我不在受苦。

“今早,杜思夫人和邓·斯蒂文思告诉我:‘巴巴,尽量12点半准备好,因为安排了电视节目,需要您12点半到。’离开仓库后,我走到住所,匆匆用过午餐,于12点半准时回到这儿。此刻1点半了,却不见邓·斯蒂文思、电视台的人或艾微·杜思的踪影!”

艾微走上前,说:“我在这儿。”

巴巴继续:“2点半,我要到仓库,因为人们会在那儿。伊丽莎白告诉我,本地报纸公布我将从2点半接见公众。吉蒂又告诉我:‘巴巴,请别去那儿,因为电视节目是从这儿开始。’现在,我只是问问大家,要不要留在这儿!我希望你回答,杜思女士,现在我该怎么做?”

本·海曼打趣:“您不妨交给她吧,反正都得那样!”众人哄堂大笑。

艾微认真地说:“巴巴,您希望我说什么?”

巴巴示意她直言,她说:“好,现在不到2点半。您可以等到那时。”于是,巴巴、伊丽莎白和艾微之间,就电视台人员抵达时巴巴要做什么,又讨论一番。最后,艾微说:“巴巴,您何不想干啥就干啥,到2点半,再看会发生什么?”

巴巴回应:“我会做想做的。不会听任何人的。这是我的习惯——我的古老习惯——我做我认为对你们最好之事。我从不会听任何建议。什么对你们最好,我就做,因为我知道。

“你们可以解散了,但别去游泳。刚才午餐前,谁在海滨?有人去游泳了?”

克莉丝汀·怀斯发言,说她单独去游泳了。巴巴提出,最好是每次结伴去海边,不要独自去。

大家正要离开,巴巴又就遣玛妲·洛芙回家之事作了解释。玛妲现是基帕尔·辛的追随者。巴巴要比莉·伊敦读了他授述的说明。其中,巴巴解释说,玛妲从佛罗里达远道而来见他。巴巴拥抱她,说他爱她,她心肠好。她说,自从1952年见到巴巴,巴巴对她帮助甚大。听说62岁的基帕尔·辛,冒酷暑从德里远赴萨塔拉达善巴巴,她很高兴,认为这意义重大。巴巴告诉她:“我很爱基帕尔·辛。我是宇宙之主,所有的圣人都是我的孩子。”

巴巴补充道:“基帕尔·辛见我后直接回德里,你也要这样回佛罗里达。”她答应了。

当玛妲·洛芙问巴巴,他会不会返回默土海滨时,他答:“全凭我的意愿。将来我可能来这儿,逗留更长时间。”

读毕,副本发给全体在场者,巴巴打趣:“这就是一个62岁‘老’人的麻烦!既然62岁的基帕尔·辛堪称老人,我也应被叫做老人啰!”

有人说俏皮话:“巴巴是62岁的年轻人!”巴巴回应:“我非常老,是至古者。”

又转向本·海曼,说:“本,你我都年轻!”

电视摄制组尚未到,巴巴驱车去仓库。风雨欲来,巴巴召众人进屋。约91人达善了巴巴。巴巴指示邓·斯蒂文思、弗雷德·温特非特,后来又叫夏闵,驱车到机场等候电视台的人。还令艾微乘安迪·缪尔的轿车,交替在中心大门口守候15分钟,然后在仓库守候15分钟。

这天上午,巴巴针对拍摄电视片对艾微说:“我要么让它顺利进行,要么给它制造阻力。”他的话果然成真,因为事实上,因引擎故障,摄制组的航班取消。经多方联系,伯纳德·卡瓦霍终于租到一架私人小飞机,同摄制组一道,穿越暴风雨飞往默土海滨。

等候期间,巴巴同在椅子或地板上围着他坐成一圈的爱者轻松聊天。他说:“我希望你们都仔细听我说的话。这显得简单,对我的爱者却至关重要。爱我,即是在我里面失去你自己;发现我是你自己的大我,即是把你的苦乐全部交给我。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女声回答:“很简单——就是把一切交给巴巴!”

“一切!”巴巴强调,“并要保持开心!把你的快乐交给我,把你的痛苦交给我——这样来保持自由!但这是很伟大的事情,困难的事情。比方说,你有三个孩子,一下子全都死掉。自然,你会说什么?你必须不仅说,还必须感受:‘我把这一切都交给巴巴。这是他的希望,这是他的意愿。’”

“卡比尔说得好。上午我在这儿散步时,叫埃瑞奇记下。”埃瑞奇,接着阿迪,用印地语念了诗句。埃瑞奇说:“卡比尔是至师。在全印度深受敬爱。这是他说给自己的大师的。我来告诉你们英语译文;这是巴巴今天上午翻译的:

我没有什么属于我。

我拥有的都属于您。

把属于您的交给您,

那我何来损失之有?

巴巴强调:“这就是我想告诉爱者的:把你的苦乐,全部交给我。”

1956年,美赫中心,在仓库里

仓库里一直很闷热,可天下起雨和大冰雹。巴巴示意大家早点离开。有几人离开。风暴期间,巴巴离开座椅,不安地踱步。又走到门廊,手指工作着。复坐下。过了一会儿吉蒂进来,称电视摄制组飞抵机场。巴巴说:“电视台的人带来了雨!”

关于次日的“沉默聚会”,巴巴解释说:

你们在这里时,我希望你们保持警觉。尽量保持警觉清新。明晚你们来,不要昏沉。明日是重要之日。都要充分利用这个我想在仓库给你们的机会。

我下降到你们的层面,乃至同你们打成一片。你们看见我活泼愉快嬉戏。可对我的神性、我的遍在状态,你们毫无概念。我有最大的幽默感,如同奎师那。不要让这种幽默感误导你们或使你们忘了我真正是谁。不要把我混淆为你们其中一员!只有圣人和高道、高级意识的真圣人,才有可能对我略微了解。你若是对我只是瞥见一下,也会彻底失去身体意识。

我像儿童,爱玩,率性,也像老人。奶油般柔和,同时又钢铁般坚硬。惟有全心全意真诚爱我者,才能略微知道我。头脑不可能知道我,头脑不可能触及我。我超越那个,超越头脑。

在此,我们都坐着,耐心等电视台的人来。对我而言,这都无关紧要。我不喜欢受活动之类的约束,却让你们的爱把我束缚起来。我的爱者设法使世人知道我。他们了解到我带来的真理,并想方设法尽力为之。他们安排了这个电视节目。因此,我虽不喜欢受束缚,也不介意让自己受约束。当然,你们都得和我一起耐心等候。没机会离开。哪怕你感觉口渴,也只能沉默不语。

我叫邓10分钟内到这儿。他说:“行,巴巴,10分钟。”我感到已经过了不止30分钟!在这里我不管问谁,你做这需要多久,你只是说:“巴巴,就1分钟,巴巴,等1分钟,我就做!就5分钟,巴巴,我就来!”而我知道,我只好等5倍的时间!

他继续说:

我在离阿美纳伽40英里的托喀,曾有一个中心。里面有许多男孩。有本书(《啜泣与悸动》)讲这个。有单独的地方给这些男孩。男满德里也在,还有女满德里,都有单独的区域。地方很大,大概有500个居民。我会在大桌里。你们有的在美拉巴德见过这个桌屋。桌下有个小室,那时候我住在里面。经常连续几天禁食,有时只饮水,有时喝咖啡。当然,这不是闭关。那时我让人们走近。他们只是来达善(按我们印度的说法),也就是来见我,接受我的祝福和爱。我虽在桌屋的小室里,但是很活跃。

有一次,来了个男子,身穿黄色长袍,长须,挂着串珠,手持念珠。在印度你会看见许多这种人,隐修士。我们叫他们圣雄、萨度:标记是长须、长袍、念珠和串珠项链。他来见我,说:“巴巴,我向您臣服。”一边走上前,拜倒在地,说:“我拥有的一切,全部献给您。”

我说:“行,好啊。”他走了。

次日他又来了,带着妻子和七个孩子,他说:“巴巴,这是我拥有的一切。我把他们都献给您!”

故事让听众发笑,巴巴最后说:

那可怜的家伙在挨饿。赚不到钱养家糊口。在印度,行道者的标记是:献出“囤”、“蒙”和“敦”——身、心和命。他知道,一个人接近灵性完美的大师时,习惯上说“我献出一切”,也就是身、心和拥有物。所以,我说:“行,我很高兴,”次日,他就把所拥有的一切带给我。

现在,还有哪6人未领帕萨德?在印度,人们怀着极大崇敬领帕萨德,知道那是神给人的礼物,神给人的爱礼。谁能接到?

巴巴再次发帕萨德。终于,电视摄制组到了。开始拍摄巴巴向爱者们抛帕萨德。过了6点才拍摄完。全体跟随巴巴走回中心主区——快速绕过大滩的积水——途中巴巴与他们调侃打趣。弗雷德·温特非特一整天忙着跑腿办事,错过了陪伴巴巴。6点半左右,他把巴巴的车开回客房,巴巴命他驱车送他回住所。弗雷德兴奋得迷了路,竟开进一条死路。“巴巴,车前长满了树!”弗雷德说。巴巴轻笑,弗雷德掉转车头,将他送回。

美赫中心,巴巴坐在前排座位上

电视台人员在默土海滨宿夜,次日7月28日周六上午,拍摄巴巴眺望湖面。艾微坐在巴巴身边,他们拍摄她问巴巴:“既然神有无限仁爱,为何世间有无尽的苦难?”

巴巴答复:"永恒喜乐之源即众生里的大我。无尽苦难的起因是所有人的自私。只要是通过自私追求来获得满足,痛苦将一直存在。正是因为神的无限仁爱,人才会从世间的痛苦教训中认识到,无限喜乐之源在他自身内,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爱的劳动,以便揭开其自身的无限大我。”

这部分录像就此结束。

又有几次私下接见。之后在湖屋开短会,商议接待基金事宜。巴巴将基金余额在美赫中心、苏非教再定向和纽约周一晚读书组之间平分。后来,又告诉温特非特和菲丽丝·弗莱德里克,他希望周一晚组那份的一部分用于《唤醒者》期刊——刊物当时经费紧张,尽管无人对巴巴提起这一点。

8点半,全体到仓库参加揭幕式。在电视摄像师等人拍摄时,巴巴伸开手祝福,并在仓库西面种了一棵小松树。阿迪铲土,邓·斯蒂文思宣读讯息。小朱莉·凯茨给巴巴戴鲜花环,好几个孩子效法。巴巴在树下休息时,约瑟夫·哈勃为他拍照。彼得·锡伯杜也给巴巴戴了花环。

巴巴在客房用过午餐,吉蒂、玛格丽特和伊丽莎白同巴巴坐了一会儿。下午2点半,全体前往中心往南20英里的布鲁克格林花园——300英亩的雕塑公园和野生动植物保护区。巴巴和满德里同吉蒂乘弗雷德开的轿车,余者乘两部巴士。

到后,全体都跟在大步流星的巴巴身后,走过精致的花园。巴巴访问了办公总部,参观了有倒影池的雕塑厅。之后走到外面草坪上,两位庄重的黑衣牧师盯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菲丽丝暗自发笑:“是的,他又来了,也是身后跟着一群爱他的无名小卒!”

巴巴在花园一个幽静角落的果树下坐下,爱者围着他坐在草坪上。有一位86岁的老年女士,露丝·怀特,1945年7月通过马克姆·希劳斯首次听说巴巴。随后给巴巴写信,并投身于巴巴活动。巴巴留意到她不在场,便遣吉蒂去找。原来她太疲惫,没跟上。

巴巴做手指游戏,邀彼得·锡伯杜效法。彼得努力模仿巴巴的灵巧动作,却不怎么成功。巴巴又叫玛格丽特的一名舞蹈学生试了试。

巴巴望着身边散布在厚厚草坪上的爱者,评论:“这让我想起以往佛陀坐在树下的时候。在佛陀禁食很多周之后,一位老妪通过给他米粥,帮助了他。佛陀喝了米粥,坐在树下,达成目标。那位老妪对佛陀,就像巴巴简对我;因为正如老妪帮助佛陀获得超意识,巴巴简同样把超意识赐予我。”

有人问老妪的名字,巴巴煞有介事地托腮想了想,然后顽皮地说,时间太久,记不得了。

之后他表情严肃起来,就当晚的重要聚会指示:“我希望你们今晚8点至8点半都到仓库。进大厅前,洗手洗脸,脱鞋。坐到仓库地板上,不坐椅子。听我给的指示并照办。”

埃瑞奇插话:“在印度,巴巴指示我们,在开会之前,不但要洗手洗脸,还要洗脚,然后坐在地板上。”

巴巴继续:“我下降到你们的层面,显得开心快活,和你们打成一片,同来同去。与此同时,我又和每一个层面的人同在,尽管你们只看见我在这个层面上的工作。你们用浊眼,视野有限,只看到我在这个浊层面上工作和授述。”

巴巴伸出手,让弗雷德帮他站立;可他站起时,顽皮地把全身重量压到弗雷德身上。又伸手给约翰·巴斯,似乎要握手,却反而拍了他的背。

在中心给巴巴录像很困难,不是阴影深,就是光线强,要么就是谁的草帽挡在镜头前。不过安迪·缪尔使出了浑身解数。当他得知巴巴要参观布鲁克格林花园时,感到他的绝佳机会来了。他想象巴巴走在青苔低垂的橡树林荫道上,白袍在微风中飘拂,他想:“这会成为美赫巴巴的——不仅是我拍过的,而是任何人拍过的——最伟大的影片。”

他比巴巴早到,站在入口路边,准备好摄像机。随着巴巴走近,他举起摄像机,开始拍摄。巴巴直接走向安迪,伸出手,朝一边仰仰头,微笑。安迪整个下午跟着巴巴,从每个可能的角度拍摄。可当他取回胶片,只看见巴巴穿过停车场走来。看到巴巴向他伸出手,朝一边仰仰头;从那开始,一帧画面都没拍到。三卷胶片上啥也没有。胶片并未曝光不足或过度——只是空白。安迪大失所望,但意识到这是巴巴给他的一个教训:莫让自我执著于结果。

1956年7月27日,布鲁克格林花园

大家返回中心。晚饭后,巴巴将几个人召到湖屋,宣布夏闵·杜思和杰·科瑞尼特订婚。“我知晓过去、现在和未来,”他说,“以及什么最好。”结果这是一段艰难的婚姻,以离婚告终。

当晚除了仓库的那场重要“静心会”,7点巴巴还要在湖屋开会解决周一晚组和苏非徒的一些分歧。巴巴提前到湖屋,一直“黏”着他的那些人,有幸得到机会,在黄昏透过外面高高的松林时,静静坐在他身边。菲丽丝·弗莱德里克生动地回忆:“在黄昏中,巴巴的脸神采奕奕,其超凡之美永远铭刻每个人心中。每个线条,每个剪影,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宣布并燃亮他的神性。”

巴巴对他们解释:“即便那些在喜马拉雅山打坐多年、渴望达善我的睿希和牟尼,也没有你们这样跟我同处的机会。你们却都有!所以,除了巴巴,不要想任何别的。”

住在镇上的受邀爱者仍未到,巴巴决定因时间不够,将会议改为次日上午9时。他说:“在印度有100多个群体,有着不同的语言、风俗、教派和生活习惯,对我的爱使他们团结一起。明日我会解释怎样共同为我工作。”

又说:“今晚要警觉,全心投入‘静心会’,因为我想给你们一次特别的爱的倾注。”

巴巴想尽早开始“静心”,领着爱者走到仓库。人人脱鞋,在屋外的水龙头下洗脸洗手。与此同时,巴巴绕仓库来回踱步,陷入沉思。一名在场者后来说:“巴巴表情那么美,那么出神,你意识到某种巨大灵性力量在工作。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平安氛围。”

静心于7点半开始。所有的人都在仓库里,同沉默者一起,静思他。在镇上住宿的几个迟到者,被要求留在门廊。之前巴巴还要那些不能到场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专心想他,分享这一重要时刻。

聚会结束后,巴巴穿过漆黑的树林回住所,用手电筒为他照路。他一度停下,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树旁,双手紧抓着树,大家静静地在路上等候。在昏暗的光晕下,巴巴表情疲惫,充满痛苦,仿佛耗掉极大能量。之后巴巴重新上路,大步流星,大家几乎跑着才能跟上。

这个难忘之夜以烟火表演结束,拉德·丁普夫尔等人泛舟到湖中燃放。最初巴巴和大家伫立湖边的草地上;之后他悄然穿过湖上木桥,在客房外与吉蒂、伊丽莎白简短交谈后,乘车回住所。

7月29日星期天,早餐后不久,巴巴身穿天蓝色上衣,领着爱者走土路去海滨。他先和大家往鳄湖方向走。巴巴让瑞妮·肖带他、满德里和伊丽莎白走到湖边又折返,同时其他人在路边等候。到了海滨,巴巴赤足在水中走,把一枚石子掷向远处海浪里,从而圣化大西洋。他的手指工作了片刻。随后他在海滩坐下,用沙覆盖双足。又用沙堆起一张脸,在上面挖了眼和口。有人问那是什么。“第一个人!” 巴巴调侃道;随即将沙人弄散。

巴巴说他曾承诺给美婼带回七个贝壳,于是大家开始在海边找贝壳。一个接一个拿来给巴巴,巴巴接受了一些,假装严肃地皱眉拒绝了另一些,时而问问旁观者的看法,这个好不好。许多人将巴巴摸过的贝壳保存下来,作为帕萨德。对德纳·菲尔德,巴巴说:“海洋有岸,我乃无岸海洋。”

巴巴一度还亲自去找贝壳。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回忆:“晨曦下,广袤的洋面波光粼粼,我们走在他身后的沙滩上,仿佛在亲爱父亲身边的孩子般开心,无忧无虑。”

最后,弗雷德·温特非特对巴巴说:“完美贝壳找不到;就像灵性完美——只有当我们放弃这个躯壳时才能找到。”随后他拾起一枚可爱的双贝壳,递给巴巴。巴巴庄重地将贝壳掰成两半,一半给艾拉,另一半给弗雷德。

在沙滩上雕刻“第一个人”

8点,巴巴同大家慢慢走回中心。镇里的巴士刚到,来者听说错过了和大师一起晨间散步,甚为颓丧。巴巴踱了一会儿步,坐到松树下的藤椅上。大家都面对巴巴坐下,准备好参加前一晚推迟的小组会议。希达·德隆曾在巴巴的早餐盘上放了一朵栀子花,现在巴巴戴在蓝色上衣上。巴巴说道:

昨晚,我告诉约翰·巴斯等人,在印度有100多个不同团体。每个团体都有领导,都为了我的爱而工作。全都爱我。团体领导负责团体做的工作。在印度,不同团体中有不同的种姓、不同的教派、不同的经济地位。

有锡克教徒、穆斯林、印度教徒——但全都爱巴巴。都希望为我工作,传播我的爱与真理讯息。穆斯林在自己社区工作,带来穆斯林;帕西人和基督徒也同样。有很长时间了,我听说美国有两个团体,但有某些误解。困难在哪儿?

纽约周一晚读书组的领导约翰·巴斯站起来说:“巴巴,时而有拉拢或试图吸引对方成员的倾向。”

巴巴转向苏非教再定向的领袖艾微,问:“艾微,你满意吗?你是什么感受?”看她点头,巴巴说:“好。你准备好好吵一架?你是什么感受?”

哄堂大笑,约翰·巴斯继续:“我一直强调,那些1952年见过巴巴者,不需要任何‘教’——只要研读巴巴本人的教导。”

艾微回应:“既然巴巴亲自设计并制定了苏非教再定向宪章,说不需要‘教’是犯糊涂。巴巴要他的‘教’。”

巴巴干预,说:

我希望你们都牢记一件事。我现在强调一点,这个我(1954年)在印度召集全体参加的安得拉会议上也强调过。我当时说,对我而言,不需要不同地方的中心,也不需要不同的团体,不同的领导或名字。我的中心是每一个爱者的心灵。每一个心里爱巴巴的爱者,都是一个中心。我想强调的第二点是,凡是想传播我的爱与真理讯息的工作者,绝对需要一个中心办公处和能在中心办公处工作的团体。一个团体总是需要有个中心。你们可以有许多这样的中心——默土海滨就是这样一个中心——而且绵延很多英里。

但应当有合作、和谐,团体领导不应去争取其他中心的成员。为何?为什么?既然大家都为巴巴工作。应当有和谐、合作。

艾微曾对我说,如果我下令,她就解散苏非教团,不再有任何牵连。可我说不行。相反,我给她一部宪章,去召集会议,设立办公室,处理事务,她就是这么做的。我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最伟大苏非。我令苏非们继续下去,也指示约翰·巴斯举行周一聚会,还告诉德纳·菲尔德可以有他自己的团体,尽可能多召集新的爱者。

不应有竞争。每一个人,尤其是团体领导,应该做他人的榜样——尘土般谦卑。必须变得像尘土,才能为神工作。不因地位和办公室而得意,说:“我是团体领导!”在团体领导手下工作者,不要离开他们。某些情况下,一个人或许会换团体,因为大家都是做我的工作。但这不是说每一个工作者应该,如我们印度的说法,把手放在“鼓两边”。也不是说一个团体的成员不应与另一个团体的人和睦相处。实际上,为我的工作,始终要友好合作。

艾微·杜思爱我。她要苏非团体爱我。约翰·巴斯要他的团体爱我。一切都到我这里。一切都仿佛是对我说的。你们不应说对方闲话,都要成为朋友。艾微,你在信中还大夸约翰呢。

约翰插话:“尤其从《神曰》出版之后!”人们听此笑了,因为约翰售出好多本。

艾微抗议:“这不厚道。说得好像我的爱另有企图!”

巴巴说:“说人不应通过‘教’走向巴巴,是不对的。当然你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和领导。但不应游移不定。任何的巴巴合作项目,都要参加。”

美赫吉问巴巴:“偶尔参加不同的聚会有啥错?”

巴巴答:“可以去,但这往往造成误会。你身上,样样都属于你——臂、手,可无论你使多大劲,都无法用自己的手勒死自己。你做不到。邓,你来解释。”

邓·斯蒂文思站起,说:“巴巴说,我们每人有两只手臂。你感到过自己的双手会勒死你吗?它们也许努力,却做不到。它们只能勒死别人。”

巴巴继续解释:

约翰·巴斯是我的左手,艾微是我的右手,你们全部是我的喉舌!这两只手怎能掐死我?可能吗?假设有只红蚂蚁;则有可能让右手拍左手杀死它。

那伊丽莎白·帕特森呢?她属于哪个团体?而她也许爱我超过任何团体领导或在团体中工作者。也许有比团体领导更伟大的巴巴爱者;怎么判断。某个不属于任何团体者,也许是所有人中的最伟大爱者!

我要的是爱,并让他人了解真理——我所说的真理和对人类的爱。因此你们自然有团体和办公处。要和谐地做一切事情。每一个团体都要相互合作。如果今天有人属于苏非教团,想加入约翰·巴斯的团体,可以。但如果他之后告诉约翰,他的团体没有希望,没有用处,又回到苏非教团,谴责约翰的团体,则是置我的爱之恩典而不顾。我不喜欢背后中伤或批评,这制造误会和混乱。你想换团体就换,但别老是换来换去。

萨姆·科恩问:“假如一个人觉得单独静心就是服务呢?我喜欢参加周一晚组,但不是每次都去。”

巴巴回应:“我希望你们都属于某个团体。因何?因为你们可以合作,并对别人讲我,分享思想。这远远比你独处能学到更多。当你聆听、交流思想、祈祷时,我就在。哪里有五个人聚会,帕若姆伊希瓦就在场;我就在场。如果你们谈论我,对我有爱,我就在场。都清楚了?”

比莉·伊敦问该怎样举办巴巴聚会,巴巴回答:“为何要被我的指示束缚?要不拘一格!”

吉蒂建议团体隔一段时间在晚上聚一聚。艾微说他们在巴巴生日聚会,而其他人说那不够频繁。

巴巴继续:

在印度聚会时,对出席者澄清所有的问题。我不想就这个聚会说什么。之前从未发生过类似情形。继续一如既往地工作,直到那次聚会。届时一切都将澄清。我希望你们按我今天上午给的原则,继续照常做事,直到下次聚会,到时候一切将一清二楚。在此之前,继续工作。

如果约翰·巴斯听到好消息,他有责任告诉其他人;其他团体领导应当知情;反之亦然。这样都能爱我。我希望塑造脑心平衡。

巴巴稍停片刻,又转向本·海曼,说:“本,你在想什么?”

海曼医生站起来,说:“巴巴,哪怕我是伟大的演说家,我也怀疑能否用言辞表达我们和您在一起的莫大荣幸。我们的心灵是打开的书。您知道伊丽莎白、艾微·杜思、玛莉安·弗洛雪姆所做的大量工作,以使这次访问尽量舒适,有宜人的环境。对幕后细节繁重的工作,我几乎一无所知。似乎我们至少能做的是:起立感谢,表达我们的赞赏。”

于是,全体起立鼓掌。巴巴补充道:“伊丽莎白、吉蒂、艾微、玛莉安、诺芮娜——这几位是我的五个手指。”

来自佛罗里达的年轻女子,安吉拉·米勒,用笛子演奏了巴巴喜爱的曲子,古诺的《圣母颂》等。巴巴的目光变得恍惚出神。

之后,巴巴示意哈里·肯莫尔走上前,履诺让盲人按摩师触摸他的脸。巴巴拉起哈里的手,用掌根从上到下抚摸他的脸颊。之后哈里舒展手指,以便触摸巴巴面部轮廓。

接着,巴巴叫哈罗德·拉德播放他创作的一首诗歌录音——关于“长得像巴巴”的卖冰激凌的矮个意大利人。大家都坐在带纱窗的走廊上,听哈罗德放录音。巴巴的目光几乎一直在哈罗德身上,似乎喜欢他的朗诵。最后热情拥抱哈罗德。

外面,纽约的扎若琪·巴洁简也为巴巴背诵了一首诗。弗吉尼亚州的威尔·贝洛特给巴巴讲了小乐观者和小悲观者的故事。巴巴和大家都笑了。

当天离开中心者,得到一个告别拥抱。伊丽莎白驱车送巴巴到客房用午餐。

在那天剩下的时间巴巴未见爱者。次日他们要离开中心,巴巴叫人人打包行李,做好准备。下午4时,阿迪开车到厨房,叫锡伯杜医生的儿子彼得,说巴巴希望他来跟他打乒乓球。巴巴带大家来他住处那天,彼得看见乒乓球桌,问巴巴能否和他打球。当时巴巴说没空,现在有了机会。每一局巴巴都打赢。彼得问巴巴何时重返默土海滨,巴巴打手势说:“别难过。两年内。”彼得有足够的时间练习。

做好了离开默土海滨的准备。7月30日星期一上午,巴巴来见每一个随他旅行者。又有几人——伊妮德·柯菲、安妮·金斯伯格和克里丝汀·怀斯——加入,跟他们一同前往加利福尼亚。巴巴指示哈罗德·拉德和怀孕的妻子一起回家。

凯莉·本·莎麦渴望同行,但巴巴令她返回以色列做他的工作。凯莉回忆:“历经漫长的寻找,刚找到大师,而且是肉身大师,我怎能够这么快又离开他?”巴巴吻了她的前额,叫她放心:“这次来纽约和默土海滨,对你已足够。”

不陪巴巴赴华盛顿特区者,最后一次拥抱他。巴巴还最后一次去看望他亲爱的“努洁罕”——诺芮娜。二人默默四目交集,之后大师最后一次拥抱他的弟子。他从口袋拿出一块精致的细麻手绢,折好,贴在他的心窝处。又将手绢塞入她的口袋,说:“每晚把这个放在你枕下。我始终与你同在。”

上午10时许,巴巴离开中心。他最后看见的是诺芮娜的脸,她站在纱门口挥手道别。这将是她有生最后一次见巴巴。

载着巴巴和满德里的轿车,朝北卡罗来纳州的威明顿驶去,陪同者乘巴士尾随。在机场,巴巴坐在木椅上,吃了一小碗吉蒂提供的食物。前往纽约者来向他道别;有些人因即将离别不由落泪。没有人提问。巴巴站起,在爱者中间走动,跟有的人开玩笑,拍拍另一些。他再次拥抱凯莉·本·莎麦。弗雷德·温特非特戴着褐色条纹帽,又叠上比莉·伊敦的羽毛帽,逗巴巴开心。巴巴过来,站在他和本·海曼身边,叫带相机者为他们拍照。

下午1点10分,乘320国航从威明顿起飞。赴加利福尼亚途中,巴巴将在华盛顿特区停一天。在机舱,埃瑞奇为巴巴梳头,重新编了发辫。之后,巴巴叫他把掉落的零散头发,交给通道对面的露丝·怀特。

后来,巴巴背靠白枕,闭上眼。这时能看见他面部受苦的线条,让人想起基督。但过了一会儿,巴巴微笑着对爱者打手势:“你们开心吗?”两个半小时航行期间,巴巴几次用毯子盖一会儿头,沉浸于内在工作。飞机在波托马克河和弗农山上空盘旋,提早50分钟,于3点45分抵达。飞机需要在北卡罗来纳州的新伯恩和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停下取邮件,可两个城市均用无线电联络飞行员不用停——前所未闻的事情。

一批电视台摄影师和记者准备采访美赫巴巴抵达美国首都,但巴巴出于自己的原因,避开他们。连租的贵宾车也未到达。为避免交通堵塞,伯纳德·卡瓦霍甚至安排了警察摩托车护卫队。当巴巴在默土海滨获悉这些安排时,对艾微指出:“我不喜欢这些新闻发布会,记者们只追求轰动效应,经常歪曲所说的话——不要宣传,不要电视,这方面什么都不要!”讲完又问:“你认为耶稣会带着警卫队穿行华盛顿?”

巴巴、满德里、伊丽莎白、露丝·怀特和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在艾微·杜思家中的同时,其余人将去观光——但不可去看电影。专门为他们租了巴士,巴巴后来告诉德纳·菲尔德:“在你们乘车兜风时,我在通过你们工作!”

在林地大道3201号艾微家的草坪上,巴巴受到(提前一日离开中心做准备的)安迪和佩吉·缪尔,以及华盛顿其他苏非的热情欢迎。巴巴去了寓所的每一个房间,包括到厨房问候为他们做鱼宴晚餐的佣人们。夏闵给巴巴看了她的结婚礼服,他抚摸祝福。多萝西亚·富特陈列了她的贝壳藏品,巴巴从中选了几个带回印度。

巴巴进房休息,晚餐后私下接见了约18位爱者。近200人来达善,包括印度大使馆的教育专员。基帕尔·辛的弟子康纳博士在华盛顿的信徒们也来拜见,并得到巴巴的一则讯息。

印度大使馆的有个人未露面,他是早年跟巴巴有联系的穆罕·夏哈内。1920年代穆罕少年时曾在美拉巴德生活,还是巴巴的《马拉地语阿提》作者。当穆罕·夏哈内离开,上学深造时,巴巴转身对帕椎说:“700年内他不会再见我!”夏哈内虽被告知巴巴抵达华盛顿,却没有来见。

著名的华盛顿摄影师,哈罗德·蔡斯·戴维斯(注:此人在华盛顿特区工作40年,曾为多位美国总统乃至全世界领导人拍照)被艾微请来,为巴巴拍了四幅肖像,又在壁炉前拍了两张,还为巴巴和四位男满德里拍了一张合影。

巴巴还接受了《新闻报》、《晚间星报》、《华盛顿邮报》的记者采访。《星报》记者查尔斯·普芬巴格,问巴巴此行的原因。巴巴微笑着打手势:“我一直重申:神是唯一真实。神在每个人内里。人人都应爱神。你应该对神爱到在一切众生中看见神。”

关于其沉默,巴巴说:“神永远不断地在沉默中工作,不为人见,不为人闻,除了被那些体验其无限沉默者。倘若我的沉默都不能说话,口舌发出的言语又有何用?”

对《新闻报》记者乔治·克利福德,巴巴说:“自私是战争的主要原因。它必须由无私取代,才能获得世界和平。”

1956年7月30日,华盛顿特区,同美赫吉、埃瑞奇、大阿迪、尼鲁在一起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四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