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9点半,巴巴和满德里返回华盛顿机场,与其余同行者会合。经过紧张的一天,巴巴显得疲惫。他们共约60人登上美航655号班机,10点20分飞赴加利福尼亚。巴巴坐在机舱尾部。这架DC-6客机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经停半小时,有几个人下飞机休息,包括巴巴。重新登机前,巴巴在跑道上来回几遍踱步。整个飞行期间,尽管别人都打盹,巴巴却禁止埃瑞奇、尼鲁、美赫吉和阿迪睡觉。埃瑞奇坐在巴巴旁边,达文·肖坐他们正后方,也未睡。
服从巴巴的命令有时候很难。飞行途中,阿迪难以保持清醒,被巴巴揶揄。巴巴座位上方的灯彻夜亮着,使阿迪保持清醒。巴巴后来评论:“飞行期间我做了大量工作。”
其它飞行途中,美赫吉是巴巴奚落的主要替罪羊之一。巴巴通过美赫吉做的工作,涉及到很多教训,包括窘迫羞辱。比如,有一次,虽已通知飞机将于某时降落某地,几分钟后,巴巴会命美赫吉去问空姐何时着陆。过了10分钟,巴巴又叫他去问。反复问了几次后,美赫吉说:“巴巴,她会想我们是不是疯子或野蛮人!”然而,巴巴自有原因,仍叫他去问,而那位空姐始终微笑,礼貌回答,无一丝不快。
另一次飞行途中,晚餐后都在睡觉。空姐也累了,在机尾打盹。巴巴指示美赫吉:“去问问空姐,我何时能用早餐。”
“可她在休息。”美赫吉说。
“叫醒她,问问。”美赫吉只得服从。年轻空姐微笑说,早餐会在早晨供应。他回来禀报巴巴,巴巴打手势:“我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美赫吉只好折返,再次叫醒那位年轻女士,她给了他麦片和咖啡。巴巴几乎没碰,只用手指掰了一点点。愈发窘迫的美赫吉只好几乎原封不动归还托盘。
在午夜,巴巴会叫满德里去找空姐,问她何时会叫醒他们,何时抵达目的地。“可巴巴,她在睡觉。”他们会说。命令是:“叫醒她!”
比如,“小姐,小姐,我们老总想知道何时到洛杉矶”。满德里惊讶地发现,空姐们从不生气。巴巴这么做自有原因。通过叫醒某人,他在给予祝福。此乃他做内在工作的方式。
7月31日星期二,凌晨5点50分,巴巴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天空阴沉,下着蒙蒙雨。迎接巴巴的是洛杉矶接待委员会的三名女子:希尔达·福克斯、葛莱蒂丝·卡尔、玛格丽特·波利。之前都未见过巴巴的她们,给巴巴戴上红白相间的康乃馨花环。对这一天,玛格丽特·波利已经期待了9年。她还绘了几幅巴巴骑白马的画,并在1948年将其中一幅寄到美拉扎德。(她的一幅画挂在巴巴卧室。)
她后来说,巴巴拥抱她时:“我感觉不到他有肉身。我感到我们一起在云端,其余皆不存在。”
巴巴和满德里驱车到市中心,她们预定的好莱坞大道7000号的好莱坞罗斯福酒店。随巴巴同行的爱者,有一些下榻该酒店,余者入住威考克斯等饭店。之后,《洛杉矶时报》等报社记者,一个接一个,到巴巴房间采访拍照。
《洛杉矶新闻镜报》记者问他有什么讯息给予世界,巴巴说:
哲学家、无神论者等等也许会肯定或拒绝神的存在,但只要他们不否认自身存在,就是继续证明对神的信仰;因为我以神圣权威告诉你们:神乃永恒和无限存在。他是一切。对于人,只有一个生活目的:也就是证悟自己与神一体。
对另一位记者,巴巴重申:
我只有一条讯息可给,并一个又一个时代重复。我对每一个和一切人的讯息是:爱神。一个人必须真心实意地爱神,乃至在爱中彻底失去自己。怎样爱神?可以应该爱神的方式爱他——通过努力使他人幸福,哪怕以自身幸福为代价。
上午10点,巴巴下楼到预留的会见室时,面容疲惫。与安排事宜的主要女子私下交谈之后,开始单独或分组接见来访者。
35岁的乔伊丝·斯特默,像许多人一样,是第一次见巴巴。巴巴给每个人帕萨德。对一个3岁盲童的父母,巴巴给了一块硬糖,说:“一年后的今日,把糖给他。”
达文·肖在门口,协调进屋参加会见的人流。下午,暂停休息,巴巴和满德里回楼上房间。不久,来了更多人,达文想既然他们预约了,应该通知巴巴。于是乘电梯上楼,他正往巴巴房间走,巴巴出来,举手问达文何故上楼。达文说:“来了更多人,巴巴——都有预约。”
巴巴望着达文,感叹道:“这是说我得回楼下?”
达文看出巴巴累了,答道:“恐怕得这样。”巴巴只是身体前倾,幽默地佯装累极,头靠达文肩上几秒钟,随后下楼。
下午4点45分,巴巴到北新月岗大道1524号,访问希尔达·福克斯家,她的30多个朋友在此见到巴巴。希尔达是1935年在维也纳,通过爱丽丝·特劳·费舍尔,最初听说巴巴的。在阿道夫·希特勒掌权后,她逃离奥地利,因为丈夫是犹太人。完全出于巧合,她在纽约遇见诺芮娜。诺芮娜把她介绍给其他巴巴爱者,使她信服巴巴的伟大。她开始安排诺芮娜的演讲。1940年代,诺芮娜和伊丽莎白来西海岸为巴巴寻找土地,希尔达一路陪同。
除了满德里,陪巴巴去希尔达家的还有:伊丽莎白、吉蒂、玛格丽特、艾微、夏闵、邓·斯蒂文思、达文·肖夫妇和子女、玛莉安、“火花”卢克丝、德纳和约翰·巴斯。客人进来时,菲丽丝、阿黛尔和珍妮帮忙招待潘趣酒和蛋糕。邓提早到,向大家介绍巴巴。“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巴巴说。随着每一位客人上前跟巴巴握手,希尔达一一介绍。之后邓宣读《怀着希望》和《分别自我之无知》讯息。
巴巴问艾微:“你在想什么?”
她答:“我在琢磨您在想什么!”
巴巴回复:“我在想你们每一个内里的神都自由、无限;却在你们每一个内里感到自己被缚,并因而受苦。我无限地幸福、永恒地喜乐,却每时每刻通过你们而受苦,因为我在你们所有人的内里。”
艾微问:“可为什么这样受苦,巴巴?”
巴巴答:“我体验到,我在你们全体内里永恒地受缚。比方,达文有手、眼、指头。指头疼时,他则感受到;尽管疼的是指头,不是达文。所以,我感受你们的一切痛苦,因为你们全都在我里面。
“耶稣基督让自己被钉十字架。虽有无限能力,却为人类承担苦难,让自己变得无助。
“他感受无限喜乐,也感受人类痛苦。感受全世界的苦难。我持续感受着无限喜乐和人类痛苦。”
巴巴转向希尔达·福克斯,问:“房间在哪儿?”(应达文的建议,她给巴巴提供了一个可在晚餐前休息的房间。)没等她回答,巴巴继续解释帕萨德的性质:“在印度,人们怀着极大崇敬接受;知道这来自神。”巴巴给每一个在场者一粒葡萄,首先给了满德里,说:“吃下。”说来奇怪,他们慢慢走上前,对巴巴给他们的东西,很少人表现出尊敬或感激。有的甚至表现得漫不经心。
私下接见露丝·怀特和希尔达·福克斯后,巴巴在卧室休息几分钟。之后到希尔达家隔壁的大餐馆——安拉花园。希尔达在此安排了晚宴。全体聚集,等巴巴来到。邓·斯蒂文思致欢迎辞,露丝·怀特念了一首诗。
玛格丽特的两名舞蹈学生,彼得·索尔和特克斯·海托华,虽然预付了餐费,到时却发现座无虚席。巴巴看见他们站着,问怎么回事。听了他们的解释,巴巴示意埃瑞奇和美赫吉起来,叫彼得和特克斯在他两侧就座。
邓·斯蒂文思宣读巴巴讯息时,一名男子凝视着巴巴,想:“原来神就是这回事儿?”
巴巴转身,望着他,仿佛在说:“不要企图理解我。”
邓念完,巴巴说:“我很高兴来此。祝福你们所有的人。我很快得离开,但你们要留下用餐。吃好。”几分钟后,巴巴和满德里离开回酒店。出发时,巴巴让希尔达·福克斯坐到他的座位。
次日8月1日早晨,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和阿黛尔·沃尔金早早来到,单独和巴巴度过了一会儿珍贵时光。巴巴第一次似乎得到休息。问她们是否休息好了,说:“我一整天忙着约见;没法如愿同你们多多相处。”她们说有同样感受。巴巴抛给俩人各一只特大的桃子。
过了一会儿,巴巴召见全体,可许多人错过了,这么早他们在用早餐或睡觉。巴巴对挤在他房间外过道上的在场者,打手势说:“我想要给你们所有人一篇讯息,你们却没到齐。缺席者也许700年后才能见到我!”
顿时一阵忙乱,召集大家来巴巴这里。贝丽尔·威廉姆斯来时,巴巴打手势:“我以为你死了!”
约翰·巴斯和本·海曼刚才出去散步了。巴巴对他们说:“我以为你死了——你(约翰),不是本!本和我都年轻;可你会先死,因为你比本年长。”
巴巴对众人说:“你们都花这么多钱来这儿,陪伴我,可现在因很多约见,没有时间。不过,明天在奥亥,我希望与你们全体在一起,同吃、同玩、同打斗!”
上午排满了接见。包房挤满人。希尔达希望在她家举办聚会,但想让人帮她。巴巴说他会请露丝·怀特。并向希尔达保证:“你将永远与我同在。你在我里面。”
这次,菲丽丝·弗莱德里克把母亲介绍给巴巴。
当天上午来见巴巴的,还有一位在美国访问的印度人,乔达瑞。他是这样描述会面的:
“我在报上看到美赫巴巴的照片,立即打电话预约。上午9时,巴巴来了,尽管我排在队伍最后,巴巴却先召见我。我五体投地,拜倒在他脚下,泪流不止。他在一瞬间,给了我毕生追求的一切,我当即认出巴巴的身份。我认识许多大圣人,可他是我所见到的最伟大者。他的微笑是那么神圣!第一眼,就看见巴巴的爱反映在他的容貌中;凡是见到他的人,都无不惊愕,发现自己无法理解突然所面临的美。瞧他的脸!世界尽在其中:充满关爱、谦卑、美德与知识!同他相遇,好比河流汇入爱洋,又像学步的幼子奔向母亲怀抱。来自圣人云集的阿格拉和贝拿勒斯的我,要来西方遇见巴巴,难道不奇妙?”
后来,巴巴召大家进屋,邓·斯蒂文思宣读《神、人与神人》讯息。巴巴补充:
在神人内里,神作为父、子和人皆一。神是无限的,超越一切理解,子是有限心,人是人类方面。神人同时体验所有三个阶段;在他身上,父、子和人合一。他在基督意识状态,同时体验全部三个状态。作为父,他是无限的,超越一切概念;作为子,他是无限的,却下降到我们的层面;作为人,他体验自己是人。耶稣基督、神人或者说阿瓦塔,承担起全人类的痛苦。
一小时午餐休息之后,大家返回酒店。越来越多人来见巴巴,包括一位可亲的年长女记者,玛侬·妲莱妮。
当菲丽丝坐在门边时,一个俊俏的年轻女子走来,问可否面见巴巴。她说:“我在楼下问众人何故在此,有人说‘是弥赛亚’,我想见他。”菲丽丝叫她进去,少顷她出来,双目发光,感谢了菲丽丝。一个幸运的过路人。
4时许,巴巴复召大家进屋,听《怎样为巴巴工作》讯息。为容纳来访者,接见室后面的大厅打开。巴巴到大厅,快速来回踱步。
他又一次召集爱者到小房间,听《神不知,到神自知》讯息。在随后的小型聚会上,著名的东方(西藏)学者作家,W·Y·伊文斯·温兹博士,见到巴巴(注:W·Y·伊文斯·温兹(1878-1965),《西藏度亡经》和米拉日巴传记等译著编辑)。他为《神曰》写了书评,巴巴问他愿不愿给本次访美的讯息合集《生活极致》写一篇序言。伊文斯·温兹博士同意了。
几分钟后,巴巴悄悄回到楼上房间。德纳·菲尔德给巴巴拿来自制的咖啡味蛋糕,巴巴取了一块放入德纳口中。
但丁·莱奥·卡德拉几次到酒店见巴巴。每逢周三,一批灵性求道者在但丁的公寓聚会,他渴望巴巴对这批人讲话。晚上7点,巴巴乘车来到他家,北底特律大街1401号的1号公寓,约50人静静地期待巴巴。但丁欢迎巴巴:
同伟大的灵性导师美赫巴巴在一起,我们确实幸运。他代表着,而且更重要的,他是,一位神圣化身。你们对此有过研究者,知道个中意思。智力无法测量巴巴,因为巴巴的伟大,归根结底,只能用心灵衡量。
卡德拉宣读了巴巴的《爱与神爱》讯息摘选。这批人通常要一起静心几分钟,这周因巴巴在场,卡德拉敦促大家专注他。“接受巴巴的最大祝福,”他说,“就是给他信爱和专注,因为这些是他能直接用来工作,并在生活中帮助你们的东西……一切奇迹中最伟大的奇迹,乃是觉醒的心灵之奇迹。这则是巴巴能真正帮助我们的。”
几分钟默默静心之后,巴巴指示大家每周三午夜静思他的名。并通过埃瑞奇告诉他们:
见到你们,我们很高兴……但丁爱巴巴。今天他对你们谈了巴巴。巴巴爱他,但重要的是,一个人应当在众生里见我。你们若是能够做到,就按巴巴给的指示做:每周三午夜,在完全黑暗中静坐15分钟,从午夜12点开始,眼睛睁着,随每一次呼吸念“巴-巴”。不去关注静心时的任何体验。你若是看见巴巴,就专注之,继续念名。你将在每一个众生里见巴巴。
我在万人万物里。我不只是你们眼见的血肉之躯。我是海洋。胆敢让自己淹没于这个海洋者,能被拉出摩耶苦海。
《怀着希望》讯息被宣读之后,巴巴接着说:
有许多书描述神,谈到实在、真理、爱。巴巴给了我们《神曰》一书。巴巴也给了我们许许多多讯息,但这些都帮不上忙,因为不能帮你感受那种超越心领域的体验。这些东西给我们一个见地,一种智力确信。但我们必须跨越心、心领域,并体验在万物里见神。当人见神时,他所见的,远比用浊眼看浊事物更清晰。届时人体验无限喜乐。对该喜乐体验你们毫无概念!
不过在见神后,尚需再进一步,那就是与我合一。当然,这个我通过讯息做了解释,以便人们可在智力上理解,对神、真理、实在有所认识。一个人若想在万物万处见神,就必须满怀信爱,全心爱我。
巴巴继续解释:
现今对“爱”这个词用的很随意。假设一个男子看见一个漂亮女子,坠入爱河。他爱得想占有那女子。变得心神不宁;不思食睡。总想着那女子。而要爱我,则远远超过这种世间的、男女的、所谓的爱。远远不止如此。
只有一个胆敢爱我者,才能按应该爱我的方式爱我。要真正爱我,意味着你必须砍下自己的头,用手托着,献给我。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砍掉。那很容易。“头”是指你的全部思想和欲望——所有一切。献给我是指把它们放在我足前。那时你开始爱我;那时你开始发现我,在万人万物中见我。
巴巴最后说:“我是爱之主。同时,我也是爱者之奴。”
邓·斯蒂文思又宣读了另外两篇讯息。巴巴接着进而评论:
这全都是一场梦。你睡着时,发现自己在谈话、享受,有时流泪,有时高兴;可你醒来时就认识到,你在梦中感受的苦乐只是一场梦而已。
就连这也是梦——你们同我坐在一起。街上的巴士汽车噪音,这个地方,整个城市,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假设今夜你在梦中,梦见巴巴坐在你身边,解释:“别陷入这些个纠葛,都只不过是一场梦。”你就会问我,说:“巴巴,这怎么可能是梦?我有这么多喜乐悲伤。看见周围这么多人。还看见您。这怎么可能是一场梦?”次日,你醒来并认识到梦中巴巴对你显现,并且说那仅仅是梦。
甚至现在,就在此刻,我告诉你们,你们是在做梦。可你们的头脑会作何反应?你们会说:“巴巴和我们一起,怎么可能一切都是梦?”然后我说:“当你们证悟实在,当你们成道后完全觉醒,就会认识到,我说的一切皆真实不虚——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要通过越来越爱我,尽量充分利用与我的这个联系。
邓·斯蒂文思宣读了巴巴的三篇讯息。但丁·卡德拉的妻子珂琳,一直看钟,因巴巴说过,他只逗留45分钟。巴巴却指了指腕上并不存在的表,摇头,“不用”,叫她不必挂虑。
巴巴说:“我是无限海洋;那些淹没于海洋者,将获得珍珠。”
巴巴拥抱但丁,接着,每人拿着一朵花,一一上前献给巴巴。对有些人,巴巴递给玫瑰瓣,叫他们吃下,作为帕萨德。后来,巴巴评论:“一半以上的人爱我。”告别前,巴巴视察了整个公寓,随后坐车回酒店。
之前但丁·卡德拉一直鼓励他的团体在山区储藏食物和水,以备“末日”来临。巴巴听了,对弗雷德·温特非特说:“除了靠神恩,谁也不能获救!”
下面是当时邓·斯蒂文思写给在印度的玛妮的一封信,贴切地总结了迄今巴巴的访问:
亲爱的玛妮:
你可以想象贝多芬先生对一部交响乐的创造过程:时而轻快、精致、迅速;时而铿锵有力、缓慢威严;有时洪亮,有时轻柔;小提琴旋律,接着是号声,加速臻至高潮,再渐弱到细腻的柔板。我想不出用其他方式形容至今我们和巴巴一起度过的时光,万花筒般、迅速变化、无比兴奋的12天。我们与他同游戏,与他同欢笑,伏在他肩上哭泣,在他严厉时我们战战兢兢,把脑心献在他足前。
纽约是三天密集的接见,偶尔中断游览参观,一次丰盛的正式晚宴和团体聚会,其间巴巴讲故事、论大道,朝最意料不到的人抛水果,让他们接住。(这是不是神恩运作的一个微妙教训?)
在一个周二的清晨,我们离开纽约,前往默土海滨。在那里玩笑、嬉戏和痛楚臻至高潮。我的室友是玛格丽特·克拉思科芭蕾舞组的两位:彼得·索尔和特克斯·海托华,精力充沛,机智活泼。因此,一边是他们自然质朴的背景,一边是巴巴威风凛凛而微妙之大观。那里的全体老少从凌晨到深夜小心翼翼,保持如此的高调振动而不断弦——大家是怎样做到的,我不得而知。音乐大师一定知道乐器的精确韧度。
海滨聚会、单独接见和小组接见,人们排队等候用盥洗室,传讯者跑着去找巴巴此刻想见的人,轿车飞快往返市区办理各种急务。在这种忙碌日程中,还举行了中心落成典礼,巴巴在仓库外种了棵树,电视摄制组为“戴弗·加洛维今日秀”拍摄秋季节目,给巴巴戴花环,巴巴解答人间苦难原因,埃瑞奇简练地翻译巴巴的解答。影片最后部分是就《神曰》对埃瑞奇、杜思夫人和我的52秒快速访谈。
当晚我们都睡得很死,一道道雷电划过低空。次日,我们意识到,在默土海滨只剩一天了,嬉戏和忙碌中渗入一丝忧伤。人们开始向巴巴道别,并离开。
我一度被困在巴巴小屋里,有15分钟只好望着他在门口同人们道别。我双膝发软,之后一小时精神疲倦。但愿我不需要很快再次经历这个。
周一早晨,我们出发到华盛顿,稍作停留,又是接见,又是发布会。对纽约新闻界的一次错误引用,巴巴不满意。因此接待新闻界的基本原则得以加强,效果开始改善。伯纳德·卡瓦霍携妻子来见巴巴,这位女子融入巴巴和巴巴给她的支持,这个感人场面我从未见过。某一天,也许很久以后,我想写下这个故事……他们和巴巴共度的旋风般的、平静的、天翻地覆的这第一周。
我们现在在洛杉矶,两天过去了,巴巴忙得不可开交,接见、亲吻、拥抱,人们在恍惚中走动。这里的新闻界表现出色。明日,我们去美赫山,之后是旧金山。
致以我们的爱……等等
邓
8月2日星期四凌晨4时,开始为驱车85英里赴加州的奥亥做准备。那里,阿格妮丝·拜伦在山顶为巴巴建了一座美丽的中心,称作美赫山。菲丽丝·弗莱德里克一早到酒店,见巴巴。以下是她的记述:
“凌晨4点,我们熨完了巴巴的长衫、裤子和几条手帕。我们很幸运搭车去了酒店(当时洛杉矶出租车罢工)。巴巴立即召见我,解开了头一天错过巴巴给我造成的分离心结。我确信,此行每个人都有类似体验,即巴巴对我们的内在情绪和需求了如指掌。最后,他交叉两个食指,典型的‘我是基督’手势。我希望有一天会有人画出巴巴的这个形象。”
阿格妮丝驾驶自己的旅行车载巴巴和满德里先行,余者乘巴士尾随。巴巴曾打算1952年6月访问美赫山,但因在俄克拉荷马州的布雷格遭遇汽车事故,没能成行。沿途,巴巴称赞耕地肥沃,提了许多问题,诸如“种什么作物,怎样给土地灌溉,有没有果园”等等。
“巴巴像个地产经纪人!”阿格妮丝开玩笑。
驱抵山上时,奥亥山谷雾气弥漫。巴巴对阿格妮丝说:“我很喜欢美赫山,在此感到高兴。”
阿格妮丝开车进去时,说:“巴巴,这是美赫山的精灵.”指了指她那只漂亮、聪明、金色短毛、柯利犬和灵缇犬杂交的狗,卡利。卡利挨着巴巴的腿躺了下来。
巴士到后,巴巴召全体进客房的“巴巴房间”,并说:“除了默土海滨,我最爱此地。”又问几个人感觉如何。一人说:“有一种灵性气氛。”另一人说:“类似美拉巴德山。”第三人评论,有宜人的芳香。菲丽丝说:“让我想起阿西西山。”珍妮·肖同意:“立刻吸引你。”巴巴点头,补充说:“此地很古老,我曾到过这儿。很想在这里宿夜,但时间不够。”(注:美赫巴巴对往昔他哪次化身或降临在加利福尼亚州奥亥,包括对默土海滨中心的类似声明,都未详细解释。一些在场者认为他是指遗失的古代姆大陆,一些人认为指曾作为美洲印第安人的化身。后来,提及奥亥时,巴巴评论:“我将重临此地。”)
众人依次走出房间,巴巴戏谑地将本·海曼和玛格丽特·克拉思科推出。少顷,巴巴又头裹伊丽莎白的红围巾,来到藤蔓覆盖的走廊。他放松而愉快,开始个别接见。并对几个人说:“你们真幸运,同我如此亲近,因为在印度,那些准备将生命献给我者,也只好列队走过见我,人山人海,他们在被身后的人推开之前,只有时间得到我的一瞥或一触。”
巴巴召见了每一个人,评论:“这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最后拥抱。”
在屋外树下,大家享用海伦·怀特做的美味午餐,还有查尔斯·里德在家里自做的面包。
之后不久,几个新人来到。巴巴接见他们之后,召他的爱者进屋。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愉快开心。打趣德纳·菲尔德:“德纳对我爱得这次全程放弃了节食!”(德纳讲究健康食品,只吃干果坚果,口袋装着这些食品。)
德纳站起,说:“我刚吃的美味午餐是巴巴的帕萨德。”
“你吃了啥,干果?”巴巴问。
“都吃了,巴巴。我觉得水果是自家种的,面包是专为您烤的。”
“你总想吃的坚果怎么样?”
“棒极了!”德纳答。
“水果!”巴巴惊叹,“从小我就不喜欢水果或牛奶。我必须禁食时,每次都是饮水,不饮牛奶。外出玛司特旅行,有时长达三天,没有我想吃的食物,满德里就要我用些牛奶或水果;但我宁可饿着,只靠水维生。”
埃瑞奇补充:“有时候巴巴禁食,水也不喝;什么都不食用,甚至水。”
巴巴继续:“德纳对我说:‘巴巴,您应该吃葡萄,对您的健康有益。’今天,我一进屋,就看见这儿的水果(指了指他椅旁的水果盘)。于是我吃了一整串葡萄。除了别的,还有李子。这会儿,听……!”巴巴拍拍肚子,大家听到里面咕噜咕噜响,同他一起大笑。
巴巴敲敲头顶,继续说笑:“我头上担着整个宇宙,因食物不适合,这是一种额外受难。”
德纳又锦上添花:“此人之药,彼人之毒。”
巴巴接着说:“我希望你们都闭上眼睛5分钟。什么都别想,只想巴巴。”全体服从,一动不动,合眼静坐。一分钟后,又听见巴巴肚里的咕噜声,哄堂大笑。
德纳说:“我自己也不再吃那些东西了!”
巴巴微笑说:“今天下午,你们都有机会欢笑放松。巴巴也有机会在此放松5分钟。在纽约你们没有机会;在默土海滨,很少机会;在洛杉矶,毫无机会。而今天在这儿,我们感到轻松愉快。我下降到你们的层面,以便我们一起欢笑,无拘无束;但别忘了我是高之最高。”
“德纳?”巴巴问。
“我再不推荐葡萄了,巴巴!”
“德纳很爱我;辛苦工作,好让他人爱我——可他自己却靠干果维生!弗雷德,你说雾会消散的预言怎么样了?”
“我需要您的帮助,巴巴。”弗雷德回答。
巴巴朝门外打手势,说:“现在,出去赏景,努力通过大自然来爱巴巴。这都归因于我的爱。整个造物界,大自然,你们见到的一切美,皆出自我。”
大家走出去,天空开始放晴。从海拔2500英尺之处,可眺望下方连绵很多英里的美丽群山。没多久,巴巴叫艾微、“火花”等几人进屋。来回踱步的巴巴,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们,打个响指,说:“我做了决定!”
她们呆若木鸡站着,纳闷那是什么重大决定。“当我700年后回来时,地球上将不再有葡萄——也许也会有助于解决酗酒问题!”巴巴宣布。
旅行期间,德纳一直为他的“编年史”做笔记,巴巴召他,告诉他应当将这个载入记录,即700年后将不会有葡萄。“再一想,”他说,“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猜为啥没有葡萄吧!”
笑声平息后,德纳说:“我若写上没有葡萄是因为这让阿瓦塔胃疼,他们会说什么,巴巴?”
之后,阿格妮丝·拜伦带巴巴参观美赫山。众人气喘吁吁紧跟其后。一名男子获得为巴巴撑伞的机会,可巴巴迅速改变方向,让他难以跟上。巴巴走过泳池旁的葡萄藤架,打手势:“又是葡萄!”巴巴特别讲究带他参观所有的边界线和栅栏柱,并问南北和东西界限在哪儿。阿格妮丝也不太确定,巴巴佯装对她不满。
美赫山顶点,有一棵巨大的红橡树,后一直被称为“巴巴树”。巴巴坐在树下厚厚的一层枯叶上。示意其他任何人不得坐下。他目光炯炯,表示很高兴。接着迅速起身,带大家沿尘土飞扬的土路下山。阿格妮丝的狗卡利紧跟巴巴身后。
巴巴再次召集众人,说:“今天不要期待我讲道。昨日,我告诉你们全体在此游玩放松。有件事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意识不到,当我拥抱你们时,你们有多幸运。在印度,当我外出举行达善,在南印度安得拉邦,从东到西,成千上万人来达善,他们都非常爱我;只要我一挥手,不少人随时为我献身。然而他们却没机会被我拥抱或在我身边,因为人太多。他们刚走近我,就被身后的人往前推,再后面的人同样如此;因此他们跟我也就有一秒钟的联系,随即结束。尽管他们非常爱我,却没有机会坐在我身边或拥抱我。
“在洛杉矶,你们都没有时间像今天这样坐在我身边。因为来的人太多,我太忙。因此,我尤其希望在这里有一天空闲。”
“你们见过我情绪变化,如在伦敦。
埃瑞奇插话:“有时候,突然间巴巴显得轻松愉快,同时也让我们感到很开心。他和儿童打成一片,同他们玩耍,孩子般到处跑,显得非常快乐。突然,巴巴的情绪变了。在我们眼里,他很疲倦,很难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什么我们却看不见。有时候他对我们非常慈爱——充满爱,洋溢着爱,我们感到唯一只想爱他。然而,他情绪又变,对我们严厉火暴,那种时刻,我们不想爱他,只是尊敬,等待他的命令指示。”
巴巴评论:“无人能理解我的方式。我超出了你们的理解。只有至师才能了解我和我的方式。”
巴巴继续解释:“还有一点。随着你们和我更亲密,有机会接近我,你们内里的一切好的和一切坏的,可以说火花般迸发出来。过去的一切印象,所积累的一切虚幻事物业相,好的坏的,全都爆发出来。和我接近,和我亲密,即是改变那堆业相,有时候你会发现好坏火花直往外飞溅。”
一时,巴巴令人震惊地声明:“别再阅读。我希望你们都停止阅读——这使头脑混乱!甚至巴巴写的东西都不要读!”
紧接着,他又转向玛格丽特,揶揄:“你读了几遍《神曰》?一遍接一遍,连读10遍!”
最后巴巴通知大家:“我希望6点前回去,6点后谁也不得打扰我。你们可以收拾行李或做别的事儿。”
又有几个私下接见。之后巴巴和满德里用茶。私下接见期间,巴巴如在默土海滨所做,也理顺了一起恋爱事件。一名爱者的未婚妻,爱上了未婚夫的好友。巴巴召见三人,向年轻人解释,“你的未婚妻和你的好友彼此爱慕,但又不愿伤害你,所以我请求你释放她”。年轻人含泪答应。夕阳落下奥亥的优美群山,巴巴拍拍卡利的头,登上旅行车,说这条狗因遇见他,将转世为人。他叫阿格妮丝沿较长的海岸线驱车回去,途中多次表示,十分享受波光粼粼的蔚蓝太平洋。
巴巴讲过“火花飞溅”,访问美赫山期间,发生一件事。阿格妮丝正要离开客人去找巴巴,艾微·杜思有事找她。阿格妮丝急于离开,未满足艾微的要求,受到艾微批评。阿格妮丝怒气冲冲,来见巴巴,说:“我不是人人都爱——对此我该怎么办?”
巴巴望着她,阿迪插话说:“阿格妮丝,你人人都爱,但不是人人都喜欢!”
返回洛杉矶的途中,巴巴挨着阿格妮丝,坐在前排。她说:“巴巴,您知道艾微·杜思说了我什么……我不敢相信,但如果那是真的,对此我该怎么做?”
巴巴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喜欢你这样。喜欢你的精神!”
这么多年之后,巴巴终于来美赫山,这让阿格妮丝格外高兴。她有点忘乎所以,开玩笑道:“您喜欢哪种酒精——烈酒,还是温酒?”(译者注:原文spirit有两个含义:精神,酒精)
巴巴将阿格妮丝称作“至爱的看门狗”。多年后,她得出结论,她周围有那么多伪君子的原因是:巴巴希望她盯住他们咆哮——但不要咬人!
巴士比阿格妮丝的车早到酒店,巴巴向爱者挥手,然后踏上电梯,回房歇息。
8月3日星期五上午9时,美赫巴巴乘联合航空465号班机,离开洛杉矶前往旧金山。接待委员会的希尔达·福克斯、葛莱蒂丝·卡尔和玛格丽特·波利,以及另几名爱者,在机场为他送行。希尔达带来一小束红玫瑰,作为给巴巴的告别献礼。
道格拉斯DC-4飞机一升空,巴巴就走下过道,问候每一个同行者。后来,有几人来到巴巴的座位,同他谈事,还有人给他拍照。菲丽丝·弗莱德里克打了个响喷嚏,巴巴开玩笑:“你会震落整架飞机的!”
丽翠丝·肖不经常旅行,想坐在窗边,可妹妹瑞妮占了座位,她只好坐在过道旁。她认为应该想巴巴,却感到完全“干枯空洞”。她无法想巴巴,没有甜美思绪。就在这时,母亲叫她去父亲那儿取相机。父亲坐在巴巴面前,丽翠丝趁此机会瞧瞧巴巴。巴巴有备而待。“他瞅了我一眼,咻地一下——我的心杯满溢!满满的,除了巴巴,我别无他念。”
两小时后,上午11时,抵达旧金山,巴巴受到热情的欢迎,孩子们向他献花环。天气冷,比莉·伊敦把自己的披风给巴巴,他披了一会儿,又还给她。驱车到住处,范乃思大道1901号一家新汽车旅馆,假日旅舍。(几乎每家旅馆均被预订,因当时正举办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为巴巴预定了远离中央庭院的复式套房,可他不喜欢,因为离爱者太远,也没有连接房间供满德里住。有人建议其他饭店;有人提供家庭住宅。巴巴在考验安排住宿者的耐心。
对艾微说:“这是我的工作方式。”
之后他告诉拉德·丁普夫尔:“其他地方,安排都完美。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两个相连的房间。但不止是房间问题,我不喜欢此地。所以,我将提早两天,于周日上午离开旧金山。”
拉德·丁普夫尔崩溃了。在洛杉矶巴巴曾指示,他希望在旧金山不宣传,不见新闻记者,以便在离美之前有更多时间与亲密者相处。这意味着临时重新安排预约见面。不过,又有改变!
巴巴突然转向旧金山安排事务负责人,卡洛琳·弗雷,说:“如果(相连房间的)那些人在明天1点之前离开,这里的饭菜可口,我就留下。”
巴巴入住临时寓所,午餐他也喜欢。后来几名爱者受召上楼。发现他坐在沙发椅上,被十来个孩子围着。他本人看上去就像天真的孩子,笑容满面。“现在,我被孩子们独占了,你们其他人没机会了。”
又说:“我也是个孩子。”
巴巴说他在此高兴,饭菜可口,愿意住下。同孩子们嬉戏玩耍了一会儿,接见未同行的旧金山爱者,给其余的人一个迅速拥抱。巴巴问伊妮德·柯菲在想什么,她说:“我在想,如果您从伊妮德中拿掉‘我’,那就是终点!”(译注:伊妮德的英文Enid,去了i‘我’,剩下End‘终点’)此话让巴巴喜欢。
下午2点半,拉德·丁普夫尔驾驶旅行车,带巴巴参观市区。阿迪、尼鲁、艾微和拉德的女儿黛安同行。其他人乘巴士。约瑟夫和凯芮·哈勃开自己的车。
他们访问了唐人街、渔夫码头和电报山,在柯伊特塔下车观光港口。接着,经九曲花街(被称为“世界上最曲折的街道”)前往要塞公园。突然,巴巴转向拉德,说他必须在4点前赶回旅馆。
当时是3点45分,巴巴叫他找到那辆巴士,通知其他人。拉德怀疑他如何两者兼顾——找到巴士并在4点前回到旅馆。那辆巴士不见踪影。不过最终找到了,并飞速驱车赶回旅馆,于4点前抵达。
大家回来后,再次被召进巴巴房间,看见他板着脸。原来大家匆匆离开柯伊特塔时,登塔的“火花”卢克丝、小塔拉·弗雷落下了。
职业室内设计师,弗雷德·弗雷,头一天用好几个小时装饰会议室。有人将室内植物全部放进冷库,加以保护,结果都冻死了。弗雷德只好大老远回家再运一些。他返回后,巴巴叫他带路去会议室,弗雷德却找不到了。
“弗雷德现在成了我的疯弟子之一!”巴巴调侃。在会议室,大家坐在巴巴面前,巴巴倚在躺椅上,背景植物和鲜花摆设漂亮。巴巴宣布:“当你为我发疯,真正疯狂,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疯狂时,你便找到我。只有那些爱我爱得发疯者,才能找到我!”
因晚上要去看白雪溜冰团表演,巴巴说:“全体必须呆到演出结束,即便我提早离开。”
当晚,前往牛宫。巴巴身裹红羊毛外套、白棉裤、红佩斯利围巾和羊毛袜,抵御寒雾。等车时,又开玩笑试了试夏闵的白色皮帽。一到,巴巴就问露丝·怀特在哪儿。并要吉蒂打电话到旅馆找她。
巴巴确实决定提早离场,拉德开车。拉德身体不适,巴巴叫他服两片安乃近,直接上床睡觉,早晨看医生。
在房间巴巴躺下休息。房内有电视机,巴巴指示守夜的埃瑞奇,可以打开电视,调到静音消磨时间。凌晨2点半左右,埃瑞奇正看电视,电话铃响了。是纽约的哈里·肯莫尔。没人通知他可以陪巴巴到加利福尼亚,他问可否立即飞来。巴巴打手势让埃瑞奇告诉肯莫尔:“现在别来。你将有很多机会来我身边。”
8月4日星期六上午9点半,巴巴来到会议室,在屏风后面接见访客。来见巴巴者多数是旧金山的苏非,但也有许多其他人——包括巴伽特·S·辛德,一位信爱古鲁那纳克的锡克教灵性导师。巴巴的一些爱者(如约瑟夫·哈勃)在接触巴巴之前,曾受到他的很大影响。巴巴接见了所有的人,邓·斯蒂文思宣读《神的神圣业务》讯息。
这天见到巴巴的,还有一位学者,曼莫施·恰特吉,在俄亥俄州安提亚克学院做过社会学教授,也是阿格妮丝·拜伦的好友。有好几年,阿格妮丝一直试图说服“恰特”见见美赫巴巴,可他总嘲笑说:“你们西方人太蠢了!追捧这些大人物,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在准备好让生活天翻地覆之前——离他们远点!”
完全出于巧合,那天上午11点,恰特吉打电话邀请阿格妮丝出去用午餐。阿格妮丝大为光火,威胁说:“你不来见美赫巴巴,我永远不再跟你说话!”于是,他勉强来到旅馆。正是午餐时间,但阿格妮丝请求阿迪,让恰特吉进去。他们在巴巴房外的长凳上坐着。阿迪报告巴巴。巴巴出来,用双手握住恰特吉的手,领他进了房间。叫阿格妮丝在房外等候。
半小时后,一贯身子挺拔、颇具军人气度的恰特吉,几乎佝偻着腰走出。阿格妮丝把他领到她的房间。恰特吉几近丧失知觉,喃喃自语:“我必须来!我必须来!”少顷离去,后来给巴巴寄了一本他的书。没多久,阿格妮丝获悉,他身体左侧瘫痪,不久去世。医生未能诊断瘫痪原因,其中一位认为他遭到“某种震击”。
34岁的赫曼·阿瓦拉多,1950年通过苏非同修约瑟夫·哈勃听说巴巴。这次巴巴访问旧金山,他和家人首次拜见。单独接见中,巴巴慈爱地看着他,说:“我将帮助你找到你所渴望的。”次日,巴巴又接见了赫曼,以及他太太海伦。他把他俩的头拢在一起,说:“神娶了你们俩。”
午餐后,巴巴和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开短会讨论《唤醒者》期刊。对菲丽丝完全刊载巴巴文献,资金短缺仍坚持办下去的决心,巴巴感到满意。告诉她:“我放弃肉身后,一切都会弃置——书籍、册子、刊物。我会帮助你。”
接见继续进行。邓·斯蒂文思宣读几篇短讯,后来发表于《生活极致》一书。
8月4日下午4时,巴巴和满德里访问萨特街406号的苏非教再定向中心。巴巴亲自坐到主席座位上,交叉食指形成十字,阿迪翻译说:“我是基督——毋庸置疑。当我打破沉默时,全世界将会知道这点。”
艾微啜泣起来。巴巴叫她过来,坐到他身边。他把手放到她头上,默默赐予她力量与指导。“现在我已祝福此地,”巴巴告诉她,“尽量保留下来。”
巴巴回忆到1926年的一件事,当时他刚结束了在美拉巴德山墓穴里一年的禁食闭关。他叫满德里使劲推倒他。20来个男子一起用手推他的后背,他却纹丝不动。而巴巴仅靠咖啡生活了6个月!
阿迪补充说,早年间巴巴很早起来唱歌:“他的嗓音浑厚柔润。”
之后巴巴驱车回旅馆,到拉德·丁普夫尔房间探望。拉德患了急性肺炎。“你不为生病高兴吗?”巴巴问,“巴巴亲自来探访你。”拉德无助地笑笑。巴巴对他妻子比伊作了指示,并说不出两日他就会好。令医生惊奇的是,正好两日拉德彻底康复。巴巴后来透露:“拉德的病是我促成的,以使他免遭一场几个月内远为重大的灾难。”
巴巴慈爱地为拉德14岁的女儿黛安赐名“3B”——巴巴的心爱宝贝(Baba's Beloved Baby)。并告诉3B:“我下次来,将召你去印度。”
8月5日星期天,菲丽丝·弗莱德里克、阿黛尔·沃尔金、比莉·伊敦和贝丽尔·威廉姆斯,一早就被召到巴巴房间。巴巴与她们交谈了一会儿,又召来艾微和邓·斯蒂文思,说他希望他们在5个月内将他在旅行期间授述的全部讯息出版成书。(1年多后艾微才得以出版《生活极致》。)
巴巴接着召见所有的人,谈了他下面的计划:“昨夜我作了全面考虑。我必须处理大量宇宙工作。对我将在闭关后召开的聚会作了决定。决定聚会将于1957年11月7日开始。我将给希望邀请的西方人和印度人寄指示。这些指示包括通知西方组,应何时到,逗留多久……一个月。我将于1957年3月给所有受邀者寄出指示,并期待他们的尽早回复和建议。期待提早回复是为了安排膳宿。来自世界各地的团体必须逗留一个月。德纳,大声复述一遍,让火星人都能听见你的话!”
德纳用洪亮的声音,尽其所能,联系火星人!
伊丽莎白·帕特森问:“我们现在可以回复吗?”
巴巴继续解释:“我需要6个月的时间作安排。从印度各地会来很多人——所有的印度团体——将需要时间为他们做安排。邓,大声复述一遍,让海里的鱼儿都能听见你的话!从头开始。巴巴听不到,一定是雾太大!”
随着邓复述,笑声雷动。气氛里有一种巨大、难以抑制的兴奋。至爱终于召他们去印度了。
巴巴继续:“每个人都须支付自己的旅费。能负担者可于2月15日后为聚会捐款。也邀请印度团体捐款。一个月的住宿安排将需要可观的一笔费用。”
本·海曼问:“聚会专为男子举办?”女子中发出抗议喊声。
巴巴回复:“上次印度女子们对我不高兴,因为无法(履诺)让她们参加撒晤斯。下次聚会包括男女。将是我史无前例的活动。我还会邀请七个我最爱的圣人。”
“将有90%女子和10%男子。”巴巴戏谑。
玛莉安·弗洛雪姆问:“我们要筹集多少钱,巴巴?”
“两千万美金!”他开玩笑,“你和艾微得做这事!”
上午8时许,大家解散去用早餐。当天上午,巴巴、满德里和另外几人,访问了艾微·杜思家(伍德赛德,老本田路45号)、邓·斯蒂文思家(门罗公园,橡木地323号)和弗雷德·弗雷家(希尔斯堡,万宝路大道1326号)。在艾微家,巴巴走遍整栋房子,手指不停地工作。
去门罗公园途中,邓·斯蒂文思解释,他选择房子时,考虑到巴巴团体聚会,因客厅宽敞可爱,他觉得会制造完美的氛围。后来邓自嘲道:“可巴巴给了我教训,别试图替阿瓦塔出主意!”巴巴从外部一视察完,手就在空中一抹,叫他尽快卖掉,令邓震惊不已。
全体在弗雷德家用午餐——米饭、意大利面和虾米。弗雷德雇了个叫罗伯特的菲律宾仆童,后来发现罗伯特和他全家都知道巴巴。
有一次,罗伯特告诉弗雷德:“(菲律宾)群岛很多人知道:主在地球上。”
巴巴回到饭店,玛格丽特·克拉思科的芭蕾舞学生获得承诺已久的为他表演的机会。巴巴在默土海滨曾问他们:“你们想为我跳舞吗?”并叫他们在两天内准备好。尽管他们来时未做准备,仍去海边排练了一出舞蹈。没有音乐,他们就哼唱和拍出节奏。巴巴却没叫他们表演。到了旧金山,才通知他们:“明日下午2点,为我跳舞。”
巴巴关闭了接见室给他们用。在场者只有巴巴、满德里、玛格丽特和比莉·伊敦。玛丽·阿黛、特克斯·海托华、邦蒂·凯利和彼得·索尔表演了苏格兰高地舞,特克斯和邦蒂跳了“黑臀舞”。随后是玛丽·阿黛的单人舞:《午夜太阳之地》中的“阳光少女之舞”。彼得·索尔带了不同的鞋,也为巴巴跳了独舞。每一个舞者都得到巴巴的热情拥抱奖励。巴巴开心又放松,评论:“我只想这样一直看跳舞!”并和玛格丽特及舞者一起摆姿势,让夏闵拍照。后来他在房间让舞者和他独处了几分钟。同他们开玩笑,并故技重施捉弄玛格丽特,出其不意地拍她的脸。
有很多次,巴巴多次接见个人或两三人的小组。他敦促一个男孩:“要越来越爱我。”
对另一人,巴巴说:“我是天真的孩童,也会让你变得天真。”
对一个新来者,巴巴说:“要明白,我在每一个人里面。我不只是这个身体。我是海洋。你若强烈爱我,将会发现我无处不在。”
对一个没有家庭关系者,他说:“你不知道,无牵无挂是多么幸运。”
对前来的三个未婚姐妹,巴巴建议:“内心保持纯洁。”
比莉·伊敦几乎呜咽着对巴巴说:“有人对我说,您不是我的大师!”
“大师,大师!”巴巴生气地答复,“大师与此毫无干系!我是你的上帝!”
一个年轻的消防员带来水果礼物,问巴巴:“我怎样才能心灵更开放,更爱?”巴巴叫他午夜念100遍他的名。
一直反对巴巴的一位女子,这天会见后,含泪坦白:“除了那位美男子,我别无所思。我必须承认,我原先有点成见……自从见到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神祈祷,请求宽恕。”
巴巴问一个小女孩:“你爱我吗?”
女孩答:“你爱我妈妈,我就爱你!”巴巴的微笑让人迷醉。
下午2点半,美赫巴巴接待委员会召开会议。玛莉安·弗洛雪姆宣读财务报告和最后余额。巴巴评论:“大家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故一切都好。”艾微代表全体感谢玛莉安。伊丽莎白·帕特森站起,代表大家对巴巴的来访表示感激。
巴巴回应:“当我看到你们对我的爱和感情海洋,无限爱洋便被其爱者之爱搅动。你们的爱在那个海洋激起波浪。你们不知有多少。
“过去这些日子,一切皆按我的神圣计划进行。有你们给我的爱,我感到无比快乐。”
接着是宣读三篇讯息:《生命的神圣一体性》、《一切皆内在》和另一篇。
3点15分,全体重新在巴巴房间集合,进一步讨论印度之旅。巴巴详细说明: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囊中羞涩,就像我一样。我虽是宇宙之主,口袋一直全是破洞!你们往返印度的费用会有困难。你们中少数人,或许能在旅费之外,为聚会捐献些什么。我知道,一无所有者捐一元钱,相当于富有者捐一百万。聚会期间,我还有其他计划要实施。这次聚会具有灵性意义,可能震撼全世界。记住莫在2月15日之前寄捐款,因为我在闭关。把捐款寄给阿迪,但要在2月15日之后。15日之后,如果我看到捐款足以支付整个聚会的花销,就批准举行。若资金不够,阿迪将退款给捐献者。对印度的捐款者同样如此。
不是我不召集聚会的问题。我希望你们全体参加,因为该聚会具有重大的灵性意义。我打算召集印度所有的爱者、工作者、信徒和圣人。他们参加聚会,花费不大。膳宿容易安排。但对西方人,因他们的生活标准更高,住一个月花费很大。我希望受邀者都来。700年内将不复有这样的机会。聚会之后,谁都难说能在西方再次见到我。
伊丽莎白显然为灵性中心捐了款,但巴巴说:
我需要钱举行聚会,但绝不可让默土海滨中心受影响,因为在我放弃肉身后,它将成为朝圣地,它拥有巴巴的心。伊丽莎白对我的服务、深爱和奉献无法言喻。除了中心,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们所知甚少。
他继续对大家说:
我不希望你们为支付旅费或捐款借钱。不过,你们可用分期付款购买机票。捐款还要附上“这是给美赫巴巴的无条件礼物”,直接或通过团体领导,寄给阿迪·伊朗尼。
2000年前,我作为基督,曾说:“变卖一切,跟随我。”如今,我召集这次聚会,对我的爱者说:“变卖一切,交给我,因为我是穷中最穷。”这次聚会上,我打算在一定程度上示现自己,让人瞥见一下我的神性。如果你们都能在场,我会感到很高兴。
谁都不要开始募捐。不要上街乞求捐款。只问那些爱我者,怀着爱来的人。谁若什么都捐不了,也不要有丝毫担心。最要紧的是爱。你爱我,已经有所给予。如果你有孩子,尽量安排好有人照看。聚会不能带小孩。将持续整个月。能逗留一整月者才能去。假设有25天我同你们一起玩耍,然后在第26天,我让你们瞥见一下我的真相。这个礼物我怎能推迟?你们都要来一整月。只有受我邀请者才能来。其膳宿费用,将由那儿的委员会负担。
巴巴列举了“必须来”的人,以拳击掌强调。“伊丽莎白毫无疑问。露丝·怀特,即便快要去世。哈里·弗洛雪姆只要不死,就得来。对弗兰克·亨德里克,要付出真正努力。本·海曼……”
本接话:“我要不去,就不正式了!”
巴巴继续:
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已受邀,对你们不会另发邀请,只有指示。对符合我的服从和爱的条件,并能负担费用的其他爱者,团体领导应列出名单。
这次聚会极其重要,对你们决非一次轻松野餐。我回到印度5个月,将承受很多痛苦,为全世界辛苦工作。所以我说,都不可在2月15日前寄捐款。2月15日前将发生什么,甚至无人知晓。
当天下午,比伊·丁普夫尔带达文·肖全家去了缪尔森林公园。返回后,珍妮请求并获准给巴巴一个红杉做的小蛋杯,这是她在礼品店买的。她开始热情洋溢地对巴巴讲缪尔森林公园,有一棵最粗壮、最古老、最高大的红杉。最后说:“至古者应到我们在缪尔森林公园见到的那棵古树下坐一坐。”次日上午,巴巴宣布,全体和他一道前往。
下午6点半,巴巴要菲丽丝、阿黛尔、贝丽尔、比莉和西维亚,把她们写给美婼和玛妮的信读给他听一听。并对她们说:“我听到在澳大利亚为我安排的活动,感到很累。我没时间放松。唯一的放松是让爱者感受我的爱。你们不要对我离开感到难过。我们将在印度相聚。想想印度的聚会。”
当晚,巴巴到联合大道附近菲尔默街的小人国剧院,观赏莎士比亚戏剧《仲夏夜之梦》的木偶剧演出。这是世界上最小的剧院之一,在剧院休息室巴巴开心好玩,试戴伊丽莎白的帽子。小剧院被巴巴爱者占满。巴巴坐在后排,丁普夫尔之女3B坐他身边。20分钟后(第一幕结束)巴巴离开。不过爱者按他的希望,留下看完演出。
当天深夜,假日旅舍遭抢劫。次日,8月6日星期一早晨,经理有机会见到巴巴,通报此事,还说他确信,因巴巴在场,避免了更严重的损失。
早餐后,美洲的世界灵性联盟在巴巴的套房召开短会。之后巴巴同满德里和艾微,到入境管理处,办理护照签证。
返回后,召爱者到楼下会议室。巴巴表情严肃,说:
昨夜,我片刻没有休息。在工作。因为这是最后一天,我考虑尽可能多和大家在一起,也许一同开车兜风,因为明日我要离开了。可今早,在钱、财务等方面出现问题。我希望对此澄清。接待委员会事小。如果这次小小的旅行都产生混乱,你们将怎么处理大事——印度的聚会?
当我下到你们的层面时,因此造成的熟悉和亲密,使你们完全忘了我的神性,忘了我知道每件小事。当我和你们坐在一起,询问你们的健康等等时,你们忘了必须告诉我每一个细节,同时你们也忘了我知晓一切。
假设我说不要担心你的孩子!你必须相信我的话,因为这来自神。因为我就是!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神一定是知一切人,做一切事。因此,当他说“不要担心你的孩子”时,就意味着你不必担心。假设我转动钥匙,明天发生地震,五分钟之内你们全部消失。那时你对家庭和子女的种种担心怎么办?所以我说,遵从我的话,无论我给你什么指示。这是唯一需要的。
巴巴叫玛莉安·弗洛雪姆对接待委员会的账目作详尽说明,接着又解决了有关摄影机的争吵,叫相关者畅所欲言。中间,巴巴说:“没人想重视我的意愿!让你们的意愿实现好了。”
其他人默默坐着,都感到自己的业相也在受攻击——即便是间接地。
巴巴继续:
让你的心对巴巴的全部决定保持清白。不要让误解持续下去。如果你们都相信我是基督——我也确实是,那你们就必须服从我,必须爱我。如果你没准备好服从我,或者有怀疑,想执行自己的意愿,那你必须离开我。你如果爱我,就必须紧紧抓住我。今早我为用早餐之事教训了满德里半小时。
埃瑞奇解释:“我们早晨应该用茶或咖啡,然后下午用午餐。可今早,我们要了第二份早餐。”
我告诉他们:“你们若是想帮忙,就不可这样使用捐款。”满德里离我近,知道我是基督。不该要早餐。世界上多数人每天只吃一顿饱饭,印度很多人连这个都没有。
你要想紧跟我,就必须心灵纯洁。有时相信有时怀疑,毫无用处。那样最好是离开我;这样你可以自由地在世间生活。你若是想爱我,就不要在你们中间制造混乱。你们都爱我,不过你们互爱则是最大地爱我。如果你们背后说别人,怎么去对世人讲我的爱?如果你们无法按我的要求去爱我,最好是不要对世人谈论我。
让我们结束所有的虚伪!让虚伪从你们心中彻底消灭!我很想看到那样。你们要众人一条心,清白的心,没有偏见。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们大家了。今天是最后一日。现在我们做一次忏悔。谁能念《忏悔祷文》?谁有祷文?
没有人能背诵祷文。有人跑到办公室去取。念完之后,巴巴说:让我们请求神宽恕我们的误解、不必要地伤害他人感情以及我们的缺点。愿神将巴巴拥有的无限耐心赐予你们百分之一!让我们求神宽恕。现在,一个接一个拥抱我。
慢慢地,大家排成队,一一拥抱起身站在桌旁的巴巴。这将是每个人的最后拥抱,因为巴巴次日离开,他说过之后不许谁再拥抱。
聚会结束前,吉蒂悄悄出去为巴巴准备午饭,因此错过了忏悔和拥抱。巴巴训斥她:“我要你去做饭,整个时间忙着做事,还是要你尽量多和我在一起?”随后宽恕并拥抱了她。
巴巴曾答应达文和珍妮·肖的提议,当天游览缪尔森林公园。这因会议而耽搁,但很快全体乘上巴士,驱车经金门大桥,上了塔玛佩斯山。巴巴乘轿车前往,首先在(法克森大道837号的)约瑟夫和凯莉·哈勃家停下。巴巴视察了整幢房子,发帕萨德,还在约瑟夫最喜爱的椅子上坐了坐。
到达缪尔森林公园后,巴巴叫肖夫妇领路,进高耸的红杉森林(自然界最古老的植物),带巴巴看那棵古树。孩子们像快乐的小鸟一般围着巴巴,挽着他的胳臂。露丝·怀特回忆,走在红杉林间,“仰望着这些高耸入云的红杉树,我们认识到,身边这位的灵性高度,一如这些红杉,超过地球上任何生物”。
巴巴在那棵有1800多年树龄的巨大红杉前暂停片刻,在树干的空洞里坐下。合上眼,仿佛佛陀归来,坐在神圣的菩提树下。达文拍了照。之后巴巴站起,打量那棵树,似乎没兴趣参观公园其余地方。他问吉蒂午餐安排,听说已过了时间,便示意大家回去。
下午巴巴继续接见。把肖全家召进他房间,和他一起用茶。埃瑞奇侍奉。讨论了丽翠丝矫正视力的眼部手术,巴巴决定手术应该按计划进行。安慰她:“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你的眼睛会康复。不要有任何顾虑。”巴巴将一个重重的塑料书镇放在手里握了一会儿,抛给她,叫她在医院时随身带着,并叫她在9或10月的某些日期之间做手术。(注:正如美赫巴巴所言,手术使丽翠丝的眼睛完全恢复正常。通过眼疾和手术,丽翠丝体验到与巴巴的更深内在交流。)
后来,只有珍妮·肖在场时,巴巴又问她:“你是否意识到我让你为我洗衣意味着什么?”
珍妮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回答:“不知道,巴巴。”巴巴似乎困惑地望着埃瑞奇,珍妮继续说:“可我感到莫大的荣幸,很高兴把这工作视作对我的恩赐。”
巴巴显得满意,打手势:“答得好。”
由于这项工作,珍妮错过了一两次与巴巴共处的“良辰美景”;可巴巴总是予以补偿。一次,他在所有人离开屋子后,一直等到她来。另一次,他在上午同满德里访问爱者家之前,在旅馆外坐在车内等。看见她,叫她过来,吻她的脸。随后迅速驶离。
下午4时许,巴巴拿着一盒曲奇饼干走出房间。他给大家每人一块撒糖屑的星形饼干,还用粘满糖粉的手指,给贝丽尔·威廉姆斯脸上画了白胡子;开玩笑地在伊妮德·柯菲和玛格丽特·克拉思科腮上点了点,并拥抱拉德·丁普夫尔的姊妹埃莉诺·史密斯。巴巴希望大家当天提早半小时,于5点半而不是6点解散,并不停地询问时间。
8月7日星期二早晨,巴巴最后一次在房间召见亲近爱者。再次强调不要拥抱他或献花环。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将带来的花环放在桌上。后来巴巴戴上,接着把花环给了女孩“3B”。
尽管即将离开,巴巴仍然接见了几名新来者,包括一位在纽约错过他的女子。当天来的另一位女子,曾被告知她必须属于某个团体,才能参加聚会。巴巴让她放心:“我的许多跟随者不属于任何团体,却属于我的真正团体——它包括了我的所有爱者和我的所有团体。我的真正中心是每一个爱我者的心灵。”
身体已康复的拉德·丁普夫尔,驱车送巴巴和满德里去机场。巴巴不喜欢气流,叫他摇上车窗。可拉德为巴巴开车,太过激动,老是习惯性地往下摇车窗!巴巴不得不每次叫他摇上。“现在我每次坐进那部车,摸到车窗摇柄,就想起他”,拉德后来说。
全体爱者都跟随巴巴到机场为他送行,但按之前指示,巴巴禁止任何人拥抱他。当一名女子嚎啕大哭,哀求拥抱时,巴巴皱眉。不过,他会慈爱地拍拍这个的脸或那个的下巴,仿佛说:“要勇敢!振作起来!”
一位陌生人停下,被巴巴的容貌和爱者们对他的专注打动。“他会是谁?”他问。
比莉·伊敦后来回忆:
“人人都眼含泪水,因为巴巴即将离开。我很自豪,心想:‘我没哭,也不会哭!’并且做得很好。我们将巴巴围在中间,其他人都泣不成声。突然,巴巴把手放在我肩上,‘哗…’眼泪唰唰掉下。巴巴想打动你,就打动你;你无路可逃!”
对这个最后分别和心碎场面,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后来描述:
“出发时间很快到了。巴巴走下停坡道,几十只手伸出向他道别。他紧握一个人的手,接着另一人。一个女孩跑下通道到他前面,往他头上挂了一只兰花花环。他拥抱了她,把花环还给她。接着,真正的告别时刻来了,我们望着他走上登机梯,进入大型远洋客机。从第三个机窗,他神圣的手朝我们缓缓挥动。现在,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下我的脸庞。漫长的分离复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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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四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