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除种姓制度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08年10月6日

拆除房屋

下美拉巴德的房屋拆除,在禅吉的工程师哥哥纳罗吉的指挥下,于10月26日开始。免费客栈——乌帕斯尼的神圣客栈——是拆除的第一个建筑,一天内完成。

拆除工作似乎干扰了巴巴,那天晚上,他情绪不好。卡卡·夏哈内不明白巴巴的某些手势,惹火了巴巴。巴巴推了一下夏哈内,后者跌倒,头撞在石头上。后巴巴让他回家。

男满德里每天清晨5点至夜晚,一直忙着辛苦拆房,自然感到劳累。有人向巴巴报告说,发现有满德里在规定时间9点以前睡觉。巴巴叫来满德里,有几个人承认了错误。但巴巴不满意,发布特殊命令,从第二天起,满德里应在夜里11点休息,早晨5点起床。“愿意留下的人可以留下,否则就应该离开,反正我不介意。”他写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医院及其附属建筑,还有赫兹拉·巴巴简学校被拆除。学生们在医院附近上课。男孩们住在集体宿舍过于拥挤。遣阿君把低龄男孩送走,以缓解住宿拥挤状况。学校里的孩子逐渐减少,只剩下几个。鲁斯特姆除了其它职责,还要给三、四年级的学生授课,因为四位教师——盖克瓦德、帕达克、伽吉达和辛德——已经离开。只有三位教师,达克、拉玖普和美恒达格愿不领薪水工作,留在了美拉巴德。

11月2日,拆除赛朝廷的工作开始,于第二天完成。在美拉巴德拆除过程中,巴巴指示学校教学正常进行,尽管仅有几个学生。

11月4日,巴巴允许满德里每隔一天晚餐吃米饭豆糊,代替面饼和茶。这加重了巴普的担子,因为他不得不一天做两次米饭豆糊而不是一次。

讨论了厨房需要增加人手的问题。赛勒摆出自己的困难,要求给他添个帮手。提议几个印度教徒主动担纲,但没人站出来。巴巴解释说,他虽然不情愿,但不得不把一个非婆罗门放在这个岗位上,任何印度教徒的反对意见都将无效。仍然无人响应。最后,巴巴指定一个婆罗门帮巴普为厨房打水。

晚间,婆罗门满德里派代表来见巴巴,解释说,他们个人并不特别反对非婆罗门掌管他们的水。但是为了大师的缘故,为了不给外人诽谤他的借口,他们才坚持自己的宗教传统的。巴巴无不讽刺地回应道:“我让你们作裁判的时候,你们尽可以为我操心好了——但不是现在。”

巴巴随后指出,既然他们如此虔诚忠爱,那就应该四点起床唱他的阿提。巴巴取消了他们的游戏和体育活动,宣布:“如此一来,你们就和瑜伽士一样了!早晨早早起床唱他的阿提。我本人将坐在你们面前,以便你们在我面前做阿提——而不是对着我的照片。”此时已是夜里10点,巴巴却坚持让他们唱阿提,他们遵令。

灯节假期定在11月5日和6日。穆西·拉伊姆5日上午到达,带来孟买的最新消息。下午,在被选者之家给满德里和男孩们发甜食,还特意为孩子们举办了活动。第一天的庆祝活动,以在学校院里燃放焰火结束。

第二天节庆继续。晚上,三四个印度教满德里跟巴巴诉苦一大早的阿提。他们的态度让巴巴不悦,他指示免去阿提,但他们要四点起床,彻底静默两个小时。巴巴随后决定把这个新规定用于所有的满德里。指示他们9点睡觉,4点起床,发现谁早晨打盹,就以冷水浇身。任何人都不许达善巴巴,包括外人;否则,巴巴将击打自己。

第二天凌晨4点,所有的人都被赛义德先生的响亮铃声叫醒。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在无趣的静默中度过的。大多数满德里都待在被选者之家内——冻得瑟瑟发抖。看上去就像个聋哑人的秘密会议,男子们借着黝暗的光线笨拙地打手势交流。大家坐在各自的床铺上,以毯子裹身。禅吉后来告诉巴巴:“我们看上去就像最后审判日死人复活。”

6点,两个小时的静默在“胜利属于师利美赫巴巴!”的呼声中打破,半小时后,工作照常开始。建筑材料被分成堆,于第二天在公开拍卖会上售卖。

从11月7日起,巴巴开始禁食,只喝水,其它什么都不进。第二天,美拉巴德所有的物品和建筑材料,都在阿迪的父亲堪萨赫伯的安排下拍卖出售。在阿美纳伽发送了传单,为拍卖做广告。拍卖过程中,巴巴坐在医院里,拍卖一结束,他就走进被选者之家。

堪萨赫伯也参加了竞买,买了不少东西。他先是奇怪,后来好笑地发现,拍卖物中有许多都是自家的东西。顾麦瞒着丈夫,时不时地给美拉巴德送来用品,现在他发现自己又买回了自己家的财产。

依赖大师

在被选者之家,巴巴警告达克要抓紧他的双足,直到最终,并鼓励他留在美拉巴德,直到巴巴打破沉默。

尽管巴巴停止达善已有一段时间了,人们还是继续涌向美拉巴德。11月9日,来了一群人,巴巴允许他们达善。注意到潘多巴在跟卡卡·夏哈内交头接耳,巴巴就问他在说什么。潘多巴回答:“我在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可以触摸您的足,却不准许我们。”

巴巴开玩笑说:“你想触摸我的足?那好,我们来掷硬币。面朝上你赢,背朝上你输。”潘多巴犹豫着,但达克、穆罕·夏哈内和他父亲都督促他试试。投币的结果是面朝上。大家边赞美大师,边依次顶礼亲吻巴巴的双足。

那天,又有一个农夫来见巴巴,求他降雨。巴巴对他说:“别担心;会有充足的雨水的。所需要的就是转动钥匙。会如你所愿的。”巴巴一写完,天就开始下雨。被选者之家的铁皮屋顶已经拆下来卖了,代之以竹席,雨水灌进屋内。虽然是夜满德里找块干地方睡觉都成问题,但这场雨对农夫们却是个祝福,因为他们的庄稼得救了。

11月10日,巴巴首次提到去孟买,住到2月份,美拉巴德留给鲁斯特姆负责。巴巴的随行人员名单被起草。

那天晚上,巴巴同穆罕·夏哈内和达克讨论了一些问题。讨论过程中,常常喜爱和巴巴辩论哲学的穆罕,就依靠自己抵达上帝提问,巴巴回答:

在世间,每个人都不得不因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而相互依赖,以至于我们连呼吸都得依赖自然力。你认为对灵性进步重大和必要的事情,在大师看来却是有害的,不是进步而是退步的标志。出于这个目的,我们不让你们知道这种事情或注意它们。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事情是依赖大师;他是唯一独立于万事万物者。 

在度内一周年纪念日,度内火于晚间7点点燃。巴巴创作的古吉拉特阿提唱起,之后很快就下起了大雨,恰如一年前度内火首次点燃时那样。被选者之家再度被淹,巴巴叫他们搬到最近用作医院的集体宿舍。巴巴站在门口,确保没人带着泥脚入内,因为孩子们还要在此处上课。巴巴给每个满德里分配了放铺盖卷和物品的地方,随后给他们和学生们发奶茶和甜点。接着巴巴去邮局,同女子们待了一会儿,然后回到楝树下的座位。

根除种姓区分

11月11日,决定迁往孟买,跟随巴巴和留守美拉巴德的人员名单最后确定下来。通知被发放到有关人员手中。一些满德里有不满情绪,经巴巴询问,有几个表示想跟巴巴一起走,而其他人则把决定权留给巴巴。那些想随同巴巴者被添加到孟买名单,巴巴建议留下的人继续履行职责,并且怀着完全的信心——他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晚上巴巴召集满德里开会,母亲希芮茵、顾麦和苏娜玛西也参加了。巴巴解释了去孟买的原因,说:“很长一个时期以来,我对待在一个地方并且保持沉默感到疲惫。我将在山上呆三四天,之后决定去孟买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11月20日之前,我不会离开美拉巴德。”

11月13日,巴巴于晚上9点15分上美拉巴德山,开始了在水塔的第三次居住。贴出通知说他将在接下来的四五天期间住在山上,并于11月28日前往孟买。派禅吉去孟买做必要的安排。

第二天,巴巴没有下山,但第三天上午11点,他忽然出现,发现贝拉姆和伯曼在争吵。他们在巴巴不在时发生争执,这让巴巴不悦,但他平息了他们。心情不佳的巴巴宣布:“从今天起,萨吉亚(马哈人之一)将给所有的人盛饭,每个人都必须不带任何种姓或社团念头来食用。不喜欢这样做的人可以离开美拉巴德!”就这样,巴巴借贝拉姆和伯曼引起的不快,完成了其工作的最后实施——根除满德里之间由偏见造成的一切种姓区分。

巴巴的命令对印度教满德里是个震动,下午召开会议重审这项新指示。让一个低种姓人为自己盛饭,印度教徒对这个前景高兴不起来,但内心都准备好执行巴巴的命令。只有教师基桑公开反对,但晚饭时他也同意服从巴巴的希望。巴巴8点半回到山上。

印度教满德里最终得以觉悟和理解,他们醒悟到,执行巴巴的命令去做游戏,擦地板,看电影,打扫厕所——做他所希望的任何事——远胜于最高的宗教仪式教规。他们意识到,除了按他的命令所做的行为,其它的一切皆是业相束缚的结果。现在允许马哈人从井里提水了——这在从前是尤其让他们反感和反抗的主要原因。

低种姓人与婆罗门共用水井,这在当时的印度是闻所未闻的。虽然大师的这项工作是在相对较小的范围内进行的,但在早期这些年间他在美拉巴德所做的内在工作,却在全印度回响。不久,反对排斥低种姓的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

11月16日,巴巴11点左右下山。这天是爱卡达西——印度教禁食日,巴巴问印度教满德里有谁想禁食。只有卡卡·夏哈内愿意,因此巴巴决定他本人替所有的人禁食。自14日以来,巴巴还未吃过任何东西。

萨曼达——海洋

继续讨论即将离开美拉巴德事宜。巴巴表示他考虑11月25日去孟买和罗纳乌拉,12月4日返回。他说:“萨达希乌·帕特尔和赛勒邀请我和满德里去普纳的恰图尔·辛附近居住。而我一旦离开美拉巴德,我想我会去普纳、孟买、罗纳乌拉,接着到卡拉奇。”

巴巴随后给一些男满德里取了奇怪的昵称:伯利邦德(印度的一个港口);邦德尔(猴子);赛林达(滚筒);达林达(无望);格兰达(研磨者),普朗达(抢劫者),希堪达——以纪念亚历山大帝;万达(奇迹)等等。他给自己取了个新昵称,萨曼达——海洋。

11月17日,巴巴12点45分下山后,待在下美拉巴德的桌屋旁。他无意中听到潘多巴说,除了上帝,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的。巴巴评论道:

非常正确。世俗活动一点都不重要。对于强烈渴望上帝的人来说,世界的重要性抵不过一场梦。甚至莎士比亚这样的大诗人,连真实存在和上帝喜乐的影子都无丁点的概念。

他最后说:

神的原始状态是深眠状态;一个人要想体验神,就必须在完全醒觉状态体验这个深眠。事实上,这个状态是无从描述的。 

一个星期在满德里为离开美拉巴德做准备中过去了。11月24日,巴巴随意提到一个新计划:“如果所有的男女满德里和孩子们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他们都可以随我一起走。至于我们的返回,一切都不确定。明天我们启程去罗纳乌拉,在那里住几天后去孟买。”所有人都很高兴,欣然同意伴随他。

每天巴巴都从印度各地收到许多的信件,大部分都保存下来。但在这天,巴巴命令全部烧毁跟随者及外人的来信。尽管满德里反对,但命令立即执行,几百封信付之一炬。

已经离开美拉巴德的古帕·斯瓦米,出人意料地来见大师。见到他,巴巴很高兴,并指示他继续静默。

次日,虽然所有的人都忙着打点行装,茶会照例在阿冉岗附近家属区的夏哈内家举行。禅吉、马萨吉和阿夫斯瑞带着行李先行去火车站。虽然预先对这次旅行做了保密措施,但阿美纳伽的居民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大群人在火车月台上等候达善巴巴。为避开人群,巴巴同满德里乘坐两辆大巴士直接前往罗纳乌拉,令他的爱者深感失望。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三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