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3月6日上午,巴巴和满德里到达普纳。从那儿,美赫吉、纳瑞曼和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前往孟买;耶希万特·劳和奎师那吉去萨考利;大阿迪、查干和达克去阿美纳伽;希度和萨瓦克·考特沃去美拉巴德;佳尔和萨达希乌·帕特尔回普纳老家。当天,巴巴率阿娄巴、宝、埃瑞奇、古斯塔吉、基申·辛、克里希那、夏哈斯特拉卜德,从普纳火车站乘车,直接返回马哈巴里什沃。
在马哈巴里什沃,男满德里再度住阿迦·汗别墅外的农舍,巴巴和女子们住主屋。巴巴对女子们,还对留守的邓肯、尼鲁和凯克巴德,讲述了安得拉之旅。基申·辛受令陪伴满德里一直住到3月底。
回到马哈巴里什沃,巴巴如其所言停止一切“对任何话题”的通讯,直至1954年5月底。
从德拉敦召来苛刻难缠的清洁工之子,伊萨。巴巴下令,对他要像对待王子一般,并将照料他的责任交给宝和克里希那。他俩得把他的饭菜端上桌,为他洗盘铺床,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巴巴的命令是:让伊萨满意,“温柔待他如花一般”。
每天男满德里须走到夏哈斯特拉卜德的饭馆用餐。总会出现混乱,因为不服侍伊萨用完餐,宝就不能离开。从女子厨房为他取来饭菜。摆在他面前桌上,他却显得不感兴趣,不赶快吃完。有一次,宝求他:“伊萨,请吃饭吧。我得和其他男子一起,走远路到饭店用餐。”
对此,伊萨尖刻应道:“你投奔巴巴是为了吃饭还是服从?”
宝无言以答。伊萨说的对。这个少年是被专门召来,给一些男满德里灌输这种忍耐课的。
一天,宝问他:“伊萨,你在这儿找到工作没?”
“工作关你啥事?”他厉声道。“别误当我是清洁工。我能雇佣你和你祖宗!记住这点:你的小命在我手心里!我向巴巴吱一声,你就完蛋!”
所以,和伊萨打交道,只得谨慎。巴巴纵容他,凡是让他开心之事,要啥给啥,华贵衣服……不胜枚举。
两周后,美赫巴巴决定离开马哈巴里什沃。他曾答应3月20日访问萨考利。3月19日,巴巴由美婼、美茹、玛妮和高荷伴随,乘轿车离开马哈巴里什沃,埃瑞奇驱车。途中在普纳的宾德拉屋停了一会儿,下午2时抵达阿美纳伽。巴巴在库希如大院的阿迪办公室短暂逗留,女子们继续前往住处美拉扎德。
巴巴看望了顾麦。已提前在库希如大院安排了小型达善活动,参加的亲密爱者有纽瑟文·萨达、鲁斯特姆·卡卡、塞德一家、卡卡·钦乔卡、兰格勒、瓦曼、费拉姆、达图、查干一家等。会见了聚集的近100人之后,巴巴前往美拉巴德。
在美拉巴德,巴巴会见了凯克巴德家人、曼萨丽、帕椎、希度、卡里玛玛、巴拉·塔姆巴特、贾玛达,萨瓦克·考特沃、姜古和他们的家人。玛司特穆罕默德和阿里·夏也在美拉巴德,巴巴看望他们时,穆罕默德拽住巴巴的手,不让他走。最终说服穆罕默德让巴巴离开。晚上巴巴到美拉扎德过夜。
卡卡·巴瑞亚独自住在美拉扎德,但他悉心照料,仿佛巴巴本人在场。他天天期待着巴巴到来,因为有时候巴巴不宣而至。地产和房间总是清洁有序。在美拉巴德也是如此;上下美拉巴德的巴巴房间,曼萨丽和希度也是每天打扫。
在马哈巴里什沃居住的男满德里,包括阿娄巴、宝、古斯塔吉、彭度和基申·辛,当晚乘巴士抵达阿美纳伽。途中遇到可怕暴雨,车顶漏水严重。尽管大家头上举着旧报纸,但个个淋湿,尤其是古斯塔吉。他的座位上方漏得最厉害。再三劝他挪位,他不肯,结果全身湿透。古斯塔吉拒绝离座的原因,到了阿美纳伽才清楚。等其他人都下了车,古斯塔吉留下,打手势表示他起不来,因为他不慎拉了大便,弄脏裤子。年迈的古斯塔吉,有时候身体功能会失控。处理完他的窘境,满德里到萨若希家,纬露别墅,宿夜。
耶希万特·劳,是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大弟子之一。他刚在萨考利盖好新居,邀请巴巴去主持迁居仪式。巴巴接受了邀请。萨若希为满德里和一些阿美纳伽爱者安排了两部巴士到萨考利。他们于3月20日早晨6时出发。一小时后,巴巴从美拉扎德启程,萨若希开车。美赫吉、纳瑞曼和埃瑞奇陪同。阿迪和顾麦也去萨考利,还有一大批普纳爱者。8点半满德里到达拉哈塔,巴巴的轿车5分钟后也到了。巴巴原定到达时间不早于9点,故阿迪径直去通知耶希万特·劳,巴巴提前到了。与之同时,巴巴下车,踏上大路。阿娄巴在他头顶撑伞。阿迪返回,巴巴离开拉哈塔,于8点45分来到萨考利村口。
到达萨考利,巴巴受到颂歌欢迎。埃舍居民和村民们唱着巴赞迎接巴巴。巴巴的车停下,他被戴上花环,前额被涂上提卡(红点),人们开始向他顶礼。巴巴的车由队伍护送,前往埃舍。一匹鞍辔华丽的马和乐队带领,轿车两侧,是身系红腰带、手执银杖的男子仪仗队。萨若希的车篷上也被撒满古拉(红粉),挂上花环。
队伍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旧庙前方停下。查干的兄弟,瓦桑特·德希穆克,萨考利的大祭司,向巴巴戴花环献椰子。另一个被巴巴摸过的椰子被敲开,椰水洒在路上祝福。深情活泼的克坦唱诵。巴巴从一名克坦歌手那里拿过一对指钹,在车中敲奏少顷。
下车,走向耶希万特·劳新建房子外装饰华丽的遮篷,于9点05分入座。巴巴一走近遮篷,坎尼亚(女尼)之首,高达乌丽·麦,便给他戴花环,触摸他的足。萨考利的女尼们,包括白发的埃舍老尼吉吉,唱巴巴阿提,之后也效法行礼。
美赫巴巴让高达乌丽坐他左侧,吉吉坐他右侧。吉吉激动得泪流满面。巴巴拍拍她的头。埃舍管家,B·T·瓦格,站在巴巴前面,催达善者快点。埃舍居民中,有1952年在阿姆劳蒂达善过巴巴的乌夏·提普尼斯。乌夏的兄弟兼《虔诚》杂志编辑,贤塔·拉姆·N·提普尼斯,也向巴巴顶礼。
随后巴巴和众人离开遮篷,走入耶希万特·劳的新家。巴巴在楼上房间就座,对耶希万特·劳拼道:“我走进你家,意味着乔居仪式完成,现在不需要更多仪式。”
又转向高达乌丽,说:“这极可能是我最后造访萨考利。照我对你说的做。我将让你知道我。”
瓦格站在屋外,巴巴招呼他进屋。高达乌丽·麦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灵性代表;吉吉是埃舍房地产的五位信托成员之一;瓦格,埃舍的官方管理者,监督所有的活动。瓦格进屋后,巴巴说:“今日我将告诉你,(1941年在达伊岗)马哈拉吉和我之间最后会晤期间发生的事。今天将在此宣读一则讯息,加以说明。”
“我也会详细解释,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是怎样扮演双重角色的——他是多么完美,以及我是谁。我们会晤时,他令我打破沉默,明知我不会那么做。他三次对我说:‘我是你的古鲁,听我的!’
“我打手势告诉马哈拉吉:‘时机未到。’
“不久,过几个月,我将打破沉默。我对此已经受够,我开口时,将道出原音。因太初之际我道出此言,整个宇宙已缠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大师们是多么完美!我欠他们什么,我是什么,马哈拉吉为何扮演双重角色:我都会一一解释。”
巴巴最后拼出:“我是至古者。”
巴巴对瓦格讲话时,高达乌丽·麦站在他身边。巴巴转向她,说:“今天白天,如果你尽可能多和我在一起,会很好。”
耶希万特·劳招待大家用茶。巴巴接过他递来的一杯橙汁,喝下。9点50分巴巴离屋,在萨考利埃舍散步。顾麦一直伴随左右。巴巴在一处地上坐下,若有所思,说:“我是一切,在一切内。我无所不在,知晓每个人的每件事。”
随后巴巴到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小屋,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再次在露天地上坐下,爱者和工作者都趁机达善。巴巴评论:“我已停止让人触摸我的足;但因高达乌丽摸了,今天我准许你们所有人触摸。”
上午10时,巴巴离开小屋,来到高达乌丽·麦的新居。那儿悬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坐过的秋千。高达乌丽和别的坎尼亚招呼巴巴坐。于是巴巴坐在上面。女尼们唱起庆祝主奎师那的古老歌谣,“秋千之歌”。也是她们摇马哈拉吉时唱的。她们一半齐声唱着,一边来回轻摇美赫巴巴。仿佛奎师那本人,又一次同一群挤奶女嬉戏!巴巴离开时,女尼们高呼:“胜利属于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胜利属于赛古鲁高达乌丽玛塔,胜利属于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
从高达乌丽·麦的住处出来,巴巴又到马哈拉吉小屋外的树下,坐在地上。静谧和平笼罩乡间氛围。巴巴右手手指飞速移动。大家站他周围,静若塑像。有5分钟时间,巴巴专注于工作,之后站起,到高达乌丽的旧屋,在椅子上坐下。
接着,巴巴拜访寺庙中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常坐的小室。巴巴在地板的垫上坐下。招呼老尼吉吉坐他身边。对她说,“你很幸运”。
“我的头脑智力皆置于您足前,什么都不属于我。”吉吉回答。
巴巴递给她几颗糖果作为帕萨德,在字母板上拼写:“我永恒快乐;却无人像我受这么大的苦。我极乐又凄惨!”
乌夏·提普尼斯请他祝福,巴巴应道:“你必须对我爱到失去你自己从而找到我的程度。这你明白吗?”乌夏点头表示明白。
“说起容易,”巴巴回应:“做起难。你将怎么做?”
“万事皆在您手中,”乌夏答。
“这也说得好,但你应当想我想到除了不断想我,没有他念的程度。那样我就总是和你同在。这应当100%诚实地做。”
巴巴离开庙内房间时,吉吉指着墙上马哈拉吉的一张相片,告诉巴巴:有一次听到从相片发出枪响般的声音。巴巴摸了摸相片,告诉吉吉,他很高兴听说此事。
10点15分,巴巴进入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小屋,一批男女已聚集在那里,唱着奉爱歌曲。巴巴在石头地板的垫上坐下。马哈拉吉的一名信徒,用马拉地语简短致辞,欢迎巴巴来访。之后瓦桑特边唱边打幽默手势,逗得巴巴畅怀大笑。
10点35分,巴巴走到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三摩地,高达乌丽和女尼们已在此坐好。巴巴在马哈拉吉的陵墓的正对面入座。这个时候,原计划宣读一则提前授述并打印的讯息。但巴巴没叫人念,而是通过字母板对高达乌丽、吉吉、瓦格、D·S·普兰达勒及全体埃舍居民授述下文。由埃瑞奇读出:
你们都要仔细听。今天是我首次透露一些事情。因为在我证悟永恒状态之后,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访问萨考利。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在见证我的话。他还活着,听得见我说的一切。现在,我得回到我的早期生活。我在说之前,希望你们都明白:神的一个方面是无限诚实。一丝的虚伪和不诚都使我们与神隔离。
少年在校时,我是男孩的领袖,甚至上大学时,也是男生领袖——大胆、勇敢却对女子害羞。今生我从未以男人的方式碰过女子。我作为罗摩、奎师那、耶稣时,则不同。佛陀有妻子,只好放弃家庭。我下面要说的很重要一点将彻底解除怀疑。马哈拉吉不得不替我经历有关女人的这一切体验,那开始于某个时间,这将使你们明白他是多么完美。(注:“某个时间”指1931年9月美赫巴巴首次访问西方。)
首先巴巴简吻了我的前额,让我顷刻间体验到我的无限状态。现在我解释一下那个阿努巴夫(体验)是什么,它其实无法表述。我突然之间进入“真空”,唯有意识留下。但我该怎样让你们明白这点?我不在,什么都不在,没有人,没有阿卡希(空间)——什么都没有。但意识在,我迷失于该意识。随即又意识到:我是这——这个意识。那种极乐连我也无从描述。该极乐一直持续至今。不过现在又添加上全宇宙的凄惨苦难。
在那种除了我是神,什么都意识不到的状态九个月之后,某种东西驱策我下降到正常意识。我用头撞墙、石头、地板、铁栏,前额淌血;正常意识却不在。尽管我在无限极乐状态,这种驱策仍然把我引领到舍地,马哈拉吉住的勘都巴寺。
喏,瞧这个矛盾。我所见无他,惟有自己无处不在;而马哈拉吉一看见我,就朝我掷石头,击中我的前额。这一击使我刹那间降入正常意识。这时我拥有二者——无限神圣意识和普通人类意识。
马哈拉吉将此事告诉德格拜,她开始像爱马哈拉吉那样爱我。过了些时间,马哈拉吉告诉我的满德里:“我所拥有的,我已给了默文。”从此,马哈拉吉开始扮演双重角色。与之同时,让德格拜嫉妒并开始毁谤我。
他在那时完全独自工作,可他已把我的至古者体验交托给我。他开始做一些让德格拜嫉妒的事情。100%爱我和马哈拉吉、100%服侍我们俩的德格拜,开始感到嫉妒和难过。此乃马哈拉吉有意为之,他开始对人们说:“我什么都没给默文。”确实如此。有什么可给的?他让我知道了我的真实状态。但他以完美化身的完美,扮演了双重角色。
我在美拉巴德时,德格拜之子,拉古纳施,来找我说:“巴巴,您得救救马哈拉吉。”
我说:“为什么?”
他答:“马哈拉吉召见我和德格拜,说:‘瞧,我现在被淫欲所俘虏,所以我必须走这一步……’”(注:“这一步”指马哈拉吉娶坎尼亚的工作。她们被称为他的“灵性妻子”。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超越了性;他和这些女子的婚配是纯洁的。她们是他的圈子成员或者亲密女弟子。)
我告诉他:“拉古纳施,你不了解马哈拉吉。告诉德格拜,别昏了头。就连100%服侍他的德格拜,也不了解他。告诉德格拜,不要失去对他的信任,即便他做了什么似乎恶魔事情!”总之,这方面我从别处听到许多传闻,这是因为大师们的方式不可测量。(注:这之后,德格拜和儿子被迫离开萨考利。不过这是马哈拉吉的策略和对德格拜做的工作。从外部角度看,德格拜似乎以悲剧告终——在一家妇女收容所,一文不名。在她辞世之前,马哈拉吉乔装成女子来看望她,慈悲地向她解释:她“被遗弃”和身心受苦,都对她的终极解脱有必要。马哈拉吉在德格拜临终时赐予她解脱。)
后来,过了些时间,马哈拉吉又说了别的一些话,反对我,我派顾麦去找他,有一次他对顾麦说:“告诉默文,我的时日快到了。叫他来接管萨考利。”他知道我不会去,他不得不做迄今所做的安排。他是那么完美,说事时仿佛不知情一般。
此刻我想告诉你们,我对马哈拉吉放弃肉身之前的外部生活了如指掌,详细清楚,因为我在他内,他在我内。我必须对女性做的,马哈拉吉为我做了;他必须对西方做的,我为他做了。后来,我知道他即将放弃肉身,遂安排了在达伊岗的会晤。现在,仔细听着,因为这对你们都很重要。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在门阶上,正要步入达伊岗的小屋,我用前额顶礼他的足。他扶我起来,拥抱我,孩子般地哭了15分钟。之后我们二人在屋里坐下。马哈拉吉对我说:“打破沉默!说话!”
我打手势说:“时间未到。”他敦促我打破沉默,总共三次,尽管他知道我不会。随后他让我承诺一件事,涉及到他亲爱的高达乌丽。我答应了,故我今日在此,并会履行诺言。
我乘船赴英时,甘地也在同一艘船上。有三个晚上他来到我的客舱。问了很多事情,我也解释了很多事情。突然间,甘地说:“我去找过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可他给我的印象不像您这样。”
我对他解释:“我给你的印象,要归因于他。”
最后,甘地说:“这太过压抑了。您打破沉默,给世人讯息吧。”我说:“快了”,22年过去了。可现在真的,过几个月,我将不得不打破沉默。今日我对你们说的话,由五位大师见证,我把我所是的,归功于他们。
我是至古者,独一无二。
不久,一场严重、痛苦的疾病会降临我身,届时我将打破沉默,道出那一个原音。紧跟着将是我的受辱、荣耀和突然肉身暴死。这一切将在一年内发生。
我是至古者。无论做什么,你都要十分诚实,乃至在100%爱我上。要诚实,诚实将使你对神爱到在他里面失去你自己,并发现我即你的真我。
虽说神超越一切仪式教规,但我想让你们明白,凡是马哈拉吉委托你们做的,都要诚心诚意、100%地遵从——不是因为仪式,而是因为马哈拉吉的嘱咐。
不过,看在老天的份上,不要搞得机械化。那会束缚你们,不会解放你们。要全心去做这一切;那时你们将认识到:一切皆幻相,神唯一真实。而且,除非你们拥有那种体验和持续极乐——那种持久存在持续无限——别的全是废话。
即便千百万人用头顶礼你的足,给你戴花环,称你赛古鲁,倘若你没有那种体验,那这些都有何用?反之,即使整个世界反对你,而你拥有那种体验,你也不会在意,因为做者是你。
因此,今天我很高兴,而且我将在年底前打破沉默。届时,将有受辱、荣耀及随之放弃肉身。
巴巴讲完,心情愉快,打了几分钟弹珠。“这会儿我们打一局弹珠该多好,”他说。“今天,我真高兴。”耶希万特·劳也参加了弹珠比赛,是仅次于巴巴的最佳击珠手。
上午11点20分离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三摩地之前,巴巴应萨考利信徒的请求,往马哈拉吉的大理石足印上,以及每位在场者身上,洒了玫瑰水。众人再次高呼捷(胜利属于)马哈拉吉,捷高达乌丽,捷美赫巴巴。巴巴走回耶希万特·劳家,高达乌丽、吉吉等坎尼亚服侍他用午餐。巴巴亲手喂了高达乌丽几口食物,用完餐,巴巴指示将剩余食物作为帕萨德发给在场者。
中午,巴巴到贝拉姆·达斯托的房间,看望马哈拉吉的这位生病的老弟子。询问他的病情,叫他别担心,并摸摸他的头。巴巴也探访了瓦格的房间,接着又到帕西老人纽瑟文·G·巴如查的房间(来自瑙萨里的巴巴弟子霍桑·巴如查医生的叔父)。巴如查叔叔深爱马哈拉吉,在埃舍居住。巴巴离开房间时,老人道出一首波斯对句,随即低语:“巴巴,您是神!”
巴巴走出房间,在户外散起步。聚集了许多人,巴巴允许他们达善。他坐在马哈拉吉小屋旁的竹棚下,让鲁斯特姆·卡卡及妻子卡库、儿子马尼克唱歌。当他们最后唱到:
“格文达-吉里莱(神)啊,
除了您,谁会照看我!”
巴巴妙语:“我照看人人,却无人照看我!”
有人告诉巴巴,达克吃了很多拉都。巴巴派人叫他来,问:“你吃了多少拉都?”
达克笑答:“一个也没吃!给您打小报告者,好没脑子。他们不懂巴巴是唯一做者。我懂巴巴是做者、所做和一切!那我怎能吃拉都?是巴巴吃的;他们要想知道您吃了多少,也可以问您。”
众人爆笑,巴巴对高达乌丽说:“瞧他的法律脑袋!”(达克是律师。)
对鲁斯特姆·卡卡的优美嗓音,巴巴很满意,下午1点20分,对他说:“当什么都没有,惟有神的超越超越状态时,某种驱策使我吟唱,欲知‘我是谁?’那让我背上整个造物界负担!我将再度唱那首歌,获得自由。此乃事实。”
巴巴就这种话题继续解释,关于“第七个影子”,巴巴让顾麦努力闭着口发声,她试图发出的声音类似“噢姆”。
巴巴接着阐释:
顾麦口中发出的这个“噢姆”音,是原始音的第七个影子。倘若有人听到那个原音,会真的发疯,撕衣捶胸。这个音在第五层面能听见。
这些日子,凯克巴德经历奇妙体验。实际看见太阳和月亮从其目中涌出,并穿过其身体——巴巴在它们中间。有时候则眩晕恍惚;但这类体验是一种灵性现象——而非证悟。
我不是你们所看见的我。惟有真理真实,其它一切皆虚无。人的自我无法想像灵性体验。都是那么简单易懂,可其简单性使其无限困难。这个小我本身对大我无知;“无知”——人的自我——怎能体验大知——真我?哪怕你们中间有一人明白,我就很高兴了。
为什么这一点不可理解?原因是获得神圣意识者,下降到正常意识,同时处于每一个层次和每一个层面。正如此刻我在你们的层次,也就是说我像你们一样。我像你们一样说话,像你们一样坐在地上;但与此同时,我又处于所有的意识层面。一个意识到某个层面者,发现我在他那个层面。在更高层面者,看见我也在那儿。不过,见有所不同。最终,当大知降临时,便发现一切皆幻相,因为我是一切中的一。
这全是幻相,零!零连上数字,方有价值;否则,作为零,则是个大零蛋!
巴巴接着对高达乌丽·麦说:“今年年底,我一定会放弃肉身。当我打破沉默并放弃肉身时,将有一场巨大的灵性动荡。但700年后我会回来,届时马哈拉吉必须回来,赐予我至古者状态。”(注:至师去世后不返回造物界;惟有阿瓦塔,一个又一个时代以不同形体归来。此处指的是,未来的至师将扮演类似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为默文扮演的同样角色。)
巴巴叫顾麦叙述,多年前在萨考利,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告诉她关于巴巴的话。顾麦说:“马哈拉吉有一次告诉我,默文会来这儿,坐在这个位置。您正坐在马哈拉吉指出的地点。马哈拉吉还说,您跟前会有许多人在场,您会授述语录。今天这全部实现。”
作为回应,巴巴解释了造物界之梦:
这一切都是幻觉。你们所见、所闻、所思,全是幻相。你们外在看见的,也都是想象。但它的掌控牢固得让你们无法解放自己。你们是无限知识、无限能力和无限极乐的拥有者;却因幻相的掌控而极度无助,以至于实在从你们手中滑脱!
例如,你们都坐在这儿;而事实上,你们不在这儿坐,也不会站起去别处。由于这个幻相,你们感觉仿佛在做这些。必须从这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幻相掌控中解放出来。实际上你们仿佛在做梦。在梦中玩、吃、做很多事;可事实上,你们一件事都没做!你们做梦时,假设我出现在你们梦中,说你们在做梦。你们仍会继续做梦,我的话无助于唤醒你们。再怎么说你们在做梦,都不会结束你们的梦。你们只会继续做梦。但是,当我重重拍你们一下,你们会立即醒来,梦则结束。
同理,为了把你们从坐在这儿的当前梦中唤醒,这种“拍”是必要的!无论我现在怎样对你们解释:你们在做梦,这一切——你们在我跟前坐着、谈话、走动、吃喝等等——全是一场梦,那对你们也没什么用,因为你们不会明白。可如果我拍打你们——如果我的恩典降临你们——你们则会自动醒来,则会立即证悟我。届时你们将知道,这一切都是梦;整个造物界是一场梦,你们日夜都在做梦。
佳帕和塔帕(念神名和忏悔苦行)也是梦。这些行为都制造束缚。斋戒也是束缚。吃是束缚。要摆脱这种奴役,就得把一切交给巴巴,诚心诚意地把一切奉献给他。奉献的意思是:把你们在24小时内所做的好事坏事,全部献给我。这意味着,你们必须坚定不移地相信:巴巴是唯一的做者,你们什么都没做。甚至不应有做的念头,巴巴做一切的信念应坚若磐石,自然得你们真的感到是巴巴做一切。但这极难遵循。
我的语录和其他灵性著作都没有意义。没有实质。我现在的状态,归功于巴巴简的一吻。靠研读任何文献——宗教的或灵性的——永远无法证得这个状态!
瓦格说:“不过,为了大师的恩典,必须有所准备。必须做点什么打基础。”
巴巴回答:
怀着信心完全诚实地执行马哈拉吉的命令。在仪式教规方面他令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但不要赋予它们重要性。要为遵守马哈拉吉的希望而做,但不要机械或例行公事。全心全意地做。
偶尔,我令满德里无水禁食24小时。那时每个满德里都算着时间——1小时过去了, 5小时过去了,现在只剩2小时了!24小时一过,他们便跑去喝水,喝得胃撑得失去食欲。不再感到饥饿,尽管禁食过程中数着每一分钟。这样的禁食,结果成为机械的禁食,他们甚至无法享用禁食期间时刻盼望的食物。
所以,这些仪式教规不应是机械的,而要完全自然。不应有一丝的炫耀,因为炫耀贬低一切的意义。
现在,巴巴坐在这儿地上。这是自然坐姿,跟灵性毫不相干,也不是为了炫耀。倘若人们有相反想法,就任他们想吧。我是我所是。因此,凡是赛古鲁的命令,都要100%地遵从,但要怀着真爱,而非机械地做。
巴巴总结说: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是第一个对我说我是阿瓦塔者。今天,我知道我是阿瓦塔。
永恒以来,一切皆存在。永恒中,没有时间这种东西。它无始无终。
在座者,从前在,今天在。他们的接续中没有变化,但这全是游戏。
苦乐也是游戏!
因坐在石铺地板上,高达乌丽·麦的腿变僵硬,觉得难受。这使巴巴忆起,他恢复正常意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我让一个名叫巴哈度的爱者,往我身上浇一桶人粪,他从厕所提来,浇在我身上。我用一种姿势裸身坐着。粪便在我皮肤上结干,令四肢僵硬。过了36小时,我从那个状态出来,贝拉姆吉和萨义德·萨赫伯)为我洗净。可我身体僵硬疼痛。经两天按摩,才能走动。所以我知道,腿僵硬是什么感觉!”
之后,下午2点15分,一个叫贾甘纳施的歌手,唱了贤卡和帕瓦提的歌(贤卡是希瓦的别名,其妻叫帕瓦提),巴巴加入伴奏,手指敲打字母板,犹如击鼓。棚下闷热,巴巴前额流汗,埃瑞奇擦拭了几次。接着,巴巴像时而所做的那样,用两指旋转起字母板。他把字母板递给一名坎尼亚旋转。她试了试,却转不了。接着达克也试,同样未成功。
此后,巴巴说: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与我同样苦乐。全世界的快乐全部加在一起,与我的极乐相比,也不过是那种真极乐的第七个影子!人们将奇迹归于我,而真相是,迄今为止我未曾施过任何奇迹。我打破沉默时,将施最伟大的奇迹。正如电灯打开时,因同总电站连接,就有光;同理,当我道出原音时,那些与我连接者将接受光。
他最后说:
我将遭受暴力碎尸。这从我第一次做阿瓦塔就一直发生。
诚实才是真。谁都不应企图假装成自己未真正达到的。我宣布我是神,完全诚实!倘若我未曾承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就有自由,不会来此。
我将打破沉默,所要发生的一切,将在(1954年)12月底之前发生。
2点40分,巴巴离开竹棚,回到耶希万特·劳的住处。巴巴之前在地上坐时,一个脚趾碰到石头流血。一位叫普若芭的女尼用其纱丽去揩血,被巴巴拦住。由埃瑞奇用棉花清理。耶希万特·劳和家人为巴巴洗脚,对他做普佳。洗足水作为帕萨德,分给在场者。耶希万特给巴巴额上涂檀香膏,又送他一套新衣——白长衫、粉红外套和克什米尔披巾。巴巴立即穿上外套,拥抱耶希万特·劳,祝福他家庭。
访问埃舍图书馆和高达乌丽的叔父之后,巴巴走入一个女尼的房间,她叫吉塔,卧病在床。巴巴抚摸她的脸,安慰她,给她一枚玫瑰瓣吃下,指示她持他的名。
3点,巴巴造访马哈拉吉的房间,女尼们再次让他坐上马哈拉吉的秋千推摇。巴巴问高达乌丽:“4、5月份,你会在萨考利吗?”她说,这两个月她得去罗纳乌拉。巴巴随后说:“西方人希望我去,但我不会去,因为我必须做一些与我打破沉默有关的特殊工作。”
又叮嘱高达乌丽:“在每一个方面遵守马哈拉吉的命令,100%履行你的职责。所有坎尼亚也必须履行她们的职责。”
瓦格恳求巴巴帮助他更爱巴巴,巴巴向他保证:“我不会辜负你。即便你辜负我,我也不会辜负你。记住这个。”
巴巴又对高达乌丽强调,照马哈拉吉的指示做:“切莫认为,你为别人做的事负责。你不管做什么,都要认识到,做者不是你,而是马哈拉吉。”
随着克坦唱诵,巴巴发帕萨德,先给高达乌丽,后给众人。3点45分,他拥抱耶希万特·劳,爱抚高达乌丽和吉吉的头,出发回阿美纳伽。
4点10分,巴巴停车,叫尾随的两部巴士上的爱者们下车,围聚他身边。他从埃瑞奇手中拿过字母板时,上面的数字0大部分脱落。回顾萨考利发生的事,巴巴在板上拼道:
在我和马哈拉吉最后会晤中,他要我关照高达乌丽·麦和萨考利。马哈拉吉三次要我打破沉默。随后说:“你是阿底-刹克提(原力)。要多加青睐高达乌丽、萨考利和别的坎尼亚。”
我很高兴,高达乌丽是位真正女子。她被尊奉为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传承人。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体验;然而,因为乌帕斯尼的指示,她诚实地履行工作。
高达乌丽在阿美纳伽和我会见时,我当着大阿迪的面,私下对她说了些话,她接受了。(莫让人们崇拜她,向她顶礼,巴巴丝毫不喜欢那样。)今天你们看见了什么?所有人都说:赛古鲁高达乌丽凯捷!
尽管如此,上午我一到那里,这位女子便向我献花环,向我顶礼。她让我坐到马哈拉吉坐的秋千上,亲手推摇,并叫别的坎尼亚效法。她还跟其他人一起唱马哈拉吉在世时她们所唱的歌。
她亲手为我盛饭菜,我在发帕萨德时,你们一定都注意到了,她是怎样和耶希万特·劳一起做事的。我给她帕萨德时,她俯首顶礼我的足。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尽管她受到那么多人的尊敬,但她对我的爱、她的谦卑和高贵,使她那样接待我。她的谦卑本身即伟大,我为此爱她。
总之,我要说的是,她的确是位可爱的女子。萨考利的氛围是反对我的,阿迪、奎师那吉、耶希万特·劳很清楚;但今天高达乌丽感受深切,我很高兴,氛围已发生显著变化。
我私下问她:“你会做一件事吗?”
她说:“倘若我能够在这个(婆罗门)氛围中做的话。”
我接着告诉她一件很简单又困难的事,她答应了。“不要接受崇拜,”我说:“你这么做的话,就会见我!”她承诺了。她真是位好女子。的确,你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牺牲。
今天,因高达乌丽答应遵守我给她的这个指示,我对马哈拉吉作的承诺实现。
最后巴巴对全体宣布:“全宇宙的钥匙在我手中!整个造物界的命脉由我控制!今日零被甩掉!”
巴巴是指字母板上的破损数字,埃瑞奇插话:“可只掉了四分之三;四分之一还在板上!”他的话令众人大笑。
巴巴重提高达乌丽·麦,说:“她确实好。你们不知她答应做的是什么。在她身上,我看到真女性。”
《美赫主》第十二卷
石灰翻译 田心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