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劳蒂、萨奥内和那格浦尔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4年12月7日

接下来的6天,巴巴在美拉扎德,为未来活动抓紧处理通信。1952年12月10日,从美拉巴德把玛司特阿里·夏带来一天,巴巴同他工作数小时。当天玛司特由希度送回。

从医学观点,邓肯为巴巴的活动惊叹不已。巴巴的腿尚未复原。裹着绷带,照样敏捷地行动。整个哈默坡旅程中,巴巴夜以继日长途跋涉,不顾道路坑洼不平。腿伤造成疼痛,但似乎该疼痛已融入火海,他在享受! 

接下来,巴巴前往安得拉邦。12月7日星期天上午,他宣布:“头一次,安得拉人和随行者,将有幸体验且见证我的里拉——神圣游戏。我赐予哈默坡群众的不断爱流与甘霖,将在安得拉增至20倍!”

12月12日,巴巴由大阿迪驱车,埃瑞奇、达克、查干和瓦曼·帕达勒陪同,离开美拉扎德,前往距奥兰加巴德20英里的库尔达巴德。阿娄巴、拜度、伽德卡、古斯塔吉、佳尔、彭度、拉姆玖、萨达希乌和韦希奴先行。巴巴想带个小水壶,埃瑞奇却拿了大壶。巴巴不悦,边下车边说:“此乃第一起不祥事件。我特别指定小水壶,你为何带个大的?”埃瑞奇沉默不语,巴巴坐进车,继续前行。

“库玛何时到库尔达巴德?”巴巴问。

“我想是在(12月)14日。” 埃瑞奇答。

 “可我要他12日到!怎么发生这一误会?”巴巴一遍遍重复这句话,说此乃第二起麻烦事。巴巴还坚持让阿迪加速,可路况差,车开不快。

途中,距阿美纳伽约40英里,接近洛尼村时,一群妇女从右往左横穿马路。突然,一个女孩往回跑过马路。阿迪赶紧刹车以免撞到她,可另一个女孩出乎意料地尾随,阿迪未注意到。她被左前方挡泥板撞了,摔到马路右侧,在尘土飞扬的地上翻滚。阿迪立即停车,巴巴和其他人下车查看。给女孩泼了冷水,她恢复意识。巴巴建议把她送往医院,阿迪在达克和瓦曼的协助下,把她送到附近的制糖厂医务室。巴巴同埃瑞奇、查干坐在树下等候。

因是汽车事故,非厂内工伤,医务室医生拒绝为女孩治疗,说应把她送到公立医院。达克找在该厂工作的朋友德赛商量。德赛设法说服医生为女孩检查,看是否有重伤。女孩没受重伤,阿迪安排好为她治疗,回巴巴身边。巴巴镇静自若。说:“一连五起,这是第三起倒霉事。还有两起要发生!女孩本会死,却很幸运(因巴巴在场)。”

接着 “敲打”阿迪,斥责:“你为啥不加速?倘若你按我指示开车,就不会遇到那些妇女——我们会在她们过马路之前驶过。看在神的份上,照我的吩咐做!”

下午1点,巴巴和男子抵达库尔达巴德。巴巴曾命彭度和韦希奴,布置两个人站在路上,指挥他们的车开到住所,可没有人在。这使巴巴更不悦。最后抵达镇外2英里的清真寺客栈,巴巴说:“我的情绪被破坏。现在不想住这儿。我们回去。”

彭度曾按巴巴指示,派阿娄巴和伽德卡接车,可他们弄错了地方。听了彭度的解释,巴巴仍不悦,命他把行李装回租来的卡车。又重新把一捆捆用新布包着、准备发给穷人的粟米袋装上卡车。但过了一会儿,巴巴平静下来,宽恕大家,让他们重新卸了货。

阿迪和瓦曼驱车回阿美纳伽。  

1952年12月13日星期六,巴巴从上午7至11点,在库尔达巴德行走4个小时,到三位库特博(赫兹拉·扎尔扎里·扎尔·巴克希、布哈努丁、赛义德·贾依努丁·舍拉子)的圣陵(国王奥朗则布的墓地在此),和另两名瓦隶(穆斯林圣人)的陵墓内静坐。(注:奥朗则布是建造泰姬陵的沙·贾汉之子,1657至1707年任印度皇帝。他是正统穆斯林,却受一个叫沙尔的玛司特影响,经历深刻的灵性转化。)此前,巴巴问满德里:“为什么真正的爱神者要拜访某些地点?神无处不在,他何必这样做?”他亲自作答:“原因在于,某些类型的爱者偏爱通过一些地方走向神。为了通向神,某些地方最吸引他们。”

访问圣陵回来,巴巴告诫刚到的库玛:“看见我在这里做这个,你回到曼吉瑞村,不要拜访达伽(穆斯林圣人陵墓)和三摩地(印度教圣人陵墓)!不要试图模仿我,但要总是照我说的做。通过拜访这些陵墓,我让这些圣者见证我这些日子的所做所言。”

在库尔达巴德,巴巴每晚同满德里坐一小时,听他们讲圣人故事。通常由库玛、达克、拉姆玖和萨达希乌·帕特尔讲述。缅怀这些大圣人时,巴巴赞扬他们对大师的爱。还叫一些满德里根据各自宗教,代表他祈祷,然后顶礼他们。祈祷前,满德里必须洗脚,以便祈祷后,巴巴将头置于他们足上。“不要试图琢磨我工作的原因理由,”巴巴建议他们,“照我的要求做。我把头放在你们足上时,就想你们只是石头。”

在每个达伽和圣陵,都按照所葬圣人的宗教祈祷,另加《忏悔祷文》。祈祷后,巴巴会以前额碰触圣陵或达伽,留下几卢比,倒退着走出陵墓。

16日上午,在圣人沙·拉朱·凯塔尔·侯赛尼的达伽,召集了40名穆斯林。巴巴为他们洗脚、擦干后,以前额顶礼,给每人10卢比帕萨德。同样,下午在客栈,达克和耶希万特·劳带来25名印度教徒,巴巴向他们顶礼,给每人20卢比帕萨德。晚上,巴巴又到扎尔扎里·扎尔·巴克希的达伽,看到一名处境可怜的穆斯林男子,送给他钱。

关于顶礼穷人,巴巴次日解释道:“我这么做,不是遵循某种习俗或纯粹礼节。我把他们看作神,向他们致敬。好比神顶礼神。”

巴巴还解释了真正帮助与暂时物质救济的区别:

我们看见路边罹患绝症的乞丐,感到难过,希望为他们做些什么。可这只是一种暂时救济。那该怎样帮助?应当用一种让受苦者永远痊愈的方式帮助。人们在世上受苦,归因于自身的羯磨。不过,谁都不应惧怕这种疾病和痛苦,因为这是真正幸福之开端。但这惟有唤醒他们的完美希望才能实现。这种希望成为拯救者,只有成道者才能给予这种类型的帮助。

这不是说不应怜悯同情穷人。让帮助和救济携手并进。你们若想给予什么,愿这总是“无私服务”。人类需要提供这种无私服务的志愿者。

之后两天,巴巴同满德里住在奥兰加巴德的客栈。除了联系几个玛司特,他还访问奥兰加巴德和道拉塔巴德周边的三摩地及达伽。得知他在此地,许多当地人,包括一些政府官员,于18日晚来到客栈。巴巴为他们施达善,尤其是大阿迪的妹夫,拉纳德医生,每当巴巴到奥兰加巴德,都是他负责安排住宿。顾麦专程来奥兰加巴德见巴巴,巴巴会见了她和她的(嫁给拉纳德医生的)女儿琵罗佳。

因全城皆知美赫巴巴的身份,他比原计划提早一天半离开奥兰加巴德,前往阿姆劳蒂,打算沿途在曼马德逗留一天。他们于1952年12月19日星期五凌晨,乘火车出发。车站人群簇拥。巴巴被说服乘二等,而非三等车厢旅行。一上车,看见一名男子已占了座位。“此人会压在我的胸口,直到曼马德!”巴巴对埃瑞奇打手势,“同上百人乘三等车厢更好,那种情况下,他们的注意力会分散,不会集中我身上。不过,请他下一站换个车厢。那样我才能放松。”

车开了,与此同时男子站起,顶礼巴巴的足!为了见美赫巴巴,他已经等待多年。他得到巴巴的祝福,并同意在下站换车厢。

在曼马德,巴巴希望住当地客栈,可客房已被某政府官员预定。驱车经过旅馆时,巴巴指着一座带花园的优美别墅。“多精致的房子,”他评论,“也许是曼马德最好的了。”

埃瑞奇到火车站,试图说服官员准许他们住客栈,可官员拒绝,尽管他们愿意在阳台上过夜。埃瑞奇只好问:“你知道有没有别的房子我们可以住?”

“知道,”那人说,他叫丘尼拉尔,“你们可以住我家阳台。”

埃瑞奇道谢,说他得和大哥商量,征得他同意。他回来报告。巴巴同意,条件是:巴巴在那儿期间,主人必须到别处。令埃瑞奇惊讶的是,丘尼拉尔竟答应。到后发现,乃是驱车绕城时巴巴指出的那座别墅。

稍后,工程师主人来做种种安排。巴巴看见他,问:“你答应,我来了你就出去,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来开门的。”他解释。

“别操心开房间。我们只用阳台。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人们叫我美赫巴巴,我来这里呆一会儿,是你的无上幸运。”

丘尼拉尔提出为巴巴一行提供饭菜,巴巴说已有安排。最后,官员说服巴巴,至少当天下午进屋同他喝茶。巴巴默许,那人回去上班,说用茶时回来。令佣人照顾巴巴的需要。看他那么热心,巴巴欣慰地评论:“我感到好像在嘉尔·科罗瓦拉家。”

午间12点半,巴巴想喝茶,茶叶却锁在柜里。工程师2点半回家时,巴巴微笑说:“我们已喝过茶——用你的糖和我们的茶叶沏的。”

丘尼拉尔惊呆,说:“可巴巴,我从未想到,您这么快就用了茶。”

 “你的习惯让我想起一名亲密弟子,他也是一级政府官员,印度公务员,嘉尔·D·科罗瓦拉。”

丘尼拉尔希望他妻子从德里回家后,也达善巴巴,巴巴答应返回时再到他家。丘尼拉尔同巴巴待到晚上,他离开后,巴巴说:“对陌生人一无所知,就让他住自己家,自愿住别的地方,这很难得。” 

巴巴当晚离开曼马德,于12月20日上午抵达巴德内拉,与彭度、德希穆克和美赫吉会合。巴巴想联系一个叫卡利·卡姆布里瓦拉的玛司特,之前曾对他工作多次。看见巴巴的黑色轿车驶近,玛司特大怒。气冲冲地吼道:“我用机关枪把你们统统干掉!” 后来得知,他极厌恶黑色的东西。

巴巴带美赫吉、彭度,慢慢靠近,这时玛司特的火气已消。巴巴用一小时按摩他的脚。卡利·卡姆布里瓦拉问:

“您干吗穿这些红袜子黑上衣;穿件(其它颜色的)高领外套吧。把这些袜子衣服扔了。”

“我把这些给你?”巴巴问。

“不。”

“给穷人?”

 “不。可也别留在身边;它们会伤害您。”卡利·卡姆布里瓦拉警告。

巴巴命美赫吉把袜子上衣捆好,放置某处,直到群众达善之际。巴巴给玛司特钱,他却要4安那的圆银币。巴巴给他16枚银币。还给了他干果,他却表示只要葡萄干。

联系完玛司特,巴巴同男子前往阿姆劳蒂,当天抵达。受到德希穆克一家,纳纳·科尔的兄弟韦诺和妻子阿莎、外甥巴尔和阿南德·苏辟达,以及一些社会精英的隆重欢迎。德希穆克在阿姆劳蒂的一所大学任教,安排巴巴在他家居住,满德里在附近韦诺·科尔家住。巴巴不喜欢这种安排,对满德里批评德希穆克,说:“德希穆克是枚珍宝;为我辛勤工作,但有时他不完全服从命令。逗留阿姆劳蒂期间,我会一劳永逸地改掉他这个习惯!”

到德希穆克家后,巴巴说:“我先吃饭。后休息两小时。在那之前别打搅我。”但过了会儿,德希穆克却走进巴巴房间,请他完成穷人工作,因穷人们已到。巴巴虽不悦还是同意了。可发现,德希穆克的几个学生混在穷人中。这违反了预先指示,更让巴巴恼火。德希穆克希望他的学生接触巴巴,为此让他们来的。因此,又另外找来一名贫穷中年男子,巴巴对他顶礼并给他100卢比。

活动后,巴巴叫来韦希奴,当着德希穆克的面,训斥韦希奴:“既然我的指示未被好好遵守,我最好马上离开此地。”德希穆克极度紧张——为达善活动已做了数周的精心安排和宣传。他忏悔了过错。此后,不折不扣地忠实服从巴巴。

关于穷人工作,巴巴对德希穆克说:“我虽是富之最富,也是穷之最穷,我喜欢联系真正的穷困者、玛司特和群众。”

已在韦诺·科尔家的房前搭好大篷,巴巴于12月21日星期天,上午8时到达。上午的达善,从杰拉姆·布阿·桑特唱诵克坦开始,中间他委婉地问起巴巴的沉默。无人注意到杰拉姆的询问,巴巴却说:“我尽管沉默,却通过世间众口发言。”

下午,第一场公众达善活动在焦希大厅举行。接待委员会主席,退休税务官师利育图斯·M·D·萨伽尼致欢迎辞,并强烈呼吁巴巴打破沉默与开言。萨伽尼的部分演讲如下:

……美赫巴巴,我们,这个动荡世界的愁苦人民,期待和平、喜悦与光明已久。我们现已疲倦,失去耐心。我们的最后希望全在您身上。

美赫巴巴,我们渴望接受您将赐予的持久宝藏,还渴望为黄金时代之黎明,在神圣戏剧中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卑微服务。因此,我们祈求您打破沉默,公开显现您自己。我们希望阿姆劳蒂足以幸运,蒙此独特恩惠……

已在演讲开始前顶礼了满座听众的巴巴,授述如下答复:

我们亲爱的萨伽尼,怀着最深的爱,请求我显现并打破沉默。他的爱之呼吁诱使我宣布:神若愿意,4月底,神将让我显现唯一真实、我们皆应在自身找到的无限。神若愿意,该显现将使世人感到:真实永恒的极乐遗产属于我们。

我本人已受够了沉默,期待着那个时刻。我开言时,全世界都将听见。

接待委员会的成员们向巴巴献花环(委员会成员包括:巴普·萨赫伯·卡帕德、韦诺·科尔、安纳·萨赫伯·索拉瓦、马拉维亚、德希穆克博士、他妻子茵度玛提、戈文德·那拉延·卡勒)。唱巴赞,发帕萨德。大厅外聚集了更多人,巴巴走向车子时,差点被人群挤倒。找不到容纳数千人的宽敞大厅。

德希穆克邀请有影响的上层人士到他家见巴巴,一次彭度问他:“巴巴是为每个人的,你为啥只邀请这些人?”

德希穆克答道:“富人更需和巴巴一起,因他们欠缺让他们成为乞丐的东西!”

巴巴微笑着说:“咱们的德希穆克很聪明。”

晚间,巴巴平生第一回亲自带领阿提。这在德希穆克家,巴巴的真人尺寸肖像前举行。“唯有我能做我的真阿提。”巴巴评论。他接着顶礼每个满德里,叫他们达善展示的相片。

巴巴接着说:

人们说我是阿瓦塔,既然睿希牟尼都不可能理解我,他们何以知道我?只有至师知道我。我是那个至古者——琐罗亚斯德、罗摩、奎师那、佛陀、耶稣、穆罕默德。但你们何以知道我是阿迪-普如希(至高能力)?有幸知我者稀少。因此,做一件事情:完全放弃想理解我的想法。爱我,服从我;就够了。

巴巴心情转变,开起玩笑。他提出奇怪要求:“我需要一只公鸡,适时打鸣,提醒我各项活动和预约。”众人一头雾水,最后巴巴微笑说:“达克,从现在起,这是你的工作。你必须在指定时间打鸣,提醒我。这是我给你的长期命令。现在你成了我的‘报鸣鸡’!”

12月22日下午,4点15分,活动在人民党大学的马哈希会堂举行。迎接巴巴的是中央政府部长旁遮普·劳·S·德希穆克博士,以及校长贾瓦拉·帕萨德博士,及其他教职员工。向巴巴献花环后,旁遮普·劳发表演讲。演唱巴赞,宣读巴巴的《宗教与政治》讯息,给大学生发帕萨德。萨伽尼把德里的哈吉万·拉尔寄的一张巴巴大相片赠给劳博士。相片安置在会堂内,劳博士说:“会堂的这张相片,将永远让我们想起您的来访。”巴巴还为圣人拉玛纳·马哈希的塑像揭幕(会堂以他命名),然后参观校园。

当晚7点半,巴普·萨赫伯·卡帕德在他的阿姆劳蒂住所安排了活动。邀请巴巴时,他说:“普纳的希拉拜·芭如德卡正在路上,要来为您演唱。敬请光临我们家。”

巴巴到了他家,可希拉拜,马哈拉施特拉邦的著名歌手,却未到。半小时后巴巴离开,对满德里说:“卡帕德骗了我。人们被这类诡计毁掉!但对于我则不同。无论他怎样待我,我是仁慈海洋,已宽恕他。” 

纳纳·科尔的姐姐苏喜拉·苏辟达,同她儿子,23岁的巴尔和18岁的阿南德,也来见巴巴。阿南德头天晚上梦见巴巴,急于见他。他问:“巴巴,我能跟您生活吗?”

巴巴让阿南德坐在他身边,问:“你会服从我吗?”

“一定。”阿南德回答。

巴巴同样问纳纳,他也一样作答。纳纳的弟弟韦诺和弟媳阿莎,及家里其他人都在场。巴巴命纳纳:“脱掉衣服,到七户人家乞讨,拿回施舍。”纳纳正要脱衣,巴巴止住他。“你真打算脱光衣服,还是装装样子?”他问。

纳纳说:“当然了,我就要执行您的命令。”

巴巴笑道:“我向你这样的人鞠躬!”

他对阿南德说:“目前你在学校念书更好。”他哥哥默默坐着,却真心爱巴巴。从那天起,两个年轻人献身于美赫巴巴足前。

巴巴在阿姆劳蒂期间,纳纳·科尔的弟媳一直为他做饭。一天巴巴对她说:“阿莎,你做的酸辣酱很棒。很有特色,我非常喜欢。”

同时,巴巴还指示达克,在下一场活动之前,找个英俊的16岁男孩,达克马上开始寻找。

接下来的群众达善将在那格浦尔举行。巴巴达斯在那里,却引发冲突,原因是没让他负责安排,而是把任务交给了卡卡·谢里喀。他嫉恼交加,以至威胁自焚!巴巴遣彭度赴那格浦尔,将巴巴达斯带到阿姆劳蒂,巴巴严斥后,令他伴随巴巴旅行。

在阿姆劳蒂,居住着一位叫泰·马哈拉吉的中年女圣人。她有大批追随者,并邀巴巴去她的寺庙。巴巴于12月23日星期二到访。她在500多个追随者面前,含泪接待巴巴。向全体在场者宣布:“阿瓦塔来到我这里!”

达善的半小时,泰·马哈拉吉始终坐在巴巴的足边,不愿离开。活动后,她请巴巴进入寺庙。内有一尊装饰华美的主奎师那像,泰·马哈拉吉凝视它,而后凝视巴巴。巴巴指着神像,对她说:“我在那儿!”返程中,巴巴评论:“我欣赏泰·马哈拉吉的精神。圣人很多,可她是个真的,全然忘我。她很单纯谦卑。至于我本人,我宁要浪荡子,也不要伪圣人!”

阿姆劳蒂的第三场公众达善,当天在维达巴大学举办。校长、教授们等隆重欢迎巴巴。巴巴参观校园,接见众人。校长尼鲁拉先生,是加尔各答的罗摩克里希那的信徒,认为他是阿瓦塔。巴巴对他解释:“我权威地宣布我是阿瓦塔,你认为这都毫无意义?罗摩克里希那是一位罕见类型的赛古鲁。是阿瓦塔时代的先驱。因此,要继续爱他,有一天你会在他里面找到我。”

 “我必须再出生多少次才能成道?”尼鲁拉问巴巴。

“我对你的问题很满意,这充分表明你的耐心。许多人来找我,要求立即成道。既然你问我了,我来告诉你:你在临终之际,会看见罗摩克里希那形体中的我。”

当晚,巴巴受邀到帕特瓦丹医生的麻风病人收容所。他到距阿姆劳蒂5英里的收容所参观,同病人在小祈祷堂坐了一会儿。巴巴通过字母板特别强调了如下几点:

神最爱最受苦者。不请自来的痛苦乃祸中有福,因苦乐最终皆归于乌有。麻风病人不可灰心诅咒命运,而应把苦难视为神赐的接近他的机会。与少数罹患身体麻风病者相比,当今世界上许多人罹患心理麻风病。

最后,巴巴宣布:“我自有计划,为世间一切类型的麻风病患者,设立一个世界埃舍。”

12月24日,星期三上午,巴巴受邀到距阿姆劳蒂14英里的德瓦岗。联系了一个叫维班·马哈拉吉的玛司特。巴巴按摩他的腿时,玛司特对他说:“何必为我费这么多麻烦?您得为全世界做伟大工作!”

巴巴答复:“我是为那些爱我者的,爱我者是我的古鲁。”

“您是宇宙之师,”玛司特说,“本村蒙您莅临得福。”维班·马哈拉吉转向满德里,引述《博伽梵歌》的诗句:“每当公义之火黯淡,神作为阿瓦塔降临。”

巴巴的到来让维班·马哈拉吉情不自禁。他流下爱泪,说:“美赫巴巴是真正的阿瓦塔。我能看见他的真相。今生终于有了成果。”

下午3点半至4点半,巴巴在贱民区施达善。当晚在德瓦岗举办露天公众集会。大批群众前来,场面令人想起在哈默坡的盛况。杰拉姆·布阿也率信徒前过,参加伽德卡领做的阿提。巴巴驱车返回阿姆劳蒂,司机是阿克巴·阿里·M·安瓦拉里,他专程从孟买赶来,开着他的新哈德逊轿车。

按照原计划,阿姆劳蒂之后,群众达善的下一站,是60英里外的萨奥内和那格浦尔。但巴巴未做解释,推迟了那里的活动。在阿姆劳蒂附近的加伦贾镇居住的、埃瑞奇的舅父辟鲁·玛玛·萨达,来阿姆劳蒂达善巴巴。巴巴派满德里同他到加伦贾。巴巴则同埃瑞奇和查干于24日,经由巴德内拉,前往美拉扎德,并于次日上午9点45分抵达。

巴巴推迟那格浦尔活动,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巴巴在那里需要捕一条鱼,可那条“鱼”当时不在那格浦尔。故巴巴旅行300英里回美拉扎德,4天后再度前往萨奥内!

读者或许有兴趣知道这条鱼是谁。不是别人,乃是本书作者——维亚辛(宝)·喀邱瑞(注:维亚辛是其原名,但他被称作宝——意为兄弟)。宝生于1927年,26岁,同时在读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和法律学位。并且为攻读理学硕士做化学研究。当时宝对灵性没有特别兴趣,事实上,不明白什么是灵性。不过,他性情诚笃,考虑到这点和他的好学天性,同事和教授们都昵称他“班智达”。 他习惯于发自内心地祈祷,除此之外则一无所知。

然而,巴巴抵达那格浦尔之前两个月,宝变得焦躁不安,对学业兴味索然。他到瓦尔达附近的瑟岗,圣雄甘地的埃舍,在那里也不快乐。回到那格浦尔,他拜访罗摩克里希那的埃舍,也失望而归。宝认为自己应该舍弃世间,到喜马拉雅山度过余生,于是写信给瑞希克什的一位斯瓦米。斯瓦米叫他于1953年1月9日赴瑞希克什。宝决定通知家人,在加入斯瓦米的埃舍之前,摆脱一切的世俗负担。

与之同时,他在报上读到,美赫巴巴要来那格浦尔。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认为值得等他。故宝于12月25日离开那格浦尔,去见80英里外的家人。为妻女理清事务,于30日返回那格浦尔。又从报上得知,31日巴巴将到萨奥内施达善。他感到惊讶,印象中美赫巴巴来过又走了。不知道巴巴的活动推迟。因离赴瑞希克什前还有一段时间,他考虑到萨奥内达善巴巴。他的姐姐妮拉,就住在萨奥内,他偶尔会看望她,当地很多人认识她。宝决定次日带着妻子拉玛和7个月的女儿希拉,前去达善巴巴。

巴巴于12月25日星期四到美拉扎德后,突然要求下午4点安排一个卡瓦里节目。大阿迪和希度,领来一名阿美纳伽的歌手。次日巴巴顶礼卡卡、埃瑞奇、大阿迪和邓肯,同时由邓肯宣读《忏悔祷文》。

12月29日下午1点15分,巴巴离开美拉扎德,前往萨奥内。阿迪驾驶萨若希的车送巴巴,埃瑞奇和查干随行。傍晚6点半到孟买维多利亚火车站,同纳瑞曼、美赫吉、佳尔和伽德卡会合。接着巴巴一行乘火车赴萨奥内,阿迪返回阿美纳伽。其他满德里在加伦贾加入,次日晚,全体抵达距那格浦尔26英里的萨奥内。达克遵照指示领来一名挑选的男孩及其父亲。

美国电影导演亚历山大·马尔基,也来到萨奥内,住在纳纳·科尔的妹夫巴斯科·穆昆德·萨普瑞家。马尔基专程来邀请巴巴出席在阿尔瓦尔的电影开镜仪式,但因原行程安排,巴巴不能参加。

为巴巴的莅临,萨奥内已转化为节庆园地。到处张灯结彩,彩带飘扬。路面扫净,建起拱门,搭了大篷。这都归功于坡帕里·普里得及其儿子,阿卜度·马吉德·堪,奈伯·塔西达(政府官员),以及许多来自阿姜冈、科瑞、安杰瓦达、帕卡克迪、马莱冈、阿吉尼等等周边村庄的跟随者。

巴巴住在巡回旅舍,满德里住在巴瓦喀·普里得家。其女芭苏玛提深爱巴巴,强烈的爱使她停止进食。巴巴在阿姆劳蒂时,她被带来,巴巴亲手喂她。

阿卜度·马吉德·堪尽心竭力,在坡帕里全家的帮助下,为巴巴做了最佳安排。12月31日,大批群众聚集——人数不少于20000。天空回荡着美赫巴巴凯捷的欢呼,他的神圣光辉遍照四方!

那天,从萨奥内站下火车,进入市区的宝,目睹这一奇妙场面。他和妻女没去姐姐家,而是直奔达善篷。巴巴刚进入帐篷。人们坐在地上排起长队,等候达善。宝在人群中坐下。他的显贵亲友们看见,赶紧告诉他,他可以直接走到台前。不过,宝只是坐在那儿,满足于在酷暑尘土中,等着轮到自己。他从远处看见美赫巴巴的笑容,忘了自己!

如在别处,巴巴首先向7个穷人顶礼,发帕萨德。接着关于他顶礼群众的讯息被宣读。之后巴巴向聚会者行合十礼。爱的热浪在海洋中高涨,却是奇特之火,灼热又清凉。

哈卡瑞·普里得致欢迎辞,简要汇报该地区各个巴巴中心所做的工作。他边讲,边泪流满面,巴巴拥抱他,说:“你临终之前会见到我。”

歌手瓦尔达的马哈德乌·布阿表演克坦,巴巴甚为欣赏。中间,巴巴授述:

最高体验状态是成神,在万物中见神。奇迹不在于起死回生,而在于对自我生活死去。奇迹纯粹是这个所谓的造物世界之大幻相里的小幻相。

宣读《人的神圣遗产》讯息,达善开始。列队坐着的人们,迅速挪向巴巴。到巴巴跟前再站起,巴巴对有的人微笑,吻有的人,把手放其他一些人头上祝福。轮到宝,他站在巴巴跟前,巴巴却朝别的方向看,把一根香蕉帕萨德放在宝手中,脸都未转。宝马上被推开,因为人们在排长队等着。人群太挤了,在巴巴面前呆不了几秒。

无比淘气的巴巴搅乱了宝的感情。他的心躁动不安,渴望向巴巴倾诉,巴巴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宝吃下整根香蕉——连皮也吃掉!那不是香蕉,而是神爱火花,吞下它,整个生命开始燃烧!

宝压根不认识美赫巴巴的随从,逢人便问:“你和巴巴一起吗?”终于见到几个满德里,却被告知,面见巴巴是不可能的。萨瓦克·考特沃建议他,给阿美纳伽的阿迪办公室写信。安得拉的兰伽·劳父子,同埃卢鲁的卡纳克丹迪·苏亚那拉纳医生,也来了萨奥内。宝见到他们。虽然也是新人,兰伽·劳向宝保证,他能安排一次宝同巴巴会见。伽德卡建议宝读珍·艾德尔的《阿瓦塔》一书,并且重申此时会面是不可能的。

达善持续到晚上,结束后,巴巴回到巡回旅舍,不见来访者。宝心神不宁,绕着屋子走到很晚。去瑞希克什的想法烟消云散;他内心觉得,已找到自己一直寻找的。

深夜他回到姐姐家。她一直挂念,问他怎么回事。但宝未透露不安宁的原因。他无法入眠。凌晨4点正要出门,姐姐问他这么早上哪儿。“去散步。”他说。她想陪陪他,碍于她在,他没去巴巴的住所。他们回来,姐夫罗姆拉·辛·伽赫沃问他:“你怎么看上去这么凄凉失落?”

 “我还好,”宝喃喃道,“我没事儿。只想出去一会儿。”

宝不知道,罗姆拉的父亲马哈拉吉·辛,曾参加1952年11月的美拉巴德会议,为巴巴的来访做准备。妮拉德薇(宝的姐姐)和罗姆拉1944年也在萨奥内达善过巴巴,但从未对宝提起过。尽管宝首次在报纸上看见巴巴的名,与神圣至爱的初遇却点燃他的心。

宝再次走向巡回旅舍。兰伽·劳父子和卡纳克丹迪医生上路回安得拉,可兰伽·劳的儿子渴望在离别前从巴巴那里得到一只花环。宝感到这是达善巴巴的一个好借口,遂请求兰伽·劳写一张向巴巴索要花环的便条,自告奋勇把便条送到巡回旅舍。兰伽·劳写好便条,宝拿着去巴巴的住所。

一名本地爱者在门外守卫,不准宝进入。他接过便条,进屋,很快拿着一只花环返回。宝拿到花环,却没见到巴巴。只好离开。途中一有花瓣掉到地上,他便捡起吃下。兰伽·劳接到花环,说:“巴巴要去安得拉施达善。你应该来安得拉参加活动。我在那儿一定安排你和巴巴会见。”

宝还见到巴巴达斯。按巴巴指示保持沉默的他,不断打手势告诉宝,翻开《阿瓦塔》一书,读其中某些章节。可巴巴达斯不懂英语,宝一打开书开始读,巴巴达斯就示意翻到下一页读。没等宝读完,巴巴达斯又翻过那页,指着另一节。其他满德里都太忙,宝见不到。

1953年1月1日星期四那天,20000人聚集,参加另一场活动。过去几天,来自巴巴中心所在地的成千上万村民,涌入萨奥内。拉果·帕提尔,莫提·贾甘·帕特尔等村的村长,带领成百上千人,来参加两天的群众达善。萨奥内浸润于巴巴的神圣光辉。犹如哈默坡重现,熊熊烈火燃遍该地区,感动每一颗心。

宝这次达善时,又试图吸引巴巴注意,可那天巴巴仍不看他。授述《灵性渴望之不灭火焰》讯息。活动结束之际,巴巴宣布:“由于坡帕里·普里得和阿卜度·马吉德·堪的爱之劳动,萨奥内得到我的临在赐福。明天我将前往那格浦尔。”

巴巴还访问几户人家,但因为是私下访问,宝未能参加。在阿卜度·马吉德·堪家举行卡瓦里演唱,中间阿娄巴跳起舞,如痴如狂。他被劝停,送回满德里的住所,巴瓦喀·普里得家。

当天,巴巴后来同满德里谈话时,透露了12年前(1941年10月17日),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离开肉身前两个月,马哈拉吉和他在达伊岗最后会晤期间的部分对话:“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对我说:‘现在说话——说些什么,什么都行!在我面前,你能够,所以应该说话。’他知道,我不会也不应说话。我一言未发,马哈拉吉和我心知肚明,他很快就要离开肉身。此刻他正在听我们讲话,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们说这些。”

巴巴神秘地补充:“我还在寻找那个爱我如神爱我者。”

奎师那吉也来萨奥内参加活动,巴巴命他赴北印度做巴巴的工作。明确指示他应该如何生活(乞讨、不接受钱等等)和应该做什么。巴巴叮嘱奎师那吉:“你无论到何处,都让人们了解我的爱。点燃燎原星火!执行为你规划的活动,必要的话,以生命为代价!”

不能私下见美赫巴巴,让宝焦躁烦恼。那天夜里深受折磨。1月2日,他再度去巡回旅舍,那里正在为巴巴前往那格浦尔做准备工作。早晨7点半,巴巴出来,坐入轿车,驱车离去。宝尾随其后。车在公民路附近的十字路口停下,巴巴下车坐下。坡帕里、阿卜度·马吉德·堪和其他人,聚集在那里等候他。宝也到了那儿。埃瑞奇讲起哈奴曼的故事。等他讲完,巴巴在欢呼中重新上车,驶往萨奥内附近的安杰瓦达中心。在那里施达善后,接着前往那格浦尔。宝、拉玛和希拉也赶到那格浦尔,却对巴巴住在哪儿或在哪儿施达善一无所知。

巴巴在那格浦尔的住宿,安排在西高等法院路,戈库佩斯区,律师Y·P·维马的房子。满德里住在达拉姆佩斯,纳纳·科尔的老家,纳纳的父母也忠爱巴巴。

德希穆克博士也来到那格浦尔。他也出席了萨奥内的活动。潘克拉吉和妻子塔拉拜,B·B·卡普瑟和家人,以及拉姆达斯·乔拉西亚和儿子贤卡拉和伽内喜拉,一起迎接巴巴。

1953年1月2日星期五,上午9点半,巴巴抵达那格浦尔后,日程表上的第一件事,照常是穷人活动。这安排在一座新建的福歌寺大厅。活动结束后,巴巴接见那格浦尔的亲密爱者。

当晚5点,巴巴到帕西墓地,为嘉尔·科罗瓦拉墓上放了玫瑰花圈。满德里也致敬,各献一朵玫瑰。巴巴说:“嘉尔为我而活,死于我内。”

接着,美赫巴巴参拜了塔俱丁巴巴的陵墓。又到塔俱丁巴巴离开肉身之处,印度教徒,王公拉加·拉古吉·劳·宝斯勒的宫殿。拉加·宝斯勒隆重迎接巴巴,行了阿提。巴巴对他说:“我来这儿,不是因为你是王公。你长期忠心服侍塔俱丁,服务的结果是我来到这里。塔俱丁极其伟大,甚至踢一下就能让尘土证悟。”

塔俱丁巴巴的肉身葬在几英里外的塔吉巴格(王冠花园),但因宫殿是他的常年基地,拉加·宝斯勒保留着,以纪念这位伟大的库特博。巴巴从宫殿出来,亲自坐到塔俱丁歇息的石头上。并叫全体满德里达善了这个象征性的三摩地。

其间,艾琳·科尼贝尔,在哈默坡参加了一天的达善活动后,因健康原因跟美赫吉回到普纳。召她到那格浦尔参加达善活动。她虽身体依然欠佳,还是来了。亚历山大·马尔基在萨奥内达善巴巴后离开。目睹“无数爱者在神圣火焰边起舞”,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注:亚历山大·马尔基后来参与旁迪切里的奥罗宾多埃舍,1958年9月5日在瑞士去世。)

1月3日星期六,儿童活动在福歌寺举行。活动由谢里喀安排,近1500名小学生达善了巴巴。年龄均不到12岁。对巴巴的顶礼讯息作了说明。巴巴顶礼全体。宣读了给儿童的讯息。巴巴像个孩子,同孩子们打成一片。拍拍这个,亲吻那个,拥抱余者。孩子们欢欣雀跃,表演了体操,一组孩子为巴巴演出了一场古代圣人纳拉达·牟尼的戏(注:梵语“纳拉达”意为把知识赋予人类者;神与人之间的信使。牟尼意为贤人或智者)。巴巴坐到演员前面的地上,孩子们倍受鼓舞,演出精彩。

表演持续约一小时,之后巴巴开始发帕萨德。化妆的小演员们上前领自己的一份,演主角纳拉达的男孩(戴着大把假胡须)走近巴巴时,称他想对巴巴耳语两句。巴巴低头听,小家伙对他说:“巴巴,这个大胡子(指他自己)想做您的弟子!”巴巴慈爱地拥抱他,男孩高兴极了,接过帕萨德,捋着假胡须离去,确信巴巴真的收他为徒了。

下午,专为女子的达善活动在福歌寺举行。茵度玛提·德希穆克和女儿桑吉瓦妮,及谢里喀夫人宣读了巴巴的讯息,为参加达善的许多女子翻译他的手势,因为不准男子甚至满德里在场。在这些不同场合,巴巴是孩童中的孩童,女子中的女子,男子中的男子!

晚上,公众达善也在福歌寺举行。持续到深夜。好不容易领巴巴穿过人群,护送回住所。本次活动未提前通知,也未登报宣传或公告,仍有近10000人前来达善。谢里喀只通知了少数人,但因上午的儿童活动,街坊邻居晚上都涌到福歌寺达善。假若登报预告,很可能会有更多人到场。

如前所述,宝和家人已跟随巴巴到了那格浦尔,但不知道巴巴的行踪或日程。他发疯般遍城打听消息,却一无所获。不过,1月4日星期天,他在《那格浦尔时报》看到在福歌寺举办的活动报道,虽未提及当天还会举办活动,他还是到了那里。

幸运的是,这天上午巴巴又在寺庙施达善。巴巴到来,顶礼聚会者。当地一名重要社会工作者,卡马施先生,宣读巴巴的讯息。罗摩克里希那埃舍的斯瓦米·班卡瑞希瓦也在场,还有一个叫库塔瓦拉的玛司特,不可思议地出现了,直接在巴巴面前坐下(注:库塔瓦拉,意为养狗者。那格浦尔的这位大玛司特圣人喜爱照料流浪狗和奶牛)。达善开始,宝排队达善,可依旧没机会与巴巴交谈,继续打听可否面见。

最后见到在印度各地传播巴巴讯息的早期弟子,维布提。维布提向巴巴报告宝的真诚渴望,巴巴捎话说,宝下午可在维马的房子见他。那时宝才知道巴巴住在哪里。终于得见心中唯一的至爱。

下午宝到巴巴的住所时,卡瓦里演唱正在进行。巴巴问他:“你做什么工作?”

“我就要参加硕士学位终考了。”宝说。

 “你想要什么?”

“和您一起生活。”

“你已婚还是单身?”

“已婚。”

“妻子叫什么?”

“拉玛。”

 “有孩子吗?”

“小女叫希拉。”

“你会服从我的命令?”

“我有备而来。”

潘克拉吉在场,插话:“巴巴,他应该懂得您所说服从的意思……”

“他比你懂!”巴巴回应,“他是理学硕士。”

又对宝说:“如果我叫你裸体流浪乞讨,你会吗?”

“会。”

“你能放弃一切,随我生活?”

“这是我的唯一希望。”

“考试在什么时间?”

“3月。”

“去参加考试,然后来我在的地方。”

宝想当天就加入巴巴。但他接受巴巴的意愿,问:“我能否参加安得拉达善?”

“若不妨碍考试,你就可以来。”巴巴答。

宝得到巴巴的指示,决定考完试就永久加入巴巴。他20岁的妻子拉玛,曾两次在萨奥内达善巴巴,也带小女希拉来到那格浦尔。因自身的坚定信心,她未干涉宝的决定。

在那格浦尔期间,巴巴和满德里的食物来自纳纳·科尔的家,每日送到巴巴的住所。巴巴不在任何人家吃饭,但有一次到科尔家看望他们。午餐很丰盛,巴巴称赞纳纳的母亲格杜拜:“光看着菜,我肚子就饱了!”

接着,巴巴仔细查看每道菜,问:“怎么阿莎(纳纳的弟媳)没做酸辣酱?她人呢?”

格杜拜解释:“她特意为此从阿姆劳蒂赶来,可她在经期,在哭呢。”(印度古老习俗,女子来月经时独处,不接触人,更别提做饭。)

巴巴让人叫来阿莎,问她:“你把我当作什么?”

“帕若玛特玛。”她说。

“对,我是帕若玛特玛。我是海洋,好坏兼容。污秽扔入,海洋决不受染污;放檀香木,它也不溢香气。海洋无限。始终保持原样。

 “我囊括了你的好坏行为,让你保持洁净。我无限纯洁,净化我无限海洋里的每一点污垢。所以,把好与坏都献给我,人人都变纯洁。

 “对于我,你从未不洁。去吧,做好酸辣酱拿来。我等着。”

对于在正统守旧的环境中长大的阿莎,这事甚为奇妙。巴巴的爱在她心中牢牢扎根,她怀着深爱做酸辣酱——巴巴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卡卡·谢里喀也邀请巴巴吃饭,一天巴巴去他家用餐。在那格浦尔,巴巴还访问了巴提亚、卡普瑟、乔拉西亚、潘克拉吉、索拉瓦和德希穆克博士的住所。几年前在马德拉斯,巴巴曾承诺卡普瑟,有一天会造访他家,诺言终于实现。德希穆克建造了一间地下礼拜堂,并在巴巴面前举行了阿提。巴巴还到纳纳·科尔的寓所,参观了那里的阿瓦塔美赫巴巴那格浦尔小型中心。

沃斯·迪奥·凯恩之妻普若芭,从德里来到那格浦尔,却生病了。巴巴让她住在纳纳·科尔家接受治疗。她希望陪同巴巴旅行,但未经巴巴批准,谁也不能加入,也没有女子参加。普若芭只好于1月4日返回德里。

1953年1月4日星期天下午5时许,巴巴乘火车离开那格浦尔,前往安拉阿巴德。大批群众聚集在车站为巴巴送行。甚至同车旅行的其他乘客也跑来达善巴巴。宝也来了,巴巴对他打手势:“记住今天的事(指给他的命令)。”宝的妻子拉玛,也携女婴希拉一同来到。巴巴逗吻了孩子。巴巴知晓一切,从一开始就为宝跟随他生活扫清道路。(注:巧合的是,1953年1月4日凌晨,巴巴造访茵度·德希穆克上班的产科医院马特鲁-瑟瓦-桑格,看望当地爱者皮莱的女儿。女孩住7号病房。7个月前希拉·喀邱瑞在同一个房间出生。多年后,德希穆克家设立牌匾,纪念巴巴到访。)

列车开动,欢呼雷鸣。许多人泪水盈眶,有些人怅然若失。巴巴站在车厢入口,向月台上的悲伤爱者挥手。他们眺望列车远去,久久无法移开目光,仿佛心已随之离去。

巴巴的安拉阿巴德行程保密,无人知晓。已提前遣拜度去找房子和玛司特。巴巴一行旅行近36小时,于1月6日星期二凌晨1点,抵达安拉阿巴德。巴巴不准任何人,包括他本人,在车上躺下,故无人睡眠。

拜度在一个安静地区找到一座新建房子,全体住在那儿。有个邻居,哈瑞希昌德·维马,负责收发所有信件电报。在安拉阿巴德,唯有他一人知晓巴巴在,可以见巴巴。一到安拉阿巴德,巴巴就到市区及周边地区联系玛司特。他还造访了城市中和周边的不同圣陵、达伽、陵墓及三摩地。

在安拉阿巴德正值大壶节期间,埃瑞奇、彭度和拜度从不同集会地点找来100位萨度。9日,巴巴逐一顶礼萨度的足50次,给每人50卢比作为帕萨德。之后遣10名满德里,到不同地区联系其他萨度或圣雄。出发前,巴巴顶礼他们的足50次,指示满德里每人顶礼50个萨度,以尽快通过他们完成他要联系的萨度数目。因此,10名满德里分别联系并顶礼50位萨度。之后都随巴巴返回住处。

巴巴达斯蓄了胡须,身穿白色卡夫尼,扮成圣人误导老实人。巴巴让萨达希乌·帕特尔领他到附近的特维尼-桑伽姆汇流处,将其头发、胡须、体毛全部剃光(注:特维尼-桑伽姆是恒河、亚穆纳河和萨拉斯瓦蒂河汇流处)。巴巴还为他做了一套衣裤,递给他,告诫道:“我给你取名巴巴-达斯(巴巴之仆),所以要成为我的真仆人,证明配得此名!”

之后巴巴修订计划。原计划在安拉阿巴德呆10天,但工作已于1月10日完成。考虑去其它地方联系玛司特,之后继续施群众达善。讨论了加尔各答和海得拉巴,但最后选择马德拉斯。满德里开始为出发做准备。

晚上,巴巴向满德里透露:“安拉阿巴德是这么大的一个朝圣地,数百万朝圣者前来;但这几百万人当中,只有4个真正高级的行道者。”

1953年1月11日,星期天凌晨4点,约有一打马车停在巴巴和满德里的住所门前。将行李装入马车后,前往火车站。满德里找到一节空车厢,全体上车。其他乘客携行李紧随其后。

开车前,一名小贩进入车厢。观察巴巴同他讨价还价,相当有趣。他们为1安那(25派萨)来回还价,最后巴巴低价购买。虽说沉默,巴巴的表情极其自然,旁观者竟没发觉他不说话。埃瑞奇等读着巴巴的字母板和手势,交流十分自然。

偶尔,巴巴会同黄包车夫、马车夫为一两个卢比车费砍价。他总会赢,压低价钱。另一方面,徒步旅行时,巴巴会亲手把几千卢比分给沿途的穷人。这就是阿瓦塔的矛盾性。

巴巴再度禁止在车上睡觉,反叫满德里上演一出戏。五天来他们都没有好好吃饭或休息,听到这要求,瞪着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巴巴训斥:“你们未能服从我。都不想执行我的命令。”

 “不是这样!”他们抗议,“我们正纳闷,在这种拥挤的车厢该演什么样的戏。”

“好吧,”巴巴说,“考虑一下,讨论讨论,明日演出。”

午夜抵达伊塔尔西,需要转车。候车室挤满人,巴巴和满德里在月台角落坐下。

凌晨4点,巴巴回忆伽尼医生:“我曾给他一些要点,创作一首格扎尔,可他走了。我希望格扎尔这会儿就写好。”拉姆玖试图写,却不行,因火车快到了。他们在“德里-马德拉斯大干线特快”上找到一节车厢。

在车上,巴巴通知满德里:“戏和格扎尔今天要准备好。”晚上,拉姆玖创作完毕,达克、彭度等人演了戏。是一出模拟谋杀案庭审,达克作为(也扮演)律师,为被告辩护,使其免遭处罚。巴巴大为开心。就这样让男子们忙着不睡。

1月12日中午,纳纳·科尔遵令在那格浦尔车站迎接,还为巴巴带来午饭。巴巴指着巴巴达斯,问纳纳:“这家伙是谁?”纳纳认不出这位剃光须发、衣着得体的巴巴达斯是谁。巴巴告诉他,又说:“跟我们一起走;车票我们会负责。”纳纳自然乐意;可火车即将驶离车站时,巴巴改变主意,他只好下车。

13日晚抵达马德拉斯,入住舒适的出租公寓。大家都累坏了,没吃晚餐就躺下睡了。巴巴在车上说过:“除非我在马德拉斯完成某些内在工作,否则你们别指望吃好睡好。我是为特殊工作去那儿,而非野餐!”

1月14日,巴巴外出联系马德拉斯的玛司特,徒步长途跋涉。在一名印度教徒家,找到一个好玛司特,在一座清真寺,找到另一个。联系的第三个玛司特是莫提巴巴,之前巴巴同他工作过。

巴巴最初去联系这位玛司特时,不能进屋。莫提巴巴住在滨海区一个穆斯林富翁家,费尽周折,才最终联系到他。巴巴走出来,大为满意,敦促满德里:“赶紧进去,看看莫提巴巴。要快。这下你们要大饱口福了!”

他们后来得知,巴巴联系玛司特时,莫提巴巴说了:“这下,让他们(满德里)吃吧;喂饱他们。”那天巴巴曾禁止满德里在他工作完成之前吃喝。

当晚,巴巴又禁止睡觉。接下来36小时,10名男子不得睡觉。次日,乘巴士和电车,陪巴巴寻找玛司特。同莫提巴巴工作后,巴巴放缓步伐,唯一值得一提的联系,是个叫阿拉伯·夏的玛司特。就这样,马德拉斯的玛司特工作戛然而止。巴巴在马德拉斯也是保密的,以便当地信徒不会来,打扰他的工作。

在巴巴抵达前一个月,“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的欢呼声就在安得拉邦到处回响。安得拉可以自豪地宣称,它是美赫巴巴被公众宣称为阿瓦塔的首个地点。迄今为止,巴巴所到之处,群众的典型欢呼是“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或“师利美赫巴巴凯捷!” 但因许多安得拉人接受巴巴是阿瓦塔,它成为公开如此称呼他的第一地。

在安得拉忙于准备迎接阿瓦塔之际,1月15日晚巴巴在马德拉斯制造了一场风暴。当夜满德里睡得很香,巴巴却未休息。但凌晨时分他刚入眠片刻,却被他们的轻微动作打扰,因当天要起早动身赴安得拉。

巴巴发火了,全体挨批。“我知道你们的活动和动作是必要的,”他说,“可你们稍许为我考虑的话,就会更小心谨慎,动作会更小心安静。”连续斥责数小时。他们被深深刺伤,就连平时(对批评)最沉默寡言者,也按捺不住自己。

巴巴出于自己的原因,有意挑起事端。一整天不停地奚落。件件差错都暴露出来。满德里表达的牢骚包括:“服从您是不可能的……跟随您是‘不切实的服从!’……我们的唯一过错是太爱您!……我们无力顺服到您要求的程度……我们不过是凡人!取悦您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达不到要求的服从高度,不如走人。”

尽管连续数小时大发雷霆,巴巴几分钟内就平息下来,说:

无论结果满不满意,我对你们的努力相当满意,因为每个人都在尽力而为。你们为我做的,我为自己的大师都做不到。只有你们醒着,我才能睡觉,所以在维杰亚瓦达,你们都须彻夜清醒,以便我能休息,为安得拉的重要工作做准备。

你们不知道我;你们还未见我。我不是你们看见的这个身体。你们听的不是我。神不是肉身存在。神在万物中,无所不在,永远如此。

何以我是神而你们不是?我知道,你们不知。你们也都不是身体。即使一只手或腿被砍掉,你们仍旧感到自己完整无缺。从婴孩,你们长到少年,从少年长到成人,将继续变老。你们在改变,将继续改变。同时,你们总是感到自己原样不变,不多也不少。

你们的存在本身保持不变,始终如一。以至于,你虽然深眠,但一恢复感知,并不感到存在的中断。原因在于,存在乃无限永恒,是一个持续整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总是感到依然如故。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一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