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敦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4年12月28日

1953年1月30日星期五,上午8时,巴巴到达通德。在此等候的大阿迪,驱车接巴巴和埃瑞奇,回到美拉扎德。美赫吉和纳瑞曼没下火车,直接前往孟买。其余满德里换乘列车赶往阿美纳伽。到后,希度到美拉巴德,查干和拉姆玖回阿美纳伽的家,萨达希乌·帕特尔回普纳,耶希万特·劳回萨考利,其余男子回美拉扎德。

从通德返回途中,阿迪开车拐错方向,多绕了40英里。巴巴频频示意阿迪开快点。安得拉达善之旅消耗体力,巴巴急于休息。雪上加霜,眼看快到美拉扎德,轿车爆胎,进而延误。

刚在美拉扎德安顿一两天,巴巴便遣埃瑞奇回安得拉,表面上是给一对夫妇带口信,巴巴曾承诺赐子给他们。解释:“我让埃瑞奇回去,捎话说我的赐福可能不会立马见效,也许过几年后,也可能在他们下一生。”

尽管因达善旅行,埃瑞奇也非常疲惫,但埃瑞奇遵令。到了安得拉,被问:“美赫巴巴被逮捕了,是真的吗?”显然有人制造了这种谣言,巴巴希望埃瑞奇辟谣。

巴巴见过女满德里,又接着见了邓肯、卡卡和克里希那·奈尔之后,于2月4日由阿迪驱车,离开美拉扎德前往普纳,给依然疼痛的伤腿拍X光片。美婼、玛妮和高荷陪同。之前连续35天,巴巴不顾苛刻条件,忍痛旅行印度南北。他们当晚返回美拉扎德。但4天后,2月8日星期天,巴巴为同样目的,又带3名女子,由阿迪开车,再赴普纳。

巴巴曾于2月7日从萨考利召来耶希万特·劳,叫他特意给高达乌丽·麦带信,让她14日来见巴巴。

1953年2月11日星期三,巴巴的59岁生日在美拉扎德庆祝。未邀请外面爱者,只有阿美纳伽来的大阿迪、查干、拉姆玖和纽瑟文·萨达,美拉巴德来的邓肯、帕椎和希度,普纳来的小阿迪和佳尔,还有巴巴达斯出席。早晨7点半,巴巴在美拉扎德为150名穷人洗脚。顶礼他们后,给每人2卢比帕萨德。

下午,歌手贾达乌唱了两小时的卡瓦里。唱得不错,巴巴满意。

参加活动的还有头天上午随美赫吉从普纳来的艾琳·科尼贝尔。艾琳是位好学的知识分子,利用在美拉扎德巴巴不被群众包围的机会提问。一个问题是:“巴巴,亚当有多少岁了?”

巴巴微笑,答复如下:

如果我回答,第一个人于8千4百万年之前来到这个地球,对你会意味着什么?然而,整个阐释会让你理解,第一个人怎样进化的,这第一个进化者怎样不仅在这个地球,而且在数百万星球上反复出现数百万次,因此他无年龄、无时间。但这些都需要适当阐释。

我刚停止说话时,用一年时间亲手写的那本书,对此有清晰阐释。书目前保存在银行,有我命令才能动。(注:1952年3月14日,巴巴指示大阿迪,让萨若希继续为孟买的印度中央银行的保险箱付费。还说他从美国返回后将把书取走)。有必要让世人和科学家知道,因而我解释了时间周期、地球在成道上的位置、地球衰亡以及另一个地球(不是任何一个行星)的同步进化。第一个人类何时进化,第一个成道者何时出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书中都有详细说明。(注:西方文化中的第一个灵魂称作亚当,即印度的希瓦。巴巴称他为“淘气的小鸡”。见《无与有》。)

白天,艾琳同拉姆玖讨论了她将出的《文明或混沌?》一书手稿的若干要点,艾琳希望该书成为“巴巴工作的总教材或介绍”。次日上午她和美赫吉离开。

巴巴命男弟子12日禁食,只饮茶三次。下午3点,大阿迪照常送来信件,还有一篮炸甜点。巴巴问满德里如何处理甜点。他命尼鲁把字母板抛向空中来决定。若一面朝上,就分掉炸糖圈,若另一面朝上,不分。结果两次都朝上,于是巴巴含笑让男子喝茶吃糖圈。

1953年2月14日上午,在阿美纳伽的库希如大院举办小型达善。巴巴带尼鲁和埃瑞奇,乘阿迪的车7点半到达。前来达善者约100人。允许他们走上前,但不许摸巴巴的足。

这一次,高达乌丽·麦带耶希万特·劳和两名坎尼亚(女尼),按指示从萨考利9点半来到。巴巴表示很高兴见到高达乌丽,对她说明:“尽管未成道者接受他人顶礼膜拜,会制造严重束缚,但你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因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把一项特殊职责托付给你。要信心坚定地服从马哈拉吉的指示。诚实地按照你的最佳感受行事。不要受他人的言论影响。”(注:这里指其他人宣称高达乌丽·麦是赛古鲁,其实不然。)

高达乌丽请求在德拉敦再次见巴巴。他即将去那儿,她也会到瑞希克什附近。巴巴说她可致函大阿迪,定个合适日期,但巴巴在那儿不会举办活动。“为了完成燃烧自由生活,我必须努力工作。”他说。(注:后来高达乌丽取消了瑞希克什之行。)

最后,他告诉高达乌丽:“我无处不在,我在万人万物中。”

阿迪安排了拜亚·潘代拍照,巴巴同意。并于中午返回美拉扎德。

基申·辛从安得拉返回德拉敦后,接到来信,要他为巴巴和满德里安排当地的住宿。他也尽职尽责。

在美拉扎德两周后,巴巴于1953年2月15日星期天,驱车前往普纳。美婼、玛妮、美茹、高荷、娜佳和拉诺,乘美赫吉和纳瑞曼的车随行。埃瑞奇为巴巴开车(后来同行至德拉敦)。沿途,到阿美纳伽的救世军伊万杰琳·布思医院,看望埃瑞奇之妹美茹·达玛尼亚(注:1936年,伊万杰琳·布思乘巴巴坐的同艘客轮,从马赛航至孟买)。她身体不适已有数月,刚做了胆囊手术。后来确诊患癌症。巴巴安慰她,提醒她要想他并念他的名。

阿娄巴、拜度、巴巴达斯、古斯塔吉、凯克巴德、克里希那、尼鲁、彭度和韦希奴等男子,15日乘火车前往德拉敦。邓肯稍后出发。卡卡留后照料美拉扎德。帕椎、希度、卡里玛玛、巴拉·塔姆巴特、萨瓦克·考特沃和姜古留在美拉巴德。曼萨丽和凯克巴德一家住在山上。大阿迪同母亲顾麦住库希如大院,这也是 “美赫出版社”办公室所在地,达图·美恒达格和瓦曼·帕达勒在此工作。费拉姆·沃钦伯克斯瓦拉住在阿克巴棉纺厂,查干同家人住在宾伽。

2月15日晚,巴巴和女子们在普纳的宾德拉屋宿夜,接着乘火车经孟买赴德拉敦。截至18日全体皆抵达。基申·辛安排满德里居住拉杰布路107-A号他的房子,为巴巴和女子另租拉杰布路103-A号的别墅。房屋挨得近,巴巴步行往返。(上午高荷陪同,11点阿娄巴送他回去用午餐。)巴巴准允德拉敦的几名亲密爱者——埃尔查·米斯特里、克基·纳拉瓦拉、布焦·恰恰和赫伦——见他。让基申·辛和库玛随满德里同住。

次日早晨,基申遵照巴巴指示,将7名穷人带到男子住所。巴巴7点到,为他们洗脚。还给每人50卢比帕萨德。不少的本地居民站在远处,观看巴巴对穷人工作。

有一天,一位本地玛司特尼亦被带来。巴巴私下联系她。后来还透露,她是德拉敦的灵性掌管者。(注:该玛司特尼的名字未记录。)

巴巴一到该地区,又一则无稽谣言散播开来,巴巴遂于2月22日授述如下《生活公告》:

一则关于我本人和弟子的谣言传到我耳中。大意是1942年我率弟子们逗留瑞希克什期间,一批包裹由铁路寄给我们。这些包裹中,有几个在运输中损坏,发现装有烈酒,我和弟子们只好马上离开瑞希克什,以免陷入尴尬境地。

我很感激那些负责散播这类谣言者的行动,因为我感到这对我的工作提供了重要服务。在灵性工作中,反对、谣言和批评的帮助不可替代。与真理一体的灵性完人,知道且祝福这类试图隐瞒和歪曲真理的渠道。

多年来,我工作的一个主要部分,是顶礼圣人、萨度、所谓的罪人和穷人。现在,我到瑞希克什和哈德瓦,也将顶礼传播谣言的当事人和所有相信谣言者。我希望人们明白,我这样顶礼他们,不是受自我动机驱使的嘲讽姿态,也不是出于对他们的不满,而是一种爱的表示,发自我的心底,为他们在我的重要灵性工作中所提供的帮助。

从无始之始直至今日,无论赞美还是普遍反对,我乃是我所是,并将保持到无终之终。

2月27日,巴巴给艾琳·科尼贝尔授述一封信,为她的《文明或混沌?》一书澄清若干要点。部分阐释如下:

在意识或完美上,阿瓦塔和赛古鲁没有区别……二者皆与神一体。二者皆体验无限能力、知识与极乐,二者皆为了宇宙使用这些萨特-契特-阿南达方面。区别在于其工作范围。至师以选定方式为少数被选者工作,以普遍方式为宇宙工作。阿瓦塔以特殊方式为少数被选者工作,以选定方式为宇宙工作。所以,尽管二者皆为宇宙工作,其工作领域不受限,但其工作范围却不同。

在此之前,2月23日,埃瑞奇和彭度已被派往瑞希克什,给斯瓦米·希瓦南达传达巴巴的讯息,安排同他会面(注:1942年5月,巴巴逗留瑞希克什期间,多次派禅吉去希瓦南达的埃舍,并赠他一套关于美赫巴巴的书)。于是,约定巴巴于3月2日会见希瓦南达。巴巴给希瓦南达的讯息是:“自古以来,美赫巴巴一直在顶礼玛司特、萨度和穷人,因为他在众生内里。”

从古尔杜瓦迪,将保·纳图召到德拉敦。1953年3月1日星期天,下午2时,巴巴率他、阿娄巴、拜度、埃尔查、埃瑞奇、古斯塔吉、赫伦、基申·辛、库玛和彭度前往瑞希克什。途中,巴巴决定不等3月2号,当晚就会见希瓦南达。

3点半抵达瑞希克什,来到住宿处,科伽-伽特的和平客栈。巴巴遣埃瑞奇和基申·辛到希瓦南达的埃舍,预约当晚5点半会面,可他们到后得知,希瓦南达身体不适。但仍然安排了会面。不过,希瓦南达的秘书(他几年前曾达善巴巴)坚持要巴巴先接见埃舍成员。巴巴想直接见希瓦南达,却被告知这行不通,因为像美赫巴巴这样的大人物必须受到适当欢迎。 

巴巴5点半准时到希瓦南达的埃舍,受到隆重迎接。巴巴曾通知埃舍负责人,不得举办仪式;但按他们的习俗,还是举行了。秘书屈身触摸巴巴的足致敬。巴巴以同样方式回礼。埃瑞奇预先明确强调,禁止触摸巴巴的足,可那天,对巴巴指示的违反显然超过服从。

秘书将巴巴领到正在唱巴赞的大厅。并向巴巴献花环,满屋欢呼 !他们请巴巴坐在椅子上,可巴巴马上起身,坐到地板上。随即示意埃瑞奇宣读2月23日在德拉敦授述、后以公告形式发布的声明:

我们应永远彻底地明白,无论多少学习、阅读、教导、推理和说教,都给不了我们解脱(莫克提)。吠檀多表达、苏非谈论、密意言语和哲学论述,灵性上行不通。宗教会议、灵性协会和所谓的四海兄弟,倾向于束缚灵魂,而非解放。

唯有超越智力,进入爱的领域,才能有望解脱。我们对神的爱臻至顶点时,便在至爱上帝中失去自己,获得永恒解脱。解脱者永远摆脱一切虚妄执著。好与坏,善与恶,不会染污神圣真理之洋。

完美不仅意味着逃脱摩耶法则。人成神即完美。然而人有意识成神之后,又作为人回到浊意识时,便获得无上完美。这样的完人不但是神,而且作为人过着神的生活。他在摩耶中,同时超越之。他置身羯磨律,却不受之束缚。无论其什么行动,皆是非行动,因为束缚常人的行动由完人来做时,不仅不束缚,还是他从摩耶愚昧中解放人类的灵性工作渠道。完人摆脱了自由本身,因而甚至摆脱了他们为宇宙工作所做的非行动。

对于那些爱我、自然希望了解我的活动者,我只能说,就我的内在生活和内部活动而言,惟有神和那些与神合一者方能知道和理解。有关我对神醉者(玛司特)、圣人、萨度和穷人的联系、工作、服务、衷心顶礼等工作的外部活动,皆由我的一名弟子记录在《行道者》中。

我喜爱游戏,主要有打板球、玩弹珠、放风筝,还有偶尔享受的听音乐。从古至今,我一直与摩耶宇宙游戏,这种游戏享受仍然持续。

虽然有关我和信徒在斯沃格埃舍饮酒的谣言纯属捏造,但极偶尔的时间,我确实把酒赐予爱者,让他们懂得:有助于同神结合的,不是这种葡萄酒,而是导致神圣陶醉的真正爱酒。

我让素食者吃素,非素食者吃肉、鱼、蛋等等。我不干涉任何宗教,让所有人无碍地遵循自己的信条。与爱神相比,这些外在仪式毫无价值。对神的爱自然而然地带来自我克制、头脑控制和自我消灭,无论爱者遵守还是放弃这些外在规范。

我有时候看电影(主要是幽默剧),享受我的真实状态——作为这个称作宇宙的广袤、常变、无终电影的永恒制片者。我也听幽默故事放松,自始至终意识到灵魂方面的幽默:那就是无限能力与荣耀之源,却在其人类愚昧枷锁中、在其种种二元形式中,被弄得如此无助。

偶尔,我给人施达善及帕萨德爱礼,各按其接受程度而受益。我对臣服至师者给予指示建议;对少数渴望真理者,提供一般建议帮助。当然,这一切的效果都取决于接受者是否当之无愧。

完人只用一瞥、一触或一个神圣念头,来传递神圣知识,赐予神爱,倾注与神合一之恩典。

我很高兴,向大家致以爱与祝福。哪怕我的爱之表示,仅被你们中的一个人明白,我今日来此就已达到目的。

巴巴随后向埃舍成员致意,说:“现在你们无需向我致敬了,因为我在你们内,也在众生内,我向你们内里的自己致敬。”

秘书请巴巴允许他讲几句,获准后说:“巴巴1942年住过的斯沃格埃舍的人,得对这次散布谣言负责,尤其斯瓦米·阿卜延·阿南达,这家伙令人讨厌,曾散布关于斯瓦米·希瓦南达的类似可憎流言。”他又说,“我在马德拉斯的萨姆帕施·艾扬伽家达善过您,从那天起,我一直把您当作我的大师,把自己当成您的弟子。按照您那次在马德拉斯授予的讯息,我在服务此埃舍。斯瓦米吉(希瓦南达)对您怀有极大的尊敬与爱,您不辞辛苦来这儿,实乃我们的大幸。”

可事实上,与秘书所宣称的相反,制造谣言的并非阿卜延·阿南达,而是斯瓦米·希瓦南达本人!事情经过是,巴巴新生活出发之前,毛尼布阿到美拉巴德达善巴巴。巴巴问他是否愿意服从命令,他一口答应。可巴巴命令他吃羊肉饮酒时,他震惊了。于是巴巴让他改为前往瑞希克什,他欣然答应。 

新生活中,巴巴要从贝拿勒斯去曼吉瑞村,在瑞希克什联系许多萨度。可他出于自己的原因,不想见毛尼布阿,而是让保·纳图前往瑞希克什,叫毛尼布阿离开该地区。保前往将巴巴的意思通知毛尼布阿。

接着保·纳图见了斯瓦米·希瓦南达,从他口中得知,1942年装有酒瓶的包裹在运输中损坏,以及巴巴刚好也匆匆离开此地的事情。保对巴巴的信心毫不动摇,希瓦南达只能把这种信心与忠诚归因于“保被巴巴的黑魔法催眠”。 该谣言在整个瑞希克什流传。在古代睿希们的土地上,竟这样对待阿瓦塔!

保·纳图在巴巴的面前,对埃舍成员讲了事情经过,他讲完后,巴巴对那秘书说:“至今,我在全世界尚未遇见一个真弟子。假若我找到了一个,他就会明白我的神性了。在全世界,我是唯一的真弟子,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大师。我的一切古鲁们都坐在这儿,尽管我是至古者。”

又接着对埃舍成员说:“我建议你们,紧紧抓住希瓦南达,100%执行他的命令。你们已接受他为古鲁,就应全心紧跟他。”

巴巴补充道:“要想认识神的真面目,就必须像神一样诚实。一丝虚伪渗入我们内心,都会让神离开。所以,让我们做到诚实。向你们全体致以我的祝福与爱。”

巴巴站起,示意秘书带他到希瓦南达那儿。巴巴同埃瑞奇和保·纳图步入希瓦南达的房间。希瓦南达患腰痛,卧床不起。应巴巴要求,埃瑞奇对他解释了对埃舍成员说过的一切,然后读了巴巴的讯息:“无论你本人直接或间接地散播谣言,还是别人用你的名义这样做,我都以爱向你顶礼,因为你已成为帮助我的宇宙灵性工作的工具。”

巴巴将头放在希瓦南达的足上,然后坐到他床上,开始按摩他的腿。巴巴示意埃瑞奇再次读在大厅宣读的讯息。巴巴向希瓦南达保证:“什么都不用担心。”

希瓦南达合掌回应:“我来瑞希克什时,人们,包括此地的萨度,开始散布关于我的下流故事。让我们别去在意这类无端谣言。”

巴巴问希瓦南达,他是否认识保·纳图,1949年某天晚上他同保聊过,告诉保谣言。保讲了会面经过,希瓦南达回忆起窘迫的往事。再次合掌,对巴巴说:“巴巴,我从不想伤害任何人和任何物——从蚂蚁到大象。我也不明白怎么会说那种蠢话。深悔自己的失言。”

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出回复:“那要发生,就发生了;否则,我也不会给你这个讯息,不会来你的埃舍,也不会向全体成员致意。”

巴巴又补充道:“神是诚实之化身,所以让我们都做到诚实,相互之间保持爱的联系。”

之前有一次,埃瑞奇和彭度曾把巴巴(最初在埃卢鲁公布)的有关诚实讯息送给希瓦南达,希瓦南达对巴巴说:“我读了您关于诚实的讯息。”

巴巴重申:“让爱的连结保持下去。”

巴巴即将离开房间时,希瓦南达念诵梵语祷文赞颂巴巴,他的弟子和声复诵。结束后,巴巴指着自己,在字母板上授述:“我是至古者。”

听此,希瓦南达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但因为做不到,便高呼:“我向至古者顶礼!”

巴巴安慰他:“别担心。因为你对我珍贵,我今天才来看你。”并再度告诫他的秘书和跟随者:“你们应一心一意忠于斯瓦米·希瓦南达。”

巴巴离开时,埃舍成员一阵欢呼:“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

场面感人,彰显美赫巴巴的神圣权威、神圣的爱和举止;也展现了斯瓦米·希瓦南达的谦卑。对他的爱,让巴巴来到他的埃舍,按摩他的腿、吻他、宽恕他,同时让他吸取真理与诚实精髓。

外面走廊上招待有茶点,秘书报告巴巴,希瓦南达希望巴巴享用。巴巴拿起几颗干果,作为帕萨德递给秘书。并触摸祝福桌上的全部食物,指示分给埃舍成员。随后离去。

途中,巴巴对满德里评论:“希瓦南达的爱让我深受感动,希望他彻底康复。”

巴巴又派埃瑞奇去通知希瓦南达:会从即将印刷并广泛发布的有关谣言讯息中,把他的名字删除。次日埃瑞奇到埃舍传达。巴巴在瑞希克什,做玛司特和萨度工作期间,频频询问希瓦南达的健康。几日后,希瓦南达病情好转——足以证明巴巴对他的爱。

1953年3月2日星期一,早上7点,巴巴外出,在整个瑞希克什地区联系玛司特、圣人和萨度。巴巴还让满德里触摸其中一些人的足,对其他的人合掌致敬。巴巴首先联系了斯瓦米·卜拉姆吉,然后是高级灵魂斯瓦米·卜拉玛·普若卡希,示意满德里向他顶礼,之后由巴巴联系。

联系几名萨度后,巴巴来到谢希达拉河流域,叫谢希达拉的地方,联系斯瓦米·罗摩·克里希那。巴巴急于联系他。通向斯瓦米·罗摩·克里希那埃舍的道路坑洼陡峭,他们费尽周折才到达那个偏远之地。可大门紧闭,上面挂牌写着:“3月10前斯瓦米吉不给任何人施达善。”一般每天都有讲道,届时斯瓦米也会施达善,可由于某种原因,10日之前不达善。

一名埃舍成员在埃舍一边干活,埃瑞奇向他打招呼,恳求达善罗摩·克里希那。受到断然拒绝。尽管埃瑞奇百般劝说,那人甚至不肯通报斯瓦米,有人站在门外求达善。最后,埃瑞奇央求他,至少叫来斯瓦米的一位亲密弟子。他勉强踟蹰而去,叫来的一名男子也无礼地回绝请求。埃瑞奇恳求:“请通报斯瓦米吉,我们是远道而来达善他的。如果他拒绝,我们就离开。”

 “不准我们捎口信给他。”代言者说。

“好吧,”埃瑞奇说,“不必给他传消息。只要他在窗前露个脸,让我们中一人从远处达善他。”

“我一直告诉你,不许我们这样做,”那人不耐烦地说,“你还唠叨个没完!”

 “请给我们想个法子,帮帮我们。”埃瑞奇央求。

“没办法。想达善,10号再来。”

“我们有别的要事,回不来。行行好嘛。”埃瑞奇恳求。

“渴望达善,就没别的要事。全是借口!”那人应道。

埃瑞奇竭尽全力,却未说服成功。巴巴微笑着观察这番对话,对基申·辛表示:“这就叫服从!你们这些人,违背我的意愿,不分时日来达善我!这是个好教训,你们要牢记在心。”

神本人前来达善斯瓦米,却被拒之门外。为达善一名闭关日夜念记神的行者,美赫巴巴不顾艰辛、压力与麻烦,长途跋涉崎岖小道。可他大门紧闭,怎样恳求祈祷都不开。神人能怎么办?只好“空手”而归,但内在的工作唯有他知道。

因在德拉敦,基申·辛会带人达善巴巴,巴巴下令,在住所挂出一块类似牌子:3月23日前不许达善。巴巴对此大为开心,对基申·辛说:“我虽说是神,却从达善斯瓦米门前,未达善而归。你却对我说,如果我不施达善,会伤人的感情!”

10点半许,巴巴从那里前往卡利·卡姆里瓦拉的埃舍,虽然顶礼了若干萨度,却显得不满意。原因是埃舍主管认出了巴巴,向他献花环,以致巴巴想匿名做的工作没法做。巴巴希望再顶礼几个萨度,消息却传开,说美赫巴巴来了。巴巴后来评论:“我在那儿的工作失效,因受到迎接,我想做的事没法做了。”

一个叫尼康施瓦拉的伟大玛司特,生活在尼康施森林深处的一个瀑布附近,由此得名。这位高级玛司特属第六层面,完全赤裸,非常强健。他身材高大,人们亦称他南嘎巴巴——裸体者。离开卡利·卡姆里瓦拉的埃舍后,巴巴联系了尼康施瓦拉,十分满意。又几次联系他,之后在该地区,尼康施瓦拉被昵称为“美赫巴巴的玛司特”。巴巴后来年复一年地继续对这位非凡的玛司特工作,还把他从瑞希克什带到萨塔拉、普纳和美拉扎德。

之后巴巴联系了克夏夫埃舍的几个萨度,以及附近另一个玛司特,也叫南嘎巴巴。

在和平旅馆用午餐和短暂休息后,巴巴率满德里继续工作。他们乘划船过恒河,到斯沃格埃舍联系更多的萨度。还参观了梵歌寺,墙上以粗体字绘写了整部《薄伽梵歌》。截止晚上,这天已联系500人。归途中,在斯瓦米·希瓦南达的埃舍稍停,由埃瑞奇传达了巴巴给他的讯息。

在瑞希克什的工作完成后,1953年3月3日,星期二,上午10时,巴巴和满德里驱车驶往哈德瓦。巴巴乘基申·辛的车,由赫伦驾驶。埃尔查开敞篷吉普车,载满德里尾随。库玛骑摩托车。

在哈德瓦联系若干萨度后,巴巴让车停在一处,在此基申·辛一度曾欲跳入恒河自杀。基申记得此地,告诉巴巴1941年他因达善不到巴巴而心灰意冷,来到哈德瓦寻死。正要跳河,突然看见巴巴站在面前。

埃瑞奇回忆说:“1950年新生活流浪期间,我们也在这个地点停过。”

巴巴叫基申给坐在那儿的萨度1卢比。之后,巴巴走近萨度触其足。

在采坦达斯埃舍附近联系另一名萨度后,巴巴率满德里穿过一段土路,遇见一名全身赤裸的圣人。巴巴当着埃瑞奇和彭度的面,联系了他。之后,巴巴叫满德里从远处合掌达善圣人。巴巴正要离开,圣人追上来,问巴巴从哪儿来。他被告知,多数满德里从普纳来,余者来自德拉敦。

联系这位圣人后,巴巴前往古鲁那纳克埃舍,在那儿找到另一位圣人,是锡克教徒。他招待巴巴吃热甜米饭。见到巴巴,圣人特别高兴。他深情地给巴巴甜米帕萨德,巴巴欣然同食,满德里也得以分享。

之后巴巴前往康卡,在河岸上找到一名火爆型玛司特。埃尔查冒失地将吉普车直接开到他面前。这惹恼了玛司特,他竟拿出一把凿子,仿佛要打他。埃尔查合掌求他原谅,可这更加激怒玛司特,他取出另一把凿子。埃尔查吓坏了。巴巴立即走向玛司特,看见巴巴对他微笑,玛司特扔下工具。巴巴的在平息了玛司特,他用一块木炭,在石头上涂写轿车和吉普车牌号。因玛司特发了脾气,心情不佳,巴巴未私下联系他,返回哈德瓦。

3月4日凌晨,巴巴和男子乘吉普和轿车离开哈德瓦,前往纳吉巴巴德。提前听说路况良好,由林业部门养护。但开了一段,发现路况糟透了。满是尘土凹坑。他们颠簸得头多次碰到车顶。沿途弯道又多,吉普和轿车都开得很慢,驾驶困难。埃尔查开的敞篷吉普上,彭度、阿娄巴、古斯塔吉和基申·辛,从头到脚覆满尘土。半途经过森林,巴巴让两部车停下,分发饼干。他们浑身尘土,嚼着饼干,林中没水可洗濯,滑稽的一幕。

下午1点半,在科德瓦拉的客栈停车吃饭。他们从哈德瓦带了食物。吃饭前,大家洗手洗脚,除了古斯塔吉,他推断一上路又会满身尘土。用过餐,开往纳吉巴巴德。此段路况好得多,他们顺利抵达。

下午5时许到纳吉巴巴德,巴巴联系了一个玛居卜状态的玛司特(无身体意识,忘记环境)。巴巴对联系满意。

接着寻找另一个叫南伽玛司特的高级玛司特,巴巴赴纳吉巴巴德就是为了联系他。过了些时间,报告称玛司特坐在一条溪旁。他们赶到那儿,却发现他去了远处的村庄。巴巴决定驱车前往,终于在路边找到玛司特。叫他上车,他不肯,巴巴只好在树下对他工作。(注:后来1953年,这名赤裸的玛司特自愿步行105英里,从纳吉巴巴德行至德拉敦巴巴身边。)

去该村寻找玛司特途中,吉普车出了机械故障。巴巴让吉普车留下,坐轿车先行。后来故障解决,埃尔查却开错方向。折返后,开对了路,见南伽玛司特在路边。以为巴巴可能未联系到他,阿娄巴下车阻拦他。

但玛司特不愿被打扰,继续前行。阿娄巴担心他丢了,就跟在一旁,其余人坐吉普车到村里报告巴巴。到那后得知巴巴已联系过,遂返回。发现阿娄巴紧跟玛司特,巴巴让轿车停下,在路边再次联系玛司特。

之后前往穆扎法尔讷格尔。吉普车再三出故障,巴巴命埃尔查走在轿车前面。吉普车风扇坏了,散热器有洞。巴巴的轿车也出了问题,赫伦感到若不尽快处理,会出严重事故。试图修理,却未成功。最后,他认为轿车能开到德拉敦,于是出发。巴巴指示赫伦超吉普车。可巴巴的车在一座桥上熄火,男子们只好下车,推到对岸。距穆扎法尔讷格尔12英里左右,吉普车又出故障。巴巴决定直接开进城,入住客栈。同时,拜度找了辆卡车,把吉普车拖到穆扎法尔讷格尔的旅馆。

为通报先行到穆扎法尔讷格尔的巴巴,阿娄巴徒步出发。请一名卡车司机把吉普拖到穆扎法尔讷格尔;可他走的是相反方向,没答应,称那儿找不到卡车拖。于是彭度和基申·辛去附近村庄找辆牛车,未能找到。最后有个村民同意,牛车一从穆扎法尔讷格尔返回,就给他们用。

在此之际,埃尔查更是添乱,搭辆卡车前往穆扎法尔讷格尔,为巴巴和满德里安排用餐。彭度、古斯塔吉和基申·辛只好无助地站在路边。看见拜度和阿娄巴乘卡车前来,才如释重负。

吉普挂上卡车,当晚10时许抵达穆扎法尔讷格尔。桩桩倒霉事,让基申·辛感到心力憔悴。巴巴召见他,说:“每当我外出旅行做玛司特工作,行程总是困难重重,你一定在《行道者》中读过。洗脸吃饭,别想它了。”

讨论是把吉普用卡车拖到德拉敦,还是弄到穆扎法尔讷格尔修理。拜度自作主张,半夜找来一辆大拖车。男子们问起费用,拜度低语:“啥也别说;这人答应只要10卢比!”

库玛笑称:“连苍蝇都不会为10卢比飞往德拉敦!”

库玛要去找拖车主人,拜度拦住他,说:“别插手;你们都安静。”埃瑞奇和彭度表扬拜度,拜度说:“我好不容易才压得这么便宜,别没事找事。”

埃尔查无法相信,去找拖车主人,被拜度拦住。赫伦插话:“拖车从这儿到德拉敦,少于200卢比没人会干。”

拜度来火了,说:“要是那人听到,就全搞砸了!”

拜度禁止任何人同拖车主人讲话,但赫伦设法悄悄走近他,问了服务费。那人回答,费用是200卢比。“可你告诉我们的人,只要10卢比!”赫伦嚷道。

“什么?你疯了?”那人发动拖车,就要离去。

 “兄弟,听我说……”赫伦朝他喊。

“我干嘛听疯子的话?”他反问,驱车走了。

拜度对赫伦很生气,说:“全让你搞砸了。你有脑子不?”男子们大笑拜度办事不可思议。

结果是,深更半夜把吉普弄到穆扎法尔讷格尔的一家汽车店修理。机修工答应次日下午修好,可直到晚上仍没完工。彭度、阿娄巴、埃尔查和古斯塔吉留下。巴巴于5日上午前往萨哈兰普尔,埃瑞奇、赫伦、基申、拜度和库玛陪同。

在萨哈兰普尔,巴巴指示拜度去找一位叫伽施瑞瓦拉的玛司特。拜度出发寻找玛司特,却走错了路。但他歪打正着,在一家裁缝店发现了玛司特。回去报告,巴巴到裁缝店,叫拜度劝玛司特坐入轿车。玛司特欣然接受邀请,坐车兜风。巴巴让车开到市郊,私下联系后,将他送回裁缝店。巴巴对这次联系十分满意。拜度遵令拿来甜食和面包,巴巴递给玛司特。玛司特心情愉快,充分享用帕萨德。让玛司特高兴,以便联系,这对巴巴最为重要,不然工作成果无法让他满意。所以,巴巴总是关照玛司特的心情,为顺从他们的每一个愿望,什么让他们高兴,就做什么。

联系伽施瑞瓦拉之后,巴巴前往国王旅店,联系一名老毛拉那(穆斯林学者)。寻找这个毛拉那时,拜度遇到另一个也叫毛拉那的玛司特。据说他十分虔诚,是真主的仆人,因他《古兰经》总不离手。巴巴联系并顶礼他,给他一张10卢比纸币。毛拉那微笑着瞅着上衣口袋,似乎犹豫该把纸币放进哪个口袋。他先放入一个口袋,想一想,又换到另一个。如此换了多次,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把钱放哪儿。让巴巴好不开心。

巴巴评论:“他像个孩子。”并遣拜度问他,何时愿去德拉敦。可毛拉那不肯去。拜度试图引诱他,称在德拉敦,会给他吃好的穿新的,舒服得很。但毛拉那仍不答应。

此后,巴巴去联系一个叫巴乌拉·哈基姆的玛司特(尤纳尼传统医学大夫)。他会给来找他的病人开药方。在埃瑞奇和拜度的陪同下,巴巴联系了他,然后招呼其余男子见见这名高级玛司特。

之后巴巴开始搜寻一个叫佩希瓦瑞的玛司特。他住在坟场。身材高大,体健肤白。在坟场没找到,却看见他坐在旷野一条土路上。巴巴在远处停车,下车朝他走去。看见巴巴来,玛司特站起走过去,似乎想对巴巴耳语两句。但走近巴巴,又疾步走开,在坟场的一间小屋旁坐下。由于某种原因,玛司特的心情被破坏。 

巴巴跟上去。玛司特看见,便起身快步走向旁边水井。巴巴带埃瑞奇和拜度再次走近时,玛司特给他们水喝,却没给巴巴。接着他又疾步走入坟场。玛司特的心情完全被破坏,显得焦躁不安。

这回巴巴单独跟着他,可玛司特再次躲避他,回到之前所坐的马路空地。终于,巴巴能够把头放在玛司特足上。通过这个简单仪式,无人知晓,把多少人的命运交予他来定夺——玛司特显然最不情愿承担的重任!从玛司特那儿回来,巴巴极为高兴,表示对联系满意。上车时喜形于色,因佩希瓦瑞是高级玛司特,对他的工作成功。

其后,巴巴造访称作夏姆殇-伽特的火葬场,在此住着一个叫拉戈比的玛司特。拉戈比容貌俊美。拜度最先去找他时,发现玛司特身边坐着一名锡克教徒。巴巴走近玛司特时,锡克教徒又在那儿,但他主动走开。巴巴满意地联系了玛司特,给他10卢比纸币。

接着巴巴到鱼市,那里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玛司特住在用纸板做的小屋内。巴巴与他交流,对联系表示满意。

回德拉敦途中,巴巴两次联系老玛司特毛拉那。又问他能否去德拉敦,可玛司特不愿。巴巴评论:“他是个聪明孩子。”

回途中还在路边发现个一脚穿便鞋一脚穿凉鞋的玛司特。巴巴同他交流,对联系满意。

下午一行人回到德拉敦,结束萨哈兰普尔之行。彭度等人也从穆扎法尔讷格尔来到。巧合的是,俄国独裁者约瑟夫·斯大林,于次日,3月7日,在莫斯科去世。1924年以来他一直是苏联首脑。

巴巴原打算还要赴克什米尔工作,但现在他“无限期推迟”行程。

回到德拉敦,一天巴巴同满德里交谈时,对基申·辛解释:“一列货车连接很多车厢。有的装好材料,有的装差材料——铁、铜、油 、废品等等——装在不同车厢。不过,无论是好材料还是差材料,一旦接上车头,车头到哪儿,车厢也到哪儿。车头不会只运装有好东西的车厢,丢下差的。同理,我就像车头,与我保持连接者抵达目的地,无论他们是善还是恶。”

克基·纳拉瓦拉问:“可我们怎样与您保持连接?”

巴巴答:“与我保持连接的意思是:听从我的希望,念记我,忘掉你自己。”

库玛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巴巴!这种连结依靠您的恩典。”

巴巴回应:“你如果努力,就会配得我的恩典。我乃无限仁慈之洋,施与慈悲是我的本性。你把檀香或污物扔进海洋,对它可有影响?”

 “没有。”库玛说。

“为什么没有?”

“海洋有丰沛的活水,玫瑰扔入不会溢香,垃圾倒入也不发臭。”库玛答。

巴巴说:“海洋将大量檀香或垃圾、好的坏的东西统统吸收于自身内,因为海洋不受限制。如果你同样把善行恶行‘扔给’我,我也会吸收它们,让你摆脱一切束缚。不过,扔给我或献给我,指的是过后你要彻底忘掉这些行为,因为记着它们就不是真献。”

1953年3月13日星期五,巴巴阐述了幻相闹剧和对立进化:

进化的本质是对立两面。世界从未像今天分裂成两大块对垒:一边是美国及其盟友,另一边是俄国及其卫星国。这是大师们策划的。他们知道怎样做。

进化始终由对立面组成。今天最勇敢者,来生或前世则是头号懦夫。

即便今生也充满对立。婴儿吃奶生存,毫无淫欲;可随着孩子长大,食物由流质改为固体,他则意识到淫欲。接着,他体验暮年,从而人生观再次改变。生了又死——全是对立。既然一生就有这么多对立面,在本质即对立的整个进化过程中,有何其之多。

21日上午,巴巴向满德里和其他弟子透露:他最近反复强调即将来临的,期待已久的物质奴役之结束和灵性自由之开端,无论是在1953年4月底还是在其它时间到来,但在他最终放弃肉身之前,有四件事必须发生。这四件事会按神的规定发生。他解释: 

确定无疑的是,我离开肉身之前,必将面对普遍蒙辱、表面普遍失败和暴死,在普遍神圣荣耀中达到顶点。我所称的“暴死”是指,在神圣真理的凯旋之前,我将遭受极大的肉身暴力,这种由我的身体所承受的暴力,将最终导致我的肉身死亡。神圣真理之显现,将同我的沉默之打破携手并进。

让今日在此同我在坐者,和此刻不在我身边者,警醒并准备好。时间迫在眉睫——你们的真诚和对大师的彻底臣服,将经受极大考验的那一刻,几乎已经到来。将考验你们对我,你们的大师的自我奉献程度的,不是我本人,而是形势。

巴巴进而说明,凡是拥护他者和目前伴随他者,必须为临近的必要受辱、表面彻底失败和身受暴力做好充分准备,乃至以生命为代价。

另一方面,与我连接者,不一定人人都必须蒙受耻辱、失败和身体暴力。那些毅然勇敢地面对这些攻击,毫不畏缩地经受考验的幸运者,将最终成为神圣荣耀的分享者与继承者。而那些逃避这些表面而必要的灾难者,将通过自身行为验证其臣服是否诚心诚意,是否受自私动机的严重阻碍。

对向至师彻底臣服一切——即财产、身、心——的真实含义,人们通常的理解相当肤浅。倘若弟子得意地自以为已向大师彻底臣服,那是出于愚昧和虚伪。因为,如果真诚考量这句话的绝对含义,就会明白:倘若将人的财产、身、心——其存在核心——完全交给大师,就不会给哪怕一丝的自我念头留下空间。

心现已属于大师,那么连走动也会是虚伪。连呼吸也会是虚伪,因为身体已臣服。但这种照字面的、不可能的臣服,不是大师对弟子的要求。他对弟子的要求是:完全彻底地臣服于大师的意愿,无论那会怎样违背弟子的性情取向,怎样违反其天生倾向或信仰,怎样难以被其受限的头脑领域所接受。

巴巴指着其中一人,举例说明:

假设我明天将你升为皇帝,后天把你降为清洁工;你应对我的判断怀着不渝信念,接受极端情形。必须始终努力安之若素,在特定时间,适应特定角色,仅仅关心履行大师的意愿。

巴巴转向其他人,继续:

对于弟子,服从就够了。作为弟子,你们的职责是服从,仿佛不是自己。把自己彻底献给大师时,确确实实如此。切莫试图拿你们的有限智力或理性同大师的意愿较量。对大师任何言行的自发接受,对其无条件的服从,将安全引导你们渡过可能要面对的任何所谓的危机。

因此,要勇敢,并对你们自己诚实。服从大师,无论他要求你们什么,都欣然给予。演好你们的角色,正如我也将演好我的角色,实现神为我规定的一切。我是在4月底,还是在任何其它年底完成,这全取决于神意。未来将发生什么,尽管不关你们的事儿,但我来告诉你们这么多:那不在今年4月底,就在未来某年的7月11日和10月16日之间。

燃烧自由生活一开始,我已说过我希望于1953年4月底促成高潮。但坦诚相待,我必须说,就目前情况,我看预定任务有50%的挫败。不过,我会用余下的50%,从3月24日起,密集工作21天,努力促成那个重要时刻。这期间,我将全力以赴促成该高潮,如我所计划和过去几个月对我的人再三宣布的那样。若能如神愿,我的工作完全满意地完成,你们就会看到,4月底要么带来一切混乱的结束,要么带来众生利益改善的开始。

但另一方面,如果4月底预期成果未获,那就相信我,契机尚未到来,你们和整个人类,就得为这个最难以预料的时代注定时刻,忍耐到极限,坚持更久一些。

我因而要求你们,别因我频繁的拖延而灰心,别失望,我告诫你们都要警醒,怀着对神圣真理之永恒胜利的信念信心,准备迎接蒙辱和困难。(注:一周后,巴巴的声明和几篇讯息作为《第9号生活公告》发布。)

巴巴进一步告诉满德里:

坦率地说,有神作证,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无限地渴望这个时期。在此之前,要有耐心,有勇气,毅然面对艰难困苦。你们这样做,就是帮助我。毋庸置疑,我一直对你们说的话,神将不折不扣实现。6月和7月,我将密集做我的工作。

此番声明后,巴巴接见克夏夫·尼伽姆。克夏夫对巴巴讲到哈默坡地区人民对他的爱。巴巴指派他继续在那里工作,这让克夏夫很高兴。他还从哈默坡带来玛司特夏·萨赫伯,巴巴对玛司特工作数日。其间,让克夏夫在德拉敦逗留数日。

3月21日庆祝帕西新年,克基·纳拉瓦拉一家受邀同巴巴一起度过节日。

巴巴曾告诉基申·辛,在德拉敦期间不达善或会见,因为他希望工作不受扰。尽管如此,巴巴来到后,人们频繁来求达善。一个叫哈瑞希·昌德·考恰的律师,从早到晚坐在巴巴住所前,巴巴常打发基申·辛叫他离开。不过,有一回,巴巴亲自到他家安慰他。

有些人来是为了获取物质利益,其余人则诚心想达善美赫巴巴。巴巴寓所对面,住着38岁的巴尔·基桑·巴克希,和他33岁的妻子美赫·康塔,他们深爱巴巴。二人从未尝试走近巴巴住所或提出达善请求,从来不添麻烦。

因有许多人想达善巴巴,于是定于1953年3月23日星期一(罗摩诞辰的公共假日)。报纸上公布了达善日期,但巴巴禁止搭大篷,决定在满德里住所的客厅内施达善。时间定在上午8时至11时,下午2时至6时。一大早就聚集了大批群众,达善开始。规定不可向巴巴提要求或摸他的足。巴巴把帕萨德递给每人,在他们向他致敬时,用手触自己额头回礼。要求人们达善后尽快离去。巴巴会让一些人在他身边坐五分钟;然后其他人接替,以便多在巴巴身边呆几分钟。

一名叫贾迪什的克什米尔小伙,坚持要触摸巴巴的足。 “无论如何,我都要摸他的足。”他喊道。被拦住,却高呼:“世上没什么力量能阻止我这样做!”

埃瑞奇试图安抚少年:“摸他的足会违背他的明确愿望。”

贾迪什应声:“我不会服从这个指示。”

库玛和基申·辛正要把贾迪什领走,巴巴却说:“让他触摸我的足。”他触摸后,哭得厉害。巴巴慈蔼地安慰他,拼出:“我谁都不让摸我的足或向我顶礼。你怀着爱做了,这很好。现在要充分利用之,总是把我记在心间,继续越来越爱我,直到证悟我!你会这样做吗?”

“肯定的,巴巴。”

 “我对你很满意。现在我的良心叫我触摸你的足。让我这么做!”巴巴触摸他的足时,贾迪什不停地哭。为弥补所接受的敬意,巴巴还触摸了七位满德里的足。少年被领到走廊,甚是难过,坐着流泪。

印度教徒、穆斯林、帕西教徒、基督教徒和锡克教徒——所有教派的信众皆来达善巴巴。当一些锡克教徒站在他跟前时,巴巴让他们念诵古鲁那纳克的对句。他们念毕,巴巴建议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实践至师那纳克的教导,并且说:

如果,我们长成人时,变得像儿童——天真,而非幼稚——那么我们就能爱神,因为要爱神,我们必须无欲。只应有一个欲望:渴望与神结合。故当我们长成人并像儿童一般时,就能诚实地爱神。发现神无处不在。届时没有什么能动摇、改变或中止那种持续幸福,但我们必须做诚实的求道者。大师教导我们要思行一致,不浮夸。神的化身那纳克总是扮演那纳克-达斯(仆人)。向大家致以我的祝福

阿姆劳蒂的萨伽内先生的儿子,是位于德拉敦的国防学院的士官生。他穿军服来见巴巴,称自己收到父亲来信,谈及巴巴的阿姆劳蒂活动,很遗憾他未能参加。又聊了几句后,他问巴巴:“您何时会打破沉默?”

埃瑞奇翻译巴巴的答复:

有一样事情是确定的。远在放弃肉身之前,我会开言。我的打破沉默,将与期待已久的神的打破沉默同时发生。这种所谓的说话,一如你们所有人的说话和我从前的说话,都将无济于事,我的沉默也不会有意义。那种将触动众心,使其感到惟独神真实的开言,才是将要道出的,背后承载无限力量的一言。

因此让我们希望,神尽快让我道出那一言。我如果现在开言,能够使民众聚拢自己身边。但那只会是哲学家的言论。我们的心中和最内核必须100%诚实;这种诚实让我们知道,所发生的乃神意使然。所以我将很快开言,让众生知道该言。

基申·辛是空军财务部的重要官员。他的一些同事来达善时,巴巴对他们解释:

我们必须在思想和行为上诚实。神要我们绝对诚实。不信神胜于假装爱神。惟有诚实时才能找到神,即便在履行义务中,因为那时我们感到超脱。我给予你们爱与祝福,来获得这种诚实。

克夏夫·尼伽姆的兄弟德文卓,从哈德瓦的阿育吠陀学院领来一批学生。德文卓对巴巴说:“我想见神!”巴巴即兴赋诗作答:

“有人求钱财,有人求声誉。

有人求名望,有人求权力。

有人要子女,很少要上帝。

人生是玩笑,一切皆游戏。”

巴巴接着解释诗中用的“求”字,在字母板上拼道:

用了“求”这个字。全心全意求,必得所求。你说求了却未得时,意味着你没有像应该求的那样去求。既然神都能求到,如果我们全心全意求,怎能得不到所求的琐碎物?

该怎样寻神?哈菲兹说:“惟有将生命置之度外,才能进入神爱之道。”

所以,光说“我想见神”或“我想成道”,类似于蚂蚁说“我想变成大象”!纯粹的言语空洞无物。心灵必须渴求神!

各种信仰者都被介绍给巴巴。库玛带来个无神论者,巴巴对他说:

在通过实际体验找到神之前,人人都是无神论者。做无神论者且言行诚实,胜过伪装成爱神者却不诚实地生活。神完全独立。他不需要膜拜。他只要我们诚实。

有些人是来提问的,虽然禁止提问。有个人颇傲慢地问:“神为何创造宇宙?”巴巴笑答:

谁说神创造了世界?那是我们用想象创造的。神无上,独立。我们称他创造了这个幻相,则贬低了神及其无限性。他超越这一切,我们惟有在自身、在日常生活中找到他时,怀疑才会全部消失。那时我们甚至不必想他。我们会有自发的大知。我们将成为。

正如你此时是男人,不必去想自己是男是女。你问过自己是男还是女吗?答案是没有,因为你已成为男子。所以我们成神时,只有那时怀疑才完全消失。否则只是谈论、推理、逻辑和理论。我赐予你们我的爱。

 “我们怎样才能爱神?”一位访者问。

怎样爱神?你怎样爱任何事物?你爱上一位美丽女子,会发生什么?对这么个人,不存在制度或原则。他不会怕嘲笑。人称他疯狂,他也不在乎。要紧的是,不惜手段失去自己,找到至爱。所以当你心底准备好,不惜一切,以生命为代价,不顾全世界嘲笑,与神结合时,那时或许可以说你已进入神爱路径。

我们应当以神应该被爱的方式爱他。在无始之始,创世之前,想象扭曲了实质。从而将重要性赋予影子,实质之价值丧失于幻相迷宫。因此,曾永恒自由的我们,发现自己被该幻相束缚,在这不自然、扭曲的获得中失去原我。因而虽拥有无限极乐,却不得不体验悲惨;担忧、怀疑、挫败与无助如今成了我们的日常便饭。

倘若,在一瞬间,真知来临:我们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无限者,一切烦恼皆消失无踪。因为在实在中,这些苦乐皆不存在。因愚昧坚持,为消除愚昧,认识实在真价值,我们必须体验神。作为我们生命气息的神,只能通过诚实之爱才能体验。

我们必须在日常生活中默默而诚实地爱神。对爱的一丝炫耀(展示)都让神躲避。我们能在吃喝、谈话和履行各种义务时,依然持续地爱神,不让人知。一旦找到神,你们想象不到,那会带来怎样的无限和平与极乐。因此,我给予你们爱,以便有一天你们能按神应该被爱的方式爱神。

另有人问起那些强烈爱神的圣人和玛司特的心状态。巴巴解释:

对那些来到爱的大门者,那是折磨。与至爱上帝分离的剧痛,惟有英雄方能承受,然而他们却不寻求缓解。这只有承受渴望剧痛者才知道;臻至顶峰时,便与至爱结合。

神的爱者被称为玛德-埃-库达。一个人爱神时,唯一持续的渴望即与神结合。“我要见您,至爱”是这种疯狂爱者的不断哭喊。外境不能触动他。外物不能烦恼他。人们也许称他疯狂,也许使他受尽磨难,但他唯一的人生观是见神。寒暑、病难,被抛在脑后。不过,在世间边履行日常义务、边日夜专注想神者的爱,甚至比玛德-埃-库达的爱还更伟大!什么都束缚不了这样的人。他们做一切的事情,同时却什么也没做!

下午晚些,一些空军官员携妻子来达善巴巴。有几个读过巴巴的语录,曾写信到阿美纳伽求达善。巴巴告诉他们:

我很高兴见到你们,致以我的爱与祝福。我倒想让你们坐在这儿,但那有失公平,因为我已叫别人不这么做,因群众拥挤,在外头等着见我。上午我让人坐这儿,听我授道。不管怎样,我赐予你们爱,因为唯此要紧。唯有爱值得为之活为之死。倘若我们对神的爱像神一样诚实,这种爱就会赋予我们知识:他在万人万物里。祝福你们每个人

巴尔·基桑和妻子美赫·康塔,从早上起一直等待,却尚未有机会见巴巴。巴巴召见他们,问后者:“你想要什么?”

美赫·康塔羞涩地低垂眼睑,答道:“除了您的爱,我什么都不要。”

“我会把我的爱给你。”巴巴承诺。

巴巴接着对巴尔·基桑提同样问题,巴尔答:“您拥有一切,我不配要什么。您可以随意给我或不给,但使我永远成为您的。”

“我对你们俩十分满意,”巴巴回答,“你们俩是我的。”这对夫妇后来在德拉敦创建了“美赫达姆”中心,巴巴确实将爱礼赐给了他们。

当天,维伦德拉·潘迪和妻子也见到巴巴。

有些达善者向巴巴倾诉其身心苦恼。巴巴给予个别指导,但同时警告他们,要不折不扣执行他的指示,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忽视。

R·P·古普塔医生带八岁的智障女儿来见。巴巴表示会帮助她。指示医生,对一杯水念神名101遍,给女孩饮用,过一段时间,再带她来见巴巴。

一个叫瑟伽尔先生的当地人,领来精神失常的妻子。巴巴指示他,在她面前连续念巴巴的名21天。巴巴后来还遣基申·辛去找瑟伽尔,提醒他执行巴巴的指示。并为同样目的几次派遣尼鲁。可瑟伽尔忽视巴巴的建议,期待巴巴施奇迹治愈她。

一名身穿紫袍、住德拉敦附近寺庙的年轻萨度,上午前来达善,巴巴让他坐在身边。下午他又来,想问些什么。埃瑞奇劝阻他,可巴巴让他道出心思。接着是如下对话:

年轻萨度说:“我的撒达那(灵修)会继续,但我祈求您尽量给我内在灵性帮助。”

“你怎么睡眠?”巴巴问。

“我坐着睡。面前放张桌子,睡5小时。”

“你进食几次?”

“每日一餐。”

“你住哪儿,饭菜哪里得来?”

 “我住寺庙;人家给什么,我吃什么。”

“你有哪些牵连?”

“我跟少数几个人有牵连,不是师徒关系,都是出于信爱。”

 “有人触你的足吗?”

“是。”

“你对神认真吗?”

“是的,我对之有强烈渴望。”

“你心中有好坏念头吗?”

“我不是一天24小时都有好念头。有些念头平常,有些尖锐强烈。但身体吃不了苦。静心或想神,我就头痛,如此等等。”

巴巴回应:“尽管今天不准接见,但埃瑞奇几次告诉我,你需要道上的灵性帮助。你若真希望我的帮助,那就做两件事,神会帮助你。这两件事是:

“第一:别让任何人顶礼你;相反,你应顶拜他们。

“第二:从今日起,在午夜12点整,大声喊‘帕若卜拉玛-帕若玛特玛’,但只喊一次。用那种好像神是聋子的方式喊。5分钟之后,同样大声只喊一次‘巴巴’,仿佛巴巴也是聋子。

 “我告诉你的这两件事,乃一切撒达那中最佳,但也很难。连睿希牟尼也做不到。坚持做这两件事,一切皆在其中。从今日开始,让神感到,你对他重视。不过,这跟你喜欢的睡眠或饮食方式无关,那些你喜欢怎么做都行。记住,哪怕有一个人顶拜你,就全完了。这项命令有效期仅11个月。之后我们且看神怎么做。”

萨度向巴巴承诺,从当晚起,他会将命令付诸实施,遂欢喜离去。

同一天,哈瑞希·昌德·考恰来达善巴巴。如前所述,哈瑞希·昌德在巴巴屋外一坐就是数小时,因此其精神和财务状况恶化。巴巴说:“你要说什么,用5分钟告诉我;不管说什么,你都要实话实说。”

 “解除我的精神焦虑,”哈瑞希·昌德请求,“并允许我留在您身边,因世界是个骗局,我不想生活其间。人们嘲讽我的单纯,这总有一天会逼死我。每天您对满德里授道时,请允许我在场。”

巴巴回复:“从明天起,不再让受邀听道者来。也不再让为工作来的爱者来。”

至于那些嘲弄哈瑞希·昌德者,巴巴补充:

你不了解神及道路。如果有人对我们不诚,给我们制造困难,欺骗我们,而我们保持诚实,则很幸运。因为这些骗子,所谓的敌人,乃是我们的朋友。他们洗掉我们的弱点、我们的罪恶,为我们扫清通向神的道路。他们不是欺骗我们,而是帮助我们,并欺骗他们自身。”

巴巴接着给哈瑞希·昌德这些指示:

“首先:不惜一切代价并在任何情形下,保持诚实。

“其次:在生意纠纷中,按照建议采取一切必要的法律步骤,尽力而为,但不要心存怨恨。我会内在帮助你。

“第三:越来越爱我。”

哈瑞希·昌德祈求巴巴,赐他力量遵守这些命令,巴巴说:“每当我给人指令,同时也赐他力量履行之。”

哈瑞希·昌德离去,精神负担减轻许多;但在巴巴逗留德拉敦期间,他不消停,总来打扰。故偶尔获准来见巴巴。

德拉敦盲人收容所的几名男子来达善巴巴。他们虽看不见美赫巴巴的形体,却感受到他的爱,心怀感激。巴巴安慰他们:“整个世界都是盲目,因为它见不到真理之神,所见皆虚假。从这个观点看,你们比那些深陷幻相者幸运。

一名大学教授问巴巴:“生活是什么?”

巴巴看看他,微微一笑,回答:“生活是个大玩笑!知此者,难以被人理解。不知此者,虚妄无明。日夜琢磨,却无从知晓。

 “何以如此?人重视生活轻视神,而我们本该重神轻生。那样才会知道:我们始终如此,也将永远如此——该玩笑的始作俑者!这种知识非来自推理;而是产生于体验。”

就此德拉敦的活动在欢欣雀跃中结束,翌日巴巴停止施达善。近2500人参加了活动。3月24日,克夏夫·尼伽姆携他带来的玛司特回哈默坡。25日美赫吉从孟买来到,逗留5天。

巴巴希望到东南方45英里外的大镇萨哈兰普尔,给贫穷家庭送爱礼,彭度和埃瑞奇着手安排一切。他们选了友伴巴格(花园),内有会堂,巴巴可坐那儿,依次给贫困家庭发帕萨德。

埃瑞奇认为,应该找花园监管委员会的主任征求许可,可彭度说没必要。埃瑞奇还是找到主任,他欣然同意。埃瑞奇索要字据,主任说:“那不要紧。你担心啥?你要是坚持,就明天来,从我员工那里拿授权书。”于是,次日拿到批文,印制1001份门票,发给萨哈兰普尔的穷人。埃瑞奇和彭度完成工作,回德拉敦。

举办活动的头天晚上,埃瑞奇经巴巴允许,回到萨哈兰普尔。却发现会堂关着,于是去找主任,后者说:“我正等你。请在别处安排活动;不能在友伴巴格举办。”

 “您已给了我批文,”埃瑞奇抗议,“请别此刻改主意。我们已邀请1001个家庭明日来花园;这么晚了,我们怎么可能将变动通知他们?还有,这种突然变化是怎么回事儿?”

“两周前,本地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间发生暴乱,”主任说,“委员会担心,这种活动期间,召许多家庭轮流进入会堂,很可能散布煽动性谣言。委员会的看法是,如果你们想帮助穷人,为何不在露天公开举办活动?何需会堂?”

摩耶再次运作,制造阻碍。阿瓦塔总是在重重障碍中完成使命。有时会发生这种情况:爱礼的接受者怀疑施者的真实性,须予以说服解释,他们才会接受。有时穷人会对巴巴为其洗脚、向其顶礼、给其帕萨德起疑心,因为这种事在世间从未发生过。“有啥陷阱?”是他们的常见态度。让这样一个人顶礼自己,违背他们的宗教。然而此乃神之礼物,这种事怎能符合宗教戒律?

埃瑞奇使出浑身解数,向主任解释,谈到深夜。最后那人说:“我个人负责把会堂交给你们使用,美赫巴巴匿名来我们中间做其工作,是我们的幸运。”

次日上午巴巴同彭度、古斯塔吉、埃尔查、基申·辛、库玛和赫伦来到会堂。工作于9点开始。按惯例做完给穷人洗脚顶礼的仪式,巴巴给每人21卢比,作为其爱礼。巴巴启程回德拉敦后,委员会从主任那里得知他的身份,为自己的愚蠢追悔莫及。为安保措施,他们甚至通知了警察,现场监视活动过程。

在德拉敦期间,来自北方邦的另一名求道者,斯瓦米·帕若玛南达,不期而至,求见巴巴。他曾是英语教授,但辞职一心求道。巴巴让他进来,帕若玛南达顶拜巴巴。(注:此人不同于1931年巴巴在波士顿会见的斯瓦米·帕若玛南达。)

巴巴问:“你怎么来到这里?”

帕若玛南达答:“我在北方邦时听说了您,受吸引来见您。我决心放弃一切世俗牵连,在您的灵性指导下生活。”

“此地和瑞希克什有许多古鲁和导师,”巴巴指出,“是什么让你来找我的?”

“我觉得,您是能引我抵达目标者。”他答道。

“许多人来找我,寻求物质利益,解除身体痛苦,或找个合适的妻子或丈夫。你只为灵性指导而来,我很高兴。”

又说:“你想跟我一起生活,但那不容易——需要大勇气。最重要的是,跟我生活者必须无保留服从我。”

斯瓦米回应:“我准备好服从您。”

巴巴命他到房间外坐15分钟,重新考虑。

帕若玛南达考虑后回来说:“我服从您的决定依然不变。” 

巴巴神情严肃,拼出:“谨记一件事。相比跟随我生活,并无保留地服从我,裸身坐在喜马拉雅雪山顶,静心、佳帕和塔帕(念神名和苦行)更容易!”

巴巴接着说:“注意听着。我有三条命令要你遵守:现在回去,想住哪儿住哪儿,但务必于一整月后来见我。这个月里,阅读我的书和讯息。但不要触碰任何女子。

“你会这样做吗?”

帕若玛南达说会。“还有一点,”巴巴补充,“一个月后,你要独自来;不要带任何人。”

帕若玛南达欣然答应,走了。且看帕若玛南达是怎样遵守这三条貌似简单的命令的。

这个期间,巴巴达斯告假几天,回那格浦尔,巴巴批准。巴巴达斯于1953年3月28日离开——遗憾的是再也没回来。他剃了须发,因巴巴要他别再装成圣人。 

当天,巴巴提到他不得不面对的蒙辱,说:

该受辱必须来临。我将被打、被掴、被踢,满德里亦然。之后我将因受伤而死。届时将发生两件事:失败与犹豫。爱我者的心会动摇,但我打破沉默时,一切都将改变。神将按其规定行事。今天我100%确信这点。神的工作,神会做。

谈到爱,巴巴评论:

爱乃神给人的礼物,该礼物一旦赐予,便杀掉爱者——让他对世界死去——永远活于至爱。但他经受可怕的分离剧痛,唯有爱者能够通过。在此爱里,人必须燃烧。可其困境若让别人知晓,等于侮辱至爱。 

几个月前,巴巴曾遣奎师那吉从萨奥内去乌塔-卡希。前文提过,尽管那时人们称他“奎师那·斯瓦米”,同巴巴建立联系后,他被叫作奎师那吉。1953年3月底,奎师那吉来德拉敦见巴巴。3月29日星期天,同他议事时,巴巴说:

保持沉默没有意义。我保持沉默,不是为了任何隐秘目的,而是为了我的显现。我这样说,是因为神知道,此乃绝对真理。我的沉默是为了世界。当我说话时,神将开言;否则,作为灵性撒达那,沉默则价值不大。必须沉默的是心。因此,别想着不说话。别想着自杀。我们死了,又从来不死。逃脱这个浊层面,并非名副其实的逃脱。

亲爱的奎师那吉,永恒以来我们一直在,将永远在。今天我来教你怎样活,怎样死。我给你讲这番话,是因为我真正爱你,倘若你能100%听从我的建议,就会凭借神恩解脱。所以,不必担心。你不适合过世俗生活。尽管世俗念头仍会袭击你,但如果你继续执行我的命令,就不会为世俗事物所动。

在这个紧要关头,绳索一端在我手中,一端在你手中,第三端在幻相手中。这种情况下,你必须做一件事。切莫试图把你那端拉向自己,因为你知道,一端在我手里。你的任务是不抵抗我的牵拉。你若放手,摩耶会拉你。你若转向我,我会拉你。这意味着,让念头出现,但为了神、为了我,为了诚实,切莫将它们付诸行动。那在灵性上将是致命的。不过别担心,因为我知道,神会帮助你。

这种沮丧、挫折和摩耶念头折磨之精神状态,从灵性观点看很好。它可成为转折点。圣典上言:“愚人不生气。智者生气却不表达。阉人没有性念头。勇士有这种念头却不付诸行动。” 设想你有这类念头;不要试图阻止它们。你试图阻止,它们将以双倍力量再来袭击你。因此,让它们来,被消耗。

不必阻止念头出现,但不应把它们付诸行动。出路是什么?光说不把它们付诸行动?实际办法是什么?有人想且念:“我是神,我是灵。”但这种念头解脱不了人。只有体验神,才摆脱束缚;否则,所有的吠檀多理论都解放不了你。会发生什么?有这类念头者沉浸于摩耶,无所顾虑;纵容坏念头导致行动,享受世俗生活方式。但之后,随着这些业相的消耗,新业相冒出。此乃世俗之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吠檀多教徒对这类念头的漠视,认为惟有神真实,我们所做所为皆因神意。倘若你能够持续地确信,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出于神意,很好。但缺乏体验,不可能有这种坚定信念。

怎么办?有两个方法:第一,把自己的行动结果全部置于古鲁足前。让念头来,做事情,但将它们献给大师,保持自由。这样你就会灵性上自由。但这也不可能,或几乎不可能。对此我们必须十分诚实。所以只剩下另一个办法,即100%服从大师的命令,让念头来,无论好坏。不要让它们转化为行动,用别的念来抵消之。想念大师及其命令。这也困难,因为就在你沉浸于念头之时,是难以去想大师及其命令的。

那有何补救?做一件事:当你有性欲念头时,不要驱赶脑海中的女子形象。凝视之,想身材多漂亮,脸蛋多可爱。可里面有多少的污秽——尿、屎、血、脓、各种污物!你越那样想,先前的女子美貌念头就越削弱。想到身体里污秽的时刻,念记大师的名。如果他是大师,就一定会帮助你。

因此别担心这一切。让淫、嗔、贪的念头来。它们必须来。火必须烧到最旺,才会逐渐熄灭。奎师那吉,告诉我,你是否依然准备好,无保留地执行我的指示几个月?

“我准备好了。”奎师那吉说。

如果我是我所是,你就安全。即便我不是你所认为的,你仍然安全!神会照管。你若完全信任地接受我的完美,服从我的命令,你的责任便止息。所以,在任一情况下,你都是安全的。但要100%服从我的希望。

我感到你曾75%服从我,而非100%。所以要下定决心100%服从我,而非75%或90%。努力100%地服从我,意味着努力绝对遵守我的指示,那样你才会彻底安全。你会遵从吗?

 “会,巴巴。”奎师那吉答。

“你顶礼并触摸过圣人和萨度的足吗?”

“不是对全部,只对一些人。”

“有人触摸过你的足吗?”

“我触摸维希奴·杜特·迪伽姆巴的足时,他也向我顶礼。”

我感到非常非常高兴,因为你是这么诚实。你现在说的一切,我都知道,正是为此,才派你到那里(乌塔-卡希)。现在听着,亲爱的孩子,一如我如今反复强调的:惟有诚实要紧。你精神上所经历的,你已诚实地告诉我。不过,亲爱的孩子,这乃是所谓的灵性暗夜。在该状态,求道者的热忱完全冷却,对道途厌倦,遭受沮丧、漠然与挫败。

实际情况是,当我们真正被大师领向证悟时,在潜意识心中休眠的隐藏印象全都浮现出来,想被消耗掉;但这是灵性危机之时刻。无论多少的佳帕、塔帕、静心或宗教修持,都不能让你过“桥”。惟有大师的帮助和你自身的诚实,才能使你成功。在你的处境,有很多人不会感到如此挫折、沮丧,也不会在乎我、我的名或你的目标,而会继续冒充灵性人物。那是堕落。这种意识状态到来时,一个人绝对必须做出选择,或者做十足的骗子。

你有三条出路:一条是沉浸于摩耶,向其脆弱屈服——结婚,育儿,随便怎么做。另一条是绝对的心灭。第三条是伪装——当骗子,伪装灵性却沉溺于摩耶!

“我选择第二条路。”奎师那吉说。

我很高兴听见这话,但你不要屈服于诱惑。我不是说你可以逃避,而是说你应当避开它们。不要逃避它们,意味着不应惧怕它们,对它们感到紧张,被它们战胜。

再说,这意味着不必阻止念头出现。这一点非常重要。没有哪本书提到过。完全是为了我的爱者,我今天才指出这个灵性黑暗之秘密。

对淫欲、好坏念头不要遏制。让它们来。不如说,鼓励它们来!不要感到紧张或沮丧,但决不可让它们表现为行动。

会发生什么?为清洁心板,要用任何方式消耗这些业相。不在此生消耗,也要在来世消耗。所以,应当完全通过念头来消耗。如果通过身体行动消耗,我们说过,则制造新业相。所以应当仅仅在思想上消耗。其力量耗竭,你便自由。

因此别担心。我爱你,神若愿意,会关照你挺过这场考验,因为我知道这点。如果我不知,对你说再多,你怎么服从我,都毫无益处。如果我知道,则知道我将让你面对什么。所以别担心。你只有100%服从我,才能解脱。这一切就连伟大灵魂也必须经历。

这些念头因何出现?从何而来?它们不是借来的,亦非来自外部某处。它们在你内心深处。现在不出现,也将在别的时间浮现。所以我再说一遍,别担心,你如果100%服从我,就会自由。

巴巴给奎师那吉一些指示,派他去克什米尔几个月。在他出发前,巴巴重复了要他绝对服从的警告。

1953年4月5日,巴巴遣基申·辛到瑞希克什,见斯瓦米·希瓦南达。赫伦开车。正值宗教议会在希瓦南达的埃舍开会。主持人是在安得拉见过巴巴的瑜伽士,苏达南德·巴拉提。翌日巴巴又遣基申,给巴拉提捎去讯息:

美赫巴巴向你致以爱与祝福。

他说,这些会议、社团与活动谋杀灵性。巴巴还说,如他在塔德帕利古德姆对你所言,他将永远与你同在。

瑜伽士急于再会巴巴。基申6日回德拉敦时,也带来巴拉提。巴巴未反对,同他谈了几分钟。瑜伽士承认,这次宗教会议是场“闹剧”。

巴巴回应:“会议不能团结人类;那只有唤醒心灵才能做到。我不属于任何的宗教;所有的宗教都属于我。言语已失败;我乃沉默的唤醒者。”

瑜伽士巴拉提邀请巴巴陪他赴瑞士,巴巴叫他稍后给他写信,他会予以考虑。

巴巴准备回住所用午餐时,苏达南德·巴拉提提出,可否在巴巴的房间打坐一会儿。巴巴让他坐在他同满德里谈话的房间。

静坐之后,瑜伽士对尼鲁说:“巴巴是大圣人。”

“美赫巴巴不是圣人,”尼鲁纠正,“他高于一切的圣人!”

“美赫巴巴做哪些灵修?”巴拉提问。

“他不需要做任何的撒达那。”

“你是啥意思?”

尼鲁解释:“美赫巴巴是一切知识之源。对于他,没有什么要达成或知道的,因为一切知识都源自于他。求道者做撒达那,成道者不用做。”巴拉提用过牛奶和水果,下午2点15分离去。

这段时间,另一则谣言在安得拉邦流传,称美赫巴巴被警方逮捕,关押入狱。那儿的巴巴爱者焦急不安,连连致函表示担忧。为安抚众心,巴巴遣埃瑞奇和彭度,于1953年4月初赴安得拉逗留15天。

从安得拉返回途中,埃瑞奇和彭度遵照巴巴指示,到那格浦尔看望巴巴达斯。告诉他,巴巴要他返回德拉敦,可巴巴达斯拒绝。因他不服从和无视命令,巴巴同他断绝一切外部联系,并公告通知所有相关者。巴巴达斯曾欺骗无辜人士,未经巴巴允许,以巴巴名义借款。然而,美赫巴巴后来竟同意,向那些受巴巴达斯欺骗者,偿还全部钱款。(注:后来巴巴达斯成了那格浦尔的塔俱丁巴巴陵墓的看护者,伪装圣人攫取民众钱财。)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一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