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众生者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09年4月4日

5月10日,巴巴一行乘巴士到曼马德,接着乘德里-安拉阿巴德特快列车前往哈德瓦。在堪德瓦村附近出了事故;有个人被火车撞伤,伤势严重。他躺在地上,一大群人围观。与此同时,巴巴遣查干速去售货车买一些米饭豆糊。查干心想:“有人伤成这样,大家都跑去看他,可这位神却饿了,要东西吃!巴巴怎么会这么无情?这种时候谁能吃得下去?”查干边想边挤过人群去买食物,但因站台上激动的人群,无法快速返回。过了一阵,巴巴失去耐心,遣古斯塔吉去找他,查干返回,巴巴批评他去得太久。

看着巴巴吃饭,查干想:“外面有人快死了,里面神本人却心安理得地享用午餐。巴巴怎么这么冷酷?”

巴巴对查干打手势:“你在想什么?”

查干回答说没什么。巴巴耸耸肩,接着拼写出:“你只想那个受了伤的人,却一点都不想我。你光靠想怎么帮他?你的同情是空洞的;没有分量。

“你看见我在吃饭,但你怎么知道我实际为那个人所做的?你若是相信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没有我的意志,一片叶子都动弹不得,那你为何不接受——对他所发生的一切,将要发生的一切,皆依照我的意愿?你唯一的职责是遵从我的希望。为什么要重视你的希望?

“我在吃这些东西,但它到了那个人的胃!你看不见这个!记住我是一切众生的施惠者。你的同情什么都做不了!为了满足我的希望,你必须焚烧自己的欲望。唯有那样,你才适合服务我。” 

巴巴随后遣查干去查看那个受伤者。眼前情景让查干目瞪口呆。那个人不但恢复知觉,而且正在喝热茶!他将要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医生说伤得不重。他会好的,骨折一接好,就能走路。听此,查干后悔生出那些念头。

事实是巴巴并不饿,但他装作饿了,以便救活那个人,并给查干一次教训——以明白他有时候的工作方式。为让弟子明白一个道理,巴巴会不遗余力,为了他们而不惜牺牲自己的舒适,往往花上数小时。

一行人5月11日到达德里,当晚休息。翌日进山区到哈德瓦。第二天上午,巴巴走到恒河边一个僻静处,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让满德里惊讶的是,巴巴接着宣布,他在哈德瓦的工作已结束,希望离开。

美赫巴巴在此僻静地短暂静坐,

所为者何?

唯有拥有无限意识者方能测量,

因为阿瓦塔的工作触及

其无限影子造物界的一切生物和无生物。

每一个微粒,每一个生命总是在他眼前。

巴巴当天即从哈德瓦前往瑞希克什。一队圣徒和弃世者走过,巴巴评论道:“看看他们:留长发,身体涂灰,着长袍,给人讲道。不过是外在表演;内心他们却深陷摩耶。”

“他们这是虚伪;假装远离摩耶,乃是罪恶。这些所谓的圣徒充满欲望,想着吃喝、穿好衣裳。他们外部表现为圣徒,内里恰好相反。”巴巴最后说:“唯有舍弃自己者方为真圣徒。”

在瑞希克什巴巴似乎不愉快,便乘火车前往奎达。5月16日,在罗赫里镇同禅吉讨论事情时,巴巴突然病倒。无法休息,频繁腹泻。

5月的印度极其炎热。火车车厢拥挤窒息。晚11点45分,巴巴在罗赫里站下车,静静在站台站了一会儿。说他心痛, 随即面色苍白。他变得不安宁;一会儿想坐,一会儿又站起。因候车室人满,他们在月台上露宿。车站太嘈杂喧闹,他们离开,在一家客栈找到歇息处。

翌日,巴巴病情依旧,满德里担心他的状况。巴巴不但未要东西缓解,反而要他们去镇上逛逛。没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巴巴。他们完全为他的奇怪命令所震惊。感情受伤,渴望减轻巴巴的痛苦。

见其反应,巴巴评论道:“永远记住,当你心中的情感和愿望有悖于我的命令时,要超越它们。我必须粉碎你们的头脑与心灵!最伟大的服务是服从我。相对于我的命令,你们的思想情感不算什么。若不能执行我的话,你们就不能服务我;只能给我带来更大的痛苦。”

满德里不情愿地去河边游览洗浴。在溪水中沐浴后返回。巴巴同他们一起去观看苏库尔大坝——印度河上一个大型建筑工程。深夜返回,天气依然异常闷热。

5月17日,他们从罗赫里出发去奎达。火车还是拥挤不堪,佩苏不得不使劲挤进车厢。气得差点跟一个拒绝让道的旅客打起来。巴巴只得制止他。火车开动后,巴巴批评佩苏:“不要征服别人,而要努力征服自己。打击我们自己的愤怒比打击别人更可取。控制我们的脾气才是真勇敢,受其摆布乃是十足的懦弱。不要像罗赫里的酷热天气,要像奎达的凉爽气候。”

巴巴一行5月18日上午到达奎达。鲁西·伊朗尼在站台迎接,还有5个月来一直在奎达的彭度。巴巴住鲁西家,他的两个女儿高荷和恺娣,对巴巴的到来欢欣雀跃。巴巴对鲁西说:“你知道我从多远的地方专门来看你吗?你是多么幸运。”

翌日巴巴访问“紧张”的墓地,似乎他来奎达是专程为拜谒他亲爱的朋友和弟子的。巴巴在“紧张”的墓碑上放了鲜花,静静坐了一会儿。接着环视整个帕西人公墓,说:“埋在这里的人很幸运。因为‘紧张’,他们今天有机会见到我。”

巴巴接着去游览奎达及周边地区,晚间返回。在凉爽的气候中巴巴的身体明显好转,但胸部疼痛依旧。

5月21日,遵巴巴命令,鲁西为巴巴一行另外租了房子,巴巴在此开始流食禁食。但发现房子不适合巴巴闭关,于是开始另找住处。

像以往旅行中的其他满德里,查干成了巴巴棒下的替罪羊。因从旅行开始就接二连三受巴巴嘲弄,查干越来越消沉。 5月22日,巴巴批评他们:“没人为我作伴。满德里一点不为我考虑。我心间疼痛,还得因满德里情绪不佳额外受苦。没人为我着想,他们只想自己。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了。它在害死我!你们都想害死我!”

接着严斥查干和布阿先生,连续四个小时,直到晚间7点。气氛极其压抑,大家提心吊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最后巴巴训斥:“我弄不清查干到底要我做什么。他自己受苦,还让别人受苦。我得忍受什么样的折磨!我身体很不好——这个你们都知道——此外我还得迎合你们的情绪。”巴巴指着查干,说:“现在,你若想留,就留下。否则,卷铺盖滚蛋。我不会忍受这种行为了。”

过了几分钟,巴巴对其他满德里说:“我太难为查干了。他整夜在我身边守夜,白天想休息时,我又不让他睡。他能怎么办呢?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喜欢他睡觉,想要他在我身边,但不睡觉他怎能保持好心情?因此,我们两个谁都无可指责。”

“这条道布满艰辛,唯有英雄能行走。许多大学者在那儿发表演讲,谈论哲学,但唯有英雄才能行道。就好比走在刀刃上,保持身体平衡。我有什么办法?我把刀刺进你们的胸膛,还得让你们活着,这让你们哭叫不止。我们能怎么做?这就是我们的状况。”

由于在奎达找不到合适的住处,巴巴对鲁西说:“现在没我住的地方,你们住这儿有何用?你最好举家永远离开奎达。”看似随意,但巴巴话中有话。遗憾的是,经过几件事以后,鲁西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5月23日,巴巴和满德里乘火车离开奎达。三天后,于5月26日上午到达孟买。卡卡·巴瑞亚和妹妹芭奴拜、妹夫玛尼克吉在车站迎候。卡卡把自己的车给巴巴在孟买逗留期间使用。

巴巴去了纳罗吉·达达禅吉家,在那里洗浴,并给一些来访者达善。巴巴离开孟买,于5月27日上午到达美拉巴德。18天行程约3700英里。从11天前到达奎达开始,巴巴一直禁食。

6月1日上午,巴巴打破禁食,吃了一小点米饭豆糊。返回美拉巴德后不久,一天巴巴到阿冉岗附近的家属区。他遣人去叫韦希奴。韦希奴立刻就走,光着脚跑向巴巴。简短讨论后,巴巴指示韦希奴去叫劳先生。韦希奴正要走,巴巴对他说:“别光着脚走路;把我的鞋穿上。”韦希奴拿起巴巴的凉鞋,触了一下额头,又放回巴巴足前。说:“大师,我绝不能穿您神圣的鞋子。”

对此,巴巴向在场的其他人尖锐地指出:“韦希奴好没福!我把我的凉鞋给他穿,他只是触了触额头,又放了回去。这种崇拜与尊敬让我心痛。这不是崇拜;是惩罚。因违背我的命令,韦希奴不是崇拜我;而是惩罚我。悲哀的是他以为自己在崇敬我。

“不听从我的话,而去膜拜自己的情感,乃十足的违背。韦希奴并不尊敬我。他尊敬的是自己的感情,在他眼里,它们显然高于我的命令。这种事让我深感痛心。”

查干困惑地问:“我们不该把您的鞋子视作神圣吗?”

“我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神圣的,”巴巴回答,“对它们怀有敬意是好的。但它们不比我更重要。我的话是至高无上的!因此,要尊敬我的话,而不是我的物件。在执行我的希望时,不要让你自己的情感感受有任何表现的余地。”

巴巴一改情绪,问在场的人:“你们看过我的排泄物吗?” 

有人回答说:“看过。”有的说:“没看过。”但没有一个人的描述让巴巴满意。

他自己解释道:“你们根本不晓得我的排泄物里包含着什么。创造伊始我便排泄,所有的太阳、月亮、星辰和宇宙涌出。这些全是我的粪便!但想想看!当这些污物就如此之美,你们怎能想象我的真正荣光?即使一瞥也会让你们失去知觉。”

这个时期,韦希奴的儿时伙伴尼鲁在孟买攻读医学。他出身体面的婆罗门家庭,在普纳的新英语中学读书时遇到韦希奴。韦希奴突然中断学业,加入美赫巴巴。尼鲁则继续学业,入学孟买的格兰特医学院。每次见面,韦希奴谈的都是巴巴,还经常给尼鲁写信,邀他拜访美拉巴德。

1925年,尼鲁到美拉巴德,理由是看望老友,因为他对成为大师或古鲁的弟子或者灵性不感兴趣。见了大师,巴巴指示他去看韦希奴,想谈多久就谈多久。尼鲁听此吃了一惊,确信巴巴知道他的心思。尼鲁对巴巴说:“我就是抱着那个意图来的。但我改主意了,我也希望加入您。”

巴巴很高兴,建议说:“你若能从学习中抽出时间,就想我。把我当做朋友或者兄弟来想。”

从此,尼鲁每逢假期就来美拉巴德。 1929年6月1日,他来拜访。一时巴巴对满德里说:“你们不能照料我的健康。我这儿需要个医生,我打算开办一座大药局。他会照顾我,并给外来的病人治病。”

巴巴转向尼鲁,指着在场的男满德里说:“这么多人整个没用!他们不舒服,我还得给他们开药。确实我是万医之医,拥有治百病的药,但那种药相当不同。我想要一个医生,能为我的病人解除病痛。这样的医生必须在这儿。”

尼鲁升起想留在美拉巴德的愿望,但巴巴建议他:“要专心学业,先别想着来这儿。韦希奴会不断写信催你来,但别理他。”巴巴表面上的不情愿,更增强了尼鲁要和他一起生活的渴望。(6年后,尼鲁永久来到埃舍,同美赫巴巴一起生活。)

6月2日,希度向巴巴抱怨,说阿伽·阿里和阿里·阿克巴违逆巴巴的希望,同满德里讲话。巴巴叫来两个孩子,批评他们违令。阿里·阿克巴发火,大声顶撞。巴巴警告他:“你若不想待在这儿,最好离开。” 

阿里·阿克巴吼着说他要离开,巴巴打响指,示意道:“你若想走,就走!谁在乎?你什么时候离开?”阿里·阿克巴不吭声。巴巴随后安抚他和阿伽·阿里:“你们不知道住在这里有多幸运。看在上帝的份上,听我的话。通过听从我,你们才能爱我。”

当时,来自阿冉岗的拉玛吉是埃舍学校的大龄生。巴巴很喜爱拉玛吉,禁止他结婚,但男孩父亲不顾建议,安排了他的婚事,拉玛吉只得从命。6月5日,当婚礼队伍游行阿冉岗时,一头公牛忽然倒地死亡。接着下起大雨,婚礼延搁。村子附近河水暴涨,过河时,有三四个人陷进水里;但均获救。

与此同时,巴巴一直问询拉玛吉的情况。最后指示宝·奇玛去把拉玛吉叫来,让他婚前至少达善一次;否则,拉玛吉将不得不遭受可怕的痛苦。

拉玛吉得知巴巴的希望后,次日来寻求巴巴宽恕。见他哭泣,巴巴原谅了他,解释说:“你不知道,违背我使你遭受了多大的损失。但既已悔过,你已得到宽恕。那条牛若不死,你的新娘就会死。你知道为救你的新娘,我受了多大的麻烦吗?”巴巴随后问:“牛是怎么死的?生病了吗?” 

“它很强壮,相当健康,”拉玛吉回答,“只是忽然倒下死了。”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记住再不要违抗我的命令了。”拉玛吉难过异常,在巴巴足前流泪不止。巴巴的拥抱让他平静下来。

6月7日,庆祝乌帕斯尼·马哈拉吉59岁生日。上午满德里为巴巴洗浴。巴巴坐着轿子,轿子连在马车上,由满德里拉着。队伍游行至阿冉岗村。演唱巴赞,宴请众人。当天许多人来达善,活动延至午夜。

居住纳西科的女满德里正经受分离之痛。她们盼望巴巴从奎达来,但他去了美拉巴德,看修爱院的孩子们。只有4名男孩留下来,自从返回,巴巴一直不让孩子们接近他,但他决定为他们专设一所埃舍。6月8日,巴巴为阿伽·阿里、阿里·阿克巴、瓦森特和夏普尔单独设了埃舍,指派查干为其看守。截至目前,劳先生受够了孩子们的行为,巴巴却让他任新修爱院的主管,说:“这些年轻人在考验你的耐心。他们给你带来诸多好处,但你不明白。最好的孩子变成最坏的。” 

做好上述安排,巴巴同禅吉、凯库希如·玛萨和苏娜于6月9日离开,到纳西科看望女满德里。美婼、娜佳和蔻诗德面带幸福的微笑欢迎巴巴,给他戴上她们编的花环。巴巴不在时,女子们会利用空闲时间为巴巴制备饰物,等他来时给他穿戴上。有时她们会做王冠,长袍及精美的花环。

这些物件浸透无从纪录的醇酒。

她们的爱慕品质无比,难以言喻。

其爱超越了神圣陶醉。

晚间,巴巴去游览纳西科的潘杜雷纳石窟。他非常喜爱这个地方,评论道:“这个地方最适合孩子们静心了。”巴巴要鲁斯特姆去找看守人,征得使用许可。鲁斯特姆去问询时,才发现此人无权许可。

翌日,巴巴又去纳西科稍远的山中访问了两处圣地。一处是耆那教庙宇,因属于某个信托,也不可用于静心。另一处圣地在一座极陡峭的山上;传说罗摩主临世时曾住过该地。找不到通往圣地的台阶,但又认为攀爬太冒险。

当晚鲁斯特姆带巴巴去观赏甘伽普尔瀑布。在此鲁斯特姆对巴巴讲了他想拍一部电影的打算:“拍电影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已有很长时间了。有位电影导演, D·G·帕尔基,愿意资助(D·G·帕尔基后来成为印度电影界的有影响人物)。我的想法是通过电影描绘灵性主题,公众从未见识过的东西。这也是向全世界传播您的教导的最佳媒介。”巴巴喜欢这个主意,让他做下去。鲁斯特姆备受鼓舞,满德里也对这个计划兴奋不已。

在纳西科逗留两天后,6月11日,巴巴乘火车返回美拉巴德。他一回来,就得知阿德希尔已回波斯。巴巴评论道:“我曾想把他置于道路上,但他走了。他命中与道路无缘。”

巴巴随后看望了修爱院的四名男孩。发现劳先生情绪低落,便询问缘由。劳先生解释说:“我不喜欢这些孩子对您的态度。先前那些爱您的孩子,现在都变成了捣乱的恶魔!阿里·阿克巴是他们的头,带坏了另外三个。曾那么爱您的孩子现在违抗您的命令。在您为他们付出那么多之后,这太让人失望了。”

巴巴安慰劳先生:“这是爱的第二种状态。别为之烦恼。这旨在教会你宽容。爱的这个阶段将告终结。要耐心。”

巴巴次日访问男孩埃舍时,几年来第一次骑自行车。四名男孩开心地观看。这件事后,他们的行为有了明显的改善,劳先生心中欢喜。

6月12日,巴巴同满德里去阿冉岗,参加一位曾就读埃舍学校的男孩的婚礼。在瓦露·帕瓦家喝茶时,纽瑟文·萨达和卡卡·钦考卡来见巴巴。巴巴见到他们很高兴,赞扬他们对他财务上的帮助,说:“重大的灵性工作就是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做的。这也是考验的时刻。”大师接着谈到欲望:

欲望在满足时和未满足时都有害。例如,一个人产生性欲。被强烈的渴望征服,和某个异性睡觉,满足了欲望。然后呢?该行为之后,又会感到沮丧。

既然欲望得到了满足,人为什么还会这样?这似乎不可思议,但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那是带来失望沮丧的欲望得到表现后的最终结果。

一个欲望满足了,就会产生另一个欲望,有待满足。那个欲望满足时,又会有一个,等等。要想逃脱欲望的钳制并不容易。唯有至师能毁灭其跟随者、弟子和其恩典惠顾的那些人的欲望。 

6月15日,巴巴开始在山上过夜,而不是他的小屋。起先住在墓屋,但后来因下大雨,屋顶漏水,遂搬到水塔的一个厅里。指定古斯塔吉和禅吉守卫。

6月17日,一位求道者来到美拉巴德。他名叫比哈里拉·甘伽拉姆·阿格拉瓦,居住阿美纳伽。阿格拉瓦此前曾到访过,但这一次,巴巴叫他放弃一切,之后回来。阿格拉瓦遵巴巴指示安排妥当后返回。请求巴巴:“请别再让我回去了。我已做好和您在一起的充分准备。”

巴巴让阿格拉瓦在美拉巴德住了7天,接着指示他:“去见赫兹拉·巴巴简,再去见杜尼瓦拉。在每位大师那里待一个月。乞讨食物,作为我的帕萨德食用。我也在那儿,所以什么都别担心。两个月后,你应回到美拉巴德。我将让你在我的小屋闭关两个月,这个期间你将仅靠牛奶禁食。”阿格拉瓦同意,于6月23日出发,去见赫兹拉·巴巴简。

6月22日,同满德里讨论怎样战胜欲望时,美赫巴巴用了下面的譬喻:

从前能量与欲望之间发生争斗;能量战败,因此心介入角逐。一场大战在心与欲望之间爆发。心不是那么容易服输,但最后,淫欲再度获胜。

灵魂挑战欲望,来决一雌雄。较量的结果是,欲望被彻底击败,再也爬不起来,与大灵叫战了。 

5月末,从奎达回来后不久,巴巴开始疏远男孩们,特别是阿伽·阿里。不让他们陪他上山或者散步。这让他们难过不安,结果,他们不愿服从劳先生了。不过,巴巴的身体疏远,意味着与这四个孩子的亲密内在联系。通过这种分离,他们将学会服从大师的希望,赢得他的爱。

几周过去,巴巴停止见孩子们或叫他们来他跟前。这给他们造成前所未有的痛苦。6月17日,阿里·阿克巴静静来到,站在墓屋边哭泣,尽管这违背了严格命令。巴巴出来拥抱亲吻他。阿里·阿克巴恳求允许待在巴巴跟前。这之后,巴巴允许他连续10天每天来两个小时,条件是阿里要保密。

6月17日,山上的临时建筑全部拆除。从6月21日起,巴巴开始从上午8点至11点教授四名修爱院男孩。他的亲自关注焕发了他们的精神。遵巴巴指示,弟弟佳尔开始给他们上音乐课,巴巴为他们做饭,两名男孩协助。

6月下旬,巴巴提出为阿冉岗男孩找工作:“应该教他们在印刷场工作,或者怎样驾驶机动车。但我必须确保这些今天的年轻人,明天的成年人,被授予道德品行,并充分唤起责任感。没有德行,无论他们接受什么教育——即便头脑聪明成绩一流,都毫无价值。”

对那些大龄男孩,巴巴评论道:“他们若保持独身,不结婚,确实是最好的。他们是这条道路上的未来工作者。如果像达图和瓦森特那样的男孩被迫结婚,一切都将乱套!”

巴巴后来补充说:“应该以这些孩子的名义为美拉巴德山设立信托,但实施前,必须征求其父母的意见。如果他们要孩子结婚,那么把信托置于孩子们名下则没有用。”(指新修爱院的男孩们。)

6月24日 ,韦希奴和查干去村里叫有关的家长们。过河时,韦希奴滑倒,被大水冲走,但游泳健将查干救了他。

浑身湿透的韦希奴和查干带着孩子们的家长返回。家长们都同意让孩子留在巴巴身边,但不喜欢让他们不结婚的主意。巴巴建议:“目前而言,让你们的儿子同我生活一到四年。把他们未来的一切责任都留给我。我将照看一切。我希望时,就会安排他们的婚事。此外,他们在印刷厂或汽车修理厂挣得的薪水将全部交与你们。”

家长们总的来说愿意服从,但对婚姻方面犹豫不定。6月26日,瓦森特的父母不顾其反对,将他带到60英里外的伽姆基德村。埃舍的穆斯林部分就此关闭。阿伽·阿里和阿里·阿克巴同劳先生居住美拉巴德山。夏普尔同其他孩子们住在一起。这期间,阿卜度拉(小巴巴)和卡林伽德与男满德里同住。

6月25日,就印度时报对威尔士“单身王子”——后来成为国王爱德华八世——的一篇社论,产生了讨论。令人惊讶的是,巴巴对他赞赏有加:“对于一个他所在位置的人,他有一个良好品格。他往世与我有联系,将会加入我。”

满德里不由暗自嘀咕:“但是何时?”

巴巴继续说:“我喜爱拿破仑和希瓦吉那样的英雄;他们从不懦弱。拿破仑直到最终都勇气可嘉。亚历山大大帝也英勇无畏。帝王阿克巴勇敢,但不及希瓦吉。即使境遇无望,他们也不逃脱。这就是勇敢。一个人必须战斗到最后,要么战,要么死!”

6月26日未装订的拉姆玖著作《啜泣与悸动》运到,但巴巴对整件事表现得漠不关心。他的缺乏兴趣,是他最近对孩子们态度冷淡的一部分。当天稍晚,巴巴去纳西科看望女满德里,两天后返回。

直到此时,巴巴仍穿着他的卡姆里外衣,那是多年前萨考利的耶希万特·劳送他的。对换去这件外衣的任何建议,他都不听。6月29日,满德里再次恳求巴巴为近期旅行另做一件外衣。这次巴巴同意了。拉姆玖很快到普纳买材料,韦希奴去阿美纳伽找裁缝。四天后,棕色外衣做好,巴巴让韦希奴保管。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四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