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灵性中心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1年2月8日

28岁的威廉·邓肯医生,通过医学毕业考试后,于1939年7月27日从伦敦抵达孟买。卡卡和禅吉前去迎接。他还被邀请到阿露·卡姆巴塔的医院。 接着卡卡和禅吉带他到美拉巴德,他于7月29日加入巴巴的满德里。那天起,巴巴和其他人都叫他“邓”。

爱使他放弃世俗快乐和追求

把他永远领到大师跟前奉献。

截至7月30日,一直讨论搬到贾巴尔普尔事宜,嘉尔·科罗瓦拉已在那儿为大家安排好食宿。巴巴曾通知科罗瓦拉,他将于8月1日到贾巴尔普尔生活,还对在门德拉开设埃舍进行了长时间讨论。但科罗瓦拉被突然调到印度另一个地区。巴巴虽然喜爱贾巴尔普尔,但只得改变计划,决定把总部搬到迈索尔。

满德里大为震惊,因为在贾巴尔普尔的安排都已完成。尽管在迈索尔没做任何安排,巴巴决定去那儿。8月1日星期二,他说:“在所有这些混乱无序中,我的工作完成,类似于某种清洁过程。嘉尔·科罗瓦拉不必担心;是我的钥匙扭转了事态发展。”禅吉和卡里玛玛立刻被派往迈索尔做必要的安排。巴巴本人于8月2日早上6点半和美婼、玛妮乘伊丽莎白的车离开美拉巴德。娜佳,蔻诗德,苏娜玛西,瓦露,恺娣,卡库,苏彤,朵拉,莎瓦,拉诺,诺芮娜,诺妮,艾琳,娜丁,曼萨丽,吉蒂和顾麦乘蓝车。车由大阿迪开到绍拉布尔,卡卡坐前排。韦希奴,拜度,古斯塔吉,其他几个满德里和女佣们携带行李和一些动物乘火车去迈索尔。

路上,蓝车陷进一条河床,只好让一名农夫的20头小牛拖出。巴巴和女子们在绍拉布尔的旅馆住了一天。因成群的蚊子骚扰,他们于8月4日搬到希帕加·坦科的旅馆。已派查干乘火车先行,到绍拉布尔安排膳食。当时伽德卡和妻子谷娜苔在绍拉布尔居住。他们为巴巴一行安排了食物,得到陪伴大师的机会。[注:谷娜苔是伽德卡的第二个妻子。1927—28年伽德卡在美拉巴德的男校任教时,他的第一个妻子去世。]

伽德卡是在普纳上学时认识谷娜苔的。他给她讲到巴巴,有一次他们还到美拉巴德达善巴巴。见了谷娜苔,巴巴对伽德卡说:“她会成为你的好妻子。”他们后来在阿美纳伽结婚,巴巴还和满德里出席了婚礼。

巴巴的计划是在绍拉布尔等禅吉从迈索尔发来的电报。禅吉看了好几家旅馆,可没有巴巴允许哪一个也不能租。他得知巴巴已抵达绍拉布尔,好不容易在班加罗尔为大家安排了旅馆,以便巴巴亲自视察后才在迈索尔租房。

司机图克拉姆到绍拉布尔后,巴巴派大阿迪返回美拉巴德。8月9日上午9点半,他们离开希帕加旅馆,途经萨塔拉、考哈帕、赫里哈,于四天后,即8月12日下午3点半,到达班加罗尔。东方女子住在一家帕西旅馆,西方女子住另一家旅馆。

第二天,迈索尔的州长,米扎·伊斯迈尔,提议巴巴在班加罗尔建埃舍。他说如果巴巴同意,他会提供建埃舍用的土地。伊斯迈尔马上带巴巴去班加罗尔22英里外的拜拉曼伽拉的一块地方,巴巴看过后接受了。他们租了“球场屋”,于8月14日搬了进去。旅馆位于班加罗尔的被称作高地的桑吉路,属于伊斯迈尔的兄弟。它俯瞰高尔夫球场,因而被称做“球场”。

一确定在班加罗尔居住,就召来美拉巴德的满德里。8月15日下午,邓肯,卡里玛玛,莫里,尼鲁,希度,和斯瓦米吉到达。同时拜度等人从迈索尔来到。在离“球场”四分之一英里的四号宫殿路,为男子们租了一座大房子;它也属于伊斯迈尔州长的兄弟。其他几人也被召来和巴巴一起生活。埃瑞奇和父母、两个妹妹和弟弟美赫文来到,还有芭奴玛西·科罗瓦拉和儿子达迪、三穆。 

在球场屋和巴巴一起住的有23个女子。东方女子有美婼,玛妮,娜佳,曼萨丽,恺娣,苏娜玛西和女儿蔻诗德,瓦露,卡库,苏彤,莎瓦,朵拉,顾拉玛西,芭奴玛西,盖麦和女儿玛奴与美茹。西方女子有伊丽莎白,诺芮娜,吉蒂,拉诺,诺妮,娜丁和艾琳·比罗。查干和妻子珊塔、女儿莎库塔拉,也从美拉巴德被叫来,在班加罗尔居住。

看了拜拉曼伽拉的地,诺芮娜全身心投入埃舍的建设计划。8月19日晚,伊斯迈尔州长到“球场”看巴巴。他到后,巴巴派人叫诺芮娜马上来。诺芮娜正在打扫房间。她接到巴巴的传话,一手拿扫把一手拿水桶就跑过来,身穿破旧的衣服。看到伊斯迈尔也在巴巴那儿,她深感尴尬窘迫。因巴巴没提醒她收拾干净而难受。

伊斯迈尔州长正好相反。见到诺芮娜这样气质不凡的人拿着扫把,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对巴巴说:“您的爱太奇妙了!一个出身富有,受过良好教育的西方女子做这种工作?不可思议!她能雇用成打的仆人,是您的爱使她打扫自己的住处。在您的宫廷挥舞扫把是她的幸运!” 诺芮娜听此,泪水涌上眼睛,抹去刚才的伤心。她明白了巴巴为什么没让她为会面做准备。

巴巴对伊斯迈尔州长说:“你是此地物质上的权威;我是一切地方灵性上的权威——以我自己的方式。因此我们要谈谈权力。我把你当作自己人,想坦率地和你谈谈。”接着巴巴和他讨论了中心计划。

与此同时,德希穆克博士给巴巴写信说,他与甘地8月20日在赛冈埃舍会面。甘地不愿给德希穆克写的有关巴巴的新书作序。据德希穆克说,甘地似乎仍对巴巴很热忱,喜欢阅读《美赫巴巴期刊》——这是德希穆克建议每月寄给他的。

帕帕·杰萨瓦拉已退休,来到班加罗尔,在埃舍生活。8月24日,巴巴请帕帕——巴巴对他的称呼——陪卡卡·巴瑞亚把查达瓦拉带到“球场”。查达瓦拉是班加罗尔的灵性负责人,第六层面的伟大玛司特。帕帕提出异议,说:“卡卡和拜度比我有经验。他们去更好。”

可巴巴坚持,逗他:“我希望你参与玛司特工作。我有工作要通过你来做。即使玛司特咬你,也不要怕!”

帕帕害怕了,说:“我有糖尿病。他要是咬我,我会病倒的!”

巴巴再坚持:“你必须去。我想要你负责这里的埃舍,所以你必须做这个工作。”

帕帕对这主意不感兴趣,但还是和卡卡乘出租车进了城。他们从早到晚跟着,哄诱他跟他们走。最后天黑时,玛司特好不容易被说服了,跟他们坐上出租车,于8月24日回到球场。路上,玛司特掴帕帕耳光,咒骂他,可他忍受了。看到巴巴,帕帕说:“给,您的玛司特!我们费了天大的麻烦,才把他带来,好让您和他做工作!”

这时查达瓦拉开始大喊:“你们把我带到了神的家!……我着火了……让我离开这儿!”他向厨房走去又回来;显得极度不安,企图离去。

见巴巴示意,卡卡把玛司特领回出租车,让他坐进去。玛司特说,“我会再来的”,又意味深长地说,“我的事解决了!”

帕帕看玛司特走了,生气地问巴巴:“您为什么不和他工作就让他回去?您知道我们费多大劲才把他带来的吗?我们一整天跟着他,滴水未进,这么劳累后,您没和他工作就打发他回去!这怎么说?”

帕帕的恼怒将巴巴逗乐了,他大笑起来,解释说:“玛司特情绪不好,这会儿不能和他工作!”

过了几天,巴巴派卡卡回到查达瓦拉那,劝他再去见巴巴,可他坚决拒绝回去。还痛打了卡卡一顿,用唾沫吐他!

天气变冷,大家不习惯,七个女子和两个男子发热病倒。巴巴也生病,可尽管华氏102度(摄氏38.9度)他仍像往常一样工作,给卡卡在班加罗尔及周边找到的每个玛司特洗澡喂饭。

8月24日晚,纳罗吉·达达禅吉和女儿娜格丝到达班加罗尔。次日起,巴巴开始就拜拉曼伽拉工程,给建筑师的纳罗吉下指示。他详细解释了他希望怎样在房间数目、每个结构的长、宽、高等等方面,让建筑具有“象征性”。总结说:“设计必须具有普适性,不遵循任何一个宗教。”纳罗吉画了粗略的草图,四天后回孟买。

8月27日上午,弟弟佳尔也离开,前往阿美纳伽和普纳。

1939年8月28日早上,和男满德里谈话时,巴巴突然问房间里每个人:“神在哪儿?……神在哪儿?”

大家都自发地回答。东方哲学学者,杰汉吉·万卡迪亚说:“无处不在。”[注:杰汉吉·万卡迪亚8月23日和大阿迪一起从美拉巴德来,在班加罗尔居住一个月。]

尼鲁指着胸口说:“在心里!”

韦希奴说:“在灵魂里!”

一人表示无法给出正确答案,说:“这是永恒的问题。”

最后,巴巴问邓肯,他回答:“在巴巴里!巴巴是神!”

一时间大家都很惊讶。邓肯的答案是那么简单,那么自然。巴巴随后拼出:

如果你们把我当作你们的大师,相信我的完美,与无限一体,如果你们全心全意地相信这点,那么邓的回答就是唯一正确合理的答案。

神就在你不在之处!这里的你是指你的妄,你作为卡卡、阿迪、埃瑞奇、拜度的虚妄生活。你在之处,神就不在!认为你自己与神分离,都是妄想。你的妄我使你认为你是某某,让你相信决不会在你里面!妄我消失,你的走掉时,神就到来!

针对大家的种种答案,巴巴进一步解释:

说神无处不在,乃是泛泛而谈,没有新意。全世界的学究教士都这么说,吠檀多满是这类阐述。仅仅这样说是没用的。你必须无处不寻找神,无处不发现神,无处不感受神,无处不体验神。

说神在心里,也只是真理的一部分。如果照你们所知所说,神无处不在,又为何把他限定于心血管系统?为何他不能在你的头、手指、脚趾里?为何要努力在一个部位而不在另一个部位见他?

一个常见错误和典型的人类弱点是,仰望天空,试图在上面、在天堂某处,看见最高、最至爱和尊敬者。要么,在身体里寻找时,只在人最喜爱的部位找他:也就是说,在心里或眼里,好像他不是平等存在于别的部位似的——在后背或骨中,在指甲或血肉里。难道神在玫瑰就不在荆棘里?在花朵就不在污泥里?

必须克服这种在你喜欢的事物里见神,一想起他在你不喜欢或嫌恶的东西里就发抖的弱点。只有当你超越这些好与坏观念,并且认识、看见和感受花朵和污泥一样,发现神平等地存在于一切时,你才可以说了解且学到了某些真实的东西。否则,尽是鹦鹉学舌、妄念、幻相。

此外,假使神在人身的最佳最理想住所是心,那么要明白牢记:甚至在人类献给神的这个最佳住所里,神作为纯之最纯者也不会进来,除非这个心灵寓所——无论奉献是怎样自发和深情——绝对纯净、空白,毫无异物。最轻微的身心不洁之染污和障碍也会阻止他进入!因此,那些真正想要神驻于心间的人必须让它彻底纯净空白,没有自私欲望、淫欲、愤怒、贪婪、仇恨——清空一切的欲望,好的坏的。

说神在灵魂里,也是片面、含糊和唱高调,除非且直到实际体验。韦希奴对别人说巴巴是神。他是全心全意且怀着深情说的。可我问他:神在哪里?他却指向灵魂!

这都是些哲理,干枯无用。吠檀多里比比皆是。满目皆是的梵学家对每个社区的正统教派唠叨,他们顽固墨守其宠爱的信仰,不愿走出礼仪教规的四壁。梵学家喋喋不休到死,对其话语的真义也一无所知。盲目信从使大众被教士阶层所误导,以至于拒绝讨论或倾听来自实际体验者的事实,认为朝那方面想一想都是亵渎神灵。他们只对哲理谈论和博学论述感兴趣,且相当满足。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都是缺乏体验的纯粹胡说八道。全是枯燥的哲理,一无用处。一个人必须不仅努力学习和了解,还要感受和体验。

万卡迪亚又说,“成道是一种永恒的奋斗!”

这是真的。但这不意味着人应当闲坐着不努力!不应认为这事不可能成功,因而泄气,不去努力争取。而是应该在每一步,以更大的决心和精力,继续求道努力。渴望应该强烈到除了求道,不想世上的任何别物。求道者应向前直取目标,千方百计寻求一切的觉悟资源。

但最佳、最易和最快的道路是找到一位成道大师。然而,这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容易,因为一些人遇至师前,先受假古鲁和假圣人所影响。不过,如果怀着完全的信心和十分的热情坚持求索,求道者一定会找到能直接把他带向目标的完人。

那些伴随大师生活的人,也不应感到自满,只是说他们和在世大师在一起就已得到一切。因为即使此话没错,他们也缺乏实际的证悟体验。不努力,永远也得不到证悟体验。所以,你们每个人,都要努力看见大师的真相,而不是他的表象。即使在你们的大师那里,也要努力寻得那个遍及一切的无限存在。

之后巴巴逐个问:“哪儿没有神?……哪儿神不在?”

这又让他们深思,但没人给出满意的答案。最后禅吉说:“无处!”

巴巴解释:“你在之处神不在!有二元之处神不存!”

这次有关神的谈论,是因为万卡迪亚想对巴巴提哲学及神学问题。但在他发问前,巴巴就回答了他的全部问题。

8月31日,弟弟佳尔和小阿迪、希芮茵和伽尼医生的家人从普纳返回班加罗尔。阿娜瓦丝·达达禅吉也到了,和巴巴及其她女子住在“球场”。巴格拉特来和男子住一块。

从九个月前蓝车旅行一开始,巴巴每天都提到即将发生的战争。1939年9月1日,阿道夫·希特勒手下的德国军队侵略波兰。那天,巴巴派大阿迪、佳尔、伊丽莎白和邓肯,轮流去附近一家有收音机的商店,听有关战争的消息。他们听后,把最新消息报告给巴巴。这样持续一天直到夜里,第二天继续,直到阿迪和佳尔设法租了一台收音机,放在球场屋,每小时都收听。

9月2日,巴巴谈到生死的意义,说:“生是需要无数形体的一系列体验;死是那个漫长生命的幕间休息。”

他接着说道:“如我先前所言,生是妻子、刀子和瞪眼珠子!”

9月3日星期天,下午5点半,听过新闻,听到张伯伦对德国宣战,巴巴说:

这位得福老头的讲演让我满意。我很高兴宣战了。我放心了,如释重负。悬而未决时,我感到有责任。英国终于遵守了诺言。张伯伦,尽管年迈迟钝,却坚定。他说希特勒政权不粉碎,他誓不罢休,就证明了这一点。现在将是一场反对德国和纳粹的战斗。将是一场漫长战争。

可怜鬼墨索里尼——但他应得粉碎的下场。希特勒是疯狂,墨索里尼却卑鄙。

现在战争会继续下去,直到结束,除非德国害怕了,说,我不要打,并且退兵。假若这样,德国人会因希特勒和其他纳粹领袖引其走向毁灭,而把他们剁成碎片。

这全是我的游戏。你们看见我静静坐在这儿,可你们怎能知道,在这个角落我在悄悄地做着什么?现在整个世界都激动了。你们无法想象此刻人们的状态,尤其在欧洲,是什么样的——不休息,不睡觉——持续焦虑紧张。

这场战争不像上次的水陆作战。这次还将在空中。

被问到印度受侵略的可能性,巴巴说:

希特勒不会疯狂到没有俄国帮助,就冲到印度这么遥远的地方。但日本却对印度虎视眈眈,想要它。

我祝福英国。如果它这次不宣战,一切都完了。希特勒在目前撤军是不可能的。即使他说,其它国家也不会,因为他们决心消灭纳粹。

让我们希望现在美国会提高帮助——在金钱和物资上,即便不是人力上。那会大有帮助。

晚上9点半,巴巴又听广播新闻,评论说:

上次为和平签订慕尼黑公约时,我明确告诉过你们会有一场战争。它来了,我很高兴它已开始——不是因为我说过,而是它作为世界巨变的前奏,是不可避免、不可缺少的。

如果这场战争进行到底,世界将目睹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与毁灭。它会四处蔓延,出人意料。它所带来的灾难与毁灭会改变世界的整个历史和地图。甚至会影响远离战区的国家,比如印度、波斯和阿富汗。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战争全面展开,是不会很快结束的。

第二天,巴巴补充说:“你们无法想象这场战争将给所有的人带来什么……一切都将改变。”

三周后,9月24日,他说:“最终没有胜者,没有败者。大家都被压垮,精疲力竭。但它会给世界带来新秩序。”

就这样,巴巴不断对战争发表评论。巴巴身边的人观察到,在他和玛司特的工作中,玛司特的反应会与战争事件和发展有关。

就像奎师那和穆罕默德时代,

战争在神的指令下进行

因为全世界受阿瓦塔的指令!

还值得注意的是,战争爆发前几天,巴巴身体一直不适、发烧。不过,这没有阻止他每天的玛司特工作。

邓肯被派每天去班加罗尔的公民医院,学习在印度行医的经验。埃瑞奇为满德里采购。卡卡出去寻找疯人和玛司特,对他带回的人,巴巴给他们洗澡、喂饭,然后送回原住处——通常在街上。大阿迪开车送邓肯去医院,协助卡卡的玛司特工作。

拉诺一直把院里的一间小屋用作个人工作室,画一张巴巴戴围巾的巨幅画。可是几个星期后,巴巴叫她搬走,因为美拉巴德的疯人和玛司特要来,他希望在球场屋的院里设立一个玛司特埃舍。

9月4日,巴巴派卡卡、大阿迪和斯瓦米吉去马德拉斯寻找玛司特。三天后,他们带回一个叫伽夫·夏·萨赫伯的玛司特。玛司特到球场时,显得陌生、苍白,死尸般安静,但巴巴给他洗澡后,他恢复了活力。

9月7日早上,巴巴接到拜拉曼伽拉地价的消息。他立即给伊斯迈尔州长寄了一张支票结算交易。第二天,萨姆帕施·艾扬伽从马德拉斯来讨论中心计划。

9月11日晚上10点,巴巴派大阿迪和卡卡去纳西科。他们的出发比最初的表象更重要。两人都是玛司特查达瓦拉的首要联系人,查达瓦拉18天前和巴巴有次热烈相遇。几乎正好在他们离开的时刻,玛司特死了,去世前对一个男孩弟子说:“我要去天堂了……给我铺张床睡觉。”查达瓦拉死于那里的街边人行道上。

1939年9月19日,美拉巴德的疯人和玛司特到达班加罗尔。一位男满德里被派去接他们来。在球场院的一角建了几间草屋给他们住。巴巴开始和他们工作,另外还有从附近找来的玛司特。由于这么多人挤在房子里,最主要是现在又有疯人和玛司特住在后面的草屋,诺芮娜只好到隔壁安抚住在那里的女士,向她保证新邻居那儿没啥怪事。

从9月21日星期四起,巴巴开始每天定期闭关工作,从早上6点至8点,上午11点半至下午1点,一天吃一餐,和玛司特工作。接下来的30天都按照这个日程,他表示在这个期间战争将形成明确态势。巴巴继续关注战事报道,那天看后,又说:“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9月24日夜,巴巴以轻松的语调对满德里说:

最幸福者是不从别人那里期待幸福的人。爱乐于并赞赏给予,而非接受。所以要学着爱和给予,而不是从别人那里期待什么。

你们应该为抛弃幻相、臣服至师,而真正感到自己是众人中最幸福最幸运的。你们现在应该感到无忧无虑,自在放心,好比卸下头上负担,顿感轻松者。

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你将头上的负担举起,却不把它放在那个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者的头上,而是让它悬在你头上,对要不要交出迟疑不决,唯恐失去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这样,你既不承担负担,也不把它放在想要它的巴巴头上。你让它悬在两者之间,左右不定,从而加剧你自身的痛苦。要么自己留着,要么完全交出。

在球场,开着一台收音机,让巴巴每天听几次新闻报道。整个10月份,他密切关注战事进展,时而会评论事态。  10月7日,巴巴谈到当前世界上国家之间的不同联盟,最后说,“这全是个谜。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情况会把所有的人逼疯。没人晓得该做什么,怎样摆脱这一切。我将对世界的热望和哭泣做出回应——并且开言!”

第二天巴巴说:“我将明确决定这是否成为一场持久战。如果是,它将成为历史上最大的战争。如果不是,就会发生全球性革命。”

两周多过去,10月23日,他透露:“全世界都将卷入战争。”

截至10月6日,马萨吉,伽尼医生,彭度,帕椎,姜古 ,大阿迪,顾麦和朵丽迁到班加罗尔,并且从美拉巴德带来余下的箱子、家具、医疗用品、动物及其它物品。所有的满德里都准备好在班加罗尔永久居住。这个期间,让贾玛达留下在山上守夜,萨若希每周一次查看美拉巴德是否有人闯入房子和仓库,因为现在满德里都在班加罗尔和巴巴一起。

在班加罗尔,另外给大阿迪一座房子,和他妹妹朵丽,还有他哥哥鲁斯特姆的妻子馥芮妮一起生活。阿迪的母亲顾麦住在球场。

韦希瓦那施·哈丹卡给巴巴写信,讲到贝尔高姆的一个被称作“花人” 的特殊玛司特。巴巴派彭度和尼鲁把他带来。就这样,普瓦拉于10月10日被带到班加罗尔,安置在玛司特埃舍。巴巴很喜欢这位圣人般的玛司特,对满德里说:“看看普瓦拉——他只要一巴掌,就能即刻把你提升到第六层面!”普瓦拉喜欢被饰以花朵,故有此名。

整个美拉巴德鸟兽动物园都被搬到班加罗尔,设在球场院里。女子们现在主要忙于照料这些居民——清洁,喂食,喂水。有许多鸭子和母鸡,一只公鸡,它们的水池要每天清扫、换水。一天池子下满雨水,有只母鸡掉进去淹死了。伊丽莎白发现死鸡,把它拿给巴巴,哭着说:“亲爱的巴巴,母鸡冻得无知觉。我们该怎么办?”

巴巴拿起母鸡,走到厨房,对正在做饭的恺娣和玛奴说:“这只鸡冻僵了。抱它在火上烘烘!”凯蒂从巴巴手里拿过鸡,用 (伊丽莎白听不懂的)古吉拉特语说鸡已经死了。巴巴对她眨眨眼,过了一会儿,对伊丽莎白说:“你知道这只母鸡有多幸运吗?我抱过她,这是她的大幸。要是她死了,甚至更幸运,下世会有更高级的形体;但她必须此时此地死在我面前。”

恺娣立刻会意,宣布:“巴巴,母鸡死了。”伊丽莎白因而接受了这个意外死亡。还在巴巴面前为母鸡举行了适当的安葬仪式。

这期间,诺妮·盖莉在班加罗尔生了重病,邓肯和尼鲁两人按照巴巴的指示给她治疗。巴巴还让她得到精心照料,并亲自探望她,这让她感到安慰。一次巴巴问拉诺:“要是诺妮死了,你会难过吗?”

拉诺回答说:“无论您的意愿是什么,都会发生。”可是说完,拉诺哭了起来,巴巴问她原因。她解释说,诺妮的死会让她在美国的兄弟悲伤。巴巴向她保证:“不要担心他。我会照看他。”

10月13日,诺妮心脏病发作,第二天晚上,64岁的她永远闭上了双眼,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咽气前,诺妮说出,“真美!真美!”

听到这个,看护她的邓肯深深感动。他从未见过如此幸福的死亡!仿佛离世的灵魂被引到某个美丽之处!诺妮的微笑漫溢邓肯的心,他再次认识到巴巴的爱是何等伟大!

那天,10月14日,巴巴去了拜拉曼伽拉,在回球场住所的路上,他每隔几分钟就问一次时间。下午6点40分,在车里,他向禅吉打手势:“诺妮已过世”。回到住处,巴巴直接走进诺妮房间,凝视她片刻。之后把邓肯、尼鲁和拉诺叫到一边,问诺妮的最后情形,这时诺芮娜跑过来,说诺妮情况危急。他们走到她床边,看了她之后,巴巴把两指放在她闭合的眼睑上。随着他这样做,诺妮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头倒向一边。

水滴灵魂永远地融入爱的海洋

对在场者,似乎她只是

在等待最后一次达善至爱,

才会永久进入至爱王宫

那儿无苦无乐,

唯有喜悦——无限喜乐! 

巴巴拥抱拉诺,拼出:“诺妮是我的最伟大爱者之一。她总是为我的工作自发地给予。正因为她大量的及时捐献,加上别的事情,中心计划才得以很快启动。资金会来,会有很多,可我这项服务人类最大需要的工作的开端,要归功于这个亲爱的逝者。我很高兴她的名字将永远与这个独特机构相联系。”后来,巴巴向拉诺透露,他已经赐予诺妮莫克提——解脱。

第二天,诺妮的遗体在班加罗尔火化。30名男女满德里参加。火化不久,巴巴派大阿迪把她的骨灰带到美拉巴德。萨若希从普纳定做了墓碑。1939年12月,在美拉巴德山紧挨巴巴的墓地,建了诺妮的墓。巴巴指示在上面刻上“诺妮,巴巴的爱者”。他又命令,在每年她的祭日,给穷人分发食物,以纪念她对他的深爱。 

10月15日,诺妮死后第二天,巴巴说:“战争结束前,还会有两名圈子成员去世。也许是两个男子,或一男一女。但他们在我创造世界巨变的伟大工作、这种至关重要的时期离开身体,是最幸运者。”

巴巴到班加罗尔后,专注于两件事:玛司特工作和建设一个世界灵性中心。埃舍地址选在班加罗尔22英里外的拜拉曼伽拉,距比达迪火车站3英里。买下了560多英亩地,绘制了九座单独建筑的设计图,包括350个房间。

奠基仪式最初定在10月25日。可是当地农民要求在拜拉曼伽拉地产上的庄稼收割完再举行仪式,尽管土地已不再属于他们。10月25日也是迈索尔大学的毕业典礼日。因此,把仪式推迟到11月中旬。土地原属约40位村民和政府,米扎·伊斯迈尔州长的影响,大大方便和加速了购置。

巴巴刚到班加罗尔时,一直没雨,庄稼干枯。拜拉曼伽拉周边的村民们听说巴巴,一天来找他,祈求他尽快降雨。巴巴出乎意料地建议他们,“最佳对策是让我从这儿走掉!把我赶走!我的悲哀是,总是陷于干涸之地。”可巴巴随后向他们保证,会下雨的。第二天起,雨真下了,穷困村民们高兴起来。

每年在迈索尔盛大举行印度教的十胜节。10月19日,巴巴和女满德里乘伊丽莎白的车前往。还有几个男子也去,由邓肯驾驶蓝车。他们于下午6点到达迈索尔,住耶瓦旅馆。巴巴和男子睡外面的仆人宿舍,女子住主房。古斯塔吉,尼鲁,帕帕·杰萨瓦拉和儿子美赫文第二天到达。

巴巴带女子参观市动物园,布林达梵花园,查蒙迪山神庙和其它名胜。遵照巴巴的希望,迈索尔州长伊斯迈尔作了安排,因此在巴巴和女满德里参观时,那些地方一个男人也看不到。伊斯迈尔州长在这些事情上给予全力合作,在各个方面满足巴巴的愿望。然而,参观每个地点时巴巴都那么匆忙,不让女子们享受美景。

有一次,希芮茵恼火了,问:“要是你不想让我们看任何东西,何必带我们来?”

“是为了向你们表明,这都是一场梦,只有我是真理!”巴巴回答。

“假如都是一场梦,”她说,“那你何必又要给我们看?”

“不先看看,你们怎么知道它是梦?我想让你们看看它是梦。可尽管我告诉你们它是梦,你们仍想抓住梦,陷入更深。所以说我防止你们那么做。”

为东方女子单独安排看壮观的十胜节大游行。她们的生活与世隔离,不见男子,不听男性名字,以至于西方女子在她们面前给巴巴读报时,也不许说任何男性的名字,无论老少。

10月22日星期天,观看游行时,巴巴说:“迈索尔王公很幸运,我在看他的游行,可他不会活到看下次十胜节了。”果然,王公在下次节日前就死了。

10月23日下午6点,巴巴和大家回到班加罗尔。一回去他就说:“现在我将比过去更辛苦地工作。”

接着他又说,也许是为了解释,“整个世界将卷入战争。”巴巴一直在上下午访问满德里住处,但现在上午不去了。10月21日在迈索尔,他停止了为期一个月的禁食。

10月27日,巴巴透露:“从11月11日起,六个月里,我的跟随者当中会有混乱、许多起起伏伏、疾病和怀疑,甚至他们中最坚定者。我不得不让自己被时间束缚,以便解放那些被时间束缚者。我得自己做些事情来制造对立。”

早在1920年代就一直跟随巴巴的卡曼玛西,带儿子霍米、美赫文及萨若希来班加罗尔,和巴巴一起生活。芭奴玛西及儿子达迪、三穆和巴巴共同生活几个月后,动身去孟买。

巴巴曾指示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和迪莉娅·德里昂,若战争爆发,就从英国来印度。她们俩都到伦敦政府部门申请出境许可,可被告知除非有急事或特别原因,否则不许出国。迪莉娅的申请被断然拒绝。玛格丽特却获准离境,因为她一直充当在英国读书的法鲁·伊朗尼(鲁斯特姆和馥芮妮的儿子)的监护人。她告诉官员这个男孩不能单独旅行。从玛格丽特的表现,官员认为法鲁是某个王公的儿子。因此,二人乘马赛城客轮从英国起航,于10月30日在科伦坡登陆。斯瓦米吉来接他们。他们11月1日到达班加罗尔,玛格丽特和巴巴住在“球场”。法鲁和母亲馥芮妮,大阿迪住另一座房子。后来玛格丽特说:“也许,因为战争,巴巴得通过某个人来印度,与英国保持联系。”

与此同时,迪莉娅极为难过,她也想来印度加入巴巴。巴巴发电报给她:“不要担心。你在我要你在之地。”那时,迪莉娅根本不知道,她姐夫已私自给巴巴发电报,说迪莉娅的母亲需要她留在英国照顾。

从“球场”,巴巴又给迪莉娅写道:

你说你只能从痛苦和经验中学习时,这是实话,来自深层经验。你知道哈菲兹这几行诗吗?

行我的道者,将发现痛苦荆棘,

行者既已放弃追求,何以惧之?

虽然明知,得真正完美神爱者——

是悲痛如灯照耀其灵魂的人!

自我在经历这种暂时痛苦。但痛苦也是获得永恒幸福喜乐的手段。当我说等着你的真正幸福,完全值得目前的痛苦和奋斗时,你要相信我。爱的能力越大,分离之痛就越大,不仅是那些不在至爱身边的人,而且包括那些在他身边生活者。事实上,身体上亲密相处,而缺少有意识的合一体验,分离感会大大强化。我有意拉起的帘幕,将该体验隐蔽起来,以便你能做我的工作。你知道我做的工作都是为我的圈子。但你们每一个人,为扮演自己的角色,也得认真对待之,完成每个人要做的。爱,工作,服从我。

目前我的工作繁重,除了提升众生的宇宙工作,我还有这里的中心,也需要大量工作和时间。虽然给每人分配适合各人的具体工作,但我要亲自指导每个细节。中心将会规模很大,包括许多不同部门,但都由我统一指导。

11月2日,委员会在迈索尔举行公众集会,向公众介绍巴巴的工作,邀请他们参加12月份的奠基典礼。诺芮娜·玛切贝利,德希穆克博士,嘉尔·科罗瓦拉和伽尼医生对公众发表讲话。

第二次会议于11月6日在班加罗尔市政厅举行。仍由德希穆克博士,伽尼医生和诺芮娜,还有娜丁·托尔斯泰发表演讲。开会前巴巴对德希穆克说:“我不会让它完全成功。不过,我会保证它正好对半——50%反对,50%赞同。”

11月9日,第三次集会在班加罗尔的印度科学院举行。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C·V·拉曼主持了会议。诺芮娜、娜丁和德希穆克分别讲了他们伴随巴巴的体验。之后,C·V·拉曼评论说:

“我从来不是个人崇拜者,虽然我读过奎师那、佛陀、基督等人的生平,对他们怀有极大的尊重和崇敬。然而,当我参观贝拿勒斯的遗址和其它朝圣地时,我不由自主会受到那些地方氛围的触动和启示。

这确实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因为圣人们生活在几千年前,他们的影响却依然弥漫他们生活过的地方。这种体验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而是一种感受。假如几个世纪之后仅仅遗址还激发这样的感受,那么灵性肯定是感受的,而不是智力的问题。”

C·V·拉曼最后说,尽管他开始时不同意德希穆克的观点,但听完后者的讲话,却完全赞同:

“这不仅是因为德希穆克论证的逻辑性,而最主要是因为他表达和坚持其观点的极大虔诚和信心。

虽然所有先知的教导完全相同,却很难遵守。教师总是比其教导更伟大,他们对人类施加的影响归功于他是这些教导的活榜样。人们将能够通过与师利美赫巴巴的个人交往,来评价他的价值。”

这个期间,阿娜瓦丝和娜格丝·达达禅吉和其她女子在班加罗尔住了一阵子。巴巴叫娜格丝在那儿时不要做事,只是休息。她想为巴巴个人做些事,巴巴的指示让她伤心。那时,娜格丝不懂服从大师是最高的服务。

11月5日,星期天,娜格丝稍微挪了挪床。这让巴巴不悦。她不知道为何巴巴连轻微的出力活都阻止她做。可两天后,她心脏病发作,这才明白巴巴不让她做体力活的原因。一位医生给她治疗,巴巴对她悉心照料。娜格丝想,不是她服务巴巴,而是巴巴服务她。“这是我的不幸,让至爱服务我。”她想。

她病好了些,巴巴建议,“去孟买,找心脏病专家科伊亚医生治疗。”

“可他的费用很高。”她说。

“别担心;我会照管好的,”巴巴承诺。

这完全违反娜格丝想服务巴巴的夙愿,她抗议说:“我不同意。我想服务您,而不是成为您的负担。”

巴巴解释:“继续按我说的去做。你不服从我,才是我的负担!我不得不对你解释时,那才让我头痛!你不想从我得到什么,何必担心?”娜格丝与阿娜瓦丝一道返回孟买,让科伊亚医生给她治疗。尽管他治疗费用很高,却没收取她一分钱。这让娜格丝吃惊,加强了她对巴巴的爱。

11月4日晚上,小阿迪来到班加罗尔。纳罗吉,纳瑞曼和萨若希四天后抵达。高荷也在球场住了几周。11月11日,帕椎、纳罗吉、萨若希和纳瑞曼乘早班火车去迈索尔,接着去孟买。

当晚5点,巴巴在男满德里宿舍召集会议。他心情轻松,建议每个人写出自己最喜欢的消遣。邓肯开玩笑地写“弹珠”,所以巴巴让他做“弹珠俱乐部”部长。巴巴是主任,伽尼、卡卡和彭度是会员。

尼鲁写了“假日甜点”,巴巴说每个节假日应该给他两汤匙糖。达图请求让他过一段时间看一场好电影,因此巴巴给他一本画册,让他看圣人的“图影”。

11月13日,巴巴开始11天的禁食。在这期间,他指示四个女子、三个男子轮流每天同他一起禁食。

11月15日,巴巴说:“如果在我禁食11天期间,没有郑重开战,或者如果没有明确考虑到和平,如果当前的暂时平息继续,我就会无限期地禁食。否则,我会在第12天停止。”

巴巴又说:“真正的战争已从11月11日开始。”当天,他指示满德里为战争中的伤员制作绷带,作为对战争的一份支持。两天后,11月17日星期五,巴巴停止了禁食。

与寻找玛司特的方式相类似,巴巴分派给弟弟佳尔为他的工作寻找合适男孩的任务。每天,佳尔带回一两个男孩,巴巴通常让他们呆一小段时间,然后送回家。在佳尔找到的男孩里,巴巴选了五个留在他身边。他们是克里希那·K·奈尔,文克巴·劳,拉朱,卡拉帕和阿姆度。克里希那是和巴巴最有特别联系的。佳尔大概是10月19日把克里希那带来的,他发现“这个英俊的喀拉拉男孩在一家餐馆谦卑地干活”。看到他,巴巴说:“你和我过去有联系。”克里希那和文克巴·劳成了班加罗尔的永久居民。过了段时间,巴巴让他们在玛司特埃舍工作。指派克里希那侍奉巴巴。后来把余下的三个男孩:拉朱、卡拉帕和阿姆度,送到美拉巴德居住。

1939年11月17日,巴巴给英国的威尔和玛丽·白克特写信说:“像你们现在这样,继续写下去,不要担心。我永远和你们同在,照看我的自己人。”

这期间,敏塔·托雷达诺在英国遇到个人困难。11月20日,巴巴最后回复了她的信:

我若想让我的莎丽玛给我写信,就得让她长久期待回音!通过忽视她上两封信,我接到她的第三封——我所等待的信——充满对 “至爱的沉默、淡漠和冷酷” 的哀怨——他不关心她的痛苦、孤独和不快。由于在绝望中不知该怎么做或找谁求助,她对这一切的制造者发泄焦躁、气愤、怨恨和苦恼!

亲爱的莎丽玛,字里行间贯穿分离生发的痛楚。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候感受你现在的经历。记住,黎明前必定是黑暗,要为你没有免受这些经历而高兴——这些热与冷、光明与黑暗、回应与淡漠的变化。人生的真正和唯一悲剧是,一个人对生活体验无动于衷和麻木不仁时。你最喜爱的哈菲兹说过什么:

要耐心,心啊莫悲伤,因为最终

夜晚过去是早晨,深夜之后是黎明。

我能在一瞬间把你所渴望的合一体验给予你,但那不是我的方式。如哈菲兹所说:

行我的道者,将发现痛苦荆棘,

行者既已放弃追求,何以惧之?

虽然明知,得真正完美神爱者——

是悲痛如灯照耀其灵魂的人!

没有逃路。无论你是按我的意愿,生活在至爱身边,还是如你所选择的,离开我生活,总会有奋斗、危机,以及选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从一开始就给你提供了一切。你本来能待在至爱身边;你本来能注视至爱;你本来能在至爱疲倦的时刻给他安慰,如你过去常做的那样;你本来能快活、愉快、幸福地和至爱一起;你本来能爱他,为他工作,服从他,生活在他身旁——或在远处爱他,为他工作,服从他;可是这些我的爱者一个都没选择。

我能建议什么?难道现在不是轮到你把你必须付出的献给我了吗?你的意愿以及你的心。你的信心,我知道,是绝对、不可动摇的;可你的自我想要满足,不想被粉碎。这阻碍了无私之爱,唯一能让你的至爱满意或给你永恒幸福的爱。要明白,亲爱的莎丽玛,你自己没有任何东西是真实或持久的,除了那个部分——也就是我。

神言的明确形象是我

一切庄严美好之镜是我

世界上若没我,什么都不会自存

无论哪里寻找——你一定会发现一切皆我

在这期间,巴巴指示卡卡和埃瑞奇,到整个南印度寻找高级玛司特,带到班加罗尔。叫他们尽一切可能取悦玛司特,哄他们一起走,除了透露他们是巴巴派来的。11月12日夜里,埃瑞奇和卡卡出发,去了11天。二人要经过许多洪灾地区。尽管联系了几个高级玛司特,但没能说服一个跟他们回班加罗尔。

鉴于他们的失败,如巴巴所说,“为了发起战争或实现和平”,他决定亲自去联系这些玛司特。这个期间,巴巴在准备他的合法遗嘱。因此,在离开班加罗尔前,11月25日星期六,巴巴第一次立了遗嘱并签名。许多男女满德里被提名为受益人,在美拉巴德、门德拉和当时拜拉曼伽拉的地产也按他的意愿分拨。

第二天,11月26日,星期日,巴巴乘南下的火车离开班加罗尔,坐三等车厢。随行有埃瑞奇,古斯塔吉,卡卡,嘉尔·科罗瓦拉及男孩克里希那。晚上10点,到达特里奇诺波利,当晚住入一家旅馆。

第二天早上,大家和巴巴一起乘出租车出发,去联系玛司特尤素夫·玛斯坦。[注:尤素夫是耶稣的阿拉伯和波斯语名字。]巴巴在车里等,男子们走进玛司特坐着的那家旅店,叫他和他们一起回旅馆,巴巴会给他洗澡喂饭。玛司特同意了,跟巴巴回到旅馆。尤素夫很高兴,让巴巴给他洗澡喂饭。他们请玛司特和他们一起回班加罗尔,这个他也同意了。巴巴说他们回去时会带上他。满德里把玛司特带回他的旅店,巴巴和克里希那一边等着。他们返回时,巴巴说特里奇诺波利的工作已经结束,要动身去纳格伯蒂讷姆镇。

他们乘出租车离开,由于全部被褥和箱子,旅途中很拥挤,花了11个小时才开了80英里。因为上周的暴雨,有时他们只得下车,走过几座损坏的桥梁。晚上,车胎又爆了。趁修车的时间吃晚饭,和巴巴坐在树下,愉快地聊天。虽有种种不便和艰辛,巴巴心情极好。在满月之夜,坐在巴巴身旁,四周稻田环绕,他的优雅俊美给大家留下难忘印象。

他们开一夜车,于11月28日凌晨3点抵达纳格伯蒂讷姆,直奔火车站,大家都睡在月台上。派卡卡去把第六层面的高级玛司特,莫提·巴巴,带到一家旅店。玛司特来了,可他变得焦躁不安,巴巴还没有机会给他洗澡,他就走了,说晚上回来。嘉尔晚上把他带回,巴巴给他洗澡喂饭。

第二天早上莫提·巴巴离开后,巴巴和男子乘汽车去附近一个村子,寻找印度最伟大的玛司特之一,第六层面的圣人恰提巴巴。刚出城六英里,巴巴突然叫车停下。表示恰提巴巴就坐在路边,他们刚经过他。卡卡,上次旅行中见过恰提巴巴,说他不会那么早离开村子,走这么远。可他们下车后,发现真的是这个伟大玛司特。

随着他们走近,恰提巴巴从地上站起,默默注视美赫巴巴,男子们上前和他交谈。巴巴静静地站在远处。玛司特虽全身泥垢,却满脸焕发出爱和仁慈。恰提巴巴只说泰米尔语,只有克里希那能和他交谈。巴巴叫克里希那,请玛司特随同他们去班加罗尔。恰提巴巴说:“他在哪儿,我又在哪儿?……他是高之最高!……你怎能把我和他相比?”

克里希那对巴巴讲了这个,巴巴说:“那是另一回事儿。只是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玛司特同意了,他们领他上车,他坐在巴巴身旁。大家于下午5点,同恰提巴巴一道,离开奈伽帕塔姆,前往坦焦尔,四小时后到达。巴巴给恰提巴巴食物,他吃了一点。夜间,两个满德里陪着他。大部分时间他坐在地上,在泥地或地板上用手指划来划去,像在写字。

第二天,11月29日早上,因为巴巴要去联系坦焦尔的另一位玛司特,嘉尔·科罗瓦拉把恰提巴巴带出旅馆。可是,恰提巴巴没等出租车,就沿街往城里走。通报了巴巴,他乘车来叫嘉尔不要干涉他,而是跟着他。并叫卡卡和嘉尔一起去。在城里和郊外几英里晃悠了四个小时后,恰提巴巴终于同意和嘉尔与卡卡一起乘出租车回旅馆。但到了旅馆,玛司特却拒绝上楼,在旅店花园里吃了午饭,此后行为怪异,抓起泥沙往自己身上抛洒,足足半小时。巴巴一从别的玛司特工作回来,就被告知恰提巴巴的躁狂情况。巴巴立刻给他洗澡,往他身上浇整桶整桶的水,浇了50桶后,恰提巴巴的不安终于平息。[注:与穆罕默德玛司特与德国的联系类似,恰提巴巴在灵性上与法国相连。在不同的时期,随着欧洲战事的持续,恰提巴巴的情绪就会高度紧张。)

巴巴上午已联系了一位第六层面的高斯型(能肢解身体)玛司特,叫阿卜度·卡迪尔·吉拉尼。下午,派卡卡去把这位玛司特带回旅店。埃瑞奇和卡卡以前首次联系阿卜度·卡迪尔时,被迫透露他们是美赫巴巴派来的。一听到巴巴的名,玛司特就站起来,合掌并念了两三次巴巴的名,把手放在脸前,充满深情地亲吻它们。

巴巴和满德里当晚离开坦焦尔,于午夜抵达蒂鲁奇诺珀利。埃瑞奇、古斯塔吉和克里希那带恰提巴巴一起,继续乘火车到下一站等巴巴。巴巴和其他人在蒂鲁奇诺珀利下车,再次联系玛司特尤素夫·玛斯坦,并把他带到班加罗尔。巴巴同其他人在下一站会合,在赴班加罗尔途中,巴巴给恰提巴巴洗了澡。他们于1939年12月1日到达班加罗尔。[注:同一天,建筑师纳罗吉·达达禅吉从孟买赶到。] 指派克里希那照顾恰提巴巴,因为他讲泰米尔语,玛司特的母语。

另一场战斗开始了。11月初的迈索尔及班加罗尔的公共集会之后,有位叫萨姆皮基·未卡塔帕达亚的律师,开始煽起对巴巴留驻该地区计划的强烈反对。他想方设法阻碍中心计划,诱导公众舆论反对巴巴。12月的第一周,未卡塔帕达亚向新闻界发布如下骇人声明:

“尽管美赫巴巴的信众、弟子、崇拜者和朋友团伙歇斯底里地敲锣打鼓,企图吹嘘、夸口、虚张声势、恫吓,但是有无懈可击的书面证据,从最私密的方面,指责他是一个骗子和冒牌。

他被定罪为卑鄙小人,不配与任何正派有识之士来往。他是对人类的骗局!危险的恶魔!”

12月9日,讨论当地人的反对时,嘉尔·科罗瓦拉问巴巴,他为何不站出来,粉碎这种敌意。巴巴这样答复:

“可是他们还没有到把我钉上十字架的地步!与我想要的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要对此做好准备。这只是开始——儿戏而已!不久前我警告过你们,要准备面临比这严重得多和规模更大的反对!”

伽尼医生问:“为何不转动您的钥匙?”

这就是我的钥匙;否则这些无知者能干什么?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老调重弹,一遍遍重复来自《约翰牛》、K·J·达斯托的《公报》和《艺术》(印度杂志)的同样故事——全都幼稚得不值一提!

迄今为止,我不在意,不让公开回应,但现在有必要让世人知道,因为我们正在此地建一个重要中心。这项工作不应受影响。因此,回应他们,但要有尊严——冷静,沉着,却令人信服。

对于工作事情太慢,死气沉沉。你们缺乏热情。所以,为挑起事端,这股对抗来了。让我们欢迎并把它用于我的工作。不要变得个人性,对个别人疯狂。陈述事实,粉碎他们的蠢话和争辩。

我以自己的方式在内部工作。你们在外部工作,和人们接触,勇敢但平静地面对情况,符合我们的爱之工作精神,友爱地摆事实讲道理,赢得对方,而不是激动不安,使用粗暴言辞,制造仇恨。这是对你们的考验。不要辜负之。要证明自己配得弟子这个称号,我会帮助你们。

这将给工作带来热情,激起你们的热情和兴趣。这游戏会很热闹!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为那争斗,你们也参加游戏——去战斗,不为自私动机或利益,而是为真理。对什么都不要担心,即使对结果。成为战役中的一名战士,为你们的神圣灵性和真理事业战斗,对结果绝不要考虑、更不用担心。结果是我的。我知道我的工作,会根据形势制定计划。你们只需要遵照指令,进行战斗——作为真理和灵性战士的弟子。

沿着同一主题,巴巴继续说:

遗憾的是,人们在激动或热情中,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糟蹋了自己的事业。本应为之自豪和快乐的事情,被误解和认作不幸。对毫无实质或根据的东西,闹得大呼小叫。提出芝麻蒜皮的小事,大量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这类琐事上,本来可以用于更好的目的,利己利人。

嫉妒是个大弱点。它让人盲目,看不清真理,甚至事实。使人狂乱,卷入浅薄的争执。放纵于无聊的辩论,只能带来羞愧和苦恼——在谴责者认识到自己因软弱所造成的损害之前。

无论多大的叫嚣,从来遮掩不了真理。真理自身发光。乌云来了又去,投射阴影和暂时的幽暗。它干扰不了,更不会扰乱或影响太阳——因此真理从不被虚假宣传所遮蔽。试图向太阳抛灰尘,只会使人自己瞎眼,而非太阳。

但很少人明白这些简单的道理。大多数人被一些自封的领袖所误导和统治。这些领袖为了浮名不择手段。他们不想要真理,唯恐失去私利和失去光彩。所以,为了出名,他们杜撰谎言、编造故事、歪曲事实,并且以服务公众的名义,把这些谎言呈献给大众。公众要么因他们是名人,要么因组织者的欺骗被误导。这些人有能力用煽情的言论,影响群众心理弱点,从而篡改事实。

全世界都一样——玩着一场输赢游戏——为了生存的不可避免争斗,存在于生活的各个部门和方面。在不同时间和地点,以不同方式,根据条件情况,争斗不断进行——在宗教,政治,道德,伦理,商贸,工业等等中。

巴巴无声笑笑,拼写出:

所以对美赫巴巴也是这样!你们注意到,过去很多年来,尽管有反对我的敌意煽动,但我的工作继续传播。你们曾怀着怜悯和惋惜的复杂感情,观察那些不理解者——他们也不愿听事实,从而让自己成了笑柄。我的工作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通过新闻对公众的撒谎宣传所影响?所以这些对我的反对喧嚷,所有这些宣传,对我的工作没产生一丝影响。相反,它通过愚蠢的谣言和哗众取宠,激发了人们的无聊好奇心,从而使我的名和工作更显著。那些前来嘲弄我的人,见到我和获取真正事实之后,忏悔而去。

我的工作,从普纳和阿美纳伽开始,涵盖孟买、马德拉斯、南印度和北印度,现已到西方。首先传播到英国,从那儿扩展到欧洲、美国及全世界!这本身难道不是证明?直到今天,我通常是在闭关中工作。我的跟随者却逐日增多。我不见公众,也不见那些装模作样来看我的人。然而,那些能够住宫殿、享尽舒适的人,却和我一起生活,做清洁工,这是多么奇特。所以,没有比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更盲目的。[注:巴巴指那些看见他,却认不出他的人。]

你们是我的战士。为了消灭你自己——你的自我——你必须为我而战。在我的搏斗场上战斗时,要记住你是在打击你的自我。

与此同时,未卡塔帕达亚开始与伊朗尼上校及其他反对者联络。12月10日,他举行自己的公众集会,公开目的是“要调查师利美赫巴巴的资历,抗议在拜拉曼伽拉设立美赫巴巴世界灵性中心”。

嘉尔·科罗瓦拉、伽尼医生、德希穆克博士和诺芮娜已经出版了一本题为《美赫巴巴的真理之王——真理皇冠》的小册子,以便缓解公众对美赫巴巴的疑惧,并且答复反对派的某些批判。

反宣传活动开始前,巴巴不见外面任何人,一直闭关,做玛司特工作。而现在,作为嚣张反对的结果,人们越来越有兴趣见到他。

12月7日,巴巴视察了计划的中心地址,因为奠基典礼工作已经开始。彭度,帕椎,卡里玛玛,纳罗吉,大阿迪和韦希奴忙着安排事务。在拜拉曼伽拉搭起一个大帐篷。1939年12月17日,星期天,美赫巴巴宇宙中心奠基仪式举行。大师的孟买,普纳,纳西科,阿美纳伽爱者前来参加。租了四十辆巴士,把他们从班加罗尔开过来。参加者约4000人,包括迈索尔州长和别的政府要员。活动于下午4点半开始,巴巴抵达,接待委员会主席帕帕·杰萨瓦拉给他敬戴花环。巴巴是和卡卡、嘉尔·科罗瓦拉、诺芮娜及娜丁乘伊丽莎白的轿车到的。他身穿白色长衫,砖红色上衣。

为了表示对大师的敬意,赛·拉苏·阿里夫用乌尔都语朗诵了一首诗,萨姆帕施·艾扬伽发表讲话。接着是伽尼·穆斯夫讲话,解释了巴巴将用来破土的七金属铲子的意义。之后,巴巴准备破土奠基。他坐在一块特别的石座上——石座将作为将来建筑的基石,站起用这个特殊铲子铲起一点土,随之响起对他的赞美欢呼声。巴巴击打地面七次,又在他的特别座位上坐下。然后是萨姆帕施·艾扬伽朗读巴巴的以下讯息:

当前世界处于战争状态。它已席卷所有的生活部门——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和宗教的。

自我保护本能,由恐惧和未来的不确定所强化,假借各种名义和口号肆虐。排外被冠以民族性;自利被称为经济学;盲信与宗教同义;放荡被视作社会和道德自由;利用被叫做政治。

这种自我保护本能,在低级生命及进化低端,是正当自然的。但它通过人加以表现时,则只能使他成为说话的动物,因此,他远远配不上造物精华” 的称号。

一个人发现自己在对的一面或错的一面,这是谁的过错吗?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来服务和获得一个明确目的的,并且通过完美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自动地实现自身的拯救。

然而有这样一个区别。在神圣计划中,某些个体或民族,非但不前进提升,反而即将陷入兽性,只有痛苦才能使他们复兴。

灵性大师能远为容易和更少痛苦地,为人类实现同样的复兴,不是通过说教,而是通过把人们熟悉不过的词——克己与博爱——转化成现实。这些词发源于爱,终结于爱。

这种普遍觉醒的时间将要逼近。世界灵性中心计划今天奠基,正是为了迎接这种觉醒。在不久的将来,迈索尔一定会认识到其独一无二的好运——在许多进步中,它还拥有世界灵性之都。

在这最重大的灵性复兴计划中——今天你们目睹了其奠基,我祝福你们每个人,参与者和未参与者。

这个世界灵性中心计划,象征着我在地球上的神圣使命的特点。我祝福你们。

然后是V·T·拉克希米·艾杨伽和M·查克拉瓦施·伊延伽发表演讲。活动在“胜利属于美赫巴巴!”的欢呼中结束。巴巴离开时,夜空燃放焰火。

破土动工活动给数千人提供了达善美赫巴巴的机会。通过这次集会之外部媒介,巴巴在许多迈索尔人心里播下爱的种子。典礼举行的同时,企图鼓动群众反对巴巴的律师未卡塔帕达亚,也租了一部吉普车,装满诋毁巴巴的传单,打算在拜拉曼伽拉分发。可是在驶往集会的路上,下午6点15分,吉普车撞上一辆运木柴的牛车,翻入沟里。反对美赫巴巴的传单撒得满地都是。这时帕椎正好开车经过,给现场拍了照。也许,神的手在这不幸“事故”的背后。

建筑师纳罗吉·达达禅吉已从孟买被召来,参与这个大型中心的实际建造工作。他之前住班加罗尔,但现在他和助手帕椎和莫里,开始在拜拉曼伽拉居住。马萨吉为他们做饭,彭度也被叫来协助工程。星期天他们会到班加罗尔见巴巴,接受指示。巴巴首先命令建造两座建筑,12月18日星期一开工。组成一个委员会,包括几位西方女子和几位满德里,以监督中心的建设。

拜拉曼伽拉的典礼之后,从12月18日起,巴巴开始在班加罗尔给公众施达善,每天早上从8点到9点,下午从3点到4点。在此之前,巴巴很少允许外人来达善。可因最近的公开宣传,包括支持和反对的,许多人渴望见到他,因此他规定了每天会见新人的时间。

12月22日,谈及近期事件的趋势,巴巴说:

在灵性和真诚寻求真理方面,目前西方人的心态看来比印度的要好。如今印度人的态度和心理很奇特。总体上,印度现在想要物质权势、政治觉醒和财富。不过要记住,印度比别的任何地方生产的玛司特都多。但总体上,这里的情况很可悲。就道路而言,印度的灵性信仰不可置疑,可其学者的智力体操令人厌恶!将来你们会看到。[注:巴巴在别的场合透露过,有一些玛司特分布在东方——阿富汗,巴基斯坦,波斯,阿拉伯,叙利亚,有一些在非洲——但大多数在印度。当时,无论在欧洲或南北美洲都没有真正的玛司特。] 

[校者注:在威廉·邓肯的《行道者》里,美赫巴巴解释说,从灵性的角度看,印度是最重要的国家。大多数玛司特在印度。但此外,在阿拉伯也有一些玛司特,有几个在伊朗(这少数几个主要在麦什得和大不里士)。有几个在埃及,中国和西藏。在亚洲之外的国家,除了埃及,世界其它地方都没有玛司特,但有爱神者,少数几个高级灵魂和阿瓦塔的特使。]

人们开始来达善巴巴时,自然会问些战争问题,巴巴对其必然性讲了很多事情。过了几天,巴巴对伽尼医生说:“你应该把我对战争的评论全部写下来,印好分发。”

伽尼笑着说:“一本小册子会有什么影响?您是阿瓦塔,分发小册子似乎不合适!”

巴巴耐心解释道:

如果阿瓦塔不得不诉诸于分发传单,这表明人们已经到了多么糟糕的状况!然而,我只得这么做。这是初步准备。这才是开端。我在打基础。

你们是傻瓜。这场战争有通讯在先;举行会议。之后,有抗议和反对。而战争开始后,这些都没用了,炸弹呼啸而下!

所以我对战争的这些解释也是一种交流,给公众一个倾听和提高的机会。要是他们不听,就会有灵性炸弹!

有这么多年的联系,你还不了解我?一个不在乎世人,在美国公开宣布,我会回来开口说话,却没有那么做的人——你还不理解他?

我不关心世人会怎么想或怎么说。为了我的工作,我会做任何事情。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我也会做我必须做的。但一切都按其时间。我将教导又打击——双管齐下!

但目前印度可悲地缺乏灵性,太多沉溺于政治和摩耶。古老的灵性辉煌已成过去。这让人伤心,却是事实

1939年12月24日,星期天晚上,巴巴对一位来自农村、纯朴直率的律师解释了什么是纯爱。他们的对话如下:

律师坦率却有礼地对巴巴说:“我听到许多人谈论爱,可我还是不明白,爱真正是什么。”

巴巴问:“你结婚没有?”

“结了。”

“有孩子吗?”

“有。”

“你爱他们吗?”

“爱,以通常的方式。可我不能说那是真爱。我的目的是得到真爱,不是这种世间感情和依恋。我拜访圣人,希望体验爱,可迄今毫无结果。”

巴巴赞扬了他对真正神爱的渴望,授述如下:

首先你必须了解真爱的意思。自私的动机,即使在人们所谓的爱里,常常蒙骗他们,把自私的感情误认为是爱。

举个例子说明,一个谈论爱的人会说,我爱我的心上人,我想要心上人和我在一起,等等。在所有这些爱的表达里,我的占支配地位。

再举个例子:假设你发现自己的孩子穿着破衣到处跑,觉得不开心。这使你难受,你自然会心疼他。会尽你所能让他有好衣服穿,让孩子快乐。

另一方面,如果你在街上看到别人的孩子处于类似情况;你会有同样感受,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去做吗?要是没有,就表明你对自己孩子的态度,只是自私感情的结果。

只有当你在同样情况下,对街上陌生人孩子的态度,和对你自己孩子的态度一样时,你的感情才可被称为真爱的结果。

因此,彻底的无私,是纯爱的真正特性和实际验证。

巴巴稍微停顿一下,接着描述怎样才能体验这种纯爱或神爱:

纯爱不是可以强加给某人的东西,也不是能从别人那儿夺来的。只有当求道者成功克服了自私,其假不复存在时,才会获得。

可以说它难以达到;同时,也可以说容易达到该状态。这些说法看似矛盾,但却正确。

只要求道者尚未下定决心,就难以达到无私的状态。缺乏坚定的决心,与低我相关的外在执著,就会强大得无法克服,结果是求道者发现自己不可能达到目标。

另一方面,如果求道者意志坚强地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达到目的,他就发觉容易做到。比如,你有一件很喜欢的旧大衣。不舍得丢弃,直到下定决心,毅然脱下,永远扔掉它。这种果断决定方式使一件任务容易,否则会很难。

要体验纯爱,自我舍弃乃绝对必要。这种自我舍弃不是说一个人必须脱离一切世俗联系和事务,出走到丛林中。相反,它是指留在世间,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责任,但在同时,却对一切的牵连保持超然。这不是不可企及的理想,而是实际可行的目标,当然,条件是求道者真诚断然地下决心达到。

一个人饥饿时会强烈感受对食物的渴望,同理,当求道者深深渴望体验纯爱时,也会感到对它的热望。在适当的时间,他会得到大师的必要指点帮助,以达到无私的目标。那时他就能够终于享受神爱喜乐。

巴巴最后说:“这种神圣喜乐状态是要去体验的,而不是理性上的描述。”

在班加罗尔时,持续五天,巴巴指示女子演剧。其中的一个剧是讲非洲的一个丛林部落的。拉诺演猎人,艾琳演妻子。恺娣是非洲酋长。玛妮是他女儿,卡曼玛西、苏娜玛西和玛奴是部落成员。

1939年12月25日,星期一,是圣诞节,每一组都上演了小品。诺芮娜编排了耶稣基督被钉十字架的场景。招收苏彤和朵拉当演员,让她们坐在舞台上,在赴难队列经过时,抛掷鲜花。她们有几句英文台词,虽然不懂英文。她们坐在台上,入迷地看扮成耶稣的诺芮娜扛着十字架,竟忘了自己的角色。赴难队列过去后,朵拉才记起来,俩人跟在后面跑,一边用波斯语高喊,手里紧攥鲜花。巴巴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部分。

在另一场剧中,让美赫文·杰萨瓦拉扮演总管,玛妮演他的穆斯林老板。可是,小美赫文没向玛妮行礼,却向巴巴行礼,这让巴巴大笑,直到美赫文脸都红了。接着他又倒翻了要端奉的茶盘,紧张得说错了台词,尽管玛妮曾悉心教他。

瓦露·帕瓦在一个小品里扮演伊斯兰教徒,可娜佳没有弄好瓦露的服饰,让她很恼火,刚好正要上台。她气得忘了说该说的乌尔都语,一上场就讲起马拉地语。这也成了让巴巴开心的事情。

拉诺在一场戏里表演医生,也得说乌尔都语。诺芮娜在另一个小品里扮演医生。恺娣一贯擅长于刻画人物。大部分幽默小品是玛妮写的,通常在圣诞节和美婼生日上演。

母亲希芮茵在班加罗尔期间,巴巴不想特殊对待她。要她吃大家吃的饭菜。一次盖麦按希芮茵的要求做了炒茄子。玛奴正端着盘子送往希芮茵的房间,巴巴碰巧经过,问她端的是什么。玛奴说是给希芮茵的炒茄子。巴巴严厉批评盖麦:“你想杀我母亲吗,给她吃茄子?我没告诉过你,茄子对你们不好吗?”

可是,他一边训斥盖麦,一边自己吃佳肴,整盘一扫而光。这时希芮茵已走了下来,不作声目睹了整个场面。最后她爆发了:“默劳戈,茄子对你好,对我就坏吗?”

巴巴回答:“您老了,母亲,老年人不应吃茄子!”可是希芮茵明白,他不过是又再阻挠她。

在班加罗尔,还有一次,有人送给巴巴一条很漂亮的贵重披巾。希芮茵很欣赏,希望巴巴会给她。

相反,巴巴顶礼一个穷人后,把披巾给了他。这惹恼了他母亲。她说:“默劳戈,你还有没有理智?你疯了吗?那个人比你好在哪儿,你向他顶礼,给他这样一条贵重披巾?他看起来好像一个礼拜没吃上饭!他拿这种昂贵披巾做什么用?会把它卖掉,去买违禁烈酒,喝个烂醉!”

“对我而言,人无贵贱,”巴巴回答,“唯有我在他里面,也在你里面。在你里面,我不喜欢披巾,在他里面,我喜欢。所以说我给了他。”

希芮茵喊道:“不要那样对我说话!我一点也不喜欢看见你把头放在那个流浪汉的脚上。”

巴巴耸耸肩,反问:“我能做什么?我从那样的行为中得到乐趣,因为我在一切中看见自己。除了我,什么都不存在。”

一次,希芮茵穿着盖麦的丝绸纱丽,巴巴问她:“这是谁的纱丽?”

希芮茵说:“这关你什么事?”

“瞧,我穿着打补丁的旧衣。看我怎么生活,尽管我是阿瓦塔。阿瓦塔穿着破衣烂衫,您,作为阿瓦塔的母亲,不适合穿丝绸纱丽!”

“谁叫你那样穿戴?你穿你喜欢的。我不会穿破烂纱丽。你不是阿瓦塔更好!哪儿像现在这样,你属于人人,就是不属于我!”

有一次,巴巴对卡曼玛西说:“你是佛陀的姨母。”后来他又告诉盖麦:“我七百年后再来时,你会是我的母亲,卡曼玛西是我父亲。”

听到这个,希芮茵建议盖麦:“永远别做阿瓦塔的母亲!那种生活悲惨不堪!你没看见我的处境——外人是怎样侮辱我,不让我活得安宁?”

巴巴父亲的家系也有很深的联系。希瑞亚的姊妹琵罗佳,被称作妈咪(姑姑),一次来班加罗尔看望她最宠爱的侄子。晚饭后,她去巴巴的浴室洗手。因为是晚上,查干值夜班,不让她进去。琵罗佳气愤地说:“我是巴巴的姑母。你是谁,敢拦我?”

“谁也不准进来。巴巴在休息。请回去。”查干说。

琵罗佳懊恼地走了。巴巴叫查干,问明动静的原因,随后把琵罗佳叫回。接着,巴巴对查干眨眨眼,当着她的面责骂他:“你这头猪!连我的妈咪来洗个手,你都不让!给她磕头,求她宽恕,切莫,切莫再那样对待她了!她可是阿瓦塔的妈咪。”

查干遵旨。琵罗佳自然满意了。巴巴接着对她说:“妈咪,请注意不要晚上来这儿。有个鬼魂老缠着我,所以说查干才阻止你到这边来。晚上来这里,对你很危险。”

“哎呀,是那样?”她说,“我不知道。再不会来了。”她出去后,巴巴和查干大笑一场,巴巴说:“妈咪很天真。”

这段时间,有个斯瓦米从马德拉斯来达善巴巴,说:“马德拉斯有位百万富翁派我来,如果您给我留下好印象,他也会来。”

听此,巴巴微笑,拼出:“这位百万富翁找到一种新的达善方法——让人代理!看来他很聪明。这可是新鲜事。”

接着厉声说:“但告诉我,一个人不渴怎么喝水?”斯瓦米明白了,恭敬离去。

12月27日,大家谈到罪恶和罪人。巴巴评论:“从我的观点看,没人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每个人,不管怎样堕落,都能变好,直到成为人类美德的典范。人人都有希望。”

圣诞节后不久,萨若希同妻子纬露,他们的婴儿默文,以及鲁斯特姆的孩子,美茹与纳古返回。美茹与纳古同巴巴和女弟子在“球场”住了几周。

12月30日下午的来访者中,有个穿橘色袍子的年轻斯瓦米,叫巴巴南达,从孟加拉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已见过巴巴的类似装束的年轻斯瓦米。下面是巴巴和斯瓦米的对话:

巴巴南达说:“为求道,我舍弃了一切——我的父亲,母亲,家庭和一切!我到过印度许多地方,甚至去了西藏,刚从拉姆斯瓦兰回来。在班加罗尔,我听说了您,尽管许多人劝我别来拜访您,我感到一种内在驱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见您。今天有幸达善您,我很高兴。”

巴巴也表示高兴看见他,称赞他是个罕见的求道者,但接着提醒:“放弃父母家庭很容易;可成道却很难。”

“我愿意为成道献出生命。”巴巴南达回答。

巴巴拼出:“甚至死去也容易。你的这种渴望很好,值得赞赏。我要的就是你这种素质的人,除了成神,没有其它欲念,因这是生命中唯一真实的事情。”

瑜伽士对这些鼓励话感到很高兴,又说:“我准备好经受一切。”

巴巴警告:“我会考验你。那不会容易。要仔细考虑好,过后再告诉我。”

“我没什么可考虑的了,”年轻瑜伽士说,“这方面我已经想过很多,现在再也没什么要考虑的了。”

巴巴微笑着打手势:“那么你就是我的人了!”

巴巴南达很高兴,因巴巴对其真诚的认可,感到释然,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希望你静思一番,我知道有些人,在一时的热情中,说过同样的话,可考验的时刻一到,他们却失败了。”巴巴说。

“我已经丢开了一切。”巴巴南达回答。

“好!”巴巴回复,“我很高兴。那我就指导帮助你达到所珍视的目标。现在仔细听着。第一步,我要你徒步去拉姆斯瓦兰。每日一餐,乞讨食物。

“不碰金钱。不碰女人。要是你遇见任何女子,就把她视为你的母亲。

“在拉姆斯瓦兰达善100个人,2月1日回到这里。”

巴巴南达一听到巴巴说不碰钱,就掏出钱包扔在地上,以遵从巴巴的命令。他的朋友,另一个斯瓦米,对他低语:“要去拉姆斯瓦兰并一个月内返回,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可巴巴南达没理睬他,决心坚定。

巴巴温和地对第二个斯瓦米说:“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担心什么?他都不担心,说他已经准备好做一切,甚至决心为神而死!”

接着巴巴意味深长地盯了那个年轻斯瓦米一眼,似乎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但巴巴南达什么都没说,在巴巴允许和祝福后,起身离开。巴巴让他走,另一个斯瓦米跟随其后。

屋里的满德里目睹这一切,默默地赞赏巴巴南达的决心和渴望。两位斯瓦米刚跨出门,巴巴就令一个满德里叫巴巴南达回来。他单独返回,站在巴巴面前。巴巴对他微笑,接着说:“我很高兴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没有迟疑或质疑,也没找借口摆脱困境,即使有脚伤(他因一只脚上的疖子而跛行)。你要是保持对神的渴望,以同样的精神面对一切考验,那你就一定能证悟神。他就在那儿,在你内里,永远与你同在。”

巴巴南达回答:“拉玛那·马哈希和我见过的其他圣人也这么说。可迄今为止,我对这些话还没有体验。”

巴巴解释:“拉玛那·马哈希是对的。罗摩克里希那也这样说。吠檀多也说。但这是个体验问题。我希望你证悟之。这就是我对你感兴趣,指示你做某些事情的原因。我希望你遵照我已给你的指示——去拉姆斯瓦兰,不要步行,而是乘火车。”[注:拉姆斯瓦兰在印度大陆与斯里兰卡之间的一座岛上。是印度教徒和佛教徒的朝圣地。]

斯瓦米要说什么,可又犹豫了。巴巴叫他讲出来。斯瓦米说:“我钱不够买车票。”

巴巴示意给他一些卢比,再加上他扔在地上的钱。他叫他不用担心,只是接受他的指示,怀着信心和决心,毫不犹豫地照办。“带上这些钱。用作车费。其它指示和已经给你的一样。去拉姆斯瓦兰,在我告诉你的日期回到这儿。”

“可是大师,我刚从拉姆斯瓦兰回来。”斯瓦米解释道。

“它现在对你将是一个新的拉姆斯瓦兰,”巴巴解释,“会有很多人劝阻你,说,‘你在干什么?为何浪费时间?你这是去哪儿啊?’等等。对这些你只要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扔。祝福他们,走你自己的路。坚持不懈,不要畏惧。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会感到我的在和帮助。”

巴巴南达恭敬地鞠躬,念诵着“噢姆”,离开房间,出发朝圣。

从12月30日起,巴巴停止给达善。因为他计划离开班加罗尔,开始另一趟玛司特之旅。

1940年1月2日,星期二早上,和满德里一起时,巴巴痛心地说:“1940年将是创世以来,世人所见过的最糟的一年!

“1941年将是对半开:一半好,一半坏。

“1942年——世人见过的最好一年。”

这个灾难性的一年始于1939年12月27日的土耳其地震。但真正的开始是12月25日早上,正好那个时间巴巴突然心脏痉挛。他要满德里记下时间,9点27分。疼痛持续了三分钟。巴巴说,这次土耳其地震的第一次颤动实际上在那时发生,两天后最终爆发。

巴巴解释:“即使这场让三万人丧生,影响了靠死者生活的数千人,造成数百万损失等等的地震,与将要来临的相比,并不算什么。”

被问及这三年中哪一年对满德里最好,巴巴随即回答:“1940年6月至1941年6月会是最好。主要是为了圈子。这些年我一直预言,并告诉你们的‘它来了’——时间已到!”

1940年1月4日,下午7点20分,巴巴离开班加罗尔,前往南印度,陪同的有埃瑞奇,卡卡,嘉尔·科罗瓦拉和男孩克里希那。他们旅行到特拉凡科,接着到特里凡得琅,联系了老年玛司特奇纳斯瓦米。之后到科摩林角,马杜赖和德里久尔,所到之处联系玛司特。6天后,1月10日,带奇纳斯瓦米一起回到班加罗尔。

1月11日,巴巴和几个男满德里随意谈起帕西人和灵性问题。对帕西人对道路的极度无知从而对圣人及灵性的幼稚论点及行为,做了重要的评价,还解释说这不怪他们。

传闻琐罗亚斯德教徒伊朗尼上校正计划访问班加罗尔。巴巴暗示他希望上校来见他,以便他的这些个对抗问题一次性平息。“那时我们俩都会感到自在。”巴巴说。关于这个顽固的人,巴巴又解释说:

这不是他的错,因为他生活在世间,有军衔、地位甚至金钱。尽管有这些,他仍是盲目的。为了灵性启悟和认识,印度教徒有吠檀多,穆斯林有苏非教,而且还能寻求圣人和瓦隶的指引——帕西人则没有这些。其宗教仅存的中坚分子是达斯托(牧师)。对这些人还是别提更好。有些牧师最令人震惊的品行乃是公开的秘密。他们能提供什么宗教或灵性指导?

这些人缺乏觉悟,能期望他们什么?这不是他们的错——对他们应该怜悯而非谴责。

然而,有更明智的方法——正如小孩容易被糖果或玩具引诱,或有人需要敲打才能明白。这就像重击溺水者头部,强行摆脱他的紧抓不放,否则他在绝望挣扎中会把营救者拉下水淹死。

帕西社会就像是灵性领域的溺水者。灵性上的愚昧无知,使他们在海上沉船,就要淹死。因此,希望救他们者必须当心靠近,以免溺水者把他们也拉下去淹死。最佳的方法,如前所述,是在其头部给予重击——让他们失去知觉,停止挣扎——然后抓住他们,拉出来。 

最后,巴巴意味深长地拼出,“这个我会做的!”

有个男门徒问为什么必须敲击这种人,巴巴又说:“重病需要猛药!当一个人拒绝倾听或回心转意,多次劝说、解释、建议都不听时,就必须诉诸于这样或那样的严厉敲打手段。”

在班加罗尔,有一次,巴巴给邓肯和尼鲁指派了一些任务,他们做了。可是巴巴发现一些失误,尖锐批评了他们。两位医生不明白巴巴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对他们如此不满。 

1月12日,巴巴叫来他们,再次用溺水者的比喻解释说:

正如专业救生员用各种方式去救溺水者——常常猛击他,以免救生员被他紧抓不放,而无法救他——有时候,我不得不用表面严酷的方式,对待我的爱者和弟子。不知实情的旁观者,易于认为我有时对某些人过分严厉。实际上,如专业救生员的情况,我千方百计去救某个人的灵性生命——我知道他正在幻相中淹没。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他自己好。

你们俩都受到我的箭击,觉得疼痛,可对给予你们的恩惠一无所知。无人懂得,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任何事情。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他人的益处

邓肯对巴巴说:“宽恕我。我以为您残酷。我错了。”巴巴拥抱了他和尼鲁。

在班加罗尔逗留期间,拉诺·盖利在巴巴的指导下,继续画《十个圈子》。同时也在画一张巴巴站立,戴着头巾和围巾的大幅油画。因为一月份要完成作品,她对巴巴眼中的表情不怎么满意。恰好那一刻,巴巴来到她房间,拉诺表达了窘境。巴巴亲自拿起一支画笔,调了点颜料,在画像左眼上轻轻一涂,立刻改善了表情!“不要再动它了!”他宣布。[注:这幅题为《至爱》的作品,目前挂在美拉巴德博物馆。]

在不同场合,巴巴让满德里在他的照片或拉诺的某个画作前朗诵祈祷文。

1月15日,早上7点半,巴巴乘蓝车离开班加罗尔,同行有女子和孩子们,嘉尔·科罗瓦拉,邓肯,卡卡和埃瑞奇,短途旅行到哈桑。他们于下午12点半到达,住在一个专为游客准备的地方。古斯塔吉和帕帕·杰萨瓦拉提早一天来做安排。

第二天,巴巴领女子登上斯拉瓦纳贝拉格拉的山上,带她们看了耆那教圣人戈玛特斯瓦拉的59英尺高的宏伟雕像。第二天早上,他们参观了贝鲁尔和哈勒比德,巴巴在那儿参观了一座古庙。

第二天,1月18日,巴巴指示驱车开上巴巴·布丹山,虽然他身体不适且腹泻。巴巴于1936年前访问过巴巴·布丹,现在带女子们参观这个地方和陵墓。邓肯开车,虽然上坡困难,他没有气馁,开了上去。对于他和女子们的每天外出,巴巴说,“我是来做我的工作的,我在这儿完成了什么工作,你们一无所知。这些地方具有灵性氛围,我的来临会给予推动。”

在哈桑,有一天,莎瓦、美茹和美赫文等孩子们出去吃罗望子。蔻诗德向巴巴汇报。顾拉玛西听到后就去责骂孩子,可在她到达之前,美赫文叫莎瓦和美茹去漱口。顾拉玛西骂他们吃了罗望子,责问他们为何这么做,因为这种酸果吃太多会引起感冒。美赫文大声说:“我们没有!闻闻我们的嘴巴!”顾拉玛西闻了闻,回来告诉巴巴,对孩子们不轨行为的报告是捏造的。

美赫文转向两个同伙,说:“要是巴巴问我们,我们得说实话。可我们应该说,我们只是尝了尝罗望子,就吐出来了。”巴巴叫过他们,问是否吃过。美赫文和美茹承认吃了,可莎瓦说她没有。巴巴用雨伞打她屁股,惩罚她撒谎,他还打了美赫文和美茹各一下。

莎瓦常因什么事儿挨打。一次在班加罗尔,她按了电源开关,灯灭了。巴巴叫了她,问她为何把灯关掉。莎瓦回答,“我没有!我只是揿了这个按钮。”巴巴因孩子的态度打了她屁股,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可他的惩罚却使她在他的爱中坚定成长。

1月18日,卡卡和埃瑞奇从奇克马加卢尔带回一位玛司特。玛司特会重复念叨:“这是夏里亚特……那是夏里亚特……一切全是夏里亚特!”[注:在伊斯兰教里,夏里亚特指宗教行为,所以玛司特实际上是在说,“一切全是神意”。]巴巴特别喜欢这位玛司特的快活天性,叫他夏里亚特·堪。玛司特反过来称呼巴巴为“世界君王”。1月20日,巴巴和男弟子带夏里亚特·堪一起回到班加罗尔。

1月27日,在“球场”达善中,一个新来者问巴巴:“什么是真正的灵性?”

巴巴给出如下答案:

灵性是得体验和实践的。它使你坚如磐石。无论世俗悲哀或是快乐,都不会扰乱你。你达到没有欲望的状态,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时,你便拥有一切。看看这位玛司特,恰提巴巴。他总是那么天真,那么友爱,那么喜乐——只是因为他什么也不要这个简单原因;不管听来多奇怪,他却拥有一切——幸福,满足和永恒心安。

无欲的状态,或什么也不要,是潜在于每个人的能力。它在你里面,你必须发现之。我已找到并持续体验它。我知道这种能力在每个人内里,但由于是潜在的,必须发现和体验它。你我之间的区别是,虽然我们俩都有这个能力,我实际体验和感受之,而你还没有。我在你们众人里看见我自己,正如你用眼睛看见所有这些物体。那对我是个事实。

你用肉眼看见外部的一切事物。在这个外部后面,不仅有无空之空,还有纯无。你体验这种纯无时,就会看见它是怎样出自大有的——这个大有就在你内里。获得了这种体验,就发展了什么也不要的能力,你开始体验之。

记住,灵性生活的第一步是,不说别人的坏话。所有的人都有弱点过失。但他们在生命中都是神。在成道之前,他们都有不完美之处。因此,在试图找别人的过错、说他们的坏话之前,努力去找你自己的弱点并改正之。

这些年一直有各种暗杀美赫巴巴的传闻,策划者不是帕西牧师,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社会的著名领袖,他们认为美赫巴巴宣称与先知琐罗亚斯德具有同等灵性地位是亵渎神。除了1920年代的那一次——当时有男满德里守卫,这些暗杀计划并不构成真正威胁。不过,在古吉拉特语报纸上,几年来一直发表对巴巴及其活动的恶毒低劣的人格毁谤。

在拜拉曼伽拉的奠基典礼之后和中心的建设启动时,有关美赫巴巴和他的工作的报道,正反面都有,开始定期出现在当地报纸上。与此同时,蓄意报复的律师未卡塔帕达亚,邀请伊朗尼上校到班加罗尔,协助他的反巴巴宣传。自从1920年代初期,姐姐朵拉特麦,外甥女美婼与馥芮妮,把一生献给巴巴之后,伊朗尼上校一直激烈反对巴巴,在古吉拉特语新闻界撰写骇人听闻的指控。随后数年间,他继续这种敌意宣传。

上校一月份从普纳过来,在班加罗尔公众集会上做了两次讲演,在迈索尔做一次。

1月30日,大约有150人出席了他题为《我与诸假圣人的交往》演讲。可是上校只是攻击一个人,也就是美赫巴巴。这让听众失望。就连会议主席,班加罗尔市长,也反对上校的一面之词。诺芮娜、娜丁和嘉尔·科罗瓦拉参加了会议,嘉尔提出尖锐的问题,上校回答不上来。

尽管上校竭尽全力,这种反对怎能对巴巴的工作造成不利影响?连上校的敌对也是巴巴工作的一部分,实际上进而加速了该工作。在上校访问班加罗尔之后,伽尼·穆斯夫出版了一本题为《伊朗尼上校的灵性骗局》小册子,其中捍卫了巴巴,回复了上校的全部谬误观点和指控。

伊朗尼上校在演讲中,有一处说他曾到萨考利去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被告知去读马哈拉吉的书,他却发现不相干的东西。

作为回复,伽尼·穆斯夫尖刻地写道:“就伊朗尼上校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书里,没看到任何启发性的东西,这方面而言,我们引用一位圣人的话:

像这样(一位完人)的作品是一面镜子:

让一头驴子照镜子,不能期待见到天使;

当一只脑袋和一个书本相撞时,

有一个会声响空洞,这不总是书!”

为了回复伽尼的册子,上校出资印刷了一本更大的册子,题为《美赫巴巴,20世纪的最大骗局,或者说一个伊朗青年是怎样演变成世界导师的》。书是律师未卡塔帕达亚所写的,使用如下的报复性语言,来描绘美赫巴巴的教导:“最令人作呕,不道德的和恶心的废话。”并且仇恨地声称:“美赫巴巴从吃垃圾、崇拜肛门、喜爱处女的圣人乌帕斯尼·马哈拉吉那里得到其灵性传承!”未卡塔帕达亚的书以如下祷文结束:“但愿这些假标本不久销声匿迹,不再危害人类!”

阿瓦塔的蒙辱竟至如此!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七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