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意大利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1年8月27日

第五次出国旅行中,巴巴由禅吉、彭度、小阿迪、卡卡·巴瑞亚和拉姆玖之子达度·阿卜度拉陪同,从孟买乘坐维多利亚号轮船出发。到热那亚的航行很糟糕,巴巴情绪不佳。他的船舱很小,因舱位等级不同,满德里不能经常见他。更糟的是,他们几乎全都晕船。卡卡·巴瑞亚全程陪伴巴巴,而船舱连一个人住都嫌小。

同船有两三个王公,但巴巴不想见任何人。为避免被认出,他只在船上员工区散步。一次他简短会见了孟买法官纳那拜·詹勒瓦拉。6月16日在亚丁停靠时,巴巴允许一些帕西爱者上船达善。

一周后,6月23日,巴巴抵达热那亚,吉蒂和敏塔来接。在奥斯托利亚·贝尔格兰诺饭店住宿两日,诺芮娜、伊丽莎白和艾妮塔·德卡罗赶到,驱车将他们带到圣玛格丽特。伊丽莎白在距波托菲诺主广场不远的崖顶,租了可鸟瞰地中海的阿塔恰亚别墅。巴巴,满德里和西方人6月28日入住;别墅不够大,住不下所有人,在圣玛格丽塔另租了一所房子。

这次在意大利,巴巴让人人忙碌,尤其是写作、打字及类似工作。吉蒂和敏塔先到波托菲诺做准备。吉蒂做总监。赫伯特·戴维7月4日到;奥托·哈斯-赫杰,海蒂·默敦斯和女儿安娜·卡特里纳从苏黎世赶来;伊妮德·柯菲从米兰来;维克多和爱丽丝·特劳-菲舍也从维也纳来到。爱丽丝几年前在纽约一次茶会上遇到诺芮娜,之后频繁通信;诺芮娜对巴巴讲起她,巴巴叫他们也过来。

队伍可谓庞大。小阿迪,禅吉,伊丽莎白和伊妮德一般为巴巴和奥托打字;伊丽莎白还负责开车和记账;诺芮娜做翻译及联络;昆廷·托德处理信件;吉蒂,艾妮塔,迪莉娅,梅布尔,玛格丽特,敏塔和韦雯分担家务;赫伯特撰写他在俄国的经历,并协助巴巴编辑《问与答》小册子;卡卡和彭度帮忙做饭。

大家对传播美赫巴巴的讯息热情无比。诺芮娜和姬慕帮一致认为,是让世人了解美赫巴巴、他的教导和工作的时候了,尤其鉴于当时报纸上对他的不荒谬也纯属谣传的不实报道。他们还感到在他打破沉默和显现前——他反复说不久将要做的,让大众了解美赫巴巴。因此,他们在波托菲诺忙着收集汇总有关大师的资料,以问答的形式编辑成小册子出版。

天性快活的艾妮塔和托德会用好玩的故事让巴巴开心。一个阳光和煦的美好下午,爱者们和巴巴坐在阿塔恰亚的台阶上,巴巴突然看着艾妮塔,拼出:“你知道,我是神又是人。”

艾妮塔一震,心想:“我根本不晓得神是什么。”她看着巴巴,回答:“可是巴巴,我连作为人的您都不懂,又怎么能懂得作为神的您?”又说:“哦,瞧,没关系的。我们都会犯错。您可以把您自己叫做神——您怎么喜欢就怎么称呼自己。其实没关系。我还一样爱您。”

巴巴无声地笑得前仰后合,边摇头边对禅吉打手势:“啧啧。艾妮塔真不可思议!你知道她刚才对我说,就算我弄错了,说自己是神和人,这其实也没关系,对她并不重要。她对此绝对漠不关心!”

在波托菲诺的日子,也是为了游戏,歌唱,美食和陪伴神人漫游。但连续在巴巴身边,在他的爱火里焚烧,他们却口唇紧闭。这就如同玩火取乐,同时保持笑脸和平静举止。爱者只有和人身上帝一起时才有这种体验。

巴巴在波托菲诺逗留期间,夜晚月洒清辉,星光璀璨。一天夜里,别墅四周万籁俱寂,仿佛给人类传递着人间的和平喜悦讯息。爱者和满德里围聚在巴巴身边,他身穿深蓝色外衣,美得超凡。沉默的气氛醉剂一般,令他们凝固。

月光照着巴巴的脸,茉莉花馨香四溢,背景蝉声阵阵。“那是和巴巴一起,最美最醉人的时刻之一,”迪莉娅·德里昂回忆,“我们只是坐在那里,不发一语。”他们能看见巴巴的笑容,飘逸的头发仿佛在发光。

太阳化身在微笑,

笑容捕获爱者的心,

“巴巴,您真美!

您真的是神又是人!”

他们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巴巴静静回屋。他的沉默爱曲在他们内里回响,他的威仪形象永留他们的心灵之目。他们上床休息,但怎能入眠?

他们融入且迷失于他的光辉,

如阿朱那,他们的陶醉来自神人的美和光。

这是他的真我光辉,今夜在波托菲诺别墅的露台上,他稍许示现了一小点。

在这座古老的别墅居住一段时间后,一些西方爱者得到相当不同性质的经历。有人称房子里有鬼,曾站在他面前,越长越高。有人说她睡觉时头发被拉;还有人听到响动。一天深夜,对这些故事余音未了的迪莉娅·德里昂以为看见鬼,大声尖叫。结果是玛格丽特·克拉思科靠在对面的窗上,呼吸新鲜空气。第二天,巴巴得知后,不无幽默地说:“你们西方弟子有一点我喜欢——你们的勇气!”

不过巴巴确认,别墅里是有一个鬼魂。一次卡卡守夜,巴巴午夜起床,走出房间,叫他跟上。一片漆黑中巴巴走下楼,在一级台阶上坐了几分钟,然后回屋。卡卡问他深夜此举何为,巴巴解释:“这里有个鬼魂,500年来一直渴望获释。今晚我放了他。”(鬼魂即自杀,没有肉身,在魂魄界漂浮数世纪的人。这种鬼魂必须通过附体,来消耗其剩余的浊业相。赛古鲁和阿瓦塔工作的一个方面,是把这种灵魂从魂魄界解放出来,让他们再生为人,继续在人类意识正常进程中前进。)

敏塔再次问巴巴她可否像上次在圣玛格丽塔时那样,夜里待在他的房间,但这次巴巴未允。

此次访问期间,一个名叫迪纳的意大利男孩被带到阿塔恰亚,留在巴巴身边。之后不久,巴巴决定到罗马作短暂访问,诺芮娜,伊丽莎白,敏塔,吉蒂,赫伯特,彭度,禅吉,以及男孩达度·阿卜度拉和迪纳随行。动身前,巴巴要留守者准备一些小品,等他回来上演。

7月6日午夜,伊丽莎白驱车载巴巴到火车站,火车12点半开。上车前,巴巴感觉极其不适,不过上午8点15分到罗马时,他完全好了。身体疾病似乎总是发生在他的重要灵性工作之前。

入住爱丽舍饭店,巴巴通知诺芮娜:“我想联系求道者,但只在今天见他们。下午3点安排与他们会面。”

早餐后,巴巴坐车游罗马七丘,接着到梵蒂岗参观圣彼得大教堂。巴巴头戴法国贝雷帽,以便藏起头发,但不希望按要求脱帽进教堂。于是被随行者四面掩护,在教堂内走动,没有摘帽。巴巴径直走进,站在大教堂中央的圆顶下;他将脸转向四面,在空中打着手势。随后大步流星从西门走出,不许大家流连观看精美的绘画和雕塑,其中一尊是德拉·罗比亚的“圣母哀子”塑像——诺芮娜在《奇迹》一剧中所扮角色的造型。

接着巴巴去参观卡皮托山、古罗马广场和竞技场,他进去了几分钟。后又叫人驱车带他绕行贝尼托·墨索里尼办公室两次。

巴巴曾要诺芮娜安排下午的会面,俄国革命前诺芮娜在丈夫出任大使期间,曾和他在罗马生活过。遗憾的是,她已离开意大利多年,连最亲密的朋友都失去了联系。要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电话通知他们来见一位印度灵性大师,几乎不可能。诺芮娜把认为值得见巴巴的32人写成名单,交与巴巴过目。

巴巴看了一眼,只留三人,其余全部划掉。他们是一名俄国军官,一个单纯善良的意大利人和一位极世故的年轻哲学教授。诺芮娜没费什么力气就说服头两位前来;他们与巴巴的会面真诚有益,但教授的态度却抵触消极。对这个年轻哲学家与美赫巴巴的会面,诺芮娜这样描述:

听了我在电话上对一位至师的热情描述,他断然拒绝接受对这个可疑人物的拜访。当我建议说,他为了自己的求道,要更敢于冒险时,他同意了。

下午2点在爱丽舍饭店,他站在自己曾嘲讽为你的超人面前,态度傲慢尖刻。他冷眼观察衡量巴巴,好像在为一篇报刊文章作记录。

巴巴显得无比简单,和蔼邀他坐下。这位年轻饱学之士立即展开心理攻势。他从冰冷智力的学识角度,挑衅检验巴巴的知识,问题一个接一个。对这种复杂至极的盘诘,巴巴以如此清晰的智慧和简洁精确的句子作答,我作为翻译,感到神圣《福音》活了起来。

但教授还是不满意。他不是在接受状态。不能正面领悟巴巴的纯智慧。头脑被自身的二元挣扎弄得模糊一团。突然,受失控的内心愤怒地驱使,他打断巴巴,从而结束了其尴尬境地(也令我们所有人释然)。他转向我,说:告诉你的大师,他没给我什么新鲜答案。他不过是把老掉牙的真理公式整个又重复了一遍!

在神圣极乐中如如不动的巴巴,只是幽默善意地笑笑,把手放在这个激动的年轻人头顶,即刻化解了尴尬情形。巴巴望着他的眼睛深处,立刻止息了其头脑风暴。似乎将年轻人的生命能量转化为更深实质。他开始深呼吸,好像头脑的反应状态停息。我亲眼看见,他成为一个被动的恩典接收容器。

意识扩展瞬间发生。过了一会儿,他恢复常态,向巴巴垂下头,表情如同受洗后的新生灵魂,说:我知道爱是一切问题的唯一答案。爱是真理,您让我意识到这点。现在我知道只有爱才能解决一个人的问题、二元和生活战役。随后对巴巴跪下,说:把我的整个生命拿去,听凭使用。

巴巴回答:不要疑惑;不要挣扎。不用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只是全心全意努力制造与神合一的渴望。这种渴望将让你见大我。

巴巴又提醒他,说:我刚才给你的瞥见不会持久,但你会越来越理解真理。你会越来越深入之,时机成熟时,你将能够极大地服务人类。

他离开巴巴房间,在关上的门前站了一会儿。含泪对我说:想想看,我不想见神!感谢你让我来。凡是我能为他做的,务请告诉我。我随时听候调遣。教授擦了擦两腮,慢慢离去。

上述会见后,巴巴一行到阿拉贡奥柯索,一家著名的咖啡馆及政客和各行各业者喝咖啡聚谈之地。咖啡馆位于异常繁忙的罗马市中心。他们在路边座位落座,点了甜卷、蛋糕和柠檬冰茶。巴巴观看过往的人群车辆,同身边的敏塔和诺芮娜打手势交谈。他们正放松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金发中年男子开一辆红色菲亚特敞篷跑车,从他们面前缓缓经过。巴巴后来解释说,这是他在欧洲的直接特使,管他叫“克里斯蒂诺”。巴巴说赫伯特在华沙联系的间接特使,接受克里斯蒂诺的命令,克里斯蒂诺同妻子在罗马生活,但妻子对他的灵性地位一无所知。忽然巴巴“离场”,大家都转向他,静静坐着,过了一会儿他眼皮眨了一下,起身表示该走了。(注:克里斯蒂诺是欧洲的直接特使。世界上有四个这样的直接特使,亚洲、美洲和非洲各有一个。他们都从第四层面发挥职能,利用该层面的巨大超自然能力利益他人。)

巴巴虽乔装出行,街上还是有几个人盯着他看。巴巴一行走到一家影院,观看电影《白影》,一部轻松欢快的影片,巴巴尤其喜爱片中的夏威夷舞蹈。他们回到饭店,都上床休息,但巴巴整夜都在不可见的层面工作。

次日上午,他评论说:“我在罗马的工作已完成。比我预期的要快。我们得今天下午回圣玛格丽塔。”

离开波托菲诺到罗马之前,巴巴曾给出严格命令,外人一律不准来别墅用餐:“哪怕是大天使加百利!”但7月8日这天,从波托菲诺来了电报,问某个人可否来用午餐。巴巴明显不悦,不无讥讽地说:“大天使加百利都不行,他们还是问!”

早餐后,驱车游览这座大都市。这次他们乘两部车,参观拉特兰宫,几处罗马喷泉,梵蒂岗博物馆和美术馆。巴巴匆匆走过美术馆长廊,到西斯廷教堂坐下。彭度出于好奇,问他罗马教皇、红衣主教以及绘制壁画的艺术家米开朗基罗的灵性意义。巴巴只是说:“今天此地真正得福。”

午饭后天气炎热。诺芮娜安排了更多会见,但罗马人太随性,姗姗来迟。巴巴告诉诺芮娜:“他们不守时,我不见。”诺芮娜恳请巴巴原谅他们,他见了几个人。

艾妮塔从罗马订购了一幅画的复制品,巴巴同吉蒂和敏塔去为她购买。之后全体乘出租车到火车站,但司机漫天要价。迪纳和附近站立的一名警察提醒巴巴一行不要付。达成更合理的车费,他们乘火车离开罗马,于当夜11点45分抵达圣玛格丽塔。

巴巴似乎不喜爱罗马,高兴回到海边。但没人在车站迎接,巴巴表示很失望。他们只得雇车回别墅,所有行李都自己携带。情绪不佳且极度疲惫的巴巴径直回屋。

昆廷·托德有一个自称茹阿诺·波吉斯拉乌的好友。57岁的茹阿诺(真名叫伊尔芙瑞达·卡姆罗斯)做过歌手、演员和商人,丈夫瑞查德·马丁为纽约都市歌剧团著名男高音。茹阿诺旅居巴黎,托德6月从印度回英途中,在巴黎逗留,对茹阿诺讲了美赫巴巴。

茹阿诺恰好有两位朋友从纽约来访:诺妮(亨利·贝尔·盖利夫人)和女儿拉诺。晚餐时,托德跟三位女士讲起美赫巴巴。

拉诺一边用心听托德的美妙讲述,一边想:“这人说得太夸张了。不会有多真实。”

接着托德给了她们一张巴巴的照片。诺妮看了,激动地大叫:“就是这个人!”拉诺问她在说什么。诺妮回答说1932年5月的一天,她浏览《纽约时报》时,注意到一张长发男子的照片。她感到想见他的冲动。正是同一个人——美赫巴巴。

拉诺的心也渐渐被巴巴的容颜打动;这是她的主的照片,她的心认出了他,即便是头脑反抗。

那天晚上,托德答应茹阿诺,巴巴到欧洲时,会联系她。他还告诉诺妮和拉诺,巴巴计划接着去美国,她们可在纽约见他。之后不久,诺妮和拉诺回美,期望在那里见巴巴。

托德在意大利见到巴巴,对他讲了茹阿诺,诺妮和拉诺。巴巴指示托德写信邀茹阿诺来波托菲诺见巴巴。她7月8日到达。

巴巴返回当天上午,托德去把茹阿诺带到别墅。茹阿诺这样描述第一次会面:

巴巴住的房子在一座高山上,俯瞰地中海,四面是美丽的公园。我们一进大门,我就开始哭泣,越往山上爬,哭得越厉害。我羞得不行,不成样子,却止不住哭泣。到了房子,我整个惨不忍睹。托德给我一杯水,但无济于事,这时门开了,巴巴站在那里。

我不记得做了什么。只知道盯着他,看啊看。很可能只有片刻,但我感觉好像过了很多时代。我用手捂住脸,哭得更厉害。

我永远忘不了巴巴怎样慈祥地把我领到沙发前,让我在他旁边坐下,拍我的手。我一边抽泣,一边试图向他表达我对自己哭泣不止的歉意。他对托德在字母板拼写道:告诉她本该如此。

我很怕他会让我走,于是问他会不会叫我走;我的至爱巴巴摇头说不。我被告知每天上午10点至12点,下午4点至6点来花园。凭借教堂钟声,我分秒不差地执行这些指示。

我哭了10天。不知道吃了没有,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只想着何时回到花园。有时我见不到巴巴。一次他把我领到窗前,指着下面的大海,在字母板上拼出:我就像海洋。淹没在我里面,你就会永远活着!

茹阿诺的泪水净化了她的心灵,将之点燃。她正视自己的命运;她永远属于巴巴。

7月9日晚,托德、玛格丽特、梅布尔和迪莉娅演了一部小品,这是巴巴要他们在他访问罗马期间准备的。主题是巴巴一再对他们讲的:“你们若为我找到一个完美男孩,我就打破沉默。”

因此,他们创作了一部小品,剧中他们都成了老年人,完美男孩终于找到,却收到巴巴的电报,说一切延期!这让他们晕倒,边倒地边盟誓:“我们依然相信!”剧后,玛格丽特和托德跳滑稽舞,模仿某些缺少信心而离开巴巴的弟子,梅布尔、艾妮塔和迪莉娅模仿非洲酋长及其部落。巴巴大为开心。

一天下午,他们和巴巴坐在悬崖上,谈起往世的话题。敏塔天真地自称曾是主奎师那的伴侣——拉妲。诺芮娜觉得她是玛丽——耶稣的母亲。其他人也各说各的前世,但巴巴不置可否。

提及这件事,玛格丽特·克拉思科一次回忆说:“幸亏那天没人自称埃及艳后,谢天谢地!”她认为整个事情都可笑,开玩笑:“巴巴,我什么都不要——不管什么前世。我只想今生成为您的未婚妻。我想做您的未婚妻,但永不会求婚。我要永远做您的未婚妻!”巴巴很高兴,打手势表示她说的很好。几天后,巴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埃及蜣螂戒指,套在玛格丽特手指上,令她极为感动。从未摘去过,此后多年她给巴巴写信会署名:“托马斯的未婚妻。”托马斯是一年前在圣玛格丽塔巴巴扮成的小男孩,来找她上舞蹈课。

1933年7月10日星期一,是美赫巴巴沉默8周年纪念日。对于西方人,这是深刻体验大师工作方式和能力的一天。茶后,巴巴带约15人沿悬崖散步,告诉他们:“今天我们好好锻炼一下,爬爬这些悬崖,每遇到这种陡壁,我就跃跃欲试。记着,要一起跟上。”

看完美丽的意大利天空,巴巴带他们沿一处陡崖下去,到大海。一同到了一处后,有些人开始落后——因为习惯的闲聊。到大海的最后一段下坡,有人因为太陡太危险,止步不前。只有巴巴,赫伯特和韦雯下到底部。巴巴不见其他人,响亮击掌叫他们跟上。艾妮塔很快来到,其他人也试图慢慢跟随,但不能下到底。托德在崖顶叫他们回去。他们以为是巴巴的命令,原路返回,同托德和梅布尔一起回到别墅。

巴巴没按原路返回,而是开始爬另一处峭壁。他轻盈敏捷地攀登光滑的岩面,赫伯特、韦雯和艾妮塔别无选择,只得跟随。巴巴对年轻女士很温和,在难爬的地方,伸手帮忙拉她们一把。赫伯特认为这种冒险象征着在一切情况下,甚至在危险面前,跟随大师。因而勇敢向上爬,相信巴巴的保护。

然而到半山腰,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进退维谷。没有可辨易行的路到崖顶。巴巴和赫伯特试了几处,留下女士们等着,然而他们上面全是陡直的岩石,两边也都几乎垂直入海!

赫伯特在一处试了近20分钟,抓住能抓到的树根树枝。心狂跳不止,但徒劳无效。倒是有一条小道,但头顶一块巨石突出15英尺,挡住去路。巴巴试了试,爬了上去,身后碎土纷落。他击掌叫赫伯特跟上,随后消失不见。

巴巴最后的信号是叫他们跟上,故赫伯特叫韦雯上来。她勇敢地试了试,但体力渐渐不支。他们吓得不敢往下看,大呼巴巴救命。赫伯特慢慢地从危险的立身处——松土滑苔覆盖的岩石——滑落。动一动就会把碎土石块,砸到韦雯脸上,后者正绝望地抓着岩石凹处,紧贴光滑的岩壁,动弹不得。艾妮塔在她下面,尽力抓牢不敢放松。

其他人已回别墅,奇怪都两个小时了,巴巴一行还没回来。与此同时,巴巴爬上一个更高的悬崖,响亮击掌引人注意。住处离他至少有1英里,无人听到。

意大利男孩迪纳走出房子,碰到一位牧师,告诉他悬崖那边有人击掌。迪纳跑向巴巴,明白他的手势是叫拿绳子来。他冲回厨房,告知正在做晚饭的卡卡,小阿迪和彭度。他们扔下锅灶,带绳子立即跑去。

这时,恐惧到极点的韦雯嘶声大喊:“巴巴!巴巴!”她丝毫松懈不得,否则会掉下15到20英尺,砸到艾妮塔,接着滚落300英尺坠入大海。赫伯特也倍感焦虑,试图安慰她,说有人就来帮忙,要坚持。艾妮塔与其说害怕,不如说困惑,纳闷怎么跟巴巴散回步竟发生这种事。“懦夫死一千次,英雄只死一回”,这句话不断涌入她的脑海。

这时彭度带着绳索出现在崖顶。巴巴也来了,帮助把赫伯特和韦雯拉上来。彭度沿悬崖一侧滑下,把绳子递给艾妮塔,她也被拽了上来。艾妮塔曾回忆此事:

令人惊异的是巴巴的大美。我仿佛第一次见证美为何物。我被拉上来时,巴巴看着我,那里——背向大海,峭壁和天空——是巴巴,如同惊人的拜占庭壁画,面带至美的微笑。那一刻,我自忖:再不会见到这种美了。

巴巴似乎享受这种危险刺激,很开心。如艾妮塔描述,他的确容光焕发。回到别墅,他把所有人叫到图书馆,讲述了历险经过。他亲手递给赫伯特、艾妮塔和韦雯一杯葡萄酒,评论说:“我想把这种体验给你们所有的人,但有些人不听我的反复提醒,紧跟我。和我在一起,按我的希望死去,是真正活着。通过这次冒险,我做了伟大工作。消耗的能量,激发的情感和展示的勇气,被我用于灵性工作。”

一次,有人问到淫欲问题。谈话如下:

据说一个人通过对抗淫欲,能培养真爱。您却教导,通过培养真爱,才能摆脱淫欲。

巴巴回答:爱的方法是直接的。其它方法则间接迂回,就好比吃东西时用手绕过脖子送到嘴里。

我遇到年轻女子时,这名跟随者说,不可取的念头就会进入脑子。但我若是完全回避,则感到在阻碍自己的发展。有没有法子摆脱这种困境?

西方这种异性间的自由交往,总体来说还好。但求道者若感到心中闪现最轻微的不纯念头,就应该回避。但他必须爱。为了避开这种念头,他应坚持这样想——他要爱另一个人内里的我。

这人又问:一个人能否通过性交表现和培养爱?

巴巴回答:如果你认为你在通过性行为来表现爱,那你就大错特错。驱使你那么做的是淫欲。纯爱是不可能通过性交来表现的;印象(业相)纠缠其中,冲突。

在波托菲诺逗留期间,巴巴收到欧洲许多热忱仰慕者的邀请,邀他到他们国家访问。很多是诺芮娜和托德在意大利、法国、德国、瑞士、奥地利和罗马尼亚时联系过的。每个国家都去会花很长时间,而巴巴急于回印度。他取消了访问这些国家的计划,决定留在意大利工作。但他也允许很多来访者到波托菲诺见他;让茹阿诺·波基斯拉乌和海蒂·默敦斯等几个人留在镇上,每天固定时间来别墅。巴巴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关照他的亲近者。

在这些被选者中,

他制造着渴望,

越来越多地饮他的爱酒。

其中一位来访者是C·D·德希穆克。他已在伦敦完成哲学博士学位,来看望巴巴,住了4天。他问巴巴:“现在我该做什么?”

巴巴笑答:“只要别把我忘了就行!在大学里找一份工作,但要怀着确信——你这么做是为了服从我的指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你得一直和我在一起。”

德希穆克博览群书,一度受克里希那穆提著作的影响,他问巴巴:“没有古鲁的帮助,就不可能在灵性道路上进步?”

巴巴回答:“把眼睛蒙上,去找我弟弟小阿迪。把他带来!”

阿迪在隔壁房间,德希穆克就问:“蒙着眼睛怎么能找到他?”

“先蒙上眼睛再说。”巴巴回答。

德希穆克迟疑地用一条头巾把眼蒙上,巴巴示意禅吉把他领到小阿迪的房间。禅吉照办,不一会儿德希穆克返回,巴巴问:“你因何不能自己去阿迪房间?”

“蒙着眼我找不到路。”他说。

“所以你需要识路者的帮助?”

“我想是的。”德希穆克承认。

巴巴又进而解释:“同样道理,你也无法找到道路。你被幻相所蒙蔽。若想行道,就得求助于知晓道路者,否则就会迂回不前,很可能头破腿折。一无所获。”

巴巴的解释打消了德希穆克的疑虑,巴巴开玩笑:“你一个哲学博士,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明白?或许是你的哲学让你糊涂?”

4天后,德希穆克返回印度,立刻在那格浦尔大学得到一份教授工作。

一天在别墅同西方人交谈时,巴巴解释了在波托菲诺的一次“小型降临”:

我经常作为一位不知名的大师出生,曾和一些弟子,包括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几位,来到波托菲诺。

那时的波托菲诺不像现在,没有房屋或建筑,只有一些棚屋。有一对夫妇每天都到这座山上,在别墅所在的地方待很长时间,然后离去。

一天,我碰巧独自上山。男人看见我,不高兴,但我走近坐下。他恼羞成怒,打了我一记耳光。我没说什么,静静走开。你们中的一位,听说后大怒,上山看见那对夫妇坐在那里。男人又被激怒,接着是一场扭打。你打着打着到了悬崖边。女人帮助丈夫,二人合力将你推下悬崖。但凡别人都会死去,但我的人不会。他被救。

我告诉给另一个弟子,他也被激怒,第二天上山,但没发现那对夫妇。次日他和被救的那位一起返回,见男人和妻子在那里。男人同我的两个弟子进行可怕的激烈打斗,严重受伤。

那天的悬崖历险,让我想起几百年前的这件事。

此次逗留波托菲诺期间,世界宗教联谊会主席给美赫巴巴发来邀请函,邀他参加1933年6月至11月在伊利诺斯州的芝加哥举行的会议。巴巴回电说他回印后再做决定,到时通知他。

与此同时,跟巴巴进一步疏远的梅瑞迪施·斯达,1933年7月致信萨姆帕施·艾扬伽,详述他离开巴巴的原因:

“我无法再跟随巴巴,希望和他断绝关系。巴巴在查拉科姆时,我就有很多疑惑,现在对它们确信无疑。我的原因如下:

(1)巴巴不是至师或理想的导师。

(2)巴巴像儿童一样不负责地承诺,让人很难相信他的话。比如,他去年7月没在美国开言。

(3)他对我和其他人做了各种各样的承诺,却不试图履行。

(4)按西方人的标准,他对妇女的行为极不可取。故意鼓励女子们的歇斯底里。

(5)他带一名欧洲男孩(卡尔·菲利普斯)去中国,引起丑闻。他成为报纸的笑柄。他的西方跟随者大多是歇斯底里的妇女;对严肃认真的男子他基本上无吸引力;坦白地讲,他在美国被视为不可取的冒险家。

(6)我很少见过比巴巴更不安宁的人。

(7)我一再看见他迎合最无可救药的人,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金钱或其它帮助。他跟我这么说,还背后嘲笑他们。他第一次去美国,只想如何集资。他跟我说他知道他的行为违背“大法”。

我认为这些都是重大嫌疑。巴巴宣称他打算做各种各样的美妙事情。除了这些旅行,他基本上什么都没做,却花掉7000(近10000)英镑。

他欠我400英镑。虽频繁答应到期归还,但还没归还。那是我的全部财产!你见到他,务请要他归还。”

尽管这些指控荒谬可笑,梅瑞迪施甚至向伦敦警察厅报案。一位调查官找玛格丽特·克拉思科调查,坦白承认,伦敦警察厅未发现任何不利美赫巴巴之事。

梅瑞迪施·斯达完全不懂巴巴的方式。出于巴巴自己的原因,梅瑞迪施成为东西方之间的第一个连接,并将总是因而留名青史,无论有过什么错。

彭度为巴巴守夜,还帮助卡卡为巴巴做饭。一次,他们正在厨房忙碌,敏塔进来,坐下闲聊。彭度劝她莫久留,但她不听,还是不走。

男满德里同西方女子保持距离是巴巴的严格命令,反之亦然。巴巴曾就此警告男满德里,“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

敏塔正在厨房坐着,因她负责把巴巴的食物送到楼上房间,巴巴碰巧进来,立即训斥彭度和卡卡。彭度争辩:“巴巴,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叫她走,她不听。”

巴巴回答:“她不走,你们走!为什么跟她说话?就不能不理她?”巴巴严厉批评三人。敏塔承认是她的错,不应怪罪他们。巴巴带她离开厨房。

晚上提起这件事,小阿迪对巴巴说:“我们跟您这么多年,您还是不信任我们——对我们还是没信心!昆廷·托德天天跟妇女们说话,您从不说他。”

巴巴于是召集所有人,向他们解释服从是什么:“看看我的满德里。他们总是按我说的做。即使性命攸关,他们也不会违背我的命令。他们为取悦我日夜辛劳。你们要是连不跟他们谈话这种小事都不听从,你们的爱是哪种?”

“在这点上,比起我的满德里,你们什么都不是!”巴巴的指责给西方人留下深刻印象。

他们将会懂得,

爱歌不能随意唱。

只能跟从至爱的调子。

7月17日,一位德国诗人来见巴巴。巴巴喜爱他,讲了下面的故事,以谜题结束,谜底巴巴未予揭示:

从前有两只鸟,一雌一雄,形影不离。它们独立自由,随意飞翔。它们一直自由,但对真正自由一无所知。

一天,有人抓住它们,关进笼子。雄鸟用翅膀扑打笼子,希望冲出牢笼。但他的羽毛渐渐掉光。翅膀受伤,几近无知觉。

雌鸟却很聪明。她看到企图用翅膀扑打、冲破牢笼有多么愚蠢,因而安静不动,耐心等待笼门打开。这种明智之举使她免受伤害。

过了很久,门终于打开,鸟儿双双飞出。获释的一刻,它们意识到真正自由是什么。他们深知失去自由的痛楚。因为被囚禁过,后来的自由才有意义。

雌鸟飞走,雄鸟却不能好好飞,因为有一只翅膀断掉。他被猫吃掉!

现在告诉我,囚禁鸟的人是谁?双鸟是谁?猫又是谁?试着领悟此谜含义,就此做一首诗。

次日,7月18日,在别墅饭厅,巴巴解释了阿瓦塔的工作,引述《摩诃婆罗多》中奎师那和阿朱那的一个事件:

奎师那令阿朱那杀库如族人,阿朱那先是犹豫,接着拒绝,问奎师那:我怎么能杀害自己的兄弟?奎师那张嘴,叫阿朱那往里瞧。阿朱那看见奎师那口含整个宇宙,包括千百万云彩般出现又消失的库如族人。这才让阿朱那确信奎师那的大能,他投入战斗,杀敌无数。

这件事让阿朱那完全信任奎师那。接着奎师那给他看其宇宙身体,囊括一切有生命和无生命的形体。这种见被称作未拉塔达善——大见。但这不是真达善。只是对大师宇宙身体的达善。阿瓦塔还有一个宇宙心,宇宙中的一切个体心皆与之相连。

由此你们会知道,连大师最亲近的弟子都会误解他的工作。为说服和赋予他们信心,大师们只好诉诸于奇迹。这就是奎师那如此做的原因。

巴巴接着又举了一个有关弟子信爱的例子:

斯瓦米罗姆达斯,是至师也是希瓦吉的古鲁。一次他在腿上绑了只芒果,叫来跟随者,假装疼痛难忍,咬紧牙关对他们说:我腿上长了恶疮,已感染,昨晚疼了一夜!根本睡不成觉,不知怎么办好。

罗姆达斯似乎痛苦不堪。弟子们提出各种治疗,他说:什么都不管用,除非有人吸出毒液,才会好。但脓液有毒,吸的人会死。

听此,所有人都犹豫了,除了喀延,大师最喜爱的弟子,他走上前,对着伤口吸起来。让他大感意外的是,他吸到的竟是芒果汁!就这样,拉姆达斯向迟疑的弟子们示范了喀延对他的信爱。

巴巴又讲了一个斯瓦米罗姆达斯和喀延的故事,也是说明服从的:

一天,大白天,罗姆达斯却说天黑得很,叫喀延拿灯来,喀延即刻服从。

罗姆达斯为此给了他一巴掌,说:蠢才!你没看见这是白天?喀延道歉,请求宽恕,把灯拿开。罗姆达斯借这个例子,向希瓦吉解释什么是信心和服从。

哈菲兹说:

无论我的大师说什么,我都毫不迟疑地全心接受。

此乃绝对的信心和服从。但非常之难——可以说是不可能——尤其对你们这些智力颇多、总是争论是非的西方人。

在喀延的例子中,他不但服从大师的命令,还实际相信罗姆达斯的话——即便他大白天说天黑!这种信任和信心的确不可能。

迪莉娅·德里昂问:“这是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思考或运用智力?”

巴巴明确回应:

丝毫不是!你可以使用智力,但不能以不信我的话或违背我的命令为代价。你可以思考;因为你只要有头脑,就得思考。你的心从不停止思考。它会在你的眼睛看见日光时,告诉你这不可能是夜晚。

记着,不要让头脑引导你不信大师的话!你必须思考且理解,但凡大师的言行背后,都有着某种重要原因和用意,总是为了他人的利益。他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最佳目的。因此照古鲁的话去做,让头脑想它要想的,但切莫服从它。就足够了。

巴巴拼写出最后一个信心故事:

哈菲兹的大师一次叫他和邻居回家把儿子杀了。邻居立即跑回家杀了儿子,但哈菲兹犹豫不决,心想:大师凭啥叫我杀人?对古鲁产生诸多疑惑,这时邻居抱着儿子的尸体返回。大师命哈菲兹把尸体远远埋了,哈菲兹照办。

他按伊斯兰习俗,在墓地上点了支蜡烛。忽然,他听见从火焰中传出声音说,这是为我好……这是为我好,孩子的无数形体从光焰中出现,上升复又消失。

惊骇不定的哈菲兹撒腿往回跑,甚至一路无处不见孩子的形体。这件事让哈菲兹确信大师拥有大能,他总是神秘地工作,不为误导人的智力所领悟。从那天起,他对大师的信心大增。

迪莉娅说:“有时我有不可取的念头时,就想巴巴知道这个,并且努力让头脑空白,来阻止它们。甚至现在,就算巴巴9月不打破沉默,我也不去想它,因为您每个行动的背后都有某个秘密和明确目的。”

巴巴满意,打手势:“没错,你现在弄明白了。”

7月21日,赫伯特和彭度前往巴黎。两天后,彭度到热那亚,赫伯特回伦敦。7月24日,巴巴离开波托菲诺前往热那亚,即日乘维多利亚号客轮启程赴孟买。对他的爱者,这一次的分离之痛尤其强烈,这是迄今他们和巴巴相处最久的一次。他们离他更近了;越近,分离痛苦越强。他们和巴巴相处近一个月,在同一个屋檐下,陪伴他,时刻啜饮神爱甘露。他们还体尝到巴巴的工作方式——让性情各异的人和谐相处,体验到他训练每个人服从命令的一些方法——以完美大师才有的方式征服人心。

巴巴安慰大家,他会尽早返回,还给每人分配了任务,以便他们在分离期间一直想他。他还说他希望他们尽可能多一些人一起生活,直到他返回。

美赫巴巴很喜爱波托菲诺,它在灵性历史上的地位毋庸置疑。

波托菲诺有朝一日将像温达文——

和主奎师那有关的圣地。

巴巴在此让西方挤奶女陪伴,

波托菲诺海滨被泪水浸湿。

那里有巴巴的微笑,威仪,工作和游戏!

(注:温达文是印度北部乌塔尔帕拉德施邦的一座城镇。主奎师那降临期间,曾在乌塔尔帕拉德施邦的马图拉出生和生活,他的挤奶女住在几英里远的温达文。)

伊丽莎白·帕特森回美国后,1933年8月3日致信巴巴,表达了所有人的感情:

最亲爱的巴巴

您外部离开了我们,但内在,您从未离我们更近过,我们时时谈论您,夜夜梦见您。您是我们一切梦想的实现,清醒时分的喜悦。

波托菲诺将永远作为天堂驻我们心间。您是那么好,那么慈爱!

您的爱溢满我心,巴巴亲爱的。

蒂鲁芭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五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