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后悔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09年3月2日

7月23日,巴巴叫来梅瑞迪施·斯达,讨论未来的工作。谈话中巴巴指出:“我将通过你在西方工作。你将直接为我工作。我把你吸引到这里,并将让你在此生完美。”自认是个重要人物,斯达听了自然感到高兴。

7月24日,埃舍男孩因头天行为失检受到惩罚,不许走近或者达善巴巴。巴巴照常巡视埃舍,但没有访问学校。因错误行为,阿伽·阿里受令回学校上课,虽眼中含泪,他还是服从了,很快表示想回孟买。巴巴欣然允准,示意他马上离开,但劳先生出面干预,恳求巴巴宽恕这个孩子。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巴巴最终原谅了阿里。第二天宽恕了全体男孩,允许他们达善。

托卡的天气依然阴冷潮湿,致使一些满德里和5个男孩发烧病倒。阿美纳伽的萨德医生已代替卡喀尔医生,成为埃舍医务人员。因洪水淹没道路,他已3天没来了,巴巴开始亲自治疗所有的病人。开药发药,给病人测体温摸脉。甚至为他们清洗杯盘,不许任何其他人做这项工作,以免传染。令人惊讶的是,所有的病人两天内全部康复;连卡瑞姆也好了,虽然他发着高烧,巴巴却令他继续履行在修爱院的职责。

到托卡两周后,教师埃德克腿部发展成可怕的溃疡,感染不愈。情况很严重,马萨吉只得背着他走路。感染难以医治。萨德医生认定唯一的办法是把埃德克送到阿美纳伽截肢。定下手术日期,医生来托卡作最后检查。这次巴巴参加了检查,询问都用了哪些药。巴巴指着一瓶洗液,问是否用过。萨德医生回答说没有,巴巴拿起来,交给埃德克,指示他擦拭。第二天,受感染的脓疮全部奇迹般地消失,截肢不再必要。

7月29日,拉亚,安纳104和古拉伯·夏来到托卡。自从埃舍迁到托卡,拉亚和安纳一直居住阿美纳伽,古拉伯自12月离开后返回。当天举行了一场板球比赛。晚间,梅瑞迪施·斯达读了自己写的一些诗。这些诗汇编成书——《火焰之箭》。之后,卡克·萨赫伯也读了自己的一首写给巴巴的诗。

8月3日,巴巴清晨5点起床,8点召集全体男孩,赠送每人新衣、书籍、铅笔以及他本人的照片和有关他生平的书册。

两天后,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巴巴坐在长椅上,男孩全都聚集在他身边。他叫每个孩子来接受一个“特殊的帕萨德(礼物)”。什么样的帕萨德?被巴巴踢一脚!第一次,修爱院和美赫埃舍学校的男孩全部受到体罚。之后播放唱片,发甜点帕萨德。

巴巴的“特殊帕萨德”并非没有意义,因为几天之内,孩子们的行为和态度似乎来了个根本转变。孩子们开始越来越多地静心,有些甚至凌晨1点起床静心,没人指示就自发静心。

几天之内,半打以上的男孩能够转入修爱院。奇妙的是这批新的受灵性启迪的男孩中,包括几个曾经最捣乱者。看到巴巴特殊帕萨德的效应,负责孩子们的满德里深受震动。

古斯塔吉的另一位兄弟霍米·罕索提亚也具灵性倾向,但与古斯塔吉相比,他天性爱沉思。(霍米·罕索提亚离开埃舍后,在他家乡城外的一间棚屋里,过着隐居的生活,专注静思巴巴的神性。多年后,据当地人讲,他的性情变得很神圣。)在8月5日的一次语录中,巴巴对霍米强调说:

不臣服于一位至师,莫克提——从一切未来生死中解脱——是不可能的。宗教的外在形式、仪式教规和夏里亚特,全都是束缚,宗教本身是座监狱。 

8月9日,为庆祝伊朗尼新年,学校放假,打板球。从10点半至中午,男孩们为巴巴洗足。此前在板球比赛中,巴巴的膝盖受伤,尽管伤痛和禁食,巴巴打起球来仍活跃如常。之后他给每个人盛饭,大家围着巴巴,坐在树荫底下用餐。3点再次打板球,但这次巴巴因伤势未参加比赛,在一旁观看。

当晚,为娱乐巴巴和埃舍男孩们,拜度、布阿先生、达克、达斯托、马萨吉、纳迪沙、彭度、劳先生、美拉班普尔、苏伯尼斯和纳姆达上演了一部剧。

巴巴很爱卡卡·夏哈内一家,已承担起这个家庭的抚养和7个孩子的教育责任。8月10日,穆罕·夏哈内离开埃舍,去进一步接受教育。他和伽德卡皆在学校里做教师。巴巴不希望穆罕离开。但年轻人未被灵性生活强烈吸引,希望读大学。他留在埃舍只是为了完成父亲对巴巴的承诺,即穆罕高中毕业后,同巴巴生活6个月,而现已期满。巴巴对卡卡·夏哈内透露说:“穆罕若和我一起生活,将闻名世界。”但穆罕决定走自己的路,此生离开巴巴。穆罕离别时,巴巴转向帕椎,难过地说:“他700年之内不会再见到我。”

8月11日,一名近似于市长的政府高官——阿美纳伽的征税官——特来埃舍拜见三位欧洲人士,梅瑞迪施·斯达和两位女士。看到英国人移居印度,加入一所灵性埃舍,使他颇受震动。

同一天,阿伽·阿里的父亲哈吉·穆罕默德再次来到,要求带儿子离开几天。好像最近遣返的嘉姆希德·阿夫瑟瑞去到孟买,搅起反对巴巴及学校的浪潮。这个心怀不满的男孩散布各种有关托卡的恶意谎言;声称亲眼目睹并遭受满德里、教师以及工作人员的虐待。对这种谎言,巴巴一贯置之不理。有关阿夫瑟瑞的新闻传来时,拉姆玖想起巴巴4月份对他说过的话:“阿夫瑟瑞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将证明他是个叛徒。”巴巴的话应验了。

满德里用两天两夜的时间,试图跟哈吉讲理,但他拒绝让儿子留下。最后,满德里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签的协议。除非他补偿巴巴截至目前对这个孩子的教育食宿费用,否则他们就拒绝取消协议。

巴巴当然不在乎金钱;满德里也只是想让哈吉听劝。阿里的父亲离去,心中气恼,没有返回孟买,而是去阿美纳伽报了警。结果带来了一些麻烦。

当天,自1月份中断以来,巴巴再次开始向孩子们授述语录,解释了生命的无常:

善与恶,好与坏,天堂与地狱皆是束缚,因为它们乃短暂及虚幻的状态。但这样的真理却不能对外界讲,因为大多数人缺乏准备和理解,消化不了这种知识。若揭示一些东西,人们非但得不到启悟,反而会更加陷入自身愚昧的黑暗。这些事情若得不到适当解释,不但不会给外界带来好印象,反而会歪曲我给你们揭示的事情。 

当晚阿提后,大师心情极好。8点半,他向满德里透露说,非洲一位第六层面的辟尔刚刚放弃肉身,那个时刻巴巴感到某种震动。他还透露说,巴格达有一位处于第五与第六层面之间的高级灵魂,知道自己是美赫巴巴的弟子。巴巴又提到埃及有一位瓦隶,拥有充分能力,却不知道巴巴,尽管位于第五层面。

第二天,贝利和布阿先生发生了争吵。布阿先生想知道未经他的允许,是谁给了贝利茶和面包。这不过小事一桩,布阿先生却不必要地搅起一场风暴。巴巴就此严厉地批评了他,布阿先生道歉。

布阿先生认错后,巴巴命他将头放在贝利的足上,布阿先生遵令。但这并没有让贝利平息下来,他希望转至鲁斯特姆的埃舍部门。巴巴允准,对他说:“如果布阿先生道了歉,你的心还不原谅他,那你根本就没有心。”这又让贝利道了歉。

男满德里部门正式名称为“美拉巴德”,但前面提到,因伙食差,彭度幽默地称之为“不可接触部门”。8月13日,巴巴将它更名为“马哈尔瓦德”,意思是底层人居住的马哈尔(贱族)社区。巴巴还给每人一个数字,诸如马哈尔1号,马哈尔2号,等等。

翌日,庆祝帕西新年,学校又放假一天。早晨,男孩们快乐地做游戏,10点半为巴巴洗足。彭度、帕椎和佩苏为巴巴的侍从,但洗浴当中,他们却缺席不在,这让巴巴不悦。稍后巴巴还训斥韦希奴和夏哈内疏忽职责:“你们这些人为何这样折磨我?我同意举行这个仪式,是因为你们希望这样,但你们却未能作出适当安排。”

在晚间的节目中,达克和达斯托发表演说——前者格调诙谐,后者甚为严肃。两个人都走了极端,巴巴批评道:“达克的过于幽默,达斯托的过于高调。”

拉姆玖的姊妹阿米娜·伽斐尔同女子们住在托卡,感染上霍乱,8月15日病情危急。巴巴表现出特殊的关照,甚至半夜还去探望她,亲自给她药物,确保她得到康复。

同时,阿伽·阿里的父亲在阿美纳伽警局未获多大帮助。他被告知其指控不关警察的事,而是法庭的事。巴巴得知后,令人惊讶地评论道:“他若是把我们送上法庭才好。让法庭来作决定,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受打扰了。”

当天,校长达克再次迟到。巴巴得知后训责了他,并给达克一个不寻常的惩罚,让他就“幽默”作一次半小时的讲演。

餐厅有个乒乓球桌,当晚巴巴同弟弟佳尔和贝拉姆以及索拉伯·罕索提亚之子——学校学生达拉,打了一个小时的乒乓球。

除了独居和白天静心,梅瑞迪施·斯达还夜间静心。他得到的仅仅是瞥见,却每天向巴巴讲述自己的体验,似乎它们非凡无比。他天真地确信,自己现已做好成道的准备。8月16日,斯达描述他最近的一次“与无限轻触”,说他在静心中体验到极乐。巴巴似乎表示满意。但他希望斯达谦卑,转向小男孩达拉·罕索提亚,建议道:“不要想结合或者证悟,只要爱。通过静思我来努力爱我。抛开其他一切念头。波斯有个说法:

一千个像嘉姆希德和凯库希如的国王和皇帝,在库特博面前皆如奴隶。’”

8月17日,巴巴行为奇特,抛扔手边的东西。两次抛开自己的痰盂和字母板,一次在中午,再次是夜里。晚上,巴巴首次将他的长椅放置餐厅,孩子们就餐时他坐在那里。

从凌晨1点静心到日出的几个男孩睡眠明显不足。考虑到他们的健康,8月18日,巴巴开始私下会见男孩们,询问他们是否睡过觉,感觉怎样。近30名年轻人承认自己午夜起来静心。但人们注意到,尽管缺乏睡眠,所有的男孩都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警觉和活跃。

次日举行演讲比赛,达克和拉姆玖胜出。5点发奖品时,欢乐的气氛被一群愤怒突至的穆斯林家长打断。他们要求归还孩子,其中包括为此带来传票的阿伽·阿里的父亲。

巴巴让家长们等一等,同满德里就该问题讨论了2个多小时。对于如何做,满德里意见不一。有些人感到应上法庭解决,但其他人感到应简单交出孩子们,结束麻烦。令人惊讶的是,巴巴站到后者一边,避免了一次官司。当晚将阿伽·阿里和另外三个孩子交与家长监护。

之后巴巴评论阿伽·阿里的命运:“4个男孩离开了,其中阿里是最好的。阿里将受很多的苦,但痛苦将带他更靠近我。为我受苦是好的,虽然他的父亲若让他留在这里会更好。他若同父母一起生活并且快乐,那也不错。他若是疯了,他的父亲会把他带回我这儿。他若死了,将获得解脱。但不管怎样都没问题,因为他有爱,谁都从他那里抢不走。”

7月5日以来巴巴一直禁食。有时喝不加奶的茶或者冰冻木苹果汁。这个时期,尽管在禁食,但他总是心情轻快明朗。自6月到达托卡,他一直未出埃舍。但8月20日,印度教的蛇节(Naag Panchmi),巴巴于7点半带18人离开,去访问阿美纳伽和辛地。随同的有几个满德里,若干男孩,阿卜度拉,梅瑞迪施·斯达以及两位西方女士。

他们9点半到达阿美纳伽,一行人到阿克巴大院逗留3个小时。演奏希塔琴和坦布拉琴音乐,吃早餐。接着去辛地村。

在辛地,巴巴受到热情接待。鲍克制定了活动节目,村长负责一切安排。巴巴随着长长的队伍到村长家,人们为他戴花环。晚上7点,巴巴率一行人回到托卡。

禅吉在孟买的哥哥纳罗吉·达达禅吉患严重痢疾已有一段时间。接受了各种治疗,但仍未好转。巴巴叫他来托卡,要他只吃面饼和牛奶。虽不喜欢这个主意,他还是遵从了巴巴的建议。然而纳罗吉病情更加重了。2天后,8月21日,巴巴问他感觉怎样,他说:“巴巴,吃面饼加重了我的麻烦;面饼对这种病是毒药。”

巴巴回答:“好吧,那你可以吃米饭。”纳罗吉高兴了,伙食换成米饭。但米饭似乎又加重了痢疾。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感到绝望了。巴巴叫禅吉给他带话,让他回孟买。纳罗吉感到失望,寻求巴巴的宽恕,恳求说,无论巴巴叫他吃什么,他都会吃的。“愿意还是不愿意?”巴巴问。

“非常愿意!现在我对您满怀信心和信任。”巴巴随后指示他只吃麦胚。几天后,他基本恢复健康。

这一次巴巴似乎对阿伽·阿里离去毫不关心,没有遣人去把他带回。对此也未加解释。而是专注于其余男孩的灵性进步,几个星期以来孩子们愈加受他吸引。8月22日,巴巴放松学校课程一个月,指示满德里,只要孩子们希望,就让他们来见他。这个时期,巴巴无论去哪儿都被孩子们包围着。许多男孩会午夜醒来静坐。同时还遵守学校课时,学习,吃饭和游戏,不感到疲倦。巴巴表示这是个好兆头,对他们的热情感到满意。人们注意到修爱院的一次彻底转变,美酒游戏再度开始。

大师开始特别关注一个名叫比瓦的男孩,经常把他叫到跟前,爱抚亲吻他。一天,下午1点半,巴巴召集全体修爱院男孩,问他们夜间和凌晨静心是否有问题。许多人回答说没有,但比瓦开始流泪,没有作答。巴巴问他怎么了。比瓦犹豫再三,答道:“静心时,我没看见您的肉身。很多念头袭击我。”

巴巴对头脑做了解释,以此安慰他:

头脑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说是种诅咒。它的工作就是想啊想——我们越是不希望想某个人或某件事,就越是想。比方说你坐下来静心,或者专注古鲁或至爱上帝,其它一千零一种世俗念头,你通常做梦都想不到的念头,必定会闯入你的脑子。念头总是不断地强行潜入,因为头脑的任务就是想、想、想。

但真正的思想者和静心者是不重视这些念头的,而是继续静思其崇拜对象,即便受到最强烈的袭击。这种其它念头的干扰不是罪过,或者缺陷,甚至不是撒达克(求道者)的错。只要那个可怕的头脑在那儿,这些念头就会并将到来。撒达克只需坚持努力,尽量赶走这些,并且想念至爱上帝。不应因这些侵扰而放弃静心,或感到烦恼和失望。

你因其它念头干扰而不能静心时,不必担心或者哭泣你不能爱。你不是怀着静心的念头半夜里从香甜的酣眠中起床吗?这已经做了一半的工作——无需强制,你就自愿牺牲甜美的睡眠去静心。

其他人睡得正香的时候,你不是努力静坐数小时直至天明吗?这就做了四分之三的工作了。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那就是,只想一件事。努力去做这个。你若成功了,很好;若不成功,也别担心。你醒来并努力静坐数小时,这已经做了四分之三的工作。如果你眼前未出现形象,那不是你的错。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不要灰心,放弃努力。不要因为希塔琴难弹,就要扔掉它。怀着弹好琴的坚定信念,不折不挠地努力调好每一根琴弦。同理,要努力抓住外来的念头,把它们扔出去。

假设周围有数不清的蚊子飞舞,夜间有些蚊子开始叮咬你。要想摆脱这种烦扰,你会怎么做?只是坐在那儿哭吗?不会!你会马上弄一顶蚊帐。会采取一种措施,最终获得效果。即使开始时蚊子成群前来,你也不会心烦,因为它们几乎都在蚊帐外面,尽管可能会有几个钻进帐子。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所有这些念头。它们就像蚊子,肯定会来烦扰你,但你必须挂一面想念我的帘帐——让我的神圣形象呈现于你的心灵之眼。静思我,以至其它念头自动停止纠缠你。让想我之蚊帐将你救出念头的叮咬。

把我的形象带到你的心灵之眼,想象我的各种身体活动——去这儿去那儿,讲道,施达善,亲吻拥抱男孩们,倚靠在座位上,听唱片等等。这样想象我的活动时,你的眼前必然会出现某个形象。一旦获得这个景象,就别让它跑掉,在脑子里抓紧它,用全部的感情专注它。这样,静心我的各种活动,将引导你专注我的形体,之后你会一坐数小时专注之。

记住我说的话,呼唤我,记住我,然后静思我的活动、手势、面部表情及活动——凡是你能想到的。如果念头干扰,让它们来好了。不用理会。

我将把这个静心方法教给一些特选男孩和几个满德里。独自去做。静心不应成为负担或者厌烦。而应带来喜悦,坚持下去。 

巴巴示范了三个静坐姿势,并透露说:“我是耶稣时,曾把这些方法传授给一个贼。”关于耶稣,他没再做别的解释。

接着,巴巴强调了清晨4点至6点早醒静心的重要性,随后引用这段话:

夜晚第一个部分,多数人醒着。

夜晚第二个部分,午夜前,狂欢贪吃者醒着。

夜晚第三个部分,午夜后,偷窃者醒着。

夜晚第四个部分,黎明前,瑜伽士醒着。

一个男孩要求解释一下瑜伽士是怎样静心的,巴巴简略解释了瑜伽士的静心形式与他给比瓦讲的静心之间的区别:

在瑜伽士的静心与对无限的、非人格神或者古鲁——无限人格神——的真诚静心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区别。瑜伽士的静心终止于三摩地,而出于爱的静心则终止于结合。瑜伽士的静心止于爱开始活动之处。 

1928年9月1日,在修爱院新址集会。巴巴以有力的口吻授述:

将无人后悔爱过我。

将无人后悔服务过我。

将无人后悔臣服过我。 

下午2点举行板球比赛。晚间,喜剧小品和演讲活动在“废话之家”举行,名字是巴巴给餐厅晚会起的,那里数天来经常上演娱乐节目。当晚演出了一些有趣的歌曲、演讲和剧目。拉姆玖表现突出——用四种语言演讲,创作打油诗,每隔几分钟换一顶帽子,以配合其各种表演。

第二天,凯库希如·玛萨同妻子苏娜、女儿蔻诗德,还有琵拉麦,离开托卡前往孟买。

9月3日晚间,谈起诗人,巴巴评论道:

波斯诗人是最好的,下来是乌尔都语诗人,之后是马拉地语诗人。在英语中,只有华兹华斯和雪莱堪与之媲美。哈菲兹的诗真正最具启示性。伽拉尔丁·鲁米以及夏姆斯--塔卜睿兹的诗富有哲理,但充满美和真理。

孩子们极大地享受这个持续陪伴巴巴的时期。并且得到许多特权,是成年人在大师面前不敢造次的。有几次,他们给巴巴穿上不同的装束——国王、主奎师那或罗摩,让巴巴拍照。巴巴对他们说,有一天他打算访问欧洲和美国,于是他们甚至给他穿上一套西装。

9月4日下午,巴巴允许他们把他打扮成当地农夫。孩子们给巴巴围了条白色长腰布,穿上丝绸外衣,并在头上裹了一条玫瑰色包头巾。巴巴随后坐进人拉车,由男孩们和满德里5点钟拉至河岸。劳先生拍了照。巴巴看上去仿佛在召唤全世界和他一同上船:

同他一起驶过生命之河到达永恒彼岸!

谁有勇气听从船长的召唤?

谁有胆量超越自己的头脑?

巴巴和男孩们坐船在水上度过了美妙的时光。之后,他坐进人拉车,再次被拉着兜风。停至一处,巴巴的情绪严肃起来,阐示了仁慈和慈悲的区别:

仁慈是一回事,慈悲是另一回事。我不给予一般的、世俗意义上的仁慈,但我真正拥有慈悲。例如,有两个人看见某人在发抖——在寒冷中行将冻死。一人为他感到难过,但随即走过。另一人不觉得同情,却意识到此人需要保暖。便脱下外衣给他,让自己受冷。这就是慈悲。 

男孩们异常迷恋巴巴,以致出现神圣疯癫。他们不满足于只陪伴巴巴;还想要他的物件。偷他的手帕、床单、凉鞋、烟草和槟榔子——凡是他用过的东西。9月4日晚,一些孩子11点跑到巴巴的房间,叫巴巴出来。满德里对孩子们打扰巴巴的私人空间、打断他的休息和内在灵性工作感到不安,但巴巴轻松对待此事,走出来,慈爱地会见了他们一会儿。不过,他命令他们:“从今以后,凌晨2点以前不要来见我。之后都可以。”

9月8日星期六,是主奎师那的生日。上午8点组成队伍,从满德里的住处出发,行至美赫埃舍学校,接着到河岸。女满德里将巴巴装扮成奎师那。没有轿子,巴巴便坐在长椅上,由男满德里们抬着。所有的人都沉浸于无比的喜乐中,以至忘了自己,忘情中将巴巴摔下长椅,落在一片刺灌中。巴巴不顾受伤,始终微笑着,最终队伍返回美赫埃舍学校。

在此打板球,巴巴虽尚在禁食,仍精力充沛地上场,两边都参加了。根据这一天的传统,将一只装满酸奶的陶罐挂在高处,用棍子打碎,孩子们争先恐后上前品尝。G·M·夏为埃舍人员拍照留念,之后,巴巴为所有的人盛饭。

第二天,又拍了一些照片,一张是巴巴和莫里,另一张是巴巴、阿卜度拉和满德里在船上。还安排巴巴同全体修爱院和埃舍学校男孩合影,以及巴巴装扮成奎师那的单人照片。虽然手上可用的材料不多,女满德里还是为巴巴制作了美丽的皇冠。实际上,来访者们把它当成了真正的珠宝皇冠。拉姆玖的姊妹阿米娜·伽斐尔被深深打动,心中默想:“有一天我也要装扮您,巴巴,用一件绝美的衣裳。”(多年后,阿米娜·伽斐尔确实为巴巴穿上一件阿拉伯服装。)

大师在奎师那生日打破长斋,吃了一点米饭豆糊,但9月10日再次开始禁食。除了唱诵阿提,男孩们开始每晚用牛奶为巴巴洗足。

自9月13日起,巴巴停止喝奶茶,只喝一杯冰冻木苹果汁或者淡红茶。这次禁食一直持续了43天。

巴巴命所有的人晚间外出要提灯盏照明。几天前,美赫吉夜里出去小便,忘了提灯。该失误立即带来了后果,一只大蝎子咬了他,否则他会看得见。整整一夜,他疼痛不安,辗转反侧。因这件事,他永远不忘此教训——不尊重大师的话会发生什么。同天夜里,埃德克也被蝎子咬伤。

这个时期古斯塔吉的哥哥霍米·罕索提亚住在托卡。他知道一些据说可缓解蝎子咬痛的曼陀。其“曼陀治疗”对有些人有效,其他人则不然,尽管霍米宣称每一位患者都显然得到缓解。

一天夜里,一只蝎子咬了霍米本人,他疼了一整夜。曼陀对他不管用,因此他一度叫道:“噢,美赫巴巴!噢,美赫巴巴!”过了几分钟,又喊道:“噢,赛巴巴!赛巴巴!”之后唤道:“噢,巴巴简!巴巴简!”就这样不停地呼唤所有的至师来帮忙——先是美赫巴巴,然后赛巴巴,接着赫兹拉·巴巴简、纳拉延·马哈拉吉、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塔俱丁巴巴,最后再回到美赫巴巴。

次日上午,霍米向巴巴抱怨:“我昨夜疼得厉害,喊您嗓子都喊哑了,但您不听,也不来帮忙。”

“相反,我听见了每一个字,可你不让我来。”巴巴回答,“昨天夜里,我在和至师们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赛巴巴、赫兹拉·巴巴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纳拉延·马哈拉吉和塔俱丁巴巴都在场,同我讨论重要的宇宙工作,这时我听见你的呼喊。虽然那是个事关世界的极其重要紧迫的议题,但我不能忽视我的爱者的呼唤。因此撂下讨论,起身去看你,但这时你喊道:‘赛巴巴!赛巴巴!’我想你是在叫他,他会帮你的。我坐下,赛巴巴站起来,但这时你又呼:‘巴巴简!巴巴简!’他也坐下了。

“你持续这么做,你对每个至师的反复呼喊,使我们确信,你对我们任何一个都没有信心。你只是一个接一个呼唤,希望某个方面会管用。若是你怀着全部的信心只呼唤一个,他会来帮助你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准备好帮你,但你缺乏对我的信心。”

霍米答道:“我对您完全有信心,巴巴。”

“假若你对我的信心仅仅是对我,就会只呼唤我一个。记着,只要牢牢抓住一位大师的足,你就会达到目标。若是离开一个大师去找另一个,你会被留在困境中。”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三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