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意识进化与内化周期(下)

作者:美赫巴巴发布于 2023年2月25日

神的超越超越状态 第一驱策 意识进化与内化周期

在此阶段,内化中的浊意识,通过人状态神的已经充分发展的精体媒介,部分地体验精界的第一阶段(层面)。这是进入第一层面之前的开端:在此,人状态的浊意识神的内化浊意识初次瞥见精界第一层面,并且一部分通过浊体,一部分通过精体,体验其印象。在此,浊感官和精感官同时被使用。

在此阶段,人状态的神就仿佛站在浊界与精界的分界线上,人状态的神的意识经历奇异的体验:用浊眼瞥见精层面,用浊耳听见精层面的天乐,用浊鼻享受精香。总之,一部分处于精界第一层面的、在人状态的浊意识神,用浊感官体验精印象。

随着浊意识的进一步内化,有浊意识的神逐渐完全地体验精界第一层面。此时,在人状态的神的浊意识不再是意识,而是意识。

随着内化继续前进,内展越来越多的意识,在人状态的精意识神也逐渐地获得对精界第二层面的意识。

该精界即无限能量领域。无限无量的能力,也就是神的无限三重性的一个方面,从无量无限性中辐射到有限的幻相世界时被转化为有限,并以精界无限能量的形式显现于精界领域。

所以,在第二层面,人体中的神有精意识,却意识不到浊体和心体(心)。不过,人体中的神却通过浊体并通过心(心体)工作——不是直接地,而是从精层面上。

因此,即使在人状态的精意识神意识不到浊体和心体,不直接体验浊界和心界,但是在人状态的神却通过不同的浊方面(尽管不是直接地而是从精层面上)使用浊体。这样,从外表上看,他完全像一个普通的浊意识人体那样吃、喝、睡、视、触、听等等。同样,当在人状态的神意识到精界第二层面时,也不是直接地而是通过各个浊方面来使用心体(也就是心):这使之在外表上貌似一个有着思想、欲望和情感的普通浊意识人体。

图4

在此阶段,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在第二层面人状态的精意识神,获得对精领域无限能量的更大觉知,现在还能通过释放这种无限能量来施展低级的小奇迹,展现能力让枯木逢春、绿树枯萎、火车汽车停驶、枯井充水等等。

这个第二层面的人状态的精意识神,用其精体的精感官体验精界。他现在根本意识不到浊界,虽然从外表看,他依然完全像个普通人那样吃、睡、感受苦乐等等,但实际上,其内化意识通过精感官所体验的却不是浊而是精领域,制造的是新鲜精印象。精感官有三个,其功能包括视、嗅、听。

进一步的意识内化,使人状态的神体验精界的第三层面成为可能。精意识在此获得对精领域无限能量的更大觉知,人状态的神体验更大的有限能力。在此阶段,他有能力施展大奇迹,诸如让盲人复明,让残疾康复,有时候甚至能够起死回生 [*]。在此状态,人状态的精意识神还能够体验精领域的不同层面和世界,就如同有浊意识的人体能够使用现有的浊交通工具,从一大洲旅行到另一大洲。

[ 在第三层面的人的意识只能够让亚人类的物种起死回生。]

精界的第二和第三层面,是两个完全在精界领域的主要层面。第一层面有一部分在精界领域,一部分属于浊界。第四层面同样也是一部分属于精界,一部分属于心界。为此原因第四层面被称作心界的门槛。

随着在人状态的精意识神的意识内化逐渐进步,神的意识得以体验第四“精兼心”层面。

在第四层面,人状态的神充分意识到精体并完全体验精领域,因而完全觉知到精领域的精性质——无限能量。该无限能量即(潜在于大有上帝状态的)神的无限无量能力的空无有限方面。

在第四层面,人状态的神完全具备无限能量,因而能够起死回生,甚至能够在新的世界里创造生气勃勃的新形体。在第四层面的人状态的精意识神,实际就是无限能量的化身。

这种精兼心界第四层面的无限能量,不是浊界的通常所谓的能量。而是被称作“一切生命之气”(pran)并且能够给万物赋予生命的无限能量。能够从尘土中创造生物的,正是(无限状态时的)这种能量。

这种能量虽然无限,但绝不实际等同于神的无限能力。当神的无限能力转化为幻相时,成为精兼心界第四层面的无限能量的有限方面。

在人状态的精意识神,因为拥有第四层面的无限能量仓库的钥匙,现在牢牢确立于心界门槛,面临着(作为心界的心方面的)强烈欲望、情感和思想的全力冲击。

第四层面虽然属于高级意识阶段(在人状态的神在此有意识地体验自己是无限能量的化身;但这也是所谓“至暗夜”体验状态,因为在人状态的神的意识在此可以说是经历着进退维谷。他的意识内化迅速不断地向(意识将获得对一切欲望、情感和思想控制的)心领域前进: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受强烈欲望和情感驱使,想行使他所掌握的无限能量的强大刺激或诱惑,成为狡诈可怕的敌人。

如果第四层面的神的意识所面临的、从心层面辐射的正处于巅峰的欲望战胜(第四层面的人状态的)神;如果由他掌握的无限能量所产生的力量被他释放,那么对无限能量的释放体验在此关头常常是致命的,尤其是当他任意地滥用无限能量所释放的力量来满足自私目的时。

在第四层面这个关头,如果精界无限能量的能力被任意释放,那么这种能量的完全释放所造成的后果,几乎是浊意识无法想象的。不过,从核能释放的奇异体验结果中则可见一斑;而核能仅仅是精界无限能量的一个浊方面。

因此,如果人状态的神的内化意识屈服于诱惑,体验第四层面无限能量的完全释放,就会造成严重后果,以致于所获得的全意识和所体验的精意识全部瓦解为最有限的意识,再次让神等同于最有限的浊石体。这样,石意识神的意识必须再次经历整个意识进化过程,与种种浊形体认同,直到与人认同,再度赢得全意识。

事实上,意识一旦获得就永不失去。唯一的例外是第四层面意识的瓦解。这种意识崩溃仅仅发生在第四层面意识的情况中,而且非常非常罕见——当人状态的神屈服于诱惑,误用该层面的能力时。

如果第四层面的人状态的神不被欲望征服[*],不去误用而是明智使用无限能量的能力,那么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人状态的精意识神就会跳过心界第五层面的体验,直接体验心界第六层面。

[ 必须有意识地歼灭欲望,因为欲望会制造新印象,这又制造更多欲望,进一步导致束缚性的行动。意识专注于这些印象及其物质表现而非真我。这些印象若被有意识地消除,灵魂(atma)便开始感知真理,从世俗欲望的暴虐中解放出来。个体(jivatma)减去(欲望)生命便成为灵魂,并且总是无意识的全能。我们必须在活着时放弃生命。舍弃世俗欲望又同时保留对无意识的意识,即人生目标。—编注。]

但如果第四意识层面的人状态的神,既不利用又不滥用无限能量的能力,那么逐渐地,随着意识的进一步内化,第四意识层面的人状态的精意识神,便跨过心界门槛,开始体验第五意识层面。

第五和第六意识层面从根本上是心的心领域层面。在心界,人状态的心意识神是心的主人;而在浊界和精界,有浊意识和精意识的神则是心的奴隶。

随着人状态的精意识神的意识向前内化,对心界第五层面的体验也通过仅仅由“见”构成的心感官得以实现。

在人状态,神有心意识时,意识不到浊体或精体,但却通过浊体和精体(不是直接地而是从心层面)工作。因此,即便是人状态的心意识神意识不到浊体和精体,从而不能体验浊界和精界,他也仍然能够通过不同的浊方面,无意识地利用浊体。所以人们看见他就像在一般浊意识人体中那样,吃、喝、睡、看、听和感受,尽管整个时间他仅仅意识到心体,只有“见”的心官能。他也同样能够通过无限能量的不同方面,无意识地利用精体,因而人们看见他积极地活动和行事,虽然整个时间他只是意识到心体(心),只用心感官有意识地体验心界。在心领域,人状态的心意识神只有一个感官——“见”。在第五意识层面,心一直坚持。在第六意识层面,心本身成为内眼见神。在第七意识层面,心被歼灭。

因此第五层面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体验由心感官“见”所产生的印象,从而通过心体(心)体验心界。他现在只意识到心。在此阶段,在人状态的神能够控制(精意识和浊意识人体的)神的浊意识和精意识状态的心。

但在第五层面,在人状态的心意识神根本无法施展任何奇迹,因为他现在心领域,已经不在无限能量的精领域(该能量被释放时造成神奇能力)。不过,他因为有心意识和即将成为“心”的化身,而能够控制神的精意识状态的心,成为刺激那些在精意识状态者施展奇迹的根源。他就是在心意识状态根据自心意愿,阻止、控制或指导精意识层面者的心是否施展奇迹者,尽管他自己在心意识状态是不能施展任何奇迹的。

在心意识人状态的神,能够创造和控制一切在浊意识和精意识状态的心的思想、欲望和情感。他本身一旦体验第五层面状态便获得稳定。迄今内化的意识永远不会从这个状态退化或瓦解。

随着意识内化逐渐越来越深入,在人状态的心意识神也获得对心的主宰,心意识神的意识被称作“心的化身”。因此现在人状态的神完全意识到心(心体),在心意识第六层面体验整个心领域(心界)。这种体验是面对面“见”原始状态的神。这种“见”是心意识通过心“见”官能的见。换言之,人状态的神看见神无处不在,无物不在。

从第一层面直到第六层面,随着神的意识对越来越微弱的各种各样相反印象的体验越来越减少,意识的内化也逐渐而持续地前进。因此,在神的意识内化过程中,各种对立印象逐渐地减少变弱,直到第六层面的神的内化意识完全意识到心体并且充分体验心界,现在已基本上没有印象,只剩残余对立印象的最后微弱痕迹。也就是说,内化的意识完全与心认同,神倾向于认为自己就是心。现在作为心在人状态的神,还有最后的有限印象:他作为心在一切万物中面对面见神,唯独不能在大我中见神。此乃第六意识层面人状态的神的状态。

这个在第六层面人状态的心意识神现在基本摆脱了印象,仅仅意识到心;他面对着神本身,面对面见神,并且在万物中见神,但他却不能在神里看见自己的大我,因为他仍然有心意识印象,把自己当作心。

这个将自己与心联系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意识到自己是心,依然把自己体验为与神有别,因为他实际上是通过心意识面对面见神。相比在神的浊状态或精状态看浊界和精界的浊物体和精物体,他现在要远为生动而集中地看见神。

在此阶段,已体验过各种无数相反印象的神的意识,现在体验二元对立印象的最后痕迹。因此,在第六层面人状态的心意识神仍然意识到二元,也就是说,将自己与心认同,与神区别。

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心领域的意识内化,则有必要知道第五和第六意识层面属于心的领域。心层面的心有两个部分。

在第一部分,心的状态是探究型或者说思考型的。心在该状态发挥着思想的作用——高尚思想,低级思想,好思想,坏思想,物质思想,灵性思想,以及各种类型和状态的思想。

在第二部分,心的状态是觉受型或者说情感型的。心在该状态发挥着觉受的作用——痛苦与情绪觉受,欲求与渴望觉受,别离悲伤觉受,以及各种类型和状态的觉受。

由于心领域的心具有明确的双重功能,在心界(心领域)的体验也不可避免地必须属于两个不同的类型。

因此心领域包括两个部分。第五意识层面属于思想部分,第六意识层面属于情感部分。

所以,第五层面人状态的心意识神的意识认同于心的第一部分——探究思考心。因而第五层面人状态的心意识神是思想的创造者和主宰。他因为“思想”的化身,所以仅仅能够控制神的一切浊意识和精意识状态的一切心的思想部分。这常被误解为控制神的一切浊意识和精意识状态的,但事实上,第五意识层面的神不控制整个心,只是控制那个发挥思想作用的心的状态。

第五意识层面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在仅仅认同于生发思想的探究也就是思考心的时候,却不与心的第二部分认同,因而仍然不能建立对觉受(情感和欲望)的控制。

随着意识的更大内化,第五层面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进入第六意识层面,在此获得对心领域的心的第二部分的意识,因而倾向于认同心的第二部分(觉受或者说情感心)。

第六层面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通过完全认同于觉受,用心见官能体验心界。所以人状态的神不是思想而是觉受的化身。因此他有意识地体验在一切万物中不断地面对面看见神的觉受。他持续地感受到看见神无处不在,但却感受不到看见自己作为神在神里面。为此原因,他无法将见神的觉受同作为神的身份相调和,因为他仍然将自己等同于觉受。他感受并苦苦渴望着与他在此阶段感到面对面看见的神结合

这种与心的第二部分(觉受)认同,是神爱主导面得到最有力显现的人状态神的状态;这最终引向与神合一:有意识地证悟上帝状态。

因此要明白,心领域的第五层面仅仅是完全的思想意识状态。仅仅确立了对控制和创造思想的主宰,对欲望和情绪觉受并没有主宰控制。而心领域的第六层面则是完全觉受意识状态,因此确立了对控制和创造觉受的主宰,不留任何余地让哪怕一丝念头渗入觉受领域。

第六层面意识没有思想,并支配着神的一切浊意识与精意识状态的觉受。这常被误解为对一切在神的浊意识与精意识状态者的的主宰。他并不支配或管制所谓的心,而是控制和支配心领域的生发情绪和欲望觉受的心的第二部分。

对神的爱和与之结合的渴望,在第六意识层面得到真正充分表现。只有当心领域的第六层面被超越时,幻相才随着最后一丝印象的消失而消失,实相才被证悟。

第六层面的人状态的心意识神依然体验二元,因为在这个意识状态的神发现自己是心而不是神。

这种二元体验迟迟不去,直到意识的最后内化到达第七意识层面。这是意识内化过程中的终极也是第七阶段,这时在人状态的神的全意识彻底内撤,以至于现在固定并专注于其自身,而非其所创造的物体。

由于全意识已经得到充分内化,那些貌似存在的空无东西也连同其印象一起完全消失。

随着与大无相关印象的彻底歼灭,人状态的神的有印象意识也自动转化为神的无印象意识,让人状态的神体验“消逝于”其原始绝对真空状态。已经充分进化并且不再有任何哪怕最微弱印象之痕迹的全意识,自然地只应产生对神的(曾经遍在而现在被有意识地体验的)绝对真空状态的体验。

这种充分内化的全意识即是超意识(mahachaitanya)。在原始绝对真空状态的无意识神,现在对超越超越状态的神的原始状态具有充分的意识或者说超意识。

这种“消逝于”神的原始状态的绝对真空,被称作是获得第七意识层面的法那(fana)。

苏非教用法那表示“消逝于”。法那有两个阶段:法那的第一阶段是对绝对真空状态的有意识体验;法那的第二阶段或者说法那-费拉(fana-fillah)是对“我是神”状态的有意识体验。

第二阶段(法那-费拉)是人状态的神的目标。这里,神在人体中,也就是作为人,完全有意识地终极证悟“我是神”状态。这就是苏非徒所说的终极玛居卜亚特状态(majzoobiyat)。

远在到达法那第一阶段之前,在人状态的神,作为人,在普通的醒状态对受限自我、心、能量、身体和世界有着充分的意识;因为作为人在人状态的神的全意识,通过有限的印象而直接集中于这些。一旦作为人在人状态的神的意识开始内化,内化的意识便通过在每一个层面积累和消耗的印象,逐渐地体验六个“亚超意识”层面。而当亚超意识完全内化,也就是向内撤向自身时,人状态的神(作为人)便获得完全摆脱印象的超意识第七层面。这就是最后达到目标阶段。

随着意识的完全内化和超意识的获得,心也同时被最终彻底歼灭,连同其全部印象一次性永远消失。对受限自我、心、能量、身体和世界的虚妄体验,也全部永远消失,彻底消逝,因为所有这些体验都不过是出自大无的印象的结果而已:大无确实表示无有,并且就是无有。

图5

随着受限自我、心、能量、身体(代表快乐)、诸世界及其相关的整套装备全部消失,绝对真空状态自动地被(一旦获得便永远保留的)意识体验。在此阶段,作为人在人状态的神,以作为超意识的全意识,仅仅意识到绝对真空——意识现在固定并集中于“绝对真空”本身。

这个真空绝对彻底;唯有真空遍在,大有和大无完全不在。这因此被称作“神圣绝对真空”。这不是产生于幻相,而是产生于实相。

这个神圣真空状态就发生在大无完全消失的刹那间,就在大有随即填充真空,给予对“我是神”状态实相的有意识体验之前。

这是法那第一阶段,在此,属于大无的一切完全消失,超意识仅仅集中于绝对真空。现在,绝对真空遍在,正如其永恒地遍在于原始神圣酣眠中的神的原始神在状态。

因此,在法那第一阶段,神的意识,作为人在人状态,不是对受限自我、心、能量、身体和诸世界的意识,甚至不是对神或是对无限我、宇宙心、无限能量、宇宙身和诸世界的意识;因为在这个法那第一阶段唯有对绝对真空的意识存在。这个真空也是神圣的;不属于幻相而属于实相。在这个法那第一阶段,作为人在人状态的神的超意识体验“消逝于” 原始神在状态的绝对真空状态,因而仅仅意识到绝对真空。

如前所述,同一个绝对真空状态也被确立于常人每天的酣眠状态,在此,受限自我、心、能量、身体和诸世界也同样消失,已获得的意识处于潜伏状态。

人的日常酣眠状态之绝对真空状态,同在法那第一阶段的绝对真空体验之间的唯一区别(实则天壤之别)是,虽然同样的绝对真空也被确立于法那,但是在法那中意识不再潜伏。在此阶段意识完全彻底成熟,实际体验着跟神的原始状态完全相同的绝对真空状态。

法那第一阶段的体验是对涅槃(nirvana)状态的体验。

涅槃就是那个貌似“神非”的状态。这是唯一的“神非”而“意识是”状态。法那第一阶段的体验即佛陀强调的体验,但这后来被误解为佛陀强调说没有神。然而事实上,神在;但在法那第一阶段的绝对真空状态,只有意识保留下来,体验着绝对真空。

由于神永远不可能不存在,因此在涅槃状态,神扮演着意识本身的角色——这种意识有时候被称作“超意识”。

法那第二阶段紧跟涅槃状态,“我是神”状态被有意识地体验。

不过,也只是在有些情况下,法那第一阶段才由法那第二阶段或称法那-费拉立刻跟随。在此,被歼灭的虚妄受限我由真实无限的不受限我取代,超意识自动地集中于这个真实无限我。同时,绝对真空由对无限实在的体验自动填充。

现在,作为人在人状态的神的超意识固定并集中于无限我,自发地将人与无限神等同;与此同时,无限神的超意识体验“我是神”状态。这就是目标

达到该目标即达到涅未卡帕三昧(nirvikalpa samadhi)[*]。

[灵魂必须经过涅槃状态才能获得解脱(Mukti)。涅槃和涅未卡帕状态都能让人逃脱生死循环。正因如此,涅槃才被当作目标。但事实上,对于一个有人身者,真正的目标是获得涅未卡帕。在涅槃作为目标与涅未卡帕作为目标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正如人每天夜间入睡且必须每天白昼在人状态醒来,当一个人进入神圣睡眠时,也必须在神圣状态醒来。法那第一阶段同样是完全有意识的酣眠状态,法那第二阶段法那-费拉是作为神在神里觉醒的状态。

当法那第一阶段由第二阶段(法那-费拉)紧随时,在有些情况中,对受限我、心、能量、身体和诸世界的意识不再回来;但是对无限我的意识,现在作为超意识,也仅仅存在于同普遍大我(上帝)的一体中。超意识现在体验着“我是神”(Aham Brahmasmi或Anal Haqq)状态。这就是涅未卡帕三昧体验——“我是神无疑。”这种体验归因于阿特玛在法那-费拉有意识地完全融入帕若玛特玛,亦即灵魂在“我是神”状态获得同超灵的彻底结合。

这种体验即目标:这只有当潜在于大无的意识(随着潜在有限大无显现为无限空无)发生进化之后才能达到。已进化的意识在无限纠葛于空无领域的同时,把这个虚假有限空无体验为真实无限。最后,当意识内化时,才能逐渐体验无限虚假空无的无限虚妄,终于证悟无限上帝的无限实在即超越怀疑、超越局限的大有,即法那-费拉“我是神”状态的永恒存在。

法那-费拉是体验“我是神”状态者的目标,比如那些被神征服或者控制的玛居卜(Majzoob)。这些人也被称作“卜拉弥布特” (Brahmi Bhoot)。在这个状态,人连续不断地、有意识地体验“我是神”状态,同时还连续不断地、有意识地把神的无限三重性(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体验为自身的无限性。

就这样,有大我意识的神,在人状态作为第七层面的人,现在完全意识到无限永恒的大我。现在他还意识到能量和心的本源:这些只不过是他(在持续享受无限喜乐的同时)现在所体验的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的有限方面。

在获得大我意识的艰苦奋斗中,意识不到自身无限状态的永恒不分之神,积累并体验了无数不同的印象,整个期间将自己与有限和无常的存在联系,一边进化对浊界的浊意识,内化对精界和心界的精层面和心层面的意识,一边展开浊界、精界和心界。最终,神的意识内化在对其无限状态中的大我的有意识证悟中臻至顶峰。

因此,当神的意识获得大我意识,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时,神证悟到自己永恒存在于无限喜乐,证悟到在获取大我意识的整个艰苦奋斗中,对浊、精、心体和对浊、精、心界的印象、体验、联系脱离,统统属于大无,仅仅是空梦而已。他还证悟到自己与浊体、动物和人类的认同,对三界和六层面及其全套装备的所有体验,都是相对的存在;只要意识没有成熟,这些相对的存在就维持下去。成熟只能在意识完全内化的第七层面获得。这让神证悟大我,也就是让神完全意识到成道。换言之,当神达到“我是神”状态时,神自身的无限状态被神自己有意识地证悟[*]。

[成道喜悦是整个造物界的目标。通过成道而获得的真正喜悦值得宇宙中的一切肉体和精神痛苦。所有的痛苦现在仿佛都不曾有过。成道幸福自行维系,永远新鲜不败,无量无边,不可言喻;世界即是为此喜悦而产生。]

也就是说,神首先经历在浊层面的“成为”过程;就是说神在浊层面成为浊领域(anna bhuvan)的身体。之后在精层面成为精领域(pran bhuvan)的能量。之后在心层面成为心领域(Mano bhuvan)的。在超越心的合一状态(vidnyan)成为他过去是、现在是、并将永远是的神。因此,原本无意识的神,现在忘了忘记本身,获得对其原始第一道言“我是谁?”的真正而终极答案:“我是神。”就这样,神在浊、精和心领域,实际成为他其实不是的;在超越状态,实际成为他真正的。原初神曾是神;现在神成为神。

仅仅是因为神在法那第一阶段“消逝于”绝对真空原始状态之后,在法那第二阶段证悟其自身的“我是神” 无限状态,这个法那(也就是法那-费拉)才成为并且就是目标。

达到这个目标意味着第一个神圣旅程的终点。这个旅程始于真知,经过所有的意识层面之后,止于“神圣化”。

法那第二阶段即是神圣化,这意味着人成为神。现在人是神并体验神的知识、神的能力和神的喜乐。但这虽是目标,却还不是“完美”。在法那第二阶段或称法那-费拉,也就是第一个神圣旅程的终点,人已经进入神,并因而已经成为神,但却尚未进入神的生活。人在第一个神圣旅程终点,只是证悟到自己是神,只是体验“我是神”状态,并且体验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享受无限喜乐状态。

在第一个神圣旅程终点达到目标之后,然而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现在作为人在上帝状态的神可以离开无限喜乐,从超意识“我是神”状态下降到正常意识,开始体验巴卡(baqa)状态,从而进入第二个神圣旅程。

苏非教术语“巴卡”的意思是“安住于”。

从超意识“我是神”状态降到正常意识,体验“安住于”神状态,意味着确立于神的生活本身。因此人身神的生活确立于巴卡。这意味着人在巴卡中有意识地将自己确立为神。这种意识叫做“苏鲁基亚特”(sulukiyat),或者说确立于神的生活的正常意识。与此不同的是玛居卜亚特(majzoobiyat),或者说被无限喜乐淹没于“我是神”状态。因此苏非教把作为人体验巴卡状态的神,称作真正“撒里克”(Salik)。把安住于实在和神性称作“巴卡-比拉”(baqa-billah)。吠檀多教则称之为“阿特玛普拉提刹帕那”(atmapratisthapana)。

撒里克不仅像在玛居卜亚特那样享受无限极乐,同时体验无限能力和无限知识;他现在作为撒里克,还有意识地积累一切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同时以苏鲁基亚特正常意识确立于神的生活。

然而,在以充分成熟的全意识最终和真正“消逝于”终极法那-费拉状态实在之前,在确立于巴卡-比拉终极神性之前,一般从幻相角度讲,在造物界有多少无数不同的生命物种和状态,就会有多少个体化的法那-巴卡体验。

尽管如此,三个基本类型的法那-巴卡则包括了所有个体化的法那-巴卡体验。

这三个基本类型的第一个是初级类型。这个类型是对幻相中现象和虚妄生活的法那-巴卡,被每天“消逝于”法那又获得巴卡以“安住于”幻相的所有人体验。这个对普通现象虚妄生活的初级法那-巴卡,由一般酣眠状态和一般醒状态构成。

如前所述,即便当一个人及其所有的幻相印象“消逝于”酣眠时,同一个“神在”状态的原始神圣绝对真空仍然被确立:在此什么都不曾存在,也永远不会存在,除了被称作“神在”状态无限神性的唯一无限实在大有。当与人一起入睡的幻相印象将人唤醒时,这个人便在醒状态安住于幻相本身,在幻相中确立日常生活。

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当一个人进入酣眠时,法那也随着他每天无意识地“消逝于”原始上帝状态而被确立。他每天醒来时,只要酣睡不再次征服并把他拉入日常法那状态(即他的原始神圣绝对真空状态),他便获得巴卡以“安住于”日常的幻相生活。

第二个类型的法那-巴卡属于通向目标的道路层面,有别于初级类型的幻相中普通现象虚妄生活,尽管这个第二类的意识层面法那-巴卡也是幻相。

在道路上从第一到第六每个层面,已充分进化的意识都逐渐向内撤(内化)。因此意识层面的法那-巴卡都符合那些影响内化意识的印象,并且有别于(已经充分进化或仍在进化过程中的)有印象意识的第一个类型的初级法那-巴卡。

在通往法那-费拉目标的道路上,每个层面都有自身的法那-巴卡,同时,已经充分进化的意识也同层面上的进步一道逐渐地内化。

苏非教术语“法那”广义指“消逝于”原始神在状态的绝对真空。因此,无论法那属于初级类型的普通现象虚妄生活,还是属于第二类型的道路层面,都无关紧要。两个类型中,法那(消逝于)根本上同样,因为在两种情况中,有印象的意识每天都在酣眠状态“消逝于”同一个绝对真空状态,无论幻相印象的类型怎样不同。

虽然在进化的意识和内化的意识中,法那总是同样,但真正重要的是在醒状态安住于幻相的时候,注入意识的幻相印象类型:这造成了“消逝于”酣眠状态(法那状态)时的差异。

例如,酣眠状态的动物或生物及其幻相印象“消逝于”绝对真空的法那,完全不同于酣眠状态的人及其特别幻相印象“消逝于”绝对真空的法那。同理,一个普通人的幻相印象,与一个道路层面上的人的幻相印象,也相当不同。

在所有情况下,虽然不同类型的法那永远是法那,但是在醒状态巴卡中注入个体意识的不同印象,却导致了造物界所有生命物种和状态的个体化法那。

相比之下,在酣眠法那状态之后的醒状态,当个体化生活的巴卡被获得时,巴卡(苏非教术语“安住于”)便根据(在酣眠状态同个体化生活一起从各种虚幻印象中“消逝于” 个体化法那状态的)主导印象,将每天的个体化幻相生活确立于幻相。因此,每一个个体化的巴卡都完全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巴卡,因为当这一个个体化的巴卡在醒状态被获得时,每一个个体化生活的有印象意识的印象,都对在幻相中确立个体化的幻相生活完全负责。

就这样,酣眠状态的幻相法那总是定期不断地由醒状态的幻相巴卡跟随,这个巴卡又迷失于不可避免的法那,仅仅是为了一次次地交替与再确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生世世,无论这个法那或者巴卡是属于普通的现象虚妄生活,还是属于道路上的层面;只要是属于幻相就永远不会稳定。

只要个体化生活没有真正而终极地“消逝于”实在的法那-费拉,并且确立于神性的永恒巴卡-比拉,显然就注定会有多种多样和不可计数的幻相法那-巴卡——根据(不断影响个体化巴卡生活的)进化和内化中的意识的坚持不懈印象。

同样,从内化中的意识的第一到第六每个层面,也注定会根据每个层面的具体幻相印象,有一个具体类型的巴卡。

当一个人被认为是在第一层面时,这意味着其完全进化的意识开始内化,其全意识集中于精领域的第一层面,这是因为不断地注入其内化意识的第一层面印象使他安住于第一层面,引导他体验该层面的幻相。尽管在第一层面的人的浊体,就跟在第一层面的人的浊体完全一样;尽管在第一层面的人完全跟日常现象虚妄生活中的常人一样睡去醒来;然而,由于其内化意识直接集中于第一层面,他同第一层面的幻相印象一起“消逝于”第一层面法那酣眠状态,每天醒来确立于第一层面巴卡以便“安住于”第一层面,体验该层面的印象。

进入道路层面的人与不在道路层面的人的法那-巴卡的区别是:可把前者比作一个人在某地居住多年后,割断同过去的全部联系,开始世界旅行,从一地到另一地,穿越一洲又一洲。虽然这个人像在原先居住地所习惯的睡与醒那样,每天入睡并于第二天醒来;但是现在,他在世界旅行过程中,会每天“消逝于”酣眠,并会每天显然带着对完全改变的环境和新奇体验的主导印象醒来。

总之,进入内化意识第一层面者终于充分体验第一层面。这个在被确立于第一层面的人,也确立了在这个“自身世界”里的生活,因此他每天在这个层面睡去并在这个层面醒来。所有其他层面的所有个体化的意识,也以完全相同的方式,“消逝于”那些具体层面的法那,以便在这种层面醒来并在这些具体层面确立日常生活巴卡。

尽管如此,道路上每个层面的法那-巴卡都基本上属于同样的类型,因为都仅仅属于正在逐步内化的意识,不属于正在进化或者已经进化的意识。一个层面与另一个层面的法那-巴卡不管有什么区别,这种差别也仅仅类似于在同一个地球上两个不同大陆生活、并对各自生活的那部分地球有着个人印象的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在美洲的人有其自身的印象和相对的个体化生活体验;同样,在亚洲的人也有着自身的同其(跟美洲相当不同的)大陆有关的印象和体验。

然而根本事实是两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尽管二者的印象及相应体验有巨大的差异,但他们在入睡时都“消逝于”酣眠。只要他们都能同样享受酣眠状态,那么是否一人睡天鹅绒床而另一人睡干草堆则无关紧要。同样,他们醒来后也都能在同一个地球上过个体幻相生活,不管其印象和相应体验因在不同大陆生活而有什么不同。因此,道路上所有层面的法那-巴卡之间没有任何根本不同,虽然在考虑层面的个体化生活时,道路上每一个层面都有自身的法那和巴卡。

正如第一类初级法那和巴卡包括一切在浊界过现象虚假幻相生活的(狗、马、骆驼、大象等一切生物和人类的)个体化法那与巴卡,第二类的道路层面法那与巴卡也同样包括虚幻精界和心界从第一到第六每个层面的一切个体化法那与巴卡。

当一个在某具体层面的人,随着意识的逐渐内化,完全被该层面的诱人体验迷惑时,这个人被认为是这个特定层面的玛居卜[*]。这样的一个玛居卜完全被(不断注入其意识)该层面的幻相印象吸引与征服。即使在醒状态,这个玛居卜也仿佛是完全被该层面的诱惑所陶醉和淹没一般行事。这样的人通常被称作“玛司特”——神醉者。

[不应把意识层面的玛居卜和撒里克同第七层面的真正玛居卜或者说完美玛居卜(Majzoob-e-Kamil)和第七层面的真正撒里克相混淆。]

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在某个特定层面的人不被这个层面的迷人体验吸引与征服,而是(在其内化意识不断地被该层面的幻相印象影响时)始终保持镇定,他就被认为是那个层面的“撒里克”。这样的撒里克,尽管其意识在逐步内化并完全脱离浊界(就其完全集中于该特定层面的意识而言),但从外表看,他完全像世界上一个很正常的人那样行事。每个层面的苏鲁吉亚特和玛司提都不同。

不过在一些情况下,一个在某个特定层面上的人,有时候完全被该层面的体验诱惑淹没吸收,像玛居卜那样行事;其他时候则恢复镇定,像该层面的正常撒里克那样行事。如果这样一个人的主导行为是玛居卜行为,他就被称作这个层面的“玛居卜-撒里克”;但如果其主导行为是撒里克行为,他则被称作该层面的“撒里克-玛居卜”。可把这种幻相中的状态同实相中的神圣交点图里亚-阿瓦刹(turiya avastha)相比。

第三类法那-巴卡属于意识终极内化的第七层面,是实相的真正法那-费拉和神性的真正巴卡-比拉。当个体化生命的有印象意识完全彻底地脱离一切幻相印象时,当这个无负担(无印象)的个体化大我有意识地“消逝于”原始神圣绝对真空,获得法那-费拉(“我是神”)状态时,目标被最终达到。这是真正的玛居卜亚特状态。

虚幻生活的所有不同个体化物种和状态的法那,同神圣生活的终极和真正法那之间,唯一但却无限的区别是,在前者意识是,而在后者完全意识遍在。

在法那-费拉状态之后,巴卡-比拉状态由一些个体化自我确立,以在地球上作为“人神”过神的生活。这样的“人神”同时在一切的生命状态和一切的层面,过着(知道幻相是幻相的)幻相中的人和实相中的神的生活。这是真正的苏鲁吉亚特状态。

在获得法那-费拉状态之后和在确立于巴卡-比拉状态之前,还有一个状态,即位于法那-费拉和巴卡-比拉之间的神圣交点图里亚-阿瓦刹。在该状态,有时是对法那-费拉的真正玛居卜亚特的体验,有时是对巴卡-比拉的真正苏鲁吉亚特的体验。这是真正的玛居卜-撒里克或者撒里克-玛居卜状态(视具体情况而定)。

法那之前的虚妄受限我意识,通过内化过程获得成熟;受限虚妄我在法那-费拉被真实无限我取代。在巴卡-比拉,成熟的意识再次集中并固定于作为真实无限我的我、作为宇宙心的心、作为无限能量的能量和作为宇宙身的身体(mahakarana sharir)。在此要注意一个重要事实:在巴卡-比拉状态,同一个意识同时还集中并固定于有限的我、心、能量和身体,从而让撒里克有意识地通过虚妄把虚妄体验为幻相,通过真实把真实体验为实相。

因此,在神的巴卡-比拉状态,同一个意识同时体验“我是神”和“我是人”之双重体验。连同这种双重体验,同一个意识还不间断地、自发地体验神的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同时体验人类的弱点和痛苦。

就这样,在神的巴卡-比拉状态,神作为一个常人将自己确立于神圣生活,或者说人“安住于”神的生活。

总之,巴卡-比拉就是那个“安住于”或者说确立于神的状态,体验该状态者被称为“撒里克”(Salik)或“吉万莫克塔”(Jivanmukta)。撒里克持续地和有意识地同时体验“我是神”状态和“我是人”状态之双重体验,积累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同时体验人类的弱点和痛苦,知道这些弱点和痛苦的虚妄性乃建立在(从其自身的大有和无限状态显现出来的)有限大无的显现之上。

在巴卡-比拉,“人中神”的生活确立,人作为神体验着撒哈伊三昧(sahaj samahdi)。这意味着人作为神,毫不费力地、持续自发地同时拥有神和人的双重体验。这就是完美状态。

完美常常带有最高限度或极端形式的成就感,因而完美不可能变得更完美。不过,当“完美”一词用于神性时,在巴卡-比拉的苏鲁吉亚特状态则有三个类型的完美:

第一类叫做“卡弥尔”(Kamil)——完美者。

第二类叫做“阿卡姆”(Akmal)——最完美者。

第三类叫做“姆卡弥尔”(Mukamil)——无上完美者。

在对永恒实在的持续和有意识体验中,他们之间绝对不存在任何的差异。而涉及到完美的比较级则归因于“完美”职能上的差异。所以,由于职能的不同,每个类型的完美都涉及到不同特性。

卡弥尔只能自发地把有意识的成道体验赋予一个人,只能让那个人像他本人一样获得对实在的永恒体验。阿卡姆能让很多人获得跟他一样的体验;姆卡弥尔则不仅能让任何数量的人,乃至让造物界的一切万物[*]都像他一样体验永恒实在,他还能自发地让任何数量的人的肉身变形,甚至能让他们在体格上变得像他自己的肉身那样,在浊界出现、生活和体验,同时赋予他们对实在的永恒有意识体验。

[ 姆卡弥尔如果愿意,就能让整个造物界成道。整个造物界指造物界的万人万物,从尘粒到大象。但姆卡弥尔绝不会这么做,因为那会意味着宇宙幻相(全部造物界)的终结。结束宇宙幻相等于结束神圣游戏。而结束神圣游戏则会背离在原始状态II同时保持无限地有意识和无限地无意识的神的特性。]

巴卡-比拉是第二个神圣旅行的终点。在法那-费拉状态与巴卡-比拉状态之间的神圣交点(muqam-e-furutat)是图里亚-阿瓦刹状态,亦称法那-玛尔-巴卡(fana-ma-al-baqa)。

在图里亚-阿瓦刹状态,有时候超意识给予“我是神”状态的体验,有时候超意识给予 “我是人” 正常意识状态的体验。

体验该状态的人被称作“玛居卜-撒里克”(Majzoob-Salik)或者“帕拉姆罕撒”(Paramhansa)。在该图里亚-阿瓦刹状态,他们有时候有意识地体验“我是我自己的神。”有时候有意识地体验“我是我自己的造物。”

这种“神性”与“人性”神圣体验,在第一个神圣旅行结束与第二个神圣旅行开始之间的神圣交点交替进行,一直到“我是神”法那-费拉状态逐渐确立于巴卡-比拉状态:在此“安住于”神的状态确立,人作为神,毫不费力地、自动地同时体验神与人双重体验。

一旦穿过神圣交点,法那-费拉之玛居卜亚特就被确立为巴卡-比拉之苏鲁吉亚特。玛居卜亚特的玛居卜只能有意识地体验无限知识和能力同时沉浸于[*]无限喜乐。不过,苏鲁吉亚特的撒里克则不仅有意识地体验而且还有意识地积累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尽管他不像库图比亚特(qutubiyat)的库特博(Qutub)那样,利用这些无限方面帮助众生。

[有人问美赫巴巴:“既然玛居卜除了“我是神”状态,完全意识不到任何(浊、精、心)领域和万物,他们为什么还有身体方面的反应——吃、喝、对事物的喜恶表现?”

美赫巴巴回答:“玛居卜也许表面上喜欢或厌恶,要求或拒绝,高兴或恼怒;这都是自动的条件反射,他自己对此并没有意识,就像鼾声对酣睡中的打鼾者。如同梦游者意识不到自身行为(无论正常与否),玛居卜也忘了自己的身体和环境,仅仅意识到‘我是神’的神圣状态。”       —编注]

第二个神圣旅行的终点引向第三个神圣旅行,即库图比亚特状态:在此,那些被称作“库特博”或“赛古鲁”或“至师”的人实际上过着神的生活。

库图比亚特状态跟随在巴卡-比拉之苏鲁吉亚特之后。在库图比亚特状态,(已经确立于巴卡-比拉神圣生活的)人作为神,开始作为库特博(赛古鲁)神的生活。他现在不仅仅(如在法那-费拉状态)有意识地体验和(如在巴卡-比拉状态)有意识地积累无限的知识、能力和喜乐,而且他还在这个库图比亚特状态,利用这些无限方面帮助那些仍在幻相中的人。这样一个在库图比亚特状态的“人神”被称作“至师”。至师作为人不仅成为神并且确立于神,还作为神在幻相中的个体代表,过着神的生活。

确立于巴卡-比拉“我是神”和“我是人”的双重角色,在库图比亚特状态不仅同时被体验而且被活出;人神(库特博、赛古鲁、至师)现在同时过着神的生活和人的生活,有上帝状态的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等全部优势,以及人类状态的所有弱点和痛苦。

在第三个神圣旅行的终点,至师不仅仅扮演双重角色并且同时示现强弱,而且还为了那些身处愚昧、仍把虚假有限幻相当作真实无限的人同时利用无限知识、能力和极乐所展现的无限优势以及无限痛苦所展现的无限弱势。与之相比,神在巴卡-比拉状态持续地体验神性,同时持续不断地体验人性;但却不能使用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也不能利用其无限的弱点和痛苦来帮助那些愚昧中的人,这是因为神在这个状态不像在库图比亚特状态那样过着神的生活。

在库特博(赛古鲁)状态开始并结束第三个神圣旅行,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只有极少极少的人做到。在此状态,人作为神过着神的生活;使用他所体验的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他就是那个把独一不分的存在带入多中的“神和人”或称“人神”。他就是那个把独立实在带入幻相并从其超越状态未尼安-卜弥卡(vidnyan bhumika)或者说姆卡目-伊-穆罕默地(muqam-e-Muhammadi)的神圣位置上控制幻相的人神。

人神或称至师的生活本身即撒哈伊三昧(sahaj samadhi)。这样的至师在同一个时间,在一切的宇宙和一切的世界,在一切的阶段和层面同时过着“一和一切”的生活。他的生活也是在特定等级和特定层面的生活——作为那个具体等级和那个具体层面的每一个生物和每一个人。在过着神的生活的同时,他还在这个地球上过着人的生活[*]。

[ 美赫巴巴说:“完美不属于作为神的神,也不属于作为人的人。…意识到自身有限的有限生命显然缺乏完美;而当他意识到与无限一体时,即是完美。…因此当有限超越其局限性并实现其无限性,或者当无限放弃其所谓的冷漠并成为人,我们就有了完美。在这两种情况中,有限和无限不是相互独立存在。当有限和无限和谐而有意识地融合时,我们就有了完美。”  —编注]

在这个库图比亚特状态,可以说神重叠神性,这意味着在神的这个超越状态,神的意识在遍及一切万物之后依然保持无限、无量、无穷,同时永恒地保持对神的超越超越状态的意识。

图6

第四个神圣旅行关系到库特博放弃肉身(sharir)。

即使在放弃肉身之后,库特博仍作为无限上帝,有意识地和个体地永恒存在;法那-费拉状态的个体和不分“我是神”状态(也就是目标)被永远地体验。换言之,即使肉身(人身)在第四个神圣旅行中被放弃之后,对有意识、无限、不分个体性的体验也被永恒地保留下来——“我是神”、大有、无限无量、“独一无二”。

在“我是神”和“我是人”意识的明显双重角色被显现的巴卡-比拉状态,神也被同样自然地扮演,直到有意识地穿上的幻相外衣被放弃。就是说,当人身被放弃后,对有意识、无限、不分个体性的体验被永恒地保留下来——“我是神”、大有、无限无量、“独一无二”。

神乃永恒无限和遍及一切的存在。因为神永远是无限的存在,所以才有无穷无数的上帝状态,无限永恒地存在着。但从根本上,神的状态只有两个:原始状态和终极状态。

原始状态即神的超越超越状态,在这个状态,神永恒“是”而意识“不是”。终极状态即神的超越状态,在这个状态,意识永恒“属于”神的超越超越状态的“神在”状态。

同一个存在,作为神,永恒遍在——无论是作为神的超越超越状态还是作为神的超越状态。唯一的区别是意识的区别。在神的超越状态,存在有意识地证悟自身是永恒存在的“神在”超越超越状态。

因此神圣目标就是证悟“我是神”状态:在此,存在有意识地证悟自身是永恒存在的“神在”超越超越状态。这就是实相,对这个实相的有意识证悟,一旦获得便永远保留。这个实相总是通过不同的神圣位置——玛居卜亚特、图里亚-阿瓦刹(法那-玛尔-巴卡)、苏鲁吉亚特、库特比亚特,用地球人身体而非其他,将自身显现为神的不同神圣状态

神的所有其他中介状态都是虚幻状态,在这些状态,同一个永恒、无限、遍在、独一、不分、无形的存在,作为神(尽管是尚未证悟永恒实在的神)逐渐地获得对无限存在之永恒实相的充分意识,同时还采用无量无数的无生命和有生命事物和生物,通过存在本身来坚持神的各种无生命和有生命状态。

神的所有这些中介虚幻状态,都通过对幻相的各种各样浊、精、心印象而兴盛于宇宙造物界的幻相之中。整个宇宙造物界虽然是幻相,却起着神圣孵化器的作用:神圣意识在此逐渐化育,意识的化育在此获得成熟,以证悟永恒真理——当意识通过浊、精、心形体和宇宙诸世界的各种各样有限印象和对立体验得到滋养和逐步发展之后。

在神的这些虚幻状态,永恒、无形、无限之神被其自身的宇宙创造烙上印象,同时,首先获得对浊形体的意识并体验浊界,之后获得对精形体的意识并体验精界,再之后获得对心形体的意识并体验心界,乃至最终获得对其无限大我的意识,体验其永恒状态。

就这样,神意识到其浊形体时便认同于这些浊体,并根据某个特定浊体的特殊印象,发现自己就是那个浊体。这意味着无限、永恒、无形之神发现自己有限、可灭、有浊形体。造成这种愚昧的原因完全是印象——业相。

所以说,永恒地处于帕拉特帕-帕若卜拉玛之超越超越状态,也就是处于“神在”无限性状态的神,从一开始就因印象的影响而获得愚昧,而不是获得对其实相的知识。

因此,当神根据特定印象获得一个特定形体(sharir)时,感受并体验到自己就是那个特定形体。神在石形体中把自己体验为石头。神还根据相应的印象和意识,感受并把自己体验为金属、植物、虫、鱼、鸟、兽或者人。无论什么类型的浊体,无论什么形状的身体,神的进化意识都让神自动地与那个形体、形状和身体认同:这让他通过印象体验到自己就是那个形体、形状和身体。

当神意识到精体(pran)时,也同样体验精界并把自己当作精体。当神意识到心体(mana)时,同样体验心界并把自己当作心体亦即心。

仅仅是因为印象,无限的神,无形无限的超灵,才完全把自己体验为浊领域的一个有限浊体,或者精领域的一个精体,或者心领域的一个心体。神通过浊体来体验浊界的时候,同无数的浊体联系并脱离。这种同浊体的联系与脱离被分别称作“出生”与“死亡”。

就是因为印象,永恒、不灭、无形、无生无死的神(超灵)不得不多次体验生与死。神因为印象而体验无数次的生与死时,不仅必须体验有限因而虚妄的浊界,还必须同时体验浊界的苦与乐、善与恶。

永恒、无形、无限的神所体验的一切形体、形状和身体,一切世界和层面,一切出生和死亡,一切快乐和痛苦,皆是有印象意识的结果。由于所有的印象都不过是被显现为空无的大无的结果,这意味着无论神通过进化的意识在浊、精和心界体验什么,也都是对大无的体验;由于这个大无本来就是乌有,所以神在中介虚幻状态的一切体验都只不过是彻底的幻相,因而是虚假的和有限的。

有印象的意识只有摆脱一切印象,才能在人体获得解脱(莫克提)或者说涅槃(法那):在此,唯有意识“是”,大无的其他一切(作为空无)全部永远消失。只有在涅槃之后将肉身保留三到四天的情况下[*],获得解放(脱离印象)的意识才总是在法那第二阶段(法那-费拉)证悟神性,果断宣称“我是神。”此即 “我是神无疑” 的涅未卡帕状态。这时,同人体联系的无印象或者说脱离印象的意识彻底证悟永恒有意识的存在:“我是神,我曾经是神并将永远永远是神。”以这种方式,人成为神;或者说人证道;或者说帕若玛特玛(Paramatma)中的吉兀阿特玛(jiv-atma)成为帕若玛特玛中的希兀阿特玛(Shiv-Atma)——超灵中的受缚灵魂成为超灵中的解脱灵魂。

[ 美赫巴巴解释说:“那些在涅槃之后不保留三到四天的肉身,而是即刻离开肉身者,获得解脱(mukti)。”此外,时间对涅槃者(解脱者)不存在。上述(三到四天)期限只是对有浊意识和受制于时间的人而言。 —编注。]

永恒真相是:帕若玛特玛(超灵)就是阿特玛(灵魂);而只有当吉兀阿特玛(有印象的意识)成为希兀阿特玛(无印象的意识),融入帕若玛特玛,肯定并证悟其帕若玛特玛身份时,这个真理才能实现。

既然阿特玛实际就是帕若玛特玛,那又怎么会出现阿特玛融入帕若玛特玛的情况?

为了澄清这种情况,认识到帕若玛特玛实际上就是阿特玛,我们把帕若玛特玛比作无限无量无边的海洋。因此阿特玛(也是帕若玛特玛)永远离不开无量无边海洋(帕若玛特玛)的范围。阿特玛永远不能离开帕若玛特玛,是因为这个被我们比作无量无边海洋的帕若玛特玛是无穷无限的。既然阿特玛就是帕若玛特玛,阿特玛又怎么能离开无限汪洋,或者在无限汪洋之外有一席之地呢?

所以说,阿特玛也在帕若玛特玛中。

为了理解帕若玛特玛中的阿特玛实际上就是帕若玛特玛,让我们设想有可能从无量无边海洋的广阔无限中分出一点儿海洋。这点儿海洋在无限海洋中的时候就是分离前的海洋本身,不是作为一点儿海洋而是作为海洋本身存在于海洋(因为不受作为“一点儿”的局限所制约时,每一点儿海洋都是无限海洋本身)。

只有当这点儿海洋作为一滴水从无限海洋中分离,即从无限海洋中被取出时,这一点儿被分出的海洋才被看作是无限海洋的有限水滴。

换言之,无量无限无边的海洋,现在因为这一滴水而把自己看作是无量无限无边海洋的有限水滴;同无量无限无边海洋相比,这一滴水是最有限和最受限的,有着无限的局限性。

被比作无限海洋水滴的阿特玛,同样也永远不会出离(被比作无量无限无边海洋的)无限无量的帕若玛特玛的任何局限。

但是,正如一点儿海洋因海面上一个泡沫而获得作为水滴的局限;正如这个泡沫给这点儿海洋赋予有别于无限海洋的、貌似孤立和有限的存在;同样,那个不仅在帕若玛特玛中而且就是帕若玛特玛的阿特玛,也通过印象泡沫的局限,貌似体验和坚持有别于无限无量帕若玛特玛的孤立存在。(印象造成有意识的愚昧,被愚昧笼罩的阿特玛将自己体验为有别于帕若玛特玛的有限和孤立存在。)

通过这些自造的印象泡沫所构成的局限,阿特玛貌似继承了有别于无限帕若玛特玛的孤立和有限存在;正是因为这种自造的分别性,本身乃无量无限无边的阿特玛,给自身赋予最有限和最受限方面,具有通过印象而获得的无限局限。

一旦印象泡沫随着全部意识内化的完成而破灭,有意识的愚昧(有印象的意识)便转化成有意识的知识(无印象的意识),阿特玛的有限和最受限体验也彻底消失。阿特玛从貌似分别有限的存在中解脱,自动融入永远无限无量无穷地处于神的超越状态的帕若玛特玛,或者说发现自身与帕若玛特玛一体:这被称作阿特玛同帕若玛特玛(安拉)合一。在这个意识状态,阿特玛完全意识到神的无意识超越超越状态“帕若特帕-帕若卜拉玛”,也就是神的原始“神在”状态。苏非教把超越状态的神称作“安拉”,把超越超越状态的神称作“瓦拉-乌尔-瓦拉”(Wara-ul-Wara)或者说“盖卜-乌尔-盖卜”(Ghaib-ul-Guaib)。

在人体中,神的最崇高最神圣位置是库特比亚特:在此,库特博、赛古鲁或者说至师不仅有意识地体验无限知识、无限能力、无限喜乐和至善、至美(光荣),而且还有意识地利用这些无限方面帮助那些仍在幻相中经历神的虚幻状态的吉兀阿特玛。

在库特比亚特这个崇高神圣位置,人不仅成为神还过着神的生活。崇拜这位人神就是崇拜具有无限属性的神。

这种在人体中有意识地过神的生活之最高神圣位置非常非常罕见地被非常非常少的希兀阿特玛获得——在作为吉兀阿特玛的无意识阿特玛经过意识进化、转世和意识内化过程,获得涅槃之后(有些情况下涅槃由希兀阿特玛的超意识涅未卡帕三昧立刻跟随)。

在一切的时间和一切的时代,在同一个时间,在这个地球上总是有五十六位希兀阿特玛(成道的阿特玛)。这五十六位希兀阿特玛当中,有些留在玛居卜亚特状态;有些留在神圣交点状态(图里亚-阿瓦刹或者法那-玛-阿尔-巴卡);有少数几个穿过神圣交点的人留在苏鲁吉亚特;他们中间只有五位总是在库特比亚特——只要这五位保留人身。

因此,在一切时间和一切时代,地球上总有五位库特博(赛古鲁或称至师)生活在人类中间,通过无限知识、能力和喜乐,利用神圣超越状态之最高位置(arsh-e-ala)的一体性(ahadiyat)或者说一体层面(vidnyan bhumika)的合一意识的无限方面,帮助幻相领域的一切众生逐渐解放。

这五位库特博、赛古鲁或者说至师,根据神圣法则,在每一个时间周期之末,促成神以男性人身直接降临地球。因此当神在每个时间周期之末,用男身在地球上显现并向人类揭示其神性时,他被视作阿瓦塔—弥赛亚—先知。神作为阿瓦塔直接降临地球就是神(不经历意识进化、转世和内化过程直接成为人独立身份[*]。就这样,神直接成为神人,在人类中间过着人的生活,通过本时代的库特博(赛古鲁或者说至师)证悟其高之最高(至古者)的神圣地位。

[法那-乌尔-法那(Fana-ul-fana)=神成为人(神作为阿瓦塔直接降临地球)的状态。

巴卡-乌尔-巴卡(Baka-ul-baka)=神成为神人(神知道自己是阿瓦塔)的状态。

普通人的状态即神作为人的状态。]

在体验实相方面,希兀阿特玛之间根本上绝对没有区别,无论是在玛居卜亚特、图里亚-阿瓦刹、苏鲁吉亚特还是库特比亚特神圣位置上。目标一旦实现,在所有神圣位置上的所有希兀阿特玛,都毫无疑问地、有意识地开始永远永远享受神圣的无限喜乐遗产,同时自发地和持续地体验其自身的无限知识、无限能力、无限喜乐三重性。

尽管如此,他们在神圣位置上的区别,不是归因于他们对无限三重性的体验,而是归因于行使无限能力的权限——在他们确立于无限知识层面(苏鲁吉亚特)之后,作为库特博过着人神的生活,享受无限喜乐的同时,利用无限知识来行使无限能力时。

库特博(赛古鲁)与本时代阿瓦塔神圣身份之间的区别是:库特博经历整个宇宙进化过程之后,作为人神进入并且过着神的生活;阿瓦塔则根本不必经历进化过程,因为阿瓦塔是神直接成为人并且作为神人在地球上生活的最高身份。

赛古鲁(库特博)和阿瓦塔或称撒合卜-伊-扎满(Sahib-e-Zaman)平等地体验神的生活。二者都过着神的生活,都处于幻相中每一个等级和层面。都同时处于最低直到最高的层面。尽管如此,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区别是库特博在那个层面扮演,而阿瓦塔在那个层面成为

可以引用很多乃至无数事例来专门说明“扮演”和“成为”。但是为了帮助普通人理解,我们且拿生病做例子。

例如,库特博(赛古鲁)不能也不会生病。他貌似生病时,也只是在“扮演”生病。人们亲眼看见他生病时,不是看见他生病,而是看见他的病被完美地扮演,因为他是完美的大师和完美的化身,表现得就跟生了病一样。另一方面,人们看见阿瓦塔生病,他确实是生了病真的成了病人。不过,尽管阿瓦塔确实病了,其身后却同时拥有无限能力、无限知识和无限喜乐。

在每一个等级、每一个状态和一切的层面,赛古鲁都同时表现得像该层面和状态的生物或事物,像该层面的人;阿瓦塔则一下子成为那个层面和状态的生物或事物,成为那个层面的人。由于在同一个时间成为一切等级、状态、一切层面和超越一切等级、状态和层面的所有一切,阿瓦塔是无限地能够在同一个时间,对一切事物、一切生物和一切人类给予普遍推进,加速意识成熟的唯一者

实在中,神是大有,在一切万物里。神的阿瓦塔不仅仅是大有和在一切万物里,他还实际成为大有和一切万物。

因此,在阿瓦塔和赛古鲁之间,根本和唯一区别是:在每个等级和一切层面,赛古鲁表演;阿瓦塔不表演,而是实际“成为”。

总之,在一切的时间和一切的时代,地球上总是有五十六位有人身的成道灵魂(Shiv-Atma)。

必须注意,所有五十六位成道者都可被称作“完人”;但并非所有五十六位完人都是至师;虽然所有五十六人都体验着同一个永恒实在,没有丝毫体验上的差异;虽然所有五十六人都有对终极目标(实在)的一体意识,在一切的方面都获得完美,证悟神性;但他们在职能上却有区别。因此,这五十六位成道者的称谓可以是“完人”,但不是至师、赛古鲁或库特博。

在这五十六位完人或者说人身希兀阿特玛当中,在一切时间和一切时代,总是有五位至师、或称赛古鲁、或称库特博;这五位掌管着整个宇宙的事务。

属于阿瓦塔时期的时代,宇宙事务由五位至师共同看管,其中一位负责掌控整个宇宙所有事务的至师,被苏非教徒称作“库特博-埃-阿希德”(Qutub-e-Irshad)。

然而,在每一个时间周期末[*]也就是在属于阿瓦塔时期的时代,独立的实在(神的超越状态的无限意识)阿瓦塔(至古者,高之最高)通过一个男性人身直接地在地球上被显现于幻相。神的超越状态的无限意识通过地球上一个男性人身的这种显现,通常被称作人身“上帝直接降临地球”。神在地球上的这种降临,一般被称作“阿瓦塔”。

[幻相中的一切时间周期都在700到1400年之后结束和开始,在时间周期的一个大周期中,曾经有过亿万个这样的周期;因此幻相永远是幻相,没有结束。]

在属于阿瓦塔时期的时代,当阿瓦塔(实在,神的超越状态的上帝意识)在地球上被显现于幻相时——通过把人体赋予该实在以便体面地呈现给世界人类,这位阿瓦塔,也就是这位神人,显然必须在五十六位成道者之外。

当时在世工作的五位至师,在阿瓦塔时期的适当时间,单独或共同促成阿瓦塔的降临。出于对造物界过着虚妄生活的所有无知者的无限慈爱,他们运用无限能力和恩典促成这种降临,使超越状态的永恒无限上帝意识的无限实在显现于这个幻相中的地球上。通过无限能力、知识和喜乐,以男性人身的形式,把一个最合适的幻相“外衣”赋予实在,以便在幻相世界最体面地呈现无限实在的神性。

因此当无限实在(神)以一个男性形体在地球上显现,向人类揭示其神性时,他被认出是阿瓦塔,弥赛亚,先知。神就这样成为人。

无限之神就是以这种方式,一个又一个时代,在所有的时间周期,行使无限慈悲,屈尊用人身降临到人类层面,生活在人类中间。然而,由于这种来临不被理解,他被看作世上的一个普通人。然而,当他宣称自己是时代阿瓦塔,从而肯定其神性时,他被一些接受他为时代阿瓦塔的人所崇拜,被少数知道他是神降临地球的人所荣耀。但是其余的人类注定总是在他生活在他们当中的时候非难他。

就这样,神作为人宣称自己是阿瓦塔,让自己受人类的迫害折磨,羞辱非难。而恰恰是为了人类,无限大爱才让他如此屈尊,以便让他们通过非难神以阿瓦塔形式的显现,肯定神在无限永恒实在状态的存在:无论这种肯定是怎样间接。

阿瓦塔总是同一个,因为神总是同一个[*],永恒不分和无限者将自己显现为人身,成为阿瓦塔、弥赛亚、先知、佛陀、至古者、高之最高。这个永恒同一的阿瓦塔,在不同的周期,用不同的名字和不同的人体,在不同的地方,一次次地被重复显现,以不同的外衣和不同的语言揭示真理,以便把人类从无知深渊中拉出,帮助人类摆脱妄想的束缚。

[被问到至师离开肉身后是否再回到世间,也就是会不会再次出生时,美赫巴巴回答说,“永远不会。只有阿瓦塔一次又一次出生。”—编注。]

在阿瓦塔时期,一旦神人能够就任基督——时代阿瓦塔——职务,当时五位在世至师中的首脑(库特博-埃-阿希德)便随着阿瓦塔降临而停任其神圣职位,把全部的宇宙事务责任都交给神人阿瓦塔;他自己则继续在有生之年担任同其他四位至师一样的库特博职务。

尽管有阿瓦塔降临,但还必须有五十六位人身成道者;这五十六人当中,也必须有五位至师生活在地球上。当五位至师之一放弃肉身时,位置永远不会空缺;该位置总是由当时另一位已经证悟永恒实在的在世成道者填补。因此,即使阿瓦塔在地球上生活的时候,也会有五十六位人身成道者,包括五位至师;但阿瓦塔成为唯一权威

图7

美赫巴巴对图7的解释

由于来自精领域的能量和来自心领域的光照,在过去和将来的亿万亿万年,浊宇宙已经并将继续形成并瓦解为无数的日月星辰与世界。然而事实上,时空之类的东西并不存在。灵魂一旦摆脱幻相,就会发现幻相不仅停止存在,而且根本没有存在过。

通过浊宇宙的矿石、植物和动物界,经历了百万、亿万、亿兆年的确定但无法测量时间的逐渐进化之后,意识在人类达到完全。这时候人本应获得神圣意识但却没有,这归因于在意识进化期间所积累的虚幻体验的印象造成的业相束缚。因此人仅仅充分意识到浊。

在能够内化成神圣意识实在之前,人的完全却粗浊的意识必须首先内化成精意识,从精意识内化成完全的心意识。为此,浊印象必须转化成精印象,从精印象转化成心印象,重新获得在植物和矿石形体中积累的早期印象的精微程度——根本的差异在于意识。

与进化过程所遵循的明确路线不同,人作为人则能够充分而自由地利用意识。因此,完全有浊意识的人能够根据其业相束缚造成的松紧,完全获得精意识,之后完全获得心意识:在两个意识内化之间,有时候经过几次,有时候经过无数次人身转世。如果一个人有幸被一位“爱神者”赐予神爱,或者受到一位至师的引领,就会远为容易而迅速从一切束缚中解脱——无论其束缚有多么严重和复杂。在例外情况下,不涉及一次转世的即刻解脱也是有可能的。

尽管如此,为了通过幻相二元的对立体验——苦乐、善恶、男女、强弱等等——松懈束缚,人单独依靠自己必须经历八百四十万次的各种各样体验,经过大约五亿次的死亡睡眠;然而因为神遍及一切的恩典,人总是获得精意识和心意识,从而能够或多或少地缩短肉身重复出生与死亡僵局。

最终,凭借着神人或者人神的恩典,在远远少于一刹那的时间里,人完全地意识到神,发现时间空间皆产生于他自身的永恒性和无限性:在这里时间和空间根本就不存在[*]。

 [应要求进一步澄清时,埃瑞奇·毕·杰萨瓦拉(Eruch B. Jessawala)书面回复如下:

关于五亿次的死亡睡眠,大致是一个灵魂,借助于媒介的变化,也就是与不同物种的形体联系与脱离,在意识进化过程和转世过程中必须经历的。

八百四十万次摇动也就是转世是在人体中进行的,“五亿次死亡睡眠”则包括前人类形体同媒介的联系与脱离,以及对其印象的体验。

人出生一次,死亡一次;不必生死多次!人随心生而生一次,人随心灭而死一次。因此,确实不存在转世;那只是(生一次且死一次的)心的五亿次死亡睡眠过程!心的出生涉及进化、转世和内化过程。心的死亡即证悟大我。   —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