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巴巴爱者不清楚是否要在7月10日保持沉默。一些人认为可自主选择。另一些人觉得这是一种仪式,妨碍他们用纯洁的心灵爱巴巴。还有些人,其工作要求他们说很多话,因而觉得这是不必要的,因为巴巴会理解他们的无奈。多年来,人们向埃瑞奇提出诸如此类的问题,埃瑞奇会耐心而坚定地表示:爱者应该在那一天保持沉默。
埃瑞奇会介绍一下简史:“早年有好几次,巴巴确实给他的世间爱者选项,可以禁食而非保持沉默。不过临近晚年,巴巴在给爱者的公告中强调,所有爱者都应当保持沉默。他取消了禁食选项。无论置身什么情况,爱者都应保持沉默。这是他的命令,许多爱者经常被置于接受考验的处境。那些真正的爱者经历了艰难,却没有违令。这是巴巴的一贯命令,直到他生命结束。如果有人不慎失口说话——不要紧,但在意识到自身失误后,就应该再度保持沉默,更加警觉。连我们有时也会失口——不小心呼叫某个佣人,或发出嘘声赶狗。你一意识到失口,就立刻停止。莫再说一个字。打手势,或写在便签本上,给对方看。所有自视为巴巴爱者的人都应该这样做。”
埃瑞奇的话非常明确,但我尚未意识到巴巴的命令也是给后代人的。我觉得这项命令只适用于他在肉身期间,只适用于那个时期的爱者。我的印象中,保持沉默只是为了宣传纪念那个日子——以示尊重。尽管这个错误印象长期留存心中,但我每年继续认真地过沉默日。这很容易,因为我在信托办公室生活。随着大家都保持沉默,所有的工作差不多都停止了。这本身就起到全天提醒的作用。如果你不慎失口,有人会把食指举到唇前,用这个轻柔的手势提醒你。
我的错误印象由于如下事件才被清除:
在化工厂战役期间,我必须与一名来自德里的辩护律师会面议事。他只到孟买待一天,那天正巧是7月10日。当天一开始,我不知自己是否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我所做的工作也很重要,化工厂在毁坏圣地美拉扎德的空气。
不管怎样,我在沉默中开始这一天。我应该在中午同辩护律师会面,于是一早就启程赴约。我坐在巴士上,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保持沉默,巴巴的命令是否适用一切时代、真的适用于我们。我安静地祈祷巴巴指引我。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鲁斯特姆,你好吗,最近在做什么?”我看着那人,却没有认出他。他看到我的表情,问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他说:“我是沙里姆,你的校友啊——自从咱们上次见面,将近25年过去了。”
我现在记起来了。自从到美拉巴德生活,我和所有的中学和大学校友都失去了联系,而现在突如其来,竟遇到一个25年没见面的朋友。我把这误当作巴巴给的信号(因为我正为此祈祷),于是开始跟他交谈。后来,我会见了辩护律师,同他商议了官司。这是一次富有成果的会面,我很高兴完成了工作。返回阿美纳伽后,我通报大家此行很成功。埃瑞奇听完这一切后,问我:“你保持沉默了吗?”我向埃瑞奇承认没有,并对他解释了原因。
埃瑞奇带着不赞成的神情说:“你这样做并不好。你本该保持沉默。”我坚持说:“我觉得巴巴给了我信号,表示我可以说话——此外,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纪念他的沉默——不是吗?”埃瑞奇非常温和地对我说:“这是巴巴给所有爱者的命令,至今同样适用。可以说,这是他留给后代人的少数命令之一。事实上,他给全世界爱者留下的命令很少——况且只要遵守一天。你的朋友出现在巴士上,是巴巴考验你服从他的决心的方式。一个人在服从中常受到考验——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保持沉默。”
埃瑞奇说这番话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当我回复他时,难过的嗓音一定反映了那种心情:“真希望我早就知道:这是巴巴的命令,即使现在对我们也适用。我真蠢,竟然没问过你。我不知道自己为啥没想到最显然的一点,就是应该问你。”
埃瑞奇安慰我说:“不用担心,现在已结束了——但将来要更加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