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事故之前,巴巴总是在美拉扎德的浴室里独自洗脸。美婼将水倒在他的手上,冲洗掉肥皂,然后他拿着杯子自己洗脸。他也在那里刮胡,之后去餐厅吃早饭。
然而第二次事故之后,巴巴的晨间净礼发生了变化。如今巴巴会扶着美婼的手,从卧室缓步直接走向餐厅,其他女子随后进去。第二次事故之前,巴巴总是自己就座;而今,高荷和拉诺为他拉出椅子,让他坐到餐桌前。巴巴仍攥着美婼的胳膊,抓住餐桌边缘,把身体重量转移到桌上(因为其髋部无法安适地承受体重),此时椅子被快速推向桌子,稳稳地移到他身下。
{注:巴巴坐在餐桌的首席,美婼坐巴巴的右侧,玛妮坐他的左侧。}
自1958年起,巴巴停止用安全剃刀刮胡,开始用哈里·肯莫尔送他的电动剃须刀。由于美拉扎德没有电力,哈里送的是充电式剃须刀。
{注:实际上有两把剃须刀:巴巴用其中一把四到五天,另一把则放在阿美纳伽的库希如宿舍充电。}
巴巴坐在餐桌前,叫美婼把剃须刀递给他,评论说:“这把电动的非常好用。我喜欢,因为不必往脸上涂抹冷肥皂水,尤其在冬季。瞧发明这东西的人多聪明。”巴巴对哈里的礼物很满意。
美婼从浴室柜取来剃须刀,巴巴开启电源,自己剃须。“巴巴因髋关节问题,无法自如地走动,”美婼解释,“站起或坐下对他来说很不方便。”因此他坐在桌前剃须。
美婼喜欢看着巴巴剃须。“他调整面部动作时,显得很可爱。他摸摸脸,如果还剩一点,或许就再剃几下。他希望面部完全光滑。用安全剃刀时,巴巴要亲自往脸上涂肥皂来刮胡。他不喜欢,但必须这么做。
“电动剃须刀来得及时,因为在第二次事故后,巴巴感到太累而不想涂肥皂。巴巴爱者过去送他须后水,可他不怎么用,因为刮胡后他用温水和肥皂洗脸。用了两三次须后水,之后就停用了,因为他皮肤敏感。他从不喜欢往脸上涂油性的东西;从不搽任何油、面霜或润肤露保养皮肤。然而他的皮肤总是很光滑。巴巴的肤质相当独特:光滑,红润,肌理很美。”剃须后,美婼为他梳头发,需要的话,还会为他剪指甲。
巴巴将于1958年7月10日在美拉巴德召开印度爱者的特别聚会。他开始每日访问美拉巴德,视察准备工作。
一次他带女子们过去。玛妮给艾琳写信说:
[7月5日],我们久违地访问了美拉巴德。曼萨丽有一条纯白的狗,取名莫提以纪念那只孔雀。它是很好的看门犬,但会扑到巴巴身上迎接他,像舔一碟奶油那样舔他。某日,我们看了夏闵·杜思拍摄的1956年撒晤斯电影,是巴巴带来的。我们在纳伽电影院包场放映,也给在孟买和普纳的巴巴爱者放映了。这部影片真的很可爱,让我们非常怀念曾经住过的中心,还有我们的尼鲁,但最主要的是至爱巴巴过去健步如飞的日子。我们在画面中看到,有些人跑着才能跟上巴巴。
在美拉巴德聚会上,巴巴宣布他会进入闭关6个月以完成他的“最后工作”,谁都不得联系他或哪怕写信给他。
{注:美赫巴巴的《宇宙讯息》在本次聚会上授予。}
在美拉扎德,巴巴在从前的车库(后来宝的房间),同凯克巴德和尼康施瓦拉玛司特一起闭关工作。他使用拐杖也能来到满德里大厅,但有时坐抬椅上被送来。总体上,在此期间他的健康状况很差,常常发烧、咳嗽和感冒。在这种衰弱的状态下,巴巴宣布他打算从10月中旬至11月底禁食。普卡(在美拉扎德居住数月的一名哈默坡爱者),在日记中写道:“听闻此讯,满德里非常震惊……一提到巴巴禁食,高荷就流泪。”
10月9日在满德里大厅,高荷含泪恳求巴巴改变主意。“你的哭泣对我的工作毫无帮助,”巴巴不悦地告诉她,“我要你通过保持愉快来帮助我。我将会禁食,谁都不得说反对的话。你是明事理的,所以不应该哭。你一开始哭,里面的每个人[包括美婼]都会开始哭。所以,为了帮助我的工作,你必须保持愉快。”
巴巴告诉满德里,前一天美婼为这个问题哭得厉害,他不得不陪伴安慰她,因此下午未能回到他们这边。
“禁食消息令人人紧张,”普卡写道,“女满德里正竭力阻拦他进行禁食。女子们在巴巴跟前哭泣,请求他取消禁食。尽管她们流泪哀求,但巴巴似乎铁定要进行。”
14日,巴巴告诉满德里:“你们全都反对我禁食,为此吵闹。美婼和玛妮用了两个钟头讲这个话题。所以现在我找到了解决办法。禁食将会遵行,但不是从今日而是过两天后开始。此次禁食将持续21天,之后身体若有足够体能,将持续到11月底。禁食期间,我会喝两杯茶[在两个不同时间]、三根香蕉和三杯菜汤。”
“那样不够的。”高荷插话。
巴巴阻止她,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和你们全体长时间谈过该话题;所以现在,别再重提这话题了。”
{注:高荷有其担心的理由:“巴巴常年的一项主诉就是胃灼热。多年来巴巴进行了那么多次长期严苛的禁食,加上在旅行和玛司特工作期间饮食不规律,我担心他患了消化性溃疡。可巴巴拒绝任何化验或检查。我们深感无助,因为知道巴巴胃部承受着这种持续的疼痛不适,但巴巴对此总是轻描淡写,使我们忘了他经受的任何疼痛。”}
从下午3点巴巴进入房间直到次日上午,都要保持绝对寂静。每天上午,巴巴会同尼康施瓦拉玛司特工作两小时。甚至满德里这边的水龙头都不能打开,因为巴巴说那样会打扰他。对卡卡·巴瑞亚来说,确保寂静格外困难,因为他有三条狗要看管。
两年前,“靴子”有了三只幼犬:马斯坦、利奥和佳利。马斯坦被养在女子这边,利奥、佳利随卡卡和“靴子”一起住。巴巴闭关工作期间,卡卡把三条狗养在他房间里的床上,它们一吠叫,他就用手捂住它们的嘴。巴巴知道,卡卡特别喜爱狗,不想与它们分开,于是巴巴制造了一种局面,使卡卡亲自决定把它们送走。
每天,巴巴都派宝捎讯给卡卡,称这些狗干扰了他。巴巴来到大厅时,会不断地抱怨这些狗给他造成多么大的麻烦和干扰。“我是宇宙之主,”他表示,“却受到狂吠的狗这般骚扰!我该怎么办?”卡卡未予回应,但加倍努力让房间里的狗保持安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直到卡卡自己都受够了,遂决定是时候送走幼犬了。当帕椎来到美拉扎德办事时,巴巴问他:“你在美拉巴德有狗吗?”帕椎说他有一条狗。“你想再养一只吗?如果想要,你必须承诺照顾好这只狗,当作自己儿子那样。你同意吗?把它当作你的孩子那样喂它、爱它。”
帕椎答应了,就领走了利奥,卡卡很高兴。每当巴巴去美拉巴德,会带上卡卡,这样卡卡就能看到狗,确保它安然无恙。
{注:1965年4月左右,利奥被几只野狗咬死。另一条幼犬被送到阿克巴棉纺厂,给了埃瑞奇的表弟卡瓦司·达玛尼亚。}
自10月17日起,巴巴开始以流质禁食。即便如此,女子们劝他至少每天一次吃些更有营养的东西。高荷会用托盘,将一根香蕉和一杯茶(或牛奶,虽然巴巴不爱喝牛奶)送到大厅,但高荷走后,巴巴却把大部分食物分给满德里吃。
宝是守夜人,对满德里报告说,大多数夜晚巴巴都没有睡觉。有时,巴巴说他感到虚弱眩晕;他的手居然会颤抖,脚也肿胀。“我病得厉害,”他对满德里承认,“你们无法想象。你们不知道我面对着什么。”
一天巴巴指着髋部,告诉男子们:“它被彻底撞碎了。这是十字架受难,仍在继续。你们不可能知道我的内在工作如何进行,还有那么多的外部工作。我必须照看美拉扎德的管理;还有许多家庭需要赡养。接受捐赠也被停止了。现在且看可以做些什么安排。”
巴巴于11月初结束了流质禁食,但他仍感到不适。虽然由于他的健康很差,美拉扎德的气氛依旧紧张充满忧虑,但11月11日的日落时分,为庆祝排灯节,巴巴走出房间,站在主屋楼上的走廊,同女子们一起观看了屋前燃放的烟花鞭炮。房屋周围摆置了小装饰油灯,巴巴和美婼欣赏着小火苗在渐暗的夜幕中飘舞闪烁。
{注:在巴巴最后三天的禁食期间,女子们遵行部分禁食。}
巴巴感觉好些后,一天美婼取出菲丽丝的摄像机,试着为巴巴拍些镜头。她请巴巴到花园里。“巴巴无需人扶助,可以缓慢地瘸行,”美婼说明,“我告诉他,要是他可以和马斯坦一起在花园就好了。他不介意,向马斯坦伸出手。我开始为他拍摄,却不知如何调节相机。巴巴慈爱地逗马斯坦玩,我拍了几分钟。但胶片曝光过度,洗出的画面太淡了。此后,我再也没想过为巴巴摄像。”
马斯坦长得很像母犬“靴子”:全身乌黑,爪上带点白“短袜斑”,像哈士奇般皮毛浓密,小小的尾巴,尖上有三簇细白毛。
玛妮的可卡犬彼得,和马斯坦小时候是好朋友,会一起玩耍(虽然马斯坦才一岁,块头已经比彼得大了)。彼得经常追捉老鼠;马斯坦看着,但不感兴趣。一天,女子们带着两条狗在花园里,拴着链子的靴子被带来。靴子奔向马斯坦,开始和它玩耍。因为靴子一直养在满德里这边,彼得以为它是外来的狗。“彼得非常勇敢,扑向靴子,为保护马斯坦免受侵犯。”
巴巴在使用楼上的卧室。由于满德里用外面的楼梯才能去他的房间,大部分时间女子们必须关着她们的前门,这样美婼就不会被看见。“满德里大厅的门也常常关着,”高荷说,“因为否则的话,美婼就不能自由地[在花园里散步]。我们的客厅[前]门也总是关着,因为满德里要上下楼梯,往返巴巴的房间。”
“巴巴一回屋休息,美婼就不会出来到前面花园,只会去屋后,因为满德里要来了。她决不会到门廊上。如果她在那里有事,她会告诉我,我看守着(拦住满德里),直到美婼把事做完。她不会看见任何满德里,他们也不会看见她。满德里早上离开时,我们都准备好了。满德里离开时,会按铃。巴巴本人下来。不然的话(第二次事故后),美婼会先上去。巴巴希望早上最先见美婼,晚上最后见她。我们会等着,她拥抱过巴巴后,然后我们大家上去。”
不过有一天早上,宝守夜后,发生了意外之事。正常程序是,宝守夜结束后,走下楼梯,去他房间。高荷通知美婼,她然后上楼。那天早晨,宝打开巴巴房间的门,正要离去,那时巴巴要他多按摩一会儿腿。高荷以为宝已经走了,便通知美婼,美婼随即上楼。她一看到宝在巴巴身边,就跑出房间(毫不夸张!)。宝惊呆了,但巴巴说:“别担心。”几分钟后,他叫宝离去。高荷也害怕后果,因为这是她的失误,但巴巴并未责备她。
不过巴巴继续使用楼上的卧室让女子们很忧虑,因为一天两次上下楼梯,对巴巴来说相当困难。临时安装了特制的金属栏杆,以便他在下楼时抓扶。即使如此,一旦巴巴的腿用劲承重,每走一步都使他疼得皱眉,不得不中途停下歇息。过了一段时间,开始由园艺仆人将坐在椅子上的他抬到卧室,但过程摇摇晃晃的,女子们担心会出事。
{注:另外,1958年6月巴巴从西方回国后,雇了石匠减低梯阶的陡度,以便巴巴上楼时容易些。}
除此之外,现在是冬季,巴巴缓慢吃力地上下楼梯时,寒风吹拂。美婼恳求说:“为何要这样,巴巴?这对您来说太难了。您可以用楼下房间。女子们会住在另一所房子。请用这个房间吧。”
美婼想到另一个理由:“楼下房间对满德里也更方便,因为有一道外门,他们来去时可以使用。”
高荷和玛妮都央求巴巴换房间。经过几个月的劝说,1958年12月中旬的一天,巴巴态度软化了。那天巴巴照常喝茶、剃须、洗脸,去满德里那边。女子们将他的铺盖拿下楼,高荷叫来园艺仆人,他们在卡卡的监督下,将巴巴的床拆卸搬下楼,并把房间的全部家具和其他东西(水壶、脸盆等等)都拿下来。
{注:如今楼上的卧室保存着(从古鲁帕萨德运回的)巴巴的和美婼的床垫。其隔壁房间一直用作储物间,放着巴巴的行李箱。}
“我们想在巴巴改主意之前尽快把事情办好。”美婼解释。美茹、高荷和娜佳过去住下面的房间。高荷的床现在被移到主屋的过道,就在楼下卧室外。美茹的和娜佳的床被搬到主屋对面的小房。
{注:尽管高荷开始睡在过道,每当她头痛或偶尔白天过于喧闹时,会去小房内的娜佳床上睡觉。}
巴巴从满德里那边回来时,女子们兴奋地想给他一个惊喜。美婼牵着他的手,把他领进房间。“巴巴,这是您的新卧室。”她大声说。
巴巴环顾四周,打手势说:“很不错。”
“您喜欢吗?”她自豪地问。
“是的,喜欢。”因此美婼很高兴。
事实证明,楼下房间对女子们也更方便。例如,以前早上,当美婼等女子打扫巴巴的楼上卧室时,万一她们忘了东西,就得冲下楼去取。还有巴巴的晚餐。第二次事故后的两三年里,巴巴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吃午饭。美婼在沙发旁的轻金属托盘桌上铺一块桌布,用电视托盘将巴巴的食物端来,服侍他用餐。而晚餐是另一码事。下午4点半至5点,他在楼上房间吃晚饭。
“事故之后,”高荷说,“巴巴过着久坐的生活。以前食物并没有送到楼上;第二次事故后他才在那里吃饭。”女子们将食物给他送去;可万一忘了东西,比如盐瓶,她们总得跑下楼。他洗手的温水也必须送上楼。
而如果巴巴像以前那样自如地行走,女子们会很乐意忍受这一切麻烦。正是目睹她们的至爱每天那么辛苦地小心翼翼上下楼梯,才使她们时不时鼓起勇气,不断地恳求巴巴,直到他最终同意换房间。
{注:巴巴搬进去时,楼下卧室已被漆成粉色。据(华盛顿州塔科马市的)生物-社会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称,粉色能迅速消除愤怒和攻击性。据另一项研究,“粉色被发现对人们有安抚作用,在一个粉色房间待上15分钟,就会带来白细胞数值的下降。”}
在禁食闭关工作之后,巴巴希望在普纳住一个月。12月15日,他同女子们和几名男子前往古鲁帕萨德。24日在古鲁帕萨德举办小型达善活动以庆祝美婼生日,来自孟买和普纳的近50名亲近爱者参加了活动。
{注:蔻诗德同女子们一起住古鲁帕萨德,1月16日她母亲苏娜玛西过来,住了三天。美茹从普纳被送到孟买,做了手术。按巴巴指示,她在那里住了一个月,然后乘火车回美拉扎德。}
聚会在大客厅举行,整个地面铺了地毯。全部家具(三张大沙发,每张足以容纳六人)都被移到靠墙处,以方便达善活动。巴巴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当天高达乌丽·麦带着几名坎尼亚(婆罗门女尼)过来。巴巴问她近来可好,高达乌丽提到她患了眼疾。巴巴建议她不要阅读,让眼睛休息,去气候更凉爽的马哈巴里什沃。美婼等女满德里在餐厅,从帘幕后观看进行中的活动。
“高达乌丽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子,”美婼讲述,“她总是穿着白纱丽。我看见她顶礼巴巴。给了她椅子坐着。其他女尼坐在地上。”这是美婼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高达乌丽·麦。
1959年1月20日,巴巴返回美拉扎德。尽管他发布指示,美拉扎德不庆祝他那年的生日,但他允许美婼出声念他的生日贺卡。2月5日,艾琳·比罗的贺卡和其他贺卡一起被放在巴巴的早餐桌上,巴巴要美婼念贺片背面内容。那天巴巴还去了美拉巴德。
还有一次,女子们陪巴巴去了美拉巴德。巴巴指示她们,将东屋橱柜里所有需要的衣服收拾好,全部带回美拉扎德——此事表明她们再也不会回到美拉巴德生活了。
哈里·德多乔是商船上的一名水手,于1955年听说美赫巴巴,并成为艾微·杜思门下的苏非。他的船常停靠加尔各答。3月,哈里给美婼寄了一包用于花园的种籽。大阿迪确认收到礼物:
美婼收到了你寄来的那张漂亮的巴巴照片(可能是巴巴在美国时拍的),她非常喜欢。她也收下了有关园艺的插图书,对此非常高兴。种籽其实是不必要的。我们在印度能得到大量的种籽。巴巴欣赏你不辞麻烦,购买并寄来关于花卉和植物的书。
亲爱的哈里,美婼很少被允许接受任何人的任何礼物,更不用说跟人通信了。你的情况,就这些书而言,巴巴破了例;但是亲爱的哈里,请你记住,将来不应该给美婼寄礼物。
3月7日,巴巴同美婼、玛妮和高荷,乘美赫吉的车前往孟买。在阿厦那居住一周,之后照例住在(普纳)古鲁帕萨德度夏。这是美赫巴巴第九次、也是最后一次到访达达禅吉家的公寓,也是他最后一次访问孟买。居住期间巴巴同意施达善,许多人来公寓见他。
{注:由于美茹最近动过手术,巴巴指示她(同娜佳和拉诺)留在美拉扎德,完全康复后赴普纳加入他。美茹、拉诺和娜佳,比巴巴和美婼一行提早几天抵达普纳,以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每当她们在孟买,巴巴会叫美婼等女子去购物、野餐和观光。阿娜瓦丝总会带她们去看电影,通常是喜剧片,知道她们会喜欢。之后,她们会把有趣的剧情讲给巴巴听。一次,女子们正要进剧院,却因她们少了一张票,被拒绝入场。阿娜瓦丝的亲戚和她们在一起,故已经买了额外的票。与售票员发生了争执,直到阿娜瓦丝意识到她忘了把自己算入。补买了一张票,但有一个人只好和大家分开坐。
{注:此次访问孟买期间,女子们看了三部电影,但她们只喜欢其中一部:鲍勃·霍普主演的喜剧《巴黎脱险》。}
3月15日巴巴和女子们移居古鲁帕萨德,住了五个月。起初,虽然巴巴因事故仍有伤痛,却允许每日达善;但从4月1日起,缩减为仅限于周日。达善在大厅举办。“在古鲁帕萨德,谁都不能到我们[女子]这边,”高荷说,“上午巴巴去男满德里那边,埃瑞奇会读邮件。”
隔周的周日,弥奴·巴如查会从纳西科来访古鲁帕萨德。巴巴叫他下周日过来,他回答:“巴巴,我尽量吧。”
巴巴反驳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尽量’这个词。”
一次达善期间,有个本地爱者过来,却没有带上妻子。巴巴问她在哪儿。那人解释,她没来是因为处于经期(被某些宗教团体视为“不洁”)。“那又怎样?”巴巴说,吩咐那人去把她带来。
“我是海洋,”巴巴解释,“我发出召唤时,不管你们在哪里、状态如何,都应当涌向我。”
关于要诚实,巴巴表示:“你可能愚弄全世界,但绝不可能愚弄神。”
4月6日,巴巴驱车到美拉巴德,在那里注册了阿瓦塔美赫巴巴信托契约。信托契约为巴巴去世后、对满德里的财务支持制定了条款。还指定了11名亲近的女满德里如何葬在美拉巴德山上:巴巴的右侧是美婼、娜佳、拉诺、苏娜玛西和吉蒂;巴巴的左侧是玛妮、高荷、美茹、恺娣(若她一生未婚)、蔻诗德和曼萨丽。
{注:美婼和蔻诗德陪同巴巴从古鲁帕萨德过去,她们在美拉扎德下车,直到注册结束。}
巴巴之前已经决定,除美婼之外的所有女弟子都予以火化。作此决定的原因是,美拉巴德的土地又干又硬,挖一个足够深的墓穴需要五六天时间。后来决定,如果她们喜欢,可以埋葬。但如果她们先于美婼去世,将会被火化,骨灰保存着,直到美婼去世。
{注:尽管信托契约中没有提到玛格丽特和伊丽莎白,巴巴说如果她们希望(两人都希望如此),也可以葬在美拉巴德山上。以伊丽莎白为例,1965年巴巴表示,她的一些个人遗物也应该被葬在美赫中心的巴巴房子附近,并立墓碑。(在伊丽莎白于1980年12月去世几个月后,[巴巴在蓝车旅行期间经常穿的]伊丽莎白的犬牙织纹大衣,被葬入巴巴房子与“蒂鲁芭”之间一处带标记的墓里[参阅第一卷466页,巴巴身穿此大衣的照片]。)}
{译注:“蒂鲁芭”,是巴巴给伊丽莎白取的昵称。此处是指在美赫灵性中心,伊丽莎白和吉蒂居住并接待访客的房子。}
1955年在萨塔拉,巴巴首次公开表示他在这方面的意愿。这些意愿现在成为法律文件的一部分。巴巴还指定,一些男弟子将葬在山下的下美拉巴德。
{注:女满德里离美赫巴巴的三摩地更近,不应该被曲解为女子们在灵性上“更接近”巴巴。这只是反映了巴巴数十年来的做法:即让女子们在山顶,男子们在山下。}
这的确是灵性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情。没有其他圣人、至师或阿瓦塔曾经指示,其亲密弟子应该葬得离大师自己的三摩地这么近。由于阿瓦塔的三摩地是未来全世界朝圣的中心点,此事表明:这些亲密弟子全心全意地奉献他们的大师,以至于值得将来世人的崇拜。他们在他的宇宙工作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们只能猜想。
吉蒂曾经说:“我记得巴巴说过,那些将生命专注于他的人在意识上逐渐同他融为一体。他们的人性被一点一点地吸入他的神性,从而获得自由。”
男女满德里肯定将他们的生命专注于美赫巴巴。作者的感觉是,到他们去世时,巴巴已经清空他们的自我,并且将他自己充分彻底地填满他们,以至于他们实际上成了他自己的延伸。他们现在代表着完美之爱,巴巴希望他们葬在他附近,以提醒后代记住他们的奉献和服务。通过全心全意地献身于他的事业,他们有资格永远安息在他身边。
这充分证明了他们对至爱的爱和他对他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