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日 永恒日给我的印象是人多,场面宏大。除了静修所里的“联合国”(世界各地的巴巴爱者),从印度各地来的朝圣者搭的宿营帐篷,五颜六色分布在山上各处,伴随着阵阵鼓乐,显得喧闹欢腾。工作者们在木桩固定的构架上,用巨大的彩色棉布铺成遮阴的棚顶,有的棚顶还装饰有华盖,使三摩地附近连成一片,简朴而隆重。 人们提前到达,31日清晨分批次排长队等待一个献礼巴巴的机会。同时三摩地后面的舞台流动着斑斓的色彩,音乐和歌声。舞台下,人们席地而坐,欣赏节目,连同周围达善和聚集在三摩地和水塔附近的朝圣者,可谓万头攒动。我想起艺术展上的一幅画(嘉童发布过的系列绘画),上面万点光斑聚集涌动,密密匝匝,是否描绘的就是这种场景。 连三摩地附近的树下都坐满了人。山上的树木,特别是三摩地附近,一行行,一排排,植种得整齐可爱。据说,美拉巴德山土地贫瘠,种植一棵树很不容易,但在美拉巴德工作者无私劳动的手中,树木在一天天长大。据说,有一天,这些可爱的树木将连结成荫,那时从三摩地延伸开去的每一棵树下,都将坐满来达善巴巴的朝圣者。那时的每一天都将和永恒日一样。 我们特意到三摩地一侧窗口,看爱者们怎样顶礼巴巴的。厚厚的鲜花堆满大理石板,爱者们将头放于其上,甚至亲吻安抚,但只片刻就在Jai Baba的督促中匆匆起身离开。为了加快速度,两个人同时达善,一边一个,达善持续着,直至深夜。这样一天下来,大约2万余人。艾瑞克告诉我们,每次永恒日都如此,这样密集的达善,一天的总量在2万人次左右。但巴巴肉身施达善时,上午4万,下午7万。艾瑞克问埃瑞奇他们,这怎么可能。埃瑞奇告诉艾瑞克,神人快速分发帕萨德,两只手给,同时巴巴让时间慢了下来。 今年的永恒日,有一件事对于我们中国爱者值得一提: 丽莎对巴巴祷文热爱至深,在三摩地,甚至宝·喀邱瑞的房间里都曾大声朗读过。永恒日前日,“无限智”编辑找到我们几个,说永恒日各语言读诵“宇宙祷文”,希望有中文参加,丽莎欣然应允。 祷文诵读时间安排在中午,等我们按约定时间到达三摩地时,才发现三摩地人山人海,把整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打不开任何的通道,更别说可以进入舞台了。我心想,祷文恐怕是念不成了。这时,墨西哥男孩(名字记不住了)迎面走来,在艾瑞克家,我们同是他的客人,并且很投契。(我们甚至在一起观摩过中国电影“工夫”,除了其巧妙的喜剧情节逗得大伙儿哈哈大乐外,这部原本平常的搞笑电影,在田的点说下,焕发出特有的灵性光芒,令大家啧啧称奇。)他本人是搞音乐的,永恒日在舞台做音响工作。田便问他怎样能够进入舞台。他是过来寻他的朋友们的,没想到碰见了我们,便欣然领路,从舞台后面把我们带了进去,待我们在幕后坐定时,离读诵祷文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了。 之后,读诵开始,我记得中文是第三个,在英语之后。丽莎上台,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毫无惧色,以高昂洪亮的声音读出“宇宙祷文”,声音在麦克的烘托下,在空中回响,震撼无比。对面一位熟识的新西兰爱者,冲我们打着表示完美的手势,其他的爱者面露惊喜激动的神情,纷纷向我们祝贺。而后我们从舞台出来,一路接受人们的道贺和感谢,许多爱者告诉我们说,他们都感受到巨大的震撼,并且中文祷文是那么的美。 永恒日过后几天,爱者们谈及此事,仍意犹未尽。一次午餐时间,我记得是一位前南斯拉夫爱者对田说,今年的永恒日是中国人的。 Jai Baba! [原文发布于2009年] 三摩地之路 因时逢雨季,此次美拉巴德之行不同以往,不是强烈阳光炙烤大地德干高原的素常景象,而是一直阴雨淅沥,空气潮湿,好似江南。在我们到美拉巴德的头十多天,一丝阳光不现,天空铅云密布,笼罩覆盖着大地。 走在通往三摩地的路上,视野开阔,云幕低垂,仿佛目可及天之尽头。在铅色天空的映衬下,雨洗过的草木愈加青翠鲜艳,两边标示道路的白石,也愈加清新洁白,珠串般伸向远方。风无尽地吹,树叶簌簌地响,啊,我心摇动,仿佛要唤起无尽的过去...... 我想起在阅览室“爱街的路灯”杂志上看到的一则启示:巴巴的侄女,也就是小阿迪的女儿希琳,同父亲在国外生活,幼年时见过巴巴数次,会和巴巴一同玩耍。在她十几岁再次见巴巴时,巴巴一次异常严肃地问她,哪个更重要,服从他还是保持快乐。她说服从。巴巴回答不,保持快乐最重要。她暗忖,“这太好了。”她对神的概念,是魔术师的概念,这完全符和,因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希琳后来意识到,巴巴的真正意思是,不管对你发生什么,都要选择快乐。 回到三摩地的小路。一次,在走向三摩地途中,目光被前方天空的某个景象吸引。那是一团朦胧的淡紫色的辉光。是太阳透过云翳形成的光晕。我目光无法移动,心中有所期待。一时,太阳从云层突出,露出月牙的形状,却明亮如金,接下来太阳很快整个跃出,露出全貌,光耀似金盘,悬于背景的云幕之间,把心都照亮。内在似有某个启示涌动,脑中现出这个念头:当你失去一切,便也得到了一切。一样的话语,在此被赋予了崭新的意义,令我心雀跃欢喜,脚步轻快地向三摩地走去。 到了三摩地,排队等候达善,进三摩地顶礼完毕,走出小屋,负责发帕萨德糖果的服务人员,因临时走开不在,我没领到惯常领到的帕萨德,心中有所失,但很快接受了这个局面,随即转向了玛妮的陵墓。待我转回来时发现,在我后面达善的爱者刚好得到了向巴巴大理石陵墓献花环的机会!难怪我进去时,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花环,原来时间尚早,送花人尚未到,向巴巴陵墓首献花环的过程尚未完成,如同三摩地晨间清扫以及大理石陵墓的布置,向巴巴陵墓首献花环,工作人员都会邀请排队轮到的爱者参与,大家都会为有这个机会而感到荣幸欣喜,我也不例外。但我再次错过了。 我不禁思忖,这难道是巴巴对我在路上时,所获启示的某种演示?不过不久后的另一次达善,我却意外得到了布置大理石陵墓的机会,我并未着意想着参加,且以为时间早已过了。其间的含义,虽然至今我仍无法完全领悟,但却感到了巴巴方式的不可测量。 美拉巴德气氛平和宁静,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无疑是幸运幸福的。就这个方面,我看到埃瑞奇喜欢引用的圣佛朗西斯的一段话,讯息很简单:“不论我到哪里,任务是一样的。珍宝在我内里。” 曾在埃瑞奇身边长期工作的西方人加利.克莱纳,在纪念埃瑞奇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埃瑞奇曾对我说,他愿以美赫巴巴的一切,包括他的三摩地,美拉巴德和美拉扎德,为美赫巴巴换取一个人——一个燃烧的灵魂!他补充说,他两者都要,但若只有一项选择,他会为主选该燃烧的灵魂! 加利接着说,这是我们的挑战。这是埃瑞奇所是。他即是燃烧的灵魂,这是让他的主对他和他的服务如此满意之所在。美赫巴巴曾说,如果说他因人们的陪伴得到过乐趣,那就是埃瑞奇的陪伴! 关于三摩地,巴巴的秘书大阿迪如是说:心灵上接近美赫巴巴遗体之爱轨,会带来物质业相的摧毁。巴巴在他的陵墓留下了某种机械装置。我的心是一颗小心。他的心则是宇宙心。当我带着生活中为与不为之结果,到他的陵墓时,也带来不纯之血液。这被倾倒入他的宇宙心机器。由他吸引,搅拌和净化之,而后返还。 如我经常所说,他把纯血交还你时,也取出一小点用于其宇宙工作,而将大部分还给你。这样陵墓便成为你的物质业相的巨大净化源。这确实至关重要。我再次强调,绝不要错过到巴巴陵墓的机会! Jai Meher Baba! 戈多的生日 到静修所的第二天,是戈多的生日(戈多是此次与我同行的19岁大学生,他刚得知巴巴三个月,就开始了朝圣之旅)。我从他的QQ上知道这一点。心中盘算着该怎样简单地庆祝一下。毕竟这是戈多第一次朝圣,在美拉巴德度过生日,意义非凡。 头天,也就是我们到美拉巴德的首日,在下美拉巴德,我边走边向戈多介绍跟巴巴有关的重要建筑和地点。绕过男满德里的陵墓,戈多忽然问,“你能感受到巴巴的在吗?”我一时哑然,想说点什么,又觉似无意义。戈多接着说,“巴巴应该以强烈的方式,以他的能力,来证明他的在。”“嗯,也许巴巴会以这种方式让你感受到他的在。”我如此作答,随即便搁开了此事。 我跟戈多谈起三摩地晨间清扫工作,戈多表示有兴趣参加。我们便约好第二天一早在三摩地见面。我心里有了为戈多庆祝生日的计划,为他买个花环,献给巴巴,岂不是很好?次日清早,我来到三摩地,买好花环,却找不到戈多的身影。从不看重仪式的年轻的戈多,因旅途劳顿,彻底让步于了酣眠。想为他庆祝生日的设想,付之流水。花环则作为我自己的敬献,放在了三摩地的大理石板上。 下午喝茶时间,我来到餐厅,见除了茶,竟还有爆米花甜点。餐厅下午茶每周两次会有甜品款待。我欣喜不已,立即跑去叫戈多,心想总算可以为戈多庆祝生日了——以巴巴的方式。戈多来到了餐厅,我们一边喝茶,吃爆米花,一边聊天。戈多当然欢喜,也感到巴巴为他准备了这个小巧的庆祝。到了这时,戈多才慢悠悠地讲起,他今早神秘地收到了母亲发给他的生日短信。这太不可能了,他的手机卡依然是国内卡,怎么可能以此在遥远的印度收到国内发来的消息。况且母亲明知如此,却依旧发了消息。这两项因素都让学理科,志在当科学家的戈多觉得不可思议。是的,我们两个不禁点头,是巴巴。巴巴回应了戈多的请求,以一种自然神秘,却又回味无穷的方式,巴巴确实让戈多感受到了他的在,也以此方式问候了戈多的生日。 接待处的苏珊得知当天是戈多的生日,便建议将此通知三摩地领唱阿提的朵丽,这样大家就会为戈多在三摩地巴巴面前,唱生日歌。晚间阿提时间,戈多得到了这个殊荣——大家齐唱“戈多生日快乐!”多么不同凡响的生日! 回到上海,经过一个月神圣沐浴,充足了电的戈多,热情洋溢地对见面的爱者说,“巴巴说奇迹是道路上的风景,我不再留恋风景了,巴巴本人才是目标,巴巴的爱最重要......” 戈多这样谈他美拉巴德的朝圣之旅:''MPR(美赫朝圣静修所)爱的氛围很浓,你会情不自禁喜欢每一个人,每天都很开心很自然,能感受到巴巴在通过每一个人爱你,你也会越来越爱巴巴,爱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所以天天都很开心。'' Jai Baba! [原文发布于2013年]
朝圣随笔
发布于 2020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