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印度的人和事

作者:jjken发布于 2021年8月26日
这几个月特别会情不自禁地回忆曾在印度的日子,特别想念在印度认识的朋友。

 Iq’Bal

一年前的年初我到达了印度,一位叫Iq'Bal的本地人送我到Meherabad,他从清晨开到中午,期间只两次下车休息吃点东西。坐他的车是一段特别的经历,这是我想不到的,因为从侧面看他的脸像至爱,特别是在车里、在夜幕下来时(他所在的服务店名是:Travel Spirit,网址是:mehercarrentals.com)。我当时愣了几下,理智还是让我保持冷静,然后就直接对他说了这想法,他没有理我。理智告诉我,至爱已经走了。现在想起Bhau不理解巴巴不见爱者时,巴巴的解释: 他们看到的只是我的肉体,不是我的真身......我要给他们的并不是这些......

至爱在世间的形象可以从世间中随意挑,世间中所有的形象(包括至爱曾经采用的)却不是至爱。所以我们应该朝着看到至爱真身的方向努力,而至爱的真身是何时何地都在的,所以我们随时随地都有努力的媒介。

虽然理智是这样说,但头脑当时还是围绕着这事不时在转,每次忍不住转头看一下他,都有点不敢相信。现在后悔没有与他照几张相。 
抵达静修所

静修所的整体外形有点像城堡,少了华丽,多了平实,少了封闭,多了舒缓。饭堂在地面层,里面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好几幅巴巴的画。饭堂左侧是休息廊,我最喜欢里头的由众多爱者画的色彩缤纷的瓷砖画,每幅画印在一块瓷砖上,一块块瓷砖贴在墙上,形成一张绚丽的方形拼图。饭堂右边是条过道,过道边有几间办公室。

二楼就是宿舍了。宿舍分两翼,一边住男一边住女,每边宿舍下都有一个小花园。三楼是天台。给我留下深印象的是静修所里头一些设计的细节,体现了设计者的心思。譬如,饭堂大门两旁设有两个小水盆供洗手,而没有延用像大多数饭堂饭店将洗手的地方放在室内;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是房间大门的锁,锁体刻着‘自由’和‘七重面纱’的字样,暗喻要彻底的自由必须打开七重面纱。每次锁门时都有点不自在,仿佛旁边有个声音在揶揄:哪有自己给自己蒙面纱的,明知是面纱都给自己蒙上......现实生活何尝不也是这样,由于自己的愚昧,也由于业相强大的力量,难以弄掉面纱不说,更有甚者是,明知山有虎,不得不向山行。业相拉力之巨至此,所以巴巴才要下来。

 前往三摩地

下午独自去找三摩地。走出静修所侧门,才更深地体会到自己身在外界看来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上,面前是一片又一片的黄草,草高过膝,杂乱霸道。但谁又能想到,高之最高就把这里作为他的灵性中心。

有爱的地方不计较荒芜,有爱的地方荒芜也变绿洲。我慢慢看到远处有一颗颗小树了,将来它们就会变大,大了就有绿荫,有了绿荫就能为这里添上色彩。荒芜只是视觉的表象,这里暗涌着人们对大师的爱,在看不到的更深处,有大师对人们无尽的大爱。

前面没有明显的路,问人时也只是知道大方向,加上下午去三摩地的人少,跟不着人,于是一出去可能就走岔路了。幸好走着走着看到左前方有人,估计是同道,于是跳过一条长长的泥坑,终于上了“正道”了。一路小心翼翼不快不慢地跟着走。忽然想到巴巴说过的意思:求真的路上需要有大师的帮助,需要有走过这条路的人带领......来到Meherabad去找三摩地都不是件轻易的事情,更何况在偌大的印度乃至世界范围,没有指引协助要找到高之最高的灵性中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三摩地外围没有设大门以示你将要进入三摩地的区域。但差不多要到时,还是能有所感觉。两边的树木紧凑了,杂草少了。虽然没有大门,路形和灌木恰到妙处的配合,让你有“进去”的感觉,你感觉差不多要到了。

走进去,没有看到电影拍摄仙境般的画面,没有异常强烈的神圣氛围,一切都安静朴实,生活般的朴实;应该是有声音的,但一种安静的气氛,使心静下来了。看到三摩地的石屋了,拍商业片的人估计是怎么也想象不到高之最高的陵墓就是这样,除了白色大理石尖拱顶,墙面没任何装饰,金字塔、泰姬陵似的气势这里看不到,找龙穴的人不会相中这里,然而这里就是高之最高的安身地。高之最高!在这个小石屋!多么地谦卑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大师的谦卑。怎么会知道。只有真正的大师才能不拘任何形式。 
 Roshn

从三摩地出来,一位外国女士前来跟我交谈,我们便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说话,主要是她说我听。说的内容不是记得太清了,只记得她叫Roshn,她的父辈与巴巴有过联系,巴巴很照顾她们的大家庭。Roshn是个热心肠的人,虽然交谈的内容记不住(这和我对英语的熟悉程度很有关系),但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用心、认真的。晚上吃饭时又碰到她,她带我认识她的朋友,让我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现在记得其中有一位叫Leesa的美国朋友,她住在San Francisco。

一天往三摩地的早上,发现队伍里的Roshn,高兴小声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脱鞋排队。Roshn走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如果你想清洁三摩地,可以早点过来,大概6点前吧,就可以排队分批清洁了。我大喜,之前还以为这是专门指定人员做的呢,想不到自己也有机会参与。我立即对Roshn说,明天就会早起。Roshn接着说,明早我就要走了,不能Arti了。我顿住,一下不知该说什么(这与我的英语水平也有一定关系),瞬间的反应好像只是点了点头,Roshn便重回队伍了。之后,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再见Roshn了。

现在想来,有所惋惜,有所后悔。惋惜的是语言成为了交流的障碍,我是很想敞开心扉跟外国的爱者们交流的;后悔的是,没跟Roshn照张相,真的后悔。Roshn是个热心肠的人,用心、认真的人。 
 Paul Comar

认识Paul是一个间接的过程。到达第二天下午,在宿舍下碰到一位来自普纳的工科大学生,简单地交谈起来,得知我也是刚来后,他便要给我介绍常驻这里的一位本地人,说他知道这里的一切,我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大学生带我走到靠近楼梯的走廊,有两位先生正坐着聊天,说着昨晚深夜一位刚来的男孩由于梦魇跑出房间大呼大叫的事。大学生把我介绍给其中一位留唇须健实的先生,他问我有没听到,我说没有,他说:good,it’s like a war。配合他的神情,我笑了。旁边的银发先生接着问我从哪里来、怎么知道巴巴的一些问题。我一一回答,当他得知我是从网络知道巴巴时,表现惊讶(几乎每位外国爱者听到我是从网络知道巴巴时,都表现惊讶,他们似乎都是通过人与人的接触介绍知道巴巴的,与我们这里的情况不同)。他说他叫Paul Comar,经常会来这里......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Paul是一位风趣英俊的法国人,虽然满头银发,但看上去健康敏锐,没半点老态。Paul每年都来,甚至来几次,他认识这里所有老一辈的人。他带我去见了Roshan(罗姗)和Sam(三穆);带我去Meherazad,见了Meherwan Jessawala(埃瑞奇的弟弟),见了两位女满德里美茹和恺娣,还有那里的爱者;Paul还带我去了阿美纳加,见了Bhau。与Paul一起,感觉亲切,掺杂着朋友与长者的感情,朋友多,长者少。遗憾的是,由于语言问题,跟他一起的过程中没有很充分地交谈。

Paul是我在印度接触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外国爱者。在要回国的那天中午,我们乘车从阿美纳加回Meherabad,中途他要下车到另一地方处理点事情,告诉我中午吃饭时会回来。看他下车走出了几步,我还是情不自禁的上去拥抱他,他轻轻地说,中午吃饭会回来的。之后,一直没见着Paul了。这次的行动是我能说没那么遗憾的地方。
 Erico

一天下午,在宿舍办公室里正看着埃瑞奇给来这里的人写的告示(内容中心大概是:要牢牢记住来这里的目的——朝圣,而不是旅游,所以思想、语言、行动都应为此而出等),这时门口进来一人,朝我这个方向说:You must be Ken。我抬头转身,是一位很健壮肩膀很宽的先生,回答之后,他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拥抱,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年长的主动给我拥抱,而且是初次见面,而且之前从未听说过对方。我完全料想不到,因为在我的生活经验中,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我尽力去沉浸这一刻,尽身心去感受。我感觉这不是纯礼节性的拥抱。我感受不到丝毫要展现自我的意识——譬如强壮的人握手时有意无意中会显示自己手臂的力量——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我感觉到另有一股充实的力量,不单纯源自肌肉,肌肉的力量通常是强势甚至带点侵占性的,这股力量是平和的。松开双手后,我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怎么称呼他。他说是Tian(我们的心姐)告诉他的,他叫Eric。紧接着走到办公桌前,拿铅笔把名字写在一张便纸上,又说,这里的人叫我Erico,你也可以叫我Erico。说完后他邀请我到他家里,接着把刚才那张纸抓成一团,出门时丢到垃圾桶了。

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Erico,见面就跟他打个招呼,他保持双手放在背后笑笑点头,像是资深老同志那样。走到外面一块空地,他停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朵小花,对我说:这是巴巴曾经最喜欢的花,叫Kur-muri。然后解释,五片白色花瓣代表五位大师,花瓣前端的三个小圆尖代表五位大师所拥有的infinite knowledge、infinite bliss和infinite power,中间的黄色花蕊就代表the king of king。真是赞叹。这种小花长在角落处,并不显眼,随便经过,你只会把它看作普通的小花,然而就是这种遍地都是、不起眼的小花,有着非同寻常的暗示。我突然感悟到,世间潜移默化给我们的价值观是颠倒的,不实的,世间认为高高在上的东西不一定有很多真价值,真正价值的却可以存在于世间认为是卑微的事物事情里。

可惜当时没有给花照相,带了些种子回国,也种不成。

Erico的家里几乎每处都能看到巴巴的相片。他跟我谈了以前在美国的工作、中国古代的一些事情、印度的现在,当然还有巴巴。他还给我说了一个小鸡的故事。巴巴的一位好友邀请巴巴合伙做生意,巴巴爽快答应,可是合伙签署的文件要巴巴的签名,巴巴当时已停止签自己的名了。怎么办呢?巴巴乖巧地在签名处画了只小鸡。从此,文件需要巴巴签名时,就用这个图案来替代。

和Erico只谈过一次话,印象最深的是,当说到有关灵性话题时,他碧绿色的眼睛会有那么淡淡的激动的光彩。由于英语水平的限制,谈话过程没能说上几句话,大多以听为主,听也没有听得不全,是遗憾的。

还有点遗憾的是,要去机场的那天中午,没见着Erico跟他拥抱。之所以有点,是因为巴巴已经照管了Erico的一切,这是人生最幸运的事情,实在是说不出的好,这种难以形容的好冲刷掉我大部分没见着Erico最后一面的遗憾。 
 Simon and Carla

Simon 是英国人,Carla是位阿根廷姑娘。他们是音乐拍档,Arti后,他们会在三摩地前和其他演奏家一起唱奏怀念巴巴的歌曲。一天下午是Simon的个人concert,大部分在静修所的人都乘车去登记中心,那里有个礼堂,看来是专为表演而建。舞台最上方中央的位置挂着一幅巴巴很陶醉样子的画。

Simon盘坐在舞台中间偏右的位置,我记住了他开场白的一句话。他说他一直在探究什么是真正好的音乐......希望巴巴引领他找到好音乐的觉知。正式表演Simon用长笛、吉他等乐器弹奏自己创作和他人的曲目,Carla也参与了部分的表演。我被音乐感染了,仿佛自己就进入了音乐里头,身体的节奏都成音乐的了,思想没有多少空间容纳其他。赞叹。以前也听过些现场演奏,没有这次具这种吸引力的。 
 Judy and Jeanine

Judy是位眼睛大大,留短发的女士。她的儿子就住在Meherabad,孙子取名Indiana。Judy外向活泼,她的眼睛经常流露出调皮好玩的神采。

Jeanine留着长发,喜欢跳舞。她的丈夫就是为Bhaul的生日制作变魔术短片的那位留一把长胡子到胸口的先生,他自己也会变点小魔术来娱乐大家,还会演奏乐器、录音等,是位多才多艺的人。

我和Judy、Jeanine同桌吃饭过一次,在对面和她们聊天时(当然都是很简单的话了)我感觉她们有种成熟平和的美——有些美是带侵占性的(或许严重了),它想吸住对方,内含征服的意识——我说不上是被什么吸引,或许就是平和的美吧,没有修饰、没有虚伪,自然流露。我几乎一直在看着她们的眼睛——记忆中以前从没这么长时间地看着别人的眼睛——看着她们的眼睛感觉很自然,还有好奇。好奇她们的眼睛像在生动地说着话,善良的话;她们的眼睛像似与心灵朴实的一面打通了联系,直率、洞彻。她们那一刻所散发出来的神采,看多久也不觉够,看多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为何能有这种生动活泼的神采。 
 Elizabeth Lewis

Elizabeth的家在美国的New Mexico,银白短发,带一副薄薄的眼镜。她不苟言笑,看似生活上讲规律讲规则、严谨的人。见到她,我都会事先高兴地放声呼她的名:Elizabeth。潜意识感觉似乎有点不太恰当,但一来,喜欢念这个名字,二来,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才既现尊重又不生硬,而且这里应该可以不理世间的条框,尽情表达真挚的感情的,于是就不顾这么多了。

和Elizabeth有过一次一起买东西的经历。那天是去阿美纳加自由活动买东西的时间,我和Elizabeth一同坐小三轮车去当地的集市买点送人的礼物。一路穿街过巷,凉风送爽,车开得不快,两边没有门,行人好像就在身边穿梭那样。我们都不多话,由于英语水平有限,我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如此,我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到了集市,各式生活用品、食品、纪念品都有,行人熙熙攘攘。我陪她买东西给家里的女儿,她也帮我挑了几件纪念品。买完就坐同一辆三轮车回阿美纳加的Trust Office了。

和Elizabeth一起的过程,平淡却有细味,就像白饭青菜,嚼着嚼着就出甜味。 
 Bhau

第一次见Bhau,是在Meherbad登记中心的“教堂”。里面有点这个感觉。高大宽敞的空间,上方有彩色玻璃窗户,地面整齐地摆着一些木椅和桌子,当然不会有十字架了,也没有塑像,高墙上挂着几幅巴巴的油画。听Roshan说,这里曾作饭堂,后来不作饭堂用作聚会、缅怀、讲述往事的场所。

Bhau不用多介绍了,大家也可以在网上看到他的相片。

每个星期固定的一个下午,没什么其他特别事,Bhau就会从阿美纳加的Trust Office来这里和众爱者或远方而来的朋友见见面,说说话。

Bhau进来时,大家都拍掌热烈欢迎。待Bhau坐下,众人纷纷过去跟他握手致意。和蔼的Mother K给Bhau简单介绍了一下我,Bhau抬头看着我,拍拍我的手背,说,有空来我的办公室坐坐。

待众人回座,“节目”正式开始。首先是Mother K领我们一起深深念“OM”;接着一位高大的留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上前,面向巴巴的油画,抬头深情地颂歌;然后是一位老先生,也是面向油画,一举念出101位神名(这是巴巴于1963年在普纳给出的,神名细目见:http://www.meherbabatheavatar.org/names.htm),念完后,Mother K问我们有否带来“节目”为大家表演——大家如果要去印度,可以事前准备一两个节目,到时就可以为大家表演了:)——这些结束后,Bhau便开始向众人说话。Bhau说话的形式多样,有说理、有说事、有说笑、有提问,特别是说笑、提问环节,气氛很活跃。可惜我不太习惯Bhau的口音,即使很认真地听,还是绝大部分听不懂。

第二次在Bhau的办公室,也可以说是Bhau的寝室,他办公的地方就是住的地方,也是会客的地方。刚好大胡子先生在为Bhau的生日(那时我还不知道)拍摄小电影,我和Paul就在旁边观摩。有些环节NG了几次,大胡子耐心地讲解,Bhau耐心地学着。倒是旁边年轻的Mother Chiana有点着急,她看出Bhau的疲态,不太愿Bhau被这番“折腾”。拍摄完毕后,时间也不早,快到响午了,我们问候了下Bhau,Paul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回静修所了。

第三次也是在Bhau的房子,那天是星期天的傍晚。进屋才发现好几个人已摆开架势,有电脑、麦克风、灯光等,还有几位爱者坐在Bhau前。这是一星期一次的Bhau面向全球的视频答话。视频同步放在www.jaibaba.com网站上,时间是印度时间的星期天5:00--9:00p.m.,国内是晚上7点到11点左右。

不同国家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地用英文向Bhau提问,Bhau头戴麦克风,神情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回答,前面的摄影机就把音像同步传到网络上。Bhau的话我依旧听不太懂,只有靠看旁边文字记录朋友的打字,才慢慢知道意思。提问者的问题一般都简短,不过Bhau像读懂提问者背后的意思,回答详尽而且范围也略超出问题所及,但始终围绕灵性。

提问进行到中段,Bhau突发奇想地让摄影机转向现场的在座,让每个人对网络对面的朋友说句话。面向全球说话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大了,虽然这个时段应该不会有太多人,但我还是有点紧张,脑子想不到该说什么。不过幸好不是我第一个,摄像机转向我时,我也按照前面的模式先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国籍,但接着呢?Bhau没等我产生这个紧张性的疑问就对我说:告诉他们巴巴曾到过中国。于是我有得接了,与此同时我觉察到Bhau神色有丝不悦(当然这是主观感受了,实际或许不是这样),我意识或许是Bhau对我的表现对我的紧张不满,意思仿佛是: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表达内心真实和想要表达的东西,紧张有什么用!一下我有了要说的东西了。我对着镜头说:I miss you Tian and the Chinese friends who are coming here. I miss you very much. I make a lot of friends here. They are nice. I hope I can meet you here soon.(这是回忆中的大概意思了,实际可能要混乱一点)。过后觉得,其实还可以再放开一点,效果会更好,虽然知道心姐他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机会很小。

这次旅程的启发就像这样,在不经意中发现自己内部潜在的弱点,把这些弱点放到显意识中修正。

第四次还是在Bhau的房子。中午。我问了两个问题,Bhau详细地回答。可惜虽然我尽全力地听,还是大部分听不懂。幸好,中心句听到了。要走时,我们逐一穿鞋子,下台阶。走了几步,受内心的驱使,我迅速返回,迈上台阶脱鞋(幸好鞋子不用绑鞋带)进入屋中,向还坐在布沙发上的Bhau深深地拥抱,那一刻我把力气集中在头脑,将无言的感情都压缩到那一刻。那一刻很短。Bhau类似呵呵地笑了两声。那一刻后,我只能迅速立起,转身往门口走,赶紧追上Paul。这也是我少有的没有遗憾的一次举动。

直到要离开的那天,都没有机会再到阿美纳加了。 
 Lorrie Patrick

Lorrie是位美国画家,她经常游览世界各地,并用画笔将她所看的画下来。我和Lorrie聊过两次,一次在回静修所的路上,一次是在去Meherazad的车里。每次到Bhau那儿,几乎都能看见她为Bhau按摩双脚。临走的那天,吃中午饭时,她走过来将电邮和个人网站写给了我,并要了我的电邮,我写给了她,发现她双眼里有莹莹水光。Lorrie的个人网站:www.lorrieblum.com,里面放着她一些画作,色彩丰富。 
 Rose 

Rose住在美国华盛顿,她是Judy的朋友。Rose和Judy的气质截然不同,Rose看上去很冷静很理智,她说话的的音调都是平缓没起伏的,你说话时她也是冷静地看着你,眼里没透露多少感情。Rose要写一本解释《神曰》的书,她说要用简明扼要的语言诠释《神曰》,让读者理解里面的术语和意思等等。她说,有了小孩之后家务重了,回去就难以分身写书,所以不写好这本书就不打算离开。


这次的旅程还认识了许多外国朋友,有学太极的Ken、在孟买做生意的Rahul,在静修所工作的Suzie,在Meherazad遇见的小男孩Navanath等,不一一道来了。 
 缅怀Mehera

1月5日,看到静修所的消息栏有明天纪念Mehera的活动通知。1月6日上午便前往登记中心的“教堂”。在场的人围坐成一圈,由主持人先讲述关于Mehera的故事,然后每个人轮着发言表达对Mehera的思念。不是按固定顺序,也没有谦让,一人说完后自有另一人接着说,其他人静静地听,就这样很自然地下去。Jeanine也在其中。

他们表达的内容很多。没有与我谈话时的迁就,我能听懂的自然很少。

最后,一位没见过面的女士拿起吉他弹唱为Mehera而作的歌曲。我连忙用手机录音。现在后悔是,当时没有进一步上前录——和她相隔两个位置——在众人(其实也不是很多人)前,不好意思凑过去。

歌词都听不懂,但那份深浓而带着淡淡的哀思我从她的声音和旋律中接收到了,为之触动,心里在掉泪。去机场的那天,坐在Iq’Bal的车里,自然而然地拿出手机播放那段录音,由于录音效果很差,也可能存在着Iq’Bal要专心开车的因素,我把手机贴在他耳边,他说听不到,我贴到自己的耳朵,勉强听到,思绪又深深地陷入歌曲中,陷入那份感情中。 
 Meherazad 

第一次到Meherazad比较早,满德里们还没准备好,不能进她们的休息区域,但可以参观满德里大厅。满德里大厅其实并不很大,约20多平方米。进门的右角就是巴巴的椅子。椅子很普通,用浅蓝色布包裹着,如果摆在其他地方就是一张极其普通的椅子。椅子的对面墙下摆着一个个座垫,就是当年“开会”时满德里的座位,现在可让来访者坐。巴巴当年和满德里讨论事情宣布决定就是在进门口的这一小块地方,还不到大厅的四分之一,那么地低调。地上铺着漂亮舒服的地毯。我慢慢地走,慢慢地看,尽量感受眼前的一切。

时间到了。我们可以见满德里了。

美茹和恺娣坐在房檐下。我们逐一上前跟她们打招呼。可惜还是我的英语拖后腿,上前一下不知该说什么,美茹跟我握握手没说什么,恺娣摸摸我的脸颊,大大的眼睛用很确信的表情对我说,巴巴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爱。这个“你”当然是泛指的了。

要爱巴巴是很困难的,特别是知道他是神人后。爱是纯净无杂不问所取,爱就是为了爱,爱就是爱,不容任何动机,没有理由。所以后来我开始有点明白‘爱神从爱你的敌人开始’这句话。 

陆续有人跟着上来,有些老朋友留在两位满德里的身旁相互交谈,我就找巴巴的房间去了。

巴巴的床正正在房间的中央,这种摆床方式是我以前没见过的,绝大多数的情况是至少有一边是靠墙。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间的陈设。有应该是一比一的巴巴的手模、脚模、还有巴巴的头发都保存下来了!棕色的。这样瞧瞧,那样摸摸,心情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那样。最后在巴巴的床边行跪礼后就出门往Mehera房间去了。房间的人也多起来了。

进入Mehera的房间,我变得克制许多,基本没有走动,也没有随处看看,除靠窗边的床、书柜,印象比较深的是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张经典的巴巴学生时期的相片。在Mehera床边行跪礼后就离开房间了。在Mehera房间和在巴巴房间行的跪礼有点不同。在巴巴的房间,可以把头放在巴巴的床上,在Mehera房间,离开了床一定的距离。

接着就去找闭关山。经过指引,终于来到闭关山前。闭关山不高,比丘陵低,在汉字的语境中,它应该是山岗。爬上了山顶,遇到一对母女。女孩名叫Hariel,女孩的母亲名叫Tarisa。女孩坐一块石头上写日记,她母亲在附近游览,我就到另一边坐下,看看头上的蓝天白云,望望开阔的四野,尽情地感受下那一刻的场景,静静的时光。

Hariel写完日记后,我为她们照了张相,她们也给我照了张,就下山了。

巴巴在山上闭关的房子搬到了下面,听说后来埃瑞奇就住那个房子里。房子很小,比普通的睡房还小,进门就是床。有人为我关上了门——后来才意识到在参观的地方被关上门还是绝无仅有的一次。突然间房子里的空间就是我所能感受到的全部空间,没有室外室内之分,因为没有窗户。在狭隘的空间里,这种感觉特别明显。不过我没那么多时间来冥想,没有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房间里基本没有摆设,基本都是生活用品。陈旧、简朴就是房间的色调,与之前看过的包括Bhau的房间都完全不同。在这里有种孤静感。有种全然感,让你很容易地全然集中在这个氛围。埃瑞奇就住在这里——可惜我没机会见他了,在这里一定更加深埃瑞奇对巴巴的思念,一种沉沉的思念。在这里,埃瑞奇想的只有巴巴,我猜想。不过,当时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了,尽情地看,去感受后,就打开门。色彩与开阔又出现了。

差不多要离开Meherazad时遇见埃瑞奇的弟弟Meheran,他拥抱了我。开车时,他给我们双手挥别。 
 离别爱之源

1月7日,要回去了。2点多出发,找Erico与他道别,房子里没人;驱车到登记中心跟办公室的两位爱者道别后,剩下最后的盼望就是见着嘉童他们了(在国内我们还没见过面)。一路上我看着右边车道,都没看见载有疑似中国人的车子。当时心里出现过几次的失望:估计是见不着了,转念:一切由巴巴安排。虽是这样说,虽然把结果留给巴巴,但还没到最后一刻,还是想着希望能见着他们的。到了Iq’Bal所在的服务店Travel Spirit,办好了车费手续,我想再等一等,便在店里随便看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还没看到有什么车辆经过。

Iq’Bal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说OK。我已经接受这次旅程见不着嘉童的结果了。就在这时,那位老板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可能是你的朋友们。我又惊又不敢太兴奋地接过电话,是女声,在说英语,我没等她说完,就直接用中国话问,你们从中国来的吗。答复是,而且已经要到静修所了......


白色的吉普车停在了店门口,下来了三位中国人(比我告诉外国爱者的人数少)。曾经幻想与中国爱者激动地相见和终于见着他们的兴奋。现在真的见到他们了,我却把激动多少藏在心里。所以想象终归是想象,巴巴说,‘你若想改变点什么,就行动去吧。’行动才是检验想法的现实表现。

我问面前的男子:你是嘉童吗?他答是,并问了我网上的名字,我告诉了他,便上前拥抱嘉童。终于见到你们了!还记得Erico拥抱我时,我是全然地去感受,这回我是尽量去释放,把这几天蓄存的思念在这一瞬间释放,通过拥抱的方式。但由于性格的原因,我还是没放得开,多少有点控制。所以说行动才可以检验想法。嘉童接着给我介绍了美赫燕和丽纱,我也含蓄地稍微跟她们拥抱。嘉童笑着建议我们再拥抱一次,我欣喜地向前再次拥抱他。

这一天,我一直期望中午能早一点见到他们,起码能坐下来聊5分钟也好,可是从吃午饭到收拾行李再到在静修所门口等待,都没等到。这下终于见面却又即离别,多么地无言。不过在刚才的几次失望中(认为很大可能见不到他们),似乎是给我这个惋惜的心理一个铺垫:能见着已经不错了,不要再要求什么了。于是也知足了。

看着白色吉普车沿着同一条路、往同一个方向,同是在中午驶向静修所,我知道,另一个带中国气息的故事即将在那片全是爱的土壤上上演了。 
 一些感言

我想借用恺娣对我说‘Baba only wants your love’时的表情(很确信的表情)对大家说,一定要决心掌握好英语。这次在印度的一大感受是,能用共通的语言交流是多么美好的事,而因语言形成交流的障碍是多么难熬。虽然现在身处中国,但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西方的爱者的。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能与西方爱者交流,为了爱的传递,为了爱,就有了一个充足而坚实理由去掌握英语。

在三摩地、在巴巴的房间、在闭关山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这更加深我的另一感悟。巴巴不会只在三摩地或他所去过的地方,虽然知道也相信巴巴三摩地的重要性,但我更相信巴巴无处不再,巴巴在每个人的心里。巴巴说过这样一个意思:不要试图从外界找神,神居住在每个人的心里。巴巴是平等的,爱遍布四方、真理遍布四方,所以巴巴照遍四方。

这次去印度本来预计是独自吃饭、独自去巴巴的三摩地,独自去Meherazad、上闭关山,能见上Bhau就最好这样的。但完全出乎我意料是,不单止见到Bhau,还见到Roshan,还认识Paul、Erico等这么多爱者;西方的爱者居然主动上来跟我聊天、一起吃饭,友好热情地给我介绍这样那样的......
所以去印度的话,不要预期,不要预设,尽量怀着敞开的心态,因为巴巴比你更了解你所需要的。

这次最后悔的是,没跟爱者照相。当时一来没怎么想起来,只顾照景、照巴巴的相,二来潜意识似乎觉得没太大必要,认为要用心去感受更重要,把感受放在记忆中就好了。现在想来,和西方爱者们照多点相还是有必要的。

Judy曾问我有没感受到巴巴的爱,我说没有。但几天下来,我能感受到大家对巴巴的爱,对巴巴的着迷,对巴巴的眷恋。这像面镜子,将巴巴的爱多少反射出来。因为在我们爱巴巴前,巴巴已经深爱我们;表面上是我们爱巴巴,其实是巴巴的爱令我们爱巴巴;我们对巴巴的爱是巴巴的爱的映射。

最后,用在Meherazad看到一句话,与大家分享:

To be worthy of the Divine Love, let all your thoughts, words, deeds, be controlled by the constant remembrance of God.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