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塔拉期间,美赫巴巴一直对玛司特们辛苦工作,直到1950年8月21日,他准备好去“度假”。当天,巴巴、美婼、玛妮、高荷和美茹前往普纳,(埃瑞奇的弟弟)美赫文·杰萨瓦拉和大阿迪已在那里租了一座新建房屋,位于德干体育馆旁的普拉巴特路,房东是苏甘地先生。五名同伴(男子)抵达后,居住别处。
巴巴在普纳度过了平静的一周(谢绝访客)。女子们不做饭,因为膳食从宾德拉屋供应。他们每天外出散步或开车转转,有一晚去看赛马。“一天上午10点或11点,巴巴带我们参观桑巴吉公园。”美婼忆述:“我们愉快地散步,因为那里没人。我们站在鸟笼前。巴巴继续往前走。一切都快速进行,没时间观赏景物。我们还去参观了水族馆。”
26日,她们和巴巴一起驱车前往哈达普萨尔附近的马斯塔尼湖。次日,“我们去了普纳远郊的某人住所。地形多石,四周荒芜。巴巴叫我们停车。他走上一座小山丘,那里有个玛司特。他回来时心情愉快,让人意外的是,他并不累。”
美赫文按指示租了苏甘地的房子一个月,但一周后,8月28日,巴巴和四名女子就搬到孟买的马希姆区,美赫吉和纳瑞曼已经安排好住宿。这里他们也居住僻静地段的房子,只有几家渔民住附近。
娜佳也在孟买,(像玛妮在德拉敦那样)差点命丧此地。娜佳住在纳罗吉·达达禅吉家,帮巴巴一行做饭。当时她患了感冒,本打算服用大量维生素C,却服下好多阿司匹林。她眼球上翻,昏倒过去。旁人细看药片后,禀告了巴巴,他派高荷过去,高荷立即诊断是服药过量,予以适当治疗。靠巴巴的恩典,娜佳得救了。
{后来发现,达达禅吉家的仆人失手打碎了阿司匹林药瓶,匆忙中将药片放入一个空瓶(碰巧是装维生素C的),重新放回药柜。}
清晨时分,四名女子跟巴巴一起去散步,巴巴总喜欢在安静处走动。起初,他们开车到某填海地段走人行道,但一路到处是狗粪,他们走不快。附近公寓的居民夜间会在此地遛狗,巴巴说不应该再去那边。
他派同伴去让阿娜瓦丝换个地点,她提议去维索瓦。他们开车前往,沿着悠闲的路线来到一个偏远之地,那里有几座面朝大海的宅第。他们在海滩上轻快散步,巴巴对她们说:“去捡贝壳吧,我再走走。”随后他在沙滩上轻快地散步良久,四名女子则找贝壳。巴巴也捡了几枚。
他们还参观了空中花园、马兹冈花园和维多利亚动物园。9月6日有雨,他们就去了威尔士王子博物馆。巴巴说去画廊看看,他在室外长廊上散步,并在过道来回踱步。那里没有人,巴巴很享受他的漫步。
“两个警卫站在外面,”美婼忆述:“其中一人制服上系着大皮带,大腹便便。我们进入博物馆参观。我们从里面看到,两名警卫坐在外面,入迷地望着巴巴。他们的脑袋来回摆动,就像观看网球赛那样。”
有时,他们也去孟买的另一处郊区班德拉,散步经过大庄园,欣赏那里的房舍、花园和椰子树。美婼记得小时候游览过班德拉。“那时好美啊。我随巴巴再去时,那里挤满了人,我简直不敢相信。”
为避开人群,巴巴也在这里的填海地段上散步。他将长衫塞起,穿着上衣,尽量少引人注目。他们从一群正在玩耍的学童身边走过时,美婼心忖:“这些孩子多么幸运,巴巴路过时看到他们。”
小时候,美婼在班德拉的米迦勒节上,曾见过有些欧洲女孩一身白衣并且“头戴鲜花,活像小天使。”她们手持蜡烛,伴着玛利亚的雕像绕街区游行。“我记得是傍晚去看的,还向游行队伍抛花。”
9月8日,巴巴和女子们去了班德拉的玛利亚山教堂,这是为纪念一个当地渔民在海里发现的一尊玛利亚雕像而建在小山上的教堂。他们看到许多孩童身穿礼服,手捧鲜花,也前往教堂,巴巴说去打听有何活动。
她们上前询问,孩子们答道:“今天是我们圣母的诞辰日,就是圣母节,玛利亚的生日。”
巴巴下午再带她们过去,此时人少不挤。他指示女子们买支蜡烛再进去。她们进入后,看到修女们在玛利亚雕像旁摆放百合花。“教堂里有着美好和平的氛围。”美婼忆述。
美婼为她们没带鲜花感到有点难为情,不过还是把蜡烛放在圣坛边。其他人也带了蜡烛,但她的蜡烛最大最先放。巴巴站在门边,从外面看着。
之后,巴巴前往椭圆广场观看一场板球赛。女子们随行,但在车内等待并观看。
9月14日,巴巴同四名女子返回萨塔拉。次日在韩国,麦克阿瑟将军发动了一场复杂的两栖攻击战,最终收复首尔。
10月1日,巴巴一行(包括帮忙做饭的娜佳)迁居马哈巴里什沃。接下来七个月,女子们住在阿迦汗屋的佛罗伦萨庄园,她们以前在此住过一次。尽管佛罗伦萨庄园有许多房间,被称为“宫殿”,但美婼描述它温馨似家,并不豪华,里面有半旧却舒适的家具,有个大游廊。因房屋位于密林地带,房间窗户装着护栏——不是为提防盗贼,而是阻挡野兽。上次,女子们曾目睹一只老虎从院内喷泉饮水,守夜人还见过一只大熊也这么做。
早在1947年5月赴萨塔拉之前,巴巴在这里也建了玛司特埃舍。那时狗儿“爆竹”和他们在一起,现在他们又有了宠物,因为巴巴已指示拜度从(28英里外的)萨塔拉,将他们的小马贝格姆悠哉从容地牵来。
巴巴让美婼每天早晚给贝格姆一小桶牛奶。(美婼忆述)“贝格姆常在院子远处的森林边吃草。到了喝奶时间,我会叫它‘贝格姆,贝格姆!’它从那边响亮地嘶鸣应答,飞奔而来。看见我在房前,它就登上前面台阶。我很担心,因为马容易伤到腿。可贝格姆并不在乎,来到走廊上喝奶。”
贝格姆一到走廊上,经常进入客厅,巴巴在那里喂它胡萝卜。美婼注意到,贝格姆从未学会亲吻巴巴;只有后来的宠马“希巴”学会。但有一晚,在一场特别聚会期间,贝格姆确实给了男子们一个惊喜。当时正举行卡瓦里演唱活动。帕椎照常带着他的相机。
“(一些满德里/同伴)不了解贝格姆的情况,”美婼说:“我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我们待在餐厅里的帘子后面。我让高荷给巴巴几根胡萝卜,这样贝格姆会去吃。巴巴笑了,我们将帘子拉到一边,贝格姆把头探进客厅。它走到巴巴跟前,吃起胡萝卜。满德里享受这一幕。他们很惊讶,开心地大笑。帕椎起身拍了照。
“外出散步时,我们让贝格姆自由活动。它像宠狗一样跟着我们。当我们穿行在马哈巴里什沃的茂密森林中,它会把头伸到我们和巴巴之间,因为它担心四周有野兽潜伏。
“马哈巴里什沃的草不多。密林过于遮荫,地上覆盖太多枯叶。只有路边才有零星几簇草。我们散步时,贝格姆会在路边吃草,等着我们。若我们走到前面,它看到后,就飞奔过来,超过我们,又停下吃草。它非常贴心。”
一天,喜爱户外活动的邓肯徒步穿行茂密森林,发现一个猫头鹰巢。巢里有只猫头鹰宝宝,他把它带回来给巴巴看。雏鸟很可爱,女子们不想让它走,但邓肯认为养着它不是好主意。
“你一开始喂它,”他向巴巴解释说:“它就会落在你手上。猫头鹰太大,抓握力很强。你必须戴着皮手套。这并不实际。”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猫头鹰,”美婼说:“全身羽毛蓬松卷曲,长着可爱的大眼睛——那么温顺无助。我们养了一小会儿,巴巴也抚摸了它。邓肯不得不回到森林,把它放回巢里。”
巴巴宣布,他将于10月16日,即开始新生活的一周年纪念日,走出新生活几小时,与爱者们在马哈巴里什沃举办一场会议。但在会议之前,巴巴允许每个爱者写一封信,那天他会阅信。蔻诗德抓住机会,给巴巴写了一封长信,说她厌倦了在孟买的生活,不想再和美赫吉住在一起。
美赫吉是五名安置瓦拉之一,对巴巴忠心耿耿,但妻子霍麦不是巴巴爱者。她甚至每天辱骂巴巴以及住在她家的女满德里,明确表示她不想让吉蒂、拉诺、蔻诗德和苏娜玛西住在她那里。
“她给我们提供的伙食很差,还教她的孩子们叫我们乞丐。”蔻诗德忆述,仍为这段往事感到怨愤。吉蒂和拉诺在外面担任教职,但蔻诗德不得不待在家中,每天早晚教这些孩子学古吉拉特语两小时。
蔻诗德离开美拉巴德之前,巴巴曾叮嘱她:“即使天塌地陷,也不要离开那座房子。即使你的喉咙被割断,也要咽下——咽下一切,切莫离开。”
但实在太过分了。有一天蔻诗德心灰意冷,决定跳窗自杀。她正开始朝窗户走去——随后就看见巴巴的脸出现在前方,这使她改了主意。
(1950年10月16日)巴巴回信说:“来信已阅,我不仅理解而且知晓一切。你在信中写的每件事,我都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我要求你,通过履行我开始新生活之前给你的指示,继续证明你的爱。你在美拉巴德吻我的手时答应我的一切,必须用心履行到最后。
“此外,我召唤娜佳、拉诺和吉蒂的原因是为工作。这并不意味着我爱她们多、爱你少。在我的新生活中,所有弟子于我皆平等。我一视同仁地爱他们全体。”
几年后,当美茹回忆起新生活,谈到她和另三名女子不得不面对的诸多艰辛时,蔻诗德脱口说道:“不管你们经历过什么,我们的生活比你们艰难得多!巴巴和你们在一起。而我们呢,没有巴巴,还不得不住在自己不想住的地方!”
10月15日晚,近200名巴巴爱者抵达马哈巴里什沃。次日早晨7点,全体齐聚佛罗伦萨庄园的马厩,曾经的玛司特埃舍如今成了会场。邓肯描写这是“一间围院而建的方形旧马厩,瓦楞铁皮屋顶,高高的石墙刷着红褐色涂料。进入马厩,推开两扇褪色的柚木大门时,转动的门轴会吱嘎作响。”
在会议上,巴巴重申了他对新生活的承诺,并要求每一位同伴和爱者同样履诺。吉蒂和拉诺是仅有的在场女子。几天后,她们也返回孟买。
翻译:美赫锋
校对: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