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自知

作者:美赫巴巴发布于 2014年8月14日

自知进步难以察觉

一个人在时机成熟时走向自知,如同儿童身体发育成熟一样自然。身体成长是通过自然法则的作用,求道者的自知进步则是通过有关意识转化与解放的灵性法则的作用。儿童的身体成长是很逐渐的,几乎难以察觉;人一旦进入道路,其灵性进步也是如此。儿童不知其身体是怎样发育的;求道者往往也觉察不到其灵性成长所遵循的法则。求道者一般会注意到自己对生活中不同情形的反应方式,却很少觉知到自己在以什么方式走向自知。他于不知不觉中行走内在道路,逐步达到自知——通过悲欢、苦乐、成败、作息,通过清晰感悟与和谐意志之时以及混乱与矛盾之日。这些都是他从过去带来的各种业相的显现;通过这些业相纠葛,求道者朝着自知稳步前进,就像旅行者穿行于野生茂密森林。

意识的范围与作用

可把人类意识比作能够显示事物存在与性质的射灯。射灯照亮的领域受到照明媒介的制约,好比困在船上的人能在水面随意荡游,却无法到达遥远的地面或空中。意识射灯的实际作用取决于已经积累的业相,正如从山上流下的溪水走向取决于山体自然轮廓形成的水道。

常人只意识到浊界

一般人的生活领域和活动舞台被局限于浊界,因为对他来说,意识射灯照在肉体上并通过肉体发挥作用。由于受到浊体媒介的制约,他能够意识到浊界之内的任何事物,却不能够与精界或者心界建立有意识的联系。因而浊领域构成普通人的舞台,其一切活动和思想都趋于指向那些可及的浊物体。但他却从来意识不到精与心存在领域,因为其意识射灯不能通过精体或心体媒介聚焦。

与肉体认同

在这个阶段,灵魂意识到浊界,却对自身真性全然无知。灵魂与意识射灯所照的浊体认同;浊体自然成为灯光范围内全部活动的基地。灵魂通过肉体媒介而非通过自己来直接地认识自己。由于灵魂通过肉体所能获得的知识全都表明肉体本身就是活动中心,因此灵魂认为自己是(事实上仅仅是其工具的)肉体;从而把自己想象为男、女、老、幼,承受肉体的变化和制约。

与精体认同

在浊界所提供的背景中经历若干生死循环之后,同浊界相关的印象通过长期的对立体验(诸如大喜大悲)而变弱。印象的削弱乃灵性觉醒的开端,也就是意识射灯从浊界诱惑中的逐渐撤离。这时候,浊印象成为精印象,促使并引导灵魂把自觉作用基地从浊体转移到精体。现在意识射灯照在精体上并且通过精体媒介工作,而不再通过浊体。于是整个浊界退出灵魂的意识,灵魂仅仅意识到精界。现在,精存在领域构成其生命背景,灵魂把自己视作精体;精体成为并被视作其一切活动的中心。但即使有了精意识,灵魂对自身真性依旧一无所知,因为不能通过自己直接认识自己,只是借助于精体。然而活动舞台从浊到精存在领域的转变仍然相当重要,这是因为在精领域,浊界的习俗标准由更接近真理的新标准取代,新能力的降临和灵性能量的释放使新的生活方式成为可能。精界生活只是灵性旅程的一个过渡阶段而远非目的;但在千百万个有浊意识的灵魂中,却只有一个罕见者能够获得精意识。

与心体认同

与精界有关的印象又能够通过某些苦行或瑜伽形式被消磨掉。这促成意识的进一步内撤,因而意识射灯照向心体并开始通过心来发挥作用。割断同精体和浊体的自觉联系,意味着把浊和精存在领域完全排除在意识范围之外。灵魂现在意识到心界,从而能够更深刻地认识灵性和更清晰地感悟终极真理。在心领域这个新环境中,灵魂享受着持续的灵感、深刻的洞悉和可靠的直觉,并与灵性实在建立直接联系。然而,灵魂虽然同神有着直接联系,却看不到自己就是神,因为它不能通过自己来直接认识自己,只能通过个体心之媒介。灵魂由于通过个体心来认识自己,并且把自己视作个体心,所以将个体心视作其一切活动的基地和中心。现在,灵魂虽然远比在浊或精领域更接近神,但却仍被围困于影子世界,由于心领域的印象所制造的面纱而继续感到与神分离。意识射灯通过个体心的局限来发挥作用,无法产生对灵魂真相的知识。灵魂尚未证悟自己就是神,尽管如此,相对于精领域的阶段,在心存在领域的生活仍然是个巨大进步。在千百万有精意识的灵魂中,只有一个罕见者能够与心存在领域建立有意识的联系。

对大师的需要

求道者单靠自身努力也有可能升至心存在领域。然而放弃心体等于放弃个体存在:除非得到一位成道至师的帮助,否则就迈不出这最后且最重要的一步。在千百万意识到心领域的灵魂中,只有一个罕见者能够把意识射灯撤出个体心。这种撤离意味着与灵魂精神生活有关的最后印象痕迹完全消失。当意识射灯不再聚焦于三体中的任何一个时,就能服务于映射灵魂真性之目的。

直接的自知

这时灵魂不依赖任何媒介就能获得直接自知;把自己看作无限上帝而非某个有限形体;并且知道自己是唯一的实在。灵魂生活中的这个重大转折点取决于同三体联系的完全割断。由于对不同存在领域的意识直接依赖于相应的身体,灵魂此刻完全忘记了整个宇宙。意识射灯不再聚焦于任何的外物,而是转向灵魂本身。灵魂真正地意识到大我,达到自知。

假自知是暂时替代

贯穿三个存在领域的自知过程,始终由按照自知过程的阶段,分别与浊、精或心体认同的假自知伴随。这归因于创世的最初目的——让灵魂认识自己。只有在灵性旅程的终点,灵魂才有真正自知。所有中间的假自知形式都可以说是真自知的暂时替代,是争取真自知过程中的必要错误。由于整个旅程中意识射灯都转向环境对象而非灵魂本身,因此灵魂倾向于完全专注于这些客体,以致几乎彻底忘记自身的存在与性质。灵魂通过(碰巧被用作意识射灯焦点的)身体所做的自我肯定,就是对这种彻底自忘危险的制衡。因此灵魂认为自己就是自己的身体,并认为其他灵魂是他们自己的身体,从而维系着一个充满性别、竞争、侵略、妒嫉、相互恐惧和独霸野心的二元世界。灵魂借助于某种标记所获得的自知,是无数混乱、纷争和纠葛的一个根源。

南瓜的故事

可用波斯诗人加弥在诗中提到的著名南瓜故事来说明这种无知形式。从前,有个心不在焉的人,在健忘方面称得上是无与伦比。有位聪明又可靠的朋友想帮他记住自己。朋友在他颈上系只南瓜,说,“老伙计,听着,有一天你可能完全迷失,不知自己是谁。我现在把南瓜系在你脖子上作记号,这样你每天早上醒来,看见南瓜,就会知道自己还在。”心不在焉者每天早晨醒来,看见南瓜,便对自己说,“我没丢!”过了些日子,当他习惯通过南瓜来自我认同时,朋友叫一位陌生人来陪伴他,等他睡着时,把南瓜取下挂在自己颈上。陌生人照办了。心不在焉者早晨醒来,看不见颈子上的南瓜。自言自语道,“我丢了。”又看见南瓜挂在另一人的脖子上,于是对他说,“你是我!可我是谁?”

譬喻的含义

这个南瓜故事通过譬喻,说明与身体认同所造成的各种假自知形式。认为自己是身体类似于借助南瓜来认识自己。不与浊、精或心体认同所引起的混乱,就好比那位心不在焉者看不见颈上的南瓜时感到的困惑。二元感消融的开始阶段相当于心不在焉者把自己认作颈上挂着南瓜的陌生人。进一步讲,如果故事里的心不在焉者学会通过自己来认识自己,而不是借助于任何的外部标识,那么他的自知就相当于灵魂的真自知——在停止与三体认同之后,认识到自己就是无限上帝。达到这种自知即实现创世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