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美拉巴德动物园

作者:戴维·芬斯特发布于 2021年4月13日

1934年8月,当美赫巴巴从欧洲回来时,给女子们带来西方爱者送给他的各种鸟类。这些鸟被关在一个带有精致栏杆的装饰漂亮的大笼子里。笼子上部另设一层,仿佛房子的二层,里面有些小情侣鹦鹉。

同年11月,在动身去西方之前,巴巴带来别人送的两只雪白的兔子,眼睛是粉红色的。美婼等女子开心地把它们抱在怀里,巴巴也抱了抱,嘱咐女子们把它们养大。兔子一天天长大,在巴巴从西方回来前不久产下小宝宝。美婼说:“我们看到这些小宝宝,喜欢得不得了。它们长得和妈妈一模一样。”

巴巴1935年2月到达,起先女子们没让他知道这些“新成员”。巴巴洗了脸,刮过胡子,早饭前,她们端来一个盖着盖子的托盘,摆在他面前。

“巴巴坐在厨房的桌子上。他取下盖子,满脸惊讶。我们把五六只小兔子放在托盘上,每一只戴一个小蝴蝶结。看到它们,巴巴很高兴。他每一只都抱抱,爱抚一下。有些跳了出来,我们又把它们放回去。兔子毛茸茸的,非常可爱。巴巴爱动物们。他和它们玩了许久,然后叫我们给它们喂食。我们拿过些吃的,巴巴也喂它们吃。之后他用早饭。”

兔子放在她们房间旁的小储藏室里(玛妮曾在那里修剪过巴巴的胡子)。起初每到下午,女子们缝纫或做巴巴相框时,就把两只兔子带到房间里。“它们在桌子底下,或者在我们的箱子后面跑动。我们放下一些苜蓿草和水,让它们吃。我们照看它们,和它们玩。当然,我们也得跟在它们后面打扫,它们把地板弄得一团糟。”

那只母兔怀孕时,女子们担心她会吃掉自己的一些孩子。但是来访的希芮茵麦了解如何饲养兔子,她从一位部落妇女那里得到过指点。她说把新生的小兔放在一个破陶罐里,不被人看到,就没事。

陶罐被取来,在里面放了泥土。母兔临产时,就住进去;孩子们出生后,她进陶罐里喂它们。

女子们把陶罐放在房间里,三个月后,又产下一些小兔。兔子开始迅速繁殖,很快储藏室里挤得满满登登。仆人芭古每日都要清洗那个房间。“只要新产下小兔,我们就拿给巴巴看。他每一只都抚摸过。它们很幸运被巴巴抚摸。”

但兔子太多了,“最后,我们受不了了,跟巴巴禀明,然后所有兔子都送了人。”

随着夏季的来临,巴巴的身体依然欠佳,为躲避美拉巴德的酷热,3月4日,他带男女满德里迁回纳西科。他们分乘两辆巴士:巴巴和女子们同乘一辆,由两名男满德里驾驶;(当时来访的)朵拉特麦和馥芮妮的幼子贝拉姆、巴巴的弟弟佳尔以及另外两个男子乘坐第二辆。西方人送的鸟笼也一并带上。

在纳西科,有人建议巴巴喝山羊奶养身,于是女子们又有了新动物——一只山羊及其幼崽被送来。巴巴喝羊奶,而当山羊缠着他要麸皮饼干或薄饼时,他也喂它吃。巴巴喜爱给这对母子喂食,有几张照片拍下了这幕。“看见山羊过来,巴巴很喜悦,会跑过去喂她。”

4月16日,巴巴和男子们前往一座山间房舍,休养身体;但西方来了紧急信件,需要他亲临纳西科,他又冒着酷暑奔波。5月9日,他和男女满德里回到美拉巴德,他说打算在喜马拉雅山某地闭关一年。

在美拉巴德,从女子房间到厨房的竹席通道的木杆松动,出现裂隙。一天午后,巴巴和顾麦一起穿过走廊,女孩们跟在后面,一条小眼镜蛇从裂缝里钻入,盘绕在柱子上。巴巴刚好停在它旁边。眼镜蛇滑脱下来,爬过过道,把巴巴和其他人惊了一下。玛妮和娜佳跑去找棍子,将蛇打死。

另一日,巴巴早早来吃午饭,女子们都在厨房忙碌。巴巴召来美婼,把手放在口袋里,说:“快接着。”他把一只从窝里掉落的瘦得皮包骨的小鹦鹉掏了出来。它没有羽毛,喙大而红。

“巴巴,他也太丑了!”美婼说。

巴巴说:“不,留着它。等它长大了,会是一只漂亮的鹦鹉。”

巴巴口袋里还有两只幼小的绿鹦鹉。他叫过玛妮,第二只给她,第三只给了蔻诗德。巴巴指示她们悉心喂养。他自己也急于喂它们。第一天,他让她们拿来鹰嘴豆面粉,加一点酥油混合,做成小球。鹦鹉们饿坏了,“叽叽叽!”尖叫着。巴巴三个都喂——事实上,他喂得太多了。

美婼每天在巴巴腿上铺一块布,把鸟儿们放在上面。巴巴把食物塞进它们嘴里,然后轻抚喉咙,帮它们下咽。鸟儿们喜爱这样,但后来它们吃得太多,因消化不良呻吟起来。在巴巴喂之前,它们叫唤不停,因为饿了;这会儿又叫了起来,却是因为吃撑了!

“不要让它们的肚子不舒服。”巴巴神情担忧地说,“让它们走一走。”鸟儿们被放到地板上,巴巴用手指推它们走。

“来吧,走走吧!”女子们说。鸟儿们继续呻吟。

巴巴于是说:“现在把它们转过来。”女子们从房间的另一头,哄着它们走向巴巴。

“在东屋,”玛妮回忆说,“我们三人会站在这些丑陋的肉团后面,弯着腰,用手指或铅笔推它们的尾部。我们会说:‘查尔(加油),查尔。’”

鹦鹉们来回走两圈后,巴巴说:“现在没事了。把它们放进篮子里。”后来,拿来个很大的黄铜笼子,把它们关在里面。玛妮说,巴巴最初给她们鸟时,她和美婼都很激动,“但后来照顾它们时,就不那么激动了。照顾巴巴的宠物不是轻松事。巴巴对它们倾注了那么多的爱、关心,给它们喂食。这些可怜的家伙知道转向哪里求助,向谁哭诉,还告我们的状!我们已经把鸟喂得十足饱了,巴巴走进来,它们会立刻哇哇叫起来,嘴张得像手提包。巴巴会看着我们说:‘看把鸟饿的。你们是怎么对待它的?’

“我们会说:‘巴巴,我们刚刚喂了它。’

“‘如果你们刚喂过,它怎么这样?’

“我们对那只鸟说:‘你就是会这样,不是吗?’”

“巴巴每天都喂它们,”美婼补充说,“还带它们散步。它们嘴巴尽量大张,好似手提箱,大声叫着要吃的。”

美婼记得其中一只鸟用嘴衔着一只红辣椒的茎,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它看起来很可爱,仿佛拿着一把伞。”虽然鹦鹉们爱尖叫,不学说话,但它们很友好。

后来果然验证了巴巴的话,它们长大后都出落得漂亮迷人。玛妮说:“刚开始这些小鹦鹉很丑,肉囔囔的,大红嘴巴。没有羽毛,只有毛茬。但一段时间后,它们长得那么美丽优雅——就像你从波斯画上看到的公主手指上的鹦鹉们。”

有一天,鸟儿长得更大一些,可以飞了,女子们随巴巴走出房间。巴巴手指托着鹦鹉的情景,她们永远不会忘记。鸟儿们跳到竹席通道顶上,立刻转过身来,仿佛是某种军事演习,好像它们演练过一样。鸟儿们面对着巴巴,看着他。巴巴挥挥手,做个手势:“飞吧!”三只鸟瞬间起飞,飞向高空。“我们站在那里观看,直到它们只剩一个小点,”玛妮回忆说,“它们是那么可爱。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有一个时期,山上收留了三个小八哥(椋鸟)。美婼说:“一只八哥曾在我们屋顶的屋檐上筑巢。我们在厨房工作,毫不知情。塔妮是雇来打扫院子和提水的一名仆人,她看到了巢,并告诉我们有三只没长羽毛的小八哥掉到地上。我们叫她赶快将它们放回巢中。她拿来梯子,把鸟放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塔妮走进来,说八哥又掉到了地上。我们发现母鸟不在,她一定在夜里死了,或许是只猫把她叼走。附近是另一只八哥的巢穴,那只八哥来到它们的巢,把这些雏鸟扔了出去。巴巴说把这些小八哥留下。我们一开始给它们吃酥油和鹰嘴豆粉,但巴巴说要给它们吃高蛋白,它们就能快点学飞。”

八哥不吃牛羊肉,女子们不知该喂点什么。它们一般吃蚱蜢等昆虫,但女子们没时间捕虫。仆人们送来蜈蚣和蠕虫,娜佳捕了只老鼠,把它切碎。后来她杀了一只蝎子,割掉尾巴,把它切成小块,再用火钳喂鸟。它们吃得津津有味。仆人们被遣去周围的田野里四处搜寻昆虫,她们搬起石头,捉了很多蝎子,放进布鲁克·邦德茶盒里。人们给鸟找到数十只蝎子,还有幼蛇。为了给嗷嗷待哺的雏鸟吃饱饭,这项任务几无止境。

“这些普通八哥是看守者,”美婼继续说,“其他鸟依靠它们并不动听的叫声得到报警。它们一叫,其他鸟就知道有危险。有人告诉我们,它们的饮食里若没有蛋白质,这些鸟就会瘸脚。所以,因为这些鸟,为未来的美拉巴德清除了蝎子,否则蝎子会不断繁殖。这是巴巴用来清理美拉巴德的一个方法。” 

{注:有一次,女子们在外面找鸟食时,看到一些刚出生的蝎子,它们太小了,起初还以为是蚂蚁呢。}

这些不会说话的的八哥长成了漂亮的深褐色鸟。起初,这些鸟被养在它们的卧室里,可一旦它们能自己飞、自己觅食,就被带到外面,获得自由。其中两只鸟飞走了,但有一只仍然栖息在屋顶上。它已经如此驯服,不想靠自己谋生(也可能喜欢吃给它的食物)。

那天巴巴刚好上山。那只鸟猛地飞了下来,落在巴巴肩头。“巴巴身穿长袍,长发飘逸,”美婼回忆说,“肩上落着一只鸟。巴巴不喂它,它就不飞走。巴巴走进厨房,一点都等不得,说:‘它这是饿了!快点,快拿点吃的来。’巴巴用手指托着那只鸟,喂它面包和奶油。”

“巴巴通常在地面上发现这些鸟,”玛妮说,“在他上山的路上,它们从巢里掉下来。有时候,母鸟把强壮的雏鸟留下,将最弱小的推出去。我们会拿一个梯子,把小鸟放回。当母鸟教她的雏鸟们飞行的时候,有些会掉进蓄水池。我们会把它们捞出来,擦干,放到火旁。当然,我们首先带它们到巴巴那里。

“巴巴会托着这些鸟,那么慈爱地看着它们,好像老朋友。他会爱抚每只鸟,对它飞吻。这是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部分,让每只鸟都受到他的爱抚。它们再大一点,就会飞走。”

美婼继续说:“巴巴在西方旅行时,他知道我们会很孤独。他想让我们有事可做,所以不时送来婆罗门鸟(麻雀)、八哥、金丝雀和萨伦基鸟(萨兰古斯)。在我们的房间里,除了每人一张床、一只箱子、玛妮床边的写字台,还有四个鸟笼。早上,我们做完家务,就照顾小鹦鹉和八哥,清洁它们的笼子并喂食。在那些日子里,我们从不在院子里走动;我们只是在照顾这些宠物鸟的时候才出去,因为它们需要晒一会儿太阳。”

四只饼干色、黑顶、叫声甜美的萨伦基鸟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大笼子里。蔻诗德负责清洁它们的笼子,笼里有各式栖木和秋千。每天早上,她把鸟儿们放在阳光下,清洁笼子,夜间再放回卧室。大约两个月后,蔻诗德的手指被笼子的尖锐边缘割伤。为避免感染,美婼和玛妮那天自告奋勇打扫笼子。

她们把笼子搬到外面,有条不紊地做每一件事。“我们非常自豪,我们会比蔻诗德做得更好。”她们把笼子清理得干干净净,还在一边绑了一点香菜沙拉,给小鸟们啄食。在笼里放上新鲜的鸟食,换了水,甚至把笼子擦得锃亮。做完这一切,她们进厨房做饭。

巴巴当天上山比平时晚。他交代她们要在11点前用餐,所以女子们没等他。正吃午饭中间,塔妮走进来说:“萨伦基鸟在屋顶上。”

萨伦基鸟是土生土长的鸟类,女子们没多想,说:“好的,随它们去吧。”

“不是,是我们的萨伦基鸟,从笼子里飞出去了!”

美婼和玛妮跳了起来,过去一看笼子是空的。“我们把一切都做得那么完美——除了把笼门关上!”两人紧张地回到厨房,忐忑不安,担心巴巴会如何看待她们的失误。

巴巴回来时,对她们略加责备:“你们怎么这么粗心?你们能把笼子收拾得那么好,却不把门关上?”

“巴巴,我们忘了。”她们说。

“你们两个都忘了?”他惊讶地问,“好吧,不要紧,让它们自由去吧。”

阿克巴棉纺厂的萨达家族是忠诚的巴巴爱者,他们送给巴巴一只混血小狗,巴巴给它起名恰姆。蔻诗德和玛西(苏娜玛西)喂小狗,但有时巴巴也在床上喂它,用一片面包蘸上豆糊。每当巴巴也在厨房吃饭时,他会召唤恰姆,从他的盘子里拿点东西给它。

有一次,巴巴吃完饭,合眼在衬软垫的桌子上休息。那只小狗自动为他警戒,挨着巴巴的凉鞋,躺在桌旁的地板上。女子们坐凳子上安静地围坐在巴巴身边。玛妮伸手去抚摸恰姆,恰姆不知是谁,受惊抬头,一口咬了玛妮的下巴。

巴巴坐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见此情景十分震怒。巴巴从桌子上跳下来,打恰姆,打得手都红了。然后拿起凉鞋,又狠狠揍它一顿。恰姆也只接受来自巴巴的这种惩罚。

玛妮的下巴流了很多血,但不严重。她们为她清洗伤口,巴巴说玛妮不需要注射狂犬病疫苗,因为恰姆已经接种了。

有一天,恰姆又给娜佳惹来麻烦,那天巴巴拿着一只毛绒小灰狐玩具来到厨房,是别人送他的。他给女子们看,她们把它另搁起来,放在高处的窗台妥善保管。吃过饭,巴巴想躺下小睡一会儿,这意味着谁都不得发出任何声响。他躺在枕头上休息,大家都很安静。恰姆再次趴在他旁边的地板上。

娜佳好奇恰姆对毛绒狐狸会有何反应,天性好动的她走到窗前,拿下毛绒玩具,凑到狗狗身边,低声说道:“啾,啾,恰姆!”

恰姆先是睁开一只眼,接着两只眼全睁开,汪汪叫着撕咬狐狸。他咬住脖子不放,将玩具撕碎。“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美婼说,“巴巴坐起来,问怎么回事。狐狸的填充料飞得到处都是!巴巴对娜佳在他休息时玩这个游戏十分不快。”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她,“我说过别弄出声音。”

“巴巴,我只是给恰姆看小狐狸。都是他弄出来的动静!”

“可你为什么要离开座位?”

从那天起,每当巴巴要求绝对静默时,女子们会马上提醒娜佳:“现在不要再‘啾-恰姆’”,意思是不要做出格的事,扰乱气氛或引起骚动。

恰姆长成一条大狗,对巴巴的爱恋不减。每当有人走近巴巴,它就嫉妒;美婼等人接近巴巴时,它便咆哮不止。于是巴巴用饭期间不让它进厨房。

晚上,巴巴指示瓦露把恰姆带到守夜人贾玛达处,它可以练习守夜。喜欢动物的瓦露把恰姆抱了过去。这样过了一年,恰姆仍想每晚都被抱着过去;到了晚间,该过去时,它就知道。不过那时恰姆太重了,瓦露给它系了一条皮带。

事实证明,恰姆是一只勇敢的看家狗。一天早晨9点左右,瓦露在花园院子里看到一条眼镜蛇,她大叫娜佳,让她快拿大木棒来。眼镜蛇藏在茉莉花荫中。她们逼迫它出来,恰姆非常大胆,追逐它。

她们试图把蛇击中在地,但它的半个身子爬出了带刺的铁丝网。恰姆抓住蛇尾巴,把它拖回里面,瓦露击打其背,将蛇打死。后来她们把这件事讲给巴巴听。

美婼说:“我杀不了蛇。我就像我母亲,一点也不勇敢。”

{注:虽然美婼杀过蝎子,但她从未杀过蛇。}

另一方面,玛妮则一直对蛇抱有浪漫之想。她读过有女子把蟒蛇当宠物养的故事,想象这些硕大的爬行动物在自己的胳膊上蠕动爬行的样子。所以,当巴巴提到养一条蛇的时候,玛妮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

这是一条小小的绿草蛇,纤细可爱。玛妮喂它,给它水喝,把它放在她们的房间里养着。她为它做了一个玻璃盒,但蛇不时逃逸。玛妮只得到床底下和箱子后面找,直到找到为止。

有一次,当玛妮把蛇从箱后拖出来时,怪事发生了,蛇变得跟棍子一样僵硬。这种情况持续了几秒钟,接着恢复到常态。

她告知巴巴,巴巴说他对那条蛇的工作已经结束。巴巴问玛妮愿不愿把蛇留下当宠物养,玛妮说不要,巴巴便把蛇交给男满德里,将它放走。

而后,有人把一头小鹿带到美拉巴德。巴巴给它拴上绳,领进女子房间。他坐在躺椅上,爱抚小鹿,叫女子们拿些东西给它吃。鹿很温顺,巴巴让每个女孩抚摸它。

然而,当娜佳伸手时,小鹿却不让她碰。娜佳转身走出房间,鹿朝她冲了过去,从后面顶了娜佳。

巴巴和其他人见此情景哈哈大笑。“鹿好像不大喜欢你,娜佳。”她们打趣道。

鹿滑倒,屈膝跪地,但它很快站起来,抵着头,准备再次攻击娜佳。之后她们没有留下小鹿——不是因为娜佳,而是因为恰姆在,小鹿在它附近会有风险。

一次一只猫头鹰在她们的屋顶上筑巢。女子们进厨房时,它用大大的绿眼睛盯着她们看。巴巴指着它说:“看它是怎么看着我们的。它一点都不怕。”美婼说它在那里做窝,里面有几只小猫头鹰。

另一天,巴巴口袋里装着从窝里掉出来的幼崽松鼠过来,有一次还给女子们一只猫鼬。照看这些宠物真不容易,正如玛妮指出的:“巴巴希望像对待人类一样,对鸟儿和宠物在医药上给予同样多的关怀和精心护理。”

例如,那只猫鼬得了肺炎,巴巴指示女子们在它胸口涂抹一种消炎膏,有时还得给鹦鹉幼鸟们喂泻药,跟人服用的一样。

{注:消炎膏是一种限制或减轻炎症的药物。一般来说,它是一种加热后涂抹在胸部的糊状物。}

巴巴养的每种鸟类和兽类都有代表性。如果巴巴正在对之工作的鸟兽出了问题,他会极为不悦。我们没问巴巴缘由,及他的工作具体是什么——他不希望那样——我们也不想问。说实话,没有提问的余地。巴巴已占得‘太满’,以致这种事情没有余地。”

后来,巴巴每晚到他的小屋就寝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逐一探望关在围栏、盒里或房间里的宠物。每个宠物都得到他睡前的爱之临在。

一次,巴巴坐在桌上,给女子们解释有关人类和动物的意识。巴巴闭上眼,然后微微睁开,只有一条缝,他说:“当眼睛微睁,(手向下指),你只能看到地上的扫帚。”他又睁开一点,继续说道:“现在你看到墙上的日历。(再睁大点),现在看到架上的罐头。(更大些),现在看到架子上方的画。(完全睁开),天花板映入眼帘。

“同样地,有了意识后,动物只能看到画面的一部分。直到你成为人,眼睛才会完全睁开。”

巴巴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做两个V字,靠近眼睛旋转:“但是你的视线必须转向内在。你如此沉浸于外部事物——扫帚、日历、照片等等——以至于看不见你内里的真我。”

巴巴在喂一只八哥,摄于上美拉巴德,东屋
伊丽莎白拍摄——伊丽莎白·帕特森照片档案馆提供
1935年摄于纳西科
美婼、巴巴、顾麦、蔻诗德、馥芮妮
照片由玛妮收藏
美婼在东屋外,摄于上美拉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