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作者:埃瑞奇发布于 2014年11月13日

你们想知道,怎么才能知道该怎么做?很简单,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只管做巴巴要你做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会说,“可巴巴想叫我们做什么呢?”或许你们会说,“对你来说容易,你和巴巴一起,巴巴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有多少次我试图向你们解释——我们伴随巴巴的生活相当不同。是的,巴巴叫我们做一些事情,但都是有关日常工作的指示。巴巴也许会叫一个人写信,另一个人去城里买东西,再另一个去擦地板或者打扫厕所。巴巴给我们的是这一类命令。

巴巴给我们每个人分派具体的任务,但是我们该怎么做;不做这些事时,该怎样行事,则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判断力。你的意思是说,现今巴巴告诉我该做什么,不告诉你?我得说多少次呢,兄弟,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和你们没什么两样。我们跟随巴巴的生活,对,我承认,是不一样,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巴巴的“在”和在他跟前,有某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东西。它就在那。我们这些人有幸在他身边生活,这个,我同意,应该说,是独特的。但是你的意思是说,巴巴离开肉身后,我们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不是的。我们继续做内心感到会取悦巴巴的事情,因为巴巴不是训练我们简单地服从具体的命令,而是去预测他的希望,去学着对他的情绪保持敏感,总之,学着随他的调子起舞。人们老是对我说,要想和巴巴一起生活,你就得这么做,或者那么做。但我常说,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做个好舞者,得学着随他的调子起舞。通过遵循我们人人皆具备的内在声音,你就会知道该怎么做。巴巴曾经说,这个内在的声音就是他的声音。所以你们看,如果你只是听从这个声音,也有机会服从巴巴的直接命令。

有时我对人说,“你为什么那样做?那是行事的方式吗?”他们会回答,“对你来说容易。假若我和巴巴一起生活,我也能服从他,但难的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告诉你们,没有区别。我们也有过跟你们同样的困难和诱惑。你以为,我们和巴巴在一起,就突然变得对这个世界又聋又瞎了?我不是给你们讲过有一次我在巴巴面前被一位女子吸引吗?我就站在这里,把人们介绍给巴巴,这时,一位美丽的女子走进大厅。我被她的美貌打动。可以说,我被迷住了。

巴巴知道我出了什么事。不是因为他能读懂我的心,而是因为我一心想着这个女子的美貌,以至于忘了专注巴巴的手势。你们知道,我必须得努力集中注意力,确保能正确地为巴巴翻译。不只是阅读巴巴手势,同时还得注意巴巴的表情。我必须得知道用哪种语气说出巴巴的“话”。光是抛洒文字是不够的,必须得突出巴巴想强调的。这要看巴巴脸上的表情,微笑,还是严厉,或者严肃,等等。所以正确地翻译需要巨大的专注力。我得全身心地投入。这就是为什么,当人问起我巴巴的外貌长相时,我常说我从未有机会看巴巴。的确,我那么多次看到他,但从未得空只是注视巴巴。我总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手,看着字母板,阅读巴巴脸上的表情,以至于未曾只是注视仰慕他。

所以,当我的脑子被这位妇女的美貌扰乱时,对巴巴手势的翻译中断。时间不长,但是巴巴能看出我出了问题。对巴巴的行为总是有人性方面的解释。不是因为巴巴在读我们的心,而是巴巴非凡地敏锐。他是神,但是他的知识总是建立在他的完美人性之上,而不是建立在他的无所不知之上。

因此,巴巴看我出了问题,立刻三下五除二明白了。他能看出这个年轻女子有着超乎寻常的美貌,猜到我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位女子被介绍给巴巴后,正要离去,巴巴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轻轻转过来,打手势对我说,“她很美,是不是?”“是,巴巴,”我说,“她很美。”这位女士很窘迫。以这种方式被公开检阅,她的脸红了,但巴巴继续称赞她的美貌。

“可是五十年后美会在哪里?那时她会衰老起皱纹。皮肤的光泽会消失。她会弯腰驼背,步履拖沓。牙齿将会脱落,光滑的黑发变得灰白。不会有人驻足瞅她第二眼。你所认为的美丽只不过是肌肉,骨骼和肌肤,所有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改变。”

“为什么要迷恋如此短暂的事物?它会凋谢,世界上最美的容貌也会象花儿一样凋谢,不持久。但这意味着我们看见美不应该欣赏吗?不是,应该欣赏。但应该记着是造物主创造了这种美。不应因为美而被美吸引,而应想到美的创造者。”巴巴的话是对每一个人说的,我受的诱惑为巴巴提供了机会,给在场的每个人讲了上述一番话。我想让你们明白的是,就在那里,在巴巴面前,我被这位女子的美貌眩惑了。在巴巴跟前,不会自动地使我们对这种事免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同样的头脑,同样的心灵。只要我们拥有同样的头脑,同样的心灵,服从巴巴时就会面临同样的诱惑和困难。

说实话,在这个事件中,巴巴让我和在场的每个人明白,这种美貌有多么短暂易逝,从而让我轻易过关。巴巴给了我们指南——不必回避世间的美。我们有眼睛,应该注意欣赏美;但是这应该让我们荣耀他,而非被赐予这种美的那个人。现在你们也可从巴巴的话中受益,即使巴巴没有说,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都知道这一点。这间屋子里有谁不知道美貌会随着年龄凋谢?这是不言自明的。拯救我的,拯救我们每一个跟巴巴一起生活者的,与其说是那些个阐释或语录,或者巴巴给的任何命令,不如说是我们的决心——成为他的。

仅此而已。我们和你们没有区别。我们有过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困难,同样的诱惑、担忧和欲望,但是幸运的是,我们有一个比其它所有欲望都更强烈的欲望,那就是下决心成为他的。你一旦有了这个,就会安全。否则,即使巴巴直接给你命令,你也会迷失。

我再给你们讲个跟随巴巴生活的事例。巴巴夜里回到房间准备休息。这件事发生在这里,美拉扎德。巴巴当时住在彭度现在的房间。我坐在外面的一棵树下,如今树已经没了。巴巴叫我不要为任何理由去打扰他,不要进他的房间,除非他拍手,我才能立即进去看看他需要什么。这很直截了当,我脑子里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清二楚。我呆在屋子外面,等着巴巴拍手。但坐着坐着,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爬过大腿。是一条蛇,正向巴巴的房间爬去。

我冲上前,就在蛇即将消失在门底下的裂缝时,设法用手电筒钉住它的尾巴。只剩下蛇尾巴还留在巴巴的门外,我用手电筒制住它,不让它整个进去。我知道巴巴的床就在门里面靠右边,蛇离巴巴的床只有几英寸。不能放蛇进去。但在制蛇的过程中,我一定弄出了响声,因为巴巴拍手了。该怎么办?巴巴的命令是,他拍手时,我要放下一切,冲进他房间。巴巴没有说,“我拍手时,要放下一切,除非你手里抓着一条蛇。”你们知道,巴巴已经给了我一项命令。一项非常明确的命令,尽管如此,我感到我的首要责任是杀了那条蛇。

你抓住一条蛇的尾巴,会发生什么?它会回身攻击抓它之物。我知道这个。所以只是站在那儿,用手电筒摁着它的尾巴,它来回扭动身体,向后滑出了门外。请注意,这件事发生的整个时间, 巴巴一直在拍手。但我等到蛇钻出巴巴门外,拿起凉鞋,把它打死了。只有这时,我才听从巴巴的拍手,走进屋。

“你去哪了?”巴巴问。“没听见我拍手?”我向巴巴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你应该进来。应该放开蛇,立刻进来。那是我对你的命令,你应该服从。”

我做了我觉得正确的事情。做了我感到为保护巴巴身体应该做的事情,即使这和巴巴给我的命令相抵触。巴巴对我说我做错了。但是,倘若再发生这种情况,我还是会同样做。我想说的是,即使有直接命令,我们仍需使用最佳的判断力,仍需检验良知,努力判断,什么会取悦巴巴。我们不总是对的,犯过错。然而,那时和现在并没有区别。

你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我知道,那不容易,不过还好,我们有这个安慰:巴巴有一次告诉我们,虽然我们不一定知道什么会取悦他,但总是知道什么会让他不悦。所以我们有这个内在的指南针导向。

巴巴强调过无私服务。我注意到许多巴巴爱者都涉入某种服务。但那是无私服务吗?即使在巴巴生前,人们也会来向巴巴汇报他们的无私服务。但是你一旦意识到在服务别人,便不是服务。我不是说不去行善,但以服务自居,从而加固对这些行为的执著束缚,还不如不去做。

有些人来到这里,说他们感到有罪,因为自己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觉得赚钱有罪?如果你不欺骗任何人,完全靠诚实得来,为什么要感到有罪?巴巴说过我们都应该贫穷吗?有钱并不是坏事,只要你知道怎样使用。巴巴说,“真正富有的人是知道怎样正确地使用钱财的人。”但是,另一方面,去赚越来越多的钱,一心想着如何赚钱,并且抱着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多地做“巴巴工作”的想法,也是不对的。认为我们在做“巴巴工作”,乃自以为是。只会滋养自我。

一次又一次回到同一个道理:过正常的生活。所有这些问题,什么好,什么坏,我该做这,我不该做那,做这会不会助长自我,但要不做,不是太自私了吗?等等,无穷无尽。问题没有止境,问题的答案也无止境。不要什么都试图弄个明白。美赫巴巴希望我们按照内在的指引,过着普通、正常的生活。做直觉促使你去做的事,但这应该始终建立在“决心成为他的”这一坚固基础上。

你无论做什么,从事什么,都要献给他。甚至不去想是对还是错,好还是坏,强还是弱。只管把一切献给他。渐渐地,不诚会消失。渐渐地,其它东西也会消失,越来越多的纯爱和诚实会增长。

不可能从一张白纸开始。你必须从所在之处起步。我们都有弱点。但对动机分析来分析去,试图弄清自己是受自私还是无私驱使,那是不会消除我们的弱点的。只会让我们发狂,弄得我们什么事都做不了。消除自私的唯一途径是,甩开臂膀干起来,但是要把行动献给他。

比如说,你决定上街捡垃圾,让街道保持干净整洁。这是个“好的”,“值得的”事业。所以你着手做。但你很快就会注意到,心里有一个想让别人注意你的强烈愿望。你发现自己在想,“我在树立一个多么好的榜样啊。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钱。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人们应该感谢我。”也许,过了一会儿,你甚至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当别人没有注意到你在干什么时,你会生气难过。甚至也许会因没得到适当赞赏而忿忿不平。再者,你的自我也许会紧抓住没受人注意这个事实。“看我多么灵性,即使没人注意我赞扬我,我仍这么做。”总之,自我依然如故。

那又怎么样?自我总是在的。自我的性质就是抓住我们所做的一切,并利用它来强化自身。怎么解决?解决方法是只管继续做你在做的事。过一段时间后,最初的热忱可能会消失,热情也许会丧失,但你若是继续,哪怕是机械的,但你行为里的自私方面会随着时间消失。最终,你会完全忘记所有那些个顾虑,你会发现自己捡垃圾是出于习惯,纯粹是为了让街道保持清洁。别人注意不注意到你,其实都没关系。你不会期望他们赞美你。他们谴责你,你也不会烦恼。行动,因被献给他,而得到净化。

译自《曾经如斯——跟随美赫巴巴生活故事》

翻译:美赫燕   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