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的时刻

作者:斯迪夫·科莱恩发布于 2008年3月22日

教导的时刻总是不来怎么办?

满德里给我印象最强烈的品质之一,是他们能让人感受到被无条件地爱的程度。尤其是埃瑞奇,他似乎把注意力集中于让人们感到被爱,且极不情愿告诉人们“该”做什么。

事实上,这曾经是一些人冲突的起因,因为他身边有的人会恳求他承担更大的教导角色,或者会因他不责备那些似乎需要责备的人,而跟他过不去。

我就这一点问过埃瑞奇,他说人们若是在做某些明显让巴巴不悦的事情时,他有兄弟般的责任提醒他们,此外他有什么资格指出别人的问题。(实际上,他没有用“明显”这个修饰词,我把它添上,是因为我觉得,对我们总是做的那些令巴巴不悦的小事情,他倾向于什么都不说,只有存在着更大问题的危险时他才发言。)

我也曾对此感到烦恼。但我还发现那又是多么有效。只有当一个人感到自己被爱时,他才会不加防御或拒斥地接受建议。而埃瑞奇就有耐心等待,直到时机“适当”才开口。

1980年有个巴巴爱者写信问埃瑞奇,他是否能为埃瑞奇做些什么。埃瑞奇回信说,既然他这么问了,那么在永恒日(Amartithi)那天达善时,他可不可以排队等候,而不是加塞插进第一排?我瞠目结舌,叫道,“埃瑞奇,他已经连续这么做11年了,而您现在才建议他像其他每个人一样排队等候?您为什么不多年前就告诉他?”因为,埃瑞奇说,他只是到现在才问。

做父母时我该怎样学习这种榜样?谁能等候11年,直到那个‘可教导的时刻’,尤其是我们收养的孩子到我们家时已经是少年少女了?我想,也许,意识到自己没有很多时间在孩子们独立生活之前把教训传给他们,我天生的“教导” (即:唠叨,批评和教训)倾向也被强化。难道我没有责任,我自问,为我所照料的孩子们制定些伦理或道德指南吗?我不教育他们,他们怎么学会辨别是与非?我若不帮他们认识到,世界不是专门为了他们的享乐而创造的,他们怎么培养慈悲和同情心?

你们很可能已经猜出,这个方法的效果是适得其反。因为我们的孩子年龄更大些,矛盾的是,他们需要被爱而不是被教训的程度甚至更大。他们希望我们为他们本人而接受他们,而不是为了他们的举止。所以他们嗅到批评就变得自我防御,倔强固执,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用愤怒回应那些竟敢建议他们改变的人。总之,他们的反应就跟成年人一样。

我其实不应惊奇。跟满德里共同生活的亲身经历,巩固了我的信念,那就是只有当我们感到完全地被爱和接受,而不是被评判时,我们才感到足够的自由,去放开负面的习惯——那些我们曾错误地以为对确保个体感所必须,因而紧抓不放的习惯。

当然,这里涉及到平衡,我并非建议不能提供任何的伦理指导。满德里无疑树立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标准,真正服从的榜样,但最奇妙的是他们让一个人(至少是我)感到彻底地被爱和被接受的方式,尽管我没有能力达到他们的标准。对于像我这样喜爱说教而没有多少能力表现爱的人,这是一个令人怯步的榜样。但从一个新的角度,这让我明白巴巴的话他不是来说教而是来唤醒所包含的深刻智慧。

译自WHAT IF A TEACHING MOMENT NEVER COMES? By Steve K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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