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美婼的家

1948年5月，伊丽莎白回美国，出差办事两个月。她不在的时候，巴巴召唤吉蒂和拉诺，让她们在阿美纳伽与女满德里住上几天。美茹的妹妹娜谷那年暑假也住在帕帕家，苏希拉和姐姐茵度也住了一小段时间。

女子们不久就要搬回美拉扎德，那里有许多蛇，巴巴让吉蒂和拉诺学习如何注射抗蛇毒血清。她们住在帕帕家的时候，高荷教她们。吉蒂将要回美拉巴德，拉诺建议吉蒂在离开前用蒸馏水在她身上练习。美婼和其他人过来观看。

吉蒂把注射器灌满，扎进拉诺的胳膊，但她不喜欢那个位置。她拔出注射器，又扎了进去。吉蒂这样做了四五次，都没有推下注射器。美婼开始感到恶心，不得不离开房间。“我就像一个人形针垫！”拉诺发觉。

另有两名西方女子于7月15日抵达印度，她们是迪莉娅·德利昂和珍·阿德瑞尔。自从迪莉娅和珍上次在戛纳见到巴巴，已经过去11年之久。开始的几天，两位女子与美赫吉一起住在孟买，并在7月19日到达美拉巴德。接下来的六周，她们将在美拉巴德山居住，直到美拉扎德的新居准备就绪，然后在那里度过剩余三个月的拜访。

7月22日上午9点，巴巴和美婼等女子来到山上会见她们。他与女子们进入东屋之前，苏娜玛西隆重地在他脚边敲开了一个椰子，然后召唤迪莉娅和珍进来。

｛注：巴巴又开始在戈亚拉过夜。｝

迪莉娅立刻意识到埃舍的一个变化：“以前，西方女子跟巴巴在一起很自由。巴巴走进房间时，我们会走过去吻他。现在有人告诉我，除了美婼，谁也不能拥抱巴巴。”

7月27日，伊丽莎白从美国返回，她和诺芮娜住在帕帕家，直到美拉扎德的房子准备好。8月6日，众人在清早4点醒来，6点来到萨若希影院，巴巴安排她们和他一起看电影《煤气灯》。

｛注：巴巴、美婼和其他几人两年前曾在德拉敦看过《煤气灯》。｝

在雨季的一段时间，申迪纳鲁河床满是水，而且水流变得太猛，阻碍了巴巴每天从美拉扎德附近的戈亚拉小屋往返，他决定在帕帕家过夜。但8月8日，巴巴又和一些男子乘火车前往马德拉斯做玛司特工作，于8月19日返回阿美纳伽。

就是在这次旅行中，巴巴从一位玛司特那里得到七个芒果：

巴巴指出，这是他与许多玛司特的最后联系，因此他们中的一些人送了他小礼物。后来巴巴吃了芒果的果肉，（芒果非常甜），果皮和果核都保存下来。几天后，果皮变干，巴巴也吃掉了。回到坪坡岗后，巴巴亲手把那七颗果核种在一个育种箱里。有几天，巴巴亲自给育种箱浇水，几周后，七棵芒果幼苗便露头向上伸展，在适当的时候被移植到坪坡岗的花园里，它们在那里茁壮成长，直到今天。

｛注：摘自《行道者》增补，1948年6月8日至1949年8月1日，第7页。

1948年种植的七棵芒果树除一棵外，尽管没有定期浇水，在新生活期间都存活下来。然而，1967年，有三棵死于一场夏季干旱。幸存的芒果树如今仍然结出异常甜美的果实。｝

与此同时，迪莉娅和珍一直希望能与美婼等人住在帕帕家，而不是美拉巴德，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巴巴叫她们来住。他安排她们与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在冰厂屋用餐，并于8月22日带大家去萨若希影院看另一场“黎明日场”。

巴巴让拉诺跟着其他人去冰厂屋吃午饭，然后汇报她们谈论了什么，这让她很尴尬。拉诺照办，她装作在和卡卡说话，或者编造其他一些借口待在那里。几天后，珍当面质问她，指责她是间谍。

拉诺故作气愤。

迪莉娅在帕帕家的时候，跟巴巴谈起美婼，巴巴告诉她：“美婼感受到我的每一个想法。她就像我的皮肤，像一种保护。在耶稣时代，玛丽扮演了这个角色；奎师那时代是拉妲；而在这一世，是美婼。”

巴巴补充说：“假如美婼直视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睛，我对她的工作就会被毁掉。”

“巴巴指的是他的特殊内在工作。”迪莉娅解释道，“美婼是对应者。她代表了摩耶，因此仿佛摩耶被净化了。”

巴巴在不进行玛司特之旅时，每周去美拉扎德几次，检查新房子的施工情况。有两次他带着美婼等女子一起去。她们第一次参观时，地基正在挖掘；几个月后，当砖墙磊起来时，她们再次前往。巴巴领着她们进屋参观。就在那时，美婼想到了增加内置壁柜的主意。当时没有电力供应，但也安装了电气设备。

到了最后阶段，女子们又去了。“你们喜欢它吗？”巴巴问。

她们指出了几处认为需要修改的地方：餐厅里的碗柜安装得太高了，她们要求重装，以便够到柜顶。建筑师还把前面的洗手间设计得太小了，她们抱怨过，但由于楼梯的缘故，建筑工人也无能为力。

有一段时间，帕椎待在美拉扎德，监督电线的安装，他跟女子们针对设计发生了几次争执。美茹解释说：“我们讲究灯光的方位，而且不想在进门时正对着门廊上的大保险丝盒。最后，它还是安在那里，但体积小得多。帕椎不在意装饰布置，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地挑剔。”

对于女子们，帕椎后来发牢骚：“在建造美拉扎德的房屋时，她们倒是开心！甚至缠着上帝！”

直到她们搬进来，有些问题才得到解决。例如在卧室里，她们曾要求做两个大壁柜，带有横杆和衣架。当她们试着挂衣服时，却发现柜门关不上。壁柜做得不够深，放不下衣架。美婼评论说：“阿美纳伽的木匠们不常做这样的精细活儿，没有预留足够的空间。”

当房子差不多准备好时，又出现了家具问题。她们已经有一套老式（但舒适的）沙发，是第一次搬到美拉扎德时，萨若希和纬露送给她们的，可以用在客厅。有些家具已从帕帕家获得，如木质橱柜。然而其他现成的家具大多不可用，因此她们不得不定制一些。

小阿迪在阿美纳伽经营着一个家具制造店。他很乐意帮忙，并寄来一份目录以供挑选。女子们选出她们想要的家具类型——椅子的样式，内置餐具柜，等等——而他满足了她们的大部分需求。餐桌和椅子都是按照她们的规格，在他的店里做的，连同美婼房间里的家具，但不包括床。小阿迪的店给巴巴做了新床，但女子们的床都是二手的，由萨若希送来。另外，阿迪为每个卧室都做了一个梳妆台，配有抽屉、镜子和木凳。为吉蒂和拉诺在小农舍的房间做了小梳妆台，巴巴的楼上房间也有，还有一个放巴巴衣服的小衣柜。

｛注：小阿迪当时再婚不久，娶了大阿迪的远房亲戚芙芮妮·伊朗尼。｝

小阿迪还为巴巴做了一张长沙发椅，放在客厅里。女子们设计图样给他，做得可以让巴巴倚靠和支撑双腿。“这样巴巴的腿就不会碰到墙。”美婼说明。

8月27日星期五，美拉扎德新居的乔迁典礼在众多受邀宾客面前举行（尽管巴巴和女子们要到9月16日才能搬进去）。巴巴用一把金钥匙打开门，美婼和顾麦进行了他的阿提仪式。这片地产以前称为坪坡岗，取自附近的村庄，但现在巴巴正式将它命名为美拉扎德。

卡卡用英语发表了简短演讲，从男子那边通过麦克风转播。因为小阿迪那里的长沙发椅还没做好，巴巴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女子们围聚在他身边，但几分钟后，巴巴就说，所有人都应该去吃东西。

｛注：麦克风由安装好的发电机供电。｝

“巴巴喜欢一切都要快了再快，赶快做完。”美婼评论道。

一张桌子上摆着自助点心，有布加、希乌（一种咸干味炸鹰嘴豆小吃）和薯片。巴巴给每人倒了茶。客人们成排地坐在外面车道周围铺的薄棉地毯上。那时庭院里没有装饰花盆或长凳，但有花园和草坪，是由萨若希的园丁布置的。

跟巴巴一起搬到美拉扎德的女子有：美婼、玛妮、美茹、高荷和瓦露，还有诺芮娜、伊丽莎白、迪莉娅和珍。吉蒂、拉诺和娜佳定期来。住美拉扎德的四名男子是：邓、伽尼、卡卡和（后来的）韦希奴。通常，除了娜谷来度假期，谁都不准来这里。

如前所述，巴巴住在新屋的二楼，有一间独立卧室。美婼和玛妮在楼下共用一间卧室，美茹、高荷、娜佳和瓦露最初住在现今主屋的巴巴卧室（即楼下）。

屋外的小农舍用作接待室，供那些等着见巴巴的人用，后来成为娜佳和阿娜瓦丝的房间。诺芮娜和伊丽莎白也住在外面的小农舍：伊丽莎白住美茹后来的房间，诺芮娜住隔壁。卡卡为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做饭，她们单独用餐。珍和迪莉娅在那里时，与她们一起就餐。在男子那边设了一间小餐厅（现今司机的房间），诺芮娜和伊丽莎白从女子们这边穿过自己的小农舍，再通过一条小过道去那边。

｛注：男满德里总是从小农舍后面（而不是通过花园）往返于两边。｝

韦希奴继续做采购工作。当巴巴外出旅行时，韦希奴留在美拉扎德照管女子的购物和其他需要。“韦希奴人很好，他非常尊重女性。”美婼说——并尤其尊重她。

但韦希奴在购物时，大多依据跟别人的交情，而不是他们的商品质量。换句话说，如果他喜欢那个人，就会买那人的商品，而不去其他地方看看质量是否更好。

“你不用看看你买的东西吗？”高荷和娜佳告诫他。

吉蒂教过美婼弹钢琴，也教过玛妮打字。玛妮主动提出教美婼打字，但美婼不感兴趣，她讨厌任何机械类的东西。美婼后来说：“我没学是件好事，因为这对我毫无用处。”

吉蒂注意到她们在美拉扎德的生活与早期埃舍生活的不同：

在美拉扎德有着很大变化。巴巴搬到那里以后，一切都不同了，变得更为宽松。巴巴的训练一定是已经完成。我住在那里时，能感觉到不同。没有规则——当巴巴想让我们为他做好准备时，我们就起床。这里的生活与在美拉巴德完全不同。

只有少数人被召来住在美拉扎德——那些不那么喜怒无常，不那么需要呵护，更懂得自立的人——那些不会用自己的小忧小愁来烦扰巴巴的人。巴巴现在没时间像过去那样顾虑人们的情绪。

美拉扎德更像是一个家庭住宅。它不再是一个埃舍；这是一个家。虽然我们仍旧玩游戏、猜字谜、举办圣诞晚会——但我觉得现在不一样了。这是美婼的家。在此之前，巴巴一直绝对严格地训练美婼，此后她开始自由。（在乌尔都语中），美拉-扎德的意思是美婼-自由或放松。

｛注：在波斯语中，美拉扎德的字面意思是“美婼（太阳）之子”。｝

巴巴现在对美婼更为关注——这是因为她更加需要。她年岁渐长。我觉得巴巴不得不做出许多补偿。美婼更加成熟了。巴巴本人给了她更多自由，比如这座房子。

我们开始大声朗读；傍晚大家坐在一起说笑。美婼变得自由一点了。玛格丽特说，巴巴把她们（东方人）带到了灵性高处，现在他不得不把她们慢慢慢慢地带回物质世界。他曾把她们带出物质世界，她们不能与之有任何接触。然后当我们（西方人）上场时，我们渐渐感到，一点点、一点点地（巴巴做得非常慢），他带她们重新接触到有形物质世界。

迪莉娅补充道：“无论美婼要求什么，巴巴都会答应。我很开心在这种特殊环境下（美拉扎德）看到美婼，因为这里真的变成了美婼自己的地方。”

美婼能够在美拉扎德做一些园艺工作，这是她喜欢的爱好。巴巴告诉女子们不要种菜，这需要大量水；而是种花，花很难在市场上买到。所以当巴巴上午和满德里在一起时，美婼就在花园里干活儿。

回想起来，美婼后来意识到她们没有时间在美拉巴德做任何园艺：“我们在美拉巴德几乎没有花园。瓦露在上美拉巴德种了几棵芒果树，由她照料，但在新生活中，由于没人给它们浇水，芒果树都死了。在美拉巴德那么多年，我没有做过任何园艺工作。巴巴心知我喜欢园艺（虽然我从没说过什么），于是他把我带到这里。

“瞧巴巴是多么贴心，他来到美拉扎德，让我打理花园。巴巴知道我很乐意做这个。为什么说巴巴知道：巴巴会继续进行玛司特工作，于是我们会以此消遣。

“一天，我正在花园里除草，感到有人在身后。是巴巴，他悄悄走过来，就站在我后面。我停下工作。和巴巴一起在花园里的感觉真好。然后我们一起进屋。

“当时是上午10点45，巴巴要吃午饭了。巴巴从不吃早餐，只喝一杯茶，所以在10点或10点半他就饿了，想要吃午饭，那时就要准备好。我呼唤娜佳：‘巴巴来了！把食物准备好！’

“娜佳用托盘端上来。我在餐桌前为巴巴盛饭。”

“今天有些什么？”巴巴问。

“有咖喱和米饭。”美婼可能会说。

“很好，我喜欢。”

“巴巴，要不要在咖喱里放些土豆片？”美婼会问，然后在他的盘子里盛上一些。

“如果食物还没准备好，巴巴也总是很体贴。‘没关系，’他说，‘我半小时后回来。’十分钟后他就会回来。”

美婼继续说：“于是我从一开始就做园艺。我会做每一件事——挖花坛，撒肥料。之后当吉蒂来的时候，她帮了我几次。后来，我们雇了园丁，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注：美婼从不直接和园丁男孩们说话，而是通过美茹下达指示。｝

当吉蒂问美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美婼说需要把肥料移走。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肥料很多，而她只需一小部分。当天美婼晚些回来的时候，吉蒂已设法抽出时间，把整堆东西都移走了。

美婼对她说：“如果你让自己这样操劳过度，我就不让你帮忙了。”

“噢，不，”吉蒂抗议道，“这没什么，真的。”但美婼心中清楚。

吉蒂送给女子们一本她兄弟赫伯特寄给她的彩图园艺书，美婼很喜欢翻看。

每当拉诺被召去美拉扎德小住，她就觉得自己像诺芮娜和伊丽莎白的仆人。巴巴叫她为她们打扫房间，给她们洗衣服。有一次，拉诺正在清洗地板，巴巴走过来问：“你在做什么？”

拉诺说她只是把所有东西都收拾整洁（一个蜘蛛网都不留）。

诺芮娜犹豫着要不要让她洗衣，但拉诺说：“瞧，诺芮娜，很快你的衣服就会自己走路了！我洗起来会更困难。”诺芮娜把衣服递了过去。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个月。

有一段时间，拉诺还得清洗伊丽莎白的两辆德索托。美茹有时会在有空时洗车，通常是拉诺不在那里的时候。

｛注：汽车停放在以前的马厩（现在的满德里大厅）；从满德里大厅到男子那侧的门是后来另开的。｝

蔻诗德也会被召去美拉扎德住几天，巴巴问她：“你要睡在哪里？”

“巴巴，随您怎么定。”她回答。

“不。告诉我你希望的。”

蔻诗德说：“如果您问我，我更喜欢住在主屋。”

“但是已经没有地方了。另一所房子（小农舍）会舒服一些。你可以睡那里的一张床。”

但蔻诗德不想睡得远离巴巴，她解释说：“在主屋，我会和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从那以后，每当蔻诗德来美拉扎德，她就睡在客厅的地毯上——这对她来说很不错，因为它就在巴巴卧室的正下方。

守夜人坐在楼上的房间，与巴巴的小卧室相连。有一段时间，每天使用几小时柴油发电机，但晚上9点后因为太吵而关闭。作为照明，在守夜人旁边放了一盏煤油灯，以防油烟飘到巴巴附近。虽然后来年间，蔻诗德有时会在古鲁帕萨德守夜，但拉诺是美拉扎德唯一一个守夜的女子。有时，拉诺不得不服药来保持清醒。晚上巴巴要东西吃的时候，拉诺就提着油灯下楼去厨房。

迪莉娅和玛妮给巴巴读悬案故事，但巴巴有时会在客厅的躺椅上独自看英文报纸。后来，由拉诺或吉蒂给他读报。拉诺已经习惯吃饭狼吞虎咽，因为有时巴巴会让她在午餐时大声读报纸，或者在她喝茶的时候为这类事叫她。

巴巴在自己的浴室洗漱和洗澡（就在美婼的房间旁边），美婼也使用那个浴室。其他女子在她们房间（现在是巴巴的房间）旁边的小盥洗室里用水槽洗漱，在后面的一个浴室里洗澡。巴巴用直剃刀剃须，并使用浴室里的镜子。他先把肥皂涂在脸上，尽管他不喜欢肥皂，尤其是在冬天。美婼在他身上系一个棉布围兜，以免水滴到衣服上。她独自站在旁边，把肥皂递给他洗脸，然后往他手上浇水。（并从他手里接过剃刀。）

“在美拉扎德的最初几年，”高荷回忆说，“巴巴并不在餐桌旁洗脸，而在他自己的浴室里。巴巴全部自己动手，洗脸、剃须等，但美婼帮忙倒水。他在早饭前洗漱。在新生活之前，巴巴并不吃早餐——只喝一杯茶。先给他端上茶，我们会等他开始喝。

巴巴去满德里那边之后，美婼上楼打扫他的房间，给他的被褥通风。美茹协助她。美婼不必扫地，她清洁一些特别的物品。她一直很忙碌，忙着把巴巴照片放进相框并装饰漂亮，忙着做自己的针线活，或安排一些家务事。

“巴巴来吃午饭，并放松片刻。在那些日子，他会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我们在里面的餐厅吃午饭。巴巴先吃；我们之后吃。他早早就上楼休息。”

美婼再次回忆起那时巴巴身体上是多么活跃：“在1952年车祸之前，巴巴走路颇多。例如，他在上午10点半来到女子这边，询问食物准备好了没有。看见他从满德里那边走上花园小路，我赶紧（事实是跑着！）去厨房问娜佳食物怎样了，回来告诉巴巴：‘半个小时就好。’

“巴巴说：‘好吧。我半小时后来。’但15分钟后，他又来了。

“巴巴洗了手，坐在桌旁，我给他拿盘子。我有意走得很慢，给他盘子和勺子——因为食物还没有准备好。

“我去告诉娜佳：‘你最好快点。巴巴已经坐好了。’

“与此同时，玛妮会跟巴巴说话打发时间，好让娜佳有时间把米饭煮熟。”

有一天，玛妮和吉蒂在参加填字游戏竞赛，争论着正确的词是“创立者”还是“无赖”（founder or bounder）。美婼去问巴巴，他说应该是创立者。美婼告诉玛妮，但没提是巴巴说的。玛妮不认同，填写“无赖”后把她们的答案寄出。结果正确答案是创立者。当美婼透露是巴巴给出了答案时，玛妮对他说：“只有美婼问，您才说出正确答案。”当然，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