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努洁罕

诺芮娜·马切贝利王妃接收发布于 2022年7月7日

引言:诺芮娜·马切贝利王妃的生平和工作

2、努洁罕:美赫巴巴的门徒

诺芮娜于1931年11月美赫巴巴首访美国期间,在纽约哈德逊河畔的哈蒙拜见了他。对这次见面的唯一现存记述出自珍·艾德尔的笔下,她最先告诉诺芮娜关于美赫巴巴和他备受期待的访美事宜:

在动身去哈蒙为这次重大活动收拾房子的前一天,我和朋友诺芮娜·马切贝利待了一下午,她刚回到城里。我曾给她写信讲过我们的未来计划——先是希望去英国,后来是巴巴即将访美。诺芮娜用问题刺探我,语带辛辣讽刺,但比平常更克制情绪,最后问:你俯首膜拜的这位大师是谁?我试着向她传达我耳闻目阅的少量巴巴信息,以及内心告诉我的丰富感受。她听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责备道:

你怎么能拜倒在任何男人的足前,就算他自称大师?像我们这样有过深层内在体验的女人,不需要任何男人来指引我们走向上帝。你怎么能让自己陷进这种傻事?

我等到她连珠炮似的反对声结束,之后平静地告诉她:我强烈地感到必须遵从自己内心的驱使,并知道那是我生命中最深的直觉。

我告诉过诺芮娜关于巴巴的事情之一,就是沃森先生、还有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大师时都经历了非同寻常的流泪现象。所以,我向她道别时,她笑着说:好吧,等你的大师到了,我一定要见见他。我也想哭一哭!(注:珍·艾德尔著《阿瓦塔》,第12-13页。)

艾德尔接着描写了美赫巴巴抵达哈德逊河畔的哈蒙,以及诺芮娜首次见到他后明显的情感转变: 

我们把巴巴抵达的消息转告纽约的朋友们,第二天大师开始接见他们。曾笑称也想哭一哭的诺芮娜·马切贝利,在第一批到达的人中。自从我上次见过她后,在她身上显然发生了某种不寻常的事。她眼中含着渴望的泪水,态度如同一个困惑的孩子,与她一贯的自信形成鲜明对比。我领她进客厅时,她悄声说:跟我讲讲他的情况吧。

过一会儿你就会亲眼看到。可你怎么了?我问。她随后告诉我,从巴巴的足踏上美国海岸的那一刻起,她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她被迫取消了所有的社交活动,过去那种世故的高傲被孩子般的惊奇所取代。大约十分钟后,马克姆碰巧走过通向巴巴房间的楼梯,他看见诺芮娜正走下来,似乎处于一种极度激动的状态,抓住扶手以稳住自己。马克姆跑上前搀住她的胳膊,扶着她走进客厅,她倒入我的怀中,抽泣着,仿佛心突然爆发狂喜之痛!又一个硬壳在融化。其他朋友陆续到了,我把诺芮娜带到楼上我的房间,让她在我的床上休息了一天。大约每隔一小时,巴巴会和我一起上楼到我房间待一小会儿,用他临在的治愈力量安抚诺芮娜。当晚她离开前,巴巴说在他逗留哈蒙期间,希望诺芮娜每天都会露面。(注:珍·艾德尔著《阿瓦塔》 第1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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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赫巴巴与诺芮娜,1933年在印度

诺芮娜拜见美赫巴巴的经历,是她对自感一直熟知的至爱的一次深刻认出。从那天起,诺芮娜就把她的生命献给美赫巴巴的事业。

1930年代初她伴随巴巴旅行欧美各地,1933年她同一小批西方女子跟巴巴一起漫游印度。巴巴给她起了波斯名字“努洁罕”(世界之光)。按诺芮娜在1932-1933年间的日记中所透露的,巴巴经常阐述她在他门徒圈子里的位置、她往世与他的联系,以及他本次降临期间她要为他做的工作。巴巴告诉她,比如说,她在他的圈子结构中,是每十二个门徒组成一圈的第九个圈子中的第十二个成员*。诺芮娜还记录了巴巴对她说,她的一个前世曾是耶稣的父亲圣约瑟。她的一本早期日志中,可以找到美赫巴巴的以下陈述: 

玛利亚是在超意识状态下怀孕的。约瑟是个非常美好纯洁的人,由于他与内圈的往昔联系,几乎比玛利亚还要伟大。这一世,他转生为诺芮娜。她还曾是奎师那的姊妹德罗佩蒂[Droppedi或Draupadi]——她和拉妲是奎师那生命中的两个最重要女子。

诺芮娜在阿瓦塔时期,作为男子和女子交替转世,曾做过母亲或父亲。最后这次化身时期,则作为巴巴的母亲。

(注:1932年的诺芮娜日记中写道:“诺芮娜作为每十二人组成一圈的第九个圈子中的第十二个成员。”美赫巴巴解释,阿瓦塔身边总是围聚着一个门徒圈子,他们过去与他有着深厚的联系。他声明,可把圈子的结构想象成十个同心圆:“阿瓦塔的第一个圈子或内圈由十二个男子附加两个女子组成;接下来九个外圈,每一个都由包括男女成员在内的十二个人组成。阿瓦塔的十个圈子共有一百二十人,加上内圈两个女子——亦即该圈子的附属成员——总计一百二十二人。”参阅美赫巴巴的《语录》中“阿瓦塔的圈子”一文(南卡罗来纳州,默土海滨:希瑞亚出版社,1987年版),第293-297页,特别是294页。)

巴巴认定诺芮娜曾是圣约瑟的话,若放在1933年他访问埃及开罗期间于圣诞节寄给诺芮娜的一张明信片的背景下予以考虑,则特别有共鸣。明信片正面是一座阶梯金字塔,标着“开罗-撒哈拉金字塔”;背面留言写着:“这是我们共度部分圣诞节的地方,也是过去你、我和几个圈子成员一起度过特别日子之处。致以我全部的爱,M.S.伊朗尼。”(注:M.S.伊朗尼为默文·希瑞亚·伊朗尼的缩写,是美赫巴巴出生时的名字。)在开罗时,巴巴参观了一座科普特教堂,这座教堂建在传说中约瑟、玛利亚和耶稣逃往埃及途中的一个歇息地。(注:引自查尔斯·坡德穆著《神人》(伦敦:乔治·艾伦与昂温出版社,1964年),第112页。)

1932年巴巴在欧洲旅行期间,再次确认诺芮娜与他的古老联系,她当时的一本日记中记录了这点:

在热那亚,他说:无论你成功与否,记着,六月你要永久跟我一起走。我爱你超过一切。我故作谦虚地表示怀疑,他打手势指向心窝深处——意思是古老的联系。他说我曾是所有人的母亲!我也曾是他的母亲!什么时候?过去某一世。似乎在他的阿瓦塔生活中,我的性别是交替的。他总是说:你是我珍爱的人。我爱你超过任何人——不过我们都是他的,所以何必怀疑、询问或要求任何特殊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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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巴巴签名的明信片(留言由弟子昆廷·托德代笔),1933年12月25日从埃及开罗寄给诺芮娜

据巴巴所述,一如前几世诺芮娜曾在不同时期做过阿瓦塔的母亲或父亲,在目前这一世,她担任他母亲的位置,虽然不是血缘上的:“巴巴对我感受到的非个人痛苦的定义是:由于你处在我母亲的位置,你承担了我的一点点痛苦。”在1930年代写给她的信中,巴巴常把诺芮娜称作他的母亲,例如称呼她“挚爱的母亲,努洁罕亲爱的。”(注:1月22日巴巴从班达拉维拉写给诺芮娜的信中用了此称呼。日期中未署明年份,但从信的内容来看,似乎写于1932-1934年。)

下面这封信,是1934年12月31日巴巴从好莱坞寄给诺芮娜的: 

我的妈咪:

我是无限的,我是永恒的。

我无所不知,我无所不在。

我是全能、全知和全乐。

我所说的,都是对的。

我所做的,都是对的。

我的意志,都是对的。

是二元错觉和摩耶幻相常使这些话显得不真实。

我所说、所做和我的意志,都是为了提升身陷无知海洋的无量众生,为此我不得不背负十字架,承受难言的无限苦难、误解和反对。

你必须分担我的痛苦。

在对我的信爱和服务方面,你远超其他人。所以,在帮助你至爱神子的工作中,永远不要灰心丧气、绝望失望,而是要坚持到底。

M.S.伊朗尼

正如这封信和1930年代初的诺芮娜日记所证实的,巴巴经常提醒她,她将分担他的痛苦:“我总是为宇宙受苦。我曾经受十字架刑一千次,还将受刑一千次,所以你可以分担一点我的痛苦。”巴巴还告诉她,她在有生之年会为他做许多重要的工作:“你会为我做不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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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娜丁·托尔斯泰、诺芮娜·马切贝利(拿着巴巴的字母板)、莫斯蒂丝·达科斯塔、美赫巴巴、不知名男子,1934年摄于加利福尼亚

事实上,诺芮娜为巴巴所做的外部工作,几乎从首次会见他后就立即开始了。1930年代,她不仅把许多国际友人(通常是艺术家、学者和欧洲贵族成员)介绍给美赫巴巴,还被安排负责巴巴的电影项目。他给她写道:“记住,妈咪,电影的制作主要由你掌管。”(注:引自1934年7月25日美赫巴巴寄给诺芮娜的明信片,由威尼斯的美国运通公司转交。)诺芮娜和其他西方门徒,特别是伊丽莎白·帕特森(1931年在哈德逊河畔的哈蒙与她结交为友),共同努力为该项目筹措必要的资金,并获取让巴巴满意的脚本。诺芮娜的前夫卡尔·沃莫勒,即《奇迹》剧的作者,根据巴巴的指示提供了这一脚本,题为《都是怎样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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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帕特森(左)和诺芮娜,1930年代初,摄于威尼斯

然而,诺芮娜在欧美的电影工作被中断,1936年巴巴召集一些西方门徒赴印度生活一段时间,居住纳西科的新埃舍。在纳西科,巴巴给诺芮娜“总管母亲”的头衔,意味着由她负责照管静修所的开支、食物和物资,以及处理特殊问题,比如生病。这种修道院嬷嬷式的角色,无疑适合诺芮娜的勤勉豁达个性,但埃舍的其他居民对此似乎褒贬不一。(注:参阅吉蒂·戴维著《唯有爱得胜——跟随美赫巴巴一生的故事》[南卡罗来纳州,默土海滨:希瑞亚出版社,1981年],第141-194页,特别是160-161页。)

1937年纳西科静修所解散后,诺芮娜同一小组西方女子,和巴巴的东方女门徒一起居住美拉巴德山上。她和伊丽莎白·帕特森在那里创办了《美赫巴巴期刊》,一份从1938年至1942年间出版的月刊。巴巴为每期授予一篇语录。任文字编辑的诺芮娜写了许多关于伴随巴巴生活的文章,内容重点是对巴巴的内在体验。(注:该期刊的文摘,包括诺芮娜的作品,可在简·巴里·海恩斯编辑的《美赫巴巴期刊之瑰宝》中找到。(南卡罗来纳州默土海滨,希瑞亚出版社,1980年,8-9页,44-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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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赫巴巴和诺芮娜在他43岁生日庆祝期间,1937年摄于印度纳西科

左起:伊丽莎白·帕特森、美赫巴巴、诺芮娜·马切贝利、玛格丽特·克拉思科,约1939年摄于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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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诺芮娜·马切贝利、诺妮·盖利、不知名女子,约1939年摄于印度

1941年,巴巴派遣诺芮娜、伊丽莎白和娜丁·托尔斯泰伯爵夫人(列夫·托尔斯泰之子伊利亚·托尔斯泰伯爵的遗孀)前往美国,协作传播巴巴的讯息。诺芮娜和伊丽莎白被指定负责在西方为巴巴建立一个家,他可以率弟子一起去长期居住的地方。当三位女子在孟买,等候于启程日乘船离印时,6月6日巴巴从阿杰梅尔写了下面这封信,以安慰鼓励她们:

亲爱的诺芮娜、伊丽莎白、娜丁:

我知道你们三人时常想着我,至爱巴巴也永远把你们装在心里。你们头脑中必须只保持一个坚定的想法,就是你们将要去做巴巴的伟大工作了。你们必须记住我嘱咐你们的每句话,并且欣喜、勇敢、自愿地予以执行。六个月内我们一定会重逢的。

我已收悉诺芮娜关于哈维夫人的电报,还有伊丽莎白关于7号启程和汽车等事宜的电报,我很高兴吉皮在康复(伊丽莎白的波士顿犬)。

这里大家都记着你们,思念你们。

明天我会打破禁食。我将一直和你们同在,所以要保持愉快,三人全心协力做我的伟大工作。

致以爱,
巴巴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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