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拉斯达善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2年7月26日

1947年2月初,巴巴终于答应马德拉斯爱者的不断恳求与热望,同意到马德拉斯几天施达善。从1934年起,巴巴已有13年没到那里施达善。

1947年4月1日星期二上午,巴巴和满德里乘轿车离开马哈巴里什沃。到了普纳,乘上下午5点半的马德拉斯特快列车。随行有顾麦和15名男子:大阿迪、拜度、邓肯、埃瑞奇、伽尼、古斯塔吉、弟弟佳尔、卡卡·巴瑞亚、卡克·萨赫伯、美赫吉·卡卡里亚、纳瑞曼·达达禅吉、帕帕、彭度、拉姆玖和希度。保·纳图在古尔杜瓦迪,伽德卡和利姆卡在绍拉布尔加入。

4月2日夜,巴巴一行到达马德拉斯。被接到艾扬伽家。他家位于赛达佩特的婆罗门街27号,叫做“美赫博梵”。巴巴一行将住在这里,房子对面已搭起大帐棚,用于达善活动。

第一天同艾扬伽家人和其他亲密爱者度过,比如协助安排的穆达利亚·瓦迪韦鲁。其他人包括孟买的马内克·梅塔,他带了近40个念颂团成员(主要是女子)来,还有美赫拜·莫钦特和女儿荷麦,特米纳·乌姆瑞伽和迪娜·塔拉提。德希穆克博士、嘉尔·科罗瓦拉、潘克拉吉、B·B·卡普瑟和纳纳·科尔从那格浦尔来。道拉·辛从克什米尔来。弥奴·卡拉斯携表兄弟阿迪·P·杜巴希从卡拉奇来,这是阿迪首次见巴巴。

巴巴向聚会者授述如下讯息:

从各种类型的——身体的、精神的、社会的、政治的和道德的——束缚中解放人类,迟早是可能的。但把人类从理性自足、理想或宗教传承等自我强加的枷锁中拯救出来,却相当不同;尝试的话,这个任务近乎超人。

中世纪的奴隶制已经够糟,我们这个工业时代的不负责奴役则更糟。从此类的身体和经济奴役中解放人类,是相对容易的事。然而,最残酷和毁灭性的奴役形式,乃是垄断真理的理性偏见。正是这类人,掌握世间暂时权力时,加速了辛勤建设的文明的衰落,或有活力宗教的瓦解。

智力可以说是人的天赋能力。必须成为人才有智力,但无论多么敏锐,它永远只是迈向智慧、灵感、觉照、真知和超越这一切的真理证悟的踏脚石。

老是在踏脚石上玩耍,无论它多光多滑,无异于死坐在闲置的囤积钱财上。

如同别的事物,智力可被利用,也可被误用或滥用。智能越高深,辨别本与末、益与害、进与退的责任也越大。

愿你们成功超越认识的局限,跨入无所不知、不见、不闻,可以说一切自明的真知领域。

我祝福所有的人

4月3日晚,很多人聚集在美赫博梵达善巴巴。两名满德里在门口站岗,指示人们不可触摸巴巴的脚或向他顶礼,只是从远处合掌达善几秒钟,不提问就离开。将花环和别的奉献放在地上。由于这是多年来巴巴首次施达善,人们自然非常激动。

巴巴达斯和维布提提前来马德拉斯做宣传;可巴巴抵达马德拉斯时,维布提不见了。巴巴达斯和维布提之间又发生激烈争吵,维布提走了。

巴巴对集会授予如下讯息:

当今世界尤其是印度,出了什么问题?此类及相关问题,势必困扰有思想者,可答案却不十分诚实直接。所给的诊断和采用的治疗,都失之偏颇片面;整个形势不可救药地模糊不定。

关键在于对“宗教”这个古老词汇的正确认识与重新阐释。西方几乎没有宗教,但凡我们所闻,皆从属于政治,充其量是物质生活的侍女。

东方则受宗教过量之苦,因此拼命追求物质解药。宗教在西方等于科学进步,其表现是毁灭性的。在东方,尤其在印度,宗教没有在人间建立天国,反而打着粗劣仪式和僵死教条的幌子转入地下。

这种地下宗教非但不孕育和平繁荣的种子,反而试图同地方自治主义、狂热主义、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竞争——这些主义已成领导与伟大、苦难与神圣的代名词。总之,宗教作为一种活力已陈腐过时!当今的紧迫需要,复兴宗教,是把它从狭隘阴暗的隐蔽处挖出,让人类精神重现原始光辉。

世界上最实际的事情就是保持灵性态度。这无需特定的时间、地点或环境。不必牵涉日常生活之外的东西。也从不会过迟或过早。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正确地对待持久的价值、变化的环境、可避免之事,对不可避免之事的意识……

灵性既不局限于,也不受制于任何人、事、时间或地点。它涵盖一切时间的一切生活,却又能通过无束无限的无私服务和纯爱轻易获得。该灵性大潮即将席卷全世界。我祝福所有的人

在逗留马德拉斯期间,巴巴虽未会见公众,却接见了亲密爱者。一个是那格浦尔的纳纳·科尔。1945年,在阿美纳伽,达玛尼亚同杰萨瓦拉的婚礼上,纳纳·科尔向巴巴问起自己的婚事,巴巴说两年后会指示他。这次在马德拉斯,巴巴重提话题,让纳纳放心,“你若想结婚,就结。我给你许可和祝福。”

“我照您说的做。”纳纳答。

“你跟人有过性行为吗?”巴巴问。

“没有!”纳纳回答。

“那你为何不和我结婚?”巴巴建议,“你若产生性欲念头,别担心;但不要把这些念头付诸行动。”虽然纳纳的父母殷切期望他成家,但他终生未婚,献身对巴巴的服务。

这一次,巴巴当着马内克·梅塔的孟买念颂团的面,对他大加赞扬。从孟买来的,还有三四个早期爱者。其中之一,荷麦·莫钦特,暗想:“巴巴为啥这么称赞马内克?他蓄长发,自以为是个古鲁,想做啥就做啥!”后来荷麦得到了答案。事实上,马内克的团体中有一些真诚的求道者,为让他们品尝大师的美酒,有必要把他们诱进酒店。为吸引他们,巴巴才赞扬马内克;这让荷麦终于认识到巴巴工作的深层涵义。

马德拉斯活动期间,数千人列队走到巴巴面前达善。3日晚上,一名男子达善后正要走开,巴巴中断达善,叫他回来,对他拼出:“我认识你。”但当地爱者没人认识这位先生。

次日上午,巴巴带几位满德里出去兜风。他像个城里的长期居民,给司机指路。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座房子前,巴巴叫停车。他下了车,走到二层楼,敲门。没人答应。巴巴令满德里把门推开。

巴巴进屋。他们看见头天达善活动时巴巴叫回来的那个男子。房间是他的祈祷室。墙上挂着罗摩、奎师那、佛陀和以往别的阿瓦塔及圣人的像片。室内只有一把椅子,巴巴直接走过去坐下。那人起身走向巴巴,抽泣着将头放在他脚上。目睹此景,满德里很是惊愕。

男子平静下来,讲了不寻常的故事。多年来,他把这个房间用作礼拜处。他笃信,倘若阿瓦塔在本时代再次采用形体,他会来这里,坐在他祈祷室的这把椅子上。美赫巴巴到来之前,还未曾有人坐过。现在他确知美赫巴巴是谁。

巴巴慈悲地看着那人,打手势:“提个要求。”

那人回答:“我要香提(永恒和平)。”

“除香提外,什么都行。”巴巴拼出。

那人重复:“香提。”

巴巴再次告诫,别要这个,可那人摇头,重申要求。他把头放在巴巴的脚上,伤心哭泣。巴巴将手放他头上,赐予他香提。他的灵魂找到安宁,将一生奉献给巴巴。

后来,1947年4月4日星期五(耶稣受难日)下午,巴巴访问了几个爱者的家。对一批贱民和劳工,巴巴授予如下讯息。很多世纪以来,贱民深受上层种姓和统治者的欺压。

现今还认为出身和职业是人与人之间必然的差别基础,乃是坚持活在过去,对当前死去。身心的清洁,也就是实际灵性,从不是也不会是任何一个阶层或教派的垄断。而应被每个人所渴望,被任何人所获得——无论男女。

要在周围的升级反对面前保持这种纯洁,导致痛苦。地球上任何国家或人民的灵性地位,同其承受痛苦的潜力直接成正比。受苦应当明智而深远。当一个国家或人民培养出灵性观点和生活时,就会自动提高受苦的能力。印度首要是一个灵性国度。但表面上的差异一时蒙蔽了其终极命运。

自私加上人口,导致战争、剥削、迫害与贫困。无私加上人口,带来和平与繁荣。对于打着政治、经济、物质主义、地方自治主义、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幌子,风靡当今世界的所有现代潮流,都要用自私或无私的标准加以判断。

无论你受宗教迫害还是政治压迫,受经济剥削还是工业压榨,所导致的受苦应该决定你的灵性权利和地位。人为的差别,就像其它人为的事物,都会随时代变化而瞬息改变。一场大改变迫在眉睫。权利必须恢复,也定会恢复;但也必须肩负责任。

生为人的确伟大;以仁待人则远为伟大。

对所有感到受压迫、压抑和迫害者,不论其出生和信仰标签,致以我的祝福

当天下午访问不同亲密爱者的家之后,巴巴前往由拉克希米·艾扬伽的女儿拉克希米管理的迷途少女收容所,在那里拉克希米为巴巴戴上两只镶金的漂亮花环。巴巴之后到另一家访问,那里举行了他的阿提。

在马德拉斯达善活动期间,巴巴要邓肯写一篇活动记述,寄给英国的威尔和玛丽·白克特。巴巴坐椅子上听阿提时,用手捻起一小缕棉线,递给邓肯,叫他装入信封,寄给自己纺纱织布的玛丽,并指示她把棉线握在手里,之后放在安全处,不要用它。

五分钟后,有人给巴巴戴上一只檀香木片花环,他把这个也交给邓肯,连同拉克希米·艾扬伽献的两个镶金花环,叫他都寄给威尔和玛丽。邓肯做了描述,包好棉线,还用精致的包裹小心包装花环,寄给白克特夫妇。对虔诚的威尔和玛丽,棉线和花环是巴巴对他们的爱讯,他们每天祈祷时亲吻它们。

通过把这些私人珍宝寄给威尔和玛丽,

象征性地把他们永远戴在他的脖子上,

巴巴送去无限珍宝,

让他们活在他的爱里,直到最后一息。

收到这份帕萨德后,威尔和玛丽分别致信巴巴,表达感激与喜悦。浸泪的信倾诉他们对至爱的爱,这唯有大师懂得。(注:几年后,1952年,拉诺给巴巴读白克特夫妇的信,听完每一封信,巴巴说,“我品尝到真爱。”1947年寄给白克特夫妇的花环,其中一只现在存放在默土海滨美赫中心。)

在马德拉斯时,巴巴早晨5点半起床,6点半吃早饭:茶、奶油和面包,8点至10点半施达善。稍作休息后,11点用简单的午饭:豆糊、米饭和两个蔬菜,下午2点半喝茶。3点至5点半接着施达善,6点晚饭。晚上7点至9点,会见亲密爱者和信徒。就这样,几天时间他片刻不停地向数千人赐予祝福和爱。

S·M·法索为巴巴安排访问当地一所高中。针对那些学生、当地艺术家、社会工作者及马德拉斯公共机构的有关人员,巴巴对在场者授述如下讯息:

识字不是教育,教育不是文化——这些加起来不代表真知,后者自成一格,没有附带因素。

文盲愚昧容易受人利用。识字也会成为剥削者手中的驯服工具。缺乏文化的教育具有毁灭性,虽然貌似进步。

由于各种类型和阶层的人都用文化来炫耀其政治和物质强大,文化成为一种模糊不定的东西。然而,真正的文化乃是将灵性价值融入生活的结果。

因此,印度的学界,在道德和精神进化的同时,必须注重内在灵性文化的发展。它一旦得到发展,会给各行各业——教育、技术、产业、社会、道德和政治——注入生命与美,带来有机统一。这可以说是一个国家或个人的最高品质。

血肉之人皆平等,这毫无疑问;但却没有两人同样。同一个太阳普照世界,阳光却非处处一样。天下众生有着同样的希望和恐惧,然而当前却彼此对立。

形势日趋黑暗;这本身应该让有思想的人加紧准备,接受光的突然爆发,它将迅速驱散一切黑暗。反射镜越洁净,反射就越明亮。

对神的爱,对同类的爱,对服务的爱,对牺牲的爱——总之,任何类型和形式的爱——是现存的最佳“给取”。终极上,也是爱能够在世界范围内消除人类不平等,又不扰乱人类的先天多样性。

抱着最好的希望,绝对胜于最糟的担心。时间由黑夜也由白昼构成。在不可避免的动荡中,世界迅速地再度走向曙光。

我祝福所有的人

1947年4月4日,马德拉斯的一名律师,43岁的A·C·S·查瑞也来见巴巴。1932年查瑞曾在纳西科见过巴巴一面,当时巴巴给他一大杯热牛奶作为帕萨德。次日,查瑞去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后者随意问他:“今天你喝热牛奶了?”多年后查瑞才认识到马哈拉吉与巴巴的密切联系,想起马哈拉吉的“天真”随意询问。15年后,在这次马德拉斯聚会上,查瑞请求巴巴祝福他,更好地做他的工作。巴巴在字母板上拼写道:“努力克服淫欲和贪婪。”

来美赫博梵参加达善的人群中,有个高大健壮的男子。他走近来达善巴巴,巴巴格外慈爱地对他微笑。男子什么要求都没提,巴巴也没对他说什么。然而巴巴的微笑将他终生俘虏,向他揭示了通向自由之路。他就是57岁的托塔·达纳帕希·劳·奈杜医生,最终将巴巴的名传遍南部安得拉邦的人。1941年12月,奈杜医生读坡德穆的著作《至师》,首次知道了巴巴,六年以来一直期待拜见巴巴。达善后,奈杜医生开始在安得拉传播巴巴的讯息,结果是许多工作者踊跃分担大师的事业。巴巴的笑焰燃遍安得拉,使它成为印度——也许全世界——爱者信徒最多的地方。

大师的微笑背后拥有何等力量!

他的纯洁微笑甜美无比,

却也包含着可怕的火焰,

在撒播喜乐的同时,

也在制造终生痛苦——见神的渴望!

4月4日,马德拉斯达善最后一天,巴巴叫来弥奴·卡拉斯和阿迪·杜巴希。他们白天参加活动,夜里睡在神智学会。巴巴令他们当夜睡在男满德里宿舍。他们激动万分地听从了。巴巴用一楼的小房间,满德里住隔壁大房间。弥奴和阿迪同男子睡地板,次日随巴巴乘火车去孟买。

1947年4月5日星期六,巴巴在出发之前,向马德拉斯信徒授述如下告别讯息:

对马德拉斯和附近的弟子和爱者,我给他们的讯息可恰切地浓缩成一个无上甜美的词:爱。

你们都知道,爱在行动上积极,效果上感染。唯有灵性上清醒觉悟者,才能明显感受或体验自古名言“爱生爱”的真义,但它却被传教士和道学家廉价兜售。

在当今世界,尤其在印度,已相当时兴宣讲“爱”这个神圣的词——难掩动机意图的托辞。而当大爱化身道出该词时,却有天渊之别。它立刻焕发生命,灵性和积极的行动。

爱意味着让自己受苦受痛和让他人快乐。对给予者,是无怨无恨的受苦。对接受者,是不求回报的祝福。

我永远与你们同在;尽管如此,这几天你们和我在一起,我还是很高兴。你们也许感到我要走了,但决不会发现我已经离开。对于你们,要抓住我不放——现在乃至永远。而我这方面,我和我的爱永远不会离开你们——无论现在或是未来。

愿你们日益深刻地意识到它。我祝福你们每个人

接着巴巴乘火车,离开马德拉斯前往普纳。过去两天里,他给12000至15000人施了达善。

美赫吉感到巴巴会照常乘三等车厢旅行,那总是人满为患,会使长途酷暑旅程特别难受。他问巴巴,他能否为巴巴和满德里预订一节干净、带空调的头等车厢,经再三劝说,巴巴让步。在凉爽的车厢里坐了一会儿,巴巴问埃瑞奇:“你不觉得这儿冷吗?我感到很冷。”满德里正享受难得的旅程,问巴巴希望什么。巴巴指示:“去叫列车长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否则你们都会感冒的。”

于是埃瑞奇去找列车长,可列车长答复:“这没办法。是自动的;不能手动调节温度。”

埃瑞奇回来报告巴巴,巴巴问:“他们就不能关掉?赶紧去叫他关了。”

埃瑞奇去了,列车长关掉空调。因为是空调车厢,密封,没有外部通风口、风扇或活动窗户。时值4月,酷热难熬。没有空调,车厢很快成了烤箱!

埃瑞奇难受极了,脱掉衣服。空气令人窒息,人人感到快要窒息。巴巴却相当舒适,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埃瑞奇想:“跟这个相比,三等车厢好多了。至少还通风。”

为了巴巴的舒适,美赫吉买了头等车票,随着“舒适”变成难以想象的难受,他后悔莫及。从此,再没人向巴巴提空调的事儿。

巴巴虽有许多富裕爱者,却没人能做点什么来减轻巴巴的不适。为了玛司特工作,巴巴总是日夜兼程乘三等车厢旅行,还冒着烈日或暴雨徒步跋涉数英里,常常满身尘土和泥沙。

但大师的玛司特工作是他最重要的工作,

这种不适是他的秘密喜悦;

随行的满德里有机会学习

如何在难受中享受舒适。

火车行驶期间,下午2点巴巴阐释了一小时。随着巴巴授述,佳尔弟弟读字母板:

神体验三种意识状态:忘记、无助与全能。

在忘记状态,意识不到其无限能力、极乐与存在的神,完全地和平安宁。可把该状态与人的酣眠状态相比。这是一种彻底遗忘状态。

在无助状态,意识不到其无限本性的神,体验到无助。他担心烦恼。不得安宁。极度的焦虑和灾难让他试图忘记。他甚至诉诸于酒精。为什么?他想忘记自己。首次遗忘体验的结果是,在目前的无助状态,遗忘成了他的第二天性。

一个正常人如果一个月不睡,要么会发疯,要么会出现严重神经崩溃。所以人试图通过睡眠来恢复遗忘状态。但他睡眠时不是有意识地,而是无意识地忘记自己。 

无助状态与日俱增,当它变得无限地无助时,便转化为全能。这里,神有意识地忘记作为受限个体的自己,体验到无限存在、能力与极乐。这就是全能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九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