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贫工作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2年12月25日

巴巴向爱者发布公告,指示他们从1948年2月1日至25日履行以下五项指令之一:

1.每24小时只进食一次,饮茶两次(可按需随时饮水。)

2.保持沉默。

3.每天亲手给一个贫穷男子或女子喂饭(每天的穷人须不同,不给同一个人喂两次。)

4.绝对禁止任何的性关系。

5.每天静心一个小时

这样,虽然一个月的聚会仍未实现,但巴巴让他们以这种方式参与他的工作,从而同印度及国外的爱者保持内在和外在的联系。

2月4日星期三,巴巴再次叫人把阿里·夏送来,于上午9点至11点同他静坐两个小时,之后让大阿迪把他送回美拉巴德。

巴巴曾宣布,他40天禁食的第二阶段工作是对印度中部诸省邦的萨度。更具体地说,巴巴计划参加在安拉阿巴德3万圣人和萨度的昆巴·梅拉大法会。并派拜度和巴巴达斯提前去安排事宜。

2月7日星期六黎明,巴巴离开坪坡岗前往孟买,大阿迪开车。埃瑞奇、佳尔和达克随行。当天下午3点15分,巴巴在孟买郊区的马希姆,联系了玛司特,阿里·阿斯伽。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联系:阿里·阿斯伽的一个兄弟和七个姊妹,生来都是玛司特。不过,他哥哥不是玛司特。据说他们的父亲是圣人。

对阿里·阿斯伽工作之后,巴巴到科拉巴,联系了一个叫帕坦巴巴的第五层面玛司特。卡卡曾于1942年联系过帕坦巴巴,当时他拒绝见巴巴(在罗纳乌拉),宣称:“既然你我的灵魂都和他一起,我去干嘛?”还给了卡卡一个橘子,说巴巴,“手中掌握着全世界的钥匙——所有的国家,俄国、德国等等。照他的指示做!”

还在班德拉的玛丽山教堂后面,找到另一个玛司特。他是个精意识玛司特,人称“比利瓦拉(猫人)”,因为他特爱让流浪猫围在身边。联系时巴巴给他一个卢比。

对这些玛司特工作之后,巴巴当晚乘火车前往安拉阿巴德,萨达希乌·帕特尔和维塔·伯克里从普纳加入。8日晚10点,巴巴和满德里到达安拉阿巴德,拜度和巴巴达斯迎接。次日早上7点,巴巴像6年前一样,开始联系大法会的萨度。他不许满德里目睹他的工作;而是独自隐蔽身份到不同的萨度聚集营地,用头顶礼他们的足。巴巴近10点返回,表示工作完成。在短短的3个小时,巴巴令人惊异地联系了4000位萨度。一个接一个向这么多人顶礼,对他的身体,尤其颈部,造成极大损伤。 

巴巴未透露有多少萨度真正或高级。之后,他走访安拉阿巴德,对4个真正的精意识玛司特工作:维希瓦纳特巴巴,外表像萨度,实则玛司特;夏·萨赫伯,臂下古怪地夹着一本书,还戴眼镜;夸姆鲁丁,除腰布外全身赤裸,常被一群狗围着;谢克·马丹,常年四季总是赤身裸体,嗜抽大麻烟,酷爱饮茶。

2月9日夜,巴巴率萨达希乌、维塔、拜度、埃瑞奇、佳尔、达克和大阿迪离开安拉阿巴德。巴巴达斯留下。他们在火车上度过36小时,沿途几次换车。这次旅行和在安拉阿巴德的辛苦工作整个期间,巴巴和满德里一直保持部分禁食,每日一餐。凌晨2点半,在某站下车。他们要转乘的车停在车站,但要过几个小时才发车,巴巴和男子洗完手脸,上车休息。

凌晨4点半左右,巴巴看见站台上有家水果摊开门营业,便派埃瑞奇去买些橘子。摊主正对着一张埃瑞奇原以为是位圣人的相片膜拜祈祷,一个小男孩给糖果面包罐拂去灰尘。埃瑞奇惊讶地发现照片上的人是美赫巴巴。巴巴叫他买六个橘子,每人一个,埃瑞奇问价。男孩答:“一个橘子一安那。”

巴巴从车上向埃瑞奇打手势:“既然我们买六个,让他便宜点。”

埃瑞奇开始还价,最后还到五安那,他拿着六个橘子,回到车厢,告诉巴巴,那人对他的照片祈祷,但巴巴不怎么在意。

在车上,巴巴给每人一个橘子,埃瑞奇拿着巴巴的那个去洗洗,再切开给他食用。半路上,水果摊主拦着他,痛斥道:“我还没开门营业,你们这些人就占我伙计的便宜。打劫孩子!”

“怎么回事?”埃瑞奇问,“我们付了水果钱。”

“没错,少了一安那!付我一安那;我不讲价。”店主坚持。

“我们还了价,没错,可你的伙计同意了。”

“他没权同意;他只是雇来打扫卫生的。你必须付钱,要么退还水果。”

埃瑞奇回到车厢,巴巴让他对那人说:“一旦价钱敲定,交易落实,你就不该反悔。”

但那人不听,一定要他们再付一安那,要么退还橘子。埃瑞奇试图劝他:“这个态度不好。也就是一安那。还是今天的头笔生意(被认为吉利)。”但徒劳无益。

因为那人曾膜拜巴巴的照片,巴巴煞费苦心地指出他的错误态度。这不是多付钱的问题。但那人固执己见,终于要回了橘子。

埃瑞奇问:“我要不要告诉他,是您,巴巴?”巴巴按旅行时的习惯,用头巾遮面以免被认出。

巴巴回答:“他如果知道这个,会把整个摊子搬过来!那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在我面前对我的照片祈祷,他已从中受益。他的命运仅此而已。”

1948年2月11日早上,巴巴和同伴抵达孟买的维多利亚站,纳瑞曼和美赫吉前来迎接。未洗行程尘土,巴巴就去联系了四个玛司特。其中最重要者是玛司特圣人乌玛尔巴巴,也是当时孟买的灵性掌管人。乌玛尔巴巴是在1944年提普巴巴死后接管其职责的。他在第六层面,住在坟场,也是早上巴巴联系他的地方。

接着,巴巴在本迪集市上,对一个很好的精意识玛司特工作,休息前还对孟买别处的另两名玛司特工作。稍事休息后,巴巴很快动身前往坪坡岗,中途在普纳停下,看望杰萨瓦拉家和贝拉姆一家。当天下午返回坪坡岗。

1948年2月13日星期五,(按帕西年历)庆祝巴巴的54岁生日。下午3点,巴巴召美拉巴德的女子到坪坡岗。还让顾麦、琵罗佳(顾麦的女儿)、纬露(萨若希的妻子)、苏娜(萨若希的亲戚)和女儿芙瑞妮(小阿迪的妻子)、珂希德·芭奴(高荷的母亲)和女儿罗珊、美茹·达玛尼亚(埃瑞奇的妹妹)、珂希德(埃瑞奇的妻子)、珂希德的妹妹美茹和她们的母亲希琳·达玛尼亚,从阿美纳伽来参加庆贺。

两周前,曼萨丽的兄弟,孟买的弥奴·德赛来达善,送给巴巴一件很实用的生日礼物——收音机。这是巴巴首次在坪坡岗听收音机,他表示满意,拥抱了弥奴。当天还播放了珍·艾德尔关于巴巴教导的演讲录音。

2月15日星期天,全体男女满德里从坪坡岗搬到阿美纳伽。卡里玛玛造的临时建筑要拆掉,萨若希将在原址上为巴巴和女子们建一座两层的大房子。坪坡岗的地产权最初立在萨若希的名下,但他后来转在巴巴名下。(1947年9月26日,萨若希也成为美拉巴德山土地的共有人。)

在阿美纳伽,女子们——美婼、玛妮、美茹、高荷、瓦露、伊丽莎白和诺芮娜——再次住在高荷与恺娣的父母,鲁西“帕帕”和珂希德·芭奴·伊朗尼的家。其余女满德里在美拉巴德山居住,虽然也叫拉诺,有时还有吉蒂,到鲁西家住几天。珂希德·芭奴和女儿罗珊从家里搬出,住到纬露的兄弟克基·伊朗尼的家。鲁西搬出,同男满德里住在附近一座叫冰厂屋的房子,并在这个期间为他们采购。

每晚,大阿迪驱车送巴巴和守夜弟子查干回九英里外坪坡岗的伽亚农舍,巴巴在那里过夜。早上阿迪来接他们,巴巴在阿美纳伽或美拉巴德度过白天。

在下美拉巴德,满德里新大厅及宿舍的建设工作也在进行。一天,巴巴来为竖立第一个门框揭幕,触摸了一下。卡里玛玛在彭度的协助下监管这项工作。

与此同时,在冰厂屋,伽尼医生仍以一贯的懒散方式,慢腾腾地整理巴巴授述的《神曰》要点。最后,巴巴授述一项协定,让伽尼当着证人的面签字,承诺在1948年5月底之前完成此书。协定的一部分是巴巴关于伽尼的一首诗:

他以最亲最爱起誓

留在此地,写完此书

不惧夏日,不思啤酒

否则他就从此滚蛋!

巴巴开始40天特殊工作的第三阶段——向阿美纳伽地区的穷人发帕萨德。几周来,埃瑞奇、彭度和纽瑟文·萨达一直忙着做准备。像在尼兰简布尔那样,把印有“帕萨德”字样的数千张入场劵发给各村最穷的贫农。

其它入场券上印着:“你很伟大;你给了我们服务你的机会。”在巴巴对穷人工作的四个场地,都布置并清洁了设备。安排好志愿者烧热水,以便巴巴给穷人洗脚。很多其它要求,也都在巴巴抵达前,一丝不苟地落实。

同时在坪坡岗和阿美纳伽,准备好数千包帕萨德,供巴巴分发。每包有4西尔粟米,用1码半白布裹着。

1948年2月16日星期一,第一次活动在阿美纳伽80英里外的科图镇举行。半夜凌晨2点,巴巴离开坪坡岗,刚过8点就到了科图。活动在旅馆举行。巴巴坐在凳子上,给1010名赤贫男女洗脚,用头顶礼他们的足,递过帕萨德。还给其中27人每人一卢比;对两个迟到没拿到包裹者,给每人两卢比。

在巴巴给这些人洗脚时,满德里倒水,递肥皂毛巾。但巴巴一个接一个给包裹时,却在另一个空房间隐蔽进行。巴巴坐在地上,招呼每个村民来领帕萨德。联系期间,门窗用厚帘子遮蔽,以防有人朝里看。活动于下午1点结束,巴巴返回阿美纳伽。

两天后,18日,巴巴到阿美纳伽西25英里外的帕尔纳村。活动在一座校舍举行。巴巴给600名穷人洗脚,给606人发帕萨德。给28人各送一卢比,给一个男子两卢比。

巴巴给帕纳村的一名老妪洗脚时,有位老人用英语评论:“恰如耶稣基督!”

12月20日星期五,在阿美纳伽东南70英里外的克尔达镇,举行第三次穷人活动。也是在一座校舍,对992名贫农工作。巴巴给他们洗脚,私下给每人帕萨德。还给98人各发一卢比,给13人各发两卢比。满德里协助工作,各司其职。凯克巴德记录联系人数。

第4次和最后的活动未按预期进行。原定在2月22日星期天在维瑟布尔举行。维瑟布尔是座旧军营。巴基斯坦与印度分裂之后,发生群众暴乱,导致成千上万人丧生,大量难民涌入印度。维瑟布尔成了难民营,巴巴希望那天对其中1000个贫穷难民工作。

巴巴凌晨离开阿美纳伽,驱车南下25英里到维瑟布尔的灌溉房。到达时得知,难民听说有位“圣人”要为他们洗脚,不喜欢这样,抗议:“我们要为他洗脚。决不让他为我们洗脚。”

之前,每当巴巴做这类工作,不告诉接受者谁为他们洗脚和发帕萨德。巴巴得知难民的态度,不悦地决定取消活动,返回阿美纳伽。粮食布匹包裹留给当地服务穷人的社会组织——维瑟布尔-瑟瓦-沙米提,还为难民营捐款500卢比。

返回阿美纳伽后,1948年2月22日,晚上巴巴在冰厂屋同满德里议事。交谈过程中,提到大师显现的话题,巴巴问在场者:“你们认为,作为阿瓦塔,我的百分之百显现证明是什么?”

伽尼、达克、拉姆玖、大阿迪、卡卡、凯克和从孟买来访的纳瑞曼等都表达了观点,但巴巴进一步评论:

你们说在我的阿瓦塔显现时刻,人类将受到地震般的冲击,我会以肉身出现在不同地方。可这种想法并不百分之百地证明阿瓦塔的显现。阿瓦塔包含了整个造物界。世界里的一切生命好像他的肢体。

倘若蝎子咬了人一个身体部位,大脑立刻知道,疼痛遍及全身。同理,当阿瓦塔“刺咬”(显现)时,造物界里每一个生命都会感受到。这样,阿瓦塔在这个层面的存在和蝎子咬(显现)将被一切众生体验。

如果太阳一天照耀24小时,没有黑暗,则认识不到太阳存在——除非有一次完全黑暗。黑暗后的旭日会使人类欣赏太阳的存在。蝎子咬象征暗夜。

伽尼想到普罗来亚,插话:“黑暗也许意味着大毁灭和世界消亡!”

巴巴笑道:“你们(在场者)都记得这个毁灭话题。”接着在字母板上拼出:

阿瓦塔的显现之后,人类将按各自的接受能力,不同程度地接受光。户外者将体验太阳的全部光芒;头上撑伞者接受的少些;闭门在屋者得到的更少。

这意味着那些把自己关闭于欲望之屋者,将接受的光最少;那些虽在户外却头上撑伞者——拒绝向神开放心灵——接受的较少;那些渴望纯洁和心灵敞开者,将体验阿瓦塔来临的全部光辉

“我们会不会体验光?”伽尼问。

巴巴打趣答道:“看看你们的阿瓦塔之道!我虽在阿美纳伽,却老远去坪坡岗过夜。你们若能领会这个,就会得光!”

之后不久,埃瑞奇、彭度和查干到。巴巴指示他们给坪坡岗和周边村落的贫民发济贫活动入场券。两天后,12月24日星期二,埃瑞奇、韦希奴、纽瑟文、彭度和查干把838位村民领到坪坡岗院子,巴巴像平常那样为他们洗脚,给每人一包粮食布匹。

人群中有个老人自称130岁高龄——虽然他看上去不过80来岁。接到巴巴递来的包裹,他转身祝福巴巴。活动结束后,巴巴幽默地笑道:“很久以来我一直等着有人来祝福我,今天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2月26日上午在美拉巴德,巴巴结束40天的禁食。尼鲁、邓肯和伽尼,也结束25天的部分禁食,在巴巴面前吃了点东西。卡卡和安纳·萨赫伯·卡里对巴巴说话,打破25天的沉默。下午5点,鲁西·帕帕在山上为男女满德里表演魔术。

次日早上8点,巴巴带女子们回到鲁西·帕帕家。1948年2月26日是美赫巴巴最后一次在美拉巴德过夜。 

1948年3月1日星期一,巴巴前往普纳,联系了一个叫沙斯特里·科尔的高级玛司特。他魁梧赤裸,住在中心市场路,身边是大捆的破烂,吃人们扔弃的腐食。当晚巴巴返回阿美纳伽。

由于维瑟布尔的活动取消,3月7日星期天,巴巴到阿美纳伽北部15英里外的瓦姆伯瑞村,给600名男女洗脚、顶礼,给其中583人粮食布匹包裹,给50人各一卢比,2人各两卢比。

美赫巴巴工作的第三阶段就此完成。他亲身接触了4000多穷人或贫农。

这期间,埃瑞奇的表弟,20岁的达迪·科罗瓦拉获农学士学位。有一天他来见巴巴,问:“现在我该干啥?”

“为我耕耘。”巴巴答复。

达迪不明白,又问:“怎么做?”

“去门德拉,在我那里的中心耕耘。这样你将学会如何为我耕耘。”巴巴指示。并派苏拉特的索拉伯吉·瓦基尔带他去门德拉。在那里务农一年,达迪领会了巴巴的意思。巴巴频繁发指示,要他立即执行。那时他才明白,随时服从巴巴的命令就是为巴巴“耕耘”。

1948年3月9日星期二,伽德卡带40岁的商卡·图勒卡到美拉巴德见巴巴。自纳西科时期,图勒卡一直和巴巴保持联系,同弥奴·卡拉斯一道来看巴巴。随行还有三个普纳的新来者。他们从伽德卡那里听说巴巴,这是首次会见。他们是29岁的拉克希曼·拉姆宝·卡姆卜里,巴布萨赫伯·巴希拉吉·辛德和比卡吉·埃克纳施·达乌勒。

巴巴逐一询问,“你有几个孩子?” 都作了回答,除了卡姆卜里。巴巴转向他,问:“你为何沉默不语?你没有孩子?”

卡姆卜里回答:“没有,巴巴,我没有。”

“你想要一个吗?”巴巴问。

“如果您愿意赐给我们一个的话。”他回应。

巴巴递给他一个椰子,说道:“摒弃一切关于孩子的念头,仅仅想我。你将得到我的帕萨德。”

图勒卡是个副警长,不反对受贿。巴巴问他:“你接受贿赂吗?”

“是的,巴巴。”他坦白承认。

“你同我接触这么多年,还受贿?这种腐败没一点好处。要彻底放弃。”

图勒卡接受巴巴的希望,答应改正。

巴巴用更轻松的语气,问伽德卡:“你跟你妻子谷娜苔吵架吗?”

“从不,巴巴。是她跟我吵!”他说。

“她在教你忍耐。你欠她。”

辛德有一家鞋厂和鞋店。巴巴问起他的生意,说,“别担心,我的纳扎在你身上。”

这次会面后,他们返回普纳的家。辛德的生意逐渐兴隆,成了普纳的大鞋商。不过,几年过去了,卡姆卜里夫妇还没有孩子。

1952年卡姆卜里又来见巴巴,巴巴问他:“你做父亲了?”

卡姆卜里伤心地回答:“没有,还没有,巴巴。”

“你对我没有信心?你会有个孩子,但要有耐心。”巴巴随后给他一片玫瑰花瓣,叫他吃下。两年过去,1954年卡姆卜里在本特尔布尔再次见巴巴,这个话题再度提起。巴巴责备他:“看在神的份上,要耐心!你这么急干吗?”

这次会见后不久,卡姆卜里的妻子丽拉瓦蒂怀孕,生了个儿子。巴巴给他取名美赫·帕萨德。就这样,在巴巴1948年给穷人发帕萨德之后,卡姆卜里也得到了巴巴的帕萨德——虽然发生在6年后!

拉姆玖·阿卜度拉全家人都爱巴巴,但凡家庭问题,拉姆玖总是征求巴巴的建议。两年前,1946年,拉姆玖和家人离开纳西科,搬到阿美纳伽。他有7个孩子:5个儿子——达度、巴古、阿里、美鲁(美赫·阿迈德)、伊萨和2个女儿。

阿里高中毕业后,一天拉姆玖把他带到冰厂屋巴巴跟前。巴巴问阿里:“你想接着念书吗?想上大学吗?”

阿里说不想,巴巴问:“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回答,“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这么干,会掉进沟里!照我说的做。”巴巴建议。

“那样我会失去自由,只得像我父亲一样面临很多困难!”阿里抱怨。

 “你认为是自由的东西并不是自由;那是束缚,”巴巴说,“听从我的建议,你就会获得真正独立。”阿里答应了,巴巴叫他到美拉巴德休假六个月。之后让他在纳西科的萨若希汽修厂工作。他和兄弟达度和巴古总是来见巴巴,有时他们打算看电影,巴巴会让他们等待。这让阿里觉得,跟随巴巴会牺牲个人的“独立”。

3月14日星期天,巴巴乘伊丽莎白的绿色迪索托车到孟买,大阿迪驾驶。佳尔和坪坡岗的女满德里随行。女子同阿娜瓦丝住她和纳瑞曼的公寓,在阿厦那69-C。巴巴同佳尔、大阿迪和拜度住在美赫吉家。纳瑞曼同男满德里住。

从15日起,巴巴在孟买开始玛司特工作。联系了11个玛司特,都是首次联系。年老的帕坦人玛司特,哈吉·努尔·阿玛德,是其中之一。多年前,他曾在孟买郊区库尔拉的学校当老师,教《古兰经》。一天他被神圣体验征服,恍惚中离开学校,裸身流浪了12年,最后定居本迪市场。过了几年,到麦加朝圣后,哈吉成为撒里克型。

巴巴还联系了一个精意识玛司特,夏·萨赫伯。这位玛司特酷爱嚼烟。尽管外表很脏,眼睛却明亮清澈,反映出他巨大的内在喜乐。

度内瓦拉巴巴也是精意识玛司特,住在街上和垃圾边。通常坐在自己的度内火前,一年四季只穿一片腰布。

17日,巴巴联系了阿玛德·玛司坦,除了腰间一块麻布,全身赤裸。他的住处是可想象的一个最不雅之处,街边公共便池。

那天,巴巴还同赛义德·努尔·阿里·夏交流,这个老玛司特手指上戴着一排戒指。在孟买街上流浪,自言自语或向神感叹。

这次孟买玛司特工作结束不久,3月20日星期六,巴巴和男女满德里返回阿美纳伽。当夜,巴巴改变惯例,不在伽亚屋,而是到鲁西·帕帕家睡眠。白天到冰厂屋看望满德里。

25岁的巴吉拉施·提瓦里已跟随巴巴几年,他遵照巴巴的建议,在纳西科接受培训,成为卡车司机,还自己买了卡车。他的婚事已安排,1948年2月巴吉拉施娶了14岁的女孩考姬拉。巴巴让这对年轻夫妇在冰厂屋住了几个月,随后搬到库希如大院。饭菜从满德里厨房给他们送来。巴巴亲自教考姬拉怎样整理房间。有一次,考姬拉赤足在外面院子擦洗锅罐,巴巴看见,说:“考姬拉,要学会穿凉鞋。赤足在泥地上干活会弄坏你的脚。”巴巴在告诉她怎样做个好家庭主妇,无论何时发现东西乱放,巴巴会亲自拿起,放回合适处。

考姬拉结婚时还是个少女,强烈渴望完成高中学业。她在原籍瓜廖尔说印地语,而阿美纳伽的本地语言是马拉地语。巴巴答应了她的要求,设法通过萨若希的影响让她上了学。巴巴令巴吉拉施每天早上用马车送她去学校,下午接她回家。其他女学生爱打听,问考姬拉每天是谁来回接送她,开始戏弄嘲笑她,以至于她想继续上学的渴望烟消云散。 

巴巴有时候会带女子去萨若希影院。萨若希安排早晨6点的专场,以便他们不受干扰。跟巴巴去看电影,结果令人头痛,因为人人得准备好凌晨5点出发。除了美拉巴德的女满德里,还邀请阿美纳伽的女子,包括阿克巴棉纺厂的萨达和达玛尼亚家的女子、考姬拉、鲁斯特姆·卡卡的妻子希拉·卡库、顾麦和女儿琵罗佳、萨若希的妻子纬露、高荷的母亲珂希德等等。她们也从中得不到什么乐趣,因为看电影者的预备名单里——要提前几天交给大阿迪——总会漏掉某个人的名字(也许有意如此——考虑到巴巴的方式!)从而造成争吵。巴巴出于自己目的,有时希望发生这类摩擦,娱乐不成,反令人扫兴。结果是,没有哪个女子特别热心参加“黎明首映式”。

鲁斯特姆·卡卡·哈施达鲁在萨若希影院做放映员,从1925年起一直同美赫巴巴联系。他妻子希拉·卡库从童年起就接触大师,他们家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巴巴。

助理放映师是个基督徒,叫巴斯科·劳·帕瓦尔。鲁斯特姆·卡卡给他谈起巴巴,但他不信。鲁斯特姆·卡卡对他说:“你只要去见美赫巴巴一次,就会知道我的话是真的。”

“我会发现什么?”帕瓦尔问。

“我从未顶礼过别人的脚,”鲁斯特姆·卡卡答道,“不知为什么,顶礼美赫巴巴的足,我从不犹豫。”

帕瓦尔不以为然。“这违背我的宗教。我从不对人顶礼,不管是谁!美赫巴巴让人顶拜他,犯下最重的罪。神必将惩罚他!”

一天早上,巴巴带女子到电影院。按他的一贯命令,这时候没有别人在场。帕瓦尔在放映室,但有点事出来。巴巴正在大门旁会见萨若希。

帕瓦尔一见到巴巴,就拜倒在他的足前!巴巴帮他站起,说:“这些日子我不准人触我的脚。你出于爱这样做,但这干扰了我的工作。我要触你的脚,你只好同我分担罪孽。”巴巴把头放在帕瓦尔脚上,帕瓦尔深受感动。

那天,鲁斯特姆·卡卡后来问他:“你为何触摸美赫巴巴的足?你说过那违背你的宗教。”

“别问我为啥,我不知道。无人能控制心灵的爆发!”帕瓦尔坦白。

坪坡岗新屋的工程继续进行。巴巴常去视察。1948年3月22日,巴巴带大阿迪、彭度、帕椎和高荷来到。帕椎在监督马希伯(木匠/承包者)给新居安装管道。巴巴要他加快工作。从27日起韦希奴开始住在坪坡岗,协助监管工作。

一次,巴巴以揶揄的语气对帕椎说:“要对在这里的工人多加小心。你付他们工资,就得让他们干足一天的活。”帕椎回答他尽力让他们多干活。“那你为啥站在这里?”巴巴问。“我一直告诉你尽快完工,你这么吊儿郎当,怎么能干完?”帕椎忿然离去,不到五分钟巴巴叫他回来,重复同样的批评,打发他走。几分钟后,又再次把帕椎叫来。巴巴的警告又被重申,批评帕椎快回去工作。

这接二连三发生后,帕椎失去控制,火冒三丈:“您若继续这样频繁叫我——我能完成啥子工作?”

巴巴微笑回答:“帕椎,你刚刚又输了!我等着看你会不会发火,你发了火——难道这项工作更次要?显然你尚未学会控制嗔怒。要做到制怒是件伟大工作,从现在起,注意你的脾气。别让这个魔鬼入侵你的核心!”

大师说的“魔鬼”是指嗔怒。帕椎不是唯一脾气火爆的男满德里。大师拿帕椎作例子,强调自控。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九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