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瓦,那格浦尔和萨奥内
1944年9月21日星期四,巴巴带拜度和卡卡离开斯利那加,前往拉瓦尔品第。大阿迪也随行,后被派往那格浦尔和赖布尔。巴巴行至白沙瓦,联系一位叫伽夫·雷曼的老玛司特。照巴巴的话,伽夫是位好玛司特,他坐在公园里的小屋前,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垃圾。
在寻找玛司特的路上,拜度遇到一个记得他的人,告诉他自从1943年,美赫巴巴联系白沙瓦的玛司特阿夏克巴巴后,后者一直待在很小的屋子里,大小便失禁,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从所有外部迹象看,阿夏克已成为玛居卜。巴巴被告知阿夏克的状况,但没去看他。
从白沙瓦,巴巴行至“无人之地”,毗邻阿富汗的荒凉地区,静坐闭关数日。巴巴工作期间,拜度和卡卡看守。随后巴巴又回到拉合尔,会见女满德里美婼、玛妮、美茹和拉诺,和男子克里希那、尼鲁、文克巴·劳和韦希奴,后者已于9月26日离开斯利那加。(注:巴巴可能还回到拉瓦尔品第;他的行程不定。)
哈比卜拉·贝格也跟他们一起来到拉合尔,他渴望留在巴巴身边。巴巴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明:“同我生活极其艰难。伴随我如踩荆棘。”
“反正我想待在您身边。”哈比卜拉请他放心。
但巴巴建议:“你父亲老了。还是照顾他吧。”哈比卜拉答应,巴巴为哈比卜拉家人安排了每月的津贴,叫他回斯利那加。然而,哈比卜拉并未放弃,数年后又回到阿美纳伽巴巴身边。
巴巴从拉合尔前往阿格拉,于30日午夜抵达。一周前,已派拜度和克基·德赛到阿格拉安排住宿,他们预定了卡里亚帕路的阿格拉饭店。1944年10月2日,巴巴在阿格拉联系了五名玛司特。其中最高级的是拉贾那姆,他被称为圣雄,独自住在亚穆纳河床沙漠上、杳无人迹的一间堡垒似的小屋。
次日下午,巴巴、拜度和卡卡乘旁遮普邮车离开阿格拉,前往德里。并在克基·德赛家吃晚饭并过夜。次日中午时分,在克基的陪同下,乘火车离开德里,去马图拉,在那里联系了数名玛司特,包括该地区最伟大的因纳雅图拉——第六层面圣人和马图拉的灵性掌管者。老圣人很瘦小,赤身裸体,爱吃甜食。
巴巴在马图拉的玛司特工作完成之后,当晚返回德里,仍在克基·德赛家吃晚饭,休息。10月5日早晨7点45分,巴巴、卡卡、拜度和克基乘白沙瓦特快离开德里,前往巴尼伯德,巴巴在那里重新联系了一些玛司特。结束工作后,当晚乘上孟买特快。克基在德里站下车,他妻子杜恩已按指示带来食物,巴巴和男子带上,继续前往阿格拉。
两天后,巴巴、美婼、其他女子及满德里,乘旁遮普邮车离开阿格拉,于8日中午抵达奥兰加巴德。大阿迪在此等候。他已安排好另一座房子,叫普雷姆·巴瑟拉(也在伽提区),巴巴之前住过。
与此同时,有关默土海滨和美国其它中心,同美国爱者的通讯继续。1944年9月,珍·艾德尔致信告诉巴巴,她的新书《阿瓦塔》的出版,以及亚历山大·马尔基对巴巴事业的兴趣和支持。二人正筹建新生活基金会,以便传播美赫巴巴的讯息,在加利福尼亚以大师的名义建立一个中心。为此珍和马尔基在格伦代尔市附近的蒙特罗斯买下500英亩地。
伊丽莎白和诺芮娜1944年9月又到默土海滨,10月2日地址确定下来。下面是伊丽莎白汇报进展的信件:
纽约,67号大街,东130号
1944年10月8日
亲爱的巴巴:
昨天,诺芮娜和我从默土海滨回来。我们到那儿的当天,收到您打算在将来接受地产的电报。后来我们收到另一封电报叫我们别担心——正好在一个难题之前到。把几百英亩原始林地建成适合也许数百人的中心——当您的活动在那儿开展时,是一项首创事业。不过,虽说战争时期因限制不宜搞建筑,但似乎适宜发展农场,因为政府在扩展各种补助。
此外,从我的草图上您会看到,从纽约到佛罗里达的主要公路经过我们的地产。公路有电灯和电话线杆,战后可连到我们的中心,但目前由于限制不能安装。
这些发展计划制订好之后,蚊子的难题来了……由于诺芮娜染上医生说的“突发性疟疾”,我们在这方面受到警告。这是我们的难题,我非常高兴您已预先发电报叫我们别担心。我们立即从营地——我们对它的称呼——搬到默土海滨我父亲的房子,诺芮娜的发烧仅持续三天。不过,我们立刻着手解决沼泽地问题。父亲从默土海滨农场公司,在分期付款购买地产。
关于建筑,政府允许一个人每年花1000美元用于农场建设,我们已造好一座带纱窗走廊的两居室小屋,我们称之为您的小屋。今年还要造一座单居室小屋,有纱窗走廊作厨房和餐厅。同诺芮娜和我一起来的,还有达文·肖、弗兰克和凯·伊敦、约翰·巴斯,运来活动房在附近居住。这次旅行安娜·悌尔也随我们来,为大家做饭。她热衷灵性,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并渴望见到您。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可让许多人生活的地方,但明年只能花1000美元,所以我们四处查看,找到一个50 x 30英尺的大仓库,是上等柏木造的,外型美观。可以在1000美元之外,购买现房运过来。这样明年一月,我们将着手把它改建成宿舍,觉得费用会在限制之内……
最诚挚的爱
伊丽莎白
到了奥兰加巴德,巴巴从美拉巴德召来别的女子——朵拉、艾琳、卡库拜、恺娣、蔻诗德、吉蒂、曼萨丽、玛格丽特、娜佳、苏彤、苏娜玛西、瓦露和凯克巴德家。巴巴向她们描述了他的克什米尔之行,几天后,把她们送回美拉巴德。拉诺随她们回去,位置由吉蒂代替。也让瓦露留下。
1944年10月,阿娜瓦丝和纳瑞曼也被召到奥兰加巴德。阿娜瓦丝对禅吉叔叔的死仍感消沉,因为她和他特别亲。她问巴巴:“您为啥要把禅吉叔叔从我们这里带走?我们那么爱他。”
巴巴回答:“为什么要为禅吉悲伤?你感到损失,我明白,但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多大损失?”阿娜瓦丝认识到巴巴话语的道理,把这视作他的意愿接受了。巴巴安慰她说:“他不仅是我的跟随者,也是我的朋友!”
1944年10月23日星期一,阿美纳伽的瓦隶玛司特,阿里夏,被带到奥兰加巴德。巴巴同他工作了约五天,送他回去。26日邓肯来见巴巴,逗留三天。
11月,在阿旃陀,在大阿迪、拜度和卡卡的陪同下,巴巴联系了一个叫缅·萨赫伯的伟大玛司特。缅是此地闻名的圣人,人们说他远不止100岁。这位很高级的玛司特等着巴巴的到来。他领巴巴来到一个信徒家的楼上房间,请巴巴坐在沙发上,自己在他旁边坐下。他深情地拥抱巴巴,大声哭泣。最后他大声说出波斯对句:“Khud be kud azad budi, khud gireftar amadi(您本身自由,却为了世人利益,自愿受束缚)。”
回到车上,巴巴给满德里解释了玛司特的话,以及缅·萨赫伯有多杰出,还说,“大多数玛司特和圣人不知道我是阿瓦塔,只能根据他们的状态认识我。他们‘看’不到自身所处之外——他们的进步状态之外。”
结束这个阶段的玛司特工作之后,巴巴开始筹划在那格浦尔和萨奥内的达善活动。提前派巴巴达斯和维布提去负责那边的安排,后又派尼鲁。尼鲁带着铺盖卷和蚊帐去那格浦尔。德希穆克的妻子茵度玛提,看见他打开行李,就说:“尼鲁,你是行道者——何来这些个舒适?”
尼鲁回答:“我的好女士,灵性与外部舒适何干?灵性是为了内我;不能凭外表判断。巴巴教导我们,灵性与吃穿或舒适无关。事实上,‘我们虽衣着体面,却赤身裸体;虽吃却饿。这是我们的灵性!’”
1944年11月10日星期五,让女子们留在奥兰加巴德,巴巴出发去曼马德,随行有大阿迪、拜度、古斯塔吉和佳尔。克里希那、韦希奴和文克巴·劳留下。在曼马德,帕帕·杰萨瓦拉、潘多巴、伽尼、马内克·梅塔加入。加入者还有一位古尔杜瓦迪的学校教师,名叫钦塔马尼·韦希奴(保)·纳图,他从潘多巴那里听说巴巴来。大家乘上火车前往那格浦尔,包厢是卡卡从孟买预定的。次日上午10点抵达那格浦尔。巴巴满面笑容下车时,受到站台上聚集人群的高声欢呼。
德希穆克博士、潘克拉吉、M·巴瓦尼贤卡·尼尤吉法官和W·R·普拉尼克法官,和数百名人士一道,在车站欢迎巴巴,为他戴满花环。满身鲜花的巴巴被领向轿车,开到律师K·K·塔库尔家,德希穆克同他一起为巴巴和满德里安排了住宿。住处位于丹托利居民区。巴巴的食物在200米外的德希穆克家准备。
对25岁的保·纳图,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见到巴巴。一年来他一直盼望着达善巴巴。他患有肺结核,体质虚弱,仍从古尔杜瓦迪来到那格浦尔伴随巴巴。是爱把他带来,他也会得到回报。
虽说和巴巴从曼马德乘坐同一辆列车,保的座位却在另外的车厢。在那格浦尔火车站月台上,看见巴巴的光辉,他彻底“迷失”,心醉神迷。被小偷拿走钱夹和车票,也不知道。巴巴离开后,保·纳图回过神,才发现东西丢了。他看见检票员收票,不知该怎么办。正为此伤脑筋,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转身发现是检票员,令他欣慰的是,认出那人竟是他的一个老友。
就这样,保·纳图首次达善巴巴,不但失去自己,还有财物!他向朋友解释情况后,随其他人离开车站,住在塔库尔的家。
德里来的克基·德赛,克什米尔来的道拉·辛,孟买、纳西科及阿美纳伽来的伽德卡等爱者也在那里,由衷地迎接至爱大师。那格浦尔的大批人在房子前面,等候着欢迎巴巴。从远处给他们施达善后,巴巴回房间休息。可人们继续高呼“捷!”巴巴又出来,从房子二楼挥手致意。这样做了三四次,直到他们满意,长途旅行后的他这才去洗漱。
一群群男女来到塔库尔家楼上,巴巴在那里接见他们,施达善,同每人交谈。一直持续到晚上,他带满德里去迪乃希·南蒂妮·乔地雅的家吃晚饭。迪乃希是位女诗人,之前见过巴巴。她很富有,为接待巴巴做了精心安排。在巴巴经过的地面和楼梯上铺上精美的丝绸纱丽。(注:迪乃希·乔地雅后来嫁给一个叫达米亚的马尔瓦尔富豪实业家,被丈夫家人禁止拜访巴巴。)
11月11日星期六,晚上9点半,达善在戈拉克先麦丹举行,近30000人参加。(注:麦丹是一种类似广场的露天公共场所。)巴巴授予《神与宗教》讯息,由尼尤吉法官朗读,德希穆克译成马拉地语,马内克·梅塔译成印地语。以下是摘录:
世界上的组织宗教往往不能传达其灵感源头创立者的真见。教条、信仰和仪式绝非真正灵性生活的本质。宗教一旦沦为纯粹的外部仪式,就成了灵魂的牢笼。改信另一种宗教也无大助益。就像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宗教不能帮助人从灵性束缚中解放并证悟神,则毫无用处。也就是宗教让位给神的时候了!
因此,我对创立新的宗教没兴趣。世界已被基于教义和信仰的众多宗派分裂。我不是来给人类另一个牢笼的,而是来把无限真理传授给世界。世界需要唤醒,不只是口头说教;需要神圣生活的自由广阔,不是刻板浮夸的浅薄;需要爱,不是权力显示。
我面前的世界任务特别有创新性。事实上,你们无人需要从我这里接受神性;我要给予的是众生一体的知识与体验。
人将会戒绝自我生活的诱惑,充分继承自身的神性,认识自己即至高上帝本身;人的心灵将会启开,以便释放积极的神爱。神爱不知衰败、恐惧或腐朽,因为它由众生一体的认识照明。让那些对真正价值活着者倾听我的呼召;他们将对真理和爱的新时代的到来,做出充分的贡献。
巴巴到达广场时,迎接他的是那格浦尔的大圣人图克多吉·马哈拉吉,他在“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的雷鸣般欢呼中,把巴巴领向讲台。图克多吉陶醉于巴巴的爱,开始唱巴赞!达善持续两个半小时,直到午夜,人们为巴巴的非凡人格倾倒。感觉犹如淹没于他的光明海洋!他们定睛凝视着他,对世界浑然不觉。
广场响彻至爱的颂歌,30000颗心听到甜美歌声的回响。午夜,图克多吉·马哈拉吉止住唱诵,请求巴巴祝福大家。长发垂肩、容光焕发的宇宙之主起身,举起双手。四周一片寂静。
美赫巴巴的沉默向每个人宣说其秘密,
激起每颗心难以忘怀的感动。
至爱拥有的真与美,吸引着每个人!
众人一时忘却一切,被他生气无限的表情迷住。巴巴祝福后,放下手,从寂静深处爆发出感人肺腑的高呼:“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师利赛古鲁美赫巴巴凯捷!……”人们冲向讲台。图克多吉·马哈拉吉把巴巴扛到肩上,走到车旁。巴巴离开了;可人群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1944年11月12日星期天,一大群人聚集在塔库尔房前,呼唤巴巴。巴巴出来,施了一会儿达善。然后接受那格浦尔的马尔瓦尔人富商,堪·巴哈度尔·M·F·R·马拉克的邀请,到他的宅邸,该市的其他显要聚集在此。
稍作逗留之后,巴巴于5点离开,访问附近的罗摩克里希那埃舍。并受到斯瓦米巴斯卡伊希瓦·阿南达的接待。普拉尼克法官宣读巴巴的讯息,“神乃唯一真实”,由德希穆克译成马拉地语,马内克·梅塔译成印地语。下面是其中一部分:
有时候成道被误认为是受限个体的自私目的。在成道中没有自私或受限个体性的空间。相反,成道乃是分别我之受限狭隘生活的最终目标。成道大师的生活是对全人类的纯然祝福。
斯瓦米向巴巴介绍了埃舍的全体居民,巴巴建议他们遵照罗摩克里希那的教导生活。这位加尔各答的至师,曾被巴巴称为“阿瓦塔时代的先驱”。
当晚7点半,德希穆克在丹托利的国立学院礼堂献上赞颂大师的克尔坦唱诵,巴巴和满德里出席。礼堂挤满了人。A·V·卡勒律师宣读了美赫巴巴的《神与爱》讯息:
灵性道路类似于登山,经过山岭沟壑、棘刺丛林、悬崖绝壁。要安全可靠地登上山顶,如果说有一样最必要的东西,那就是爱。追求至高者若忠诚地听从爱之无误向导的低语,其余的必要品质都能够且一定到来。
失去这位向导的掩护,等待着你的惟有绝望。通向与神合一之最高状态的大门,对那些没有勇气在焦灼的神爱火焰中失去个人分别存在者,紧紧关闭。
德希穆克博士在巴巴面前听到这个,完全被征服,宣告:“看!阿瓦塔已经来到这里!不折不扣的阿瓦塔!神性的化身本人,他的降临一直为世人所期盼!”
第二天原本是巴巴的休息日,可人们仍然来到丹托利的住所,不让他独处。他慈悲地让他们达善,同他们随便聊了一会儿。下午3点,负责安排活动的接待委员会成员们被一一介绍给巴巴;还举行了一场卡瓦里演出,在场者只有巴巴和几位特选者。
这次伽尼还宣读了巴巴的讯息《神性的两面》,摘录如下:
无论乌云多么黑暗,痛苦和绝望多么尖锐,都不能忘记一个灵性事实,对受苦的人类,它象征着欢欣和希望。我今天在此告诉你们。
在世界事务中,总是永恒积极存在着神性的两面:神性的毁灭方面,在波斯语中称作夏玛-埃-贾拉尔,意思是自我荣耀;神的建设方面,在波斯语中称作夏玛-埃-贾玛尔,意思是自我荣福。神的自我荣耀面明显活跃时,造成大规模的苦难和毁灭。神的自我荣福面示现自身时,带来和平与充足。
在自我荣耀方面,神性通过其造物界排斥自身;在自我荣福方面,神性通过其造物界吸引或爱自身。前者是否定方法,后者是肯定。两种方法终极上皆是神圣智慧的工具,以唤醒人类继承神圣遗产,即证悟大我。
再者,神的这两个方面,不仅个别和集体地影响人类,而且它们的强度和势力直接互成比例,在周期性波动中示现自身。由于目前毁灭阶段即将减弱,神圣荣福方面就要来临;我的神圣使命,就是邀请人类利用该临近的祝福。
正如在当前的世界灾难中,有罪和无罪者,战士和不战者,皆深遭身心痛苦;同理,在即将显现的神的自我荣福方面,不仅配得者而且不配者,都有同等的机会,成为神恩的接受者,条件是他们对这个罕见独特的周期性分配的形势清醒。
对所有听到和未听到我的讯息者,致以我的祝福。
然后,德希穆克九岁的女儿桑吉乌妮跳了舞。德希穆克全家人都崇拜巴巴,德希穆克本人则成了美赫的喉舌!他想方设法,通过公共讲座和杂志报纸上的大量文章,把巴巴的讯息传遍印度。
晚上,巴巴访问拉姆达斯·乔拉希亚的家,将他的两个小儿子商卡拉和伽内希拉抱起,放在膝上,反复亲吻。唱颂了巴巴的阿提,巴巴发了帕萨德。
巴巴走出屋子,令人惊讶地站在路上,拒绝上巴士。原因很快自明,原来巴巴达斯还在丹托利。巴巴派巴士去接他。有人为巴巴拿来一把椅子,巴巴坐下,为聚集来的当地磨坊工人施达善。巴巴达斯到后,大家去牙科医生乔贝的家,在那里举行了一场小型活动。之后返回丹托利。
1944年11月14日星期二,巴巴上午10点离开,到那格浦尔的神智学会施达善。学会的秘书读了巴巴的讯息《爱的动力》。摘录如下:
真爱不同于放纵情感的一时冲动,也不同于昏睡心灵的衰竭麻木。真爱绝不会造访那些心灵因私欲而阴暗,或因不断依赖短暂感官对象的引诱刺激而虚弱者。然而,对心灵纯朴的人,真爱通过大师的积极恩典,作为礼物降临。
有勇气和智慧向至师臣服者,是至师恩典的接受者。至师的恩典降临于配得者。恩典降临时,在人心中点燃神圣之爱,这不仅能让求道者与神合一,还极大地帮助那些与自身局限斗争者。
没有比爱更大的力量!
下午3点至5点,巴巴在塔库尔家接见人们。7点半,那格浦尔大学会堂举行活动。会堂爆满,有些人只好站在外面。巴巴一到,普拉尼克法官和尼尤吉法官给他戴上花环。几个女学生唱了一首欢迎歌曲。普拉尼克法官是大学的校长,对巴巴极其尊敬,说:“美赫巴巴的工作是让人类成道,他今天莅临那格浦尔大学,是我们的荣幸。”
尼尤克法官讲到巴巴的灵性地位和工作,然后向众人读了巴巴的讯息《众生一体》。下面是其中一部分:
在浑一不分的生命海洋中,你出于无知,造成基于性别、种族、国家、宗派和社团等的有害分裂。让这些自造的分裂毒害你的心灵,阻碍你的关系。你必须逐渐而稳定地,在智慧大师足前吸收这一真理。必须逐渐而稳定地,摒弃偏见,脱离表面分别。必须逐渐而稳定地,行走通向无名无相者的道路。
你心里装着那个无名者,就不必结束二元游戏。你须在造物界剧中扮演角色,而不陷于二元。须在生活的各种经历中间,体验和表现生命一体。一切众生皆一,一切分别皆想象。
要确立于我带来的这个永恒真理!
这则讯息的马拉地语版本由普拉尼克法官朗读,印地语由马内克·梅塔读。马内克是帕西人,不擅长印地语,可他仍然想读。他的行为和外貌特别(蓄长发、一身白衣),发音令人发笑。看到大家在暗笑,他恳求:“香提,香提(安静,安静)!”
学生们笑得更欢,嘲弄地大喊:“坐下吧,大婶!”
巴巴也笑了,但示意众人安静。学生们听从,马内克总算读完讯息。看见巴巴笑,学生们发现和他平等,感到和他一体。
在随后的唱颂中,巴巴开始对潘克拉吉打手势,后者也以手势作答。在那格浦尔期间,巴巴让潘克拉吉每天去德希穆克家,拿韦希奴每天发的电报。每当外出旅行、达善或做玛司特工作,巴巴都指示韦希奴每天给他发一封电报,汇报奥兰加巴德的女子健康状况。在那格浦尔,电报由德希穆克家代收。
有三天,电报顺利收到,可第四天,潘克拉吉发现电报局没收到电报。巴巴问潘克拉吉原因,他回答说:“我查询了,没有收到奥兰加巴德来的电报。”
巴巴说:“韦希奴不会不发电报。”
“这是战争时期,”潘克拉吉解释,“军事通讯总是优先。也许这是我们今天啥也没收到的原因。”
巴巴叫他回电报局进一步询问。“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巴巴表示。潘克拉吉又去,也是一无所获。活动还在大学里进行,潘克拉吉从电报局返回。在唱颂中间,巴巴问起是否收到电报,潘克拉吉摇头:“没有。”
从外表看,在大学的公众活动极其成功,巴巴返回丹托利。在德希穆克家吃过晚饭,巴巴指示潘克拉吉:“明天上午,我带大家去萨奥内。你不要随行;等收到韦希奴的电报,再乘巴士过来。”
这使潘克拉吉琢磨:“电报有什么重要?每天都一样——‘一切都好。’每天那么多电报发给巴巴;他对这些怎么没反应?他的满德里就这么优越?为什么这么担心?他一定是已经知晓一切。既然无所不知,干吗对一封普通电报如此不安?”
禅吉去世后,潘克拉吉曾致信巴巴,请求做他的秘书,也许这是对未来秘书的一次检验。当晚9点,巴巴又召见潘克拉吉,神情焦虑地说:“奥兰加巴德一定出什么事了。”
潘克拉吉心烦意乱,脱口而出:“我能做的都做了!我没别的法子了,巴巴。”
巴巴表情痛苦,转向大阿迪问:“禅吉要是活着,会怎样回答?”
阿迪马上说:“绝不会像潘克拉吉这样!禅吉会说,‘我再试一次,巴巴。’”
巴巴把潘克拉吉叫到身边,拧着他的耳朵,说:“现在明白了,你顶替不了禅吉的位置?”
潘克拉吉为自己的粗鲁行为道歉,又很高兴巴巴拧了他的耳朵,因为他只会对最亲密者这样做。不过,当夜他心神不宁,苦苦思索出了什么事。
午夜,卡卡叫醒潘克拉吉,说巴巴要见他。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巴巴的房间,却发现他心情愉快。巴巴告诉他:“卡卡去洗手间时,有人把电报交给了他,他放进抽屉,忘得一干二净。刚才他碰巧开抽屉,看到电报。现在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同满德里一起去萨奥内,别再想这事儿了。”
潘克拉吉离开房间,心充满爱。这件小事给了他终生的教训。
1944年11月15日星期三,全体人员,包括潘克拉吉、德希穆克全家和那格浦尔的其他爱者,乘轿车和巴士前往安格瓦达。安格瓦达在21英里外,最后2英里是石子路,轿车和巴士都很难开。维布提在安格瓦达的一条河边建立了美赫灵性中心,邻村的跟随者会来祈祷、唱颂和听人讲美赫巴巴。
全村人出动,在河边迎接巴巴。他们一大早就起床,穿上最好的衣服,用鲜艳色彩装饰牛车,把叮当作响的铃铛挂在牛颈上。他们请求巴巴坐牛车过河,巴巴默许。请到巴巴造访他们村子,村民们高兴地跳起舞。整个场景美好似画,令在场者想起主奎师那带着牧牛郎挤奶女过亚穆纳河的时光!巴巴直接到新建的中心,维布提唱了阿提,正式安放巴巴的像片。发帕萨德之后,巴巴动身去2英里外的萨奥内。
10点巴巴抵达萨奥内,又是全镇出来达善。坡帕里和另一个叫P·D·哈卡勒的律师为活动作了精心安排。将巴巴带到巴瓦卡·普里得的居所。
房子四周,只见人山人海。六七个村的人已提前等候数日。巴巴早已在他们心中安家。坡帕里在该地区为传播巴巴的讯息和爱,做了出色的工作。结果,近40000个男女与孩子,心怀渴望来达善美赫帕布——美赫主。巴巴几次从屋子走出,祝福众人,可他们还不满足,不愿散去。
在这大群人中,有个叫查奥德·马哈拉吉的知名人物来见巴巴。他合掌,含泪祈求:“请祝福我,让我的事业活动成功。”
巴巴让他放心:“发电站永不会失灵,只要电线保持与它的连接。”
空气中充满胜利属于巴巴的欢呼声,弥漫着喜悦。巴赞唱颂开始,人们陶醉于至爱的笑容,忘记了世间和烦恼。之后,巴巴和满德里吃午饭,接着被护送到萨奥内的美赫灵性中心,哈卡勒眼含热泪,唱颂阿提,坡帕里全家达善巴巴。巴巴在这里授述了《灵性渴望的不灭之火》讯息,由哈卡勒宣读,随后是伽德卡的马拉地语翻译。下面是讯息的一部分:
充满欲望的生活总是且必然受制于乐与苦、满足与失望、好与坏等对立面之间的无止境摇摆。但在自我生活的骚乱苦乐当中,出于经验的成熟和大师的恩典,产生清晰的认知——通过虚妄和短暂生命形式去寻求欲望满足的彻底徒劳。
这是灵性渴望生活的起点,伴随它的是对真与假的不断识别。当灵性渴望如此被唤醒时,就绝不会完全安定或回避之。它成为一股不灭火焰,焚毁限制性欲望的根基。行道者就这样通过强烈的灵性渴望抵达和平寓所。
巴巴随后到市立高中对面的露天广场,那里已搭好巨大的棚子。但还是容纳不了聚集的数千人。人太多,很难控制。
嘉尔·科罗瓦拉宣读巴巴的讯息《人类的神圣遗产》,哈卡勒·普里得用马拉地语复述:
在世界各地,人们不停地争取幸福;但很少人拥有,因为很少人真正知道幸福的秘密。
人不断感到受挫受限,总是处于难解痛苦的掌控,因为他不知自身真性,认同于身体、欲望或受限的个体心,从而成为其局限和痛苦的牺牲品。唯有通过认识到自己不同于且超越这一切,他才能自由继承持久幸福的神圣遗产——这与他作为神的存在没有分别。
大师不会给求道者已经潜在于后者内里的东西。他只是揭示求道者的真我,使他能继承自己正当的神圣遗产。
巴巴接着宣布:“萨奥内和安格瓦达的达善活动感动了我的无限心。我对这里的爱极为满意。”
查奥德·马哈拉吉唱颂巴赞和克坦。之后宣告:“美赫巴巴是一切宗教的汇合!”
查奥德五体投地,拜倒巴巴足前,祈祷:“愿您驱除人类的苦难!”
两小时后,巴巴起身,站在台上挥手,祝福聚会者。泪水从许多村民脸上滑落。巴巴的离去深深撼动他们——他们觉得好像心被撕裂。
萨奥内的杰那拉延先生邀请巴巴和满德里到他家吃晚饭。晚上巴巴过去,给他的家人施达善。之后,巴巴表示该去那格浦尔了,不过出发前他在坡帕里家逗留了几分钟,向他的家人道别。他的妻子、儿子师利拉姆和女儿都开始抽泣。巴巴安慰坡帕里:“你很幸运,妻子孩子这么爱我。你们一家属于我。你们都是我的。”
大师的这些爱语,让坡帕里一家把一生献给他。全家人含泪向他告别。
巴巴返回那格浦尔,已是夜间10点,阿卜度·马吉德·堪安排了一场卡瓦里演唱。数年前,他被诺芮娜关于巴巴的演讲感动,像对母亲一样对待诺芮娜。卡瓦里歌手一直唱到午夜,巴巴虽因一整天活动十分疲倦,却没让阿卜度·马吉德·堪失望,一直待到结束。
1944年11月16日星期四上午,巴巴访问那格浦尔的佛教协会。大阿迪宣读讯息《隐蔽的大我珍宝》。摘录如下:
没有一个造物不是注定要抵达最高目标,恰如没有一条河流不是蜿蜒流向大海。然而只有在人类形体,意识才发展到能够表现其自身真我(众生的大我)完美性的程度。
必须一个接一个放弃对虚妄的各种执著;必须一个接一个扔掉那些加剧欺骗性分别我火焰的业相薪柴,并且选择真理的无往不胜火焰的迫切渴求。业相乌云必须彻底消散,意识天空才能由不可熄灭的神(众生真我)光照亮。我的使命是帮助你们继承这个隐蔽的大我珍宝,我祝福每一个热切寻求该珍宝者。
之后,巴巴访问尼尤吉和普拉尼克法官家,接着前往火车站。爱者都聚集在那里,渴望最后看一眼至爱。站台上到处是人,花环成堆。众人怀着沉重心情,为巴巴送行。火车上,陪同者给巴巴讲笑话,有人唱歌,有人讲故事。再次随巴巴旅行的保·纳图突然想到:“为啥不为巴巴唱首歌呢?”就在那一刻,巴巴打手势让他唱。保唱了歌,也得到大师无所不知的第一手经验。
巴巴给大家发水果,过了一会儿,他躺在座位上,用一条白床单盖在身上,做内在工作,大家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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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八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