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访欧美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2年1月19日

美赫巴巴原计划10月18日赴英,但他推迟行期,晚订了一个月的船票。11月15日,巴巴从孟买乘坐S·S·托斯卡尼亚号客轮前往欧洲。卡卡·巴瑞亚,禅吉,大阿迪和弟弟佳尔随行。鲁斯特姆到码头送行,恳求巴巴到美国后叫他。

巴巴和卡卡住一间船舱,阿迪、佳尔和禅吉住隔壁的一间。航行中,巴巴频繁派一名满德里去向船上厨师要求各种食物组合。巴巴会随便找个借口把满德里打发回去。来回多次后,巴巴不停的要求让满德里尴尬之极。

一段时间后,巴巴终于解释他对厨师做了什么:“一个人专注于和我直接有关的事情上时,能使我与他建立联系,就好像他在想我。从而创造出灵性工作的机会——将低级欲望驱逐出这个人的心体,未通过身体付诸行动就失去效力。这个人还得到服务我的机会——他此生不会再有的机会,不论他知不知道我。”

船上,巴巴每天和阿迪或佳尔打乒乓球,在甲板漫步。有时和满德里打牌,但不赌钱;而是用玻璃珠或手边的东西作奖品。

11月23日晚9点到赛德港,上岸看了场电影。重新登船驶向大海,暴风雨袭击,阿迪、卡卡和禅吉晕船不起。巴巴和佳尔没事。

巴巴和满德里11月28日到马赛,乘火车直接赴巴黎。又马不停蹄前往英国,于次日晚7点抵达伦敦维多利亚火车站。11月29日是肯特郡公爵和公爵夫人婚礼日,举城庆祝。入住海吉亚饭店后,巴巴随人群观看游行队列经过白金汉宫,接着步行穿过海德公园到西区。巴巴从而有机会集体联系了大批人。

英国爱者再次见到巴巴,在他逗留伦敦5天期间,簇拥在他身边。他联系了几个新来者,但大部分时间同熟悉的爱者度过。巴巴主要忙于安排赴美旅行。为他自己和满德里办理美国签证,预定好横跨大西洋的船票及纽约到加利福尼亚的火车票。因这项工作,他几乎没时间会见人或接见记者。12月1日,在圈子编辑委员会办公室为他举行招待会,大约70名跟随者和有兴趣者见到巴巴。晚间巴巴通常去看电影。有一次看了电影《铁公爵》。

瓦尔特和海蒂·默敦斯从瑞士来见巴巴。瓦尔特是智力型的,一次,他和查尔斯·坡德穆问了巴巴几个问题。(瓦尔特·默敦斯认识卡尔·荣格,曾接受这位著名精神科医生的心理分析治疗。吉蒂一次问巴巴,在西方有无他希望联系但未能联系者。巴巴回答:“卡尔·荣格。”)

关于知识,巴巴解释:“人拥有让身体强壮的一切营养,但出于无知,他却吃那些不让他强壮而让他肥胖的东西!这个隐喻包含了世上的一切教导。所缺乏的是心灵知识。”

其中一位问:“什么是嫉妒?”

巴巴拼写道:“嫉妒来自于心灵的贫瘠,本质上是自私的。”

问及淫欲与爱之间的区别,巴巴简单解释:“淫欲不过是渴望自我幸福。爱是渴望他人幸福。”

他们问:“您对人类的希望是什么?”

“通过爱证悟大我。”巴巴回答。

问及他对亲近跟随者的要求,巴巴回答:“忠实遵循我的指示,来达到同一个目标——通过爱证悟大我。”

他们问怎样才能增加爱,巴巴指出:“多想别人的痛苦,不想自己的痛苦。这是最快捷的道路。”

他们又问:“人是否更应该做理想主义,而非物质主义者?”

巴巴回答:“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没救;纯粹的物质主义者也没救。有必要在两者之间达成平衡。”

诺芮娜·马切贝利12月3日从纽约来电,通知巴巴说电影项目需要他的莅临。12月4日,昆廷·托德见到巴巴,答应在灵性舞蹈方面协助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原定玛格丽特和托德随同巴巴,进行舞蹈设计,但此刻托德不确定能否成行,因为他准备开始另一项事业。与此同时,鲁斯特姆,小阿迪和贝拉姆也在印度等待,以期到美国加入巴巴。但因资金不足,这些计划仍不确定。

巴巴和满德里12月5日上午离开伦敦。他们同数名亲近者乘火车到南安普敦,包括吉蒂·戴维,瓦尔特和海蒂·默敦斯,迪莉娅·德里昂,汤姆·沙普利,威尔和玛丽·白克特以及玛格丽特·克拉思科。巴巴乘S·S·庄严号客轮从南安普敦启航。码头上,英国爱者挥泪跟巴巴作别,他只待了短短一周,他们很难过。

庄严号客轮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轮船,巴巴住在B层甲板带浴室的特等舱。这次也是卡卡和巴巴同住,佳尔、禅吉和阿迪住较小的一间。拉诺和诺妮·盖利以及茹阿诺·波吉斯拉乌按预先计划,在瑟堡登船。巴巴认可诺妮和拉诺的船舱,但不喜欢茹阿诺的。他遣拉诺去找事务长调换,遭到拒绝。巴巴一再遣拉诺回去,事务长终于同意,给了茹阿诺一间较好的船舱。巴巴将她们称作“三人帮”,一天透露她们在埃及一次前世彼此间有过密切联系。茹阿诺和诺妮是兄妹,拉诺是茹阿诺的儿子,拉诺就戏谑地管茹阿诺叫“爸爸”。

时值冬季,天气寒冷,巴巴很少去舱面。每日和拉诺在关闭的舱里打乒乓球消遣。他们从不记分,只是来回打,拉诺尽力迎击巴巴频繁的扣球。

海上,一天夜里,拉诺忆起过去她一度想结婚的时候。第二天跟巴巴谈起此事,说:“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我今生很多事情没有我希望的结果。倘若遂我所愿,我永远都到不了您这儿了。”

巴巴同意:“没错,你说的对。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我为你制造了能来我这里的情形。你必须来。”

接近美国时,巴巴表明到纽约后,不希望见外人——不见新来者,不接受采访,不宣传。但诺芮娜·马切贝利已把大师要来的消息通知了一些人。还打算公开宣传他的到访。她给船上的巴巴发电报说明此事,巴巴回电,说他连接见都不准许,指示她取消一切安排。12月12日轮船在纽约靠港,一群报社记者和摄影师试图拥入巴巴船舱,但巴巴不见他们,指示禅吉把他们支开。如巴巴到国外通常发生的那样,他们的登陆又出现延误。记者们等了许久,无果而散。

移民局得知巴巴曾两次访美,未多加盘问,便允许他和随行人员通关。走出海关,巴巴受到诺芮娜·马切贝利、娜丁·托尔斯泰、伊丽莎白·帕特森和格雷厄姆·菲利普斯·斯托克斯的欢迎。一行人乘两部出租车到位于林欣顿大街的希尔顿饭店,诺芮娜在此为巴巴安排了住宿。拉诺和诺妮住另一家饭店。

尽管巴巴取消了私人会见,一对来自纽约斯克内克塔迪的年轻夫妇,达文和珍妮·肖,却迫切想见巴巴。达文真诚求道多年,广泛研习宗教、哲学和密教,寻求对生命奥秘的答案。他和珍妮都感到跟耶稣基督很贴近。达文强烈感觉基督二次重临将很快发生。1932年春,他从当地报纸看到师利美赫巴巴要来美国,且被弟子视作伟大的灵性人物时,便发生浓厚兴趣。达文直觉地感到,巴巴很可能就是他所期待的那一个。1932年另一份报纸称美赫巴巴已来美国,将在纽约哈蒙附近的一间静修所逗留10天左右。

至此,达文感到美赫巴巴就是重临的基督。他在内心渴望巴巴,也感到巴巴的回应——在精神上同他联系。对巴巴的强烈感情使他想放下工作,立即去找他。但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想既然巴巴要在那儿待10天,他可以等几天,到阵亡将士纪念日放假再去。

于是,在纪念日周末,达文和另一个叫多纳德·霍洛韦的年轻人驱车160英里,来到哈蒙。他们很快找到了静修所,却获知巴巴已提早完成那里的工作,去了加利福尼亚。这令他大失所望。不过,美赫巴巴的爱依然“在”那里,明显可感。他们受到还在那里的几个巴巴跟随者的欢迎,他们是约瑟芬·葛拉宝,玛丽·安汀,米罗·谢特克,艾妮塔·德卡罗,霍华德·因奇斯和格雷丝·曼。约瑟芬问达文想不想给巴巴写信。他写了信,倾诉衷肠,把一生献给对巴巴的服务。并立即邮寄走,回到静修所用晚餐。吃到一半,达文感到巴巴开始回信。体验到一种“毋庸置疑的爱涌过心灵……回答着我信中的一切”,泪水从眼中涌出。他虽因错失巴巴而深感懊悔,也高兴找到了巴巴的跟随者,渴望得见大师本人的一天。

因而1934年达文和珍妮·肖接到诺芮娜·马切贝利的电报,说美赫巴巴正在赴纽约市途中,她已为他们预约12月12日在饭店见大师时,二人的喜悦无法言喻。达文做了一切必要的准备,以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同时热切期待巴巴到来的日子。

12月12日,达文和珍妮清晨四点醒来,准备好驱车170英里到曼哈顿。打开门却见门把上挂着封电报,上写:“约会取消。你们可在13日星期四举行的招待会上见巴巴。”他们震惊地盯着对方。达文撕了电报,他们决定不管怎样都去纽约,或许有望在饭店大堂瞥一眼美赫巴巴。

他们来到希尔顿饭店,巴巴也快到了。诺芮娜走了进来,看见他俩,问:“我亲爱的。你们在这儿做啥?没收到我的电报?”

“收到了,”他们回答,“不过我们不是来会见的。我们在这儿是希望巴巴经过时,能看他一眼。”

诺芮娜说:“巴巴就在我后面的出租车里。他随时会到。他到时,也许会见你们一小会儿。”话音刚落,巴巴走了进来。时值冬季,外面天气寒冷,巴巴身穿大衣,头上的帽子将长发掩起。诺芮娜快步走过去,向巴巴解释情况。巴巴打量一番这两个饥渴的灵魂,点头同意。接着箭步同诺芮娜走了过来。达文这样描述同期待已久的至爱的第一次重要会面:

“巴巴注视我们的眼睛,紧握我们的双手时,我们是怎样的感受,我无法向你们描述。我感到他的握手很可能伸到许多世纪许多人生之前。他的爱力冲击的第一个结果,是一种巨大的灵性提升、喜悦和幸福感。也许还有别的形容词可用,但都不足以描述我们的感受。

这是我们第一次瞥见神爱之无穷深潭——他的眼睛。我欣喜若狂。其无可言表之美,其爱之甜蜜——其生命之喜悦,光辉奇异。人不能预测他。不能想象会怎样,他会怎样。他超乎人的想象——远远超越,深不可测。”

他们离开时,巴巴和诺芮娜走向电梯,达文和珍妮走向大堂的几把椅子。珍妮忍不住回头想再看一眼巴巴。让她惊讶的是,她刚转身,巴巴也转身直视她。合掌,向她微微鞠躬。珍妮赶忙回身,本想偷瞧巴巴一眼,不想却被捉住。但还是忍不住又两次回头看,每一次巴巴也回身,合掌向她致意。这些与巴巴偷偷交流的一个结果是,珍妮意识到大师知道她内心最深处的念头。

当天,巴巴、诺芮娜、加百利·帕斯卡和卡尔·沃莫勒就电影工作,开了一次会。帕斯卡同沃莫勒似乎很难达成一致意见。首席编剧沃莫勒希望在纽约写脚本,导演帕斯卡却偏爱好莱坞。沃莫勒的办公室在纽约,帕斯卡的在好莱坞,所以有冲突。巴巴希望二人解决分歧,和谐共事,指示:“你们俩乘飞机到好莱坞,在那里见我。我稍后坐火车去。”二人同意,不久离开。

盖利母女家在纽约,拉诺和诺妮见过家人后,到饭店见巴巴。巴巴曾指示她俩每晨来饭店向他说“早上好”,再同家人度过当天。她俩初来巴巴房间,发现娜丁·托尔斯泰在外面站岗。她们之前没见过面,娜丁不让进。拉诺直言相告:“我们跟巴巴在船上待了8天。你是谁,不让我们见他?去告诉他,我们到了。”娜丁通报后,让她们进去。

诺妮想带孙子来见巴巴,但孩子母亲害怕,不同意。诺妮对巴巴讲了此事,巴巴安慰她,“因为你跟我的联系,你全家人都跟我建立了联系。所以,不要为孩子难过。”

见到巴巴后,达文和珍妮·肖不期待当天再见巴巴。他们只是坐在饭店大堂,知道巴巴在近处,就心满意足。还有一个新来者,是位老年妇女,名叫贝西·艾伦。她为巴巴烤了块蛋糕,在大堂和肖夫妇一起坐着。

同电影项目有关人员开完会,巴巴表示不再接见人了。他举起三根手指,向伊丽莎白·帕特森拼写道:“大堂坐着三个人。去把他们带上来。”

伊丽莎白把达文,珍妮和贝西带到巴巴的套房。来到他面前,他们欣喜万分,被他的美征服。巴巴坐在床上,身穿长袍,长发飘逸。珍妮被他的威仪所震撼,看不见房间里的别人。达文回忆:“我的第一反应是他难以描述地美。接着产生两个相反印象:他像一阵随时会飘走的烟雾,又像一座无比强大的力塔。”

他们坐在他身边——珍妮在巴巴左边,达文在她左边,贝西在巴巴右侧。离巴巴如此之近,贝西情不自禁,叫道:“我终于找到您了,我的大师!”张开双臂抱住巴巴。

珍妮也想这么做,但太害羞。她哭起来,泪流不止。巴巴把手放在珍妮手上,“关掉了水龙头”。她即刻平静下来,变得安祥幸福。达文回忆接下来的情形:

巴巴越过珍妮,直视我的眼睛。他目光深邃,仿佛在把东西挪开,以便看得更远更远,我知道他的目光层层穿透了我。那不沉重。而是轻松、美好、喜悦。绝没有任何“受审”感或被衡量感。在他面前,我们感到自己是不同类型的生命。他以某种方式将我们拉出我们自己。我们在他的爱里放松。巴巴的美妙之处在于,不论你是什么,曾是什么,他都爱你,永恒地,不移地。

巴巴向达文和珍妮打手势:“我一直在帮助你们。”又转向诺芮娜,打手势:“为他们预约后天来见我。”

诺芮娜说:“可没有空了,巴巴。”

巴巴表示:“没关系;找个空。”

巴巴一一拥抱他们,他们离开房间。和肖夫妇认识的娜丁·托尔斯泰在外面。离开巴巴后,珍妮抑制的泪闸再度打开,流泪不止。

当晚,巴巴和亲近者到无线电城音乐厅——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影剧院。天气寒冷,巴巴身体不佳。返回饭店,巴巴呕吐,轻度发烧。他表示希望禁食。

巴巴原计划在纽约多住些时日,但轮船在赛德港耽搁了两日,只能在纽约逗留3天。他需要见与电影项目相关的人员,因而没机会给予私人会见。但对敏塔·托雷达诺例外。敏塔前不久离婚,将7岁的女儿送来纽约和从巴拿马迁来的前夫赫伯特一起生活。巴巴见了赫伯特和女孩,邀请敏塔加入大家,陪同他去加利福尼亚。

计划举行两次公众招待会,但只能进行一次。于12月13日在斯托克斯家举行。巴巴在沉默中给近200人施达善。楼上图书室被用做聚集处,巴巴在侧旁的小房间私下会见个人。人们被告知,“不要提问”,接着被领进房间,见坐在绿沙发椅上的巴巴。(葛拉汉姆·菲利普斯·斯托克斯后来离开了巴巴。他更热衷于静心和内在体验,而非遵循巴巴的服务大师的教导。)

没机会跟巴巴说话

但巴巴与他们内在交谈,灵性上真实的。

若能感受他的亲身接触,何须言语会见!

来者中有一位博学之士,哲学家兼著名作家福瑞德里克·克特纳博士。他曾于1931年在哈蒙见到巴巴。这次被引见大师时,他强烈感受到巴巴的在,只是握着巴巴的手,半晌无语。他入迷般盯着巴巴的眼和脸。找不出表达感情的词语,只是冲口而出:“我可以跟您去印度吗?”(身为哲学家的福瑞德里克·克特纳还是热忱求道者和神秘家;他创立了一个密学派,叫做生命智慧学。)

巴巴要他等他的召唤,还表示一定会叫他的。克特纳很失望,巴巴拼写道:“不要想身体上到我这儿。在精神上来。”

克特纳手里握着巴巴的手,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巴巴又拼出:“真正的东西是在沉默中接受和给予的。”克特纳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乔治·马切贝利也来拜访。虽然会面只有两分钟,却对他产生深刻影响。他后来告诉妻子诺芮娜:“你是对的。美赫巴巴是真的!”

女演员塔鲁拉·班克赫德也在纽约,也顺道来斯托克斯家见巴巴。

肖夫妇来到招待会,得到大师的匆匆拥抱。他们没像多数人那样见过巴巴就离开,而是坐在图书室,以便每次巴巴房间门打开让一个人离开,另一个进去时,瞥上一眼。

在无时限空间,他们一次次瞥见

至爱在酒店与人分享美酒。

近两个小时后活动结束,达文和珍妮为亲眼所见而陶醉。巴巴返回饭店时,从他们身边走过,对他们会心微笑。

次日,12月14日,肖夫妇又在希尔顿饭店见美赫巴巴20分钟,同来的还有多纳德·霍洛韦和费思·瓦伦廷。达文·肖这样描述这次会面:

我们被引到一间大起居室。见到身穿白袍凉鞋,容光焕发的巴巴。除了巴巴,房间里只有巴巴的秘书禅吉在。虽说是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房间里似乎有种不寻常的光,我意识到它发自于巴巴。我望着他,这种光变得辉灿荣耀——至少对我是这样,就在这神爱荣光里,我看见了基督。

巴巴在一个宽沙发上坐下,示意我们坐在他两边。我和珍妮坐在巴巴右边,另一对儿夫妇坐在巴巴左边。不知何故,我感到我必须靠近巴巴,就直接跪坐在他面前。巴巴的美难以描述,他的爱振作我们的精神,给我们的心灵装满超越幸福的极乐甜美。

和前几次一样,与巴巴一起似乎无需很多言谈。在更深的层面——爱的层面,我们同巴巴,他同我们交流着。巴巴拼写:通过爱,你们将见到我的真正面目。当时我们想象不出他还会有比我们眼前所见的更美妙的形象。

我坐在那里,暗忖:这种经历太美妙了。如果巴巴给我们某个小东西,留作纪念,岂不更棒?即刻,巴巴拍手,他叫禅吉拿一朵玫瑰来。随后给我们每人一片花瓣留作纪念

巴巴盘腿坐着,这时他把上面的脚移了移,离我只有几英寸。我看着他可爱的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意识到此乃基督的圣足。《新约》中的情景从我脑中闪过,特别是伯大尼的马利亚用珍贵油膏涂耶稣双足,然后用头发擦抹的情景。我被想亲吻巴巴圣足的冲动所征服,暗忖:何时我会再有亲吻基督圣足的机会?于是俯身怀着爱意亲吻他的足。过了一会儿,巴巴拉近我。我垂下头。巴巴捧起我的头,吻了吻我的前额。

直到1952年,肖夫妇才再次见巴巴,但他们这些年间一直保持通讯,忠心不改。

在纽约逗留三天后,12月15日,巴巴乘火车西行,沿横跨美国的圣达菲铁路线,前往加利福尼亚。除了禅吉,卡卡·巴瑞亚,大阿迪和佳尔等满德里,随行的还有伊丽莎白,诺芮娜,敏塔,娜丁,拉诺,诺妮和茹阿诺。在前往洛杉矶的三天半旅行期间,火车途经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科罗拉多州的丹佛;新墨西哥州的圣达菲。巴巴到好莱坞亲自审核电影剧本,讨论剧情和人物变动。

12月17日中午,火车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尔布开克停车30分钟。巴巴严肃起来,在手掌上拼写出“印第安人”。突然带着茹阿诺·波吉斯拉乌离开车厢。男满德里会意跟随。巴巴和茹阿诺手挽手走过两条街。看到一条小巷。他急转弯走进小巷,径直走过去,好像完全知道要去哪里。茹阿诺唯一的念头是他们要误火车了。巴巴注意到街角站着两个当地美洲印第安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位小贩,见巴巴一来就走开了。另一位印第安人又高又胖,头上系着红手巾。他原地未动。和巴巴面对面站着,双目对视,没说一句话。之后巴巴快速走回车站,上了火车。

火车上,茹阿诺对其他人讲了此事,巴巴这样评论印第安人:“他是我的特使之一。是负责美国的直接特使。”巴巴后来解释说,他是第四层面的特使——世界上拥有神奇能力的4人之一。

12月18日上午,火车抵达加利福尼亚的帕萨迪纳。巴巴很高兴来到加利福尼亚。珍和马克姆·希劳斯在火车站迎接巴巴一行。他们驱车前往洛杉矶加密诺帕莫诺大街1840号一处租赁的房子,计划在此居住一个月。

一安顿下来,巴巴警告大家:“我们在食物上不应有不必要的花费,因此要安排不贵的饭食。”他们不去餐馆用餐,雇了一名妇女做饭,茹阿诺负责采购。巴巴每天都要菠菜,烹制前茹阿诺亲自洗菜。

时隔两年半,巴巴重返好莱坞;不过这次绝对保密。他的住址未在报纸上公开,因这会引起许多人求见,干扰他为之而来的电影工作。三周逗留期间,巴巴每天与诺芮娜、伊丽莎白、沃莫勒和助手德拉克、帕斯卡和友人约翰·S·克拉夫特开会,讨论电影。巴巴向他们详细解释了创世主题,转世,层面和成道。巴巴的揭示对这些人相当新颖,他们感到难以完全按巴巴希望的方式加以表现。

克拉夫特起初怀疑巴巴,但首次会面后,他震撼而去。对帕斯卡描述:“此人身上散发着巨大的力量。”克拉夫特发现自己无法对巴巴说不,他参与了剧本的合作。有两个不同的电影故事:一部由沃莫勒创作,题为《戴维其人》;另一部由克拉夫特及助手写作,题为《都是怎样发生的》。有关飞机,乘客和飞行员的想法暂且搁开。

因电影工作,巴巴见了若干电影董事,导演,制片人及不同制作室的经理。他们发现很难将影片的物质方面与灵性主题融合起来,寓教于乐,对公众具有感染力。虽然不同相关人员纯粹为公务来见美赫巴巴,但无一不被他的神圣人格和灵性光辉深深打动。他们邀请巴巴到他们家里,巴巴接受了几个人的邀请。

巴巴还参观了派拉蒙、环球、福克斯以及华纳兄弟等制片厂,见了许多名人,包括法国歌手莫里斯·谢瓦利埃,电影制片人约瑟夫·凡·斯特伯格。同男演员威尔·罗根斯交谈,与女演员爱丽丝·法耶合影。巴巴还在好莱坞看了几部电影,其中一部是在维尼大街附近,好莱坞大道的潘塔吉斯剧院观看的《生命模仿》。晚间,巴巴带大家散步。敏塔一次回忆,“有最奇妙的日落。却无法欣赏。巴巴走得极快,我们得跑步才能跟上。

巴巴不在期间,珍·艾德尔和马克姆·希劳斯经历艰难时期,财务受困。珍问巴巴这些是不是为了考验他们的耐力,培养为他承受痛苦的能力。巴巴回答:“是的,你必须能够以绝对的平静和内在平衡面对失望、批评和负面力量。你必须在一切时间臣服于神意。”

纽约布鲁克林的萨姆·科恩,是个求道者,久已有志于灵性和道路。在迁到加利福尼亚,第一次听说巴巴之前,曾参加过神智论团体。1932年巴巴访问好莱坞期间,科恩见过巴巴。科恩的住处介于洛杉矶与旧金山之间半程,一个偎依大沙丘的小镇,欧申诺。在好莱坞与巴巴会面后,科恩致电邀请他访问欧申诺。巴巴回电说他将很快到访,并带18人同往。科恩的小房舍住不下这么多人,不过幸好在镇外1.5英里远的莫耶梅尔,加文·亚瑟家里安排到住宿。(加文·亚瑟当时不在家。他是美国21任总统贾斯特·艾伦·亚瑟之孙。加文和一小批“自由思想者”曾把莫耶梅尔建作一个乌托邦社区。)

圣诞节巴巴未予特别重视。12月26日,巴巴同满德里、诺芮娜、伊丽莎白、茹阿诺、娜丁及其他人,乘三部车前往欧申诺,于下午三点半到达。这里生活着几个男女隐士,他们弃世寻求高于物质猎取之物。巴巴和男满德里住这里的一间小屋,女士们住两个农舍或加文·亚瑟家里。夜间寒冷,习惯类似圣徒的萨姆·科恩却身上只裹一条披巾,盖着报纸毯子睡觉。

次日巴巴会见那些听说他的到访者。鲁道夫·吉尔伯博士和妻子也住在社区,玛丽安·多菲也是。玛丽安通常住巴巴使用的小农舍,在欧申诺帮助照看房地产。另一位居民雨果·斯力格,对发展更高意识感兴趣,为此目的也来见巴巴。对斯力格感到困惑并希望澄清的某些淫欲、愤怒和贪婪方面,巴巴做了解释。

当天下午,大家都随巴巴去海边。由于近期雨水和涨潮,汽车陷进沙里。人们把车推出的同时,巴巴徒步前行。下午3点半,巴巴一行离开欧申诺,返回好莱坞。

一次,诺芮娜给老友、电影剧作家莫斯蒂丝·达科斯塔打电话,说有个人她应见见。但她近来极度抑郁,谁都不想见,诺芮娜敦促她,说见这个人她不会后悔。诺芮娜没说是谁,因为想给她个惊喜。最后说服了朋友。12月31日,莫斯蒂丝到时,诺芮娜在门口迎接。一见巴巴,她即被他流溢的温暖征服。投入他的怀抱,问:“你是谁?”

巴巴打手势:“我是你。”随即在字母板上拼写:“去把你的左轮手枪拿来。”莫斯蒂丝大为惊讶,因为她没对一个人讲过她车里的手枪。她去车里取回手枪,递给巴巴。巴巴一粒粒取出子弹,把手枪还给她。

巴巴随后安慰她:“自杀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导致再生,带着同样的问题整个重来一遍。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成道——在万事万物中见神。那时一切都变得简单。答应我,把手枪收起来,永不再想自杀。”

莫斯蒂丝被巴巴的慈悲感动,答应了。还跟巴巴讲起她的密友葛丽泰·嘉宝。

巴巴评论说:“你们俩前世在意大利是夫妻。所以你们之间会有这种爱。”

莫斯蒂丝说:“这说明了为什么葛丽泰初次见我就说:‘哦,我一直在找你。’”

巴巴又说:“她前世是瑜伽士,突然死去。她今世也有潜在的瑜伽能力,但无灵性提升。她同时经受苦乐。有一天可能会不堪这种痛苦而自杀。她需要接触我。见了我,她的一切都会改变。”

莫斯蒂丝很高兴见到巴巴,赠送他一部留声机。巴巴送她一块手帕,作为新年礼物,指示她切莫丢弃。她说会永远把它放在枕下,枕着它睡觉。

一次,莫斯蒂丝邀请巴巴到她家喝茶。巴巴通常谢绝大部分邀请,但为了她,他同意了。第二天,巴巴一行乘车来到莫斯蒂丝家。巴巴一进这座漂亮的房子,就径直上到顶楼,随即打开房内每个衣柜和碗柜,最后来到厨房。女厨师站在那里,明显带有易怒性情,莫斯蒂丝因她做饭好才留下她。巴巴面带灿烂微笑,亲切地拍拍厨师的肩膀,随后坐下喝茶。

巴巴离开时,莫斯蒂丝和朋友们聚集在门廊,厨师透过纱门窥视。巴巴忽然转身走上台阶,和厨师握了握手,走回汽车。回途中,巴巴命司机驱车绕行葛丽泰·嘉宝的房子三次。

几天后,莫斯蒂丝外出几周,回来发现厨师变得天使一般,温顺如羔羊。她疑惑不解,要求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如此变化。厨师解释说:“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你走后,一天夜里我醒来,发现满屋是光,那位来喝茶的大师走进我的房间。我起床去摸他,我发誓,我亲手摸到了他的长袍。我也解释不清怎么回事儿,但从此我再不会生气发火。”

随着电影工作的进展,莫斯蒂丝后来同意为巴巴工作,同珍和马克姆·希劳斯的朋友加勒特·福特合作写一部电影续集。加勒特·福特为著名剧作家,曾参与《吸血鬼》、《弗兰肯斯坦》、《隐身人》、《最后的巡逻兵》等好莱坞名片制作。他从孩提时代就对灵性感兴趣,在此期间与美赫巴巴建立联系,对大师产生深爱。

在一个故事中,沃莫勒曾写到一对夫妻共同成道,1935年1月1日,巴巴指出这绝不会发生。解释说:“结为夫妻的两个灵魂,不会同时一起证悟——从不会发生。”

沃莫勒问巴巴何以如此。大师画了张图,详加解释:“因为在生死链中,每个异性都同时转变;也就是说,男性变为女性,女性变为男性。”巴巴画了条表示男女形体变化的纵曲线,来说明这一点。“两个灵魂一同转世,转换性别若干生,直到在最接近证悟的某一点脱离。”

巴巴最后说:“这些生命奥秘根本不为人的头脑所明白。所以说它们从未以本来面目被揭示,而是以不同的方式。真正而神圣的爱不进化,也不会从世俗爱证得。两者截然不同。最好的人爱或世俗爱,也无法同神爱相比,即使在初始阶段。”

巴巴随后就如何在荧幕上描绘成道一幕,亲自给沃莫勒授述细节,还详述了在人物死后需要表现的魂灵舞和复活一幕,“该幕要有7种不同的动作,由7种不同的音乐主旋律伴奏,背景是7种不同的颜色。”玛格丽特·克拉思科,昆廷·托德及其他人在做这方面的舞蹈设计。

另一位著名剧作家,《生活模仿》的作者,威廉·胡伯特,1月4日来见巴巴。他表达不出自己的问题——如何生活在世间,照管工作,同时又保持灵性。巴巴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是说让灵性变得实际……”

“对,就是这个意思。”胡伯特插口。

巴巴安慰他:“这很容易,很简单。其简单性把它弄得很困难。”

“真的?不可思议!”胡伯特说。

“人们对神和灵性的概念太离谱,荒诞可笑!”巴巴回答,“名称术语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受。”

“不深入进去,我该怎么感受和瞥见之?”胡伯特问。

巴巴解释:“对于像你这样地位的人,在具有现代理想和时代的文明国家,是可以像你这样生活,总是心向更高理想的。坦白地讲,你只是没意识到自己的灵性。”

威廉·胡伯特问巴巴他是否当真。巴巴叫他放心:“当然。我知道你其实比你自己知道的更有灵性,你尚须大量努力。我会给你解释。”巴巴随后指示他每天专注某个念头一定时间。

好莱坞电影演员兼戏剧教师康斯坦丝·科利尔,1月6日到卡米罗大街的房子见巴巴。对巴巴说:“我有几百个朋友,但没一个称得上是真正的。我感觉很孤独。”

巴巴对她打手势:“我是你的朋友——真正的。”

“是,我相信您是。自从认识您,我不再孤独了。请记住我。”她要求。

“我一直在你内里。”巴巴安慰她。

当晚,另一位电影演员,图里奥·卡米纳提也来见巴巴。他多年前曾和诺芮娜同台演出,尽管诺芮娜年龄增加,他对她说:“怎么,你比从前看上去好得多。确实有某种相当不同的东西,神圣的东西。这个我能清楚看见。”

诺芮娜指着巴巴,回答:“你在我身上所见的是他的神性。只要看看他,你自己会明白。”

经过数日讨论和指导,巴巴表示打算回印度。项目参与者很震惊,恳求:“您有必要亲自在场,在每个阶段启发指导我们。”

巴巴回答:“电影制作需要数月,甚至一年或者更长时间,我肯定不能留在这儿。我得照管我的工作,尤其在东方,更具体的在印度。电影只是次要工作,虽然也重要。所以说我回应你们的请求,不远万里来此,并且反复打电报同你们工作,达到这个实际阶段。

现在你们遵照指示进行电影制作,主要遵循我授述的要点和灵性主题。不论我在哪儿,都始终会内在指导帮助你们。这是我的工作,我的指导精神总是能够使你们解决可能出现的困难。因此,什么都不用担心,继续合作下去,每个人以各自的方式。记住,我总是和你们在一起。”

导演加百利·帕斯卡深爱巴巴。虽因性情不定受了很多苦,但他直到去世一直保持内在联系。其他艺术家和演员也被巴巴触动,他的来访将他们的生命溪流导入新的内在渠道。

在洛杉矶,拉诺送给巴巴一顶棕色毡帽,以备回程中使用。临行前,巴巴表示希望买一只幼犬带回印度。不久,拉诺在一家养狗场看到一只棕色纯种西班牙长耳猎犬,带巴巴去看。巴巴喜欢,花35美元买下。取名“恰迷(友好)”,因为美拉巴德已有一条看门狗叫“恰姆(好友)”。

因负责家务和饮食,茹阿诺一直在厨房忙碌,不能和巴巴在一起。她很是难过嫉妒,常常落泪,但仍努力认真细致地工作。有时她独自在厨房掉泪,感觉有人轻拍她的肩膀,转身看见巴巴。悲伤孤独了无踪影。巴巴离开洛杉矶前,安慰茹阿诺:“你忠实而称职地履行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你无法想象你为自己做了什么。”

1月7日晚8点半,巴巴同满德里乘云雀列车前往加拿大温哥华。诺芮娜,伊丽莎白,娜丁,珍,马克姆,加勒特,敏塔,拉诺,诺妮,茹阿诺和其他参与电影项目者,在加利福尼亚好莱坞,已同大师亲密相处了三周。

离别之痛将心刺伤

使人渴望同至爱合一

巴巴留下指示,要他们一起在好莱坞的房子住到2月18日——帕西日历巴巴的生日。诺妮和拉诺之后回东部纽约。诺芮娜,伊丽莎白和茹阿诺同其余人留在加利福尼亚。敏塔稍后经纽约回英。

巴巴和满德里1月8日上午抵达旧金山。每到一站都收到亲密者寄来的电报,巴巴一一回复。天阴落雨,似乎也感染上爱者的离别之情。

在旧金山,巴巴和满德里带幼犬“恰迷”到金门公园散步,下午4点左右登上喀斯喀德列车继续旅行。经波特兰、俄勒岗、西雅图和华盛顿,于1月10日抵达温哥华。入住耶鲁旅店,巴巴在此收取邮件和电报。

1月12日上午10点,巴巴乘坐加拿大女皇号客轮前往夏威夷和东方,禅吉、卡卡、佳尔、大阿迪和恰迷随行。幼犬待在动物舱,巴巴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去看他。船上,巴巴收到许多爱者表达分离痛苦的电报。

航行中,巴巴感觉很不适,身体虚弱,每天不断强调尽早回印度的必要。他一遍遍重复,同时要满德里查询香港至印度的各航空路线,或者有可能更快的陆路。尽管满德里向他保证最快的途径是坐船,巴巴仍日复一日说他必须尽快回到印度。

1935年冬季是36年来最冷的。低温使巴巴无法按惯例到甲板散步。头几天,巴巴会去健身房骑骑电力马和固定自行车锻炼。但他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牙床脓肿出血,吃睡不好。夜间每隔几分钟就得起来吐一次嘴里积的血水。由于吃得很少,只是一点汤、软面包和菠菜,又几乎没有睡眠,巴巴明显越来越虚弱。自从一个多月前到伦敦,巴巴还患上顽固性胸痛和心绞痛。

航程中,他向男满德里解释:“我的状况可能发展成瘫痪,所以想尽快回到印度。”

1月17日,巴巴从夏威夷檀香山,给留在美国的爱者致信。每次给敏塔写信,他总会附上一首诗。这一次,他写道:

“你有我全部的爱,

我亲爱的鸽子,

高处低处,

我都与你相伴。

你永在我心,

我们从来不分,

你,我心的一部分,

我永远和你一起。”

离开檀香山后,巴巴告知禅吉:“船上有个人我想联系。”次日,禅吉去下面洗衣间为巴巴熨裤子,遇到一个名叫玛格丽特·司格特的女子。她述说自己的烦恼生活,说她很绝望,想跟丈夫离婚。她曾认真考虑过自杀。禅吉跟她讲到巴巴,巴巴后来传话给这女子,叫她不要离婚。禅吉每晚都和她交谈几分钟,她开始渴望亲见巴巴,得到他的祝福。

巴巴同意船在上海停靠时,在甲板见她,条件是周围没有别人。巴巴走来时,她周围尽是人。让她惊讶的是,他们不约而同散去,她得到同巴巴在一起的宝贵几分钟。他安慰她,在她额头画十字祝福。

鲁斯特姆已从印度抵达上海,1月31日见到巴巴。巴巴遣他去纽约和好莱坞,作为巴巴的代表,同诺芮娜和伊丽莎白一起指导《戴维其人》和《都是怎样发生的》两剧本的工作。

巴巴2月2日到达香港。两位帕西人,鲁斯特姆·E·迪赛和S·佩斯彤吉先生,在此迎接巴巴。还将巴巴和满德里接到他们各自在九龙的家里,巴巴用了早餐。见过两家人,登上伏见丸号轮船,次日离开。

巴巴的健康状况依然不稳。一日胃疼,第二日喉咙疼。而后又口腔疼,第三日则头痛。有时身体同时会有两三处剧痛。

2月7日轮船在新加坡停靠。那天巴巴牙痛得厉害,决定找个当地中国牙医拔掉一颗松动的疼牙。那天起,巴巴几乎吃不下固体食物,仅仅喝满德里在新加坡和槟榔屿买来的瓶装牛奶,牛奶需要冷藏。巴巴一天三次就着消化饼干喝牛奶。

海上,巴巴反复遣禅吉给船长带话,要他尽力加快航速,尽快赶到锡兰科隆坡。还令禅吉给船长送去几本关于巴巴的书。

2月13日下午2点抵达科隆坡,轮船于晚间8点启航赴印度。到达马德拉斯,巴巴见了许多爱者,接着乘孟买特快列车离开,于2月16日清晨抵达敦德。

帕椎已带一部巴士来到敦德。伯尔的王公也在,给大家提供茶和早餐。巴巴遣禅吉和卡卡·巴瑞亚到孟买办事,他于当天上午乘巴士返回美拉巴德。

巴巴牙齿依然剧痛,显得虚弱。帕椎为他注射缓解疼痛,叫来阿美纳伽的皮姆帕卡里医生,于下午5点左右在集体宿舍后走廊,为巴巴拔出两颗臼齿。2月16日星期六纪念巴巴41岁生日,因他生病,没有特别庆祝。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六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