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就绪,于6月3日星期天将满德里和男孩们带往托卡。凌晨3点,巴巴从美拉巴德山下来,安排让埃舍的孩子们和女满德里先行。巴巴陪他们乘坐4辆车同往。护送他们平安抵达托卡后,巴巴中午返回美拉巴德,同教师、男满德里和家庭组(卡卡·夏哈内、基桑、拉姆玖以及查干和鲁斯特姆家)再次开往托卡。
在托卡,女满德里、孩子们、教师和各家庭,近500人口,在新住处安顿下来。男满德里因临时住处还在建设中,只得露天宿夜。鲁斯特姆、帕椎、彭度和佩苏同几个男孩留守美拉巴德,负责其余行李和箱子的运送工作。
至托卡第一夜就开始下雨。满德里一夜未眠,整夜忙着搬运谷物粮食及其它物什,免遭雨淋。巴巴以惯常的雷厉风行,也加入劳动,协助女满德里,指挥男子们。经过一个无眠之夜,男子们累得心想:“这是真事,还是我们在做梦?”巴巴的动作极其快速,男子们只得跑步才能跟上他的步调。这一夜对男满德里尤其可怕,两个星期以来他们为安排几百人口离开美拉巴德,已经筋疲力尽。在巴巴的指挥下,他们必须为每个人提供住宿,准备食物,负责男孩们的学习,处理许多其它疏散及安置细节。
也是在托卡的第一晚,在这一切忙乱中,拉姆玖之妻卡缇佳忽然病重。脉搏微弱,身体冰凉。巴巴被叫来,他的触摸让她即刻好转。
翌日起,由美婼、娜佳、大蔻诗德、小蔻诗德、苏娜玛西、朵拉特麦、顾麦、朵丽、瓦露和琵拉麦组成的女满德里,受令每日为埃舍全体居民烙一千张面饼。强壮有力的瓦曼·苏伯尼斯负责揉面和挤牛奶。
6月5日,巴巴一整天和满德里为其它各建筑选址,如储藏室、药局、医院以及K·J·达斯托的私人房间。当晚,其他人入睡后,巴巴同禅吉、劳先生和兄弟佳尔一起在月光下散步。
两天后,贝利同巴巴的父亲和妹妹中午到达托卡。希瑞亚只待了两个小时,和巴巴谈了些事情,就带着玛妮离去,玛妮哭着离开,对这么短的拜访感到失望难过。
鲁斯特姆、帕椎、彭度和佩苏带着剩余的行李同天抵达。这样美拉巴德已空无一人。佩苏的职责是一星期一次去阿美纳伽采购。巴巴提醒他过普拉瓦拉河时要小心,因为时有洪水发生,使过河诡异难测。
6月8日,鲁斯特姆泅水过普拉瓦拉河,游至中央,气力用尽,就要窒息。几分钟内,巴巴率一些满德里从埃舍跑来。巴巴急切地指着快要沉入水底的鲁斯特姆。索拉伯·罕索提亚毫不犹豫地跳入河水,把鲁斯特姆带上岸。巴巴又一次救了鲁斯特姆。若不是巴巴突然出现,鲁斯特姆必死无疑。
次日,6月9日,满德里开始用压路机平整草地,为学生们开辟操场。那天让他们喝茶四次,以保持体力做这项费力的工作。学校从6月4日到托卡的第一天起, 就已开课。巴巴责备达克和玛尼卡晚到了五天。鲁斯特姆的妻子和孩子们第二天由阿迪带到,开始在新埃舍居住。
6月11日,巴巴命凯库希如·玛萨在桌屋边挖个坑,用作度内。不多时便下起了大雨,余下的一整天都大雨如注。托卡有个美丽的森林,但夜间却有大群的昆虫袭扰。还发现有大量的蛇和蝎子。查干是个治蛇专家,每晚都需要他来一展杀蛇本领。
6月12日晚7点半,度内火点燃,巴巴的阿提唱起。当天收到一封来自梅瑞迪施的电报,鲁斯特姆在英国曾联系过他,说他已携未婚妻和妻妹乘船前往印度,但没有男孩同行。巴巴对这个消息极为不悦,因为他想要一些英国男孩来美赫埃舍学校。
翌日,阴云密布,天气阴沉。巴巴抱怨道:“我对每件事和每个人都感到厌倦!这里气候极度不适。如果我来的目的达不到,来托卡究竟有什么好处?”又补充说:“我将停止吃东西,只喝不加奶的茶,只穿一件腰布。”并脱去长袍,只留下宽松的短裤。
之后不久,巴巴变得极不安宁,四处走动。刚坐下,又起身,再次走动。没人能猜得透,或者减轻他的表面痛苦。第二天秘密揭开:阿伽·阿里的父亲哈吉来到托卡,要儿子回家。他曾听到一个恶意谣传,很不安。劳先生保证他儿子很好,他平静下来,离去了。满德里这才明白巴巴头天不安的原因。
6月14日,巴巴为学校制定了时间表,并为满德里制定涉及生活各方面的规则。任命布阿先生为埃舍主管。巴巴指出:“布阿先生虽通情达理,但他跟人说话的语调和方式却不合适。比如他不说‘我的母亲’,却说‘我父亲的妻子’!他全心全意忠实地服务我,但他说话的方式却让人倒胃口。”
阿迪·K·伊朗尼来到托卡,住了一宿,次日返回阿美纳伽。这个时期,鲁斯特姆、朵丽和顾麦与巴巴一起生活,阿迪同父亲住在库希如大院。阿迪负责巴巴的来往信件,看管房地。
6月15日,在巴巴夜间休息的棚屋和桌屋之间,新建了一面墙。这样他就可以在这两处之间走动,不被看见。琐罗亚斯德的生日被庆祝,巴巴特意去女满德里的住处,让她们对他唱阿提。他每天都去看望她们,确保她们严格按命令生活。
1928年间,美赫巴巴的名和讯息开始在欧洲的一些圈子里传播。6月16日,谈及波兰华沙的一组积极分子,他们写信说,在组建一个协会,按小册子《师利美赫巴巴与美赫埃舍学校》的提纲,推广灵性事业。巴巴说这是个“好兆头”。
下午巴巴正专心做日常巡视时,当地村子的一个鲁莽家伙来见。要求巴巴准许他用自己的希哈奈乐器演奏。为让他高兴,巴巴同意。同时用手势对满德里说:“在我的一千七百个麻烦上面,就算再加上一个头疼,又能怎样!他有麻烦,我也一样。”
这个莽汉不知巴巴在说什么,继续大声演奏。巴巴装作欣赏的样子。这人结束演奏,宣布:“巴巴,只有您欣赏我的艺术!我会经常来让您高兴的。”巴巴笑着同意。这个疯疯癫癫的音乐家离去。
巴巴随后评论道:“看看我是怎样总是不顾难受繁忙来让别人高兴的。”
当晚,一个月不见的纽瑟文·萨达从阿美纳伽来看望巴巴。他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离去。
从四天前脱去长袍起,巴巴只穿宽松短裤四处走动。 6月17日,女子们为他穿上一件漂亮的灰色卡夫尼。巴巴表示赞赏,但不多时便脱下来,赠给了阿卜度拉(小巴巴)。再次穿上平时的白色长袍。
同巴巴生活的每一位女满德里都想梳理他漂亮的长发。为了解决让谁有此特权的问题,巴巴建议每天抓阄。抓阄持续了一些天,巴巴最终把这个特殊职责给了他最亲爱的美婼。
6月18日,大师在自己的位置附近为阿卜度拉、古斯塔吉和顾麦分配了单独房间。为修爱院男孩制定出新的时间表。下午,巴巴在贝利和佳尔的协助下,拉起沉重的压路机,为建设满德里的新居平整地面。
这个时期,巴巴不赞成满德里相互之间过于友好。希望他们之间有真正的友谊。有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他们实际上在外部冷淡相处,在内里是真正朋友。巴巴不希望他们太过亲密的原因,是因为那样会滋生偏狭。如有满德里因偏袒而对巴巴隐瞒其好友的过失,会让巴巴极为不悦。
同一天,巴巴因韦希奴偏袒鲁斯特姆而严厉批评了他,警告说:“你现在也站到鲁斯特姆一边。帕椎和彭度是他的老友,因为他们在往世跟他有联系。但你为何也想掉进那个陷阱?”
最后巴巴说:“真正的友谊在于不隐藏朋友的过失,以便他们摆脱缺陷。这里偏袒没有助益!”
巴巴后来对满德里评论道:“托卡不错,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在孟买的泰姬大饭店,你完全被舒适和美食包围。但假若你胃疼,就无法享受。同理,尽管这儿一切适宜,我心里却郁闷不乐。如同医生建议一个人为了健康要换个环境,我的医生也叫我换换环境,因为我心情不佳。”
6月19日,学校男孩,阿里·阿克巴和拉玛吉违背了一项条令,致使巴巴抱怨道:“既然满德里和男孩们都无视我的希望,留在这儿又有什么用?我不得不纵容所有的人,满足其心血来潮,为让一个人履行其职责去表扬他。怎么能让我高兴起来?”
自从搬到托卡,阿里·阿克巴和拉玛吉在埃舍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巴巴很喜爱这两个孩子,但因他们的违逆和疏忽态度, 巴巴要满德里估算一下把埃舍迁出托卡所需的费用。还没住满两周,巴巴就考虑离开,这让满德里震惊。
两个男孩受到巴巴的特别关注。一天,巴巴就一些事情对拉玛吉解释了两小时之久,强调说:“服从大师的命令最重要,只有服从我的命令时,爱才会产生。记住这一点:即使在最高级的陶醉状态,也要始终把头放在大师的足上!你若遵从,就会成为试金石。”自从一月份修爱院男孩们情感爆发以来,巴巴会向他们讲述各种灵性话题。指出他们最微小的错误,以设法改善他们的行为举止和性格。通过严格纪律,并强调对其命令的彻底服从,巴巴给他们的爱之花朵增添芳香。
贝利是巴巴的童年伙伴,有时会利用自己与巴巴的长期亲密关系。由于贝利的一些轻率行为,巴巴决定给他一次教训。他赠贝利一件新卡夫尼长袍,让他从当天起穿上。之后,满德里喝茶时,贝利衣着显眼地到场。茶毕,贝利回房间后,巴巴讥讽道:“你们可以把这称作我的纵容!”贝利自感特殊——巴巴唯独让他穿这件与众不同的衣裳,如他之前为阿卜度拉所做的那样。
然而过了一些天,贝利发现自己因穿卡夫尼在埃舍走动,处境越来越苦恼。与后来从巴巴尖锐的刺激中体验的痛苦相比,他先前所体会的愉悦,根本算不了什么。巴巴如此嘲弄他,是因贝利在卡拉奇时,允许一些天真的人对他唱阿提膜拜他。在美拉巴德居住时,贝利也表现得虚妄自大,若有人质疑他的行为,他便轻易被得罪,大发其火。为消除贝利的自我膨胀,巴巴先是喂养其自我,跟他开了个玩笑;要他穿上这件特殊的卡夫尼长袍以示尊敬——使他感到像阿卜度拉一样属于特选者。
不过,贝利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请求巴巴允许他穿平时的衣服。但巴巴不予理会,命他继续穿卡夫尼。过了些日子,巴巴终于放过了他。 贝利暗自发誓,绝不再冒充高级灵魂。从此牢记大师的警告:“切莫做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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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三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