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在美拉扎德闭关工作期间,美赫巴巴的健康持续受损。8月巴巴指派美婼到巴巴简的陵墓前祈祷:他于10月底之前打破沉默——而这差点就发生了。10月8日的夜晚极为糟糕,巴巴说过,他差一点被迫打破沉默。守夜的彭度描述,巴巴十分关切不要让他的受苦被美婼等女满德里听到(其卧室就在附近),以免她们担忧。
{注:讽刺的是,1959年8月给巴巴读了尼禄·沃尔夫的书《沉默的言者》。(1964和1967年巴巴又让人读了此书。}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糟糕艰难的夜晚。”巴巴表示。
两个夜晚后,巴巴又经受疼痛。这次宝在守夜,巴巴吩咐他去,把女满德里召到他的房间待一会儿(几乎从未这么做过)。“没有人能理解我当前的状况。”巴巴说。
巴巴静坐闭关后,为减轻工作压力,会听有趣的故事或笑话来放松。他做个手势,仿佛从头顶取下东西,表示这缓解了他宇宙工作的重负。有时下午,玛妮给他读一两个小时的书。从古鲁帕萨德回来后,他们读了几本雷克斯·斯托特的书、一本P.G.伍德豪斯的和一本埃德加·华莱士的书,每月读完一本、有时两本书。1959年11月,他们读了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然后开始读一部谋杀悬疑小说。
在此期间来美拉扎德拜访巴巴的西方人,并非仅有哈里·肯莫尔和哈里·德多乔。纽约的乔安娜·史密斯,前一年在默土海滨见过巴巴。她正在印度旅行,巴巴准许她于11月21日来美拉扎德。乔安娜50多岁,身材魁梧,有德国(或荷兰)口音。巴巴在大厅接见她,之后同两三名满德里带她去花园转转。
他们绕着主屋漫步,走向美婼的卧室旁。巴巴让乔安娜看周围的小山,并指出闭关山。之后他往回走近美婼的房间。房间窗外长着一棵乌玛树。巴巴拍拍树干,说:“我喜欢此树。”
{注:乌玛树属于野生无花果科。}
美婼恰巧从房间内的远处门口看着。“我很好奇,但并不想直接走到窗前,”她说,“巴巴不会喜欢那样。我从门口偷看,那一刻看到巴巴拍拍树干并打手势说:‘我喜欢此树。’他随后继续在花园散步。”
尽管乔安娜未被带去见美婼,美婼却从未忘记她的来访和巴巴关于那棵树的貌似随意评论。她纳闷巴巴为何喜爱那棵树,因为当时它光秃秃的。她猜测是因为它能提供充足的树荫。过了十年后,美婼才明白巴巴这么说的真正原因。
{注:印度教徒将乌玛树视为神圣,因为他们相信达塔特瑞亚(梵天、韦希奴和摩诃希[希瓦]的三头化身)曾坐在这样的树下。}
11月28日,巴巴说他会在28天内做完他的40天工作。这项重要的“特殊工作”于12月24日亦即美婼那年的生日(按琐罗亚斯德教历)完成。阿美纳伽的爱者受邀前来,在满德里大厅唱巴赞。当天,巴巴为24个麻风病人洗脚。
{注:期间(12月9日至14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正在印度进行正式国事访问。}
当时又有两名西方爱者,阿兰·尤埃尔和邓·斯蒂文思,来访数周。尽管他们没有见到美婼,一天阿兰伴随巴巴走到满德里大厅尽头,伫立花园中。巴巴边朝花圃示意,边说:“这是我花园中的一些美丽花朵。”
就在那时,美婼正走过门廊,巴巴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说:“那乃是最美的花。”
从1960年1月23日起,蔻诗德在美拉扎德住了六天。表兄大阿迪被派去巴士车站接她。所有的女满德里中,蔻诗德与美婼有着特别亲近的关系。她们毕竟是长达36年的朋友。每当蔻诗德来访,在餐桌前吃饭时,高荷会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她坐,以便她挨着美婼,因为蔻诗德只小住几日。
“我不嫉妒美婼,”蔻诗德声称,“而其他人有时候会,因为巴巴总是更关注美婼。一次我在那里时,发生了某事。几个女子没有听美婼的,或没有按她的意愿做某件小事。巴巴召集大家,说:‘我喜欢蔻诗德,因为她不嫉妒美婼。她在各方面都会帮美婼。这是我爱她的原因。就凭这个原因。’
“我爱美婼,无论她想要怎样,我都会照做。我向来重视美婼的意愿;而其他人,比如玛妮,会试图说服美婼要她们想要的。玛妮会说:‘不,美婼,最好这样……’”
虽然在早期阶段可能会有一些嫉妒,“但在美拉扎德没有人嫉妒美婼,”美茹断然表示,“我们都爱美婼,但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蔻诗德作为访客,和我们一起的那几天,可以花更多时间和美婼相伴。”
因为巴巴知道美婼不喜欢缝纫,就指示蔻诗德为美婼做缝纫的活儿。每次蔻诗德来访,她会问美婼有没有东西要缝。美婼欣赏这点,却不知其实是巴巴的指示。“我们一年在美拉扎德的九个月里,”美婼说:“我会给自己缝制一件衬衫。我要是想做,也能做,但需要聚精会神。我不喜欢机器;甚至不喜欢碰缝纫机或针线。我不喜欢任何机械的东西;只喜爱大自然。”
蔻诗德给美婼缝制了一件衬衫。做完后,她交给美婼,美婼喜欢,因为缝得很好。“我很开心,”美婼忆述,“我在心里说,一定要拿给巴巴看看。第二天早晨,巴巴在洗脸剃须时,我把衬衫拿给他看,并告诉他是蔻诗德为我做的。巴巴只笑了笑。蔻诗德没有跟我说,是巴巴叫她缝的。如果她说了,我本会告诉巴巴,他真是太贴心了。”
{注:巴巴离世后,蔻诗德才告诉美婼此事。}
美婼很遗憾,她没有机会感谢巴巴这个体贴入微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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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2月25日,在美拉扎德低调庆祝巴巴的生日。高荷解释说:“在他生日那天,巴巴通常不希望任何外人来美拉扎德。”当天,像平常那样,美婼先进巴巴的卧室。“早晨,美婼第一个走进巴巴的房间,”高荷接着说,“我们都在外面等半分钟,之后进去。美婼会说:‘进来吧。’门开着,我们等在外面。”
但在巴巴生日那天,女子们于5点之前去他房间。巴巴让她们面对他站着,在5点之前念诵各自选择的神名5分钟。“巴巴坐在床上,身上盖着暖和的披肩,”美婼说,“我们不为床上的他戴花环。巴巴坐着,我们则站在他面前,念诵神名,然后齐颂七遍‘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在满德里大厅,男满德里面对巴巴的椅子做同样的念诵。)之后巴巴再躺下。
{注:美婼念诵耶兹单。}
前一天佣人们已为花园和大厅悬灯结彩。由于美拉扎德没有电力,彩灯连着轿车蓄电池供电。美婼问巴巴想不想去大厅看看。她让巴巴穿上洁净的长衫,并拿着他柔软保暖的粉色外套,因为屋外颇凉。(美婼总会确保巴巴在冬天穿得暖和。)巴巴牵着美婼的手,走到满德里大厅。
巴巴回到房间后,重新躺下。天色仍暗且寒冷。两名女子按摩他的足,其他人则用蛋糕、贺卡、贺电和鲜花布置餐桌。她们凌晨3点半起床开始做此事,但晨间才完成最后的润饰。
{注:生日贺卡于前夜送到。}
7时许,巴巴起床,前往餐厅。他牵着美婼的手走过去时,玛妮播放生日快乐歌,其余女子跟随其后。巴巴入座时,她们向他唱生日歌。巴巴微笑着,欣赏各种布置。玛妮大声读生日贺卡和贺电。女子们将桌上的东西搬走,腾出空间让巴巴喝茶吃早饭,她们和他一起用餐。
生日蛋糕通常是从普纳的谷娜或盖麦那里送来的。有一年,蛋糕中间插着一支蜡烛,代表“上帝是一”;其他年份,蛋糕上摆了七支蜡烛。她们希望巴巴吃一点蛋糕,可巴巴通常说:“现在还不行。以后吧。”几年后,他确实接受了。当天总会做拉瓦(用小麦做的甜食),因为这是巴巴最爱吃的点心之一。早餐后,男子们来到主屋,护送巴巴再去大厅。
{注:巴巴不吹灭蜡烛,而是让它燃几分钟,之后一名女子将其熄灭。}
{注:有段时期巴巴很喜欢海绵蛋糕,但该阶段仅持续数月。}
3月份天气转暖。3月14日,玛妮给艾琳写信:“今晚的月出非常可爱。从巴巴的窗户望去,宛如一幅画;巴巴召我们大家去观赏。最近,美婼和我们都喜欢在花园的月光下享用晚餐,透过黄玉兰树凝望繁星。”
{注:1960年3月6日,巴巴带女子们去库希如宿舍,见证了他给近9000人施达善的活动。(高荷提前三天被派去,确保为女子们做好妥善安排。)}
“美婼向来对月亮情有独钟,”美茹讲述,“每当她从窗旁看到,满月从附近的山上升起,衬出山顶神庙的轮廓时,她会叫我们,想同我们分享喜悦,共赏美景。我们常常凝望着圆月,试图从中看到巴巴的脸。在合适的条件下,我们看到巴巴面朝北方的侧影;这一幕真令人激动。她总是记得,有一天深夜,巴巴把她和我们召到他房间,指着窗外让我们赏月,金秋的圆月宛如一轮绮丽的玉盘。那天和巴巴一起观赏,月亮似乎比平时更美了,美婼一直记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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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星期天,上午8点,巴巴率女满德里前往古鲁帕萨德。那年他们乘坐新车旅行,这部蓝色的德索托大轿车,是纳瑞曼和阿娜瓦丝送给巴巴的生日礼物。巴巴喜欢此车,觉得坐着舒适。
当时阿美纳伽火车站没有铁路天桥。不止一次,铁路道口为火车关闭,他们不得不停车等待。“他们何时开栏门?”巴巴不耐烦地问,手指快速移动。他急于启程。太阳直射车顶,气温变热了,而当然车子没有空调。
巴巴坐在后座的窗边,美婼在中间,玛妮坐在另一侧窗边。巴巴每次去普纳,都坐在不会被太阳晒到的那一侧窗边。她们带着食物,美婼会打开包装,通常是煎蛋卷和薄饼,把它递给巴巴。“我们驶过铁道后不久,过了两三分钟,巴巴要吃东西了。”
{注:启程赴普纳之前,巴巴总会问美茹,为避免太阳晒到,他应该坐车子的哪边。}
当他们的轿车——巴巴坐在里面——从路上的行人、田间劳作者或其他车中的旅者旁边飞速驶过时,玛妮会想这些人多么幸运,因为巴巴朝窗外看到了他们。他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朝另一辆车中的人哪怕匆匆一瞥都意义重大,”她指出,“他们多么幸运,虽然不知不觉。”
从美拉扎德到阿美纳伽的路上有一座锡克教寺庙,其对面有座陵墓。巴巴总会向这座陵墓致敬,不过从未提及葬在那里的人是不是至师。他们每次驶经,巴巴都会合掌致敬。有时候路过时女子们在谈事情,巴巴却总是记得,叫她们停止谈话,然后致敬陵墓,尽管玛妮等人把它给忘了。
去普纳的路上,往苏帕的中途有一座山,上面有另一位圣人玛斯坦·夏的陵墓。陡峭的山离大路很远,但巴巴曾在那里做闭关工作。早期的满德里讲过,他们如何不得不每天把食物和水运上山。
一次去古鲁帕萨德途中,他们驶经普纳郊区瓦戈里的一座与奈安涅希瓦有关的希瓦神庙时,美婼向巴巴问起这位至师的生平。她听过有人骑着老虎来挑战奈安涅希瓦的故事。美婼问故事是否真实,巴巴告诉她是真的。(不过玛妮觉得,巴巴是为了让美婼高兴才这样说。)
{注:驶经这座庙时,巴巴总会俯首致敬。据说此事就发生在这里。}
“瑜伽士通过控制呼吸可以活上一千年,”巴巴还表示,“生命等同于一定次数的呼吸,因此通过控制呼吸可以延长寿命。”
关于奈安涅希瓦、图克拉姆和玛司特们,巴巴评论:“这些名字并非无缘无故地流传至今。这些人曾经历千锤百炼。所以他们的名字才流传下来。并不容易。”
接下来的三个月,巴巴居住古鲁帕萨德。从那以后,整个六十年代都遵循这个模式:夏季至少三个月住在古鲁帕萨德,其余时间住在美拉扎德。1960年再次,巴巴允许每周日举行达善。一些前来的女跟随者获准“入内”拜访美婼。
古鲁帕萨德的音乐节目是特别活动。女满德里的椅子排在卧室的入口处,她们可以从那里观赏节目,而不会被看见。巴巴总是不耐烦地希望歌手马上开唱,但印度歌手一贯要先热身好一会儿。
节目一开始,巴巴颇为健谈,看着满德里,又转向女子们。“他看来有一副好嗓子,你们觉得呢?”巴巴用古吉拉特语说的,歌手听不懂。“他们说他有一副好嗓子。让我们瞧瞧。你们觉得他唱得如何?”
{注:巴巴用手势表达他想说的话,如果手势要翻译,也是译成古吉拉特语。如果巴巴需要拼写某个词,会用古吉拉特语而非英语拼写。}
美婼说:“巴巴看着歌手。他要开始了吗?他何时开始?他终于开唱时,巴巴非常专心。他在椅子上坐直,聚精会神地听,判定声音好不好。他会确定:自己喜欢这声音吗?倘若如此,他会安顿下来,放松倾听,对我们打手势:‘很好。我告诉过你们,他唱得好。’”
女子们可以从她们的位置看到巴巴。“我依然记得,巴巴坐在古鲁帕萨德的客厅,”美婼继续说,“来了数百人;挤满屋子,涌到走廊。巴巴坐在大厅尽头的椅子上。我没有环顾四周的人群,当有人指出巴巴非常喜欢这个歌手时,才注意到。巴巴会转向我,问:‘你听到没,唱得多好?!’巴巴总记得我,真是太贴心了。”
卡瓦里节目期间,巴巴听得懂那些崇高的波斯语或乌尔都语乐句。美婼听不懂,但她很高兴看到巴巴喜欢这些歌。“有时巴巴让歌手重复唱一两句,听得特别专心。他非常喜欢,会给我们解释歌曲的意思。虽然巴巴欣赏歌词,但嗓音是第一位的。这名歌手一定有副好嗓子。巴巴喜欢珀亚罗·卡瓦,其声音洪亮、富有表现力,还有杰浦里·卡瓦。他通常不喜欢没有歌词的纯音乐,但有一次来了一位演奏唢呐的乐师,其技艺精湛,让巴巴十分喜欢,尽管那仅仅是器乐。”
有一次,一名年轻的阿美纳伽歌手唱了歌,其中有献给至爱的这句难忘歌词:
您是我生活其中的世界,
我的整个世界就是您。
美婼特别喜欢这句歌词,从未忘记。
6月4日,当时印度著名的政治人物,贾格吉凡·拉姆,来达善巴巴。美婼记得看见他的情形。午餐时,玛妮拿这名政治家的圆胖不堪相貌开玩笑。当晚,宝也跟巴巴开玩笑说,贾格吉凡·拉姆应该参加选美比赛,因为他太“帅”了。
“有一天他将成为印度总理。”巴巴评论。
{注:贾格吉凡·拉姆步步高升,但未成为总理(曾任副总理)。}
那年在古鲁帕萨德,巴巴访问了普纳爱者们的家。美婼等女子没有陪他同行,但她们曾驱车出游,还去看电影,比如查尔顿·赫斯顿主演的《宾虚》。
{注:1960年3月24日和5月4日,巴巴派女子们去巴巴简的陵墓顶礼并献花环。她们还多次造访宾德拉屋。5月5日,她们同娜格丝·达达禅吉和罗妲·米斯特里一起在滨江花园泛舟。}
6月20日,巴巴一行返回美拉扎德,开始六个月的闭关。他再次同凯克巴德一起工作,还进行禁食。男女满德里于特定日子和他一起禁食。9月13日,巴巴宣布:“从10月5日起的七天(包括10月11日)我将禁食,仅喝水和果味汽水。美婼于10月5日和11日和我一起禁食,仅喝水和果味汽水。5日起,埃瑞奇和我一起禁食七天,仅喝水和果味汽水。从5日到10日,美拉扎德的全体男女满德里,每天只吃一顿饭,一天两次茶或咖啡;10月11日,美拉扎德的全体居民和我一起禁食,仅喝水和果味汽水。”
{注:蔻诗德和他们一起来美拉扎德,居住了十天。8月23日,她获准再来居住一周。30日,庆祝帕西新年的帕特提节。早餐当女子们打开收音机让巴巴听音乐时,正在播放《跳起比根舞》。}
禁食对巴巴的健康造成了损害,但最严重的是在10月,巴巴感染了带状疱疹——据高荷推测,很可能是最近顶礼穷人所致。这是一种可怕的病痛,一个半月后才消退。“第二次事故后巴巴病得厉害,”高荷说,“他禁食期间,不摄入任何营养,像汤或牛奶。后来他的面部和咽喉到处患了疱疹。我不得不给他[注射]抗生素。他浑身起水疱,很虚弱。我[对他的病情]总感到紧张,想请其他医生来商量。邓肯和帕椎来了。
{注:高荷特别担心该感染会影响眼神经,可能使巴巴失明。巴巴病情的严重性从高荷的简要医疗日记中可见一斑:10月7日,剧烈疼痛,吞咽困难,无法张嘴;10月8日,病情加重;10月9日,没有改善;10月10日,右脸肿胀加重;10月13日,绞拧般疼痛,右耳聋;10月19日,喉咙溃疡,很疼,根本没睡;10月21日,右耳内和喉咙剧痛;10月28日,面瘫加重。}
“巴巴患疱疹时,正进行为期七天的仅饮水禁食。他的整个右脸起了水疱。我担心眼睛和耳朵会受影响。他的舌头和喉咙也起了水疱。无法吞咽,还发高烧。尽管如此,巴巴还去满德里那边。我们清理了所有水疱,做了包扎。巴巴生病时,从不像常人那样休息。他照样去满德里那边做日常工作。
“我们觉得巴巴应该摄入一些营养。美婼觉得他病得这么重,应当摄入适当的营养,于是问我,我们该怎么做。美婼请求巴巴至少喝一些酪乳,或稀薄的粗麦粉糊,这些是流质但同时又有营养。巴巴没有立刻答应,过了两三天才同意。”
疱疹引起的疼痛太过剧烈,因此10月30日,纳瑞曼从孟买请来一位叫拉姆·金德的神经外科医生。金德推荐注射酒精以麻痹神经。埃瑞奇忆述:“巴巴的舌头和扁桃体部位长了疱疹。高荷听说过金德,所以就请他为巴巴治疗。他到了,是个大忙人。他问我可以在哪里小便,因为他还没有机会小便。之后他去洗手,开始告诉我,大多数印度人不懂如何正确地洗手。我焦急地让他去见巴巴,因为巴巴在受苦。
“金德去了巴巴卧室,为他检查,并说必须拍X光,以便金德可以把针插进去,麻痹制造问题的神经。巴巴说:‘不用,做你该做的。’
“金德大吃一惊。‘那怎么可能?那像盲人在做手术。’金德对巴巴非常尊敬。巴巴说做吧,金德最终同意了。他抬头看房间是否干净。他做了全方位的测量,并指示巴巴:舌头一有感觉时就告诉他。
“没做麻醉,没有发出声音。[高荷指出:‘巴巴默默忍受着这一切。’]金德把这么长的针插入巴巴的头颅。巴巴说:‘没有,没有……’,然后有了,他有了感觉[金德让巴巴举起手表示针到位了]。然后金德通过针滴入酒精,使神经麻木。巴巴问效力会持续多久,因为现在疼痛消失了。金德说会是永久的。
“他走了,可他一离去,巴巴的疼痛就复发了[比注射酒精前更剧烈]。几天后,疼痛自行消失了。”
{注:幸好巴巴的皮肤没有留下疤痕或变色,因为有些带状疱疹病例会发生这种情况。}
当然,巴巴出于自己的诸多原因而经受这样的折磨。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为了联系拉姆·金德,其后来成为极具奉献精神的巴巴爱者之一。随后几年,不管金德在孟买有多忙,每当巴巴召唤,金德就会赶到巴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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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7月10日(赴欧洲度假之前)
至爱档案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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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妲和美赫文·米斯特里,阿娜瓦丝,萨若希和法鲁·米斯特里,娜格丝·达达禅吉
美婼,拉诺,蔻诗德,玛妮(从卧室观看);
米兰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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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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