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鲁帕萨德达善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20年7月15日
同期,按美赫巴巴命令,让普利得住在美拉巴德一个凉爽昏暗的房间。他病情严重。1960年2月26日,周五下午1时,他对服侍者说:“把灯熄灭,这里太亮!”

夏普告诉他:“现在是白天,这里没点灯。”
可普利得说:“有一道明灿的光!它太亮了!”

夏普提醒他:“记得巴巴说过给你施达善吗?也许你见到他的光了。”

后来普利得说:“我获得了巴巴的达善!他遵守了诺言!现在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断气。莫离开房间。我放弃身体后,巴巴来这里时,请传达我的深深感激——因为我靠他的恩典已实现目标。告诉他,我永远感激他。”

临终时刻,普利得仿佛享受着无限和平。傍晚6点45分,他离开身体。消息立即通报美拉扎德,电报发往孟买。次日,普利得的兄弟、其他亲属和几名爱者抵达美拉巴德。

2月27日,萨若希驱车送巴巴,上午9点到萨若希汽修厂。巴巴亲自祝福萨若希的新办公地点。然后坐入迪索托车,驶往下美拉巴德。在那里,他注视普利得的遗体入棺,下葬帕椎备好的墓穴,毗邻古斯塔吉的墓。在巴巴示意下,凯克巴德念琐罗亚斯德教祷文。巴巴对从孟买来参加葬礼的人表示:“通常我不走近遗体。但这是我的特别弟子,我今天已让他完全解脱,他不用回来了。”

巴巴要大家念诵《大师祷文》和《忏悔祷文》。祈祷期间,巴巴双臂举向天空。之后,巴巴第一个往棺木上抛撒泥土和花。普利得的遗体永远融入美拉巴德土地。巴巴对阿德希尔说:“他多幸运,获得莫克提(解脱)。”

巴巴中午返回美拉扎德,下午4点,同满德里和佣人玩七砖游戏。佳尔过来,次日赴普纳。28日达克来见巴巴,3月1日又来。3日,保·纳图抵达,住10天。次日,美赫文·杰萨瓦拉来。

巴巴每天上午来大厅时,满德里会在多年来各自的固定位置入坐。卡卡·巴瑞亚会坐巴巴座椅右侧的软垫上,拜度会坐巴巴对面的大厅远端的椅上,其余男子则坐在铺着粗麻袋的牛粪地面上。拜度、凯克巴德、埃瑞奇、阿娄巴、弗朗西斯、卡卡·巴瑞亚和宝,全都坐在指定位置。

每天巴巴会问“真新闻”,即他的爱者及团体的活动,然后也可能问报纸上的“假新闻”或一篇有趣的杂志文章。尽管近期巴巴禁止通讯,世界各地爱者会写信请示建议。“我该结婚吗?……我该出国吗?”他们会问询。“我该追求这个职业吗?……我遇到法律上麻烦……我的生意亏损。”

邮件送到时,一封信或电报会报喜:“巴巴,藉着您的恩典,我们蒙福生儿。”下一封信可能写道:“巴巴,好像是您的旨意,我们的儿子患病未愈,去世了。”一封信是订婚公告,下一封是夫妻激烈吵架的内容。埃瑞奇说:“时常听巴巴告诉我们这一点:世界只是短暂表演和幻相。没有比每天寄给他的这些潮水般来信中诸多内容的性质,更使我们相信这点的。”

通过埃瑞奇、宝、玛妮等人,巴巴会寄复函,然后每天问:“有某某人的音讯吗?”会发电报,寄第二封,有时甚至第三封信。例如,埃尔查·米斯特里来美拉扎德住一个月。3月初,巴巴让他写信给德里的克基·德赛,告诉德赛家人,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的儿子诺希尔及妻子即将赴德里住两个月,参加职业培训课。巴巴要德赛一家为夫妇俩提供住宿,并指示夫妇俩支付德赛家每月150卢比食宿费。还致信德里的其他爱者,让指导夫妇俩,并把他们介绍给其他本地爱者。

一周多时间未接到克基·德赛的信,巴巴显得对此焦急。10天后,给他发电报。接着更多书信往返。这就是貌似琐碎的小事充斥在巴巴生活中,表面上占据他时间的典型例子。

巴巴同样经常安排资助不同的人。他会嘱咐萨若希或纳瑞曼:“接下来6个月给某某人每月100卢比。”或者会安排某人的教育,如他为高荷所做的,或者如后来为拉塔·丽玛耶所做的,安排演唱课。若有人要出国深造,他会致信该国的爱者,指示要照顾他们(如在美国上学的迪伽姆巴·伽德卡和达迪·科罗瓦拉)。除此之外,巴巴总记得给亲密爱者寄生日贺卡或发电报,不管他们离得远近(诸多爱者中,有英国的迪莉亚·德里昂,美国的吉蒂,阿美纳伽的喀邱瑞家人)。因此,对众生的至爱来说,难得有片刻空闲。

计划于3月6日在阿美纳伽举办一场大型达善活动,之后巴巴将赴古鲁帕萨德。瑙萨里团体已为此过来,前一天巴巴召他们到美拉扎德。团体中有许多新来者。霍桑·巴如查的兄弟马兹班就在其中,巴巴问他:“你认为我是什么?” 

马兹班说:“骗子!”
巴巴微笑回应:“我是神、骗子和(中间的)一切。我很高兴你直抒己见。”
“你爱我吗?”巴巴接着问。

“我不懂爱是什么。”马兹班答。但没过多久,他开始流泪,不想离开巴巴身边。巴巴召他,拥抱他多次。从那天起,马兹班改变了,成了热忱爱者。


巴巴指明,那些对他有坚定信心信念者绝对没有理由担忧:“担忧的问题不会出现。”关于最近的生日庆祝,他调侃道:“看到国内外热火朝天地庆祝我的生日,让我感到这将会是我的最后一次。” 

3月6日周日,在库希如大院举办公众达善,从早上到下午2时,近8500人借机达善巴巴。阿美纳伽巴赞组唱歌,巴巴把帕萨德分给许多远方来的,如孟买、普纳、安得拉邦、德里和哈默坡的爱者。

保·纳图于活动前3天到美拉扎德。著名印度板球队员纳瑞·肯查克特,巴罗达的王妃,也在场。哈默坡爱者团体,获准于次日上午9时在美拉扎德见巴巴。

科弗尔的阿拉·萨施拉朱,发电报给巴巴,称他因病情严重在做手术。3月8日巴巴复电:“除了缺乏对我的爱,没什么严重之事,而这方面你很富有。”

几个月后,拉玛·萨卡发电报说,她丈夫阿尼尔患败血病,因身体剧痛,辱骂巴巴不减轻他的痛苦,巴巴复电传达此讯:“我的爱者的辱骂,比虚伪仰慕者的赞美更甜美。”

3月9日早晨7点半,巴巴驱车从美拉扎德出发,经停库希如大院,赴美拉巴德。在美拉巴德举办小型济贫活动,给此前选的14个阿冉岗村民各4卢比。10点半许,巴巴回美拉扎德。

巴巴从3月3日脚开始肿胀。7日发烧,浑身疼痛,脸同样肿胀。帕椎给他一些顺势疗法药,可肿胀持续了数日。一周后,11日,巴巴突然康复。除了大型达善导致的压力外,他的病情别无解释。

凯克巴德此时住美拉巴德(注:巴巴每年离开赴古鲁帕萨德期间,凯克巴德会搬离美拉扎德,同家人居住美拉巴德),不过3月14日被召到美拉扎德,参加一小时的祈祷活动。当天埃瑞奇被提前派往普纳。

那年阿娄巴留下,跟卡卡·巴瑞亚及佣人一起,监管美拉扎德要做的重大修缮工作。埃瑞奇的舅父霍米·萨达,也被请来帮忙。哈里·肯莫尔曾建议,给满德里大厅——曾是伊丽莎白轿车的车库,后作为希巴马的马厩——铺上更适当的混凝土地面(取代泥地上铺毯),这样巴巴走在地上会更平稳,可每天锻炼。铺这个新地面,是巴巴不在期间要做的主要工作。


1960年3月20号,棕榈主日,早晨8时许,巴巴率男女满德里(以及埃尔查·米斯特里)离开美拉扎德,3小时后抵达普纳的古鲁帕萨德。提前通知普纳爱者,巴巴抵达时,莫在路边迎候,他们遵从了他的希望。但巴巴一到,就看见萨塔拉的M·J·兰格勒站在门旁。身边妻子怀抱着婴儿。去年夫妇俩一直愁眉不展,去找巴巴时,经询问,妻子说:“我膝下无子,巴巴。人们嘲笑我,称我不育。我都无脸见人了。”巴巴对她保证,不要担心,承诺他会照看。现在有了结果,夫妇俩是来致谢的。

一小时后,哈里·德多乔和阿弥亚·堪提·达斯(加尔各答的律师)来到。德多乔给巴巴和满德里带来满满一箱礼物。巴巴说:“不必如此。我只要你的爱。”

德多乔说,阿弥亚·达斯也带了些礼物。巴巴蹙额,继续说:“巴巴啥都不需要,只要爱者的爱。我欣赏你们所做的;知道这是你们内心的爱驱使下的行为。但带给我的所有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惟有爱真实。”

巴巴拥抱他们,问起德多乔的难处,后者讲述出海商船上的艰苦生活。他还谈到,自感内在的分裂,一方面是不洁的思想和行为,另一方面是走向他的“圣父”(巴巴)的驱策,后者他说又缺乏勇气去做。

巴巴对德多乔解释:“你为啥害怕带着所有的不洁走向我?除了这个海洋,你还能去哪里扔弃你的污垢?把你的全部不洁扔入这个海洋!把它们给我,便获自由。通过把好坏都交给我,谁都能获自由。但这是很难的。百万人中,只有一个能做到!

“莫怕低俗的念头。念头出现并无害处,但莫把它们付诸行动。也不要故意纵容这些念头。如果一个人偶尔想服毒,并不会出事,但若持续心怀此念,总有一刻会取毒药吞下。”

接着对德多乔解释这个想象的造物界:“闭上你的眼,想象长着十个脑袋的大象。(德多乔照做。)现在你睁开眼,想象不复存在。你通过想象,创造了十个脑袋的大象,并通过想象消除之。因此,你在想象十个脑袋的大象,即创造者。只要想象着,大象就持续存在。只要你继续想象,便维持着想象物。同理,这整个造物界是心的产物。创造者、维持者和消融者乃是心的游戏!”

阐释爱时,巴巴问德多乔:“你懂怎么游泳吗?”
德多乔说:“我会游泳,不过更擅漂浮。”

“你是海军,水手,不懂怎么游泳?你的船沉了怎么办?”
德多乔说:“我会保持漂浮,有您引导我上岸。”

巴巴回应:“你应当学习怎样潜水!若不懂怎样潜入爱洋,何以抵达洋底,寻得珍珠?做个爱洋中的潜水者,你将找到巴巴珍珠!”

哈里常把巴巴称作“圣父”。巴巴调侃:“每当你叫我圣父,就提醒我老态龙钟。别叫了。”
“叫我‘巴巴’。我是至古者,但你叫我巴巴,不会让我记起年迈。”

德多乔和阿弥亚·达斯,同各位普纳工作者一道,次日来见巴巴。近60人聚集。上午聚会后,阿弥亚·达斯、哈里·德多乔和弟弟佳尔出去用午餐,再去动物园直到下午1时回古鲁帕萨德,参加下午的巴巴聚会。

在动物园,佳尔对德多乔说:“下次你回来见巴巴,可否给我带一台便宜的晶体管收音机,20美金左右,不用更贵的?”

德多乔说:“没问题,佳尔。我会给你带一台好收音机。不过,巴巴说行才可以。”
佳尔应道:“我了解巴巴的方式。我们回古鲁帕萨德后,我会问他的。”

1点零几分,三人赶到,聚会已在进行。德多乔赶快脱鞋进屋。巴巴看着他,说:“我是收发总站。所有这些‘我要这,给我那’的事——努力摆脱这些欲求,说:‘我要巴巴,我要神。’这不容易,但要努力。”

会后,德多乔找巴巴,对他讲了佳尔的请求,补充说:“佳尔说他了解您的方式……”
巴巴驳回:“无人了解我的方式。”他不准德多乔带收音机给佳尔。

德多乔和阿弥亚·达斯离开时,巴巴对哈里(德多乔)说:“我知晓一切。你可知我如何知晓一切的?”
哈里说他不知道。

巴巴解释:

无限复杂的现象——宇宙——的性质,是无限简单。但要认识理解这点,则无限困难。当你懂得什么是宇宙心、宇宙能量和宇宙身体,它们跟个体心、个体能量和个体身体有什么关系时,将会理解至师何以知晓一切。

假如我们把个体心比作无线电台,拥有收音机者,只要调到恰当的频率,就能收听无线电台播放的任何东西。该例子中,至师是连接着每一台个体广播电台的收音机,所以能收听其播放的任何东西。

我的宇宙身体内,囊括着造物界中万人万物的身体。同理,每个个体的精体(能量)和心体(心),都分别是我的宇宙能量和宇宙心的一部分。

同一个海洋内,这里的水滴和那里的水滴之间的无限距离,对于水滴与海洋的关系来说,不造成任何区别。海洋内的任何地方的任何水滴,都处于整体同质的海洋内部。宇宙心海洋内的某一个体心(水滴)的思想,不为另一个体心所知,却立即被宇宙心知晓,因为水滴心处于宇宙心之内,是其中不可分离的部分。

此包罗万象的大知在一瞬间获得。但要在瞬间知晓一切,在时间幻象中则需要无限久远,在此过程中你逐渐让自己死去。让自己死去,意味着在神里面彻底失去你自己,以找到自己即神。让你的假我死去不是容易的任务,与之相比,起死回生只是儿戏。可一旦达成这个“不可能”,就别无不可能之事。

哈里·德多乔和阿弥亚·达斯对会面高度满意,返回加尔各答。他们离去时,巴巴敦促道:“带上巴巴。”

巴巴要在古鲁帕萨德居住接下来的三个月,如同去年,印度各地的数百名爱者过来,“在爱洋中沐浴”。每个周日施达善。此外,萨达希乌·帕特尔、美赫吉、佳尔、贝拉姆和儿子希鲁、鲁斯特姆和索拉伯天天来访,充满欢快气氛。

每隔一周的周末,许多孟买爱者会来,纳瑞曼和吉姆·米斯特里获准住古鲁帕萨德。德希穆克博士是日常访客,后来他家人也来。普纳中心的工作者,罗摩克里希南、普若塔普、塞德、马杜苏丹、辛德、卡姆卜里、波特、达乌里等人,每周来一次。

美赫文·杰萨瓦拉和杰罕古·苏卡德瓦拉,有时间就过来。所以总是事务繁忙,虽然没有焦头烂额。杰罕古1959年12月被调往班加罗尔,和妻子谷娜迁居那里。杰罕古叙述他被调回普纳的经过:

1959年接到空军的调任令,谷娜和我对至爱巴巴表示我们不愿去,想继续留居普纳工作。巴巴对我俩说:“要欣然前往班加罗尔,并带上我。我的纳扎在你俩身上。”巴巴给我们一本带签名的《与神同住》,之后我们赴班加罗尔。

我们在班加罗尔待得非常难受,因为条件糟透了,我们也做出巨大努力以返回普纳。我发电报给巴巴,请他批准辞职。巴巴回电:“莫辞职。把一切交给我。”

神奇的是,我们在三个月内就回到普纳。

1960年4月,我去古鲁帕萨德看巴巴时,他很高兴见我回普纳,说:“神的意愿胜出。”
我对巴巴说:“您的意愿胜出。”

当时在古鲁帕萨德的男满德里大厅,巴巴用手一扫,指向坐他前面的每个人,说:“若我的意愿胜出,我更乐意把你们全变成麻风病人!”


在此期间,巴巴授予多篇阐释和语录。所有到古鲁帕萨德达善巴巴者,都要阅读这份指示:

至爱巴巴常常强调这个事实,你们若在拜访、达善巴巴或撒晤斯期间去访问任何萨度、圣徒或圣陵,就等于你们不是特意为巴巴而来。

当你们难得有机会来接触巴巴——爱之海洋时,决不应有去拜访任何圣徒圣陵的起心动念,即便以猎奇为藉口,而导致削弱你们心中洋溢的巴巴氛围。

夏季,通常萨度、圣徒、瑜伽士等人士会访问普纳,换换环境。这些访者中,只有少数是真的。巴巴说过,他是神的真爱者的奴仆,同时是高之最高。简言之,你们逗留普纳期间,希望你们不要拜访任何圣徒、萨度之类的人物,而要在巴巴的爱里保持愉快和谨慎。

巴巴还通告爱者:

我常常警告我的爱者,不要拜访任何圣徒。我为何这么做?因为那种情况下,你有可能违反我给你的指示。对你个人的灵性提升来说,这种事是最不可取的;对我而言,因为我把你当作我的人,它就成为额外的受苦。如果你坚信我是至古者,就不必拜访任何圣徒或萨度,或者答应这类人去服从其建议。

打个比方,假设我命令你保持禁食,期间你拜访某个圣徒,他给你帕萨德,叫你吃。这将使你陷入两难。如果你吃帕萨德,会违反我的命令;如果你不吃,则冒犯圣徒。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所以为让你们避免这种困境,我不得不再三警告你们远离圣徒们。

最好你忠实于我一人。你将藉着不渝的忠诚和奉爱获益最多。假如你继续到处跑,会不必要地陷入更多纠葛。这个建议是我只给亲近爱者的,而不是给仅来达善我的访客的。

我给其他圣徒(不管真伪)的追随者的建议是,他们不必来见我,除非准备遵从我的指示。谁都不应当来找我帮助,除非他准备毫无保留地服从我。

接着巴巴引述图克拉姆的诗,意为:

“你要小心跟圣徒的交往联系, 
因为你若不听从他们,有可能
使你的最好业相于瞬间被抹去,

或者招致一种极难消除的业相。”

因此最好对圣徒敬而远之。

我不是圣徒,我是阿瓦塔——人身上帝。至师图克拉姆,警告过人们对圣徒的态度和接触。所以一个人对自己与阿瓦塔的接触,尤其对他给予的特定指示(如果有的话),更应该多加小心才是。你故意违反我的指示时要当心,因为任何违令将给当事人造成非常悲惨的局面。

对于我的爱者,最佳的做法是:尽可能全心全意地想念我,并保持愉快。因此要通过忆念我来努力爱我,并把其余的交给我。

许多来见巴巴的外地爱者住在本地客栈。巴巴特意奉劝马胡班·达斯不要到处拜谒圣陵,虽然如此,他仍去了离普纳几英里的阿伦地,达善赛古鲁奈安涅希瓦的陵墓。他回来后,整夜发热。次日去见巴巴,巴巴为纠正他,训斥道:“你为啥不听从我,离开普纳?为啥跑来跑去?既然你认为我是帕若玛特玛(神),为何去追逐神祇的偶像?我在你内里,我无处不在。我是宇宙之主!要当心,假如你离开我,到处跑,我的衣边将从你手上滑脱!”

巴巴还解释:“最近美拉巴德达善期间,我告诉我的爱者,凡来达善和撒晤斯者,获得后应当直接回家。若有人想去其他地方办事或探亲访友,不如先去那些地方,再来见我,准备离开我后直接回家去。假如达善我之后,你到处旅行再回家,就驱散了达善伴随我后积累的特殊业相。因此损失了我给予你的东西!”

一天,有些爱者问,他们各自返乡前可否参访几个朝圣地。巴巴回应:“我不反对你们参访这类地方,但要在朝圣结束后,再来见我。我是众神之神,达善我后,无需达善其他地方或人物。” 

不过巴巴从不劝阻其他大师的追随者。某圣徒(当时住普纳)的追随者来达善巴巴时,他告诉他们:“每个心灵皆是巴巴的寓所,你们跟随的人是很棒的灵魂。我在每一个内里,我是每一个。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继续真诚地跟随你们至今跟随的那位。”


3月27日周日,古鲁帕萨德举行达善,当日和次日,巴巴解稀便。30日,他的脚又开始肿胀,解不出尿。

3月31日,加尔各答的阿弥亚·达斯回来达善,巴巴赠予他一朵晶莹的白玫瑰。下午4点半,巴巴和9名满德里驱车去宾德拉屋,后赴佩希瓦公园。

常规达善从4月1日开始。2日下午保·纳图来见巴巴。当晚,劳先生从孟买来。

主要由孟买、普纳和阿美纳伽爱者组成的大型达善,于4月3日周日举行。次日,巴巴发烧感冒,还说喉咙疼。足肿和脚掌沉重,一整月时断时续。巴巴让高荷给他必要的治疗,但不许她咨询外面的医生,或送他去体检,这些本来在普纳很容易做的。而且尽管病痛在身,巴巴一直允许达善活动。

4月4日下午,巴巴会见辛德、卡姆卜里、达乌里和波特,并通知他们,会让萨达希乌·帕特尔每日下午2点至5点来古鲁帕萨德。

与此同时,安得拉的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委托孟买的雕塑家B·塔里姆制作一尊巴巴铜像。用于他在科弗尔建的,献给巴巴的庙。塔里姆是马哈拉施特拉邦的传奇人物。1957年他雕了著名的赛巴巴像,安在舍地赛的陵墓上。阿迪密切参与科弗尔庙的项目,会与塔里姆通信,并定期赴孟买检查塑像。

在一封信中,雕塑家提议为巴巴制做足模。阿迪认为是很棒的主意,便送信到美拉扎德,念给巴巴听。巴巴的右手模是1932年在英国做的,足模在几年前(1958年)由库玛做过,所以巴巴也同意此事,表示他们到古鲁帕萨德后,他会择日让塔里姆来。

一天,塔里姆的儿子兼能干助理,37岁的哈瑞希,为此过来,当时巴巴在施达善。尽管如此,巴巴准允他着手工作。巴巴在古鲁帕萨德的门廊耐心坐了近2小时,等足上石膏模变干。他尖锐地说:“瞧我的困境!我的又一场十字架受难!”遗憾的是,当天巴巴的足肿胀,结果制作的足模显得大,因为即便在晚年,巴巴的脚通常很修长优美。不过,该足模成为对神人肉身苦难的见证,他为了我们采用人身降临以承担我们的负担。


4月5日上午,巴巴听了普纳爱者N·M·巴格万达斯寄来的一首诗。对诗满意,传话让他于17日早晨8点半到古鲁帕萨德。

巴布劳·卡里在做某种撒达那(灵修),来达善巴巴。他对巴巴说,他在梦里发现自己在空中飞翔,并问:“巴巴,这有什么特别的灵性意义吗?”

巴巴回答:“什么意义?只是梦的意义!我们看见鸟飞。那意味着什么灵性意义?古代有些瑜伽士能力强大,甚至能像鸟一样飞。对于爱神者,这类事情既不重要又不必要。”

巴巴问坐在面前的那些人是否也做过此类的梦。有些人举手。“看来这种梦并不罕见。”巴巴说。并指着普卡,微笑着说:“连这位胖子也能在梦中飞!多奇妙!”

巴巴继续说:“不管你在水上走还是在空中飞,可能像你这样在梦里,也可能像古代瑜伽士那样在正常的醒状态,这些事情都没有灵性意义,或者很少有意义。不值得重视。

“努力诚实地爱神,你将认识到,除了爱,其他一切事情都毫无意义。”

“你静心吗?”巴巴问:“这样做时,静思谁?”
巴布劳·卡里答:“静思神。”

“神在何处?”
卡里答:“神在万人万物里,在每一粒尘土里,又超越之。”

巴巴问:“这不是纯粹的书本知识吗?这是你的体验吗?连小孩都能这么说。因此,说这样的话没用,除非你有亲身体验。

“你若是确实渴望真理,那就怀着爱努力静思你所选择的神圣形体,或者全心全意地念记神名。这样凭借神圣恩典,一个幸运者就会面对面见神,看见神处处遍在,比你此刻用肉眼看见房间里的事物,要远为清晰透彻

“在“真见”被揭示之前,一个人会获得道路上的诸多体验。若不能正确对待,这些体验则具有很大的诱惑和欺骗性。若一个人开始为自己在梦里飞感到骄傲,那么道途上的体验将会滋生多大的骄傲啊?必须特别警惕生性狡猾的自我,它试图越来越坚守分别性。

“有一点是肯定的。你越是重视这类体验,你就越受束缚。不要追求体验,但要坚定不移地爱神。”

4月10日周日,卡瓦里歌手贾费尔对巴巴演唱4小时。夏奇拉·巴奴等人也唱,还有伽佳南·法特维和芒伽拉·S·埃普特女士唱巴赞。阿迪也在参加活动(头天早晨8点到的),另有阿美纳伽中心的爱者。

某周日,几个婆罗门信徒来达善巴巴。一人叫苏巴若玛尼姆,前额上用橘黄色膏涂抹了长条的教派标记。巴巴就此评论:

不同种姓民众的额上涂抹的标记各异。同样,不同宗教的信徒坚守传统风俗。哈菲兹就该现象,会讲这个故事。从前,有72个丑陋老妪,分别代表世界上的不同宗教。一个印度教老妪对其他人说:“所有人中,我最美。谁都不如我美。”

一个代表伊斯兰教的老妪宣布:“不,我更年轻更美。谁都比不上我!”

一个琐罗亚斯德教老妪大声说:“众人中属我最标致动人。别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不,不,”基督教老妪断言:“谁都不能与我媲美!”同样,各个宗教的传统信徒都认为自己的教派最好,轻视贬低其他教派。

72个丑陋老妪正争吵不休,一个行神爱道路的女子走过。她是位真正求道者,长得很美。听到老妪们的自吹自擂,她很怜悯这些贫乏的人,她们自以为貌美开明,其实只是可悲地沉迷于毫无价值的冗余闲谈。她们把至爱的神搁在一旁,充当起宗教代言人,只重视教条、仪式和教规。72个丑陋老妪,一见到这个求道者,全都高喊反对她:“看她多么丑啊!她不信奉宗教!”而这位真正爱神者走自己的路,不理睬这些胡言者。她品尝着神爱精髓,她们则为枯骨吵架!

也可把真爱者比作大象,把那些反对她者比作群狗。群狗天性爱朝大象吠叫,大象却走自己的路,根本不惧怕群狗。

神人或至师知道,那72个老妪,还有这个真宗教的跟随者,就是他自己。

做一名爱者极为困难。真爱者从不装模作样,我想要的这类爱者极为罕见。

为揭示爱者的全然无助,哈菲兹说过:

“在对至爱的爱中,我变得像
大象足下的一只蚂蚁——
安全可靠,却动弹不得。”

自4月13日周三起,珊塔迪薇王妃开始每早8点半至10点半来见巴巴。达善时间安排在9点至11点。

对寻求私下会面的爱者,有一天巴巴表示:“我想要休息700年。这里的人都希望我单独见他们。因此,让两三人私下见我,余者出去。每人都说只需两三分钟,可一旦会面开始,要很久才结束。与之同时,其他人也等得厌烦。”

除了周日,每天下午,巴巴会把一杯杯凉甜的果味汽水分给满德里和每个在场者。1点半喝下午茶,半小时内,分这些冷饮。巴巴会先给大家各一杯,后给他们的杯子续满。有时,剩有多余的,他会分第三轮。

4月15日,复活节的上午,巴巴讲解了至师巴亚齐德:

巴亚齐德是苏非世界的著名库特博。有苏非诗人吟道:“历经数个时间周期,才诞生一个像巴亚齐德这样的人!”他出生于库拉善(伊朗)。一次有人步行70英里来见,对巴亚齐德说:“我的兄弟深爱您。他患重病,求您去看他。他不能长途旅行,故派我来找您,求您在他死前去看看他。”

尽管巴亚齐德年事已高,仍去看他的爱者,日行10英里,费时一周。人们很惊讶,之前从未光临该镇的他,过来只为看望一人。

见过那人后,巴亚齐德宣布:“我的工作完成。”接着日行10英里走路回家。

他的习惯是每天换卡夫尼(长袍),看看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剩留。他回家后,脱下卡夫尼,检查时发现一只蚂蚁。巴亚齐德想:“这只蚂蚁来自那个小镇。”一边说,就出发又徒步回到那地方。行走70英里,把那只蚂蚁留在镇上,又步行回家,不久便离开肉身。

他为何回去?这样做意义何在?他做了多少工作?智力无从领会。惟有他知道为何做这项特定的工作。所以我总是说:“遵照至师的吩咐去做,不要用你的常识。至师的工作和话语是智力无法企及的。只要一直遵照他的指示去做。”

一次,一个好奇的怀疑分子去找巴亚齐德,问道:“你既然完美,理应知晓他人的念头。此时此刻我在想什么呢?”

巴亚齐德回答:“你在想你本不该想的,在问你本不该问的。要是你带着开放心态来,克制口舌,本会领受你本该领受的,而不是这一顿应得的训斥。”


照常,宝在古鲁帕萨德继续值班守夜。一天夜里,巴巴要宝给他一杯水。宝倒水时,巴巴示意让他开灯。他开了灯,把水给巴巴。巴巴当即显得生气,打手势:“我要水,你却去开灯。你真是傻瓜!”
“可您叫我开灯的,”宝说:“我怎能同时做两件事?”

巴巴不悦,示意:“我先要水。你应当先把水给我,再开灯。”巴巴继续痛斥宝,并叫来高荷和埃瑞奇,抱怨说宝不能妥帖地服从他,总给我惹麻烦。

次日宝守夜时,巴巴示意他开灯。他正要去开时,巴巴要水。记得昨日接受的“教训”,宝先开了灯,再端一杯水给巴巴。巴巴十分不快,问:“你为啥不先给我水?”
宝答:“您先叫我开灯,我照做了。昨天你告诉我,我应完成先给的命令。”

“可今天,我要你先给我水。”
“可我怎么知道您先要什么?”

“所以我一直在说,服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情况下,你本该认错。你本该说:‘是,巴巴,抱歉。我犯错了。’可你反而跟我争论不休,让我更生气!要真诚地认错,才真正值得赞许。永远不要跟我争执。

“我跟你说实话。今天,我要你先给我水。既然你不知道我要什么,就证明你的无知。既然你无知,为何同我争执?为何不只是接受我的话?今天,我要你先服从第二道命令。

“如果你理解不了我的方式,至少要承认错误,不要争辩。如果你全心全意认错,有一天你就会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时我就不必告诉你我要什么。”

这样的事件乃是巴巴游戏的一部分。

除了守夜,有一天巴巴要宝写一部剧,并解释其主题,并命名为《爱之荣光》。他授予几个补充要点,宝予以展开阐述。巴巴居住古鲁帕萨德期间,该剧写完,念给巴巴听。巴巴创作了两首格扎尔,收录其中,一并寄给鲁斯特姆·卡卡,让他在阿美纳伽中心聚会开始时唱这些歌。

一天,弗朗西斯对巴巴说:“我见得越多,越纳闷为何有人想要成道——那可是大事。神实在太大了!我只能这么说。”

巴巴轻轻笑了,吻他一下。可有时,弗朗西斯也会遭“火力打击”。一天,巴巴针对某事批评他,弗朗西斯开始流泪,痛悔不已。后来,巴巴招呼他,就他在写的某著作给予指示。巴巴对他保证:“莫气馁,你其实做得很好,我对你相当满意。我只是说明我此前的做法,以便让你的心得到安慰。”巴巴给他一个吻,弗朗西斯这下满面春风,充满感激和幸福离去。


一天,那格浦尔的N·S·阿格拉瓦来逗留几小时,寻求慰藉,以头顶礼巴巴的足。他回座位前,请求巴巴给予他达善:“我是来达善的,我必须获得达善。”

“你刚达善过巴巴。”埃瑞奇说。
阿格拉瓦继续合掌,重述:“巴巴,我祈求您给我达善。”

“你是指真达善,”巴巴说:“只有罕见的够幸运者,才能获得那个达善——看见我的本来面目。”

“若是您像主奎师那赐福阿朱那一样赐福我,那么我将得到未希瓦如普-达善了。”
“阿朱那得到的未希瓦如普或未拉塔-达善不是真达善。那只是奎师那的宇宙身体达善。在未拉塔达善中,有恐惧。这就是为什么阿朱那感到害怕了。真达善中,惟有喜乐。”

有人插话,对阿格拉瓦说:“所以,阿朱那一再祈求奎师那撤回宇宙奇观,并乞求他重新以平常的可爱人身出现。所以你也应该满足于得到巴巴的这个阿瓦塔形体达善,这归因于你的好运。”
阿格拉瓦应道:“为什么?我不满足。头脑反抗,一直不满足,心灵渴望真达善。”

巴巴回话:“很好!但你对真达善毫无概念。那相当不同于未拉塔-达善。在真达善里,是不断更新的极乐,没有恐惧。获得这种达善的唯一途径是通过爱,而爱我并不容易。跟随爱就要让自己准备承担越来越大的牺牲。在实践爱的生活时,你必须准备好一看见我的信号就舍弃万事万物;或者按我的愿望,愉快地保持与家庭、生意和社会的联系。

 “但这不容易。努力以你的方式爱我,无保留地服从给你的指示。但你不能主动要求指示。别担忧,我喜欢你。”

4月17日周日,古鲁帕萨德人群拥挤。数千人参加达善,其中有个叫达斯托·伯德的琐罗亚斯德教牧师,他是在美国听说巴巴的。那天,著名的印度板球队队员,34岁的珀利·R·乌姆瑞伽,也携家人前来。

当天,巴巴听了一部分《神曰》的印地语译文,由达斯特吉教授翻译的。之后,巴巴神秘地评论:“你心灵干枯,头脑温柔。你用智力写的文字,将会使许多人流泪。使他人心灵软化的同时,你也将变得像他们一样。我会照看你。我对你满意。”

4月18日,安得拉和哈默坡的爱者获得机会伴随巴巴。普卡一家来了,巴巴问他妻子:“普卡该住哪里,这里还是哈默坡?”
她回答:“两地。”
巴巴打手势:“惟有我能那样做,我活在两地!”

从塔勒岗来了一个叫R·查克拉帕尼的男子。他外表像萨度,保持禁语,蓄着长须长发。巴巴问他:“你允许人顶礼你吗?”查克拉帕尼称没有。

巴巴打手势:“那很好。”

转向聚会者,详细开示:

道路上的唯一障碍是自我。有长篇著作谈自我的性质。但书本知识助益甚微,一个人靠自身努力是无法逾越自我的。你无论是禁食还是饱食,无论变得好胜还是谦卑,自我继续滋养着自身。就连自我的自然倾向,比如‘我看,我读,我睡’,都会制造束缚。因此,在夜以继日的消耗旧业相的行为中,你制造新业相并且被束绑。

你留长发或穿圣徒衣,乃是在间接地追求敬慕。当你试图过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时,容易制造一种宣传灵性的虚假感觉。其他人开始怀着敬意看待你,你开始无资格地接受景仰——在外部是以神的名义,但内心仅是自我满足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优越情结滋生,自我渴望着更大的荣耀。这是个危险的陷阱!

在成道大师那儿,真我已经确立。他在万人万物里看见他自己。大师的神性极其完全,以至他成为所有人的静心和崇拜对象。因此,他有资格接受景仰。他的一切行为都是无为,因而无束缚。

要彻底摆脱所有的业相束缚,大师的干预是必要的。爱的觉醒是救治良药。那时,一个罕见者凭借至师的恩典从全部的业相束缚中解脱出来。

巴巴转向查克拉帕尼说:“所以你不允许人顶礼你,是好的。”

钦塔·苏巴劳问:“那么妻子儿女顶礼丈夫或父母合适吗?”(注:顶礼父母或丈夫是印度的风俗习惯。)
“这是完全不同的事,”巴巴答:“那样不会制造更多束缚。”

一名来访者问:“我怎样做到诚实?”
 
首先,要对你自己诚实。你的行为举止中不应当沾染一点儿的虚伪。按照良知做事。如果你不听心灵之音,就会虚伪。你若是圣人,可自称圣人,若不是,就自称普通人。假如你不是圣人却自称圣人,你的心灵会刺痛你,内在会掀起风暴!故为何不必要地自招麻烦?

若有人请求你赐福,而你不具备能力或无权赐予,你的心灵会为这个念头而烦恼,即倘若你赐福后没有实现,结果会怎样?秘密将泄露!你不具备能力赐福。所以不如做到表里一致,以免冲突不止。被切成碎片容易,内心的混乱却很可怕。由于持续漠视它的指示,它变得麻木,丧失感觉。那就像掉入深洞!

一男子表示想提问,巴巴对此回应:“只听我说,什么都别问;不然,我要让你的脑壳开花!”
“学习去爱!因为你是为了我的撒晤斯而来的,让你的脑子歇一歇!”

“巴巴,为此需要您的赐福。”那人说。

“甚至别这样要求!我很爱你。你若一直提问,我继续回答你,但你仍在原地打转!我亲自说的话,要听,若你不理解,别担心。我必须解释的,会亲自解释。你自找麻烦企图理解是徒劳的。”

有一天,继续谈到诚实的话题,巴巴授予此语录:

一个人寻找上帝(真理)时,绝对的诚实至关重要。道路之微妙比头发丝还精细。最小的伪善都会变成大浪,将人冲离道路。 

你的假我用它所知道的每一个把戏,把你与你的真我隔开。在诚实的伪装下,这个假我甚至欺骗自己。譬如你的自我声称,“我爱巴巴”。事实上,如果你真的爱巴巴,你就不会是那个作此断言的假我。自我非但未在爱中消亡,反而相信并断言:“我爱巴巴”。这难道不是自欺吗?

你将如何消除这个假我?你将如何放弃这个虚幻的“我是”,并且确立于“唯有我是”或“唯有神是”的状态?哈菲兹已给出答案:

“爱者啊!分离与合一与你无关!
你只须努力臣服于至爱的意愿。” 

甚至渴求与至爱合一,也制造束缚。因此不要考虑分离抑或结合;只要去爱,更多地爱。而当你越来越爱时,你就能把自己和道路交给至师——他就是道路。当你经历逐渐的变化,你的自我也越来越少地肯定自身。那时无论至师叫你做什么,你都能够执行。开始时,心智会抱怨:“我为什么要服从某个人?”但哈菲兹安慰心智说:

“心智啊!唯有这样受大师奴役,
才能获得永恒自由。”

至师的特选者对他绝对地服从。那个成为完美奴隶者,也成为完美大师。


期间,巴巴侄女谷娜的丈夫,杰罕古·苏卡德瓦拉,在普纳机场工作。一天夜晚,他骑摩托车回家,撞到路面的坑洞,刹车卡住。他被抛到路边远处,摩托车飞向马路对面。他起来时未受伤,把它归因于他全心呼喊巴巴的名。

次日下午,杰罕古对巴巴兴奋地讲述他的“神奇”脱险,说是巴巴救了他,巴巴纠正他:“这不是我的奇迹。我不施奇迹!你说在发生事故时,你全心念记着我。所以,可称为我的名的奇迹。

“诸事不顺之时,头脑变得无助,只得完全依赖心灵。这些是你顺服我的意愿,惟独依靠我帮助的时刻。当你把一切交给我后,我不敢不关心,便使你脱离困境。”

4月18日周一,法特维又为巴巴唱歌。那天珊塔迪薇王妃为巴巴和身边的人提供了一顿美味午餐。另一回,C·D·德希穆克博士和那格浦尔的律师丁喀·V·达格,也为满德里和几个亲近的普纳爱者提供了一顿美味午餐,他们吃饭时巴巴一起坐着。

一天,巴赞唱毕,巴巴对歌手和乐师说:

所有的圣书无一例外都论述:神存在。所有信仰的神秘主义者、圣人和成道大师都确认:“惟有神是。”因此很显然,神可以被看见,你责无旁贷要寻找他,见到他。

这只有在你把生命托在掌上时才可能。只有那样你才能渴望见神。相比看见物质世界的事物,你能够远为清晰地见神。你们拜不拜访庙宇、清真寺、教堂或火寺,遵不遵守社会上流行的教规仪式,都无关紧要。真正需要的是,永不满足地渴望见神。为此,你必须对大师有毫不动摇的信心,有大无畏的勇气去欣然执行大师的每一个命令。

几天前,你们在我面前唱了一首歌,其中的副歌是:“我的大师曾告诉我这个……”今天,我刚才告诉你们的这些,也是真正值得讲述、聆听并实践的东西。

巴巴会在古鲁帕萨德玩纸牌。一天,有个法官第一次参加玩“风险”牌。巴巴对他说明:“我玩牌有三个原因。首先,宇宙工作的重担得以减轻;其次,全体玩牌者的心很自然地专注于我;第三,在风险牌游戏中,玩牌者分成两组。每局游戏结束,输者必须在我——高之最高——的面前,在地毯上摩擦鼻子。这是罕见的荣幸,输者由此成为赢者。”

巴巴最后引述一行乌尔都语诗,意为:

“它是一场赢者惭愧,输者庆幸的游戏。”

4月24日周日,阿美纳伽巴赞组获得机会到古鲁帕萨德,在巴巴跟前演唱。

两天后26日,巴巴开示道路时,说:“有趣之处在于,被寻找者本人即是求道者。是同一个神促使求道者问:‘我在哪里能找到神?’……‘我怎样才能找到神?’

 “求道者问‘我在哪里能找到神?’实际是神在说:‘求道者到底在哪里?’”

一天,一年轻求道者向巴巴提出激烈的问题:“我这一世会证悟真理吗?”

巴巴答复:“为何如此急迫浮躁?你如何通过我的回答获益?如果我说你今生将会证悟真理,除了听到这些鼓励的话外,你还能得到什么?如果我说‘不,今生不会。你需要许多世才能证悟真理。’你会感到紧张又气馁。”

年轻人回话:“不管怎样都不会影响我。”

“那么彻底忘掉你的问题!有一点是肯定的,即使你尽最大努力求道,相比之下,真理远更急切地要通过你——以及通过每个人——揭示其本身。

“连要求真理都是多余的要求,真理远远超越要求。你不可能强要真理,它于不知不觉中来临。道路在于逐步无条件地臣服于至师。”

巴巴继续:“我重申,要记住道路很滑。要提防你自己以假充真。那是最糟的。让诚实的明灯永远在你内里燃烧。求道中要真诚。我的纳扎在你身上。别担心。”


对一女信徒解释诽谤,巴巴引述卡比尔的这首诗:

“诽谤我者是吾友,
他用自己当肥皂,
清洁了我的污垢!”

巴巴强调:“因此,首先需要的是爱。其次不要背后中伤。”

又说:“有人若诽谤你,要感到高兴,而始终要小心,你莫诽谤他人。”
那女子称:“巴巴,我没有诽谤人。”

“若你没有诽谤人是好的。不过通常,饮酒者会说:‘我醉了吗?我从没醉过!’
“诽谤者的情况也同样。诽谤者会诽谤,但如果有人让他注意这点,他会回复:‘谁说我诽谤?我从不诽谤。’”

那女子说:“可是真的,我从不背后中伤。这是事实。”

巴巴回应,阐释:

倘若人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缺点,即使他说的可能是事实,也是诽谤。

背后中伤的业相会造成什么影响?假设甲对乙说:“丙没有来,他是坏人。”丙不在场。甲对乙直接讲了这话。结果,甲和丙之间以间接的方式,甲和乙之间以直接的方式,交换了业相。因此,诽谤的业相有两类——直接的和间接的。由此制造了极细微的业相,出生百万次都难以摆脱。 

业相有七种颜色。淫欲和嗔怒的业相有着不同的颜色,背后中伤造成的业相则更深。我们对其本身不了解,可它们属于某种最糟类型的业相,几乎不可能根除。病毒是很微细的病菌,不可见,却最棘手。同理,诽谤诋毁的业相是最恶劣最棘手的。

因此,切莫诋毁或贬损他人。若有人对你这样做,你应当高兴才是。若有人踢你,为他按摩腿。基督教诲的(打左脸)给右脸,有其意义。

如果你爱,就不会诽谤。因此尽量爱所有人。如果你这样做,我本人会相信你。否则,你来见我毫无意义。那么有何益处?因为你们很幸运,才跟我建立联系。

你若将四个指头挡在眼前,就不可能看见我。因此,何以探讨深刻的主题?图克拉姆说过:

 “我何以感谢至师?
他是让我时刻保持警惕者!”

所以,我一直经常就背后中伤警告你们,之前就此发布过生活公告。

见一妇女显得很担忧某事,巴巴说:“关闭你的头脑陷阱,了结所有担忧。开启你的心灵阀门,释放爱。”

对另一个同样面临困难者,巴巴敦促:“莫担心身体痛苦。即便身体被切成碎片,跟心灵受污染相比,都是无关紧要的。尽最大努力保持心灵纯洁。让你的信心保持纯粹。通过身体,你获得受苦的机会,不过有一刻将逐渐来临,它一定会来,那时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那时你将永远离开身体,体验永恒极乐。”

4月29日周五,来自加尔各答、贾巴尔普尔和哈默坡的近50名爱者信徒抵达。巴巴对来自中央邦和北方邦的一群爱者说:

无限的珍宝就在你的内里。唯一的问题是你不向内里寻找它。你向外面寻找。从无始超越状态你表面上出生以来,这一直是你的习惯。

你一从睡中醒来就开始向外面看。在道路上,随着你开始向内看,你见到珍宝的一些火花。但它们仅仅是真正珍宝的影子。

至师掌握着打开无穷珍宝的最后一道门的钥匙。要想望一眼或者与这个无限珍宝——神——合一,在某种意义上简直是疯狂。必须达到不为最诱人的快乐或最痛苦的悲哀所动的疯狂程度!至师的无限仁爱的一个青睐——纳扎——能够唤醒这种‘疯狂’。但为此你必须按照大师的指示生活,彻底顺从他的意志。你在不在他身边都不影响。

(有人提问,打断了巴巴。)你在我身边时,要专心听取并接受我的话,而不要提问。爱我并且沉默。纵容智力会带来无数的问题。

头脑的所有这些问题可以得到答案,但那在灵性上并不是必不可缺的。纯粹的理性解释不会把你带出内心的混乱,它们只能更让你困惑。很少人具备必要的敏锐判断力。

努力领悟我已经说的话。你越是爱我,就越少提问。爱能够回答一切的问题,因为它忽视提问这回事。

抓紧我的衣边,即使它集地狱和天堂于一身!莫担心思想冲突,但要意识到你紧紧抓着我的衣边。无论如何,都别松手。

美与爱相关联。在爱者的心中,始终在神的美与爱之间有一种甜蜜的角逐。神的美与爱要求牺牲和完全臣服。爱神者必须去做至爱要求的一切。

一个满德里对巴巴说,有朋友问他“什么是神?”时,他感到难以给出满意的答案。

“你应当反问他‘什么不是神?’”巴巴回话,“答案如此简单。”

5月1日周日,举办大型达善,数千人参加。其中值得注意的有,著名的印度演员,34岁的普雷姆纳施,带着小儿子前来。这早熟的男孩用英语对巴巴朗诵(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的独白“生存还是毁灭……”

之前巴巴居住古鲁帕萨德期间,许多孟买的编剧家常来见巴巴,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在电影事业上获得成功。巴巴总对他们强调,在电影中描述灵性真理的必要性。1960年,电影界的若干要人过来达善巴巴。

5月23日上午,孟买的电影导演D·D·卡什亚普来达善,逗留两小时。巴巴对他说:“我知道一切。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向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所有这些都是在你的层面上会见你。我很高兴见到你。你快活吗?有烦恼吗?”
卡什亚普说:“没有特别的烦恼。”

巴巴对他说:“得到一个人身时,无论在生活中地位高低,烦恼在某种意义上是难免的,但是不应该屈服于烦恼。”

卡什亚普说:“从前我在生活中和电影界都做得不错。不过,在最近这些年,我不得不经历人生的很多上下沉浮。今天,我有幸坐在您的圣足前,更加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值得的,都是神的意志。”

巴巴满意,评论:

这是认识人生事件的好方法。读一读《神曰》。你若理解适当,就能领会我的话。你会发现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由于印象或业相。业相让宇宙梦幻显得真实持久,并且制造过度的烦恼。

所谓的好时光像是快乐的梦。它们因适意的气氛,变成长久而愉快的景象,你想越来越享受之。但你睡醒时,发现梦幻世界毫无价值。

所谓的坏时光就像可怕的梦。你渴望尽快地脱离这种情景。比如,假设在梦里有只老虎向你猛扑过来,你会立刻惊醒。

神的计划是把每一个人从宇宙梦幻中唤醒,让他在神里生活并体验神的无限喜乐。对立法则不停地运作着,上演所谓的好坏时光。出于慈悲,神把万人万物引向自身,他超越了善恶。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我是永恒极乐。我也为那些滞留于愚昧中、存在幻相里的万人万物而永恒地受苦。

导演给巴巴讲了一部分他最近拍的电影故事,是描述通过服务穷人来爱神的。巴巴评论:

你若是读《神曰》,就会对神圣戏剧的灵性景观有个更广阔的视野,它揭示了造物界的秘密。整个造物界都是一场爱的游戏或里拉,神以自身为代价来享受的游戏。

在电影业你们也应该介绍灵性真理,但要逐渐地这么做。这是时代的需要。你如果做得成功,将会在两方面受益——物质的和灵性的。不过,在导演或制作这样的影片时,脑子里要始终记住,除了神之外,一切皆是幻相。那样工作就不会束缚你,心灵将变得越来越纯洁,并且能够示现神的珍宝。

一对波斯诗句说:

‘至爱上帝对爱者说:
腾空你的居所,赶走里面的百万个生人。
只有那时我才能进来。我羞见生人!’

生人是谁?欲望,欲求,思想!它们都拥挤在你内心,以至于没有空间留给神——你想邀请的至爱上帝。

随着生人的离去,心也开始变得更干净更纯洁。那时神往里看,他的充满爱的一瞥将烦恼全部抹去。一个人随之瞥见神,这种体验使他丝毫不再怀疑神的甜美意志既显现在‘好’时光中,也显现在‘坏’时光中。

证悟神的灵魂生活在世间,但世界却不会也不能触及他。但要证悟神却不是儿戏!为此,一个人必须向至师臣服一切——身、脑和心。

这时卡什亚普引用了几行诗,涉及到求道者强烈渴望与神合一。巴巴喜欢这些诗并且说:

很不错的诗句,但一个人怎样在心中创造这种渴望呢?这是困难之处!一个人必须从心底感到,若不见神就活不下去。他的状况应该像离开水的鱼儿。当这种渴望持续时,一个人就会有幸见到神——光辉之洋。

一个人要与神合一所必需的渴望强度是永远无法测量的,不管用多高的浊界标准。这种渴望是罕见的体验,完全地独特,只为一个被至师的神爱火花点燃的人所独有。

我对你满意。你会因向公众介绍灵性真理,而制作出好电影。但必须要诚实。不要让虚伪溜进你的业务里。努力诚实地回应你的良心指令。我和你在一起。我在你内里。但你应该把我带上。我祝福你。

5月2日上午,巴巴访问几个普纳爱者,诸如达乌里,库伦德瓦德的拉尼萨赫伯,以及其他人的家。还探访了卡姆卜里妻子住的医院。辛德建了新屋,巴巴到访,主持乔迁仪式,赐名美赫帕萨德。辛德给古鲁帕萨德的全体送去午餐。

同一天,一批安得拉爱者访问古鲁帕萨德,其中有考杜瑞·克里希那·劳和伯纳拉·文卡特斯瓦鲁。当塔德帕利古德姆的T·巴皮拉朱身穿粉色上衣进屋后,触发感人的事件。他为人天真单纯,几个幼子同样着装。他头上戴的遮阳帽,是巴巴在安得拉戴过后赠予他的。他们的来访和巴皮拉朱无意中的逗趣言论,让巴巴捧腹大笑。并评论巴皮拉朱:“不到五分钟,他就减轻了我的宇宙负担。”

应巴巴邀请,保·纳图也于5月2日抵达,居住古鲁帕萨德,度过六周的学校假期。

5月3日下午,有歌手贾达乌演唱的卡瓦里节目。巴巴十分喜爱贾达乌的演唱,把一块手帕赠给他,评论:“你们只要听到那个阿底-那德(原音)的一个波浪——一个振动,就会丧失身体意识。我是海洋之音,或称帕若姆-那德。处在你们的层面上,当我听到一首精美的音乐时会表现得满意,尽管那只是帕若姆-那德的第七个影子振动。”

一次,(奥兰加巴德地区)贡玖提的一名歌手来古鲁帕萨德,对巴巴唱克夏夫·尼伽姆写的《美赫颂》。他唱砸了,巴巴却一直点头,仿佛很享受。他对满德里打手势:“他唱得一塌糊涂!”但叫埃瑞奇告诉歌手:“相当不错,你的演唱让我很满意。”歌手高兴地离去。

巴巴的侄子索拉伯和鲁斯特姆,偶尔会为巴巴表演小品。贝拉姆的佣人纳亚有时参演。纳亚基本每天被派去古鲁帕萨德,跑腿办事。他讲话结巴,巴巴问他名字时,他会说“纳-纳-纳-纳亚!”这让巴巴大乐,每次纳亚来,巴巴会同样问他,总享受他的回答。

达善期间,古鲁帕萨德总有音乐节目,主要由普纳巴赞组演唱。此外,印度各地不同中心的其他演唱组,也被召来为巴巴唱。纳夫德的孩子们从博帕尔来,获得机会对巴巴唱歌,坡帕里·普里得之子希瑞若姆也唱了。一个那格浦尔的信徒,瓦曼·纳苏吉·奈克,也对巴巴演唱。

一次,唱诵期间,巴巴问某个眼帘低垂的爱者:“你是睡着还是醒着?”
那人一惊,答道:“我醒着。”

“不管你是睡着还是醒着,”巴巴说:“你只是在做梦!当你见到我的真性后,才能称为醒着!但无人能见到我的真性,直到我对他揭示我自己。”

巴巴引述《博伽梵歌》中奎师那关于其阿瓦塔状态的这些话:

 “我把自己置于摩耶的面纱下,
故尽管我是光辉,众生却看不见我的真性。”

接着引用哈菲兹的诗:

“皇帝们和天使们合十伫立
顶礼膜拜真正托钵僧的足。”

看见每天达善时巴巴只穿粉色上衣,一些爱者表示想看见他穿其他色调的上衣。巴巴微笑着回应:“如果我听从爱者的建议换衣服的颜色,你们能想象我的衣柜会引入多少种色调的衣服吗?我是你们的爱——而非你们的心血来潮——的奴仆!”

有人想让巴巴赐福找工作,提醒他道:“巴巴,您说您是爱者的奴仆。那好,你得给我赐福,让我得到这份工作。”
巴巴笑着反驳:“我不是你们的奴仆。我是你们的爱的奴仆。记住这点。”

一天达善期间,有来访者请巴巴祝福他。巴巴回应:

让我给予祝福很容易,因为你渴望接受。必要的接受能力已在。但对于爱则不然,因为无人真想要按应有的方式接受爱。爱的热度太难承受,接受者的整个存在将会“涨裂爆炸”!

一个人接受我的爱,在世人眼里就是彻底毁灭。为了接受爱,你必须失去一切——甚至你自己!极少有人渴望接受爱。我是爱之洋,但没有人像其本该做的那样,随时准备好接受爱。至于我的恩典,我心血来潮时会赐予之。恩典意味着恩典,它完全不依赖功与过。

扎尔·B·埃东是普纳爱者,获准全天在古鲁帕萨德度过。一次,巴巴跟满德里和亲近爱者一起坐着,问:“我看上去如何?”

除了扎尔,大家都说他气色很好。扎尔是个简单的老实人,说:“巴巴,我看您的样子很老。”

“我真的显老?”巴巴带着惊讶的表情问。“要三思而答。再把看法告诉我。”
扎尔思考片刻,说:“是,巴巴,您确实样子很老。”

巴巴不悦,叫他离开大厅,仔细想想,再回来答复。回来后,扎尔天真地重述同样的话。巴巴打发他出去,他回到大厅,又说巴巴样子老。不过当他第三次被遣离大厅,经深思后,回来答道:“巴巴,您看起来很年轻!”

巴巴满脸笑容,打手势:“现在你终于开窍了,你这呆子!坐下。”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普卡身上。一天,巴巴问他:“我看上去如何?”
普卡直言:“您今天看上去有点老。”

“什么?”巴巴惊呼:“收拾行李,马上去哈默坡!”
普卡赶紧改口说:“您看上去很年轻,巴巴!”

“这样就好。记住这点,我永不变老。我永远年轻。”

巴巴每天让扎尔(用古吉拉特语)在他面前朗诵此诗,扎尔形神并茂地念道:

那纳克说:
“巴塔瑞听着,按指示表演为佳。
不然,将用南瓜揍扁你,
我们才不管你那么多。”

在此期间,德里的一名印度国会议员,57岁的萨达·阿玛尔·辛·赛伽,来达善巴巴。三年前他首次看到巴巴相片,深受吸引。他是古鲁那纳克的忠诚追随者,可他一专注看巴巴的照片,就看到里面是古鲁那纳克的脸。这个内视对阿玛尔·辛足矣,从此他献身做巴巴工作的热忱和活跃堪称典范。他变得很亲近巴巴,巴巴常惦记他。

这段时间,库图姆巴·沙斯特里,从安得拉带来斯瓦米·萨提亚普卡希·乌达森。拜会巴巴后,斯瓦米开始编辑出版一份关于巴巴的英语杂志,名为《神音》。

一天,有个英俊聪明的男子来献花环,顶礼巴巴。他说:“我读《神曰》那么多遍,可谓了如指掌。现在请指示我如何证悟真理。”

为安抚他,巴巴说:

注定为心准备的东西,心通过智力可以领会。要认识超越心的对象,心必须毁灭。你想通过心媒介认识那超越心的对象!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你去爱神要好得多。

我永恒地自由,却在你里面受束缚。需要的是体验。那时思想、怀疑、问题才会永远消失。一个人可能研读过《神曰》,但如果宣称自己是神,那是虚伪!
比方说,你是人。有必要让你告诉他人你是人吗?没必要。但如果你生活在猴群中,会极力宣告你是人。同理,我是神,却不必宣说,因为那是十分自然的。不过有时候,我不得不宣告这点。

你何以体验无限?你可以试着想象它,却对之毫无概念。一旦“我”走掉,面纱被撕去,便证悟无限。你和神之间的面纱是什么?就是你的自我!消灭它,让神取代之。

你何以消灭你自己?如果你要撕去面纱,就摧毁你的自我!怎么做?消除面纱的所有努力都会强化它,积累一层层的结,缠绕得更紧。最容易的途径是把你的自我臣服于我,不管我如何处理它。

灵性道路上,唯一的罪过就是虚伪。要诚实。面纱乃是你自己。证悟很简单,是你自己使之极度困难。从一开始,你就是神!是谁束缚了你?是你的心!你入睡时是自由的,但却无意识。醒来后,你又被种种世俗之物所围困。因此,必须在深眠状态变得完全有意识。献花和顶礼是不够的。你如果渴望神,就应当用全部的生命之力去渴望之!

如果你的心试图欺骗你,没关系。但要谨防你的手欺骗你,导致我的衣边从手中滑脱。

普纳的一些学术界人士来访,提出各种问题,巴巴对他们阐释了一番,然后说:“在真正的爱神者面前,智力巨人如同侏儒。”

马拉地语报纸《萨亚德瑞》的编辑,阿南特·劳·帕提尔,曾多次来达善巴巴,5月6日巴巴造访他的办公室。

次日,巴巴批阅一篇公告草稿,声明他会于6月20日离开普纳去美拉扎德,6月10日起他会停止施达善,不接见访客,直到1960年底。

5月7日公告的内容是:

自7月1日至年底,巴巴将在美拉扎德彻底闭关。该6个月期间,除了他特意为工作召唤的人员外,谁都不得拜访他或表示拜访愿望。

谁都不得与巴巴通讯,直到年底。只有紧急情况下,允许直接对巴巴发已预付回电费的电报。不过,除了与巴巴之外的必要通讯可继续照常进行。

当晚,巴巴彻夜发烧,得不到休息。

5月13日,巴巴问一名爱者:“你读过《与神同住》吗?”那人推托说“没时间。”巴巴说:“真是那样吗?你的回答诚实吗?虚伪是最坏的事情,在生活的每一个行业,它都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坚持着。”

那人又借口说:“工作忙。”
巴巴接着说:“在一切事情上都应该坦率诚实,无论最普通的还是重要的。不要让虚伪坚持,每一呼一吸都要朝这个方面努力。”

那人还有一个借口是:“我对哲学没兴趣。”

巴巴回应:“这本书里没有哲学。将简单的事情弄复杂的是哲学。这本书则包含了头脑的食粮和心灵的盛宴。”

有人插话说:“阐述某个原理就是哲学。”
巴巴说:“事实陈述和哲学不是一回事儿。你能说《博伽梵歌》是哲学吗?”
那人称:“可以这么说。”

巴巴接着:“那么这里是我的哲学:我在一切万物里,我是一切万物,我超越一切万物。要认识我的真相,你必须在我里面失去你的一切。我是至古者。而且,记好这不止是哲学,更是基于体验对事实的陈述。”


巴巴曾要另一名访客,大学讲师戈文德·乔希,在某一天来见他。但戈文德那时没来。几周后他才来见巴巴。巴巴问他是否读过了他的书。来访者答,“是的,巴巴。它们真是对全世界的祝福。”

巴巴说:“但你呢?你通过阅读领会了什么?假如你按应该读的方式读了这些书,你就会放下手边的工作履约。那是为你好。我的爱还是非个人且无条件的。虽然你没有履约过来,我依然爱你。”

乔希问:“巴巴,您明年5月还来普纳吗?”

巴巴说:“对于我没有明天,你却谈论明年5月!尽管如此,我知道在似乎无止境的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将要发生的事情,包括次日。我生活在包含着永恒的‘此刻当下’。时间不在那儿。过去和未来对你存在。

“我保留着‘此刻当下’的超时间性,同时又意识到所有的层面,包括浊界(anna-bhumika)。从浊层面上今天我说这么多——我将于6月20日离开普纳去美拉扎德,从1960年7月1日开始将在那儿闭关六个月。”


翻译:石灰  校对: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