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10月1日,17名西方男子离开后的翌日下午,巴巴到美拉巴德,指示相关满德里,在10月4日前处理完一切,结清账目,定于5日启程赴萨塔拉。在如此短时间内,打点好全部租赁物品,归还阿美纳伽的借主,不容易。但彭度如期完成。
纳纳·科尔伤寒未愈,邓肯为他治疗。因满德里将赴萨塔拉,按邓肯的建议,将纳纳送往阿美纳伽的一家医院。由保·苏贝达继续照顾。纳纳康复后,回那格浦尔。
10月5日星期二,美赫巴巴率男女满德里离开美拉扎德,前往萨塔拉。中途在普纳停下,巴巴到耶拉乌达中央监狱,探望一位35岁的信徒,贝利·费罗兹·兰德里亚。贝利少年时曾跟随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并在1941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去世前后,到萨考利生活数月。可小伙子情绪不稳定,脾气易怒。他兄弟诺希在孟买某大学读书,也常拜访马哈拉吉。不知怎的,他感到马哈拉吉,后来还有他父母,都更爱诺希。他受不了,恨起兄弟。两人之间敌意加剧,直至1945年5月,他兄弟被发现死在床上,颈部有深创。贝利在嫉妒之下,用匕首杀了兄弟。
随后9个月,贝利四处躲藏,未被警方查获。他听说过美赫巴巴,想方设法求见,可巴巴在外联系玛司特。彭度建议他自首,别再回美拉巴德。可贝利呆在阿美纳伽,在巴巴返回后来见,坦白了罪行,真诚忏悔。
巴巴安慰他,建议他莫担心,但要向警方自首,无畏地承担行为后果。巴巴还向他保证:“我的纳扎会在你身上。”贝利听从,于1946年2月向警方自首。他被判谋杀罪,终身关押耶拉乌达监狱。
在狱中,贝利频频致信巴巴,说他渴望达善,还索要巴巴书籍阅读。在巴巴准备途经普纳的前几日,他又屡屡来信求达善。巴巴同意,前提是当局准许囚犯达善。通过大阿迪,安排了此事。
上午9时许,巴巴到耶拉乌达。在场的还有来自普纳、巴尔西、阿美纳伽和古吉拉特的爱者。监狱官员无比崇敬地接待巴巴。还安排了招待会,监狱长为能达善巴巴而深感荣幸。
之后让贝利单独会见。“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巴巴对他说,“在这儿你有最好的机会想念我。照监狱官说的做,你若照我的命令做,我会对你满意。”听此,(接见时在场的)官员们很感激巴巴,因为贝利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
贝利喜出望外,合掌说:“这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日子。”在一间专门装饰的房内,他坐地上,巴巴坐在椅子上,复叮嘱他几句,拥抱之后合影。离别之际,贝利又获拥抱,巴巴11点离开监狱。
10月6日在萨塔拉安顿下来,巴巴指示20名满德里:“我本人和你们全体,将在明天午夜之前保持清醒。从下午1点至午夜,人人禁食只饮水,凌晨1时只饮咖啡。明早全体漱浴之后,6点在花梨木屋集合。”
10月7日,在阿美纳伽居住的达克,遵旨到萨塔拉,当天一大早巴巴的弟弟佳尔也从普纳来到。7日适逢印度教“十胜节”,按巴巴之意,依印度节日风俗,给小马希巴披戴花环,送至花梨木屋(男满德里住所)。
这天亦是赛巴巴1918年去世纪念日。巴巴向舍地致电:“至古者阿瓦塔美赫巴巴,向古鲁、上帝化身、赛巴巴致敬。”
巴巴爱者,德拉敦的兽医,R·R·帕尔·夏玛医生当天也受召。新生活期间,夏玛医生在德拉敦首次接触巴巴,并参加了最近的美拉巴德聚会。
当天还有几名爱者来见巴巴。阿狄和罗妲·杜巴希从卡拉奇来。巴巴对阿狄说:“你在美拉巴德伴随我这么多日,还不满足?也许是罗妲带你来的。”
巴巴转向罗妲,说:“三个月来,我今日才从头到脚洗了澡。别碰我。你们二人稍等,之后来接受拥抱。”
这时,前来达善的一所女子学校校长请巴巴给一则专讯。巴巴回答:“应当教育女孩在家庭内外传播爱。”
之后,巴巴问阿狄:“罗妲作为妻子如何?”
“第一!”阿狄果断回答。
巴巴问罗妲,阿狄作为丈夫如何。“绝对第一!”她也说。
之后,巴巴告诉校长:“现在,什么讯息都不需要了。学校集合,让杜巴希先生和太太登台,作为理想夫妇典范好了。”
巴巴遣罗妲离开,让阿狄留在花梨木屋参加当晚活动,届时他将(如前所言)弃用字母板。
罗妲离开前,巴巴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假若我让你把儿子给我一个,你愿意给我吗?”巴巴说。
“当然,巴巴,”罗妲答,“他们是您的。”尽管如此,在巴巴同满德里交谈时,她坐在角落,泪如泉涌。远处的巴巴也注意到了,评论:“这会儿哭什么?会有你泪流不止的一天。”
巴巴的意思没人理解,他们6个月后才明白。
下午1点半,佳尔有事儿动身去普纳,巴巴评论:“他不能出席这个重要场合,是多么不幸。”
下午2点整,巴巴在库玛、阿娄巴和宝陪同下,从格拉夫顿来到花梨木屋。当时他同女子们在格拉夫顿屋居住,但每日两次到花梨木屋看男满德里。
巴巴带来三个字母板:一个是胶合板做的,一个是塑料板做的,另一个是硬纸板做的。胶合板的给库玛,塑料板的给达克。第三个硬纸板上面粘贴着印刷字母和数字,巴巴在过去几年常用。这个字母板上的零字,已经部分脱落,但仍挂着不掉。
巴巴评论:“我用这张板时相当不小心,不过,零还挂着。因破了一块,板上的零四分之三被抹掉,四分之一留下。倘若挂着的这部分脱离字母板,对世界将再好不过。”
巴巴把字母板掷向萨瓦克·考特沃,挂着的部分脱落。巴巴把字母板交给埃瑞奇,叫他寄给美拉巴德的帕椎务必小心保管。说:“惟独神知晓,这个零的价值及其象征的一切。”
巴巴把脱落的零交给萨瓦克,嘱咐:“千万小心保管此物,直到你最后一息。”
接着又说:“10月8日起,不再通讯。谁有事要说,我会听,但不答复。8日起,无字母板,无通讯。”
下午5点半,巴巴问萨瓦克:“你把那块零放哪儿了?”
“放我行李箱里了。”他说。
“换作我,”巴巴说,“我会挖掉身上一块肉,把纸片保管在那儿!你真想要它?!”
“我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萨瓦克答。
“那块零将制造大浩劫。”巴巴警告。
“那让我保管没用。我还是归还吧。”
萨瓦克把它取回来,巴巴说:“你这个傻瓜,竟把它还了!”
又微笑道:“我想要那块零,没等我要,萨瓦克便自愿交出。”
巴巴把那块零递给埃瑞奇,叫他同字母板一并寄给帕椎妥善保管。
傍晚6时,巴巴对满德里说:“你们去洗手,也往裤子上洒点水,因为有时候上面会有尿滴。”
这次出席者是下面20名男子:古斯塔吉、拜度、卡卡·巴瑞亚、彭度、韦希奴、埃瑞奇、拉姆玖、邓肯、尼鲁、萨瓦克·考特沃、凯克巴德、克里希那·奈尔、宝、阿娄巴、基申·辛、库玛、达克、阿狄·杜巴希、夏玛医生和奎师那吉。
二十位男子洗完手回来,关闭门窗,屋外四周有警卫站岗,阻止人进入,巴巴表示:“我今天必须弃用字母板。但在此之前,我要向五位赛古鲁致敬。”
6点半,敬拜仪式开始。如下祷文由埃瑞奇用英语宣读,宝译成印地语。祷文是巴巴前一天授述的:
赛巴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巴巴简,
塔俱丁巴巴和纳拉延·马哈拉吉啊!
你们,一中五,五中一,
代表绝对一体的神圣存在,
我此刻向你们顶礼致敬。
正因你们,五位人神,我才是我所是——
至古者、永存者!
愿至你们五位与之一体、
你们全体为之工作的至爱上帝,
以你们的名义,赐予我力量、能力与智慧,
以完成我为之采用此身的一切,
实现我在上次美拉巴德聚会上宣布的一切。
我现在放弃使用字母板,作为我在神前的表示
——将很快打破我的沉默。
在地上铺了一块白床单,上放一只凳子。巴巴指示:“你们在场的20位,一一到我面前,站在凳上。当我的额触你们的脚时,你们说:‘赛巴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巴巴简、塔俱丁巴巴、纳拉延·马哈拉吉啊!巴巴在向你们最后致敬!’完全按我给的顺序说他们的名字。”
满德里和客人一一上前,随着每人高声祈祷,巴巴将头置于其足。谁若改动了至师们的顺序,须重念,直到顺序正确。克里希那·奈尔不得不念五六遍。仪式由古斯塔吉用沉默手势开始,凯克巴德最后。全体做完后,巴巴单独顶礼自己,向自己致敬——用手触额,再触脚。他因保持沉默,要满德里同时祷告。可他们念不齐声,巴巴遂吩咐:看他举手指,他们齐呼“赛巴巴!”他再举手指,他们齐呼“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以此方式,在场者完成整个祷告:“巴巴简!塔俱丁巴巴!纳拉延·马哈拉吉!”
之后,巴巴洗手,叫古斯塔吉和凯克巴德站在他面前。他站他们中间,握着他们的手,让埃瑞奇祷告两遍,宝用印地语祷告一遍。祷告时,巴巴举臂祈求神,显然在郑重地向全能者祈祷。
接着巴巴再一次顶礼每个人——首先是古斯塔吉,最后是凯克巴德——这一次叫他们随着他一一触他们的足,同时念:“帕若卜拉玛,帕若玛特玛,呀-耶兹单,阿乎若玛兹达,安拉乎-阿克巴!”完毕,巴巴单独顶拜那只凳子,同时全体齐声念上述神名。
6点45分,巴巴洗手。他在凳上碗内留了些水,洗完手,往地上洒水7遍。做完,他开始走回原位,复回到碗旁,往地上洒水7遍,仿佛这才做得令他满意。
巴巴神采奕奕,目光炯炯。他合掌站在古斯塔吉前,又叫埃瑞奇祷告两遍,宝一遍。
之后巴巴在椅子上就座,7点整,将纸板做的字母板和脱落的零块放在凳上。将之交给埃瑞奇,指示他把这些和仪式期间他站在上面的白床单一起,交给帕椎。
仪式后,巴巴静静地坐了几分钟。气氛详和。忽然,巴巴说道:“我真高兴!你们很难体会我有多高兴。”
留声机播放几首巴赞和卡瓦里唱片,巴巴一直听到深夜11点半。11点45分,埃瑞奇用英语,接着宝用印地语,宣读《帕瓦蒂伽祷文》。午夜祈祷结束,全体满德里陪伴巴巴到格拉夫顿。
就这样,自1954年10月7日起,巴巴停用字母板,后面将看到他是怎样传达思想和指示的。
翌日,巴巴遣奎师那吉去美拉扎德,同卡卡·巴瑞亚生活。基申·辛回德拉敦,夏玛医生回马图拉,阿狄·杜巴希回卡拉奇,达克回阿美纳伽。
约翰·巴斯致电巴巴,10月7日马克姆·希劳斯在纽约去世。巴巴曾嘱咐西方爱者离印后直接回家,马克姆却在巴黎逗留了几日,又到纽约,没有直接回加州好莱坞。
巴巴指示美赫吉回复如下两封电报:
通知所有相关者,最为幸运的马克姆在拥抱巴巴并完成巴巴的工作后,在7号这个最重要的日子,因特殊情况从你们中间离开。
巴巴自7日起停用字母板,但用手势专意为马克姆小组传达此讯:马克姆很幸运在7日去世并来到巴巴这里。巴巴希望你按他的名单,将签名照片送给马克姆小组,将巴巴的长袍送给小组负责人。巴巴希望你将我的两封电报告知美国、欧州、澳州的爱者。
9月美拉巴德聚会后,爱者们返乡,到处传播巴巴放弃肉身和世界四分之三毁灭的消息。印度一些地方报纸也做了报道,消息不胫而走。在哈默坡的巴巴诸中心,开始24小时不间断念巴巴的名,巴巴的爱席卷整个地区。人人祈祷巴巴不会放弃肉身,印度每个角落都在谈论美赫巴巴。奇异的氛围降临,巴巴的非常宣言,似乎迅速将其名传往四面八方。
现在乃至永远,都是阿瓦塔掌握世界命脉;全凭他的意志,人类方能呼吸。美赫巴巴的宣言公布后,出现一股强大的反对势力,声称它缺乏根据;可结果正相反,它把许多人带到巴巴足前。宣言实际上乃神的宣言,绝不会无根据或虚妄:结果将永远按照巴巴的旨意。倘若一个普通人做出这般戏剧性的宣言,而未产生明确结果,则会产生有害影响。而对于阿瓦塔,一切都如他所愿,按他自己的时间发生。
在美国和欧洲,跟随者对公告的担心也被感受到。许多西方爱者充满担忧的信件涌向萨塔拉。10月8日星期五,给他们寄去巴巴的如下答复。这是前一天巴巴用字母板授予的最后讯息:
你们谁都没有理由担心。巴巴过去、现在并将永远存在。外部关系的割断,并不意味着内在联系的终结。只是为了建立内在联系,才将外在联系保留至今。连结于内在联系之链的时刻已经到来。因此外部联系不再必要。通过服从巴巴的命令,就有可能建立内在联系。我祝福你们全体加强这些内在联系。
我一直和你们同在,从未离开过你们。我过去、现在并将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正是为促成这种证悟,我才割断外部联系。这将使所有的人能够通过相互连结于内在联系来证悟真理。
我的爱者啊,我爱你们每一个。完全是出于对我的造物界的爱,我才降临地球。不要让我关于离开肉身的宣言使你们心碎。相反,要欣然接受我的神圣意愿。你们永远逃脱不了我。即便你们试图逃脱,也绝不会做到,要摆脱我是不可能的。因此要勇敢无畏。
你们若是因而灰心,怎可能完成我委托给你们的重任?要鼓起勇气,将我的爱讯传到四面八方,以实现我的神圣意志。让“巴巴,巴巴,巴巴”从每一个儿童之口发出,让人类的无知在我的爱焰中化为灰烬。
要一起通过立足于真、爱、诚,来实现我的意志;当之无愧地参与我的工作。我祝福你们传播我的爱之讯息。
巴巴在弃用字母板后翌日,10月8日,来到满德里住所,双手裹着帕子,以免打手势。他同满德里坐在一起,听上述讯息的宣读。一天,他想表达什么,大家只好望着他猜测。除了埃瑞奇,都猜错了。拉姆玖·阿卜度拉说:“这胜过所有的奇迹!从脸部表情猜测意思,实在难以置信。”
又租了萨塔拉的另一幢房子,嘉尔别墅。克里希那、尼鲁、宝、凯克巴德和之后来的奎师那吉入住。在嘉尔别墅这段时间,巴巴又开始每日同凯克巴德工作。
没有字母板,巴巴很难传达想交流的意思。由一名满德里念英文字母表,念到具体字母,巴巴让他停下。繁琐不堪,要费好久才懂他的意思。过了些时日,巴巴开始用手指在空中写,这也难懂。有时,他在地上写,也不易解读。
过了几个月,渐渐地,巴巴开始打手势,一套新的手语创造出来。他用手指组成英文字母,偶尔用耳代表“E”,指着眼睛代表“I”。不过,这套语言没有表示字母“J”和“F”的手势。每当巴巴想用这两个字母,就让人念字母表,念到“F”或“J”,巴巴点头。巴巴很快熟练地使用这套新手语,两边满德里都有人能读他的手势。男子中,埃瑞奇识别手势最快;女子中,玛妮最快。
这个期间,巴巴往返于格拉夫顿和花梨木屋,都由一名男子护送,为他撑伞遮阳。一天上午,阿娄巴陪伴巴巴到嘉尔别墅后,在路边发现哈瑞希·昌德·考恰。考恰是从德拉敦来的。他的露面让阿娄巴惊讶,问他为何而来。
“我想见巴巴。”考恰说。
“可巴巴在闭关,谁都不见。”阿娄巴回复。
“是他的爱将我吸引来。我只想见他一面,别无他求。他住哪儿?”考恰问。
“我不能告诉你,这会违背他的命令。你应当回去。”
考恰坚持:“我不会打扰巴巴,只想从远处看看他。”
阿娄巴心软了,说:“你保证,只从远处?那就站在原地;上午他会路过。这是他每天必经路线。你就站这棵树下,会看见他的。”
阿娄巴未把此事告诉任何满德里或巴巴。次日上午,又选阿娄巴陪巴巴从花梨木屋去格拉夫顿。巴巴在大路上走着,看见考恰。巴巴停下,转向阿娄巴,问:“他来这儿做什么?谁告诉他我走这条路的?”
阿娄巴供认,却为考恰辩护,说:“巴巴,他出于爱,远道而来。”
“他出于爱而来?”巴巴问,极其不悦,“好吧,我让你看看,他的爱是啥样的!”
巴巴将考恰带到嘉尔别墅,问他:“你为何来这儿?”
“您的爱把我吸引来见您,巴巴。”
“现在你见过我了,可以走了。我在闭关,不许人向我顶礼。”
这时考恰说:“巴巴,我卷入麻烦的官司。有六个起诉我的案子。日夜困扰我,睡不安生。请帮忙!”
巴巴转向阿娄巴,示意:“瞧他的爱!”
又对考恰打手势:“别担心。这会过去。回去面对现实。我的纳扎一直在。”
“巴巴,我妻子也生病住院……”考恰解释。
“瞧他的爱!”巴巴对阿娄巴打手势。
“……还有我女儿已到婚龄,得找个好丈夫。请您赐福。”
巴巴严厉回答:“我警告你,如果你追求物质的东西,将会忘记我!”
“我决不会忘记您,巴巴,”考恰郑重声明,“但请帮助我。”
巴巴打手势强调:“我知道,所以才告诉你。你想要我,还是要我的祝福?”
然而,考恰继续请求帮助,坚持要巴巴祝福。因而巴巴命他把脚放在凳上。巴巴用前额触他的脚7遍,又以同样方式顶礼阿娄巴5遍,随后命令考恰立即回德拉敦。
哈瑞希·昌德·考恰回去了。过了些时间,其官司全部打赢,妻子病愈,女儿找到好夫婿。他也受雇德里一家大饭店当经理,还配有专用轿车。可自从1955年撒晤斯活动之后,考恰陷入工作,再没来见过巴巴,连一封信也没写过。巴巴的预言成真。考恰渐渐地将美赫巴巴彻底忘记。
一天早晨,一位哈默坡的流浪萨度,来到花梨木屋。他赤身裸体。没让他进屋。他被告知,巴巴在闭关,不见任何人。萨度名叫罗摩达斯(意为罗摩之仆);他慕名而来,坚决要见巴巴。不久天降暴雨,他浑身湿透,却不让步。他在门外等候了8小时,下午3点巴巴召见他,让他达善。巴巴命他改过自新,放弃伪装圣人。尽管罗摩达斯曾享受伪圣人的待遇(人们向他顶礼、献花环、供养他种种美食),他仍承诺巴巴,将悔过自新,很快改变了生活方式。巴巴后来为他改名美赫达斯——美赫之仆。
另一次,阿娜瓦丝的弟弟,诺泽·达达禅吉,同弥奴·F·卡姆巴塔和柯希德·塔拉提一起,从孟买来见巴巴。诺泽是空军飞行员,巴巴建议他:“起飞前,先想念我。这点最重要,照我说的做,你就没理由害怕。”并告诉他:“你现在得走了。尽管我不见任何人,却必须让你达善,告诉你那番话。你有多幸运,我甚至在闭关中,也准许了你来达善。”
最近的9月美拉巴德聚会期间,诺泽获巴巴接见后,走出小屋时,绊了石头,摔倒。巴巴召他回去,要他:“再摔倒一次;让我看着你怎么倒的。”诺泽从命,巴巴说:“现在你不会死于飞机失事了!”不过,诺泽内心感到,他的因事故而死,将不可避免。达善巴巴之后,弥奴、诺泽和柯希德回孟买。
埃瑞奇的表弟,三穆·科罗瓦拉,在轮船上做无线电报员,假期来到萨塔拉。三穆幼时,1930至40年期间,曾随母亲芭奴玛西(盖麦·杰萨瓦拉的姊妹)在班加罗尔埃舍生活。这次,巴巴问他:“你可知我是谁?”
“知道,很清楚!”三穆自信地答。
巴巴转向满德里。“妙哉!”他说,“你们这些人跟随我这么多年,仍不知我是谁。可三穆知道!他真幸运。”
三穆不久前买了辆二手轿车,开了段时间后,发现车引擎需大修。巴巴表示想将它用于玛司特旅行,于是三穆把车修好,送到萨塔拉。途中,三穆心生此念:“这车一直令我头痛,感谢神,它将很快成为巴巴的问题——包括机油汽油。”
三穆和司机上午10时许驱抵萨塔拉,达善巴巴。巴巴表示对车相当中意;乘车兜了一圈,似乎对车的性能满意。
当天下午,在三穆和司机离开前,巴巴回到男子宿舍。他翻出粉色上衣口袋,对三穆说:“你送车给我用,可你瞧,我没钱养车。所以,你不管有多少钱,最好统统交给埃瑞奇,确保支付将来的全部养车费。”三穆同意了,想起来萨塔拉途中的小气念头。就这样,巴巴使他认识到错误。埃瑞奇拿去他的钱,只剩下刚够他回普纳的路费。
10月13日,巴巴赴阿美纳伽,与大阿迪和纽瑟文·萨达商议即将对本特尔布尔的访问(注:圣人伽德戈·马哈拉吉常访问阿美纳伽的纽瑟文·萨达家,故咨询纽瑟文)。也将相关的细节通知了萨若希。巴巴在阿美纳伽逗留两天后,于15日下午4点回萨塔拉。
次日,10月16日,巴巴由埃瑞奇、彭度、拜度和库玛陪同,外出做玛司特工作。在戈尔哈布尔、贝尔高姆等地联系玛司特,6天后,22日返回。尽管车况不是最佳,也派上了用场。返回后,分派宝负责每日洗车,巴巴每天来看车是否洗得一尘不染。
玛司特旅行后的几天,巴巴又几次带埃瑞奇、拜度、库玛和宝,返回伊斯拉姆普尔和戈尔哈布尔,对两名特殊的玛司特工作。他们上午离开萨塔拉,当晚返回。
巴巴对伊斯拉姆普尔的一名玛司特工作,他叫丹迪·布阿,高个子,尽管赤裸,却相当健壮。会喃喃自语:“我受不了快乐!”
一次,他们凌晨一两点去联系丹迪·布阿。他坐在庙里,在神像前附近解了大小便。联系玛司特时,一名满德里跟玛司特聊天,来分散其注意力,以便巴巴对他们做他想做的工作——往往通过按摩他们的身体或双脚。
这次埃瑞奇问丹迪·布阿:“你现在在啥地方?”
“噢,这是主的大庙,”玛司特答,“是圣地。”
“那怎么有人在这儿大小便?”埃瑞奇反问。
丹迪·布阿沉思,说:“庙到底是啥?”
埃瑞奇答:“庙是圣所,安置神的地方。自然,人们去那儿崇拜他。”
“不对,不对!”玛司特清晰地解释,“神无处不在!因神无处不在,遍及一切,人捕捉不住他。只好给他造个想象的偶像,摆在叫作庙的地方。”
玛司特最后说:“所以,庙不是崇拜主的地方,而是主的监狱!世人将他囚禁在那儿!”
这个玛司特还收集废烟叶,在市政路灯上点着吸。谁要送他好烟叶或香烟,他不拿,反而说:“我受不了舒适!”
巴巴很满意对丹迪·布阿的联系,这个期间常访问他。还频频提及他,想把他留在萨塔拉,可说服不了玛司特前往。
玛司特因高级状态,能够忍受难以想象的恶劣条件。在戈尔哈布尔市郊,有个玛司特呆在一座石庙旁的小角落。地方太小,正常身材的人坐不下。玛司特坐在狭窄的空间,脚伸到外面。地面是石头和水泥砌的,夏季热得像火炉,常人受不了。可这个玛司特一年四季都呆在那个角落,从不离开。
无论给他什么,他都放入一捆破布里。巴巴联系他时,因陈食堆积,布捆臭烘烘的,玛司特却片刻不离其垃圾捆。
戈尔哈布尔的这个玛司特,年迈肤黑又驼背。他住在最脏之处。每晚提着破布捆,遍城游荡,大概9或10点返回。他属于贾玛里型(性情温和),不过有时也表现为贾拉里型(火爆)。他一言不发,总是缄默不语。巴巴对联系这名玛司特十分满意,非常喜欢他。这个期间经常联系他。一天夜里,巴巴将玛司特带到萨塔拉,可玛司特变得极度不安,次日便被送回他在戈尔哈布尔的住处。(注:这个时候库玛也被遣回德拉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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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三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