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灵性中心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4年7月6日

诺芮娜·马切贝利和伊丽莎白·帕特森遵照巴巴早在1944年的指示,在南卡罗来纳州的默土海滨建立了一所灵性中心,用作静修所并向世人传播巴巴的讯息。在协助诺芮娜和伊丽莎白的美国爱者中,主要有达文·肖、弗兰克·伊敦和约翰·巴斯。1948年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在印度期间,达文·肖和家人搬到默土海滨一年,照管灵性中心。

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回美国后,开始为巴巴的访问做准备。为巴巴建的房子基本上全由当地的承包商杜鲁门·摩尔完成,还有女子的客房,爱者的另外几间小屋。(巴巴为自己的房子指定了位置,也是该中心的最高点。卧室墙体厚达14英寸以完全隔音。)还铺了路,购置了一座现成的大仓库托运过来,以便巴巴施达善。

这片最初被命名为“湖畔美赫中心” 的森林地产,有两个淡水湖。作为静修所,从自然和灵性角度都很理想。做了一切必要安排后,伊丽莎白和诺芮娜邀请巴巴。经过几次延期,确定于1952年4月从印度启程。巴巴一次命邓肯致电询问,他不在3月31日,而在4月10日出发对她们是否合适。她们复电:“巴巴问4月10日是否适合我们——什么都行!只要他来,一切都适合我们!”

再次延期后,邓肯来电:“巴巴让我反复重申,他是‘肯定’要来的,不仅仅因为西方人的渴望他应该来,而且因为神意如此。”巴巴已暗示多年,他将“血洒美国”, 也许这是他所指,但当时无人领会其意。

巴巴曾遣邓肯于3月底返英探望病危的母亲。她去世时,巴巴致电邓肯,说他的爱与她同在。(注:邓肯的母亲菲碧,是苏格兰作家兼政治改革家塞缪尔·斯迈尔斯的侄孙女。)又令邓肯4月1日赴美,协助筹备巴巴的访问,还给诺芮娜和伊丽莎白带去特别指示。

1952年4月18日星期五,夜间11时,巴巴由美婼、玛妮、美茹、高荷、拉诺、吉蒂陪同,从孟买圣克鲁兹机场,乘环球航空公司飞机起飞。自从1937年访问戛纳,他已有15年之久未到西方。德希穆克博士和家人、伽德卡一家等亲密爱者到机场送行。送行者近100人,给巴巴挂满了花环。两天后,大阿迪、萨若希、美赫吉、古斯塔吉和尼鲁,乘环球航空飞赴纽约。

飞机上,高荷和拉诺坐在巴巴和美婼对面。巴巴伸开腿放在拉诺座上,使她坐姿局促。空姐拿来表格,拉诺填写时,巴巴说:“为何移动?”拉诺觉得尴尬,尤其在空姐面前——但也许巴巴有意为之。 

飞机上有两个儿童老看巴巴,往他跟前凑,不由自主被他的爱抚吸引。他们的母亲不安地向巴巴道歉。

4月20日早晨6时35分,巴巴一行降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伊丽莎白、玛格丽特、迪莉娅、茹阿诺和邓肯前来迎接。当天住宿宾州车站饭店。由于是星期日,多数餐厅停业,只好到印度饭馆用餐。高荷身体不适,巴巴还是让她吃了饭,之后她感觉好转。

纽约的约翰·巴斯这次见了巴巴5分钟。后来他回忆:

“在巴巴面前,我感到巨大的神性。不知该如何形容。我之前或后来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感受到巴巴的惊人力量和能量。同时我感到和平的渗透,对房间外的伊丽莎白说:‘伊丽莎白,巴巴巨大宏伟!’伊丽莎白回答:‘是的,巴巴是他所是。’”

午夜,巴巴和女子乘火车从纽约宾州车站出发,前往南卡罗来纳州的弗洛伦斯。伊丽莎白、玛格丽特、迪莉娅、茹阿诺陪同。随行还有邓肯。虽说不让送行,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和阿黛尔·沃尔金还是忍不住去了车站,躲在三楼阳台的几根大柱子后面,以期瞥一眼巴巴。巴巴含笑向远处的她们挥手,在字母板上拼出:“菲拉黛尔”——她们的新昵称。

4月21日下午,到达弗洛伦斯后,巴巴一行驱车前往默土海滨。诺芮娜在巴巴的房里迎候。最近她因心脏病,没能去纽约。

他亲切拥抱诺芮娜,对大家说:“我对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对这所房子,壮丽的湖海景色,环境——都很满意。正是我所希望的。在这里我很高兴。最让我深深感动的,是伊丽莎白和诺芮娜这些年来,为了我的工作和舒适,在筹建这个独特处所中所表现的忠爱。为贯彻我的希望,她们无微不至,不惜代价,皆是爱的劳动——直接发自心灵的爱。我也如此接受该礼物。”

巴巴又拥抱伊丽莎白和诺芮娜,继续说:“这一次我有很多家。头枕过宫殿地板和寒舍泥地。”随后指着中心,说:“但在我到过的一切家中,这是我最爱的家,因为它是怀着如此的爱给我并为我建的。”

停顿片刻,他又说:“我永不离开。记住,我不会离开,因为这是我的家。”

美婼、玛妮、美茹、高荷住客房,拉诺、吉蒂、玛格丽特、迪丽娅住另一座房子。伊丽莎白和诺芮娜也住在旁边的木屋。次日上午,伊丽莎白驱车带巴巴和女子参观整个地方。参观结束时,巴巴对她和诺芮娜说:“我不但极其高兴,还被你们的爱感动,爱让你们为我做了这一切。”

巴巴和女子的食物,由贝茜·格雷厄姆烹制,茹阿诺指导。其余人的饭菜由另一名黑人厨师做。有趣的是,当厨师享用丰盛的鸡蛋和炸鸡早午餐时,女子们则按巴巴的命令吃素。但对别的人,巴巴表示:“我让素食者吃素,非素食者吃肉;我不干涉任何习俗或宗教。比起对神的爱,这些事情并不重要。爱神即克己、制心和我灭。”

4月24日,五名男满德里到达,他们虽在外面饭馆用餐,也只可吃素食。古斯塔吉长期素食者,嗜爱冰淇淋。他充分利用在美国的机会,一天三餐享用冰淇淋!

巴巴通常凌晨5点起床,在客房同女子用完茶,走到原厨房会见爱者。之后同满德里走到海滨,或坐威尼斯凤尾船游湖。迪莉娅怕坐船,一上去就紧张。她的紧张惊乍弄得小舟摇晃,巴巴十分开心。两名黑人,弗兰克·汀克斯和乔治·弗林克斯,在中心工作,巴巴每次散步路过,都会停下,与他们拥抱、握手,或者拍一下。

一年之前,巴巴曾在信中告诉伊丽莎白和诺芮娜:

“为使我[1951年]10月16日至1952年2月16日的工作成果能在西方世界充分显现——要么圆满成功,要么彻底失败——我必须在访美期间的最初两周闭关。因此我不希望在离开或抵达美国时有任何类型的宣传。最初两周的闭关之后,我将在每一个地方见每一个人,因为最终我将必须把四个月的工作成果给予世界。”

因此在中心,巴巴有时候静坐闭关工作。尽管他最初两周不接见个人,仍然向爱者阐释了一些问题。

4月25日星期五,巴巴答问,解释了很多问题,包括奇迹:“我们为什么还要在已被创造的无限大幻中,去制造琐碎的仿制幻相?除非对总体上把人类引向证悟大我的灵性目的绝对必要,否则用不自然或超自然方式施展奇迹,就会干扰神规定的进化过程。”

“那么疗愈呢?”有人问。

“真正的疗愈是灵性疗愈,由此摆脱欲望、怀疑和幻觉的灵魂,享受着神的永恒极乐。过早的身体疗愈有可能阻碍灵性疗愈。若被欣然承受,身心痛苦能够让人值得接受灵性疗愈。要把身心痛苦视为来自神的礼物。若被泰然接受,这些痛苦将引向永久幸福。”

又有人问:“巴巴,您这次访问西方期间,会打破沉默吗?”

巴巴答:“神永远不断地在沉默中工作,不为人见,不为人闻,除了被那些体验其无限沉默者。倘若我的沉默都不能说话,口舌发出的言语又有何用?神认为我的开言将被普遍听见的一刻,会使我打破沉默。

 “大多数人为其羯磨而受苦。少数人为他人受苦。大师为全宇宙受苦。”

巴巴最后拼写出:“神不是被学习、研究、讨论或争辩的。而是被冥想、感受、爱与活出的。”

自从珍·艾德尔1948年离开加州,赴印度伴随巴巴,照看加州奥亥“美赫山”中心的责任便落在45岁的阿格妮丝·拜伦肩上。夏季,玛格丽特·克拉思科来看望阿格妮丝,告诉她更多关于巴巴的故事。在美赫山生活的六年中,阿格妮丝面临一个又一个困难。珍离开前,组建了一个新董事会,介绍一个人加入,后者提出分期偿还贷款。后来,阿格妮丝发现,此人的打算是在此建造宾馆,设立通灵中心。

阿格妮丝奋力为巴巴保管这块地产,致信巴巴述说困境,表示:“如果您想要美赫山,我将不惜赴汤蹈火,为您保住它!”巴巴答复,要她尽一切办法保住地产,并传达了他的爱。

这时候,一个叫约翰·库克的英国人介入。这位富有的年轻人多年前在欧洲见过并且爱巴巴。在他的帮助下,阿格妮丝所面临的可怕财务困难得以解决,从肆无忌惮的开发商手中夺回了地产权。(注:库克曾把自己在阿尔及尔的房子献给巴巴,巴巴考虑1952年赴美途中去逗留几周。)

巴巴答应从默土海滨前去美赫山。希望接见阿格尼(阿格妮丝的梵语昵称,意为“火” )来商量访问计划。玛格丽特将巴巴抵美的日期通知阿格妮丝。巴巴到后,令玛格丽特致电阿格妮丝,于4月26日到默土海滨见他。 与之同时,阿格妮丝已经出发,错过了电报,但遇到一些怪事,耽误甚久。她感到自己25日很晚才会到默土海滨。到后,似乎无人知道美赫巴巴中心。可巧,在她准备住宿的地方,值班女士说,她丈夫是帕特森夫人的建筑师。阿格妮丝得到中心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伊丽莎白接的,告诉阿格妮丝,她次日早上来接她。

翌日,1952年4月26日,阿格妮丝被接到中心,从玛格丽特那里得知,她并未迟到,而是“刚好准时!”——尽管未收到巴巴的电报。早餐后,她被领到湖屋(接见处),巴巴已在等候。里面没有男满德里。阿格妮丝描述了见到巴巴的最初时刻:

“言语无以形容。如此奇妙。我的一切疑问顿时消散。巴巴做的第一件事是张开双臂,把我的头放在他肩上。巴巴双臂环抱你的时候,不同凡响的事情对你发生。无法言喻。我看到的坐在沙发上者,与我感到的坐在沙发上者,是两码事。无需更多理由,我便百分之百接受了他。(后来)我有意观察,看他会不会犯错误,但我心底已接纳他。

经多年观察,我意识到,巴巴实践了所有伟大导师教诲的:你必须专一。忘掉过去和未来,专注于当下。我意识到,巴巴对此做到了百分之百。他无论做什么——拍狗、给灵性建议或拯救宇宙——无论做什么,都同样专注。真是绝妙!他跟你说话时,你感到那种同样的专注。对我来说,那就是其伟大的证明。”

玛格丽特被叫进来当翻译。巴巴授述:“首先,我希望阿格尼知道,惟有阿格尼、神和巴巴知晓,她这六年为我保管美赫山经历了什么。”

阿格妮丝惊讶地看着他,说:“没什么麻烦,巴巴,根本没什么麻烦。”

在他面前,她竟把问题麻烦忘得一干二净!她又说:

“巴巴,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差点丧命?”

巴巴拍掌,打手势:“妙极,妙极!”

期待同情的阿格妮丝满脸迷惑,接着讲述了她和另一名女子,在暴风雨中驱车越野赴默土海滨途中的死里逃生。巴巴说:“摩耶使出最坏手段时,神必须尽最大努力加倍工作。”

接着详细讨论了在美赫山的10天访问计划。巴巴反复对她说:“现在无需任何费心麻烦。”

“麻烦!”她说,“我等待这么多年,就为了您来。一切都油漆擦好了。”

“不用,不用,”巴巴继续说,“我可以睡在树下或地上。根本不必费心麻烦。”

阿格妮丝后来讲:“巴巴的‘大’在于他的卑微姿态。这比别的都更感动我。我一次又一次亲眼见证。那彻底征服你。他伟大得敢于微小,降到我们的层面。”

邓肯和阿迪被叫进来,巴巴指示:“我要你们同尼鲁、古斯塔吉和美赫吉,先行驱车到加利福尼亚,协助阿格妮丝为我的来访做准备。”

“可是巴巴,一切都准备好了,”她说,“全部就绪。”

然而,巴巴有自己的原因,要满德里直接从默土海滨驱车过去,沿途不停,等他抵达。还令阿格妮丝次日离开,回美赫山,她照办。

中心的另一名到访者,是达文·肖20岁的儿子罗威尔。巴巴想让他守夜,故让玛妮打电话给纽约斯卡奈塔第的肖家,传达巴巴的意思 。罗威尔连夜从斯卡奈塔第赶往默土海滨,也于26日到达。

次日早晨,罗威尔在弗兰克·伊敦的看守人屋刮脸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转过身,与巴巴的目光交汇。当晚,他去巴巴的屋子值班。满德里都不在,都住在中心的不同房屋。巴巴让罗威尔看了蜂鸣器,叫他到厅对面的卧室躺下。

罗威尔说:“可是巴巴,我旅途太累了,会睡着。听不到蜂鸣器的。”

巴巴坚持,罗威尔离开,但他的预言成真。一躺下就酣睡,整夜都没听到巴巴击掌。

次日早,巴巴揶揄罗威尔睡着了。并叫来美赫吉和萨若希,通过他们对罗威尔说:“守夜职责不适合你。回家专心学习。你父母若坚持,就随他们来默土海滨。”(注:1956年,罗威尔·肖的确跟父母回来,随巴巴旅行。)

达文和珍妮·肖很高兴儿子受召为巴巴守夜。罗威尔也迫切为巴巴效劳,但这项工作他担当不了。跟巴巴的这次短暂接触,对罗威尔产生深刻影响。后来他父母汇报,他回到家,显然充满巴巴的爱,连斯卡奈塔第的友人也感觉到了。

4月27日星期天,罗威尔随拉诺和阿格妮丝离开默土海滨,前往纽约。拉诺要去纽约看望16年未碰面的兄弟克里弗一家;阿格妮丝回加利福尼亚。

一名在中心工作的年轻黑人,被分配了守夜职责,但守了一夜,他说宁可做平常的工作,回家过夜,因为他不想与未婚妻分开。因此尼鲁履行守夜责任,美赫吉和阿迪在规定时间换班。

和满德里一起时,巴巴听美赫吉朗读伽尼对《神曰》的编辑稿。大阿迪研读苏非教文献,为艾微·杜思和弗朗西斯·布拉巴赞的来访做准备。

5月6日,邓肯、大阿迪和萨若希到康韦,领取驾驶执照。

迪莉娅怕蛇,而默土海滨中心到处是蛇,一些还有毒。一天,从伦敦时期就认识的旧友邓肯跟她开玩笑。他杀了条小蛇,卷成一圈,放在迪莉娅的餐盘上,盖上白布。迪莉娅坐下吃午饭,掀开布,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其他人哄堂大笑。

另一回,吉蒂以为遇到一条真蛇,用棍子拼命打。有人让她停手,这才发现是橡皮假蛇,有人放路上捉弄她的。这就是美赫巴巴弟子的幽默。

美赫中心尚未正式启用,伊丽莎白等着巴巴的到来。1952年5月9日,巴巴宣布中心正式开放。并从那天起开始会见一些美国爱者。从早上8时,在湖屋个别和集体接见。艾微·杜思和女儿夏闵,属于最先来见的一批。同行的是来自澳洲水域的一条重要的“大鱼”——45岁的弗朗西斯·伯纳德·布拉巴赞。

几年来,弗朗西斯·布拉巴赞一直试图见巴巴。作为艺术家、诗人和作家,他倾心灵性,谙熟形而上文献,尤爱波斯的苏非教,通过澳洲苏非教领袖凡·弗兰肯伯格男爵,了解到苏非教和美赫巴巴。1946年9月,男爵派他到旧金山,陪伴穆希德拉比·马丁赴印度拜见美赫巴巴。但拉比·马丁因癌症病重,无法成行,于1947年去世。布拉巴赞不能独行,便留在美国,直到1948年1月,下一任苏非教穆希德,艾微·杜思,在印度拜见巴巴后返回。杜思回美后,打电话给旧金山的弗朗西斯,向他保证美赫巴巴确实是“所有苏非的库特博”。布拉巴赞接受指示,返回澳洲,努力工作,攒钱等候巴巴召唤。1950年,凡·弗兰肯伯格去世,弗朗西斯被杜思任命为澳洲的苏非领袖。

弗朗西斯在澳洲很受尊敬,一度穿黄袍,被称为“谢赫”。他亲手在悉尼的灯塔山为巴巴盖了房子。1952年,弗朗西斯从澳洲前往纽约达善巴巴,因巴巴的访问推迟,他只好在那儿逗留数周。

9日上午8时,艾微和夏闵首先见巴巴。看到巴巴,二人泪流满面。艾微描述了当时情景:

“我们一到,满德里立刻带夏闵和我去见巴巴……他的外貌令我们无比震惊,四年前我们见到的红光满面、强壮有力、狮子般闲庭阔步的他,如今皮肤晒黑、头发鬓白、又瘦又弱,裸露的腿脚没有血色。我们泪水夺眶而出。他灿烂笑着,要我们振作,说:‘你们不觉得我气色不错?人人都说我气色好。’ 

可我们不肯接受安慰,他若有所思,承认说,‘这是新生活的艰辛;我受了很多苦。但7月后,我会比以前更强健。’”

巴巴接着叫弗朗西斯·布拉巴赞进来。“我认识你很久了,”巴巴说,“但你不记得了,对不?”弗朗西斯承认不记得了。巴巴向他保证:“你将会知道这是真的。”

之后,他们就苏非教和巴巴对苏非教未来的计划,进行长谈。巴巴指示艾微把她在澳洲的工作移交给弗朗西斯,并授述道:

对我的话,仔细听。需要牢记的首要一点是:神爱真理和诚实;如果你们要为神和我工作,就必须对神、对巴巴、对别人、对你们自己诚实。这意味着,除非我们体验自己所说教的,否则就是不诚实——不仅是对苏非教,也是对生活本身。做无神论者,不信神,甚至做坏人,都比虚伪好。因此,我们必须在这个基础上工作。明白?我知道我所说的。我感受我所说的。所以,我希望做的乃基于真知。

目前,宇宙性的混乱即将发生,我必须抓紧时间工作。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离开印度之前,把亲密弟子遣往印度和巴基斯坦各地,为必须从195211月开始的工作打基础。我的燃烧生活将从11月起开始。我知道这种燃烧生活将是什么,并将怎样结束。但我不介意。我希望工作完成。我在计划我的工作的五个不同方面。

这是今早我亲手画的图:(插图)

在印度和美国、澳洲和欧洲,我希望这项工作完成,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但现在对着你们,我想对苏非教作出决定。巴巴位于中心,你们将为苏非教做的工作,必须照我的要求做。这是真正的苏非教,真正的工作将由我来指导完成。所以我问,你们是否准备好百分之百地做;你们已经答应,因为为了神、巴巴和宇宙,必须百分之百全心全意地,百分之百地完成这项工作。这意味着,倘若我说砍下我的头,你们也只好照办!

对穆斯林来说,禁止沾酒——以至于一滴酒洒身上,那部分身体就得切除!但苏非教是,如哈菲兹所言,倘若大师命令你在浸透酒的地毯上祈祷,你也得那么做。所以,对这项工作,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都必须照办。

至于亲爱的布拉巴赞,你有很多要做并且乐意做的——为我、为苏非教、为神。做多少,什么程度,我知道。这意味着,你会不惜生命代价照我说的做?

弗朗西斯说会的。“我很高兴。”巴巴继续。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为了西方的苏非工作,我需要四五根栋梁。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所理解的苏非教,不是真正的苏非教。谢赫穆希德穆里德这些词被轻率使用,以致忽视了真正的苏非教。如鲁米所言:认识苏非教的唯一途径,不是靠言语、修炼或戒律,而是通过成为大师足下的尘土。

真理隐藏不见。一个人除非达到法那(寂灭)并获得巴卡(永住),否则就不能够引领他人走向完美。(注:对法那和巴卡含义的全面阐述,参阅《神曰》英文版140—144页。)因此,自己尚未体验该状态,却要他人跟随,乃是侮辱苏非教,而这种状况在东西方屡见不鲜。

按照神意,我打算对这种状况,进行大改变、大拆修,因为我全心地爱苏非教。所有这些方面都属于我,但苏非教于我最珍贵。所以,我要拆修之,为此你们必须照我说的做。对任何一点我们都不得含糊。都必须精确严谨。

你们看到《神的十个状态》图吗?我把全部要点授述给伽尼医生。由他编辑整理,现在我却发现有一半没提(包含进去)。一半正如我所希望的。我把文稿带来,有空时审阅一遍,作必要的修改。这本书将在同类著作中空前绝后。今天我只是让你们看一下它所依据的图表。准备好了,我也许把它交给你们出版。(注:该书即《神曰》,三年后1955年出版。)

此书将是巴巴的《古兰经》,《圣经》,《阿维斯陀》。独一无二。

巴巴接着解释了三类确信——理性、内见和实证。艾微和弗朗西斯坦承:“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是零。”巴巴表示:

你们说一无所知,就有希望知道。我所希望的是:

A、在东西方的苏非教由我指导;

B、工作者要完全照我说的做;

C、有九个月,工作者首先贯彻执行我给他们的指令,以便自己获得。那样苏非教就将能够把他人带向,而不只是在无明中带领他们。这就是为什么我将赴欧洲,以及阿尔及尔,联系两三个我尚未谋面、却知道的人。

弗朗西斯要在710日前返回澳洲,届时在那里开始工作。可能的话,于1115日前回美国。这个期间,如果我命你11月来印度,你要去,因为11月是我的燃烧生活开始的月份。盲目地照我说的做。你不会是跟从盲人!我知道!照我说的做。

而你(指着艾微),从710日起,开始照我现在说的做……

巴巴随后指示二人,从1952年7月10日起,每晚11点半至12点半静心一小时,连续九个月,还命令他们也在10日保持沉默。

艾微·杜思1948年在印度首次见巴巴时,曾请求巴巴指导,因为她被指定在拉比·马丁去世后领导苏非教团,而她知道自己尚未证悟。巴巴叫她放心,不必担心自身局限;他会作为教团的首脑,负责其福祉和重建。

在默土海滨,艾微和弗朗西斯9日离开湖屋之后,巴巴要阿迪到外面,为这个苏非团体想个新名字。阿迪走进旁边的小屋。静坐闭目专注,不多久脑中便浮现“苏非教再定向”的字眼。回去报告给巴巴,巴巴非常喜欢,又对苏非教授述了几个要点,阿迪记录下来。

1952年5月10日星期六,早上7点,马克姆·希劳斯第一个见巴巴。巴巴指示他研阅阿迪记录的巴巴对苏非教再定向所授述的要点。

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已从纽约驱车到默土海滨,同行者有弗雷德和艾拉·温特非特,阿黛尔·沃钦和艾格妮丝·伯恩(她1932年见过巴巴)。37岁的菲丽丝一直对东方哲学感兴趣,尤其受加尔各答的罗摩克里希那吸引。1943年5月,她收到一张明信片,邀她到纽约市马提尼克酒店,听诺芮娜演讲巴巴。她即刻“认出”诺芮娜,并受邀到后者在东大街67号家中。她在这里见到伊丽莎白和娜丁,并第一次见到巴巴的照片。就在两三周之前,她听关于罗摩克里希那的讲座时,曾看见“我主耶稣”显现。此刻她意识到所见到的正是美赫巴巴。“一切寻找到此结束,”菲丽丝后来回忆,“我心属于巴巴。从心底接受他是基督。”

关于默土海滨之行,菲丽丝回忆:

我们越接近中心,似乎越来越靠近宇宙中心!就像乘宇宙飞船,旅行一千八百万光年后,最后来到行程终点。就是那种感觉。我们驶过美赫中心大门时,弗雷德放慢车速,一股爱的微风涌出,笼罩着我。

在饭店,伊丽莎白电话确认,要我们次日上午9点到。“巴巴在等你。”她说。电话差点从我手中掉下。这让我难以置信:他在等我?我曾致信吉蒂,得知巴巴喜爱蓝色,于是做了套蓝衣迎接巴巴。

10日上午,达文·肖驱车同菲丽丝、阿黛尔和约翰·巴斯去中心。为了此刻,他们已等待了九年。菲丽丝描述了首次会面:

9点半,迪莉娅站在湖屋的台阶上,说:“师利美赫巴巴,这是菲丽丝·弗莱德里克。”(巴巴用字母板将菲丽丝的名Phyllis 拼作“Filis”,这次见面后,她便采用该拼写。)巴巴长得什么样?我不知道。我想起耶稣,可第一眼见到巴巴,我脑中闪现的念头是:他像埃及人!长眉,深色杏眼,金色皮肤。他拥抱了我,我心跳加速: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巴巴通过阿迪问:“我气色如何?”我对阿迪说(因有人误传,新生活中不可直接对巴巴说话):“他好像病了。”我一开口,就觉得,不对!他看上去很美。

黑色钻石般的双眸亲切地看着我。我感到内心洋溢着他的爱。他显得那么熟悉,那么亲密,那么亲近。

“我从诺芮娜、伊丽莎白、邓肯和玛格丽特那里听说你,”巴巴说,“我从内在听见你。你爱我?(是的,巴巴。)见到这种爱我的灵魂,我感到快乐强壮。菲丽丝这样的人是亲近者。我爱你,因为你是那么爱我。”

15分钟后,巴巴召菲丽丝的“孪生姊妹”,34岁的阿黛尔·沃尔金进入。“她的眼睛像巴巴简,”巴巴评论,“很大,灰蓝色。”

他对二人拼出:“我听说你们二人的很多事,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们。你们不紧张?”

“不紧张。”她们说。

“我很欣慰。你们开心不?”

“非常开心。”

“不会比我见到你们更高兴。你们了解我时,会像小孩子一样爱我。我是孩子——大孩子!

 “我爱幽默,我爱打趣,此刻我一边与你们交谈,一边在这里、在各处辛苦工作。当你们单纯地爱我时,就不会有障碍。单纯地爱,一切疑惑皆会消散,直到心再度受诱惑去怀疑。

即使有爱,心继续运作。但爱不介意;在至爱中丧失一切。你们真诚爱巴巴?”

 “是的,巴巴!”她们回答。

“我能为您做什么?”阿黛尔问。

“你还能为至爱做什么?我要爱,没别的!爱我,让神爱我们。这就是我所要的。你爱巴巴,神也会爱你,而神爱意味着一切。因此,巴巴很高兴。真正最卑微者,是最伟大者。但必须完全地诚实无伪。所以,让我们爱、爱、爱;别的一切皆虚幻。因此,阿黛尔和菲丽丝,你们如果真正爱我,还有什么比这更需要做的吗?你们爱我吗?”

“爱。”

“你们可知,那份爱从何而来?当你们爱巴巴时,神爱意味着一切。”

菲丽丝后来回忆:“那一刻,我感到爱从他的心流向我们的心,又回到他的,是那么强烈,我再也不可能说,‘我爱神’。那份爱是他的礼物。说是我的,就像露珠在闪烁时自称:‘我是太阳。’”

阿黛尔和菲丽丝随后离开,到客房见女满德里。

次日上午,二人再次在湖屋单独和巴巴会见。他甚至让读字母板的阿迪出去。菲丽丝对上午9点45分的会面回忆说:

“我与神单独在一起!我感到很腼腆,却开心。我被他的美征服了。他在字母板上缓慢拼写:“有问题吗?”我摇摇头。当然,内心涌现一个深深的问题:为何受那些苦?我为何要经历那一切?巴巴默默地回答了我。他拉起我的手。就像握着小孩的手或一朵玫瑰;肌肤纯洁,几近透明。我能感到他的血流经我——仿佛输血——我感到他的痛苦。他握住我的腕,我感到一种分担他的痛苦、他分担我的痛苦的神秘感。那是一种无言的答案。

然后,我默默对他说,巴巴,我要您永远做我的大师——直到最终。巴巴点头答复:‘我会和你一起到最后。’

他击掌召阿迪回屋。在字母板上拼出:“一无所求者,得到一切。”他又谈到对神的爱是惟一真实的事情,最后说,‘你对我的爱真正而纯洁,我深受感动。你知道你为什么爱我吗?因为我爱你。’”

上午10点,阿黛尔见巴巴。巴巴对她说:

“你想说什么,我全都知道。我理解。你不必担心有时候抵挡不住的弱点。你对我的爱巨大,会消除你的弱点。心脑净化了,人就能见神。通过纯洁我们能看见神,但爱超越纯洁,吞噬一切弱点。

因此,你如果把巴巴当作大师、父亲、兄弟来爱,就不用担心其它东西。有了百分之百的爱,纯与不纯尽皆消失。所以,别担心。巴巴了解你,爱你,无论怎样,巴巴决不会离开你。记住。清楚吗?”

“是,清楚了。”阿黛尔说。

“难以置信地清楚!”巴巴说,“对于我,你就像玛妮。”

阿黛尔后来回忆,她当时感到沮丧,以为巴巴说她像“金钱”——肯定指某种负面东西!当然巴巴是指妹妹玛妮。(译注:玛妮的名字Mani和金钱money发音接近。)

达文和珍妮·肖1934年在纽约见过巴巴,对于他们的两个女儿,17岁的芮妮和18岁的丽翠丝,这是首次见巴巴。全家(包括达文的侄女朵莉丝)驱车到默土海滨,10日上午10点在湖屋拜见巴巴。巴巴身穿白色宽松裤,栗色丝质长袍。一一拥抱他们。几个女孩子泪流不止。

巴巴说:“你们在此,天父很高兴。你们可知晓,见到你们我有多开心?过去两年来,我历尽艰辛,做玛司特和穷人工作,静坐闭关,但今天见到这些亲爱的,我真高兴。你们为中心的建设辛勤劳动,这里的每寸土地都有诺芮娜、伊丽莎白和肖家的爱。6日我见了你(达文)的父母。

 “过去的七夜,我未曾睡眠,却感到精神焕发,因为爱者的爱使我强健。神要爱——诚实、纯洁之爱。因此惟有爱要紧。”

“我们希望服务您。”达文说。

“我知道,你真正地爱。她们(孩子们)也爱我,因为巴巴爱你们每一个。是我的爱使你们爱我。”

会见中,巴巴问女孩们:“我要求什么,你们都会照办?”俩人点点头。

“大写的是!或者仅仅是?”巴巴问。

芮妮想:“我心里感到这么多爱,不太明白巴巴在说什么!”

丽翠丝决定:“不管是什么,我都要说是,过后再考虑。”

俩人都坚定回答:“是!”

 “你们俩儿都会毫不犹豫服从我,我很高兴。”巴巴表示,又对她们的父亲说:“对不,达文?她们会毫不犹豫照我的要求做。”

巴巴继续:“你们会跳湖吗?”

她们说是的。

“有鳄鱼也会?”

“是的。”

“好。我在一切中——蛇,鹿——在万物中。”

巴巴再次拥抱每个人,拥抱丽翠丝的时候,让她能深深凝视他的眼睛。

她生动地回忆那次体验:

“他让我深深地看,我仿佛看到深远的未知处。我目无旁鹜地一直看下去,无止境地看向遥远遥远。凝视巴巴眼睛的一个结果是,我体验到巴巴是不可测、无色彩的光之美。我似乎渗入巴巴。我曾一直酷爱所有形式的美,舞蹈等等,此刻巴巴向我展现了真美,以便我能以正确视角看待事物。

他在中心逗留期间,我渴望再有一次机会,注视巴巴的眼睛。次日上午10点15分,巴巴叫每个人到湖屋,我注意到,人们出来时兴高采烈。我们进了屋,巴巴拥抱我父亲,满面春风,幸福洋溢。那天他在施予快乐幸福,于是我加入行列,感受到可以说是洋溢的幸福。

进去时,我发现巴巴让每个人吻他的手。我没料到这个,因为我想拥抱巴巴。他让我拥抱他,但我意识到,我因而错过了吻手的机会。我感到后悔,希望自己珍惜了这个机会。过了一会儿,不经意间,巴巴把手伸给我。这下我知道怎么做了。”

会见期间,巴巴几次评论:“珍妮爱我。”珍妮·肖后来描述道:

“一整天,爱的感觉包围着我们,光一般地留在我们内心,温暖着我们,用神爱的波浪吞没我们;我们的头脑静止,感到非凡的和平与宁静。其它什么都无关紧要——沙滩、浪涛和城镇的诱惑不再吸引我们。我们对彼此、对每一个人都感到友爱、耐心和愉快,琢磨着巴巴给我们的个人指示的意义。我们还回顾他给我们的甜言爱语(巴巴指点字母板,阿迪读出)。我们没有问题要问。完全满足于和巴巴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真的。很想掐自己一下,看是否在做梦。我们曾等待了那么久,盼望再次见到巴巴本人,竟然实现了。简直难以置信,我们真的见到他,被他接见。” 

但有一人错过了见证中心的神爱游戏,她是诺芮娜。5月10日心脏病复发,被送往医院。但巴巴通过她建立了酒肆,她在他的工作中扮演了极重要的角色。无论她在何处,酒肆主人永远与她同在!

10日上午,(威斯康辛州的)伊妮德·柯菲、玛格丽特·斯科特、伊丽莎白的侄子哈里·哈茨霍恩,和康苏拉·德赛兹,都一一和巴巴单独会见。伊妮德多年未见巴巴,二战期间曾被拘禁于意大利的集中营。“你是亲密者之一,”巴巴向她保证,“17日后,我会抽时间看你(对战时经历)的笔记。”

伊丽莎白曾对巴巴讲过哈里的养鸡场。“我喜欢羊胜过鸡。”巴巴评论。哈里说他也有不少的羊和羊羔。巴巴喜欢他,拼出:“哈里,我喜欢幽默,你很有幽默感。一个人必须总是尽量快乐,并让他人快乐;否则,生活就会枯燥乏味。诚实地生活也很重要——由此我们知道自己没在欺骗上帝、别人、自己和世界。对我们的全部期待,就是这种诚实和努力让人快乐并自己快乐。”

对哈里的姑妈伊丽莎白,巴巴评论:“伊丽莎白因爱而为我做的一切,超乎想象。”

自1935年,玛格丽特·斯科特还未见过巴巴。“抱歉,巴巴,我给你造成痛苦。我知道您为我受了苦。”她表示。

“但你的爱已弥补了全部痛苦,”巴巴安慰她,“我知道,你内心深处爱我。巴巴也爱你。”

玛格丽特说:“有时候我很坏,只是因为我不懂。我感到现在明白了。”

“要明白的最重要一点是:我们必须对神、巴巴、我们自己和对人类诚实。也就是爱神时毫无妥协的诚实。有问题要问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很安宁。”

“没有必要问。要相信我的爱会帮助你。无需问,巴巴会通过爱帮助你。爱神和巴巴,把其余的交给神意。”

次日上午10点40分,玛格丽特·斯科特再次见巴巴。这次会面时,玛格丽特问:“昨天您为什么说我没变?”巴巴答:“上次见我时你爱我,现在你爱我,所以没变!你以为我是指你没有努力,对我的爱不诚实,没有在爱巴巴中成长?你以为我指这些?”

“我以为我辜负了您,使您受苦了。”玛格丽特坦白。

巴巴解释道:

至于受苦,我为自己、为全世界、主要为我的亲近者受苦;所以,我肯定为你受了苦。但你爱我。因此,这种受苦已受补偿。

你怎样努力过,怀疑什么,怎样试图克服这种困惑,以及怎样最终到我这里,我都一清二楚。这一切都意味着,你没有辜负我。

人人都犯错,除非他已完美、与神合一。不过,对巴巴的爱消灭错误。我们必须记住,神乃全真全美。在对神、对巴巴的爱中,我们必须百分之百诚实。纯洁、诚实和爱;神要的就是这三样东西。你爱巴巴;因此什么都别担忧。

爱能消除每一个弱点,每一个过错。当你百分之百爱巴巴,你内在的神知道此爱,那对他已足够。他在一切里,在圣人、罪人、动物、非生物里,在每一个人里。此刻他就在此,里面外面;他知道我们说什么。他奇妙,无限,惟独他真实。他知道你爱巴巴。

别担心弱点。它们会离去,缺点会离去,即使苟延残存,爱有一天也将吞噬之。在爱洋里,一切消失。无论我们的心会有多肮脏,我们拥有的爱也会彻底净化之。你要是每日在这个(中心的)湖中洗脸,所有污垢都会溶解湖中,湖却保持清澈。同理,你内里也有一个爱巴巴的湖。因此,对坚持不走的每一个困难、每一个弱点,都不必烦恼。它在被洗掉。你必须全心全意地、诚实地爱。爱要求你不想自己,只想至爱。

所以,别担心,我告诉你,即使你有时候怀疑、困惑,即使你无法照我的要求爱我,也根本不用担心。巴巴爱你,这才重要。

巴巴访问默土海滨期间,一对忠爱他的夫妇,弗雷德和艾拉·温特非特,首次拜见他。他们是德国移民,在纽约定居并相识结婚。54岁的弗雷德多年来一直寻找灵性导师,55岁的艾拉自幼就体验到神在人间的临在。(注:艾拉·温特非特是哲学家鲁道夫·斯坦纳的亲戚。)他们决定攒钱,乘船或飞机到喜马拉雅山,或者南太平洋某个岛屿,寻找大师。

1948年间,一名衣着考究的女士到弗雷德管理的公寓楼,签租豪华公寓。女士的裘皮大衣敞开,弗雷德被她衬衫上别着的小徽章吸引。“他是灵性大师或瑜伽师?”他问。

女士答:“他是位伟大的至师。”

弗雷德很好奇,女士说,她搬入后,他可以来谈谈。

女士不是别人,正是艾微·杜思。她对弗雷德讲起巴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借来珍·艾德尔的书《阿瓦塔》,带回家,与艾拉一起分享。 

不过,艾拉看见书,觉得巴巴是假基督,就这么说了。可当她翻开书,注视巴巴的照片并读到他的爱时,也深受感动,逐渐爱上他,只想念他。他们成为艾微指导下的苏非教徒。

逐渐地,艾拉感到自己的心只属于巴巴。她尊敬因纳雅·堪,但她只想要美赫巴巴作她的大师。于是她谁都没告诉,给在印度的巴巴写了短笺,并不期待回应。可不久,巴巴回信说:“我被你的爱感动。你直接服务我的时间还未到,但快了。”艾拉欣喜若狂:巴巴接受了她!她知道现在必须退出苏非教团,遂告诉艾微,后者准许她退了教。

1952年5月10日,下午3点10分,弗雷德和艾拉终于来到默土海滨见大师,他们被领入湖屋,一进屋,巴巴就站起,张开双臂迎接他们。先拥抱艾拉。她像疲倦的婴儿或小鸟,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唯一能说的是“哦巴巴……”叹息中是完全信任的臣服。

素以超脱的推理能力为自豪的弗雷德,试图分析怎么回事。他后来讲述道:

“巴巴越过艾拉的肩看看我,眨眨眼,喜笑颜开。那一刻,理性——四年的论证——像爆破的气球一般飞出门外。取而代之的,是对我所面对的绝对真理的瞬间认知和确信。那种感觉支撑我整个余生。

巴巴随后拥抱我。而巴巴拥抱你时,你会感到仿佛洗了爱的温水浴。顿时充满狂喜、升化,生活的一切痛苦、忧虑和渣滓脱落,了无意义。除了他——惟一真理、惟一实在,其它的一切都无意义。”

巴巴拉着他们的手,和他们一起坐下,一边一个,仍握着他们的手。美赫吉翻译字母板。爱者与至爱终于团聚。他们向巴巴吐露心扉,坦陈一切,请求指示,巴巴给了。

对他们说:“关于你们,我从伊丽诺拉(伊丽莎白和诺芮娜)那里,也从你们自己的心声中,听到许多。我感到很高兴。真的非常高兴。你们因爱为我做的一切,我明白,我知道。

 “我们除了自己,没什么给您的,”弗雷德说,“我们臣服了您,但没有做到应做的。” 

“我很感动,”巴巴回答,“除了全心的爱,还能给什么更多的?你们对我有爱。

 “因此,你们的所有缺点对我只是鸡毛蒜皮。在爱火中,一切的污垢都自动焚烧。我们必须做的是,要对神绝对诚实,如他对我们那样。他以神圣诚实照顾万人万物,我们必须以衷心的诚实爱他。在爱他上不可能有妥协。因为你们爱我,要确信神会帮助你们爱他,在他中认识我。”

巴巴还向温特非特夫妇解释了他怎样改变了苏非教团,并评论说:

诺芮娜是我的珍宝。杜思夫人是另一枚宝石。伊丽莎白独一无二。

现在,我希望你们理解的是,我不仅关心苏非教,还关心吠檀多、琐罗亚斯德教、佛教、基督教。所以,无论你们是否跟随苏非教,最终都到我这里。不过,如果你们对苏非教感兴趣,就继续保持下去,跟随之,但要根据我对它的计划。

我不认为你们需要什么。实际上,杜思夫人、布拉巴赞和印度的领袖也不需要苏非教,因为他们有我。然而,由于我希望不同的人,就实在的这五个方面,为我做不同的工作,所以我现在亲自把苏非工作,直接委托给杜思夫人和布拉巴赞。因此,这项苏非工作不是为他们自己,而是为我。

例如,我也许有一天发现你们适合做我的基督密教工作,把工作委托给你们。那不代表你们需要它;但为了我的工作,我命令你们去做,你们则必须做。我可能要你们帮助这项苏非教工作;也可能要你们帮助我其它方面的工作。你们准备好做吗?

温特非特夫妇说:“是的。”

那样你们就是巴巴的,不需要任何具体的。只是照我说的做。

你们知道,一切皆神、皆真理、皆独一实在。一个人在本我里体验该实在时,便在无始无终的觉醒中,从始到终一切明了!那时,神且惟有神真实。我们皆一。

愿我对你们的爱、你们对我的爱、你们照我说的做的准备,把你们很快带向那个实在。神能在瞬间做到这个。

明天我将告诉你们我的计划,看看你们能否帮助。我知道,你们无法在金钱上帮助,但你们的全部爱会帮助我。至于怎样帮助,我明天告诉你们。

温特非特夫妇把自己的农场献给巴巴,随他使用。巴巴说:“你们把唯一的财产给我,还说为我做得不够!你们如此爱我!”

巴巴嘱咐他们次日下午4时再来。这次会面时他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不富裕。有个农场,你们给了我。这种爱的表示,对我来说抵得上整个宇宙。我知道,你们怀着怎样真诚的爱把土地献给我,怀着怎样真诚的爱为我工作,并准备为我做任何事。

许多西方人在爱神上已达到很高程度。现在是他们需要推一把的时候。高潮临近。1115日,我的燃烧生活开始。因此,神愿意,该高潮将促成东西方在灵性世界的团结。会结束的。神在做一切,巴巴必须扮演最重要的角色。这要借助于你们这样的东西方爱者。因此什么都不要担心。什么都不要困惑。只管照我的话做。

接着又进一步讨论了出售农场,为中心的工作筹资的可能性。弗雷德还想捐轿车,但巴巴让他留着。温特非特夫妇期待在默土海滨逗留10天,可现在巴巴命他们次日尽早动身回纽约。他们难过地离去,但下定决心执行他的希望。凌晨2时起床,离开默土海滨,晚上抵达纽约。

另一个纽约人,哈里·赫特格,乘巴士到默土海滨。10日下午3点40分,巴巴简短会见他,说:“你的来访,对你对我都好,因为你爱我;我也爱你。而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所以对我们二人都值得。就这5分钟的联系,凭靠神恩,将延续到永远!神乃真理,永恒,全爱。这意味着,凡是爱——真爱——造成的,永不消亡。因此,这次联系永不会消亡。”

赫特格表示,希望越来越把所有的人视为兄弟,说:“有时候,很难把一切人视为兄弟。”

巴巴建议:“努力在他们身上见巴巴;那样你就会把他们视为兄弟。终极上,我们皆一。那些亲身体验者知道,在神里我们皆一。愚昧离去,一体性真知自动到来。在那之前,尽量在他们身上见巴巴,在你自身培养这种兄弟情谊。”

 “怎样做?”巴巴接着说,“当你看到某人冷漠,对他没有兄弟感情,你就得对自己说,‘巴巴在他里面’,以便感到他是兄弟。”

“我感到您与我同在,”赫特格说,“希望它持续。”

“问得好!现在你已看见了我,联系了我,拥抱了我,神会使你越来越感受我,直到你证悟我。”

5月11日星期天上午8时,马克姆见巴巴。巴巴要他将巴巴的一些讯息用诗的形式表达出来。马克姆立即着手工作。当天飞回加利福尼亚,完成巴巴访问美赫山的安排。巴巴还嘱咐,为了他的西方工作,他要7个17岁左右的青年男女,完全照他的要求做。“别给我带来很多人;给我带来爱神者,我将向他们顶礼,”巴巴表示,“否则,我将向自己顶礼。”

5月11日上午8点45分,艾微、夏闵和弗朗西斯再次见巴巴,他们也喜欢“苏非教再定向”这个名称。巴巴说:

你们是我工作的工具,直到你们得到。届时你们将自动知道该做什么。苏非教再定向这个名称应各地统一,但时下,我个人认为它应该单独,一旦它按我所要的运作,我将负责把不同国家的不同分支合并为一。这些要点均须记下;要精确实际,以便公布。应全部汇总,由我审阅校正,在我7月离开之前公布。

谈及穆希德穿道袍的惯例,巴巴评论:成为真正穆希德之前,不需要穿道袍。那时候可以穿道袍。苏非教的基础是羊毛衣,因为它吸收他人的阴暗业相。当你得到光,穿道袍时,羊毛会吸收业相。穆罕默德穿过;奎师那也穿;这次巴巴也穿羊毛衣。

这次访问期间,另一名首次拜见巴巴的女子,是加利福尼亚州的伊夫琳·布莱克肖。1941年艾琳·科恩比从印度到美国居住,1947年回英国之前,到加利福尼亚海滨的玫瑰十字会静修所生活几天。(注:玫瑰十字会是基督密教团体。)当时伊夫琳在那儿工作,艾琳请她打印一些材料。艾琳的妆台上有很多巴巴的照片,伊夫琳自然地问起他是何人。艾琳把《至师》和《阿瓦塔》二书借给她,伊夫琳一夜读完,“毫不羞愧地”哭了。当夜美赫巴巴给她梦示:

“巴巴跪坐一片空地上;一群男子跪坐他面前……我一见他,就想跑过去,扑倒在他的莲足前。心里一直说,‘我的奎师那,我的奎师那,您在这儿,您回来了。’尽管生在西方,我曾在某处听到奎师那的名,一听到,心莫名怦跳;那时我不知原因;可现在知道了,这就是至爱的主。

我仍想跑过去,但巴巴举手制止了我。我猜想他知道我想跑过去,因为他摸了一下他宝贵的心,一条细细的金线从他的心飞到我的心,带来的喜乐和爱非同寻常。我醒来,喜乐犹在。次日,我看见巴巴无处不在,墙上、地板上、打字机上、地面、草丛间、站立路上。”

1947年11月,伊夫琳联系了马克姆·希劳斯,后来又联系了珍·艾德尔。得到巴巴的印度地址,写信给他。她又得到几次梦示,见到至爱的主,但直到五年后在默土海滨才面见。

5月11日上午10点半,伊夫琳·布莱克肖被领进湖屋。这是她的会面记述:

“吉蒂把我带到巴巴在的小屋,进去,介绍了我。可那儿不是巴巴,他的照片我见过,他的相貌我在内层面上见过;那儿,在一片美丽粉色云端,漂浮着我此生见过的最俊美少年。绝对美若天神,不超过16或17岁。我知道,我看见的巴巴,是我真正认识的他;巨大的爱漫溢心间,我几乎被冲溃。

我记得巴巴让我在他身边坐下,拍拍我,把我拉近,但他仍是粉色云端那个俊美少年。直到在纽约再次见他,我才真正看巴巴的肉身容颜……

我最亲爱的奎师那曾经,现在,确实又来到我们中间!”

 “我的孩子从未离开我.”巴巴对伊夫琳说,她知道,众生皆是他的孩子!

巴巴还提到珍·艾德尔,并指示:“我发现珍的朋友对于我就像她一样亲。你真正爱我。爱能做的,你已充分证明。我爱你,希望你知道,得到爱的拥抱,这一切都值得。因此,除非你想那么做,否则我不认为你有必要等在这里,到饭店打工,就为了在17日(公众达善日)见我五分钟。

 “别以为我希望你走。我爱你,把你当作自己人之一,这么对你说。所以,去华盛顿找份工作,找到的第一天,写信给我。努力爱我,不要想我会离开你。我的爱会与你同在,完全纯洁的神所珍视的诚实、纯洁之爱。因此,怀着巴巴的爱,勇敢地面对一切。什么都别担心。”

一个叫托妮·鲁斯伯特的女士,在默土海滨有一座房子。一天,美婼等女满德里去喝茶。托妮是著名美国的摄影师,几年前在纽约,经诺芮娜、伊丽莎白和娜丁了解到巴巴。11日下午3点,托妮首次见巴巴,康苏拉·德赛兹同行。

巴巴问托妮:“之前你见过我吗?”

“没有。”她答。

 “我见过你!”他说,并向她解释:

“此刻你在这儿(默土海滨)感到快乐,我也是。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在这儿快乐。有两个原因:那些与我连结者,在这儿应该快乐,因为这个地方(中心)是我很久以前行走、居住和到访之处。其次,这些湖、海和森林——这种组合赋予它独特气氛。”

托妮说:“我只有在能为人做事情的时候,才会快乐。这儿连一所医院都没有……”

是的,我们必须做事情,一些能真正使人快乐的事情——不是表面的一时快乐,而是真实持久的快乐。我来告诉你们。你,康苏拉,与我有联系;她,与我也有久远的联系。所以我会向你们两个解释这种无私工作。生命是一条漫长、无尽的存在链,真正的幸福仅仅在于爱神并且与神结合,获得永久的幸福和平。因此,一个人能为人类提供的最伟大服务,乃是让他们感受这个实在。

帮助人有很多方式:通过慈善工作,施舍食物、衣服、金钱,亲手服侍、照料他们,在医院工作、护理他们,等等。但这些都是物质帮助,对行为者有益,同时却把一个人置于进化过程增添债务。

何以如此?例如,我没饭吃,挨饿。来找你要饭;你给我,我吃下,满足了。这是很微妙的。结果是,你救我免于挨饿,如果你感到做了件善事,自我就被喂养;而我则自动获得受惠的印象,必须以某种方式报答你。结果,给你增加了业相或印象。

无私服务之羯磨瑜伽要求两样非常难做的事情。帮助他人,服务他人,但应以一种你哪怕一刻都不会意识到帮助或服务了他们的方式。而这只有当你百分之百忘记自己并沉浸于服务中,才有可能。所以说大师们教导,帮助人类的惟一途径,不只是照顾他们的身体需要,而是给予他们灵性提升,让他们知晓生命的目的是完全诚实地认识神,而非通过道听途说。

所以,你感到为穷人、为他人做事的需要。帮助他人;这的确很好。但除非你知道怎样做,否则总是有陷入混乱的可能。

接着,巴巴谈起未来的计划:

现在我有个计划。615日至715日,我没有其它工作,也不会见人,我将做两件事:有关神的十个状态一书(《神曰》);筹划这儿的中心——代表着通向神的道路的四个方面。

这个中心分成四个中心:

一、苏非教的;

二、为那些想获得者,彻底舍弃的;

三、按我制定的方式,无私服务人类的;

四、为那些生活在世间又希望超脱者,用于静心及其它方面的。

由我指导建立的,在此每个求道者都能达到真理的四个中心。

这需要很多钱。我是穷中最穷者,却掌握着神和全宇宙。钱来了又去。自从沉默后,我不再碰钱。伊丽莎白在这块地方花销很大,时下资金有限。但我知道,神会按我所愿安排一切。我将建立四个中心:在巴巴的指导下,一个用于静心,一个用于服务,一个用于舍弃,一个用于知识。

7月巴巴将离开,1115日开始燃烧生活。此乃生活的高潮,有可能会以我的肉身暴死告终。我感觉如此且必须做这项工作。

神完全纯洁,完全诚实,我们对他的爱也应该诚实得毫无妥协。因此,你无论怎样帮助人,给他们幸福,不可意识到做了这些。那样你才安全,他们也安全;你感到快乐,他们也感到快乐。这非常罕见。《梵歌》和《韦达》的整个基础即无我服务。使他人快乐,但不求回报,不计结果,不可认为帮助了他们。

11日下午,巴巴接见其他很多人。头天误漏了艾格妮丝·伯恩的名字。巴巴安慰她:“昨天因误会,漏掉了你。但你不应为之难过。我特意派人叫你,意味着我和你的联系。实际上你昨天已经见我了。他们告诉我,你为此很难过。伊莉诺拉对我说过,你怎样为我工作。保持沉默的我和默默表达的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就在那时,雨停了,太阳出来。巴巴妙语:“我感到,当这个亲爱者来见巴巴时,神便止住雨,称,‘让我们驱散乌云,让阳光普照!’”

并称赞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是神给巴巴的礼物。这是肺腑之言。”

下午4点巴巴对利奥诺拉·尼克尔斯评论:“诺芮娜在巴巴的心中。她离不开巴巴。巴巴离不开她。” 利奥诺拉曾怀疑巴巴。巴巴建议:“你爱我,虽然有时候怀疑。感到怀疑时,你就对自己说:‘巴巴告诉我,我真正爱他,巴巴爱我,因此我决不能怀疑他。我再也不怀疑了!’”

下午5时5分,巴巴在湖屋接见30多岁的迈克尔和安·柯赫瑙夫妇,向他们解释了三类确信。最后授述,

通向目标的最安全道路,是通过爱臣服于抵达终点者。那样你们唯一需要做的是由他引导,走向目标。那时这种确定感便不再必要。

见到并联系我之后,你们从今天起必须做的是,点燃见神、与神合一的渴望,这么想:巴巴,让我见神,然后把光和幸福给予他人。无论在何处,在做什么,这个念头应持续不断:巴巴,帮助我认识神见神,然后把光和幸福给予他人。我的这个解释,你们是最先的听者。我见过许多人,这样的指示却首先给了你们。要忠实地执行。

夫妇俩答应,巴巴接着向他们解释直觉:

当你感到某种直觉,并且对之确信无疑,那就相信是真的。不要重视短暂的疑念和情绪。但你觉得心灵被触动,就听从。来自头脑的,不是直觉。直觉来自心灵。在神圣道路上,首先有直觉,之后有灵感,再之后有觉照,最后是证悟。

如果心灵被触动,就听从。若神意如此,那么从今日起,你们将知道,是直觉就是对的。我的爱将帮助并引导你们认识什么是对的。爱巴巴。神要诚实的爱。他乃彻底诚实,所以要诚实的爱。因此,要爱巴巴。神会帮助你们对真理的探索。

自从1944年,弗兰克·伊敦一直帮伊丽莎白开发默土海滨中心。他是1940年代初听说美赫巴巴的。5月11日下午5点半,他也首次见到巴巴。

“弗兰克终于来了,”巴巴说,“伊莉诺拉谈了很多你的事情。你怀着爱在中心做了那么多工作,我是那么想见你。现在,若神愿意,你将得到想要的。”

“巴巴,我妻子(艾琳)不相信您是上帝。”弗兰克说。

“即使她不信我,也要友爱地待她。若神愿意,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知晓一切,别担心。把一切交给我。一如既往地爱我,若神愿意,一切都会被理顺。”

下午,巴巴会见了一名苏非教徒奥尔夫人。

5月12日,温特非特夫妇的熟人,来自纽约的教授G·D·维诺德博士,于上午8点15分和巴巴见面。谈话摘录如下:

“我在写一本有关战争与和平的世人心理状态的书。”他说。

“我到过澳洲,欧洲,亚洲,美洲;伴随过商羯罗查尔亚(印度教大祭司)。我希望您的祝福。我知道,这些东西是暂时和传统的。它们没多大意义……”

巴巴打断他,“它们毫无意义。靠智力得来的信心,范围有限,有可能使人陷入虚伪境地。

“神绝对地诚实与纯洁。要认识他,不可能有任何妥协。在智力信心之外,是通过感受来认识之确信,如你见我一样见神。唯此才能使你有在实在中与神合一的确信。因此,除非这种与神一体的确信到来,否则一切空谈都是不诚实。”

 “怎样建立这种一体?”维诺德问。

“这确立于私欲离开时。有欲望时,神不在。然而,人必须体验该实在。我常说,不信神胜于做伪君子!”

“私欲、执著和渴望,怎样控制?”维诺德问。

“相关的书有不少。不过,这可在瞬间实现,也可能需要多世。因此,问怎样控制,怎样征服欲望,类似于问,‘怎样活着死?怎样在酣眠中有意识?’

 “心,只要在,就不由自主地运作。由于你真心想知道,我也感到你需要,并且有这种智力,如果你是真正做到这个,就能在真实意义上为神和世界工作。”

巴巴随后给他一些静心指示,最后说:“现在就开始。巴巴已对你解释很多。神的工作即我的工作,你将做我的工作。当你内里拥有海洋时,是不会渴望几滴水的!那就是我想要你见到的。不只是通过理性,而是通过实际体验。”

 “我会成功吗?”

“倘若你诚实地做。每天夜间12时巴巴会帮助你。诚实地做,把余下的交给我。”

12日上午10时,艾微·杜思,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和夏闵·杜思再次会见巴巴。在场的还有夏闵的朋友,22岁的丽塔·卢克丝“火花”。巴巴对艾微和弗朗西斯说:

我们又见面了。本应如此。

现在你们俩仔细听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亲自过问苏非教。我对苏非教再定向很认真,我们必须诚实得其效果出现于全世界。

有三样东西总是阻碍着真理:

第一是诱惑。很少、很少人能够战胜诱惑——金钱、声名、权力、情欲和领导欲的诱惑后果严重,极具束缚性,极少人幸免。

第二,对事情模棱两可。

第三,不诚实。

因此第一点是,你们必须忠实执行我的指令,仿佛你的整个生命依赖之。其次,对我所规划的,你们必须形成文件。巴巴将签名,印制副本。它将为全世界的所有苏非中心所共有。

遂令弗朗西斯直接回澳洲,通知那里的苏非教团,巴巴已将其解散,要他们停止一切的呼吸、咏唱曼陀罗等修炼。弗朗西斯当天离开。

对这次会见,弗朗西斯·布拉巴赞已等待数年,见到巴巴的一刻,他的心便接受他为至古者。他表示希望永久伴随巴巴生活,可巴巴只让他在默土海滨待三天,便遣他回去,传达特别命令。巴巴承诺将来召他。

弗朗西斯写下与巴巴的初次接触:

这次会面是我10年的灵性研习和求索的巅峰——对那位我可无保留信任的理想导师的寻求;那位我感到已掌控了我仍然面对的每个困难与障碍者。过去10年间,我研习过重要苏非教派的方法和修炼,相当广泛地阅读了吠檀多、佛教及其它体系,包括道教和儒学。在美赫巴巴身上,我找到了那位不仅通晓这些东西,而且是这一切体系和知识之化身者。

当然,我知道多年来巴巴一直说他是成道者;我也知道各地的苏非教徒和成千上万人都接受了这一宣称。但就像多马一样,我必须亲眼见证。(注:多马是耶稣的门徒,常怀疑耶稣的话或预言,故被称多疑的多马。)

好,我见到了;我意识最深处的呼求已被回应。我满足了,倘若可能在这世界上见到上帝,我已见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不只是某种情绪皈依之证明,表现为这样的简单事实:这次会面后几天之内,一种真正的创造力发生在我身上,并持续至今。

我从未有见过,或者体验过,像他那样融化我的心灵、磨利我的智力者。

弗朗西斯从默土海滨离开巴巴后,整整七天不断地啜泣;他心潮澎湃。泪水最终干涸了,心灵却燃烧依旧。他陷入神圣渔夫之网,完全臣服于美赫巴巴的足前。

与之同时,艾微和夏闵获准在默土海滨待到5月18日,但受令于6月3或4日前到旧金山,等候巴巴6日访问加州。

5月14日,星期三上午9时,达文·肖全家在湖屋再次被巴巴接见。巴巴表示他很放松。还讲述了1927年他在上美拉巴德禁食闭关时,少年佣人拉乎喝掉他一半咖啡的趣事。

巴巴又叫来旅行车。他和达文·肖全家五人乘车到巴巴的房屋,阿迪开车。巴巴亲自带他们逐一参观每一个房间。在厨房,他向珍妮打手势,赞赏现代便利设施。还从阳台上指点大西洋景观。

回中心途中,珍妮说海面平静,又说:“南方人发音是‘偏静’。”巴巴微笑,示意她用南方口音说点别的,然后让达文也说一下。他们都开心地大笑。

菲丽丝和阿黛尔,获准在中心随巴巴和“女孩们”(东方女满德里的爱称)度过一周。她们将每天晚上在巴巴6点离开前,在客栈陪伴巴巴。5月14日晚,巴巴要她们讲故事。阿黛尔感到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讲了一个圣彼得的故事。

中间,巴巴低下头,说:“彼得最爱我,但就连他都否认了我。” 

迪莉娅问:“那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他无意识做的?” 

“使徒中没有一个像彼得那样爱耶稣,”巴巴说,“必须如此。那是神意。他是有意识的。后来他亲证了我。” 

迪莉娅说:“我一直理解为犹大背叛基督是无意识的。” 

巴巴向她解释说:“最伟大的服务是犹大的背叛。他亲吻耶稣时,什么都没做。神做了一切。他是在面纱下行事的。在所有的门徒里面,他为大师做了最困难的工作。”巴巴随后表明犹大也获得证悟。 

巴巴转向阿黛尔和菲丽丝,说:“除了爱神,什么都不重要。玛司特有这种爱。一个人必须淹没于火湖,未受损地出来,抵达神。

 “几百年后,人们还会谈起,我们在这儿做什么,大师在这儿时发生了什么。之后我将再来,一次又一次——你们也都会来。

“菲丽丝和阿黛尔爱我。从前跟随过我。我认识你们很久了;你们不知有多么的久远!什么都别担心。只要更爱我,越来越爱。让这句话铭刻心中:‘ 除了神什么都不真实,除了爱神什么都不重要。’”

巴巴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心,手指似乎把这“写”在在场爱者的心上。

“不久我将拔出利剑。”巴巴最后说。

另一次,巴巴向菲丽丝和阿黛尔透露他最喜爱的四位基督教圣徒:“我最爱的两位女圣徒,是阿维拉的圣特蕾莎和锡耶纳的圣凯瑟琳;我最爱的两位男圣徒,是阿西西的圣方济各和圣奥古斯丁。” 并戏称:“菲丽丝长得像圣特蕾莎,阿黛尔像圣凯瑟琳。”

(注:阿西西的圣方济各<1182—1226>。一次巴巴曾让人给他读方济各和朱尼伯修士的故事;圣奥古斯丁<354—430>被认为是基督教神学创始人。锡耶纳的圣凯瑟琳 <1347—1380>虽是修女,却富有外交才干。阿维拉的圣特蕾莎<1515—1582>,与同修圣十字约翰一道,唤醒了远传至西班牙等欧洲地区的宗教热情。)

5月15日,星期四上午9至11点,巴巴在湖屋接见达文·肖和约翰·巴斯。讨论了各种话题,包括赴加州旅行的财务安排。他一周未眠,显得疲惫。最后巴巴说,若资金到位,他一定会去。

艾微的旧金山苏非,拉德·丁普夫尔,筹集了4500美元,飞赴默土海滨。16日到达,把支票交给巴巴。艾微劝巴巴乘飞机去洛杉矶,可巴巴选择驱车。

艾微的丈夫詹姆斯·特瑞·杜思,也于5月16日抵达,上午9点会见巴巴。特瑞是阿拉伯-美国石油公司的高级主管,旅行经验丰富,巴巴要他设计赴西海岸的路线:一条给先行的男满德里的快道;一条给他本人和女子的观光路线。

巴巴还对他说:“我很爱你。我希望你理解,以便不感到困惑。你可能认为这是巧合,但你来是注定的。惟独神真实。他为每个人做每件事。我们无法逃脱他的意志。他爱我们,生命的目标是爱他,绝对诚实地认识他,避免一切诱惑,与他结合。”

又说,“我现在的工作是宇宙性的。物质和灵性剧变的时候迫近。整个世界将天翻地覆。将出现高潮。11月起,我的燃烧生活,将在该剧变中发挥最大作用。因此,我的计划是,凭靠神意,20日安全到加利福尼亚,然后回来,在这里住一个月。届时我谁都不见。将有时间为这个中心制定计划,我希望它,凭靠神恩,成为一个世界性的中心。

“之后我将于7月底之前,赴英国和欧洲,11月返印度。1953年7月,我将回到这里,逗留一年,在最大规模上发展中心。我知道你能在这方面帮助我,我希望你同我一起工作筹建4个中心——这是我希望这个世界性中心应有的。因此我希望你做出决定,并让我知道,你愿不愿帮我做这项工作。”

 “我不知道能承诺什么或将承诺什么,但我会尽力。”特瑞答应。

“那意味着努力,这方面神会帮助你。我知道你在生活中想要什么,也许神会给你某种更大的东西……这里将成为宏大的世界性中心,而你能帮助。”

“我将尽全力。您有什么计划设想?”特瑞问。

巴巴详细回答:“我将于6月15日回来,住一个月,谁都不见。我将视察此地的每寸土地,将它划分成4个中心,分别代表:怀着对神的爱服务、舍弃、奉爱和世间生活。服务方面将有一所医院、麻风病人收容所等类似机构。预计建设及维护费用将需要1000万美元。

 “我是穷之最穷,富之最富。从沉默后,不再碰钱。但如果要诚实地为人类做这件事,将需要1000万美元,神将给予我。因此我说不会需要你的金钱资助。

“规模会大得需要你这样的人按我的要求管理。我将需要你帮助计划和建设。因此我说,你将必须在这儿待一年帮忙。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直言不讳。所以,你决定吧。

“不过,首先,我希望你尽快去阿拉伯,从1953年7月起,帮助我一年,实施计划。”(注:特瑞·杜思作为经验丰富的商人,巴巴希望他帮助开发默土海滨中心,不过这些构想未实现。)

艾微·杜思的几个纽约苏非弟子已到默土海滨,参加5月17日在仓库举行的“开放日”达善。16日下午他们也见到巴巴。

斯特拉·杜·弗莱妮求巴巴保佑19岁的独子,他是水兵,在朝鲜战场作战。巴巴命美赫吉撕下谈话记录用的便笺纸的一小角。巴巴把它折成一个小卷,握在手中,对之专注一会儿,然后递给斯特拉,说:“让他随身带着这个,一刻不离,带一整年。”又说:“尽量更爱我,神将赐你一切美好的事物。”

一个叫爱德华·詹姆斯的非裔美国人弟子是博学的知识分子。巴巴问他:“用五个字告诉我,你从所有这些书中学到什么?”年轻人看着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巴巴替他回答:“‘啥也没学到’——五个字,不是吗?”

对扎若琪·巴洁简夫人,巴巴说:“爱的语言属于心灵。爱者无需说,至爱无需听,两者心照不宣。所以要放心,我知道你想说的一切,并且告诉你:‘别害怕。’”

当天下午3点5分,纽约市的伊迪丝·布拉德伯里拜见巴巴,接着是达格雷教授。巴巴对他说:“理解皆非知道。能被理解的皆非神……自古以来,我一再重申,一直在说:‘惟一值得为之生为之死的是神。’

 “可用任何形式爱他。可通过任何姿态爱他。爱他的非人格或人格方面。爱巴巴或爱你内在的神。都一样,但爱的感受必须发自内里。现在你已见到巴巴,神将使你爱他。我的爱将引导你。因此,现在就下定决心:爱神,爱巴巴。”

一个叫奥提莉亚·德·特婕拉的女子,从巴拿马飞到默土海滨见巴巴。1948年她从迪莉娅·德里昂那里听说巴巴。16日下午4点,巴巴接见她,并指示她回去后,与巴拿马的每个同伴握手。

另外两个见到巴巴的女子是玛蒂·佩洛妮和弥芮欧·休斯敦(巴巴来访期间,她们在中心帮忙)。弥芮欧问巴巴:“您希望我做什么?”

巴巴说:“照常履行一切的世俗义务,但这点不同:把你的内在生活奉献给爱神。不可放弃任何东西。但内心要明白,惟有神真实。”

早在1938年11月,康苏拉·德赛兹曾到印度见巴巴;但也顺访了其他古鲁。16日下午4点10分,巴巴就这种拜访其他灵性人士的习惯,建议她:

你是我的最亲密者之一,是我的世界中心的五位信托成员之一,你一直渴望联系我。因此,作为最亲者之一,我想诚心诚意地给你一条建议。不要到处挖掘。即使要很长时间才能挖到水,也应该专注于一处挖。最后,水会涌出。

不要涉入团体。那将是一团糟。我想要你通过实际体验证悟。我个人叫你做一件事。你可以一如既往履行外在义务,但可能的时候,每天要抽几个小时——123小时——独自一人,全身心投入现在我让你做的。

独自在室内,沉默闭关,用整个心灵喊出,在内心深处呼喊:巴巴,让我见到我内在的神吧!巴巴,让我见到我内在的神吧!带着强烈的渴望呼喊,以至于这几小时里,只想见神,别无所求。亲爱的康苏拉,你将见到他。你会这样做吗?那样你就会见到神。

诚实地做,仿佛你的整个生命依赖之。莫多莫少。你若要见到应被见到的神,就照我的话做。你对于我亲爱,我将帮助你,但要真诚地做。呼喊,呼喊,呼喊!神想要我们见到他,比我们都渴望我们见到他。此乃真理。我知道。但他想被见到。怎么做?用极大的渴望和志向。努力试试。你如果诚实地努力,就会拥有这种渴望。我们必须在这个身体中见到他。所以,你会努力试试吗?

康苏拉说她会。

1952年5月14日,托妮·露丝伯特再次来见,这次巴巴向她解释:

我了解一切。即使你什么都没说,我都知道。因此要认真对待我专门为你作的解释。我将清楚地对你解释,你若彻底领会,将永不再困惑。头脑习惯于起落沉浮——有时充满信心,有时充满怀疑。因此,虽努力寻找真理,人有时仍会陷入困境,感到心灵枯竭。

你必须认识到:神和爱神,并非儿戏。就像淹没于火海!耶稣从不对任何事认真,除了对神——他即神的化身。他对自己,对与他一体的神认真。此外,他轻松愉快!耶稣甚至以这种轻松心情,为世人上了十字架。何以如此?因为他没有欲求。他不索求;他给予。

因此,神唯一要的不是仪式,不是瑜伽,不是祈祷;他要爱——使你在他里面忘己的爱。所有的都一样。爱神和成神,不是通过履行仪式,而是通过为神而死。巴巴没有任何教条。会社、团体,毫无意义。巴巴超越这一切教条、仪式和。在印度人人知道,我没什么教,也不属任何教。我已重新定向苏非教、吠檀多、佛教,以便保活其中的真理。应吸取精髓,剔除糟粕!

你知道,耶稣对门徒说了什么?放弃一切,跟随我。此刻,我若这么对你说,你的脑子会波动,会想:真的?像耶稣说的吗?巴巴是对还是错?所以说,除非且直到你全心准备跟随某个你认为真的——如耶稣,否则最好不要服从任何人。只是继续听从内在声音,绝对不与任何人,包括巴巴,有任何的干系。但你能够绝对臣服巴巴吗?诚实地扪心自问。你能够像诺芮娜、伊丽莎白和艾微·杜思那样,全心臣服吗?自己弄清楚。

一刻都不可想让你丈夫不快乐。那样不行。你如果认为,全心臣服巴巴,会使他不快乐,那就别这么做。人人皆基督。有什么新奇的?总之,我建议你使他快乐,无论如何别离开他,而在你心中,你若是爱巴巴,就会知道怎样爱神。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在心中爱巴巴。可能的话,跟随新的苏非教。不行的话,也别烦恼。在心中爱我,让你丈夫快乐,神会照管你该怎样爱他。

巴巴总结:“记住我对你说的话,照此去做。”

5月16日下午4点35分,托妮第三次见巴巴时,对他说:“我认为,这您很清楚,您将在美国做非凡的工作。”

巴巴答:“当今美国领导世界的物质方面,若被唤醒,极有可能在灵性上领导世界。”

托妮说:“在表面和未知之下,有对灵性的巨大渴望。”

巴巴回应:“这种唤醒所需要的是,对自己喜欢的神的爱。以十字架上耶稣的形式,或别的形式。神会做这个。他能做这个。现在时间近了,很近了,这个灵性提升必须发生。是的,绝对的。必须发生,必将发生。”

“以便笼罩世界的可怖大灾难能避免?”托妮问。

“正走向高潮,”巴巴答,“之后,将有一个改变。”

“高潮是战争吗?战争可避免吗?”

巴巴答:“我了知一切,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美国注定要在灵性上领导世界。”

 “那些爱神者将成为牺牲品。”托妮表示。

“真理永不辜负,爱神者将很快得胜,”巴巴宣布,“我很高兴。我看到你是神的真正爱者。”

“不幸的是,在这个国家,对青年没有灵性教育,”托妮说,“青年人甚至没有伦理教育!”

“是的,”巴巴表示,“但可以肯定,这些现在不知神,只知吃喝玩乐纵欲的年轻人,很快将受到巨大打击,认识到只有爱神才是真正生活!”

5月17日星期六,早上7点至12点,下午4点至6点,在仓库举行开放日达善活动。(注:所谓“仓库”,曾是烟草仓库,伊丽莎白买下后,改建成大型团体或活动用的会议室。)近700人聚集,很多来自默土海滨小镇,其余人来自远方。伊丽莎白坐巴巴右侧。巴巴指示每个访者来见他,触一下他的手,走过去。大阿迪站旁边读字母板,尼鲁和美赫吉协助,同时萨若希和邓肯组织来访者的达善。

中间,伊丽莎白问:“他们这么快匆匆经过,您怎么能帮助他们?”

巴巴答:“如果他们多磨蹭一会儿,头脑就开始运作,而我希望触动心灵。”

菲丽丝·弗莱德里克,站在仓库入口,分发巴巴对其沉默、奇迹等讯息印刷品。她回忆:“见到巴巴后,许多人啜泣、恍惚,意识不到周围环境。”

近1000人受邀,包括不少当地的黑人。在场者注意到,每当黑人访者进屋,巴巴总是从座位上站起,上前迎接。这是来自纽约的黑人妇女,贝丽尔·威廉姆斯,第一次见到巴巴。

贝丽尔于1951年11月,从密友菲丽丝那里首次听说巴巴。后者邀贝丽尔到卡耐基大厅,听诺芮娜演讲,题为“神爱乃解决之道”。有灵性倾向的贝丽尔被诺芮娜的演讲吸引。听众被告知,巴巴将于春季莅临西方,他们若希望收到通知,可留下姓名地址,贝丽尔留了。

以下是贝丽尔·威廉姆斯对首次见巴巴的描述:

“迪莉娅为我开了门,说,‘巴巴,这是贝丽尔。’我在入口犹豫着,巴巴从椅子上站起,向我伸出双臂。接下来就记得,我伏在至爱肩上号啕大哭,为终于找到归宿欣喜。巴巴的欢迎让我对自己归属在哪里毫无疑问……我毫不怀疑是巴巴以自己的方式把我吸引来,尤其是会面过程中,他突然转向阿迪,在字母板上拼出:‘这值得。’我幸福地点头,傻傻地语无伦次。

巴巴给我一些他要我做什么的个人指示后,深察我的内心的他简练地叮嘱:‘把一切交给我——把它交给我。’如此简单,可对于任性的我多么困难。然而我感到内心的巨大负担卸掉,在那之前我甚至未意识到载着它。那时才明白,什么是与自己和平相处。”

新泽西州的37岁的哈罗德·贾斯汀·鲁德,回忆了17日与巴巴的首次会面:

“我同妻子弗吉尼亚一道,从新泽西通宵驱车到默土海滨。我妻子对至爱巴巴了解甚少。我与巴巴的会面很重要。我被迪莉娅领入仓库。一听见我的名字,巴巴立即从舒适的扶椅上站起,等着我。我有一大堆关于大师的愚蠢成见。我的背景是神智学,肚子装满了大师们,和跟随那条道路被毁掉的生活。因此我决定,要盯视至爱巴巴的眼睛,亲自看看,美赫巴巴是否大师。

我一走近,他便张开双臂拥抱我,我突然发现自己哭得像个孩子。巴巴十分高兴。在字母板上拼写:‘告诉他,他很爱巴巴。’这使我很高兴。接着巴巴又说:‘也告诉他,巴巴很爱他。’这令我更为欣喜。”

巴巴同哈罗德谈了几分钟的个人事务,最后说:“我会负责神为你准备的。我召唤你时,你要准备好立即动身。”

玛格丽特·克拉思科的芭蕾舞学生,芭芭拉·玛亨,那天也有缘见巴巴,艾拉·玛西和马特琳·盖弗丝同行。以下是芭芭拉·玛亨的回忆:

“巴巴坐在,我后来想到,仓库里的老地方。他身穿白衣,头发披垂。个子比我想象的小。他微笑着,很愉快。我的感受?基本上愣住了,说不出话,很害羞。似乎无话可说。因过去两年的思想巴巴,我老早决定:既然他是神,既然神在我们众人中——就没什么可问或可说的。我早就觉得,巴巴肯定实际知道我——我内心深处的思想感受……巴巴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作出牺牲前来——他爱我们,为我们受苦。然而,虽然这听来严肃,他却眼含笑意,充满温柔和爱。”

38岁的安德鲁·缪尔,为华盛顿特区的宇航局工作,设计绘图,54岁的妻子莫德·安娜·“佩吉”·缪尔,经营美发沙龙。40年代初,二人从艾微·杜思那里得知巴巴,并成为苏非教师。实际上,佩吉曾在1932年的报纸上见过巴巴的照片,并对母亲说:“来日我要去见此人。”

5月17日他们来到中心,穿得像上教堂;安迪身着夹克打领带,佩吉打扮漂亮。站在仓库外等候见巴巴时,安迪没有感到畏惧或紧张。佩吉先被叫入仓库。她常对安迪说:“如果我认为自己帮助了某个灵魂更亲近神,我会很开心。”佩吉走上前,巴巴的第一句话是:“你把很多灵魂带到了我这里。”没有比这更让佩吉幸福的了。这话来自巴巴,是对她内心深处渴望的神圣确认。巴巴的甜言对她意味着一切。

接着是安迪。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走过门,立即看见巴巴坐在那儿。没注意到房间里有别人。我为他的美倾倒,不由奔向他。双臂抱住他。佩吉后来说,她担心我会伤着巴巴,因为我的拥抱近乎粗暴。

我紧紧搂着巴巴,我们的脸仅距几英寸,我凝视他的眼睛,感到莫大安慰。只能这样形容我的感受(仍词不达意),就像我小时候那次,迷路了,基本上在邻居街区。天快黑了,我很怕。怕找不到回家的路。恐惧压倒了我。正走着,注意到一些电车轨道,记起那是回家的路。我止住哭泣。很开心,晚上能回家睡自己的床了。在巴巴的臂膀中感到的就是这种安慰。仿佛我不仅会回家,而且已经到家。这是我的港湾,这是我的庇护。

拥抱时,伴随如此巨大的安慰感,我凝视他的眼睛,听到一位满德里说:‘他非常爱巴巴。’听到此言,使我自觉地意识到:我非常爱巴巴。我的心曾告诉我,但我未真正知道,直到听见这句话。接着,我开始抽泣。幸福得止不住泪。巴巴说:‘巴巴非常爱他。’

即使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再也听不见声音了,(但因巴巴的声明)我听的已经足够了。从那以后,我曾多次违背巴巴,多次忘记他,多次做不该做的事——但从未失去那种爱的感觉。”

缪尔夫妇离开仓库,驱车回华盛顿特区,完全忠于大师。

一整天乌云密布。仓库的达善活动后,巴巴驱车到客栈看望女子。他的足一触及地面,一道巨大闪电击中长湖水面,天下起雨。菲丽丝回忆:“仿佛他阻止了风暴,直到完成工作,随即‘揿下按钮’,让雨降落。”

艾微和夏闵在客栈道别。巴巴对她们说:“1000年后,人们将歌颂这个在仓库的日子。当然,你们这些参与者,无法体会其全部意义。”

诺芮娜身体仍不适,未能参加活动。当晚大阿迪致信印度的满德里:

“我在午夜写这封信。诺芮娜健康不佳,而巴巴的计划,因诺芮娜生病,无法照他的要求贯彻。因此,自我们抵达后,巴巴身边的气氛不是很活跃愉快。我希望诺芮娜尽快康复,能遵照巴巴的计划,参加7月中旬至月底在纽约举行的会见……”

翌日,5月18日,菲丽丝和阿黛尔被遣回纽约。首次别离巴巴,痛楚宛如首次会面的喜悦一般强烈。菲丽丝写道:“感觉像亚当夏娃离开天堂。”可在默土海滨巴士车站,仿佛为安慰她,她心里正难过,电唱机播起巴巴喜爱的歌——科尔·波特唱的《跳起比根舞》!

仓库的“开放日”本来只持续一天,但因通讯错误,玛格丽特求巴巴准允四名舞者,次日上午9时见他。他们正随大都市歌剧公司旅行,从明尼阿波里斯演出后,直飞默土海滨,这是他们能到的最快时间。巴巴答应,说“只给5分钟”。可巴巴5月18日星期天上午9点到湖屋时,舞者没到。他召来玛格丽特,一起等了又等。

 “你为什么要我在17日后见人?”巴巴甚是不悦,“现在我没心情接见。他们在哪儿?”

巴巴坐卧不宁;召来其他人,多次复述同样的话。

他在湖屋内踱步,问:“你们认为他们出什么事了?你们认为他们遭遇事故了?为什么他们没到?何时会到?”他派人打电话给机场,却没有消息。

巴巴去用午餐,下午返回。一整天,话题都集中于四个失踪舞者。吉蒂记得:“有时巴巴似乎很恼火他们来,却又深切关心发生了什么。” 晚上巴巴要离开时,吩咐他们再次致电机场。唯一的消息是,因天气恶劣,航班取消,许多飞机延误。“我要回屋了,”巴巴说,“如果人到了,告诉他们,我将于明早7点见他们5分钟。”

巴巴离开湖屋,人刚走,电话响了。是这些舞者从默土海滨机场打来的。因正常航班全被取消,他们不得不包租私人飞机。途中遭遇暴风雨,汽油勉强够飞完航程,经历可谓惊心动魄。但他们决心不失去拜见神圣至爱的机会。没有巴巴的帮助,他们必死无疑。听到他们安全抵达的消息,巴巴表情十分慈爱,转向艾微说:“明天我不打算工作,但爱奴役了我。”他边说,边拍拍口袋,里面装着舞者途中发给他的电报。

次日上午,巴巴接见四名勇敢舞者——若布拉·内文斯,苏拉·盖斯宾,凯瑟琳·达蒙和查尔斯·劳伦(“特克斯”)·海托华。先是个别,接着是集体会见。拉诺读巴巴的字母板,因阿迪和美赫吉已前往加利福尼亚。中间,巴巴说:“我爱你们,远远胜过你们爱自己。”又说:“我对你们的爱,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有多深。”对于四名舞者,与巴巴的相遇是一种大爱体验。

四名舞者一起进屋,巴巴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他来回踱步一会儿,有时停下,仿佛注视窗外。他们注意到,他的四周有很强的能量。之后,巴巴坐在他们面前,授述:“昨日我同你们一起乘飞机;现在你们必须把我带回去。”他慈爱地拥抱每一位,他们深受感动。四人立即出发,赶下趟飞机去参加演出。

他们走后,巴巴叫来亲密者,说:“他们的飞机曾遭遇大麻烦,整个航程多次经历危险。”迪莉娅对巴巴的恩典失声痛哭。

访问默土海滨期间,巴巴的爱浸透了每寸土地,每粒尘土被授权传播阿瓦塔的真理与美讯息。巴巴的临在圣化其土壤,足迹令气氛生辉。美赫灵性中心是巴巴的美国“爱寓”,向渴望神、光、真理者敞开大门。

伊丽莎白和诺芮娜在巴巴事业中的爱、服务与自我牺牲,是那些希望为他的事业工作者的灯标。有一次,巴巴告诉伊丽莎白,中心应当用于如下的任何一个目的:

作为一所灵性学院;

或者高道家园;

或者圣人寓所;

或者精神紊乱者收容所;

或者静心隐修地;

或者病残者休憩所。

多年以后,在伊丽莎白的精心管理下,中心成为巴巴爱者和知道者的静修所。

 美赫中心被泪水浸透,因神人一瞥而震撼的心灵涌出的泪水。其中蕴藏了巴巴的喜悦、深邃、机智、幽默和优美。这些泪水为所有渴望爱酒者保留着。造访默土海滨者不会失望离去。

1952年5月19日星期一,巴巴如期遣邓肯、尼鲁、美赫吉、古斯塔吉和阿迪,驾驶伊丽莎白的普利茅斯旅行车,横越美国,赴加利福尼亚的美赫山,为他和女满德里的到访做妥善安排。他们离开后第二天,巴巴通过邓肯给他们发去如下讯息:

避免一切诱惑,尤其是淫欲;

要诚实公平、高尚正义。

不要闲谈瞎聊,要谈就谈巴巴,

为中心找个守夜男孩,人莫枯燥如灰。

不要和稀泥,做事莫敷衍。

我并非怀疑你们,只是在友爱信任中警告。

亲爱的邓肯,

把这个念给其他人听。我希望你们都放心,我写这个并非出于怀疑,只是一时兴致,也为避免无意中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巴巴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一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