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控制
1月22日,圣雄甘地的一位跟随者,K·K·玛尼卡来到。巴巴在闭关,但还是允许他通过小屋的窗户达善。在看见巴巴的脸几分钟内,玛尼卡说他“融入了从窗内射出的神圣光芒”。经过这次内在体验,他对美赫巴巴的神性深信不疑。
在小屋内闭关两天后,1月23日,巴巴离开小屋。他召开会议,讨论建学校、医院和药局等问题,最后他说:“这些工程将在永久基础上建设。学校将招收150位住校生,必须为他们提供食宿。”
有人提到美拉巴德缺水的问题,巴巴指出,“别担心这个。我保证你们会有充足的水。”接着讨论向政府申请办校许可事宜。满德里感到即便征得官方同意,也不会适合巴巴的目的,因为他的计划不会与法定的教学方式一样。巴巴指示满德里调研所有的法律规定和官方文件,并相应行事,以满足政府的一切要求。
次日,潘多巴的兄弟拿出一份学校建设方案,巴巴仔细审阅。与此同时,鲁斯特姆组织开挖新井。
1月25日上午,在讨论有关新学校的计划时,提到印度军队被英国政府派往中国的话题。巴巴预言:
派遣印度军队到异国参战是英国政府的错误政策。这种事情若继续下去,它将在全世界失去声誉。这种摩擦和敌意若不就此停止,达成某种和解,英国将是最大的受害者,并将失去一切——包括自身的荣誉和在世界上的帝国地位。他们的卑鄙游戏和外交政策几乎使全世界与他们为敌。他们利用政治外交对许多人和许多国家施行不义,必将为之受罚。
不过,中国人反抗英国其实是俄国人的作为。俄国坐观不动,却用针头刺激中国反击。
有人指出,如发生战争,美拉巴德地产有可能被占领,巴巴回答:“别担心这个。把新学校建起来。我保证没人到这里来。我将告诉英国人我不会离开。看看他们会怎样。”
他补充道:“赛巴巴是至师之王,但我是至师之师!赛巴巴坐在舍地抽水烟袋时,他实际上在控制着第一次世界大战。没人知道这个。同理,我在这儿同你们说着话,但我在坐在这儿的同时,却控制着整个宇宙和其中的一切。”
巴巴随后讲道:“昨天夜里12点至凌晨2点,我身体的左侧突然僵硬不堪,血液循环彻底停止,我好像瘫痪了一般。我艰难地设法叫来马萨吉,他和凯库希如为我按摩,备茶,治疗两个小时。这虽然有所帮助,但我的左半身仍感到很虚弱,尚未恢复正常。”
一位名叫达斯托·凯克巴德的琐罗亚斯德教牧师在阿美纳伽去世。有人提到牧师的死亡,引出美赫巴巴的尖锐反应:
所有这些帕西牧师、印度梵学家以及穆斯林法学家,向人布道讲经仅仅是为了赚取钱财。他们依照宗教习俗主持婚礼,祝福结婚的男女。过一段时间,新婚夫妇便开始争吵,他们的祝福哪儿去了?他们无能为力!
夫妻双方需要相爱才能和谐相处。但人们为了得到牧师的祝福,不惜花费大笔的金钱,牧师们莫名其妙地念念有词!天真的人们满足于这种习俗,这种闹剧的延续要归咎他们。宾朋满座,牧师祝福,众人在婚宴上大吃大喝。但过不了多久,受祝福的新人就开始争吵。这是何种的虚假?牧师们以宗教的名义设立仪式教规,来填满自己的腰包,宗教的实质荡然无存。
1月28日是赫兹拉·巴巴简的生日,学校只上半天课。教师潘多巴忘了向学生们解释这位老妪生日的意义;结果男孩们晚间没人来参加生日庆祝。巴巴非常生气,命令把特意准备的饭菜倒掉!满德里不情愿地执行他的命令后,巴巴给他们分发面包,让他们就着水吃。
过了一会儿,巴巴想起阿君,伤心地说:“每一次活动前,阿君都会操劳安排一整夜。他总是对工作关心负责,准备好一切。”忧郁情绪消失后,巴巴给满德里发甜食,留声机一边播放音乐。
1月底,马诺哈·曼吉瓦拉带子女们来达善。他妻子最近过世,他极其悲痛。巴巴建议说:“再婚吧。你将有一个英俊幸运的儿子。为什么对失去妻子烦恼不安?结婚过家庭生活并不是束缚。是头脑需要在一切情况下平静。谈说摆脱家庭容易,弃世却很难,只对真正有勇气者有可能。所以最好再次结婚,放弃所有的弃世念头。我访问你家时,你妻子唱诵我的阿提,得到了祝福。”
反弹力量
1927年2月1日,巴巴只饮水未进食。当天,又一次讨论办新校事宜,巴巴在场。鲁斯特姆、贝拉姆、禅吉、韦希奴和阿夫斯瑞愿负责该项目。讨论了重建学校的费用,大家一致同意应马上动工,不必要浪费钱建一座永久建筑。彭度问鲁斯特姆是否同意这个计划,因为他赞成建大房舍。巴巴笑了,开始往墙上扔皮球——起先较轻,而后更有力。他解释道:
球将以你投掷的力度向你反弹。墙是静止不动的——什么都不做——这方面它就像赛古鲁。使多大的劲儿掷球,以便它反弹回来时可以抓到它,这取决于你。
同理,做任何事或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你应该首先决定用多大的力。你得弄清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然后相应行动。在建房这件事中,假如你更关注的是外表和美观这些小事,费用自然会增加。先看看你们的财力再做决定。倘若你们为了房屋的舒适美观而超支,它反而会成为你们的负担。
我就像这面墙——什么都不做。你们得投球并抓住它。因此,用不劳累就能轻松抓住它的方式掷球。记住要三思而行!
这个期间,为阿冉岗贱民家庭的大龄男孩在阿美纳伽安排了工作,幼龄男孩在家属区的学校上学。然而这些小男孩总是淘气滋事,不断违背巴巴的命令,天天都有对他们的怨辞。因此,2月1日,根据巴巴的命令,把贱民孩子送回家,学校迁到美拉巴德。只留下5个孩子,其中两名是卡里玛玛的儿子——莫里和巴卜。后来宽恕了贱民孩子,并允许他们回到学校。
第二天,帕椎开始和马萨吉及贤卡纳施共同在小屋外守夜,巴巴在屋内禁食。
当天稍晚,古帕·斯瓦米来到美拉巴德,带来有关维布提的不幸消息。维布提1925年到美拉巴德居住。巴巴12月去孟买时,维布提去了纳西科。现在他在纳西科对人们说,他是美赫巴巴的大弟子。他的自欺到了要人们达善他,向他顶礼的程度。巴巴听到这个非常不悦,对这种谎言和虚伪作出警告:
一个人不是圣雄(高级灵魂)或圣人,却误导并让人相信自己是,又有什么意义?一个人要想成为大师,就必须与神合一!必须证悟!从灵性角度看,一个人没有体验,却让人们相信他是古鲁(灵性导师)或者大师,乃是罪大恶极。这是在误导大众,是最恶劣的欺骗。
一个人应该首先与神合一并且体验神性;然后才适合被称作大师。但没有体验就那么做,乃是不可想象的大罪孽。一个人决不可能通过这种行为证悟真理,无论他的成道愿望多么强烈,也不会实现。这样的行为使一个人脱离大师的视线,绝对得不到他的恩典。相反,他会邀来大师的愤怒,最终后果是可怕的。这样的人应被剁成肉块!
巴巴改变话题,转而指责古帕·斯瓦米:“你为何违反我的命令给病人药物?你这么做也许是为了服务,但违背我的命令,服务又有何用?”古帕申辩说他没给过任何人药品。他只是在征求许可,努力不含私利地服务他人。
巴巴饶恕他,问:“你想留在美拉巴德还是离开?”古帕表示希望留下来,巴巴准许。古帕随即去孟买取行李。
第二天,2月3日,鲁斯特姆也搬到美拉巴德和男满德里一起居住。
新学校计划
2月6日,巴巴禁食6天后,吃了些食物。之前他曾与纽瑟文·萨达计划建一所中学。纽瑟文带来学校的广告样板,准备在各杂志和报纸上发布。巴巴审阅了广告,并作了修改。
讨论入学政策时,巴巴说,要让家长们明白,只有那些准备好完成学业的孩子才可以入学。必修课可能需要两到七年的时间。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在大师身边的最大好处,不主张让孩子们回家——紧急情况例外。教学重点是授予灵性课程。巴巴指出:“学校应该让孩子们能够进入灵性道路,并获得在我身边的益处,从而改善他们的道德和生活行为。”
第二天,巴巴宣布:“将不给新学校的教师发工资。将给他们提供食物和衣物。”满德里反对,说要找到既胜任又有弃世倾向的教师是不可能的。因此决定,最初给教师们付工资,逐渐地会发现那些寻求真理,并愿意无偿教学的无私者的。
鲁斯特姆接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所慈善灵性学校将给人们造成好印象,巴巴的名将广泛传播。将找到很多愿意献身灵性事业的人。但我们怎样才能让他们产生信心——美赫巴巴是至师,人身上帝?为此,巴巴本人应做内在工作;否则将很难找到好教师。”
巴巴似乎接受了鲁斯特姆的观点,因为他点头赞成,并同意雇教师。巴巴的希望是为了灵性利益,让孩子们和教师住在美拉巴德;他的本意是,教师不应为钱而来,因为那些只为钱工作的人不会全心全意地服务。
两个小时后,巴巴再次召集满德里,作出如下的神秘评论:
这次讨论让我大开眼界。你们问世人将怎样知道我是人身上帝、至师或者是伟大的灵性权威,你们将如何让人们确信这一点。听到这个,我现在发现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至师——迄今为止我一直宣称的。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人们相信我。我是个普通人!那些抱有灵性进步希望或希冀赐福者,现在将从我这里一无所得。我自己尚未体验上帝,如何能让别人达善见神?
因此你们这些想同我在一起的人,应自愿留下,并且确信明白,从我这里你们将一无所获。我特此收回我从你们那里索取的一切协议、口头承诺和神圣誓言,让你们摆脱我施加给你们的一切限制。如果你们有谁还希望同我在一起,就应怀着这样的认识——我不是神,只是个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不应期望从我这里获得任何的灵性或物质利益。你们将仅仅得到食物和衣服,别无其它。但和我在一起,你们必须严格执行我的命令。
我想让你们明白的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绝对是乌有。完全不真实。它仅仅是个梦,是个幻相。我已完全知道并且体验了这么多,仅此而已。我不希望谈说上帝。因此我将只留下几个合适的人在我身边,让他们远离淫欲、贪婪和嗔怒等世俗执著。
尽管如此,满德里仍表示愿意继续和巴巴在一起。为了庆祝其决定,打了一场板球比赛,巴巴随后款待各位奶茶。与此同时,凯库希如·玛萨带妻子苏娜和女儿蔻诗德从孟买来到,开始在美拉巴德居住。
2月8日,满德里签了新协议,承诺和巴巴一起生活三年。
次日,一群基督徒来见巴巴,为其学校募捐。巴巴含笑问:“你们遵循基督的教导吗?”他们回答说遵循。巴巴提醒道:“基督的教导是放弃一切,跟随他。这意味着你们必须放弃嗔怒、淫欲和贪婪。你们做到了吗?”他们诚实地回答说没有。“这么说来,”巴巴授述,“我是个真正的基督徒,因为我已放弃了一切。”他们被巴巴简单的话语深深打动,邀请巴巴访问他们的学校。
真正的人
2月10日,巴巴就是否办中学再次征求满德里的意见。没人对这个想法表现出热情,巴巴说:“在我的满德里当中,我找不到一个热情诚实,愿挑起这项责任的工作者。我想忘掉整个计划,只让小学继续下去。除了这所学校,我还计划为穷人开办免费药局。”
满德里其实是对再办一所学校的前景热情不起来。赫兹拉·巴巴简学校被忽然拆除时,他们曾为之震惊,感到即使新学校建起来,也会最终拆除。因而提不起兴趣。
2月11日,清晨5点半,巴巴和满德里步行去阿库纳参加查干的姨妹,苏玛缇的婚礼。出发前巴巴指示查干:“你走在前面带路;我走你后面。”但查干拒绝。巴巴警告他:“记住,要当心。小心莫让摩耶的洪流挟走。”巴巴随后对全体满德里说:“你们中间没有一个真正的人。要成为英雄难乎其难。”
巴巴到达查干岳父家时,那里甚至没人给他拿把椅子。巴巴同男子们坐在外面。查干的亲友质问查干,盛气凌人地说:“你不爱你的妻子吗?你要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干吗还要娶她?跟着这个圣人卜阿,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巴巴曾令查干和妻子共住一个小屋,但不许碰她——除了每天给她戴一次花环。此次婚礼前,妻子香塔拜和父母一起住了几天,她父亲楚姆巴克·巴德维听说这个命令,异常气恼。一见巴巴,就大加辱骂。“没有哪个圣人给过这样的命令。你竟敢拆散一对夫妻。你不是圣人,是冒牌!”
如此刻薄的指责在婚礼上频繁出现。巴巴不予理会,只是默然一笑。仪式结束后,巴巴表示希望离开,他离开时,甚至没有人向他合掌致意。查干在岳父母家留下来。
回美拉巴德的路上,对巴德维的无礼行为,巴巴评论道:“对我们赛古鲁而言,这些辱骂无异于麻雀的叽叽喳喳,仅此而已。”
说到查干,巴巴指出:“我一直提醒满德里要作个明确的决定,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不。查干决定留在我身边——放弃一切。他应该坚持自己的决定,尤其是邀我去他家的时候。他不该留在岳父母那里。他若是有任何的理智,就会陪我一起回美拉巴德。他还不成熟,无经验。我今天早晨提醒你们这个事实——你们当中没有一个真人,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暗示的就是查干。”
巴巴随后评论内在道路:
通往神的道路不是玫瑰花床!而是无比艰辛。看看你自己的影子;它似乎离你那么近,但你抓抓试试。你越抓,它跑得越远。你可以追到世界末日,但它不会被你抓住。上帝不但与你相连,而且就在你之内。然而,虽然他与你近在咫尺,你却看不到他——更别说抓住他了。
如此近又如此怪;如此远且如此艰,
神是如此难企及!
要知道,看见或者证悟神实际上等于死亡——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因在婚礼上未得到食物,巴巴随后转向达克,问大家的茶和早餐怎么解决。达克说他有个认识的人就住在附近,急忙去往他家。这个人家里挂着巴巴的照片,得到亲自服侍大师的稀有机会,令他欣喜不已。巴巴的亲临祝福了这个家庭,大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回到美拉巴德。
巴巴对查干的表现感到痛心,他说:“我必须找回这只丢失的羊羔。”他遣韦希奴到阿库纳带话给查干,叫他吃过饭就回美拉巴德。巴巴对满德里评论说:“查干是个很真诚有爱心的人,迄今为止,他一直是让我满意的,致使我给了他一个推进。但他今天的行为令人失望。”
巴巴安排香塔拜到美拉巴德居住,并给查干的岳父母捎话,说查干10天后会来接妻子去埃舍。
当晚7点,巴巴到阿美纳伽参加拉姆禅德·伽德卡的婚礼。巴巴一直在等查干,但他仍未从阿库纳返回。因要迟了,巴巴和满德里便去参加婚礼,在那里,他受到最高的礼遇。堪霍巴被幸福淹没。客人们涌向大师求达善,把已经开始的婚礼搁在一边。巴巴被花环覆盖,宾客们淌下喜悦的泪水。受邀的客人大多来自低微的工匠种姓,这样一位非凡的客人光临,使他们深为感动。这是堪霍巴第一次有机会招待巴巴满德里中间的高种姓婆罗门,他们得到丰盛的大餐款待。堪霍巴注意到巴巴穿着1922年,巴巴在普纳的弗格森路边的棚屋居住时,他为巴巴缝制的凉鞋,为此感动不已。
婚礼后,巴巴返回美拉巴德。路上他不断提起查干,显出他是多么地爱他。
至爱对其爱者无微不至,
即使爱者在千万次人生中
施行最严苛的苦行和最严厉的忏悔
试图偿还他的爱——他们也无法做到。
查干已遵巴巴的指示返回,但那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使他的情感动荡不安。他没回美拉巴德,而是留在了阿冉岗。他脱去衣服,交给警察;只穿着围腰,走到田野里,准备自杀。几个村民跟着他,一个小时后,把他带回阿冉岗。人们说服查干穿上自己的衣服,他于当晚8点回到美拉巴德。
巴巴从阿美纳伽返回,听说查干回来了,就把他叫来,听他解释。查干说:“我除了和我妻子讲话,什么也没做。香塔拜抱怨说她父母和亲戚都嘲笑她。她希望和我一起生活,并同意我走灵性道路,她不会强迫我过家庭生活。她也愿意过简单的、灵性的生活。”
巴巴听了感到满意,但还是对此表示惊讶,他宽恕了查干,让他再次发誓服从巴巴的指示。这样,巴巴虽然受到那些人的侮辱,但他的弟子又回到了圈子里的位置,那才是大师真正关心的事情。
这个时期,伽德卡和妻子雅萧达到美拉巴德居住,两人都在学校里作教师。巴巴也命令伽德卡不许碰妻子。雅萧达会早早起床,工作一整天。她非常虔诚,并且服从巴巴的命令,在他们居住的小屋多次念巴巴的名。9个月后,雅萧达患了重病,在美拉巴德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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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三卷
翻译:美赫燕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