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5月25日,美赫巴巴下令,将美拉巴德的一切物品转运到库希如大院。只携带铺盖和几件必需品旅行。当天早晨,巴巴从美拉巴德出发,沿铁轨旁小道步行,上午10点半走到火车站。几位从阿美纳伽来的跟随者在车站恭候道别。
陪同巴巴旅行的有14名男满德里:阿迪、巴布·赛克瓦拉、拜度、肥皂、贝拉姆吉、古斯塔吉、马萨吉、紧张、帕椎、彭度、拉姆玖、萨若希、斯拉姆森和巴巴的弟弟佳尔。随行的还有琐罗亚斯德女子琵拉麦(携幼子维塔)、顾麦、蔻诗德和苏娜玛西。巴巴一行乘三等车厢。午后12点半出发,凌晨时分抵达曼马德。顾麦和琵拉麦已为全体准备好食物,在曼马德,她们为巴巴现做食物。换乘的列车晚上8点才到,于是他们进城小逛。
在沿途一些车站,巴巴叫买牛奶、米饭和豆糊。每次满德里下车购买,火车都会启动,巴巴不悦。所以在有的车站,提前发电报通知,让人准备好饭菜等候,巴巴到后分给大家。有时他叫做土豆,顾麦便在疾驰的列车上做。若未及时做好,他则把食物扔出窗外。只好在盥洗池洗餐具。
旅途期间,谈及各种话题,巴巴让大家专注于他说的话,不许注意力分散。列车抵达桑奇,驶过著名的大佛塔时,美赫巴巴提到乔达摩佛,讲了2500多年前在印度发生的一些故事。他对佛陀的一个有趣评论是:“相比其他阿瓦塔,乔达摩身体上完美,具有完美的肉身。”
琵拉麦为巴巴带了一把小椅子在车上坐。但他没有使用,却问她为啥不坐。琵拉麦谦卑地回答:“您坐在长凳上,我怎能坐椅子?我对您只有尊敬!”
“你不尊重我的话,怎能尊重我?”巴巴说,“只有你按我的意愿坐上椅子,我才信你真正尊重我!”
琵拉麦反驳:“可这椅子是为您备的。我占据您的位置不合适。”
巴巴说:“你是我的灵性姐妹,所以你比任何人都更应服从我的命令,满足我的意愿。”
琵拉麦说:“我会为您牺牲生命,巴巴,但我不能占用这椅子。您坐在不舒适的长凳上,在您面前那样做,让我感到羞耻。”
巴巴严厉地说:“你尊重你的羞耻感,胜过尊重我!你连我的最微小意愿都无法执行,怎能期望为我牺牲生命?”
巴巴继续:“切莫以为,为我的事业放弃生命有那么容易。要对你的欲望死去,在活着时放弃生命!”
琵拉麦恳求:“巴巴,我对灵性一窍不通,可这把椅子昂贵舒适。我只希望您坐上面。完全是为您买的。”
巴巴站起,愤然将椅子扔出飞驰的列车窗外!此时,琵拉麦才意识到,大师唯一重视的是今生服从他的意愿。
巴巴不复对琵拉麦多言。过了会儿,她儿子维塔开始哭闹。这打扰了巴巴,叫她让孩子停止哭闹。琵拉麦意识到,她必须按指示,尽最大努力让孩子安静。于是给他牛奶,孩子却扔到一边,继续哭叫。琵拉麦绝望之下,带他到厕所,一起反锁在里面。维塔终于停止哭闹,可琵拉麦一带他出厕所,他又开始闹腾,迫使母亲赶紧退回厕所。将近两天,琵拉麦被迫囚居在恶臭的厕所里,直到5月27日,火车到达北印度的阿格拉,全体下车。
阿格拉是著名的旅游城,火车站拥挤繁忙。除了女子的四件大箱,行李还有男子的沉重铺盖和旅行包。美赫巴巴禁止满德里雇佣车站苦力,因此这些穿着体面的男子再次肩扛头顶行李。这让找活干的穷苦力们不满。站长也不悦,遂阻止他们过铁轨,迫使他们绕远路走天桥。
行程安排由斯拉姆森负责,由于他的指导,一行人穿越市区时走错路。该失误导致他和拉姆玖之间发生激烈争吵,巴巴介入调停。
入住皇后饭店后,巴巴问男子们:“你们是否准备做任何类型的工作?在贝拉姆吉的监管下,你们将不得不做苦力和清洁工。如果不愿做,现在就说出来。这样你们整个旅行期间,就不用麻烦做任何工作。”尽管男子们不喜该主意,还是同意了。稍后,巴巴带大家参观该市主要景点,泰姬陵和阿格拉堡。但因天气酷热,并不好玩。
次日上午,前往马图拉,入住一家印度教免费客栈。在那儿,男子们也担任苦力角色。除了所有沉重行李,还得提着许多只西瓜,供应靠流质禁食、每天仅饮一次西瓜汁的巴巴、贝拉姆吉和古斯塔吉。其他男子也爱吃西瓜,但不喜欢连扛带提,从一个镇走到另一个镇。
在壮观的亚穆纳河,男子们沐浴,洗脏衣。马图拉有成百上千的猴子,尽管采取了预防措施,仍有一只淘气猴子抓住马萨吉的裤子就跑,追了很长一段才拿回。此事让巴巴甚感有趣。
当天下午,全体陪美赫巴巴到各个寺庙,由巴布·赛克瓦拉按印度教规,做崇拜仪式。在一些庙,巴巴会匍匐顶拜或给穷人钱。马图拉因主奎师那的诞生地闻名,大师率满德里到4000多年前主奎师那的诞生地庙宇祭祀;并命令全体弟子敬拜。晚上,泛舟亚穆纳河。
有一次,巴巴偶然问阿迪,是否享受本次旅行。阿迪答道:“享受?人筋疲力尽要累倒时,怎可能享受?”
巴巴不悦,训斥道:“只有这才是真正的阿南达——喜乐!你知道啥?听到没?”
阿迪生气顶嘴:“没,我没听见!”听此,巴巴掴他耳光,用劲之大,以至他耳膜受伤流血。稍后,巴巴温柔抚摩阿迪的耳朵,阿迪忏悔自己的无礼。之后数日,巴巴亲自给他耳内敷药护理。
5月31日,一行到达卡拉奇,美赫巴巴心情甚佳。琵拉麦的丈夫霍姆斯吉、贝利等信徒在火车站迎候。贝利的妹妹珂希德,已迁居卡拉奇,巴巴提前派他来协助安排旅行事宜。巴巴坐维多利亚式马车,到琵拉麦家歇息。几日内,已经知晓美赫巴巴的卡拉奇居民前来达善。
这个时期,巴巴的长发飘逸卷曲;呈金棕色。在琵拉麦家居住期间,他叫顾麦给他梳发。这是第一次大师让一名女满德里给他梳发。顾麦用一把新梳刷为他梳头,从那天起,她精心保管所有掉落的头发。
琵拉麦招待周到,让人人感到宾至如归。后来,她领巴巴和满德里游览观光卡拉奇的风景名胜。一日,巴巴去探访从孟买迁居来的姨父姨母,芭奴玛西和寇达达德·马萨。之后巴巴访问了贝利妹妹家。
6月4日,巴巴乘火车到距卡拉奇两站的小村马里尔野餐。在马里尔,大师帮忙肩扛西瓜,步行2英里到附近的小溪沐浴,亲自洗衣。琵拉麦的父亲杰罕吉尔为野餐准备了美味食物(巴巴只饮西瓜汁);可当满德里开始用餐时,几个人被虫子叮咬。巴巴不快,命所有人半空腹回家。拉姆玖只好扛着一只未吃完的西瓜回卡拉奇,可途中从肩上滑落摔碎,从而免于搬运此累赘。
琵拉麦的哥哥鲁西·杰罕吉尔,和妻子珂希德及孩子,住在奎达。珂希德的妹妹嫁给了顾麦的外甥,即萨若希的兄长丁肖。珂希德曾带着孩子第一次到大师之家拜见巴巴。全家人到阿美纳伽出席鲁斯特姆的婚礼时,也见到巴巴。鲁西是彭度在奎达的前老板,很快对美赫巴巴忠心耿耿。
美赫巴巴想访问奎达有一个特别目的,因为其圈子的两名年轻女子——鲁西和珂希德的女儿高荷和恺娣——在此等待。当时,无人知晓巴巴前往奎达的原因;当其内在工作的成果显现时,方真相大白。琵拉麦跟大师的联系与臣服,彭度之前的受雇地等一系列事件,皆是美赫巴巴同圈子成员建立联系之内在工作的环节。
6月7日,巴巴和满德里在卡拉奇度过愉快的一周后,启程赴奎达。琵拉麦对巴巴照料得无微不至,对她的周到和这次访问,巴巴表示满意。次日抵达奎达。为了大师的安静,鲁西在布鲁斯街自家隔壁,租下一套房子;巴巴住一层,男满德里住楼上。鲁西开有一家餐馆,负责客人的食物和便利。琐罗亚斯德教和伊斯兰教满德里的饭菜,在鲁西的餐馆烹制;印度教满德里的素食烹饪另行在家中安排。
奎达天气寒冷,但男子们必须按大师命令洗冷水澡,尽管奎达居民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连热水澡都很少洗。在这种寒冷气候,巴巴并未停止禁食,仅在早晨喝温牛奶和杏仁汤。晚上食用清淡豆糊。
巴巴和鲁西的所有孩子玩耍,但对他的两个女儿最为关注——高荷和恺娣。高荷年仅7岁,恺娣3岁。巴巴成了她们的完美玩伴,教她们做游戏。恺娣一次对她父亲说:“美赫巴巴真是个好绅士。别让他走!”有一天打台球,巴巴悄悄拿起一块。高荷抱怨:“巴巴,您作弊!要诚实。”大师笑了。
业余魔术师鲁西,每晚表演魔术娱乐巴巴,边耍魔术边讲笑话和逗笑故事。他还带巴巴和满德里,到奎达周边的各种果园和花园,特别是美丽的贾玛斯浦花园,并带他们参观市区许多景点。巴巴在奎达相当愉快,喜欢鲁西的幽默陪伴。
其间巴巴还联系了一名玛司特(神醉者)。这位神醉者高大强壮,满身虱子,就住在巴巴居所对面的棚子。有段时间,巴巴每天让阿迪给玛司特送茶和面包。然后有一天,巴巴决定联系玛司特。他一下轿车,这位壮实的男子就奔过去,抓住巴巴。摔跤似的将巴巴从地上举起,来回摇摆。巴巴曾指示阿迪,不管发生什么,切莫干涉。玛司特慢慢地平静下来,放下巴巴。这是阿迪见证的奇异又令人敬畏的一幕,但巴巴要他保证,不告诉他人。
6月12日,巴巴说:“我在考虑,赴波斯之前,再在印度旅行6个月,从克什米尔步行到孟买,沿途在某地居住一个月。”并让满德里考虑这个新计划和路线。
次日下午,巴巴想登两英里外、俯瞰其住所的高山。巴巴大步流星,走了一段,满德里发现难以跟上,几乎在他后面跑。这些陌生人及其异地服饰,引起路人注视,甚至刑事调查局警官的跟踪。到了山脚,巴巴开始攀登,步履稳健迅疾。可没有一个满德里能够攀登岩石,往上爬几步便滑下。过了一会儿,巴巴下山,一行返回城里。不过,那个刑事调查局的特工,不停地盘问他们。
在奎达逗留期间,巴巴每天步行到各个地方。6月16日,带满德里步行3英里,到鲁西的朋友阿德希尔·格瓦拉的花园,做吉利-旦达游戏。
经过反复讨论,决定从克什米尔徒步到孟买:适当准备后,全体将乘火车前往克什米尔,从那儿步行前往孟买。美赫巴巴规定,到克什米尔之前,有足够的钱买食物,但从那儿开始,他们将不得不每天乞讨食物。谁都不得带钱;只用乞讨来的食物,这种行乞将持续一个月。所有男子都穿棉布裤、汗衫和用(手织粗布)卡迪布做的从颈遮到脚的卡夫尼。谁都不得戴帽,但可用手帕盖头。除了凉鞋,不能穿鞋或靴。除了躺身子的粗羊毛毯,不得带其他铺盖。一人一个粗布包,内装一套备用衬衫裤子、一块香皂和一瓶饮用水。
6月17日,美赫巴巴用严肃的警告语气,进一步谈起即将来临的旅程:“据此计划,你们人人须成为彻底的苦行僧——至少外表上。因此在决定跟随我乞讨之前,你们每个人不妨三思为好。人们将嘲笑侮辱你们。荆棘会刺破你们的脚;事实上,你们一路上只会有荆棘!因此考虑一下自己的健康,确定自己是否具备必要的坚韧,承受跟我旅行的艰辛;然后把你的决定告诉我。如果你们哪个人不能坚持到底,期间会让他留在某个指定地点,他与我的联系不会被视为中断。”巴巴给满德里两天时间考虑此事。
之后,鲁西赠美赫巴巴一件帕斯汀——当地典型的琐罗亚斯德教徒长袍。巴巴试穿时,风度翩翩,哮喘为他拍照。
在奎达,鲁西的亲友会来拜见美赫巴巴。在短短的时间,许多人与大师建立密切联系。其中主要有:鲁西弟弟索拉伯·杰罕吉尔·伊朗尼、费罗兹·夏、阿德希尔·格瓦拉和弥亚·堪——皆深受大师吸引。巴巴还参加了6月19日索拉伯的生日庆祝,玩七砖游戏。尽管他饮茶的间隔时间很长,每24小时不到一杯果汁,这天晚上他精力充沛地做了两小时七砖游戏,结果是最佳选手。
经过两日考虑,满德里全体同意跟随大师一道行乞。6月20日,为古斯塔吉做了一件卡夫尼长衫样品。设计获巴巴批准,裁缝为每人量身订做一件。也给在普纳的萨达希乌和瓦吉夫达做了卡夫尼,他们将按巴巴的指示到克什米尔与大家会合。还给萨达希乌和瓦吉夫达各备一只包、一瓶水和一双凉鞋;并将旅程中应遵守的条件和限制写信通知他们。
翌日6月21日,美赫巴巴率满德里、索拉伯、鲁西一家,赴离奎达14英里的乌拉克山隘口,参观水利工程。一行入住当地客栈,之后做七砖比赛和“砰砰打”游戏。一边由顾麦、苏娜玛西、珂希德和鲁西的妻子做午饭。巴巴给人人盛饭,并坐在树荫下,小溪淙淙流过。午餐后,索拉伯给巴巴和大伙拍照。之后前往作为供应整个奎达城用水的主要水库。巴巴登上陡峭山脊,索拉伯又拍了几张照片。只见大师伫立山脊,神圣形体熠熠生辉,仿佛照亮四周。一位在场者评论,光彩夺目的巴巴似乎在向世界传达讯息——把注意力转向他,没有什么比他的形体更值得瞻仰或崇拜!
6月22日,巴巴和满德里就即将进行的徒步旅行详细讨论。一致同意遵守以下条件:
1、将伴随美赫巴巴徒步旅行者,乃出于自愿并自行负责;就此全体要在一份正式公文上签字,以兹证明。
2、人人都同意,在旅行结束之前,任何情况下均不离开美赫巴巴;并且同意服从巴巴——如果他在任何时间,打发任何人到他选择的任何地点。
3、虽然大师屡次建议哮喘留在另一处,但后者执意跟巴巴和满德里同行,并自行承担责任、费用和风险。谁都没有义务帮助他。
4、任何一位满德里都不应期待美赫巴巴的物质或神圣帮助。任何情况下,即使有一两位男子死去,任何人都不应期待他的任何帮助。
对第3项规定反复商讨后,最终决定,哮喘可以随行,尽管他父亲不让。关于第4项条件,巴巴最初提到旅行时曾暗示,一两名男子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去世。
接着巴巴神秘地说,旅行期间,他将处于一种全然无助的灵性状态,也许不得不承受瑜伽士、萨度和大圣们施加的内在或外在受苦——这也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斯瓦米·维韦卡南达和高斯·阿里·夏未能幸免的。
6月23日,旅程所需的卡夫尼等物品送到。当日,美赫巴巴和满德里穿上新装,并由索拉伯拍了照。
巴巴决定遣哮喘去艾哈迈达巴德,征得父亲准许后,到克什米尔加入他们。现令古斯塔吉和贝拉姆吉由每24小时改为每32小时吃一餐。当晚巴巴率满德里、鲁西和索拉伯,去剧院看电影放松。
次日,巴巴更改行程。决定,不从克什米尔,而是从加尔各答出发,徒步赴孟买。并发电报叫萨达希乌和瓦吉夫达到加尔各答会合。每个人在协议公文上签名同意,并为次日赴加尔各答做准备。除了两件衬衫、两条裤子、一条毯子、一件卡夫尼、一瓶饮用水、一块肥皂和一根木杖,其他行李全部打包装箱。
6月25日,派一位男子到火车站,购买去加尔各答的车票。巴巴却再次提起行程目的地之话题。问:“哪个更好——从古吉拉特,还是从加尔各答开始徒步旅行?”古斯塔吉踊跃回答,古吉拉特更好,因为那是他故乡。巴巴接着询问每个人的意见。古斯塔吉建议从艾哈迈达巴德开始徒步远足,但只获得他弟弟斯拉姆森的支持;其他男子更喜欢从加尔各答出发。不过,最后巴巴赞同艾哈迈达巴德作为出发地,并派一个满德里前去撤销购买赴加尔各答火车票的命令。改乘火车到艾哈迈达巴德,再从那儿开始步行至孟买。因出发地点的改变,巴巴也撤销了沿途乞食的条件。决定在旅行期间只吃烤鹰嘴豆和烤米。买来并装好这些食物,并立刻将所有行李运往火车站。
之后不久,大师突然要来两个火柴盒,在它们之间穿过一根线。自己拿着一端,将另一端递给顾麦。他上楼到二层,叫顾麦呆在原地。之后,通过这种“电话”,巴巴对她说:“顾麦,正如我们借助这个电话外部交流,我们一定也能够内在交流。从艾哈迈达巴德,我们将开始过法吉亚(苦行僧)生活。”
巴巴接着又通过“电话”,对恺娣说:“我要离开了,但你必须继续想我。你会吗?”
恺娣回答:“我怎能忘记您,巴巴?”当时在印度尚未使用电话。也许美赫巴巴用这个儿时的游戏,宣告电讯时代的来临。1925年之后,电话被引进印度。
在奎达,鲁西一家完全献身美赫巴巴的事业。高荷和恺娣被转化成小飞蛾,时间一到,就会自动飞入其圈子之光。同这些圈子成员建立联系,是大师访问奎达期间内在工作的一个方面。
至爱总在寻找爱者
总是在适当时刻出现,
钦定爱者心灵之命运。
6月25日,接受高荷和恺娣的亲吻,巴巴向全体道别,率满德里步行出发,前往火车站。鲁西、索拉伯,费罗兹·夏和阿德希尔·格瓦拉,为他们隆重送行。鲁西含泪目送列车缓缓出站,一动不动;泪水一遍遍呼唤至爱大师尽快回来。沉默中,他听到这样的回应:“我必定会回来,因为我将花园的花朵留下。”这是指鲁西的女儿,高荷和恺娣。
火车上,美赫巴巴给男子发食物,除了奉命仅用面包和水的古斯塔吉和贝拉姆吉。巴巴继续禁食,只呷一点冰果露。在海得拉巴(信德)转车时出了乱子。检票员不顾他们的恳求,坚持要对他们的全部行李称重。后来站长过来,也坚持要打开铺盖卷,重申必须对全部行李称重并检查。对此,巴巴叫拉姆玖给他一本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传记。站长看见书中马哈拉吉和赛巴巴的相片,刮目相看,遂放过他们。原来,引起检票员注意的,是女满德里的可观行李,因为男子们只携带了最起码的必需品。
6月27日晚上9点半,到达艾哈迈达巴德。萨达希乌、哮喘和瓦吉夫达在车站与他们会合。巴巴派萨若希同顾麦、蔻诗德和苏娜玛西,携行李箱去阿美纳伽。并建议蔻诗德和苏娜玛西留在阿美纳伽,等他召唤时再去孟买。之后巴巴在站台上私下接见萨达希乌、哮喘和瓦吉夫达。令萨达希乌于次日带着在奎达为其缝制的卡夫尼,返回普纳。另外,还要萨达希乌将瓦吉夫达的衣服、鞋帽,带到孟买瓦吉夫达家。按照巴巴的条件,男子们只可以穿裤子、衬衫和卡夫尼。
在艾哈迈达巴德,斯拉姆森将一行人的住宿安排在一家帕西客栈。可三名穆斯林——巴布·赛克瓦拉、拉姆玖和肥皂——的住宿成了问题,因为客栈只许帕西人住宿。巴巴迅速解决这个问题,对招待所负责人声称,这三个是佣人。因而他们也得以住下。
6月28日早晨,巴巴撤销对古斯塔吉和贝拉姆吉的禁食令,允许他俩和其他满德里一起,每日用两餐。但他自己没有终止禁食,只在每24小时饮一次冰果露。当天下午,巴巴由满德里陪伴,参观游览艾哈迈达巴德。
哮喘曾向巴巴解释,他父亲不同意他参加旅行。这就是在奎达巴巴坚持让哮喘回家的原因;他希望安抚哮喘的父亲。在艾哈迈达巴德火车站,哮喘离开大师返家。从那天起,过上世俗生活;按父母希望,结婚,跟父亲在纺织厂工作,后来生儿育女。也许,假如他最初听从美赫巴巴,当时就回家,大师可能会在将来某个时间召他回来。结果是,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见到美赫巴巴;虽然余生念记巴巴,但从不对家人提大师的名。某种意义上,此乃哮喘的死亡。
6月30日,根据旅途新饮食规定,买了一袋鹰嘴豆和一大袋烤米。但这些质量差,又考虑到步行时会成为笨重障碍,巴巴叫拜度和肥皂退货。拜度去提装满鹰嘴豆的小袋,肥皂不肯,说拜度应扛更重的米袋。二人吵了一会儿,拜度提起小袋就走。肥皂拒绝碰大袋,雇苦力送回商店。巴巴获悉此事,训斥了拜度;作为惩罚,又令肥皂提起米袋,顶在头上,绕客栈走一圈。此事之后,决定旅途期间煮米饭豆糊,并购置了这些粮食和几件新炊具。
7月1日,巴巴凌晨2点半唤醒男子,全体洗了冷水澡。除了自己行李,大米和木豆分给较强壮的满德里携带。早晨4点离开客栈。悄悄穿越城市。到了艾哈迈达巴德郊区,巴巴命令全体一边步行,一边轻声念自己最爱的神名。
伴随着脚步声,是低声的“罗摩…奎师那…耶兹单…阿乎若玛兹达…安拉…安拉”念诵。
巴巴带着自己的铺盖卷,率队行走;因不许穿外套,他用毯子裹肩保暖,挎着包。因巴巴撤销了乞食令,满德里没有穿卡夫尼,但外表仍然乞丐一般。
早晨7点45分,行至杰塔普尔村,在池塘边的树下歇息。尽管才走十英里,但他们因行李负担,筋疲力尽。煮饭是一种考验,花三个多小时才做好米饭豆糊。打水时出了麻烦,不慎水桶落井,难以打捞。村民提议用带绳钩子,遂从村里寺庙取来。经过几次努力,斯拉姆森将水桶捞起。水终于提来,生火的干树枝也捡来,在树荫下做饭。11点后才吃上饭,早午餐合成一顿。
巴巴选择的歇息地优美迷人:孔雀在四周飞舞,点缀着各种树木和树苗,一座可爱的村庄遥遥可见。自然风光似乎安抚了大家疲惫的精神。饭后一直休息到下午3点。
最初决定在杰塔普尔休息到次日,然后前往凯若。但有个村民告诉拉姆玖,去凯若有一条捷径——通过主路先到4英里外的伯雷加迪。拉姆玖提议时,巴巴狡黠地笑了笑,批准了新路线。满德里尚未学到,当有人提议改动大师确定的方案时,巴巴通常会同意;但结果往往是意外困难和额外艰辛。
下午喝茶提神,又稍事休息。晚餐吃过剩米饭豆糊,于下午5点半启程。巴巴命他们结对步行。日落时分抵达伯雷加迪。入住一间客栈,他们困乏欲睡,但受令不得在10点前歇息。巴巴还命令男子,每隔一小时轮班守夜。第一天他们走了14英里,虽说疲惫,但对苦行僧冒险生活仍然相当热情。
次日,巴巴凌晨4点唤醒大家,半小时内走上前往凯若的捷径。天刚破晓,却已相当炎热。拉姆玖突然发起烧。土路崎岖不平;在几寸深的松土上,穿着硬邦邦的帕坦尼凉鞋,难以行走。在一处树荫下休息片刻,却没有一丝微风解热。进而打听,方知这条路偏离了路线。炊具和粮食负担使他们疲惫不堪,才走短短一段路,就累得不行,只好又到树下歇息。瓦吉夫达脚上起泡,紧张开始咒骂拉姆玖推荐这条捷径。巴巴评论:“确实,我们走这条路,是拉姆玖的错。对此我们都感到不快,但这不意味着紧张应该挑事吵架!正是这个原因才给寇达达德改名紧张!”寇达达德的确是经常一有事就紧张。此刻,巴巴的幽默评论缓和了大伙的紧张。
在巴巴率领下重新出发。但没走多久,紧张和拉姆玖的争吵更为激烈。见二人吵来吵去,巴巴开始用洪亮的嗓门训斥他们。过去的四五个月他一直禁食,一天仅用两三次茶和一次果汁,却边走边谈,仿佛闲庭信步。而一天吃两次固体食物的男子们,才走几英里,就累得要命,话都说不出来;对于他们,继续行走越来越难。巴巴曾吩咐他们念神名——呼吁神赐于力量勇气——此刻他们嘴上自动念念有词,却是出于懊恼而非奉爱!
旅程开始前,巴巴曾说他们应该扔掉毡帽。男子们抱怨起帽子;为减轻不适,贝拉姆吉两次提醒巴巴处理帽子的事,但巴巴未回应。终于走到一条河边,过去河不远就是凯若镇。满德里唇干舌燥,盼望解渴,可巴巴下令,未经他指示,谁都不得饮河水。满德里只好往脸上和胳膊上泼水。正要就地宿营,发现离凯拉很近,遂竭尽全力,又提起负重开始行走。贝拉姆吉再次提醒巴巴处理毡帽的事,巴巴叫他们在过河时扔掉帽;都欣然扔掉被汗湿透的帽子。
步行一英里来到镇上,可令大家惊愕的是,巴巴无意停步。他转遍市场,最后在一间餐馆外驻足。只有巴巴喝茶,满德里蹲在附近。一群人围聚过来,兴致勃勃地打量这帮奇怪的朝圣者。有人怜悯他们;有人把他们当作乞丐,并推荐最佳的行乞地点。有人连珠炮似地提问;得不到回应,就奚落他们。男子们因极度疲劳口渴,只想休息一会儿,喝口凉水;累得无力关注人们的盘问。
巴巴喝完茶,命令男子们再次出发。走了一段,让他们在征税官宅邸边的树荫下休息(征税官相当于地区专员)。大伙儿松了口气,放下行李,在树下舒展四肢。院子里也有一口井,但遍地岩石,树荫不足以遮挡烈日。尽管环境不舒服,大家还是躺下。都精疲力尽,尤其是身强力壮的满德里,因为负担最重。最强壮的瓦吉夫达脚磨出泡,走不了路。马萨吉和拜度侧躺着,气喘吁吁。彭度和拉姆玖热得冒火,拉姆玖口渴得流泪。
神至仁至慈,通往神的道路却无情。
现在满德里将认识到大师的慈悲
并发现他代表神加以干预。
派斯拉姆森去市场采购食物,供古斯塔吉做午饭。中午时分吃了米饭豆糊,却难以下咽,因依然渴得要命。午餐期间,巴巴只许他们喝一杯半水。饭后再次警告他们,没经他允许,不可饮水。巴巴问拉姆玖是否想回家。拉姆玖回答说他不希望离开,可同时看不到完成朝圣的希望。帕椎说他再也走不动了。巴巴安慰大家,说:“莫灰心。要相信我。我与你们同行。要勇敢,莫放弃。”
随后命令全体下午休息,可由于炎热,拉姆玖焦躁不安,走到河边,疯狂地往头上泼起泥浆。彭度的状况糟得说不出话。站在巴巴面前,舌头肿胀,无言地求水喝。巴巴额外给彭度和拉姆玖各一杯水,可这难以满足其口渴。见彭度再次站他面前,舌头突出,巴巴命他喝一杯酥油——液体黄油。满德里的状况并非由于徒步旅行,因为从伯雷加迪到凯拉才步行15英里。原因是在酷暑中缺水虚脱,而且几乎被携带的负重压垮。
下午,突然来了一名警官,记下他们的名字和地址。警告他们:“这些日子,本地盗匪诱拐儿童十分猖獗,民心惶惶。你们尽快离开此地,方为明智。已经有谣言说,你们是一伙诱拐犯!”这个期间,恐慌遍及古吉拉特邦的各个乡村。这帮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和奇装异服的男子,自然引起公众的怀疑。
为澄清此事,巴巴派瓦吉夫达去找警长,请求他的帮助合作。警长是帕西人,看见瓦吉夫达蓬头垢面,不敢相信他就是名噪一时的板球运动员。瓦吉夫达试图介绍美赫巴巴以及他们徒步旅行的意图,警长一概不信。瓦吉夫达失望而返。
巴巴召开会议,说:“我们将乘火车去布罗奇,从那儿恢复徒步旅行。不过,彭度、马萨吉和瓦吉夫达,将乘火车直接去孟买。”全体赞成;因为都感到精疲力竭,需要休息。雇了四辆牛车,晚上7点15分赶往离凯若七英里的梅马达巴火车站。在一位穆斯林的帮助下,他们到一间客栈歇息,夜间11点乘火车前往布罗奇。满德里疲惫不堪,巴巴本人却似乎丝毫未受影响,尽管他走了同样的距离,背着同样的负担。此外,满德里一天吃两餐,过去的几个月巴巴却一直禁食!
慈悲的大师允许他们吃喝。
却向他们展示道路有多残酷。
他一连数月不食——向他们展示
在通往神的道路上,人靠神恩活着。
7月3日凌晨3点半,到达布罗奇,在车站附近客栈的院子内一直待到破晓。与之同时,巴巴、瓦吉夫达和斯拉姆森,乘马车进城。瓦吉夫达的亲戚,安排他们在嘉姆希德花园的帕西人客栈住宿。他们三人回来后,全体步行一英里半来到客栈。巴布·赛克瓦拉、拉姆玖和肥皂再次扮演佣人角色,从而获准入住帕西人专用招待所。没有厨房做饭,且因季雨稀疏而缺水,不过古斯塔吉设法在屋外做了米饭豆糊。
他们到附近的讷尔默达河洗浴。但河水浊咸,沐浴洗衣皆无乐趣。返回客栈,休息到下午4点。
招待所里住着一个自以为是的狂热教徒。一次交谈期间,他赞颂琐罗亚斯德教徒,却大肆抨击印度教徒和穆斯林,浑然不知美赫巴巴一行中,既有印度教徒也有穆斯林。他的逻辑让满德里暗暗发笑。
马萨吉、彭度和瓦吉夫达,奉命离开布罗奇去孟买。彭度的健康严重受损,非常虚弱。巴巴率其余满德里,于下午4点动身赴安克尔西瓦。回到河边,租小船渡河。一阵狂风袭来,摆渡困难。紧张的额头又被一根粗绳击中,眼睛差点受重伤。在船上坐了十分钟,惬意观赏岸边风景,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船停下。因缺雨水浅,搁浅了。船夫好不容易脱离困境,重新划船,可没几分钟,船又陷入河底淤泥。几位满德里跳下水,使劲推出船。没走多远,再次被阻,这次再无法解救,船搁浅在河中央。不过,驶来另一条船,大家决定将行李搬过去。跟着巴巴,跳下船,小心地蹚过淤泥,以免沦陷。大伙儿尽管弄得一身泥水,事后却发现场面幽默,紧张情绪大大缓解。
可是麻烦并未消停:第二条船也搁浅了。男子们跳下水,将船缓缓推至对岸。巴巴叫他们到灌木丛后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之后继续徒步前进,晚上8点半抵达安克尔西瓦。在火车站台睡了一觉,终于被巴巴允许尽情喝水解渴。开往苏拉特的下趟列车,将于凌晨4点出发,巴巴吩咐他们休息到上火车时,每隔一小时轮班守夜。
离开安克尔西瓦,于7月4日凌晨6点抵达苏拉特。他们从火车站乘马车前往帕西客栈。有足够的客房。饭后,全体沐浴,洗涤被讷尔默达河泥水弄脏的衣服。这天吃了三餐米饭豆糊。巴巴从苏拉特给鲁斯特姆发电报,命他于7月6日到瑙萨里与他们会合。
7月5日凌晨3点15分起床,4点钟离开苏拉特。他们肩扛行李,沿与铁道平行的路步行。上午9点抵达萨钦镇,在一家挑夫的茅屋附近停下,在那儿古斯塔吉为大伙做米饭豆糊。休息两小时后,重新上路。沿途短暂停顿,下午5点半到瑙萨里。
尽管从苏拉特到瑙萨里走了24英里左右,非常疲劳,大家却不像在凯拉时那样沮丧。在凯拉,满德里个个精疲力竭,情绪低落,大师则相当愉快且精力充沛。在瑙萨里情况却相反:满德里精神抖擞,巴巴状态不佳。
巴巴让他们在帕西客栈的索拉伯花园宿营,花园位于瑙萨里市琐罗亚斯德教社区中央。男子们去井边打水时,受到帕西妇女和儿童的嘲讽。他们坐下吃一成不变的米饭豆糊时,客栈经理和其他客人震惊,因帕西人几乎餐餐吃肉。不过奇怪的是,一位陌生帕西人来到客栈,请求达善美赫巴巴。大师拒绝见他,传话说,这天大师太疲惫,希望独处。可那人坚持,于是巴巴派古斯塔吉代替,冒充巴巴!那个帕西人从未见过美赫巴巴,恭敬地向古斯塔吉合掌行礼之后,高兴地离去。这桩非常事件,正吻合古斯塔吉最近做过的一个梦。
其间,有人在瑙萨里传播谣言,称一伙盗匪来到客栈,当地社区要当心提防。这些谣言暗示,美赫巴巴和满德里是罪犯。鲁斯特姆刚从阿美纳伽来到,巴巴立即派他去叫索拉伯吉·德赛。索拉伯吉是位学者,在编辑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传记的古吉拉特语版本。
鲁斯特姆刚走,几个警官就到了,盘问起满德里。面对粗鲁无礼的警察,满德里态度谦和,有问必答,并提供了必要的身份和行程信息。详细询问每个人并记录陈述之后,警察仍对这些奇异装束的男子感到怀疑。
其中一名警探,用胁迫的方式,拿无关的问题继续纠缠。这时巴巴示意拉姆玖,以类似方式作答。警探因他的态度转变被触怒,威胁要逮捕他们全体。接着还质问客栈经理及员工,但他们申辩自己是无辜的。
鲁斯特姆不久返回。警探见他穿着体面,富人派头,并不耐烦地匆匆答问,发现自己处境尴尬。接着索拉伯吉·德赛赶到现场。都立即认出他是瑙萨里备受尊敬的著名作家。索拉伯吉对警官言辞犀利,声称:“这些人是美赫巴巴的弟子,我是来达善他的。你骚扰他们做什么?”这使警探道了歉。看见索拉伯吉这样的名人来达善,使他确信美赫巴巴一定是位大人物。他请求原谅,并要求达善美赫巴巴,但大师不许。之后警察全部离开。
见到索拉伯吉·德赛,美赫巴巴很高兴。这使其他满德里明白,这位学者是巴巴跟随者圈子里的亲密成员。第一次看见美赫巴巴,索拉伯吉喜极而泣;为这次会面他等待已久。邀请巴巴到他家访问,巴巴同意了。
7月6日,大师由古斯塔吉和鲁斯特姆陪同,前往索拉伯吉家。一天前,美赫巴巴去客栈途经索拉伯吉家,索拉伯吉年幼的外甥女看见巴巴,却害怕——以为他是阿拉伯绑匪。巴巴朝女孩们微笑,却使她们更恐惧。当中的芭派,还勇敢地叫小妹莫怕;她们只要念美赫巴巴的名,就没事了,坏人就会离开!
尽管索拉伯吉家的每个成员,都听说过美赫巴巴,对他忠心,却都没见过他,所以芭派没认出。大师来到他们家,芭派惊讶地发现,被她当作阿拉伯绑匪的陌生人,就是美赫巴巴本人。
巴巴确实是江洋大盗,
偷窃所有爱神者的心。
索拉伯吉为人和善,关心家人。还收留了丧偶的姊妹拜麦。拜麦因腿部严重骨折卧床多年,被诊断再也不能走路。可看到大师,奇迹发生。拜麦突然起身迎接美赫巴巴,她眼含热泪,多年来第一次站立!泪水抹去多年病苦,从那天起,她逐渐恢复行走能力。
一时,美赫巴巴注意到屋内的琐罗亚斯德画像,声明:“这跟琐罗亚斯德的容貌一模一样。我就是你们的先知琐罗亚斯德!”
其甜美声音发自于神性海洋。这家人感到,仿佛神圣极乐从内心迸发,形成爱浪,轻柔地拥抱他们。神光照耀索拉伯吉的家,光辉沐浴着每个人!目睹美赫巴巴的音容笑貌,都忘记了世间。大师特意走进每个房间来圣化房屋。喜乐盈满空气,甚至正统的琐罗亚斯德教牧师都陶醉其间,成为热忱的爱者。(注:1924年,索拉伯吉·德赛的侄女玛妮佳在孟买上学。14年后,她开始跟随美赫巴巴生活,昵称曼萨丽。当时琐罗亚斯德教牧师凯克巴德·达斯托也在孟买,后来携全家加入大师,跟随巴巴生活。)
索拉伯吉在大师的神爱火焰中燃烧,
他认出那就是琐罗亚斯德的圣火!
美赫巴巴俘虏了德赛全家人的心。返回客栈之后,巴巴再度令满德里惊讶:当即取消了徒步赴孟买的计划,决定改为在纳西科居住三个月。据此,古斯塔吉由鲁斯特姆陪同,去孟买郊区的安得里,征求亲戚同意他们使用其在纳西科的房屋。5天内行走65英里的徒步旅程,在瑙萨里突然中止。晚餐后于8点来到火车站。德赛的亲朋好友和熟人都在。等火车时,索拉伯坐巴巴身边。巴巴以优美嗓音,对他授述各种灵性主题。对巴巴听闻甚多,仰慕已久的全家人,在巴巴跟前欣喜万分。之后,巴巴和满德里乘夜间10点的火车赴纳西科。
来自光者即光本身!
光明离开,留下飞蛾。
飞蛾寻光,发现自己是飞蛾,
光即刻从视野消失!
没了光明,飞蛾何以存活?
生命变成持续的追寻
去找其来处——不熄之光!
乘了通宵火车,美赫巴巴和满德里于7月7日凌晨5点半,到达孟买的达达尔车站。古斯塔吉和布尔乔·P·达伊瓦拉在月台等候。全体立即到另一站台,转乘预计早晨7点25分发往纳西科的火车。美赫巴巴到来的消息,传遍全城跟随者。车站上除了布尔乔,还有纳沃和迪娜·塔拉提、霍姆斯吉和茹帕麦·卡拉尼(迪娜父母),以及查尼路的信徒们。布尔乔给他们带来做好的米饭豆糊在车上食用。巴巴亲切问候每个人。马萨吉也来到车站,重新加入满德里,一起到纳西科。恢复了健康的彭度已前往奎达。
火车途中,巴巴给男子分食物。他自己只饮咖啡,继续数月的流质禁食。车厢里有位帕西人,目不转睛久久凝视巴巴。最后被巴巴的光辉征服,拜伏大师足前。等他恢复平静后,巴巴慈悲地拥抱问候他。
下午2点45分抵达纳西科。赛义德·萨赫伯迎候。坐马车到住处,诺曼拜的房子。房屋离车站6英里,通风良好,相当宽敞。诺曼拜是卡斯巴佩斯棕榈酒店时期,巴巴的最早追随者之一。赛义德·萨赫伯送来米饭、豆糊和菠菜。巴巴将菠菜退回,因满德里遵守他的严令,只吃米饭豆糊;尽管如此,饭菜很可口,这么多天后,满德里又享用一顿美味豆糊。
7月8日,巴巴率古斯塔吉、穆西吉和贝拉姆吉,在纳西科寻找一处长久住房。在甘伽普尔河畔看中一处,回到诺曼拜的房子,解释下一步搬迁。但不到两小时,他忽然改变居住纳西科的计划,神秘地说:“我听说此地有很多盗匪诱拐孩子,不宜留在这种地方。”
对前往何处进行长久讨论后,决定翌日也就是9号回美拉巴德。凌晨4点半,阿齐兹·艾哈迈德(曾在大师之家见到巴巴)驱车往返三趟,将全体及行李送到火车站。他们早晨7点半乘火车离开纳西科,三小时后到曼马德。马萨吉在站台上做了米饭豆糊。接着乘下午12点15分前往通德的火车,5点半抵达阿美纳伽。他们肩扛行李,步行5英里到美拉巴德。7月9日确实是吉日,因为美赫巴巴在仅靠流质禁食六个月后,加入满德里用晚餐。吃了少量米饭豆糊。
次日,开始安排在邮局屋的住宿。斯拉姆森、马萨吉和帕椎,到阿美纳伽购置一些必要的修缮材料。返回时,又把赴奎达前存放于库希如大院的金属行李箱带回。拜度和紧张修理房顶瓦片,给窗户安装新玻璃。同时午饭已做好,巴巴先尝一点米饭豆糊,随后分给男子们。
下午,巴巴拟了一份新的活动方案,给每人分配职责,规定早晚作息时间。每天有一段娱乐时间,包括大师阐释灵性主题的专用时间。新日程表写好,挂墙上,供每人阅览。
美赫巴巴曾将苏娜玛西和蔻诗德,从艾哈迈达巴德,遣回阿美纳伽,等候进一步指示。巴巴和满德里在古吉拉特旅行时,苏娜玛西的丈夫凯库希如(亦称马萨),在孟买患重病。苏娜玛西收到电报,催她立即去孟买,她没听。几天后又接到一封有关他病情的电报,但苏娜玛西服从大师命令,也没离开。第三次电报称玛萨病情恶化,她也置之不理。
巴巴返回美拉巴德后,召见苏娜玛西和蔻诗德。获悉凯库希如患病,问:“你怎么没去?”
苏娜玛西回答:“我怎能违反您的命令?”
巴巴接着问:“倘若玛萨死了?怎么办?”
“那又怎样?”苏娜玛西答道,“人终有一死。”
“亲戚们对你的做法会怎么说?”巴巴问。
“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既然在您的足前,与世界又有何干?”苏娜玛西答道。
巴巴微笑告诉她:“倘若你违反了我的命令,玛萨就会死掉;可现在他不会了。你因服从我的指示,救了他。”随即遣她和蔻诗德赴孟买,她们一到,玛萨立刻好转。
1923年7月11日,邮局屋的修缮工作开始。但刚干两小时,巴巴又召集满德里,说:“最好前往孟买,而非逗留此地,得找事做,不让自己闲着。在孟买,不存在找事做的问题。而且,我还可以指导瓦吉夫达,对余下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传记的发行工作。
“但你们都须考虑两件事。第一,大师之家后面的房子,即办公室所在地,相当小,空间有限。你们都得住那儿,因为我们承担不起租更大的地方。
“第二,你们每人都得找份工作,但只要持续几个月。为让我白天独处,你们需要到外面工作。
“找工作没什么错。人人可做自己喜欢的,但必须都得有工作;必须在我们到孟买后的一定时间内找到。若未找到合意的工作,可以做苦力——但必须工作!如果你们同意这两个条件,我准备好马上离开美拉巴德,前往孟买。”
讨论中间,巴巴派几名满德里,从库希如大院取回他的个人用品。稍后又说:“今天我只吃豆糊炒米,明天除了水,什么都不吃。之后只喝咖啡。”
7月12日凌晨5点半,巴巴问满德里是怎样决定的。在邮局旁的破土屋内,由贝拉姆吉主持开会。对计划和条件认真考虑之后,决定搬回孟买;并将决定告知巴巴。巴巴重申,逗留孟买期间,所有人都必须找工作,未找到工作者将只好回家一段时间,多久未定。全体坚持跟巴巴走的决定。巴巴说想尽快离开,遂收拾行李。
行李用牛车提前运到火车站,满德里与巴巴一起步行到火车站。乘下午12点45分的火车离开阿美纳伽,次日凌晨回到大师之家。
当7月13日巴巴和满德里到达时,大师之家正在修缮中,院内堆满杂物。恰值雨季,圈子公司办公室屋顶漏水,大部分地面湿漉漉。他们搬开桌椅,找到一片干地摊开铺盖。大家之前居住大师之家时,使用宽敞的主屋,如今却被挤在后院小办公室里家具当中。
拜度第二天在一间餐馆找了份工作。逐渐地其他人也找到事做。男子们白天去工作,晚上回到大师之家。古斯塔吉和贝拉姆吉,一天24小时在巴巴身边,忙着核对和折叠印好的书页。这是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古吉拉特语版传记,书名为《萨考利的赛古鲁》。书页是在瑙萨里印刷的,一寄来,他们就手工装订。晚饭后,其他男子都参与装订。这项工作持续近一个月。
普纳和孟买的满德里,开始纷纷前来看望大师,都很高兴巴巴再次居住孟买。顾麦、阿迪和鲁斯特姆,也会从阿美纳伽来。在古吉拉特旅行之后,大阿迪被遣去和母亲一起生活,但他频繁往返。
8月16日,巴巴在孟买居住一个多月后,乘火车前往罗纳乌拉,贝拉姆吉、肥皂、古斯塔吉、阿迪和鲁斯特姆随行。家在罗纳乌拉的拉姆玖和伽尼,安排他们居住马德尼先生的房子,阿卜度·塔亚伯将轿车借给巴巴用。在罗纳乌拉的七日轻松愉快。大师授述语录,和满德里玩牌,听唱片。他们还远足到堪达拉瀑布、沃万湖和在布希的湖。瓦吉夫达和萨达希乌·帕特尔也加入。气候宜人,巴巴心情甚好,满德里情绪高涨。巴巴还于8月21日访问了伽尼和拉姆玖家,给两家人赐达善。
8月22日星期三,下午5点,巴巴带着全部行李,乘轿车前往普纳,并指示伽尼和拉姆玖致信马德尼先生,说明房子已腾空。然而,次日拉姆玖获悉,巴巴又率满德里回来。拉姆玖匆忙赶来,惦记他们的膳食安排。巴巴看见拉姆玖,生气地说:“萨达希乌对我和其他人太漫不经心,所以我昨晚午夜返回。不过我得很快回普纳,以免萨达希乌和卡斯巴佩斯的人不快。”
许久讨论之后,巴巴决定,到普纳后将住在营区的阿卜度拉·伽斐尔家,并叫通知萨达希乌安排满德里的饮食。这期间,巴巴还是只喝咖啡,或吃少许蔬菜。拉姆玖立即前往普纳,做一切必要安排。阿卜度拉·伽斐尔欣然腾出房子给巴巴使用。最初萨达希乌同意为大伙供应食物,后来却表示无力做到。巴巴住阿卜度拉家,让他很难过,原想让大师住他家。
当晚美赫巴巴返回普纳。8月23日是穆哈兰姆月(纪念穆罕默德的外孙阿尔·侯赛因殉道的伊斯兰圣月)的第九日,巴巴从莫迪医生的诊所观看“塔兹亚”游行,阿卜度拉已为他们安排好座位。巴巴特邀朵拉特麦和女儿美婼,以及苏娜玛西和女儿蔻诗德,到普纳跟他一起观看游行。次日早晨,巴巴召见萨达希乌和卡斯巴佩斯的满德里,批评说:“你们从不照看我的需要或让我高兴。如果我选择投宿阿卜度拉家,你们应当认为,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乐意。如果住你们家我不高兴,违心待在那里,你们喜欢那样?
“要总是让我高兴,而不是让你们自己高兴。一切尽在其中。最高的爱是关注大师的幸福。要努力让我高兴——我就要求这么多。”
气氛再度恢复正常,下午,巴巴访问阿君·苏辟卡家,萨达希乌来见。萨达希乌安排好晚餐,满德里在他家吃饭;之后,回阿卜度拉家。卡斯巴佩斯的满德里请巴巴宽恕,表示乐意为他和满德里提供全部膳食。
8月27日,巴巴和一大批人到普纳7英里外的萨斯瓦德镇,郊游野餐。玩吉利-旦达游戏直到夜晚。之后,他告诉在场者:“要感恩你们的好运,我和你们一起游戏。这你们将来会认识到的。我给你们的,是一种极罕见的撒晤斯——陪伴。”
最后又强调说:
“陪伴至师者终将获得一切。
陪伴至师的价值无与伦比!”
翌日在普纳,巴巴率满德里到布特勒胡同老家,探望父母、兄弟和妹妹。他询问了父亲的生意和母亲的安康。希瑞亚具有灵性世界观,无论做什么,心总是专注于神。在履行家庭责任的同时,一切顺从天意。希芮茵麦则脚踏实地,务实地管理着大家庭。
五岁的妹妹玛妮对巴巴很特殊。他亲吻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给她特别关注。满德里坐在地毯上,听早熟的玛妮提问。贝拉姆吉的舅父,贾姆布玛玛,也来看巴巴。贾姆布穿戴着平常的黑帽和黑长外套,领扣直到颈部。巴巴突然笑说:“瞧贾姆布是怎样服务我的。他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却在为我提供伟大服务。”众人困惑,盯着贾姆布看。巴巴解释说:“你们没见他一身黑装?因此,所有蚊子都纷纷去叮他而非我。他使我免遭叮咬。这服务可不小。”对巴巴的幽默逻辑,众人哄堂大笑。之后,谈话期间,一些人去屋子的另一房间。巴巴会说:“别让贾姆布走掉!蚊子都去找他的!”
通过让他们欢笑与哭泣;通过让他们饮食与禁食;通过让他们舒适与难受;通过让他们住皇宫与茅屋;通过让他们穿戴体面与做苦行僧;通过同他们游戏,让他们劳动;通过同他们玩笑,让他们奉爱——通过这些种种方式,
主将其酒肆展现给他们
将其心灵化为酒杯,盛他的美酒!
对于那些饮酒者,真实意义是
要让他高兴,漠视世间苦乐。
那天,大师在父母家中接见每一位亲戚。吻别小玛妮时,他对父亲深情地说:“爸伯,玛妮真的最幸运特别。”随后返回阿卜度拉·伽婓尔家。
1923年8月30日,美赫巴巴准备离开普纳前往孟买,但在启程前,到一个叫穆罗格的男子家访问。穆罗格的家在普纳郊区的克尔基。他开了一家砖厂,并带巴巴和男满德里参观。巴巴似乎很高兴看到他和他的生意。这次穆罗格确实幸运,接待大师,不过数年后他欺骗了巴巴的父亲,在生意往来中欺诈希瑞亚,辜负了巴巴。
美赫巴巴和满德里于夜间返回孟买。到大师之家,有几个陌生人在等候达善。巴巴慈悲地同意了。
巴巴原计划在大师之家后院的小办公屋常住。不过,返回后不久,开始发现小办公屋的不适——屋顶漏雨,房间潮湿。房东的态度也不够友善,不肯修缮屋顶。巴巴看见帕雷尔区有房子出租,挺中意。他和一些满德里的铺盖行李,于9月2日运过去;其余的行李将次日运去。可第二天,巴巴在新屋宿夜后,称房子很不舒适方便,随即搬出。
又在达达尔区的科依诺尔磨坊附近,选中一处新建房屋。巴巴看过屋子,未跟房东签订租约,就下令将圈子公司办公屋的其余行李运过去。然而,一小时不到,又发现房子尚未建好,有一部分还在施工,遂令贝拉姆吉和瓦吉夫达,在达达尔区另找住处。他们选了一处,巴巴亲自视察。
房子位于G.I.P铁路附近,伊朗尼大厦6号(后称塔夫尼大厦3号)二楼。地方宽敞,可隔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有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和一个浴室——由瓦吉夫达和家人居住。另一部分有一个大厅,一个阳台和一个卧室,可供巴巴和满德里用作办公室和住处。贝拉姆吉和瓦吉夫达与房东签定租约,巴巴于9月3日搬入。在大师突然改变计划的背后,总是有隐密目的。通过这次搬迁,瓦吉夫达和亲戚跟巴巴建立亲密联系。当地其他人也跟巴巴建立了新的联系。
搬入新居第一周,将所有家具从大师之家运到伊朗尼大厦6号。有个木制大橱柜,无法通过狭窄楼道,只好从二楼阳台用绳子吊上去。办公桌椅摆放在外面阳台,柜橱放在大厅。巴巴和满德里安顿后,瓦吉夫达和嫂子姐妹搬入。
上班的在工作处吃午饭,晚饭同其他满德里一起吃。跟巴巴一起留守者,午饭照常是米饭豆糊。晚餐是蔬菜面包。瓦吉夫达的嫂子希拉和她妹妹捷拜,负责做饭,这让男子们轻松许多。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古吉拉特语版传记——《萨考利的赛古鲁》第一卷的装订,在伊朗尼大厦继续进行。美赫巴巴急于完成这项工作,然后于10月中旬徒步前往萨考利。装订主要由白天留守者来做。上班者晚上回来也得帮忙。本书作者是索拉伯吉·德赛和贝利,是面向琐罗亚斯德教社区的帕西人和伊朗尼的。六周后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古吉拉特语版传记的装订完成。巴巴随即为访问萨考利做准备。购买了一辆牛车运载行李。巧合的是,随车购买的牛,恰好是1922年5月他们从普纳跋涉至孟买期间,那头随行的犍牛。
截止到1923年10月中旬,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马拉地语和乌尔都语传记,《穷人的保护者》,几近售罄。不同的信徒购买了1000册,免费赠送高校学生。发行交给政府新闻部门负责,从而省去满德里的售书麻烦。剩余的存放在伊朗尼大厦的木橱,瓦吉夫达自愿承担起售卖这些书和古吉拉特语版传记第一卷的责任。圈子公司的出版工作因此告终。巴巴没有其他的出版计划,故公司正式解散。
从1923年10月第一周,大师开始每日只用一次饭茶。不久前,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曾对耶希万特·劳表示担心:“默文甚至会放弃这么点食物。”之后不久,在长达8到9个月里,巴巴就是这么做的——恰如马哈拉吉的预言。
美赫巴巴在启程赴萨考利之前,吩咐凯库希如·马萨、苏娜玛西和蔻诗德,搬入伊朗尼大厦满德里和圈子公司用的那部分。巴巴还告诉他们,访问萨考利之后,他肯定会率几名满德里访问波斯。随后指示纳沃·塔拉提,为他和一些满德里办理护照,但没有明说哪几名男子同行。
10月19日,巴巴凌晨3点叫醒满德里,全体洗漱后,开始徒步前往萨考利。这是刚过一年的时间内,他们第三次长途步行。本次随行者有:大阿迪、鲁斯特姆、拜度、贝拉姆吉、布尔乔·达伊瓦拉、古斯塔吉、伽尼、紧张、拉姆玖、萨若希、斯拉姆森、瓦吉夫达和巴布·赛克瓦拉。次日,萨达希乌·帕特尔将在塔纳同他们会合。瓦吉夫达、萨若希和布尔乔只陪他们行至加特克帕,预定的首日行程目的地。德格拜·卡玛喀之子,拉古纳施也随行一段未定路程。
旅途中,全部行李都放在牛车上。不用携带沉重行李的满德里,相比前次在古吉拉特的旅行,步伐要快很多。因没有羁累,轻松步行7英里,来到加特克帕。正找地方休息,萨若希的姐夫克基·伊朗尼来到,邀请巴巴去他家。巴巴先是拒绝;但在克基的再三恳求下,同意了。克基的母亲已为他们准备好美味午餐。克基是职业摄影师,大师允许他值此之际为他拍照。
这次旅行期间,巴巴继续每24小时吃几口米饭豆糊,喝一杯茶;已连续几夜未休息好。次日凌晨4点天色尚黑,他们就离开加特克帕的克基家,提着煤油灯赶路。走了10英里到塔纳,入住客栈。白天愉快度过,傍晚放风筝消遣。当晚萨达希乌也从普纳赶到。陪同大家行至加特克帕的布尔乔·达伊瓦拉,同晚离开赴孟买。
10月21日凌晨5点,离开塔纳前往比宛迪。步行4英里后,乘船渡过科尔谢村旁的小河。留下拜度和拉古纳施赶牛车走陆路绕过河。过了河,巴巴率众沿孟买-阿格拉公路,前往比宛迪。并打算在纳希尔·艾哈迈德家停留。却意外走错了路。
依然由不同宗教和种姓组成的一行男子,衣着各异。有的穿卡其布衣,有的裹腰布,有的穿宽松棉布裤,却有一个共同点——衣服全都脏兮兮。比宛迪的村民对这批男子很感兴趣,好奇地观看。虽然巴巴也衣衫脏破,但他卷曲的金棕色头发很美,满面容光在晨曦中清晰可见,如电的目光扫视左右。当地人深受吸引,
巴巴一行在客栈住下。这时来了几人,是纳希尔·艾哈迈德派来找他们的。有很多人在纳希尔家等着见巴巴,但他决定改住客栈,不去纳希尔家。饭菜本应很快由纳希尔送到;等了一会儿,巴巴失去耐心,反复询问,米饭豆糊到了没有,说他想立即用餐!他情绪严肃,气氛紧张起来。
对拉古纳施·卡玛喀,巴巴也不满意,打发他下午提前去萨考利。拉古纳施跟不上其他男子的步速,对巴巴的明确指示也漫不经心。巴巴仍对纳希尔的耽误不满,下午5点匆匆离开比宛迪,前往10英里外的帕德伽村。拜度和拉姆玖留下,等食物送来后同牛车跟随。巴巴和满德里到帕德伽后,入住招待所,拜度和拉姆玖也赶到。
休息到次日下午,用过午餐,4点启程去11英里外的沙哈布尔。路起伏不平,行走艰辛。晚上8点到阿桑岗,都精疲力竭,尽管4小时才走8英里。到阿桑岗火车站,在站台上露宿。但因车站拥挤,喧闹吵杂,无人成眠。
10月23日早晨离开阿桑岗,半小时内抵达沙哈布尔。因头晚未眠,都疲惫不堪,心情不佳。那些跟不上巴巴步速者,下午2点半与古斯塔吉一起,出发前往10英里外的卡迪。巴巴和其余满德里,于3点35分离开沙哈布尔。尽管晚出发1小时,很快就在9英里的里程碑处,赶上了古斯塔吉那批慢行者。巴巴一组将古斯塔吉组甩在后面,继续前进,于傍晚6点40分抵达卡迪。再次在火车站台上扎营,晚餐后不久,便早早睡觉。
10月24日,巴巴和11名男子于凌晨4点离开卡迪,前往卡萨拉。攀登高止山脉从卡迪开始,几名男子肌肉抽筋、脚痛起泡。车上陡坡时牛拉不动,只好从后面推。逐渐地,人人变得烦躁不安。走到卡萨拉,都精疲力竭,投宿客栈,只想尽快休息。
古斯塔吉的状况最糟:除了白天旅途劳累,健康也一直不佳,脚上磨出大泡。最后一个走到客栈。他一进客栈,巴巴就叫阿迪问他,何时为巴巴做米饭豆糊,因为时间不早了。古斯塔吉濒临崩溃,这个简单问题令他气恼,发了脾气。巴巴大为不悦。开始斥骂每个人的种种牢骚,尤其是古斯塔吉的抱怨。情形愈加不愉快,乃至古斯塔吉愤然出走,宣布永远离开巴巴,再不想见他!很快,巴巴恢复和蔼本色,派贝拉姆吉去火车站将他带回。古斯塔吉返回客栈时,巴巴没用多久就使他平息下来,一切恢复正常。
午餐前,巴巴要大家休息了1小时。餐后走到一条小溪,沐浴洗衣。巴巴建议,脚起泡者将油抹患处,在火上热熏。下午5点,鲁斯特姆被派往伊格德布里村,安排第二天的膳食,两小时内返回。
10月25日凌晨2点半,全体异常早地起床,准备出发。他们才刚迷糊入睡就被叫醒;守夜者基本上未眠。离开卡萨拉不久,又到一座陡山。犍牛不够强壮,拉不动沉重的车,故足足2英里,人人只好肩扛铺盖,帮忙推牛车上山。行走13英里,早上8点45分,来到伊格德布里的餐馆,鲁斯特姆已安排了米饭豆糊早餐。特意要餐馆提前准备好,店主却没照办。巴巴决定不吃早餐。但叫满德里饮茶吃点心;大伙都无心思享受,因为巴巴将空腹步行。
早餐后来到伊格德布里的客栈,下午,在一家伊朗尼餐馆购来米饭豆糊。之后巴巴叫大家休息。下午4点,叫他们准备好,去观赏美丽湖泊。全体做好准备,却没人急于观光,这在他们脸上显而易见。巴巴又问,谁想陪他去赏湖。因没有一个说想去,巴巴改变主意,提议打牌。但玩牌时,巴巴说他们心不在焉,他很生气。结果下令谁都不得对他说话。并宣布,他不会同任何人说话!满德里以为这只是威胁,可巴巴立刻保持沉默,除了对贝拉姆吉,不对任何人讲话。1923年10月这天,是美赫巴巴第一次对满德里保持沉默。
当晚他们早早就寝,次日6点才起床,比平时要晚;自从孟买徒步7天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睡个好觉。大师保持沉默,通过贝拉姆吉传话,贝拉姆吉沾沾自喜,因为美赫巴巴只对他讲话——使他成了“最受宠弟子”。
叫来村里一位鞋匠,为他们修凉鞋。10月26日下午4点,男子们离开伊格德布里,步行5英里,抵达戈蒂,等候巴巴,因为他坚持和贝拉姆吉一起走,远远落后。与之同时,伽尼和萨达希乌去找当地客栈,却发现客满。因此,巴巴和贝拉姆吉到后,全体前往惯常的临时旅馆——火车站月台。
在戈蒂,巴巴让贝拉姆吉问其他人,是想径直去萨考利,还是先游览班达达拉湖。有几人想观赏湖,但大部分人选择直接去萨考利。巴巴不对他们说话,这种冷谈惩罚使他们气馁,虽想观湖,但听见鲁斯特姆的大胆建议,却拒绝以示抗议。
巴巴向贝拉姆吉解释,他不对其他人讲话,是为了不伤他们的感情,因为他们不喜欢他用直率态度对他们谈话。满德里感到,相比大师不断地对他们刺激、揶揄和斥责,他不跟他们说话,则远远令他们更加不安。
听此,巴巴告诉贝拉姆吉:“若是这样——若他们真这么感受——我这就跟他们说话。”问题从而得到解决,一致决定先去参观班达达拉湖,后去萨考利。
成道得通过爱。而要唤醒爱,必须刺破心。神乃至爱,大师是至爱的体现。成道完全掌握在大师手中,是他赐予神爱和爱痛——渴望。正是这种痛苦吸引至爱的关注。然而,至爱的冷漠乃加深伤口的利箭;当心被深深刺穿,乃至破碎时,至爱对爱者彻底冷漠。这时爱者变得无比消沉,在争取至爱青睐的绝望中,恳求至爱往其伤口撒盐——仅仅在至爱愿意时!利箭不断从至爱的弓上飞出。爱者的伤口刚要愈合,至爱的箭又射来——不但再次打开伤口,还给予爱者致命创伤。
美赫巴巴通过保持沉默,开始刺伤满德里的心。他们的心尚未破碎,因为创伤是逐渐制造的,一箭接一箭。无法想象当时心中啜泣的可怜状态。这样一颗受伤心灵的泪,不同于世俗绝望引起的痛苦体验。当心灵在渴望之泪火中燃烧时,伤口别无所求,除了至爱!所以,大师暂时不再向满德里的心射箭,而是开始对他们说话。
不久,大师指示拉姆玖,给阿齐兹·艾哈迈德发电报:“巴巴和满德里明早到巴里。安排带他们去班达达拉。”阿齐兹·艾哈迈德回电确认,并通知居住戈蒂的朋友科塔瑞先生,让他照料美赫巴巴和满德里。
科塔瑞先生来到火车站,问能否为他们做些什么,但巴巴一行已用过晚餐,巴巴表示想在原地宿夜。谢了科塔瑞,说他们不需要什么。然而阿齐兹·艾哈迈德一封接一封发电报,通知戈蒂的人说,美赫巴巴到了,敦促他们做好一切适当安排。阿齐兹的热情结果成了巴巴的负担,遂吩咐拉姆玖又给他发电说:“停下。我们累极,要睡!”从而结束他不消停的电报。
10月27日,巴巴又于凌晨2点半唤醒男子,3点启程前往14英里外的巴里。这是一段艰苦跋涉,要攀登三座陡峭山隘,困难重重。提前派拉姆玖去见阿齐兹·艾哈迈德,他却未能找到阿齐兹的汽车。拉姆玖以为,也许他的热情减退。但阿齐兹很快带早餐驱车赶到;没料到巴巴这么快到达巴里。阿齐兹和拉姆玖在一家招待所外面,找到巴巴和满德里。满德里饱餐一顿,巴巴只喝了茶。
全体乘轿车和几辆马车,前往班达达拉。拜度乘其中一辆马车,牛车尾随。下午1点半到班达达拉,在阿齐兹家用午餐,之后去参观已兴建15年接近竣工的水库。当晚从班达达拉湖返回巴里。
美赫巴巴情绪改变,于禁食一日后,吃些米饭豆糊。10月28日周日凌晨,离开巴里,前往拉久尔,用阿齐兹家的马车载运行李。留在班达达拉的拜度和牛车,不用返回巴里,将直接到拉久尔与大家会合。
步行14英里后,来到拉久尔,入住招待所。午餐并小睡后,巴巴说:“我们应在周四抵达萨考利。我不进萨考利,在附近等待。目前的情况使我不能进乌帕斯尼的疆界。你们要上午去萨考利,晚上与我会合,无论我在哪里。”
因拜度驾牛车赶到拉久尔,所以将马车送回巴里。次日早晨4点,全体离开拉久尔,步行13英里,下午3点到达阿科拉。
古斯塔吉的腿让巴巴关心;他膝盖疼,行走越来越困难。在阿科拉的客栈休息,巴巴让人从市场买来点心。在萨达希乌的帮助下,雇了村里厨师,做鹰嘴豆面饼,饭后全体歇息。
每天下午或每当有空,拉姆玖都坚持写旅行日记。是美赫巴巴叫他做的。他也忠实记录了事件,尽管他发现疲倦时很难坚持写日志。
10月30日,行程的第12天,全体凌晨3点半离开阿科拉。走了5英里,在一条河附近,买到牛奶做茶。不过,不喝茶的萨达希乌和巴布·赛克瓦拉只饮牛奶。又步行14英里,到达森格姆内尔,在一家印度教餐馆吃饭。随后离开,当晚9点到达尼姆卜岗-贾里的客栈。这天共走了26英里,都疲惫不堪,立刻就寝。
次日早餐后,于上午10点离开,前往巴布里希沃。在洛尼,到一棵树下稍停歇息,巴巴吃些米饭豆糊。下午5点半再次上路,日落前到达巴布里希沃的客栈。这家客栈位于通往森格姆内尔、贝拉坡、萨考利和阿美纳伽的道路交接处。计划次日前往距离只有10英里的萨考利。巴巴指示:“从今晚7点起禁食,直到达善马哈拉吉。之后,在萨考利招待你们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斯拉姆森随巴巴留在巴布里希沃,其余满德里于11月1日凌晨4点出发,前往萨考利。巴巴还叫他们带上空牛车,交给耶希万特·劳。因为决定乘卡车从巴布里希沃返回阿美纳伽,不再需要牛车运行李。途中,鲁斯特姆和拉姆玖买了花环。鲁斯特姆付了花钱,还想给花匠一些小费,却没有剩钱了。于是他把口袋里的东西统统掏出来。花匠满脸诧异地接受了这笔奇怪的小费:一支铅笔、一块肥皂和一条丝绸手帕。在拉哈塔,他们同奉巴巴指示乘火车前来的帕椎、瓦吉夫达和布尔乔会合。从孟买步行两周后,男子们终于抵达萨考利。
洗漱完,去达善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过去的十个月,马哈拉吉一直将自己囚禁于茅屋里的竹笼。满德里一进小屋,坐在竹笼里的大师就高声辱骂,并愤怒呵斥:“滚出去!快滚出我的屋子!”被他用马拉地语骂得狼狈不堪的满德里,只好遵从,退到外面院子。他们又震惊又失望,多数人甚至还没机会看一眼乌帕斯尼。
过去,每当巴巴的弟子拜访萨考利,马哈拉吉都会与他们亲切交谈,连续数小时讲道开示,整个逗留期间,对他们照顾备至。而这一次,他们步行200英里前来达善,却遭侮辱虐待。萨考利的人发现马哈拉吉情绪恶劣,推测赛古鲁对美赫巴巴大为不满,对其弟子恼火。
诅咒或祝福!谁能测量
完人的矛盾做法?
过了几分钟,马哈拉吉逐一召见贝拉姆吉、古斯塔吉和萨达希乌,对每人又是一顿责骂“犒赏”。乌帕斯尼愤愤不平道:“你们这些废物,到处游逛,把我囚禁这个笼里!不害臊吗你们?你们徒步200英里,就算有恩于我了?”又说:“继续按你们那谁的吩咐去做吧!现在,立即返回要你们回去的地方。”
离开前,古斯塔吉恳求马哈拉吉接见其他满德里,遭到拒绝。贝拉姆吉、古斯塔吉和萨达希乌,带着马哈拉吉的否定答复回来后,其他男子决定通过耶希万特·劳问问,他们能否从远处达善马哈拉吉。德格拜招待他们用茶,从而打破禁食。
一小时后,耶希万特·劳带来答复:他们可以不进小屋院,从院门达善马哈拉吉,随即离开。满德里遵照马哈拉吉之命,站在院门外达善,尽管实际上看不见大师。马哈拉吉从小屋喊了一句奇怪的话,称他正“忙着挖坑!”
启程回巴布里希沃之前,拜度将牛车交给耶希万特·劳。德格拜和耶希万特·劳回赠给他们面包、豆饼、甜食和水果帕萨德;他们走到拉哈塔后将这些食物吃掉。夜晚到达巴布里希沃;巴巴已为他们准备好面包和蔬菜晚餐。饭后,他们对巴巴讲述了发生的一切。之后,巴巴用了两小时,对他们解释马哈拉吉的奇怪接待背后的密意。
我们的时代已蒙恩。
为结束世人痛苦,土地被雨水浸透。
但农夫播种前,必须犁地;
不先犁地,庄稼何以生长?
水足的土地肥沃,渴望丰收;
但播种之前必须犁地。
满德里的心灵好比土地,由神圣农夫——美赫巴巴浇灌照料。犁却在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手中。马哈拉吉的敌意态度和身体虐待,就像犁田,在满德里心中犁出痛沟,同时为农夫的真正工作做准备——播种爱与服从。乌帕斯尼的刺耳话语好比甘露(而非毒药),滋润并深化满德里的信心,使他们紧紧抓住至爱大师。
赛古鲁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已将宇宙工作重担移交给美赫巴巴;他自己的活动领域截然有别。马哈拉吉希望制造出他对美赫巴巴生气的印象,以便(他自己圈子内的)跟随者认识到,唯独他是他们的王、他们的主——掌握着他们的命运缰绳。马哈拉吉对美赫巴巴及满德里的严酷态度,使他自己的追随者认为,他们王国里没有任何东西被送出去,只有马哈拉吉的忠实信徒将继承他的珍宝。灵性世界的这些精微之处难以理解。
神是无限的,超越了人的有限想象。揣测海洋深度,不能获得海洋体验。要体验海水,心必须深潜海洋!可只有淹没于海洋深处——超越心,证悟神,置身于第七层面,从而获得无限心——才能揭开乌帕斯尼·马哈拉吉态度的真正秘密。
当满德里讲到,他们离开萨考利时马哈拉吉说他在“忙着挖坑”,美赫巴巴解释道:
成道者必须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保持忙碌。他们想放弃肉身,回家——并不想玩这个幻相游戏。所以整个时间他们以稚气的方式,让自己保持忙碌。方式之一是持续谈话。如果来了一个新人,成道者会问他:“你从哪儿来?”如果那人说“美国”,大师会回应:“美国在哪里?我从没听说有这么个国家……你在那儿做什么工作?”
如果来者回答:“我是木匠。”大师会说:“你用哪种木材?哪些工具?贵不贵?”如此等等。
一些成道者和至师不得不持续说个不停,来保持与肉身的联系。他们或许会拿起一块布,撕成碎片,再重新缝好——任何使自己保持忙碌的事。倘若他们安静不动,就会放弃肉身。那种拉力,合一的引力,非常强大,他们渴望回家。尽管他们已经在那儿,还是不愿留在幻相中。
美赫巴巴问满德里,被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呵斥时,他们怕不怕,男子们承认他们害怕。
巴巴目光炯炯,问:“你们害怕过我吗?”他们再次承认,有时候害怕。
巴巴说:“不,不要怕我;要爱我。要害怕违反我的命令,不要怕我。我是你们的古鲁。照我说的做,这方面要严格——从不松懈——你们就会取悦我。”
1923年11月2日早晨6点半,美赫巴巴准备离开巴布里希沃;男子们将行李装上卡车,开往阿美纳伽。快到拉乎里时,卡车引擎熄火。很多人,包括儿童,聚集过来,望着这批奇怪的旅行者。巴巴要了点心,分给在场者。人群中有人说,分点心是为了让卡车启动。引擎修了一个半小时,但只有推才能启动。下午2点到阿美纳伽,住在库希如大院。萨达希乌和巴布·赛克瓦拉获准当晚去普纳。之后巴巴告诉其余满德里:“再考虑一番跟随我——即便此刻。你们有自由不想跟随我,可随时离开。”
剩下的男子们一致同意,没必要再考虑。有人说:“我们已抓住您的足,将跟随您到底。您和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之间的游戏,反而使我们的决心愈发坚定。我们属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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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二卷
翻译:彬彬
校对:石灰 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