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巴巴在孟买建立“大师之家”(Manzil-e-Meem),开始对门徒进行严格的训练。
一天下午,巴巴问阿迪:“你愿意一生跟随我吗?”
阿迪答:“是的,巴巴。”
巴巴接着问:“如果我叫你,你愿意跟我去行乞吗?”
“是的,巴巴。”
“你愿意做我的维韦卡南达(Vivekananda)吗?”
“是的,巴巴。”
巴巴最后说:“记住这个。”
1921年阿迪18岁时,在乌帕斯尼的埃舍初次见到美赫巴巴。不久,乌帕斯尼和美赫巴巴受阿迪母亲顾麦的邀请,到阿美纳伽参加阿迪家的乔迁之喜仪式。“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巴巴。我因学校放假在家,碰巧生病,巴巴多次来床前探望。他给了我那么深的关心和爱。我比较了一下父母、亲人和朋友的爱,最后感到巴巴的爱是我遇到的最伟大的爱,不可能有什么比他的爱更伟大的了。”
阿迪成为巴巴最早的门徒之一,把一生全部献给了当代阿瓦塔的事业,直到1980年3月4日去世。他伴随大师走遍印度和邻国,通常是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长途步行,禁食禁水,甚至禁睡。巴巴在字母板上快速点字,阿迪是能够跟得上且熟练地读出内容的少数门徒之一。他从1944年开始担任巴巴的秘书,直到最后。他还是“新生活”期间陪伴巴巴行乞的门徒之一。
1956年,美赫巴巴访问西方时,让阿迪代表他出席纽约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从未在公开场合讲过话的阿迪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巴巴皱眉,示意他去。在新闻会上,阿迪却发现自己对答如流,意识到这是巴巴的内在引领。从那一天起,阿迪确实成了巴巴的维韦卡南达。他不倦地处理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和咨询,接待不同身份的访问者。在巴巴离开肉身后,他到印度各地和西方,讲巴巴的故事,传递巴巴的讯息。听众越多,他越高兴;问题越难,他越欢迎。他说,当他作为渠道传递巴巴的爱和真理的时候,是他最能感受到巴巴的爱的时候,仅次于跟巴巴在一起时对巴巴的爱的体验,并且说有难度的问题促使他潜入内心深处寻找答案。
阿迪有一句名言:“确信美赫巴巴是阿瓦塔,等于被掩盖着的成道。” 1952年在美国,有个记者问阿迪:“你跟随美赫巴巴几十年,都学到些什么呢?”阿迪吸下最后一口烟,轻轻掐灭烟头,平静地说:“先生,我学到了两样东西:一,神存在;二,美赫巴巴就是神。”在印度曾有人对阿迪说:“哼,阿瓦塔谁不会当?!”阿迪立刻答道:“是啊!你不妨去试试当美赫巴巴那样的阿瓦塔,做美赫巴巴做的事情,看你自己能不能撑上一天而不趴下!”
对巴巴的绝对信任,让他无所畏惧,直言不讳。对巴巴的深爱,透过话语,在更深的层面上感染着听者。认识阿迪的人说,阿迪极有人格魅力,说话行事有大将风度,同时又彻底地超然,让你感觉不到他身上有“自我”。这也适用于巴巴的每一个男女门徒,你能感到他们身后站着巴巴。
1980年2月27日,79岁高龄的阿迪在三位巴巴爱者的陪伴下,乘火车24小时,到Secunderabad参加当地的巴巴中心的开幕式。他连续数日讲巴巴的故事,接见巴巴的爱者,特别强调消除自我和服务大师,说这是最高的灵性和最重要的修持。
阿迪住的旅馆叫Hotel Sudarshan,从前是个花园。1954年2月阿迪陪巴巴来此逗留过,旅馆大厅里有一座巴巴的半身青铜塑像。3月4日晨,阿迪3点就起床,打点行李准备回阿美纳伽。他洗完澡,突然感到呼吸困难,随行人员叫来医生。后者给阿迪一些药,随即去安排救护车。就在医生给医院打电话的时候,阿迪从生命的最深处重复叫了几遍“巴巴”,心脏病再次发作,呼吸停止。
阿迪生长在爱神的家庭里。他的母亲顾麦是美赫巴巴的灵性母亲,她曾是乌帕斯尼的亲密门徒,后来听从乌帕斯尼的指示跟随巴巴,并把地产(现在的美拉巴德)献给巴巴的事业。他的兄长鲁斯达姆和妹妹多莉都是巴巴的门徒。
他终其一生,实践着自己的话——“努力取悦那个为整个宇宙服务的人。”
阿迪的一段录像:http://youtube.com/watch?v=0DZjJXM3iW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