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前的达善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7年12月5日

距美拉扎德约55英里的森格姆内尔镇,当时人口有18000人。瓦曼·苏伯尼斯(注:老爱者,从1925年在美拉巴德居住,直到1928年托喀埃舍关闭)、R·M·瓦格玛等人曾到萨塔拉,请求巴巴施达善。巴巴接受,定下日子。苏伯尼斯搭起遮篷,能容纳4000至5000人。但森格姆内尔聚会情况完全出乎预料。

1月27日拂晓,巴巴同几名满德里离开美拉扎德,上午8点抵达森格姆内尔。爱者们热情欢迎,将巴巴接到遮篷旁的专用房间。镇上要人向巴巴献花环达善。巴巴走出房间,在主席台就座。小遮篷内人不多,欢呼“捷巴巴”。巴巴离开椅子,到主席台边坐下,开始发帕萨德。男女分开排队。过了些时间,涌入10000人,场地人满为患。只见人山人海。是森格姆内尔从未有过的景观。突然,激动不已的群众蜂拥上前。基申·辛描述了如下场面:

“开始,遮篷里只有几百人。男女井然有序地走向巴巴,接受帕萨德。可过了一会儿,令森格姆内尔爱者震惊的是,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少接踵而至,来达善领帕萨德。不断增加的群众逐渐失控,为方便排队所设的竹子界线被冲垮。麦克风反复广播要守秩序,没有效果。尽管巴巴以惊人的速度递发帕萨德,但人们争先恐后上来接受神圣礼物。混乱中男女老少被挤倒。成千上万颗心灵似乎被某种强大力量触动,不能自已。”

巴巴不停地双手递发帕萨德,可人群不断蜂拥上前。见此,瓦曼·苏伯尼斯激动地叫道:“瞧巴巴的奇迹;看看巴巴的奇迹!这不就是奇迹!否则不可能发生!怎会有这么多人来?”

一个穷妇人,虽年轻体健,接受帕萨德后晕倒,巴巴拥抱了她一会儿。苏伯尼斯送她到房间休息。她恢复过来。巴巴让她到台上坐在他身边。10分钟后,再给她帕萨德,命她当场吃掉。她激动万分,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出人群回家。

前来达善者人数继续增加,管理人员和警察的维持秩序努力,均告失败。如基申·辛所述:“群众的高涨热情和想见巴巴的渴望,使维持秩序变得不可能。”巴巴以最快速度递发帕萨德,但群众过于狂热,满德里担心人们会把前面的人挤倒在巴巴身上。让众人排队的努力失败,妇女儿童有被踩的危险。所有努力都无效时,将巴巴护送到旁边的房间,从那里给人达善和帕萨德。满德里和警察让人们排好队。妇女优先,依次进屋。领到帕萨德后,从后门被领出。之后是男子。

巴巴原定在森格姆内尔达善2小时,但连续4小时后,附近的村民仍然络绎不绝。因此巴巴触摸祝福剩余的帕萨德,让人发给后来者。他从后门离开,坐入轿车。

巴巴应一家孤儿院院长的请求,中午来到。已对他的莅临做好准备。巴巴给85名儿童发了帕萨德,接见院长和家人。正要离去,发现孤儿院外聚了数百人。巴巴又开始给他们帕萨德,遮篷内的聚会者看见,也跑来孤儿院。不过,巴巴半小时后离去,启程回美拉扎德。

苏伯尼斯、瓦格玛等奉命在镇子外的路上等候。巴巴拥抱他们,对活动表示满意。苏伯尼斯说:“巴巴,我们今天在森格姆内尔目睹了您的奇迹。镇上这么多人史无前例!今天森格姆内尔全镇为您疯狂!”巴巴只是笑笑,驱车驶往美拉扎德。

1月28日星期六上午,巴巴同几名满德里,包括大阿迪,离开美拉扎德赴孟买。当夜抵达,住在纳瑞曼·达达禅吉家——阿厦那。次日,巴巴到孟买中心火车站,前往瑙萨里。孟买来了许多爱者,有些将陪伴巴巴同乘一节包厢。其他人在站台达善巴巴。

自从1937年12月索拉伯吉·德赛去世,巴巴已有18年没来瑙萨里了。弥奴和芭湃·德赛盖了新屋,命名美赫寓所。希望巴巴光临祝福,因同这家人的亲密关系,巴巴接受了邀请。

孟买的一些“帕西反对派”,听说美赫巴巴访问瑙萨里,在一个叫索拉伯·巴姆吉的陆军少校的组织下,提前来到召开会议,决定抵制美赫巴巴的来访。霍桑·巴如查医生的母亲也同情他们,禁止霍桑邀请巴巴到他们家。这些活动使达善组织者感到,巴巴的来访会受到当地人的全力抵制。霍桑、柯瓦司·韦苏纳、纳金达斯V·拉普希瓦拉、塔科拉G·甘地、巴丘拜·索尼、阿德·德赛家等爱者,对这个城市的反应不感到乐观。

在瑙萨里刮起反对风暴之际,巴巴和满德里乘预定的一节三等车厢,在欢呼声中从孟买出发。一名帕西陌生人进入车厢,坚持要在巴巴身边坐到达达尔站。巴巴允准,那人说:“过去三年我一直渴望达善您,今天才有机会。有幸陪伴您呆一会儿,我真开心。我对圣人深感兴趣,其中一位,萨度·瓦司万尼,对您非常尊敬,高度评价和景仰。”

“他们都是我的爱者。”巴巴回应。

“米禅达尼也是位好圣人,”那人又说,“我祈求您,让他跟您建立联系!”

“我在人人内里,所以也在米禅达尼内。我是万人万物。”

(注:萨度·瓦司万尼是社会工作者,真诚为普纳的穷人服务。但他不是圣人,后来同巴巴有接触。米禅达尼是伪圣徒,天真民众把他奉为圣人。后来他来见巴巴时,巴巴训斥他愚弄无辜民众。)

此人叫E·N·瓦德伽,他表示希望读巴巴的书。给他一本《神曰》。付款时,他说:“我带的钱原打算捐给火庙的。”

阿迪插话:“现在钱给了更伟大的火庙!”

瓦德伽评论说:“美赫巴巴通过《神曰》说话!巴巴是神本人,我见到了神!现在我要读神说的话!”又说:“帕西人对巴巴的评价极不合理。我真幸运,都是因为我母亲的祝福。我一直求道,直到今天。我真高兴遇到巴巴,有机会达善。”

列车到了达达尔站,瓦德伽顶礼巴巴的足后下车。巴巴给他一个橘子帕萨德。月台上有许多爱者,有的要去瑙萨里。巴巴给前来达善者发帕萨德。列车每停一站,人们都排队欢呼,看见巴巴发帕萨德,就冲向他的车厢。

下午1点,巴巴和满德里抵达瑙萨里,车未停稳,爱者们就热烈欢呼。他一下车,就被男女老少围上。志愿者领巴巴穿过人群的同时,巴巴被戴满花环。车站聚集了数百人迎接巴巴,尽管反对舆论有些让人扫兴。巴巴坐车到美赫寓所,受到德赛家人的热情欢迎。有消息说,全城人渴望达善,已聚在遮棚,等候他到来。实际上,抵制活动在民众中制造了更大的渴望和兴趣,乃至瑙萨里的每个小孩都知道巴巴的来访。

巴巴对霍桑·巴如查说:“因时间不够,我逗留期间谁家都不访问。”

霍桑并没将他母亲的感受告诉巴巴。巴巴这么说,免去他透露母亲顽固态度的尴尬,他深受感动。巴巴坐下,匆忙吃了米饭豆糊的便餐,还给巴鲁查和韦苏纳吃一点,随后遣他们去做达善安排,确保一切就绪。

霍桑·巴如查中途停下,通知母亲巴巴不来他们家。可他到家后,发现奇迹般的变化。她现在也急欲达善巴巴。听霍桑说巴巴已到,也来美赫寓所,伴随巴巴一直到晚上9点。

琐罗亚斯德教大祭司的妻子,珂希德·达斯托,也来到美赫寓所。这让人惊讶,因为帕西牧师的妻子来达善,是绝对违反正统惯例的。有些帕西青年甚至被教唆,喊口号反对美赫巴巴,企图扰乱达善——而他们大祭司的妻子竟拜倒在他足前!

像孟买一样,瑙萨里也是公认的帕西人大本营。巴巴获悉有人谋划抗议,淡定地说:“我是为美赫寓所的亲爱者而来的。因为他们希望我来。我来此也是为了看看渴望达善我的瑙萨里爱者。在美赫寓所逗留,一半目的实现。下午2点半到5点的达善,将实现另一半。”

下午2点15分,巴巴来到达善现场。装饰华美的巨大遮篷内回荡着“捷巴巴”的欢呼。随着巴巴登上主席台,巴丘拜巴赞团唱起甜美的“尤伽阿瓦塔,尤伽阿瓦塔(时代阿瓦塔)!”数千人加入,爱弥漫全场。

接待委员会的成员一一献了花环。之后巴巴离开座椅,坐到主席台边发帕萨德。巴丘拜唱起优美歌曲,一时仿佛阳光穿透他们短暂存在之黑暗。人们依次走向巴巴,一排接一排。他神采奕奕,微笑感染全场。人们凝视着巴巴。在巨大的遮篷里,从远处也能一睹其容颜。这一天巴巴让自己荣光大放,甚至满德里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在场者近20000人,络绎不绝的人流继续从大路涌来。巴巴照例飞速递发帕萨德。五六个恶作剧帕西少年走近,巴巴只对他们笑笑,给他们帕萨德。他们两指触前额向巴巴致意,巴巴欣然认可。密谋放火烧遮篷的少年正要动手,拉普希瓦拉察觉他们互发暗号,去问怎么回事儿,他们匆匆溜走。满德里听拉普希瓦拉讲了这个诡计,甚感震惊。

人群增至近50000人,但没有出现森格姆内尔的拥挤混乱。4点45分,彭度通知巴巴:“人不断增多,路上人满为患。外面的人躁动不安,篷内的人快要窒息。您最好停发帕萨德,用扩音器授个讯息。”

巴巴回应:“我通过帕萨德在给予什么,无人知道!唯有通过它,我在这种活动期间给予我想给的东西。”

随即加快发帕萨德的速度,这激发巴丘拜更深情地歌唱,传递着淹没于海洋的感受。

瑙萨里人表现出极佳纪律和克制,井然有序。下午5点,巴巴离开主席台,坐入轿车,车缓缓驶过人山人海。高声欢呼的群众依然和平有礼,满足于目睹阿瓦塔,见证其神性。

正往遮篷走来、尚未达善的数千人,获悉巴巴去了美赫寓所,尾随前往。路上挤满人,却没出现混战推搡,镇定有序。巴巴看见,站到美赫寓所楼上阳台,以便他们从远处达善。巴巴满面荣光,半里之外都能看到。

在午夜升起宇宙之阳,

千载难逢的醉人景象。

过了一会儿,巴巴下楼,可人群又聚到美赫寓所前,巴巴只好再次上楼让他们达善。就这样,人们不断来来去去,屋子对面路上一直挤满人。

一方面,成千上万人渴望达善巴巴;另一方面,一小撮反对派决议制造麻烦。那6个企图扰乱达善未果的帕西少年爬上对面房屋墙上,高呼:“美赫巴巴姆鞑跋(打倒美赫巴巴)!”和“美赫巴巴刹勒跤(美赫巴巴走开)!”

巴巴被这种反对场面逗乐;可霍桑·巴如查愤怒之下,想去揍他们。巴巴拦住,解释:“坐我旁边,别介意他们的胡闹。有些人怀着爱想神念名,有些人怀着恨做!二者都在念神名,都被宽恕。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极其天真。应该受到怜悯和爱。”

巴巴敦促房里每个人保持冷静,不要激动,也不要责骂这些少年。解释:“绝不要介意反对口号。是我自己在通过这些男孩喊口号。是我在做一切——因为除了我别无其他!”

进而警告:“谁都不得对口号表达愤恨,也不得以任何方式对抗这些男孩。你们都要保持平和,愉快地面对这种情形。我在众生里面,也在他们里面!我享受信徒的欢呼,同时也享受他人的好笑口号。欢呼我者和嘲笑我者,都同样无知。前者的无知愉快,后者的无知可笑。谁都没有错。我是谁,你们无人知道。”

巴巴最后说:“记住,他们喊口号时,也在念我的名。一个人想我时,就足矣——不管通过奉爱还是嘲笑。他们很天真。让他们喊。我非常享受。”

帕西少年继续喊口号,直到最后喊累了。听了巴巴的解释启发,爱者们未流露一丝怨恨和抵触。个个保持平静愉快。

帕西少年散去,群众依然热切期待再一次达善巴巴的机会。那些口号可以说唤起真诚心灵对巴巴更大的爱。他们耐心盼望走前最后见巴巴一面。巴巴被他们的爱感动,同意坐在套间施达善。民众排着队,被领到房间。要求他们不要在巴巴身边停下,而是看他一会儿,迅速走出。就这样,又有数百人“通过目视”达善了巴巴。

之后巴巴叫打开院门。人们冲入庭院,巴巴一次次走近窗户,给他们从远处达善的机会,并示意他们散场回家。

时间已晚,民众仍继续涌入。巴巴没时间访问美赫中心,一位主要组织者从美赫寓所给盼望巴巴到来的中心成员和很多人捎讯,说巴巴延迟访问,他们最好都来美赫寓所达善。于是中心成员和其他人来到,为巴巴唱了巴赞。过了些时间,巴巴叫他们回去。已是夜里11点钟。他们提醒巴巴别忘了明早访问中心,巴巴未做承诺,给每一人拥抱道别。

6个大喊口号的帕西少年,几小时前已跳墙离去。巴巴在美赫寓所施达善时,其中几个少年不出所料又来排队。当地一些狂热的帕西人宣称:巴巴和爱者因为害怕才躲起来,让迟到者进屋达善。当他们企图散布谣言时,受到公众警告,保持安静。

因有太多人来达善,每隔半小时巴巴都召他们进屋见他,所以德赛一家人:弥奴、他妻子芭湃、女儿美赫、芭湃的妹妹霍麦,请求巴巴晚餐后离开美赫寓所,安排他到别处就寝,以便好好休息。晚8时,全家人和满德里用完晚餐,巴巴拿起一只棍子,走向这家成员,打手势:“马上出去,否则我会揍你们,把你们撵出去!”巴巴挥舞棍子吓唬他们。德赛全家离去,却很高兴,因为美赫寓所本是为巴巴建的,这下子屋归其主。这个例子反映了德赛全家对巴巴的爱,尽管他们只好在没有毯子御寒的破棚里度过无眠之夜。

1956年1月,瑙萨里

刚过11点,巴巴就寝。还将在他身边守夜的满德里分为4对:基申·辛和库玛,尼鲁和纳瑞曼,阿迪和宝,彭度和美赫吉。第一对满德里值班时,不懂巴巴的手势,频繁打扰彭度为他们解释。纳瑞曼和尼鲁接班,时间顺利度过。接着轮到宝和阿迪,纳瑞曼和尼鲁在巴巴房外睡觉。很快尼鲁开始打鼾。巴巴问宝是谁。宝说是尼鲁,巴巴让叫醒他。尼鲁怒呵:“怎么回事?”

宝说:“你打鼾太响了,巴巴要我叫醒你。”

“我醒着,没睡!打鼾的一定是别人。为啥找我?”宝回来,向巴巴汇报尼鲁的话,巴巴大笑。

接着纳瑞曼开始打鼾,宝也奉命叫醒了他。纳瑞曼抗议:“什么?我整夜醒着。怎么会打鼾?你疯了?”

纳瑞曼和尼鲁又入睡,打鼾不止。宝每次叫醒他们,二人都振振有词:“不对,我们没睡。你干嘛老是来骚扰?”

巴巴感到这无比滑稽,宝却极为尴尬,最后对阿迪说:“他俩对我火冒三丈。你去叫醒他们。”阿迪遭到同样的回敬。

1月30日,巴巴早早起床,凌晨4点乘马车去美赫中心。中心成员昨晚离开美赫寓所,希望巴巴仍会访问。因此又来装饰了会堂,整夜等候他。巴巴手握棍子,轻轻把他们捅醒,看见巴巴,他们不胜欢喜,举行阿提。之后巴巴返回美赫寓所。

昨夜被赶走的德赛家人,凌晨5点回到美赫寓所。知道他们一夜未眠的巴巴,并不问他们睡得如何。不久瑙萨里的几个女子到了,唱了一会儿巴赞。巴巴就要启程了。拥抱这家每个人,芭湃流着泪对巴巴说:“愿您很快回瑙萨里。”

巴巴回答:“这是我的最后访问。”这令他们震惊,分离悲伤徒增,德赛全家呜咽着跟巴巴道别。

巴巴来到火车站,已有大批爱者聚集在此为他送行。他开始在月台上快速踱步,捡起石子,扔到铁轨边。入迷的人群默默观看。火车进站,巴巴和满德里乘上孟买的师利·维亚斯为他们预订的三等车厢。同行的很多孟买和瑙萨里人乘另一节车厢,前往参加当天在巴吉瓦举行的活动。“阿瓦塔美赫巴巴凯捷!”持续不断,响彻天空。上午8时,列车开动。巴巴站在过道上,挥手祝福,爱者们挥手回应,目送列车消失。

途中,其他车厢一些爱者恳求巴巴,让他们过来陪伴。于是巴巴将他们召来。小车厢一下挤满人,巴巴被挤在座位上,无法伸腿,很不舒服。满德里只好站着旅行。但巴巴在忠诚爱者中间,显得开心。巴丘拜用动人歌声飨众人(许多歌由巴吉瓦镇的虔诚爱者哈瑞拜·帕特尔创作),苏拉特的拉维堪特·拉瓦讲幽默故事。

中途每到一个小站,都有人群向巴巴欢呼,进车厢达善。在苏拉特站,达善者蜂拥而至,众多人有幸接触巴巴。因有可能造成列车延误,乘警谦恭地走近巴巴,问:“我可不可以发信号让列车出发?”巴巴微笑示意可以。

列车启程,巴丘拜及其巴赞组继续唱歌。拉维堪特·拉瓦讲的奇闻野史,引得笑声不断。他讲另一个故事时,巴巴打断,说:“ 700年后我回来,再听下文!”

拉瓦诙谐地回应:“抓住了您的手之后,何必还要再来投胎?”

拉维堪特·拉瓦是一位老爱者,跟巴巴建立联系的方式奇特。他貌不惊人,却爱上一个漂亮姑娘,一心想娶她。女方父母反对这门亲事,拉瓦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说服他们。于是他来找巴巴,请求他从中撮合,那样的话,他愿终生为奴。

巴巴畅怀大笑,问:“连我的爱也可讨价还价?”

拉瓦说:“我对那个一窍不通。就知道拜倒在您足前,您会满足我的心愿。”

“那样的话,就做一件事,”巴巴指示,“一年时间,绝口不提婚事。要是女方父亲传讯给你,就拒绝娶她!一年后,我会照应的。”

拉瓦欣然从命,女方父母获悉:拉瓦对他们女儿不感兴趣了,父亲笑道:“不管怎样,谁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丑的男人?”与此同时,又不遗余力地张罗女儿婚事,均不成功。

最后,他捎话给拉瓦,后者得意回应:“我决不会娶她。别跟我谈这事。”她父母开始奉承,拉瓦坚决回绝。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他一五一十向巴巴汇报,巴巴批准他娶她。拉瓦告诉女方父母:“我不想结婚,可你们既然坚持,我答应了吧。”拉瓦终于娶到他深爱的漂亮姑娘,此后永远拜倒在巴巴足前,一有机会就来看巴巴。

在火车上,巴巴不时发甜食和帕萨德,还授述一篇简短语录,谈到伪装和冒充古鲁的危险。他强调这对伪装者和受误导的无知民众双方所涉及的危险,又说:

惟有赛古鲁和阿瓦塔,才有权让人向自己顶礼。他们是仁爱海洋,摆脱了一切束缚。即使行道者让人向自己顶礼,也将承受他人的负担,不知不觉中为已被业相束缚的自己制造更多束缚。

例如,你如果持续在水池中大小便,水池将臭不可闻;但你如果在海洋中这么做,丝毫影响不了海洋。它有能力吸收任何一切东西,无论好坏。不受任何干净或肮脏东西所影响。

巴巴最后说:“你们都很幸运,今日与我同行。巴巴是谁,是什么,无人知晓。你们和我一起,确实幸运。”

下午2时许,列车抵达巴吉瓦(巴罗达5英里)村,哈瑞拜·帕特尔等数百人高呼:“博珞-美赫-普拉布凯捷(向美赫主致敬)!”巴巴走出车厢,哈瑞拜立即为他戴上花环,其他爱者连续献花环,直到巴巴坐入鲜花装饰的雪佛兰敞篷车。整个场面让满德里想起巴巴在哈默坡受到的热烈欢迎。长长的游行开始,在车前领路的群众高喊“捷巴巴”,哈瑞拜·帕特尔等唱着巴赞。队伍到了住处——富裕烟草商达亚拜·伊希瓦达斯·帕特尔家。哈瑞拜·帕特尔向巴巴逐一介绍每个人,接待委员会成员再次献花环。哈瑞拜是老爱者,对在巴吉瓦传播巴巴的爱贡献很大,巴巴乃是应他的邀请而来。

众人用茶点。巴巴来到附近的达善场地——漂亮的遮篷和装饰华丽的主席台。已聚集5000名群众。巴巴走上主席台,哈瑞拜献花环,同家人一起做阿提。之后巴巴开始给两侧分开排队等候的男女发帕萨德。音乐奏起,哈瑞拜欣喜若狂,又唱又跳。这一天对他是个奇妙日子,时代宣布:“哈瑞拜一直谈论的那一位,此刻就在我们中间!”

巴巴一直发到夜幕降临,之后又是阿提,巴巴和巴吉瓦的亲密爱者合影。接着访问哈瑞拜等爱者的家。

巴巴借口散步,同满德里和几位当地人出门。在黑暗中穿过曲折小巷,来到烟草工居住的贫民区。工人们看见巴巴,又惊又喜。巴巴到几处小屋坐了一会儿,人们迅速聚来达善,五体投地顶礼他的足。

巴吉瓦是重要的烟草市场,达亚拜·帕特尔在当地有一家烟草厂。这些都是他厂里的雇工。因要上班,不能参加所渴望的达善活动。巴巴出于慈悲亲自来到,将爱倾注给这些卑微的劳工。突然又走向一位贫穷老人的房前,在独自坐在屋外台阶上的老人身边坐下。老人立即进屋,拿来破麻袋,让巴巴坐上面。巴巴挨着他坐了几分钟,什么都没说。巴巴的突访令老人目瞪口呆,当巴巴起身离去时,老人恭敬地顶礼巴巴的足。

接着,巴巴来到一对贫穷夫妇家,可屋中只有妻子一人。丈夫尚未下班回家,她正琢磨该做什么。巴巴走进她家,无比震惊的她塑像般站着。没等她回过神接待,巴巴便朝她笑笑,迅速离去。

走过集市,巴巴到了达亚拜家。丰盛宴席让人人大饱口福。但巴巴只吃了平日的米饭豆糊。用过餐,爱者到巴巴房间围聚在他身边。哈瑞拜唱了几首古吉拉特语作品。巴巴赞扬他的爱,并对这次成功访问表示满意。

已过了晚上8点半,巴巴表示该出发了。拥抱爱者,坐轿车前往巴罗达。为满德里和其他人提供了巴士,一些巴吉瓦爱者陪同。

在巴罗达,巴巴造访了赛巴巴中心,并应邀访问了一位昵称“承包商”的爱者家。接着去火车站。到后,巴巴突然表示希望进城,又坐入汽车,指点司机怎么走,绕来绕去驱车15分钟后,回到车站。随行的霍桑·巴如查对巴巴的奇怪要求莫名其妙,心中正纳闷,巴巴微笑解释:“我想联系一个玛司特,驱车经过他时,进行了联系。”

晚上11点,列车进站,同爱者道别后,巴巴走进三等车厢入座。整夜在唱巴赞和听有趣故事中度过。巴巴触动了每一个爱者的心,同他们开玩笑,帮助瞌睡者保持清醒。巴丘拜的演唱总是让巴巴喜欢。每到一站,霍桑·巴如查高呼“捷巴巴!”喉咙喊疼,巴巴不许他再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巴如查把他的软枕垫在巴巴背后。在火车上,爱者几次唱起阿提。有时气氛放松活跃,有时严肃庄重。瑙萨里、孟买和普纳爱者,整个旅途亲密伴随巴巴,确实幸运。

列车抵达苏拉特,瑙萨里爱者下车,转车回瑙萨里。巴巴像拥抱人那样,将霍桑的枕头抱在胸前。这是对巴如查的暗示:巴巴有多么爱他。巴巴将枕头还给他,巴如查泪流满面。巴巴一针见血指出:“如果你不只是希望,而是渴望同我结合,一刻不停12年,就会成道!”——因为巴如查经常陷入对成道的思考。

现在只有孟买和普纳爱者留在车上,巴巴同他们聊这聊那。询问索拉伯吉·斯甘坡瑞亚孟买中心的活动。列车到达孟买之前,又一次唱起阿提。巴巴拥抱每一位男女,告诉他们:“我从2月15日进入闭关一年之前,还会在2月6日见你们”这是美赫巴巴有生最后一次乘火车旅行。

清晨6时抵达孟买,巴巴和满德里到纳瑞曼的阿厦那公寓。早茶早餐。当天1月31日,乘美赫吉的车回萨塔拉。

从1956年2月1日,周边地区的村民开始来萨塔拉达善巴巴。巴巴如诺每日接见他们1小时。萨塔拉的一些居民这次也得到达善机会,其中有位叫V·斯瓦兰卡·兰格勒的男子,与巴巴建立亲密联系。

访问瑙萨里和巴吉瓦之后,巴巴遣库玛回德拉敦,令他一年内不得回萨塔拉。2月4日,艾琳·科尼贝尔到萨塔拉,住在库珀夫人家。拉姆玖和美赫吉也来到萨塔拉。同天巴巴致信阿迪,再次确认巴巴著作版权全部归阿迪所有,除了已将版权给予美国的苏非教再定向的《神曰》。

50岁的伊娜·列蒙,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人,自幼有宗教倾向。钻研了西方哲学和心理学,最后转向东方思想,加入苏非教。通过澳洲苏非教领袖凡·弗兰肯伯格男爵,首次听说美赫巴巴。当一位朋友递给她巴巴的《语录》,她翻开书,看见巴巴(手握胸前站立)的照片散发着幽默感。伊娜叙述:

我一看见那张照片,就说:“我要去印度!”《语录》对我产生巨大影响。我爱不释手,一边读,一边心怦怦直跳。凡·弗兰肯伯格男爵给我《阿瓦塔》(珍·艾德尔著)读,这本书让我落泪。凡·弗兰肯伯格注意到我对巴巴的反应,要我认真考虑,要是愿意,就给巴巴写信寻求他的指导和庇护。

伊娜给巴巴写了信。1947年11月接到阿迪的回信,部分内容如下: 

接到你的信,美赫巴巴非常高兴。他说他对你了如指掌。他一直在你心里。你要尽量多想他。他内在地引导你。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随后是更多的通讯。到1948年9月,伊娜·列蒙越来越不想参加苏非静心,问巴巴怎么办。巴巴让伽尼·穆斯夫回复:

赫兹拉美赫巴巴显然不鼓励常规修持。你对之厌烦,可以理解。目前,你不需要沉湎于任何的苏非修习和祈祷,除非它们对你有吸引力。允许你沉湎其中的惟一静心,是静思美赫巴巴,并把结果交给他。你的心和整个生命是怎样被他的神圣临在占据充塞,巴巴一清二楚。你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为他提供重要服务。

结果,伊娜·列蒙不久就放弃苏非教,到悉尼协助弗朗西斯·布拉巴赞。

伊娜还讲了这个故事:

弗朗西斯有一次赴印见巴巴之后,回到澳大利亚,在墨尔本演讲,提到巴巴妹妹玛妮喜欢集邮。因我父亲是政治家,有富余的邮票配额,我也得到一些,寄给了玛妮。笔友关系由此开始,我感到这也会让巴巴了解我的活动。一次,给玛妮写信时,我顺便提到我的一个对巴巴感兴趣的朋友,克拉丽丝·亚当斯。还说我自己也在攒钱。我们希望有一天能去印度,说不定还能见一面巴巴,或被巴巴看一眼。令我惊讶的是,玛妮回信问克拉丽丝何时会到,还说如果克拉丽丝能于某日到印度,就能在孟买见到巴巴。

这显然是个误会,因为我在信中只是提到我们在攒钱,希望来。当时我们都没钱旅行。而且,是我写的信——可对我去见巴巴,玛妮只字未提。我难过极了,给玛妮发电报,问我能否来印度,能否和克拉丽丝一起见巴巴,等等。

1956年1月6日,玛妮从萨塔拉致电伊娜:“巴巴将于2月15日之前的某一天在孟买见你们。信函随后。”伊娜匆忙准备行程。因父亲刚去世,她只好筹借旅费。她从墨尔本乘船赴孟买,留下克拉丽丝·亚当斯无法确定能否成行。最终克拉丽丝乘飞机赴印度,离指定达善日期提早几天,在孟买同伊娜会合。

2月6日早上,巴巴乘美赫吉的车,离开萨塔拉去孟买,艾琳·科尼贝尔、埃瑞奇、宝、韦希奴、阿娄巴和伊斯迈尔随行。阿迪和瓦曼也驱车来到萨塔拉,随巴巴去孟买,同行者还有基申·辛和美赫吉。美赫吉不久将迁离孟买,到普纳定居,开始新生意。所以,每当巴巴想用车,美赫吉随时送来。

中途在普纳,巴巴到伽德卡家稍停,接见空军军官马诺哈·M·萨卡勒和妻子莫娜。她们是从艾琳·科尼贝尔那里听说巴巴的。此前艾琳按巴巴指示住在伽德卡家。首次见面后,萨卡勒夫妇同巴巴建立亲近关系。

会见之前,巴巴规定:“我会在伽德卡家给他们达善,但房间里除了伽德卡、科尼贝尔和萨卡勒夫妇,谁都不得在场。”在伽德卡家施达善,却不让他们家人达善。当天上午,伽德卡的妻子谷娜苔为巴巴做好丰盛饭菜,摆到桌上。看见巴巴的车来,全家人奉命藏到里屋。巴巴会见了萨卡勒夫妇,并在离开前,透过客厅门帘查看,有无“坏蛋”在偷窥他。当然,那儿没人。告诉巴巴为他准备好饭菜,可他没吃,大步走向轿车。伽德卡追上去,托着一只特意为他做的现烤蛋糕。巴巴也没要。

谷娜苔非常失望,她满怀着爱做的饭菜,大师碰都没碰。写信给巴巴诉苦。巴巴回复:“你们全家、萨卡勒夫妇和科尼贝尔吃了饭,实际上等于我吃了!”

同莫娜和马诺哈·萨卡勒在一起

巴巴离开普纳,到达孟买,访问锡安区的D·M·辛德家。阿提之后,前往阿厦那。从新生活开始恺娣·伊朗尼一直住在阿娜瓦丝和纳瑞曼家。蔻诗德和母亲苏娜玛西也在孟买,住在塔弗提大厦。她们遵从巴巴的希望,不在他身边生活。但在这种场合,巴巴会召见她们。

到了纳瑞曼的公寓,接到报告说,巴瓦尼·帕萨德·尼伽姆、普卡和母亲、拉克希米昌德·帕里瓦和侄子,从哈默坡来了,住在旅馆。巴巴叫纳瑞曼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巴巴和满德里匆匆用了茶点。

与此同时,美赫吉带伊娜·列蒙和克拉丽丝·亚当斯到了。巴巴拥抱了两位女士,她们坐到艾琳·科尼贝尔旁边。交谈过程中,巴巴问她们是怎样知道他的。克拉丽丝说:“我的一个朋友借给我一本您的书,我对您宣称是神,无比愤怒。开始重读一遍,以证明您是错的!可我越读,对您越有兴趣。把书读了好几遍,最后我想见您,给您写了信。”

伊娜说:“我读了《阿瓦塔》,一眼看见您的照片,就强烈渴望见您,决定来印度。”完全被巴巴征服的两位女士,泪流满面。对巴巴的询问,几乎无法回答。心灵满满地无言坐着,只是凝望他。

伊娜·列蒙后来回忆:

对会见神人,我既紧张又害羞。走近巴巴时,我几乎躲到朋友背后……从一开始我就发现,至爱令人着迷。中间,巴巴问我们,外面天气暖和,想不想出去。可我们远道而来,是为伴随巴巴的,都说不想。后来,巴巴遣我们出去,说上午我们还可以再见到他。

巴巴身边的人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决定,如果巴巴跟随者变得那样,这对我也完全适合,因为我希望做他们那样的人。

克拉丽丝·亚当斯的长子诺尔曾寄来珍贵的邮票藏品,送给巴巴。后来又被寄回,作为巴巴给诺尔的礼物——加上更多邮票,还有巴巴签名。她的次子柯林寄来一台糖果器,女儿辛西娅寄来手工艺品。

德希穆克博士也从那格浦尔来了。巴巴幽默地问:“你就不能让我单独呆着?”

德希穆克说:“我要让您单独呆着,我自己就没处呆了!”

不久普卡等哈默坡爱者来到。巴巴责备普卡:“1月14日你去普纳参加了达善活动,现在又来这里。我给你布置了一年的工作,在我闭关期间做。从(2月)15日起你必须禁食7天,之后到各地传播我的名和爱。启程前你得为家人做好安排。明知这一切,怎么又来了,浪费时间和金钱?”普卡默不作声,巴巴问:“你什么时候安排家人的赡养?”

普卡说:“我很快就做,可我还不懂怎样开始工作,所以来求您指点。”

巴巴微笑,说:“别担心。开始工作,你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但要全心全意做。到各个地方,必要的话,也可探访你家。但别闲坐着!一安排好家事,就马上出发做我的工作,坚持做一年。”

巴巴对普卡母亲开玩笑:“你的孩子要脱离你的手了!”

他母亲应道:“让他去!除了您的纳扎,他能去哪儿?”

普卡开始做这项工作时,每天走30至40英里,挨村传播巴巴的名。每到一村,就奔走大街小巷,宣告至古者已化身为人,就是阿瓦塔美赫巴巴。“他是同一个罗摩、奎师那、基督、穆罕默德和琐罗亚斯德,再次到来,”普卡还高呼,“他是爱的化身!谁想多听巴巴的故事,都来找我。”他在村里过夜,组织巴巴聚会,对贫穷村民讲巴巴。若发现人们还接受,就在该村多住一两天。次日又到另一个村镇,传播美赫巴巴之名。

阿娜瓦丝的妹妹,罗妲·米斯特里和丈夫吉姆,儿子美赫文,来到阿厦那。巴巴看见男孩,评论:“他不是小孩,是我的老伙伴。”巴巴告诉阿娜瓦丝,他也会赐她一个儿子。她和纳瑞曼彻底服从巴巴的意愿,尽管巴巴反复保证,她会有一个孩子,夫妇俩一生无子,从而能够自由地完全献身于服务巴巴。

快到下午3点达善时间了。只通知了几个孟买爱者,可楼梯上聚集了大批人,不仅有孟买的爱者,还有安得拉、哈默坡、那格浦尔、普纳、瑙萨里等地的爱者。都特别想见巴巴,因为他从下周将闭关一年,这是他们这一年最后的达善机会。

下午3时,公寓门打开,来自不同社区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帕西人、伊朗人、穆斯林、印度教徒、基督徒等等。在抓住巴巴衣边者当中,没有种姓或信条区别。对于人身上帝巴巴,不存在宗教或种族问题。整个宇宙属于他;惟独他无所不在。在渴望汲取其爱酒者中间,怎么会维持分别?一切的教派和肤色差异皆融入他。

巴巴不停地施予达善。这次他没发帕萨德,但偶尔会拍拍这个,同那个开玩笑,或者问问健康情况。全体孟买爱者都深深爱他并被他深爱。

两小时后巴巴停止达善。来了近1000名男女老少。一直坐在巴巴身边的克拉丽丝·亚当斯和伊娜·列蒙被他的爱淹没。5点,巴巴说:“全体孟买爱者该走了。外地爱者可以留下。”孟买爱者遵命离去,巴巴对安得拉和哈默坡爱者说:“我希望你们今天都回家,无一例外!”

接着又讲了几分钟。下面轮到普纳爱者。马杜苏丹首先唱了几首歌,巴巴敦促普纳组:“我从2月15日闭关一年。这个期间,我要你们都不辞辛苦做交给你们的工作。”又转向马杜苏丹,说:“你创作了巴赞、阿提和歌曲赞美我,很多远方爱者听唱你的作品。这帮助他们越来越爱我。所以要一如既往,保持活跃,怀着爱、热情与忠诚在普纳做我的工作,要知道普纳是我的故乡。”

巴巴拥抱并指示他们立即回家。伽德卡哭了,巴巴亲切跟他道别。又拥抱伊娜和克拉丽丝,说明早会叫她们来。克拉丽丝走出房间,对满德里说:“我从未见过什么像巴巴的手势那么雄辩。芭蕾、戏剧、音乐或绘画从未像见到他那样让我感动。今天之前,我从未遇见一个会对他说‘我将毫无疑问地照您说的做’的人。”

对这次同巴巴会面,伊娜·列蒙总结:“这是我今生最重要的经历。我全然满足,万分欣喜。”

《印度图画周刊》编辑,爱尔兰人C·R·曼迪来到。艾琳·科尼贝尔把他介绍给巴巴。见到巴巴,曼迪很高兴,说他有一些普纳达善的彩色照片(达图拍摄),若能给他一篇关于活动的文章,他会同照片一道刊登。德希穆克自告奋勇,次日给他一篇短文。(注:此文发表于1956年3月11日一期。)

晚上7点,巴巴和满德里用晚餐,阿娜瓦丝和恺娣离开,到达达尔区的纳罗吉·达达禅吉家宿夜。这天早些时候,德希穆克曾请求:“巴巴,赐我神圣知识!”

巴巴回复:“我会的!”

晚餐期间,巴巴分别给德希穆克和纳罗吉盛了一块鱼肉,尽管二人都是严格素食者。他们将这视为巴巴的帕萨德,痛快享用。之后,巴巴禁止他们将来食用非素食,并对德希穆克说:“服从我是最伟大的知识,我对你满意。” 

翌日2月7日早晨,巴巴将两名澳洲女子召到阿厦那,对她们解释: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开心,什么都不要担心。哪怕全世界摇晃,也不要跟着摇晃!尤其不要担心念头。你若想改变什么,就从行动开始。为什么?因为念头属于心界,而你除非确立于心层面,否则就无法控制念头。但你能够控制行动。

(对克拉丽丝)比如,你结婚了,可能爱另一个男子。这没关系;根本不用对此担心,但除了同你丈夫,不要把你的爱表现为行动。

第二点最重要。不要伪装。比方,你们回国后,有人问起巴巴,你若认为我是阿瓦塔,就这么说;若认为我不是,也直说。如果你游移不定——认为他也许是,但我不确定;今天觉得他是,明天觉得不是——都照实说。这样想不比那样想更好。重要的是,知道并如实表达你所想的。把这个原则运用于一切事。就是不要伪装。

赴印途中,克拉丽丝一直琢磨巴巴必问爱者的问题:“你会服从我吗?”她想:“如果巴巴叫我跳出机窗,我会吗?会裸体到处跑吗?”她翻开随身带的哈菲兹诗集,看到书中的诗句:

“且知爱之海洋无岸无边,

何来援助?弃命挣扎吧!”

接着又读到:

“把心交给爱时,即是吉时。

去做善事,无需占卜预言。”

她想:“会,我会服从巴巴。”

现在问题来了,巴巴问:“你会服从我吗?”

“会。”克拉丽丝说。

“你会回到墨尔本,把你的三个孩子杀掉吗?”

克拉丽丝哭了。她没带手帕,就用衣袖拭眼。片刻之后,她感到“来自巴巴的一股美妙舒服暖流,我仿佛像个婴儿般被摇晃”。

巴巴说:“我不会叫你那么做。我不得不向你表明:你不能服从我。”

又说:“努力追随巴巴是没有价值的,除非那是你想做的,并愿意服从他。如果你不想做,也不要紧。过正常生活,忘掉跟随巴巴,在他人身上和日常生活中见神——要远远好得多。但如果你的真正渴望是爱巴巴、服务他,该怎么做?很难做,也难解释。我不能问该怎样爱我妻子?我要么爱,要么不爱。你们听见响声吗(外面一声巨响)?”

她们说听见了。“如果你们爱我,那么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听见!”巴巴总结。

召其他人进来,巴巴叫他们解释怎样爱巴巴。有人说:“通过完美奉爱。”

巴巴说:“不错,但你们做不到。”

“通过不断地想巴巴。”另一人提议。

巴巴满面笑容,做了个完美的手势(拇指与食指搭成圆圈),但他身子略向前倾,几乎恶作剧似地笑问:“可你们做到没?”

有人试图解释,但巴巴说:“神爱是真爱,可你们做不到。所以不断地想我是下一个最佳选择。那个你们也做不到。如果你们工作或安静时,尽可能经常自然自发地念我的名就好。可也许你们这也做不到。那就这么做:出声念巴巴的名,每天不少于半小时,不多于一小时。那里面没有爱——重复毫无价值——但这种情况下,那会带来爱,会建立同我的联系,因为是我叫你们做的。

“但如果你们连那也不想做,就不要做。没关系。做你想做的,但努力记住,我在众生里面,在每一个男女老幼里面。要开心自然,但尽量服务他人里面的我。”

伊娜·列蒙开始抽泣,巴巴转向她,安慰道:“你对父亲照料得很好;你为他考虑超过为自己考虑。现在我是你父亲。回去做我的工作。”

“您还有其他指示给我吗?”她问。

“如果你帮助弗朗西斯工作,会极好。”

并对两位女士说:“回到澳大利亚,把我的爱给我的爱者。我和你们同在,和你们同行。”

中间,巴巴问克拉丽丝:“你能负担旅费吗?”

她说:“能,我有工作。”接着给巴巴讲了她是怎样利用“先飞后付”计划。

“你为什么来?”巴巴又问,“我在澳大利亚,在每一个男女老幼里面。”

“我就是想来。”她说。

“是我要你来的,”巴巴强调,“你来此把我的爱带给大家。你明白我说‘大家’的意思吗?”

墨尔本团体内部出现分歧,听巴巴这么说,克拉丽丝立刻懂得,巴巴毫不在乎这种争执和派别。惟一重要的是爱。巴巴再一次强调:“把我的爱带给大家。”(克拉丽丝回到澳大利亚,两组人都去了她家,获得和解。)

巴巴拥抱克拉丽丝和伊娜,勉励她们要开心。美赫吉驱车送她们回旅馆。后来,巴巴问他,她们在车中说了什么,似乎想知道:她们是否喜欢他、印象深刻、对来访满意。他告诉美赫吉:“是我要她们来这里,所以说她们来了。我很爱她俩。”

克拉丽丝回到澳州,(代表巴巴)拥抱小组成员时,许多人体验到他的内在触动。有些人,比如奥斯瓦德·霍尔,首次体悟到巴巴真正是谁:他是神。

同一天,巴巴和满德里用过午餐,启程回萨塔拉。在达达尔区稍停,探望纳罗吉·达达禅吉一家。到了普纳,又在宾德拉屋稍停,见了杰萨瓦拉和科罗瓦拉两家。

与此同时,克拉丽丝·亚当斯乘飞机回澳,伊娜·列蒙只得在孟买逗留两周左右,因为她是乘船来的,想乘飞机返回。她在孟买期间,美赫吉提到,巴巴访美回印时会途经太平洋。“那是朝澳大利亚方向来。”她若有所思。

美赫吉敦促道:“那你干嘛不邀请巴巴?呼唤他!呼唤他!”伊娜对这个主意满腔热情,离开孟买。迫不及待要把消息传达给其他澳洲爱者。

孟买之后,达善活动全部结束;但在萨塔拉,巴巴继续允许附近村民前来达善,每天一小时,直到2月10日停止。

在纽约,茹阿诺·波吉斯拉乌于2月8日凌晨1点突发心脏病去世。1936-1937年间,她来印度在纳西科埃舍生活了几个月。一次她告诉巴巴:“我看见您,巴巴,就觉得仿佛背上长起翅膀!觉得似乎能像鹰一样翱翔!”她还会做拍打“翅膀”的动作。

巴巴忍俊不禁,称她为“我的鹰”。她去世后,弗雷德·温特非特发电报给巴巴:“您的鹰已飞向您。”

巴巴复电:“我的鹰不死,在我的天国永远飞翔。”

茹阿诺的死讯抵达萨塔拉时,巴巴评论:“还有三人,不久会来我这里。”

玛妮问:“从东方还是西方?”巴巴说:“都有。”

几周后,2月25日,纽约的另一位长期爱者玛格里特·司各特也去世。(注:玛格里特·司各特于1935年1月从夏威夷赴华旅行时,在船上首遇巴巴,1952年在默土海滨又见巴巴。)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四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