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禅

作者:宝·喀邱瑞发布于 2016年7月18日

9月20日,早晨7点,巴巴驱车赴萨考利,几位男满德里和西方人随行。他们在拉乎里停了一会儿,因数百人聚在路边,等候达善。巴巴带西方人参观他(1936-37年)的疯人埃舍旧址。查尔斯·坡德穆等人给巴巴讲幽默故事,达文·肖为巴巴拍照。

1954年9月20日,拉乎里
奎师那吉(中间),威尔·白克特(右)

上午9点半,到达萨考利,埃舍居民列队出来迎接,唱歌,乐队演奏,向巴巴献花环,高达乌丽麦等坎尼亚触摸其足。巴巴带西方人参观埃舍,接着领他们到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陵墓,在那儿他说:

这位老人是上帝化身。我上次来访说,我不再步入萨考利。但我记得,他(马哈拉吉)曾说,默文会带西方人来此,他们会唱巴赞;为此我必须来,把你们这些亲爱者带来。现在我在此的工作已完成。29和30日聚会后,接下来的数月将是为了我的最后工作,打破沉默,显现,随后暴死,全都接踵而至。你们都应顶拜马哈拉吉的三摩地。我是至古者。他掷石子击我时,我便知道我是至古者。

巴巴用英语说的话,被译成马拉地语,之后由坎尼亚唱他的阿提。接着女尼们唱如下巴赞:

大师告诉弟子:“我的名即神。

有人称我罗摩,有人称夏姆(奎师那)。

在世间,我是崇拜对象,也是崇拜者。

有时我是施主,有时我是乞丐。

我无所不在,却居无定所。”

巴巴之后说:

你们都无法想象,我在此有多开心。高达乌丽是这儿的母亲,其他人皆是她的伴侣。她遇见马哈拉吉时才九岁。他把她抱在膝上,说:这全都属于你。她们都一生献给我的大师。她是我最亲爱的。女尼穿黄色纱丽,候选者穿白色。

乌帕斯尼·马哈拉吉身材魁梧,通常赤裸,只有外出时裹块麻袋布,穿凉鞋。他在竹笼内生活了14个月12天,除了每天一次咖啡,什么都不吃。竹笼约3英尺宽3.5英尺长,使他不能躺下。他在我们参观过的房间去世。

巴巴顶拜马哈拉吉的陵墓,满德里和西方男子一一效法。(注:轮到达文·肖顶拜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陵墓时,他心想:“我绕了半个世界,是来向某个陌生神顶礼?”就在那一刻,巴巴将一手放在他额头上,另一手放在他背上,这样,达文在巴巴手上顶了礼。)招待大家用餐,巴巴和他们坐在一起(但几乎未碰食物)。他愉快而风趣,向他们抛水果,但显得疲劳受苦。在对他的赞歌结束时,巴巴评论:“要找到我,你必须失去自己。但这些说来听去只是文字。失去自己并找到真我,只属于极少数将生命揣在袖中的爱者。”

巴巴探视一名生病的女尼,喂她玫瑰花瓣。又率大家去女子宿舍,坐在秋千上,一名女尼唱了巴巴为马哈拉吉创作的歌。巴巴还带西方男子到寺庙,给他们看赛巴巴的手杖和烟斗。他们本来也要去舍地的,但时间不够。

离开前,巴巴指示高达乌丽·麦:“凡是马哈拉吉令你们做的仪式,你们都应履行。不过在11月和12月,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做件事。就是,每位坎尼亚都说:‘已宣布美赫巴巴是阿瓦塔,你们五位赛古鲁,都要帮助他的工作!’”

高达乌丽·麦和吉吉,同意执行巴巴的希望。那两个月这种诵念在萨考利每日进行。

福瑞德·马克斯(身高超过6英尺)的头撞了低矮的门框,巴巴为他包扎。会见萨考利的全体人员后,巴巴离开,前往阿美纳伽。途中,他叫车都停下,并下车询问福瑞德的头伤。德纳·菲尔德提醒巴巴,戴围巾坐车危险。(因风大,围巾飘出车窗。)巴巴立即取下,复坐入车,回美拉扎德。西方人回美拉巴德山。

1954年9月,萨考利

同高达乌丽·麦与坎尼亚们在一起;拉德·丁普夫尔顶拜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陵墓

翌日,9月21日,巴巴到美拉巴德,首先和组织者及助手讨论聚会安排。

宝的内弟迪拉吉,是美拉巴德的助手之一,巴巴问他:“你父母爱我吗?”

迪拉吉答:“我父亲普若塔普·辛和兄长贤卡·辛要来参加聚会。因为宝已永久来您这里,当然,我们全家都爱您。”

巴巴说:“聚会结束,你们回到家,要照顾拉玛和两个孩子。宝在我身边,他们不能有闪失。”

巴巴问宝:“你的兄弟们不来参加?”

“我兄弟那拉延·辛和苏克德奥·辛会来。”他答。

巴巴转向纳纳·科尔,问:“你兄弟韦诺来吗?”

“谁也拦不住他来!”纳纳说。

“这次聚会非常重要,”巴巴说,“我的亲密爱者和工作者都应参加。”

上午10点15分,巴巴上山探望西方男子。说:“我今天会待久些。”

逐一询问每人的健康及睡眠后,巴巴说:“我自己感到疲惫,有三夜未眠。我感受到宇宙的负担。”

巴巴的情绪改变,说:“我承诺过,教你们怎样打弹珠。我虽说超越承诺,却被提醒,会教你们的。”巴巴为他们示范,并和他们打了一会儿。

巴巴同大家走入西屋,坐在椅子上开始授述:“我会谈谈萨考利的情况,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也会讲讲层面。”

“首先,关于奇迹,我为什么认为,从灵性视角看,它们只不过是闹剧。当耶稣说,‘我与我父为一’,他是说他是神。这是真的吗?他确实这样说了吗?

 “神创造了整个现象宇宙。这是神的奇迹,耶稣的奇迹。这说明,不计其数的生命被耶稣所创造,按他的意志死去。人们却认为,耶稣的伟大在于他让少数死者复活。

 “这是多么荒谬,除非给出某种隐藏寓意。人们认为,耶稣是救世主,因为他使少数死者复活,使盲人复明,在其大幻中制造小幻。为什么认为他施了这些奇迹?”

马克姆·希劳斯答:“因为人们感到这了不起。”

“然而,”巴巴说,“他称我是神,我是救世主,我是一切,他们却不以为然。他起死回生,人们则认为了不起。这说明他们不是被他本人,而是被他的所谓奇迹打动。

 “你说呢,查尔斯?”

查尔斯·坡德穆答:“耶稣做这些不是为让人感到他了不起,因为他嘱咐他们别声张;他所做一切都是出于爱。”

巴巴继续:

倘若耶稣没有起死回生,倘若他没有施奇迹,就不会被钉于十字架。他想要被钉十字架。施奇迹来确保被钉十字架。

许多奇迹被归功于我,可我不施奇迹。我不重视奇迹。人们认为的奇迹,归结于他们的信心。我将施展一个奇迹,那个奇迹的时间近了。我说过,我的奇迹将不是起死回生,而是让人让自我死去,去爱神。我一再重申,我不会让盲人复明,但我将使人无视世界,以便见神。

我为什么解释奇迹?这与萨考利有关。昨日,我们没时间去舍地。在那儿你们会发现一种和萨考利不同的氛围。人们从印度各地涌往赛巴巴的陵墓。在印度几乎家家户户,你都会发现赛巴巴像;电影院,火柴盒上,都有。这位神圣者正被商业化!在那儿他们甚至卖火灰赚钱!我最近听说,他们发广告,向拜谒陵墓者收费8安那。这都归因于一个很好的人,出于无知,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不说谁自私或不好,因为都是我的,一切按神意发生。赛巴巴是完美的化身,舍地的局面我不喜欢。不久,我将改变那儿的整个氛围。

原因是,这个叫B·V·纳拉辛哈·斯瓦米的好人到纳西科找我,说:巴巴,我想和您一起生活,写您的传记。我告诉他,我不想那样做;他应该去萨考利,写乌帕斯尼·马哈拉吉的传记。我不希望你写我。我对他说。他很难过,到萨考利住了一段时间,写了《萨考利的圣人》。就是昨日你们每人被赠送一本,后被我拿走的书。书一半好,一半是胡说。他没把女子们(坎尼亚)写进去,并给出自己的解释。后来他开始怀疑马哈拉吉,并离开他,散布有关他和年轻女子的谣言等等。他离开了萨考利,但书已出版。

之后他到舍地,赛巴巴已不在肉身。他从当地人那里收集一些奇迹传闻,写了本关于赛巴巴的奇迹的小书,但只强调鸡毛蒜皮的事情——赛巴巴怎样赐福妇女生子,祝福穷人变富,怎样用水点灯,等等。从那天起,人们从印度各地涌来,求子、求财、求工作。但这个我们撇开不谈。

巴巴接着透露:

当我在那种超意识状态时(称之为超意识,在我听来感到陌生,更像是超人),该意识即上帝意识。在该状态,我被吸引至舍地,到赛巴巴身边。赛巴巴要解大便时,人们会击鼓奏乐,列队送他。他配得这一切。他也许会在那儿呆一小时,乐队会陪他回来。(1915年)我被吸引到那儿的第一天,眼睛充血,数月未眠。我把头放在队伍中的赛巴巴足前。他大呼:帕瓦蒂伽!意指:你是神!说完,指向乌帕斯尼·马哈拉吉坐的方向。

我走到乌帕斯尼的所坐之处。他又瘦又弱。一看见我,他就捡起一块石头掷来,击中我的前额,刹那间,我恢复了正常意识。之后我跟他到萨考利,(断断续续)住了7年。当时萨考利不像你们所见的,仍是荒野,有一间乌帕斯尼·马哈拉吉住的小屋。那儿有位妇女,叫德格拜,她爱马哈拉吉,也同样爱我。人们聚集而来,大多是婆罗门,因马哈拉吉是婆罗门出身。

我要不要停下,接着谈层面?

众人答莫停。“对我都一样。”巴巴说,并继续:

耶稣的大师是谁?施洗约翰。你们一定读过,约翰的门徒是怎样指责耶稣的门徒生活舒适享用美食,他们却没有。我将告诉你们,历史是如何重演。别担心,别怀疑。神知道我有意识地与他合一。昨日发生一件奇事,南印度某协会的会长致函给我,要一个静心用的曼陀罗或真言。他们在收集保存曼陀罗,因此希望我给他们一个曼陀罗,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还寄了一本新的写字簿,请我写。我授述:我是高之最高,我是至古者!让人写上,并亲手签名。

埃瑞奇说,这是巴巴第一次亲手签署这样的声明。埃瑞奇请巴巴签署副本保存在办公室,巴巴写了。

巴巴接着说:

为什么不说出我的真实身份?神圣诚实要求这样。

施洗约翰了不起。他献出脖颈;他是耶稣的大师。耶稣让自己被钉十字架。

昨夜,我死了百万次,今早头部沉重,想取消探望你们。可我又突然好了。

巴巴继续谈及乌帕斯尼·马哈拉吉:

人们开始蜂拥而至来达善,大多数是婆罗门。建了房屋,婆罗门氛围盛行。马哈拉吉和我每天坐在一起,那些婆罗门嫉妒起来。这个琐罗亚斯德教徒,因何受马哈拉吉宠爱?他们质问。马哈拉吉逐渐地暗示我的神性。很少人能接受,很多人怨恨,但我们的每日同坐继续。他们又在那儿建了印度教寺庙,举行常规仪式。后来有一天,马哈拉吉对我早期的全部满德里宣布:默文现已完美。” 

宣布时,拉姆玖、大阿迪等在场。拉姆玖说,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是“马哈拉吉要我们服从巴巴,执行他的命令,无论重不重要,即使感到困难。”

阿迪说:“他要我们忠于巴巴,同甘共苦。”

拉姆玖补充:“马哈拉吉宣布,他把一切给了巴巴,把钥匙交给了他。”

巴巴继续:

从那天起,我不再去萨考利,从那时起印度教氛围增强。马哈拉吉鼓励他们嫉妒、怨恨、中伤我。不过马哈拉吉却告诉德格拜和耶希万特·劳:默文现在是玛里克——宇宙之主。那些婆罗门听见我被称作玛里克,想杀了我。马哈拉吉和我都对这些无动于衷。

我现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马哈拉吉曾被下毒,剂量致命;他身感麻木,数日不能行走。可他挺住了,毒药失效。这时高达乌丽·麦来到,马哈拉吉说:我不要这种男性婆罗门氛围。他开始召集只想爱神的性格纯洁的少女。她们身穿白衣,称作坎尼亚。

后来,马哈拉吉通过阿迪母亲顾麦传话:不久,我将放弃肉身,告诉默文来见我。我说我不会脚踏萨考利,于是会晤安排在别处(1941年达伊岗)的小屋。我们拥抱,我把头置于他足上。他说:你是阿底-刹克提(原力)。并开始流泪,对我说:关照萨考利。之后我们分手。三四个月后,马哈拉吉放弃肉身,将女尼们交给高达乌丽照管。高达乌丽一直知道这个秘密,对于我却不发一言。可那儿充满印度教气氛,及其仪式。我是来摧毁世上一切肤浅的仪式教规的。高达乌丽秘密地爱我。那里的男子们让人感到,似乎我不是马哈拉吉的灵性传人,只是巴巴简的,宣传说高达乌丽掌管埃舍,是马哈拉吉的灵性传人。可怜的女子,她是那么好,女子中的佼佼者。她左右为难,善良性格使她坚持下来。

之后我的门徒增多,萨考利的婆罗门越来越生气,就像施洗约翰的门徒。接着发生了一件奇迹。你们不是看见了瓦格先生?当时只要有人说起我,他就轻蔑地啐唾沫!你们看他转变多大。这都归功于高达乌丽。她的爱征服了婆罗门氛围。她终于在阿美纳伽见到我,请我去一趟萨考利。因为我曾答应马哈拉吉,我会关照萨考利,就利用耶希万特·劳乔迁新居的机会去了。瓦格的那批人不乐意,因为假若高达乌丽得向巴巴顶礼,将会是怎样的状况?

高达乌丽欢迎我,俯首拜我的足,向我献花环,邀我坐马哈拉吉坐的秋千。坐朱拉(秋千)源于奎师那。他母亲用摇篮摇他。挤奶女让他坐在秋千上。如今让至师坐这种秋千成了习俗。不是让他们入睡,而是某种摇篮曲,奎师那,睡吧,别捣乱”——就那个意思。奎师那非常淘气,总搞恶作剧捣乱。基督和佛陀风格不同。我感到自己兼具全部。

我叫来瓦格,拥抱他,卸除了他反对我的负担。我拥抱了他们全体,他们都融化了。高达乌丽明白表现了她的爱,改善了整个氛围。912日达善你们也看见,高达乌丽和男子们都在。现在他们都爱我,认出我是阿瓦塔。

不过,我希望你们明白,斯瓦米·纳拉辛哈制造的奇迹氛围,仍存在于萨考利,虽不如舍地严重。因此,为了不让你们困惑,我拿走了赠给你们的书。人们试图用这些琐碎小事抬高马哈拉吉的地位。他们的意图是好的,但我将结束这一切。神、爱、真理与纯洁,超越了这一切荒谬东西,最首要的是,超越了只因习惯而缺乏情感或理解的仪式教规。

巴巴随后站起,到长椅上就座。他说“休息5分钟”,谈了别的事情。之后,巴巴继续前天开始的关于层面的阐释。他在一张纸上画了些线,让埃瑞奇相应写上字。“这是新内容,”他说。进而解释第四、第五和第六层面。

第四意识层面被称作精与心层面之间的交合点。也被称为阿萨纳(Asthana),意指门槛。在此没有曼兹尔,没有姆卡穆。是受无限能量,心层面的欲望、情感直接影响的交叉点。灵魂此刻不属于精层面,也不属于心层面,但精层面的所有能力和心层面的所有影响,持续和它一起。没有曼兹尔。灵魂被欲望、被其满足欲望的能力所压倒,有从灵性高处堕落至最深渊的危险。它现在能做任何的事情,起死回生,创造新形体,做想做的一切。欲望及其全部力量影响它;它处于极大危险中。《神曰》里有详述。

这时灵魂如果不用无限的能量去满足自私目的,便抵达第五个层面和第五个曼兹尔。我说过,浊界有第一个曼兹尔,及其不计其数的姆卡穆。在精界的第一个层面,有第二个曼兹尔及其姆卡穆。在精界的第二个层面,有第三个曼兹尔及其姆卡穆;第四层面没有曼兹尔和姆卡穆。

在处于心领域的第五层面,有第五个曼兹尔及其姆卡穆。在这个第五状态发生什么?灵魂现在直接从心层面工作。明白?灵魂是心的主宰:整个心层面都由它支配。它知道每个人的念头和欲望,却是安全的,因第四层面之暗夜已过去。记住对这些问题我是一略而过。灵魂现在知道念头和欲望,却不能控制欲望。在这个第五层面,不会有对神的强烈渴望——这种渴望为那些不知道也不关心层面的爱者所拥有。

灵魂前进到包括心的第二个功能的第六层面时,成为情感、欲望的化身。因全部无限情感都来自于神,即第七个意识状态,灵魂现在直接在万物中见神无处不在,又感觉自己远离至爱。这里是巨大的深渊,爱者看见深渊对面的至爱,又感到与至爱分离。至爱说:来我这里。爱者说:我不能;您来我这里!

这一光荣状态,被描述为头发一端在至爱手中,另一端在爱者手中;一场漫长的牵拉。如果至爱拉得过猛,头发会断;因此牵拉持续多年。在百万个渴望与神结合的这种爱者中,有一个抵达至爱。极少、极少爱者成功。当一个人跨越深谷,与神结合时,发现他曾寻找的乃是自己。他本身就是至爱。他这时知道,我是神。在成千上万这样的合一者中,有一个下降到正常意识,被称为库特博、或基督、或阿瓦塔、或至师。

第六层面有一个曼兹尔和一个姆卡穆——灵魂所见的无所不在的神。我谈神,你们在酣眠中进入神。

现在我们来看图。有七个层面,七个曼兹尔,六个层面中有无数的姆卡穆,在浊界有一个姆卡穆,在第六个曼兹尔有一个姆卡穆。在第四层面没有曼兹尔和姆卡穆。

巴巴总结说:

你们想念我时,便处于撒哈伊禅(在神身边)。问题是怎样想念我。最简易可靠的方法是,照我说的做。最初这有点像任务,就像你开始跑步时感觉吃力(肌肉酸痛);可进入状态后,就感到撒哈伊(自然)。最初,你得有意为之,之后会变得自然。

一天有四个部分,人的身体状态也有四段:童年,青年,成年,老年。有四部分,卡比尔称为路标。早晨起床,第一件事是:用一秒钟想巴巴。从而将巴巴穿在你的灵魂上:一大早就给你的灵魂穿上巴巴。中午12点,同样想一秒钟;5点左右,再想一次;就寝时也想一遍。我从未叫任何人,甚至满德里,这么做过。如果你这样做,我就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会感到我的在。

就这样每天做四秒钟,你就会虽在世间,但巴巴却时刻与你同在。这是撒哈伊禅的开端。

总之,我们必须在内心深处感到:惟有神真实,惟独神存在,他在我们众生里,惟有爱他:神,唯有神。

巴巴又说:

从现在起,不再让年轻人(乐裴基和巴伦泰恩)夜间静坐,不再让任何人早晨静心。24日午夜12时,都要保持清醒,想念我半小时。全心全意地做。你们所有的人,或者至少有一个,将见到我:我在。见我指远处我的形象。把我的形体留在心目中。眼可睁可闭,但心中观想我。

巴巴接着叫大伙儿闭眼坐一分钟。先看着他,后观想他。之后,他问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说:“它来来去去。”

巴巴应道:

因为你来来去去;我一直在。

你可知,阿西西的圣方济是怎样爱耶稣,与他合一的?他按应爱耶稣的方式爱他;不过在方济的同伴中,有个贪食的家伙。朱尼帕最爱方济,尽管他不静坐也根本不想神。他给方济惹的麻烦比谁都多,但他深爱方济。

当我们从心底爱时,就交出所有好坏,甚至麻烦;爱者给予一切,一无所求。我给予一切,不求回报。这样爱我,巴巴就是你们的奴隶。

你们即使做不到,也别担心。只要你们是我的,就无需担心。你们是我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远万里吸引你们来。你们如果无法观想我,也别担心;如果你们不爱我,别担心:我爱你们。24日午夜,不要强迫心,要自然,保持平静;别像瑜伽士那样坐。

据说我最滑溜!

说个秘密。试着想象你的妻子孩子:他们瞬间就在。这不重要,却有所帮助。你们能从澳洲把他们带来,却不能将这里的巴巴带来。

之后巴巴离开,到下美拉巴德。他对西方人授道时,埃瑞奇、大阿迪、拉姆玖、纳纳·科尔、基申·辛和库玛,总是在他身边。其他满德里忙于工作,没机会听巴巴谈话。他们大多数人对这类灵性论述也不大感兴趣,满足于服务他。

巴巴步行下山时,阿娄巴为巴巴撑伞遮阳。突然,他被情感征服,扔下伞,扑倒在巴巴足前,紧紧抓住。其他满德里已下山,因为西方人用餐时巴巴常常坐在旁边。当时周围没别人,巴巴因保持沉默,什么都做不了。阿娄巴整个人粘住巴巴的足,让他动弹不得。巴巴好不容易让阿娄巴平静下来,才得以脱身。阿娄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少顷,拿着伞奔来追巴巴。巴巴对满德里讲述此事,评论:“阿娄巴跑来追我时,我感到害怕,也想跑。他的爱吓人!” 

聚会前这些天,西方人同巴巴亲密接触,学到很多。巴巴采用各种话题、故事和阐释,以飨爱者。

公众达善期间,成千上万人会品尝他的爱,从而陶醉,甚至欣喜若狂。可他们的陶醉不持久,尽管制造了进一步的渴望。巴巴让爱者陪伴他几天,则分配一种更浓烈的酒。不过,最烈性“品牌”的接受者,是全天24小时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他们仿佛磨粉厂的谷物,在二石之间碾磨!可谓身心俱碎;歇息时,就连呼吸都是煎熬。此乃最昂贵的陈酿,惟有能支付者方能啜饮。极少人配得领受,因其代价需要生生世世的牺牲。土罐承受不了压力,此酒只给那些承受得住其打击者。

9月22日上午10点半,巴巴到山上看望西方人。这次他乘车,没有步行,到达时显得劳累疲惫。他立即来到西屋,说:

今天,没什么要阐述。我本不打算来,但又想见你们这些亲人,于是决定来。聚会前,我有许多事要考虑。我的考虑不但是考虑,整个负担压着我。

你们都必须为两天的聚会保持健康。亲爱的威尔,我称你为我的大天使,你对我非常忠诚,我深爱你,可我无法理解你每天说:“我今天好些了。”

威尔·白克特解释,这是指他每夜睡眠都更好。巴巴转向其他人,说:“你们说你们很好时,我不信。”

众人大笑,巴巴继续:

我过去常对满德里说,在神的工作中,摩耶总是反对;这有必要。正如幻相对证神有必要,摩耶反对神的工作的势力,给予该工作力量。摩耶的反对越大,效果越好。

12日公众达善之前,阿美纳伽下了一场创记录的雨。萨若希来找我,说如果雨不停,达善只得推迟。我说,神要什么,就会发生。天气转变时,被认为是巴巴的奇迹。完全是无稽之谈!我这么说不是展示谦卑;这是事实。

我说,下雨我不介意。神也许要雨,但聚会要举行。下雨的话,他们会淋湿,得换衣服,我也得换。29日和30日的聚会,将是这类聚会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随着聚会日子临近,负担降临我头上,仿佛乌云密布低空。如果你们不保持健康,将成为额外负担。

巴巴继续给建议和命令:

我有时似乎随意谈话,实际上却在别处工作。

当你说我病了,我饿了,我老了,我年轻,或者我不饿,我不要这食物等等时,当你用这些我、我、我的时,想一下,当你的手或腿被切除时,你的保持原样;无论发生什么,你保持原样。这意味着,不是这个身体。为什么将你自己与身体认同?然而,全天24小时,你都这么做。威尔过去常说:我渴了。现在他年迈了,则说:我好些了。假若那是真的,就意味着威尔是同一个受限身体。

阿哈姆()意味着与虚妄认同。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即使理解了,依然认同。因何?这个不是身体,也不是吃饭或争吵者。无限大我长期以往处于幻相,因为意识和智力不发达。在人体中,意识和智力完全发展,却因古老的习惯认同于幻相。哈菲兹言:

你不出离这个愚昧的古老习惯,就绝不可能证悟无限大我。

的确,神无始无终。仔细想想。如果神没有开始,那么神之前有什么?答案是神。你无法用想象抵达无始之处。答案只能是神。数亿年后将有什么?神。永远是神。这意味着,永恒中无时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发生。没有时间因素。亿万年前你在;今天你在;以后你永远在。今天发生的一切并未发生,尽管现在这似乎不是如此。

体验永恒时,人便知道神是。要说神曾经是、现在是、将来是,不对。永恒全在当下此刻。所以我说,神是。

莫娜(马克姆·希劳斯之妻,刚去世)曾和你一起;她不再和你一起。这说明,她从未和你一起;她一直在永恒里。这个连我都无法表达,但我尽力而为。这超出智力。昨日发生的事,产生暂时结果;可昨日实际发生的事已停止,这意味着昨日什么都没发生。暂时结果是幻相。于是继续着;神与幻相并驾齐驱。幻相说在发生一切。神说什么都没发生。

妄我认同于所发生的事件,当你处于妄我的掌控时,幻相便支配你。而当你知道真理时,便不把自己与之认同。我们在世界上所见、所闻、所体验的一切,不是神。凡是你所能理解的,都不是神。凡是被解释的,都不是神。凡是被表达的,都不是神。诗人云:

爱者对大师说:

您教给我一样东西,使我遗忘一切。

您给我制造了一个欲望,它说不要有任何欲望。

你给予我一个真言,它说言辞毫无意义。

爱者又说:

大师啊,我曾寻神,以为他是这是那。

现在您赐予我的,我甚至无法想象其影子。” 

这全是文字。当你说大我、神、无限时,它们没有意义。企图通过阅读或听讲去理解,是对至爱上帝的侮辱,他超越一切理解。唯一的答案是爱。我们如果爱神,就成为他。没有更多的问题。但我们必须全心地爱,以至惟独神对我们存在。

接下来播放唱片音乐。之后美赫吉和(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本杰明·海曼博士来到。巴巴欢迎,简称他“本”,问他睡的好不好,说很高兴见到他。“我要你来,你就来了。”巴巴叫他放松,说希望他觉得没错过什么。“不会有更多阐述了。”巴巴说。

我会和你们打弹珠。我充满幽默和人性,以至于睿希和圣人都难以知道我是谁。我在每一个层面,并按照那个层面行动。和孩子一起,我是孩子;和高道一起,我与他们一体。绝对的自然是我的天性,甚至和至爱上帝,他与我为一,我与他一体。

你们如果理解我刚才说的,便掌握了对一切的答案。神无限诚实,我们除非诚实地爱他,否则就不能知道他。尽管超越理解,但充满爱的心灵却能够理解那不可理解的。你们若爱神,就与他合一;这是唯一要紧的。你们能够爱神。

马克姆·希劳斯问,每当我们爱某人或某物时,是不是实际上在爱神。巴巴答:“是,你们只是不知道,你们在爱神。神通过我们众生爱他自己。”

我给那七名穷人洗脚,向他们顶礼时,是全心全意地做的。我不单单扮演顶拜和赠礼者的角色:我成为之。那天你们看到了什么?这种按印度教习俗的顶拜,发源于完人们,赠礼亦然。通过该行为,我成为七位完人的信徒弟子。我把头放在他们脚上,赠给礼物。我是一切,但我却成为这一切。诚实要求,我是什么,必须表达。

视察完下美拉巴德的准备工作后,巴巴返回美拉扎德。

9月23日上午,巴巴一到,就工作之事训斥彭度和帕椎。9点半,他步行上山,询问男子们的健康,说:“29和30日之前,你们全体必须健康。风对咽喉不好;注意保暖。”

他接着讲述:

从今日起,停止所有阐释。明日,我带你们去村里。我爱阿冉岗的这些穷人。明日,村民们想在345分做阿提,我允准了。村里到处是细菌,但在我身边,一切安全,因为我是穷之最穷。我这样说,也确实如此:同时是皇帝和乞丐。

这让我想起,我从停止说话那天起,就停止碰钱。我从不摸钱,钱来来去去。东西方的弟子们捐钱,我只在特殊场合给玛司特和穷人时,才摸钱。那时我亲手拿钱给他们。有时,我发粮食。重要的是,我在给他们礼物之前,必须为他们洗脚、顶礼。昨日我告诉你们,我不仅扮演该角色,且成为之。你们一定听说并读过,多年前,这里有药房、医院、男孩埃舍学校、麻风病人收容所、神疯和神醉者住的玛司特埃舍。我指导男孩、麻风病人、玛司特,为他们洗衣洁厕,不为展示或谦卑,而是成为之。

这个村的人于我很亲。你们会看见,他们怎样住在土坯屋里。我这么说,是因为昨日有人看见弗兰克·伊敦和本·海曼往村里走,我传话让他们别去。你们得为29日和30日保持健康,不过我想,这些男女老少于我很亲,何不让你们见见他们?现今我自己甚至没时间洗澡;头发已有三个月未洗。我无时间,无睡眠。

聚会上,爱我者从印度和巴基斯坦各地来。这是我的最后聚会,我要谈的东西,将持续到700年后我回来。所以,要保持健康,有心情听。

巴巴改变话题,继续:

马哈拉吉曾告诉耶希万特·劳,默文是帕若卜拉玛,意思是超越之神。默文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说。我告诉过你们,我有9个月未眠。之后我和马哈拉吉一起呆到深夜一两点钟,并到旁边的小屋,由耶希万特·劳伴随。他按摩我的脚,给我槟榔叶嚼。我不吃饭,却每5分钟要槟榔叶。他不能睡,因为我不睡。七年时间,他怀着罕见的爱服侍我。在我讲过的那种氛围中,耶希万特·劳因照料我,而成了那些婆罗门的靶子。可耶希万特坚定不移。他通过服从我,来服从马哈拉吉,因而遭受到巨大的身心痛苦。现在,气氛清净。他对往事只字不提,仿佛忘了一切,给那些人粮食和金钱。现在在耶希万特·劳心里,马哈拉吉和巴巴是同一个。你们在那儿(萨考利)用的茶点,就是他帮助提供的。

我们本应像神一般诚实,像神一般慈爱,像神一般快乐。惟有基督为人类受难,尽管他是一切幸福之源。你们看见我在这具肉身中,可每时每刻我都在受十字架刑。这惟有幸运者知道。我受的苦,无人能受;我受苦,因为我爱。

高达乌丽是世上最可爱的人之一。她这么多年做了怎样的努力!高达乌丽是多么爱我,她是怎样的贞女!她就像奎师那的母亲。前段时间,有个著名占星家去拜谒马哈拉吉。我已传讯给西方等地,说我将打破沉默,遭遇暴死。她接到公告,很难过。于是把我的生辰时间给那个占星家,他说11月和12月对我非常不利。并说应为巴巴举办15天的仪式和持咒,来缓解他这场苦难。她们自作主张做了。寺庙大牧师来信讲了这事,并说他们乐意并怀着爱举办了仪式,遵照习俗保存了火灰。因他们的深爱,我顺随了他们的意愿。

必须发生的,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必须打破我的沉默,显现,并放弃这个肉身。注定的,必须发生。倘若人们按我的要求去爱神,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还有别的承诺吗?”巴巴问。指别的解释。

马克姆提醒他谈谈压抑。巴巴回应:“我简单给你们讲讲压抑。”随即在字母板上授述:

幻相是暂时现象:似是而非之物。下文即基于此:幻相制造数不清的幻相,每个幻相又以印象的形式,留下体验痕迹。例如,你夜间睡觉,醒来时,手碰到床边某物,立刻以为那是蝎子。你创造了并不存在的蝎子。可你吓坏了,起床,拿棍子,击打假想的蝎子。之后发现,不是蝎子,是别的东西。虽说没有蝎子,受惊、下床、打蝎子的印象留在心上,总得消耗。于是幻相持续,获取印象又消耗印象,一直维持幻相。

有一回,在下美拉巴德,当时集居很多人,我全部解散,迁往几英里外的新地方,托喀。这儿有几人留守。有个伊朗人,心地善良,脑子却有点毛病,要在夜间警卫。隔段时间,要喊一声平安无事,来自己保持清醒,并且向别人表示他醒着。当时,有个臭名昭著的盗贼,叫萨恰·莽,劫杀了不少人。一天夜里,萨恰·莽在从这里去阿美纳伽的路上抢劫了一个人。

次日夜,这伊朗尼宝贝来事了:一只走失的驴子蹓达到此,他以为是萨恰·莽。于是叫醒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一名老满德里晕倒。整个时间,他喊:“萨恰·莽来了!过了些时辰,点了灯,才发现没人;打开门,看见驴子。

我听说此事,心想这个幻相居然击败我当初创造的宇宙幻相!我派人把萨恰·莽叫来,他对自己的力气甚是骄傲,警察都怕他,村民不敢告发他。我不认识美赫巴巴,滚开。他对我的信使说,并辱骂我的名。

可后来他来了,称在梦中见到巴巴,坐在他胸口。我照常坐着,萨恰·莽一见我,便拜倒在地,哭了起来。我让他安静地坐到我身边。我要你从今天起,不再抢劫杀人,并解散同党;至于你的生计,来找我,我会给你提供钱。我说。他答应了。

从那天起,萨恰·莽改邪归正。过了几个月,又感手痒。有个放债人不在家,萨恰·莽受诱惑,破门而入,却看见巴巴的形体站在门口。于是他立刻赶来,对我说:您救了我。1929年)我访问波斯期间,这儿只留一户家庭,我叫他照看美拉巴德。

有时,我有很多钱。有时,几乎一文不名。新生活中,我乞讨食物,也让满德里乞讨。萨恰·莽已不再盗窃。就住在附近。他挨村子地乞讨,为这家人提供食物。

还有许多事件,人们都说成是我的奇迹。即使现在,他们还说看见我肉身显现。可我尚未施过一个奇迹,对之一无所知。是他们的信爱给了他们那种体验。

我打破沉默时,将施展最伟大的奇迹——我本次化身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奇迹。如果人们告诉你,巴巴施了这个那个奇迹,就当耳边风。我的伟大不在于施展奇迹。我的伟大在于为世界受苦,因为我爱一切。

至于压抑,马克姆,你自己找答案。我们来打弹珠。

在此期间,宝受巴巴命令,服侍奎师那吉。当时印度普遍短缺大米和糖,奎师那吉却坚持每顿一大份米饭,还往茶中放大量的糖。帕椎对此恼火,质问宝。宝无可奈何,因巴巴曾命令他,要满足奎师那吉的每个心血来潮。

一日,满德里忙着做事时,奎师那吉无意间听到,有人介绍考伊亚·萨塔拉瓦拉。他误以为是普纳的名医,考伊亚医生。宝观察到,见机对考伊亚私下诉苦。帕椎等人也加入谋划,捉弄奎师那吉。

翌日,奎师那吉找到考伊亚:“大夫,很高兴见到您。最近我一直不舒服,头和两膝都疼得厉害。您能否给我检查检查?”

考伊亚答道:“抱歉。我在美拉巴德完全是作为志愿者,不便给你检查。埃舍有自己的医生——尼鲁、邓肯、帕椎——负责全部医务。未经他们同意,我爱莫能助。”

奎师那吉于是去找帕椎,帕椎假装勉强允许检查,但下不为例。

考伊亚获悉,告诉奎师那吉:“今晚切勿进食,一杯水都别喝。明早我给你检查。”

当晚,宝给奎师那吉端来食物,奎师那吉说拿走。“可我为你端来这样的美食,”宝说,“瞧,有丰盛的米饭和蔬菜……你怎么了?”奎师那吉答,他身体不适,考伊亚医生嘱咐他,当晚啥都别吃。“至少喝杯牛奶吧。”宝说。奎师那吉也拒绝了。

次日早,考伊亚借了邓肯的听诊器和血压计。他对医学一窍不通,却演得出色。给奎师那吉一大杯水喝下,又叫他在走廊快走50个来回。接着假装为他检查,让奎师那吉3次重复快走。

又进而检查,甚至用锤敲膝盖,之后考伊亚叫奎师那吉接一瓶尿。考伊亚举起小瓶子,喊道:“我的天,全是糖!这不妙啊。可能是糖尿病。我建议你停食土豆、米饭和糖。聚会后,到我普纳的办公室,做进一步化验。”

宝的妙计管用。连续几日,又郁闷又担心的奎师那吉,不再要那些食品。帕椎也对计策结果满意。可弥奴·卡拉斯从巴基斯坦的来访,坏了事。弥奴误信奎师那吉是高道,告诉他,他被耍了。奎师那吉气急败坏,又恢复从前的饮食,让帕椎好不恼火。(此事未向巴巴报告。)

9月24日,巴巴回到美拉巴德,同负责聚会安排者谈话后,于上午10点和西方男子一道上山。

走近聚会房间时,达文·肖无比清晰地看见巴巴即基督,心中闪过耶稣的话:“你们都称‘是,是’,却不做!”巴巴朝他投去锐利的一眼。

在聚会房间,巴巴拼出:

今天不再阐述。这是我来这儿的最后一日。今天我们将同饮。这不是最后的晚餐,而是最后之饮,我希望,至少你们所有人当中,无人会出卖我,尽管这件事得有人做。我的肉身将终结于暴死。

我是至古者,我肉身离开之后,你们都会越来越爱我,并将看见我的真面目。今天,我什么都不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

巴巴关于他放弃肉身之后将发生什么的评论,令达文欣慰地答复了他心中的问题。接着,巴巴不看达文,拼出:“你们都称‘是,是’,却不做。”(注:巴巴的长相酷似基督,以至《新约》在达文心中浮现。巴巴的话准确回应了达文的念头。房间内无别人会明白。)

达文感到不可思议,心想:“怎能测量此人?”

再一次,巴巴不看达文,表情淡然地说:“我的方式太深不可测,以至于有时候连我都无法测量!”

提到自己的相片,巴巴说:

这不是巴巴。倘若你们只是瞥一眼我的真相,就会失去意识。爱我,即是爱神。

要诚实地爱神。丝毫的虚伪或不诚,就使你远离神。神,我们的至爱,此时此地就在你们人人内里,他知道你们明天会想什么。他无所不知,我们诚实地爱他,他便与我们合一。

对你们,亲爱者,我的最后讯息是,爱神,你们就会发现我与神为一。

随后解散,进行个别会见。回来后,巴巴望着自己青年时的一张相片,说:“我很爱他。”

巴巴让人拿来果汁,说:

穷人短缺食物,阿萨姆邦等地的群众遭受洪灾。我在一切里;因为神,我在永恒极乐里;通过这些灵魂,我永久受苦。我想让世人不仅关注食物,而且关注神。所以召集这些聚会。

我无限地不安宁,同时又无限地和平。

作为神和全能的耶稣,却让自己无助、受辱、被钉十字架。他知道一切,因为他早已计划了一切,为众生而做。但要获得适当结果,他必须经历无助与苦难。不要认为,他因无所不能,而没有受羞辱和十字架刑。否则就不会有预期效果。

有些人认为,因为我与神一体,我的身体就不受任何东西影响。有时候,为了不伤他们的感情,我只好表现得仿佛不感受寒暑。有人患重感冒,来坐在我身边,认为:巴巴是神,不会受影响。可我在人类层面,必须在人类层面上行事。因此,我看到她感冒发烧,也看到假如我转过身,她会不乐意,我就屏住呼吸。

1931年)我首次在伦敦,下着蒙蒙雨,天冷,人人穿着暖衣;他们要让我穿这种薄衣服(长衫)拍照,认为对我没关系。我只好振作精神,之后要了暖外衣。

满德里都知道,当年美拉巴德一派繁荣,有收容所、医院等,我很瘦;放弃那件旧棉衣后,到处走动指导,健康愉快。即使现在,我也感觉身体不错,但我感到会被你们传染感冒。

一托盘高杯饮料送入,放在巴巴跟前。除了埃瑞奇,东方满德里全部离开房间。西方男子单独同巴巴和埃瑞奇一起。门关上,静默无声。巴巴说:“用一分钟,闭上眼,请求我们最内在的大我——神,帮助我们诚实地爱他。”

之后,巴巴从每一杯喝一小口,郑重地递给每一位西方男子。“慢慢饮。”他说。饮毕,门打开,满德里回屋内,每人喝了一杯,不过他们的杯子巴巴没喝过。

巴巴站起,说:“现在,我们去圆顶屋。”他们参观了陵墓、巴巴父母及女弟子的墓和铁皮屋。之后,巴巴和他们一起坐在树下。接着他步行下山,身边带了一名仆童。

巴巴和满德里谈了一小会儿。夏哈斯特拉卜德从马哈巴里什沃来,和查干一道为9月29和30日的全体聚会人员安排膳食。

彭度再次请巴巴承诺,别下雨,因他担心一切都会被毁掉。巴巴回复,防雨的职责已交给拜度,他在为之祈祷。巴巴指示埃瑞奇,在美拉扎德提醒他,以便他再次敦促拜度全心祈祷。

西方男子请求巴巴同他们合影。故从阿美纳伽召来拜亚·潘代。24日下午2点半,巴巴回到山上,拍了几张合影。

约翰·巴斯,本•海曼,查尔斯·坡德穆,马克姆•希劳斯,弗雷德·温特非特,弗兰克•亨德里克,威尔•白克特,比尔·乐裴基,弗朗西斯·布拉巴赞,约翰•拜伦坦,约瑟夫•哈勃,弗雷德•弗雷,拉德·丁普夫尔,达纳·菲尔德,福瑞德•马克斯,达文·肖,威廉·邓肯(后面),菲利普·杜珀斯,弗兰克·伊敦

2点45分,巴巴率西方人下山,进入满德里大厅。满德里也被召来。巴巴让韦希奴宣读《达萨阿瓦塔》(十个阿瓦塔)。摘引如下:

“我向卡基的化身顶礼,

他将来到这个可怕的罪恶卡利年代,

他摒弃献祭等一切宗教仪式,

他将骑着白马,

他将手握毁灭之剑,

他将毁灭大批邪恶的不信者。” 

读毕,安得拉的B·沙斯特里,用梵文唱诵了《薄伽梵歌》的一些诗句,其中奎师那说:“自古以来,一个又一个时代,为摧毁无知,为维护真理,我采用人身。”

唱诵毕,巴巴评论:“你的唱腔,仿佛在海中游泳,被鲨鱼袭击!”巴巴自嘲道:“我创造了一切,却不懂梵文。我只是点头,似乎懂了。”

巴巴叫希度唱格扎尔,希度唱得很有表情。巴巴译义:

“爱者无法谈论爱,至爱似乎不管我。

当初我的心被至爱的发绺所吸引时,

我以为发绺就在近旁;现今我一生跋涉

直到足底长满水泡,它们仍远在天边。”

巴巴补充:“巴巴也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希度继续唱格扎尔:

“当分离之唇试图亲吻合一之杯,

成百上千的爱者被焚烧!”

听到此句,巴巴鼓掌。

此后巴巴领大家到度内火坑那里,阿冉岗的爱者们已聚集在此,希度准备了一堆檀香木片及酥油。巴巴点燃度内,村民们唱阿提,接着向他献花环。一位老者随后走上平台,吹响象角。

1954年9月24日,点燃度内

村民们载歌载舞,列队带巴巴进村。全程回响着:“捷巴巴!”在路边等候的男女老少涌向巴巴,摸他的足,拿他足下的尘土抹在额头。

巴巴几乎挨家挨户走访阿冉岗,人们为他唱阿提,戴花环。花环简直将他掩埋,尽管午后酷热,他仍戴着。那天,巴巴给村民们施洒的爱,反映在他们的面容和眼眸中。

万川汇合,亲吻海洋,

人们载歌载舞,向它顶礼!

男人们五体投地敬拜,妇女们把婴儿放在巴巴足上,又抱起,让巴巴亲吻。对于西方人,这是又一次非凡场面。上午巴巴曾说,他给他们“最后之饮”,此刻仿佛耶稣再度走过加利利村。

阿冉岗村的小巷平常尘土飞扬,这天村民们到处洒了水,保持曲曲弯弯的窄巷洁净。在队伍前列走着的巴巴,突然停步。无人明白何故,直到看见一名手托花环的女子从后面跑来,才恍然大悟。什么都瞒不住他!他的目光扫视整个宇宙,怎会错过一名穷妇人的爱?

众人进入一位警员家的院子,三个小女孩表演了舞蹈。巴巴给大约200个村民发帕萨德,大多数曾是赫兹拉·巴巴简中学的学生。这段时间,他们中有几人从上班的地方请了假,为聚会提供服务。他们受雇在美拉巴德工作一个月。拉拉为满德里做饭,巴普专为巴巴做饭。另一个叫巴普的木匠,监管外面的活动。马姆、伽弗等人也贡献服务。

发帕萨德时,巴巴一度提及贱民,说:“一般不许这些穷人跻身于其余社会。”

听此,约瑟夫·哈勃妙语:“哦,在我看来,他们正跻身于上层社会(指在巴巴身边)。”

巴巴离开警员家,来到家属宿舍。凯克巴德一家和曼萨丽暂住于此;他们从山上搬下,给西方人腾出住处。他们对巴巴做了阿提。之后巴巴到姜古家,以及美拉巴德多年的守夜人贾玛达家。这些家庭也做了阿提。巴巴还看望了住在附近的瓦露。

傍晚6时,巴巴遣西方人回美拉巴德山。他率几名满德里,走访了村旁的小型肺结核疗养所。巴巴是受爱者卡姆拉拜·普莎喀护士和塔拉拜·妲薇邀请来的。直到新生活之前,塔拉拜一直在女子埃舍当佣人,后来在肺结核疗养所工作。巴巴探望了所有的病人后离开。

返回满德里宿舍后,为预防疟疾,巴巴给了西方男子每人两片阿纳辛和奎宁,睡前服下。逐一拥抱他们后,巴巴动身回美拉扎德。

译自宝·喀邱瑞著《美赫主》第十三卷

翻译:石灰

校对:田心